第二十九章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江又桃從來沒想過在繼吃了趙春花跟大隊長的瓜后還能繼續吃到趙春花跟蘇支書的瓜。

蘇支書的老來子跟大孫子一樣大，現在都有20歲了, 蘇支書現在至得有六十一二了啊。

而且按照輩分, 趙春花該蘇支書做叔叔的啊。

刺激，太刺激了，這背德可太讓人上頭了。江又桃興激到手都抖了。

這種刺激跟參與是上輩子隔著電腦屏幕手機屏幕覺不到的。

太爽了！

不僅江又桃覺得刺激, 就連村里人也覺得刺激。

他們往日里就知道趙春花跟大隊長有一, 村支書跟趙春花的事可一點兒口風也沒過啊。

蘇支書沒想朱月梅會說這種話，當時都愣了，反應過來以后他怒不可遏：“朱月梅, 你在胡咧咧個什麼？！你是不是有病？還是你沒睡醒，沒睡醒就趕給我滾一邊去，別來這里瞎幾把講。”

蘇支書慌的去看四周，卻發現大家冒著的眼神, 蘇支書的后背一下子就了。

剛剛那句話朱月梅是因為太過氣憤了口不擇言說出來的，但既然都說出來了, 朱月梅索就破罐子破摔，有些事, 已經藏在心里幾十年了。

“我胡咧咧？是不是胡咧咧蘇長山你自己心里沒點數？蘇長山，你是不是心虛了啊，你怕我把你這麼多年的臉面都踩到地上去是不是？”

“我偏偏就要踩了, 我還要把你踩到泥土里去, 讓你后半輩子都翻不了！”

“三十二年前中秋節放電影那晚上, 你跟趙春花一前一后的去劉寡婦家面前的那個背風的山坳里干了什麼？你敢說出來嗎？往后的這些年里, 你經常后半夜出門, 了才回來是干什麼去了, 你敢說出來嗎？”

“你不敢是吧？那我今天就幫你說出來。”

朱月梅十六歲跟蘇支書訂婚，十八歲嫁給蘇長山，十九歲生下家老大，之后又陸陸續續生了兩個閨，八年時間給老蘇家生了三個孩子。

在懷著第四個孩子的時候，朱月梅發現了蘇長山跟趙春花的事兒。

那天晚上村里看電影，在家里哄睡孩子給婆婆看著后也去湊熱鬧，還沒到場壩，就看到了蘇長山像是做賊一樣的往村口走，當時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看到蘇長山去了那個小山坳里，然后里面就傳來了一男一說話的聲音，男人的聲音朱月梅日日聽著，悉至極，人的聲音朱月梅也不陌生，是趙春花的。

那時候趙春花才剛剛嫁到柳樹來不到半年，平日里完全看不出趙春花是一個行為放的人，被婆婆男人欺辱，出門在外常年都低著頭，有時候一天也說不到一句話。

朱月梅那時候年輕啊，看到婆婆打罵，還幫趙春花說過好幾次話。

朱月梅跟蹤蘇長山的那一路一直在想跟蘇長山搞破鞋的人是誰，村里的大多數人都想過了，唯獨沒有想過趙春花。

趙春花就是這麼回報的？用男人來回報？

那時候就想跳出去揭穿的，可就在離他們不遠的時候，朱月梅停住了腳步，走到背風的另一邊坐下，聽著蘇長山跟趙春花弄了一次又一次。

那天晚上他們一共搞了三次，一次時間比一次長，最后還是朱月梅肚子疼不住了才先離開的。

回到家過了半個來小時，蘇長山才回來，朱月梅沒有睡，一直等著。

朱月梅跟蘇長山結婚那麼多年，就連兩人最濃的時候，也沒有一天晚上來那麼多次過。

屈辱、憤恨、不甘全部涌上朱月梅的心頭，甚至想過沖上去不顧一切的鬧開，讓村里人來看看這一對狗男。

可想到家里的三個孩子以及肚子里沒過幾個月就出聲的孩子，朱月梅停住了腳步。

不想的孩子人議論，也不想的孩子長大了以后質問為什麼要拆穿他父親的丑事。

“你不是一直在問我為什麼老四都三個月了我為什麼還流產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我那天晚上聽你們搞破鞋在地上坐了太久了，涼氣，他不住了。”老四流產的時候都快型了，是個男胎，從老四過后，朱月梅就再也沒有懷上了。

朱月梅原本以為自己會把這件事帶墳墓的，沒想到今天說了出來，說出來以后，心里的郁結散了許多，可想到那個無緣來這個世界的孩子，朱月梅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因為哭得太多，因為太傷心，他那時候，都快能了啊！

“你要休了我是吧，我告訴你蘇長山，你別做夢，我這一輩子就是死也會死在你蘇家的地界兒，趙春花那個表子想進蘇家的門就是妄想。”

蘇支書跟趙春花的事一直藏得很好，兩人就是相會也是在半夜里，在白天，兩人見面是一句話都不說的。蘇長山以為這件事天無，他不知道朱月梅知道這件事，他更沒想到朱月梅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件事。

蘇長山要臉了一輩子，在村里的腰桿一直都得直直的，在這一刻，他的腰彎了，他不敢去看村里人的目，也不敢去看他邊上的大隊長的臉。

江又桃早在朱月梅開始放大的時候就把顧念薇拉到了人群里，抓出一把瓜子來塞到顧念薇手里，又分了點給李云英，三人排排站，磕著瓜子看得可來勁兒了。

“真沒想到啊，這趙春花玩兒得夠花的啊，你們說說這村里，除了支書跟大隊長外還有姘頭沒？”江又桃覺得趙春花真的算得上是時間管理大師了，你瞅瞅家里一個林老莊，外頭一個小狼狗大隊長，一個叔叔跟侄媳婦兒這樣的忌背德。

刺激，太刺激了。

“這誰知道呢，沒準還有躲在暗沒被發現的？”顧念薇也是第一次親眼見證這麼刺激的事，嗑瓜子嗑得飛起。想還好沒跟林建忠有牽扯，要不然這會兒得多丟臉呢。

李云英嘆為觀止：“藏得也太深了，我都在柳樹了八年隊了，這事兒咋一點風聲都沒過呢。”

徐大把李云英到一邊去：“你這八年管啥，我都在柳樹呆了三四十年了，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啊。”

徐大可以說是柳樹八卦組的得力組員了，這事兒都不知道，可見趙春花跟蘇支書瞞的多好了。要不是今天出了趙永蘭這事兒，恐怕朱月梅能把這件事帶進土里去。

“給我點瓜子。”徐大朝江又桃出手。

江又桃分了一些，徐大把瓜子嗑得咔咔響。

趙永蘭跟張慧慧站在一，兩人都是一臉懵。

張慧慧沒參與剛才的打架，跟劉英俊在快到蘇家時去隊部，大隊長一行人就是他們找來的。

顯然也沒料到事會發展到這一步，趙永蘭也是如此。

在今天這件事里，本來應該是主角的，現在卻淪為了一個看熱鬧的群眾，趙永蘭的心不知道為啥，有點復雜。

朱月梅看著蘇支書這幅樣子，已經冷靜下來了。看向兒媳婦兒孫小娟：“趙春花咋沒來，小娟，你去把趙春花給我請來，我今天非要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事說清楚咯。”

孫小娟跟朱月梅對著干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但面對現在朱月梅說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果斷去了林家找趙春花。

聽朱月梅的話，不僅僅因為朱月梅是的婆婆，也因為是一個人。

至今還清楚的記得進門剛剛沒倆月時朱月梅懷孕后跟說的話。

那時候朱月梅說，年輕的時候流過一次產，打從那后再也沒有再懷孕過了，時隔二十年再懷孕，想生下來。還做了保證，說就算有了小兒子或者小兒，也不會搖的孩子的地位。依舊會疼的孩子。

后來的孩子跟小叔子前后腳落地，朱月梅果然做到了說的話，對兩個孩子都一視同仁，從來不會偏袒小叔子，也不會強制著讓兒子讓著小數子。

忙起來的時候孩子都是朱月梅一個人看的，背著一個抱著一個，背著的那個往往都是家蘇。

孫小娟是討厭朱月梅沒錯，畢竟婆媳嘛，那就是天生的公敵，親如母的婆媳是這個世界上的極數。

可孫小娟依舊念著朱月梅的好，跟朱月梅曾經也是好過的。

趙春花在家里哄林建華的兒子睡覺，看到孫小娟這麼直愣愣的闖進來還愣了一下：“孫小娟你啥意思，長來干啥的？進人家屋子不知道說一聲？”

孫小娟看著這個白皙富態的人，冷笑一聲：“別嗶嗶了，我婆婆找你，有點事兒要問你。”

孫小娟明顯來者不善，再聽是朱月梅找，趙春花的心里咯噔一下。但別人的男人嘛，一點心里素質都沒有怎麼行。

當即便說：“沒看我現在有事兒呢麼？你婆婆找我有啥事兒等我空了再說。”

“那可等不得你了。”孫小娟走上前去，一把把趙春花從炕上薅下來，揪著的胳膊就往外頭走。

從林建忠有津寄回來以后，除了秋收，趙春花已經極下地了，這些年林建忠寄回來的錢越來越多，林建華的媳婦兒也聽話，趙春花更是連家里的菜園子都不侍弄了。

加上胖，力氣本比不上正值壯年，常年干活兒的孫小娟。

被扯走后只顧得上穿上鞋子。

趙春花一路被扯過來，路上遇到了很多人，他們看趙春花的眼神讓害怕。

在看到蹲在地上的蘇支書時，趙春花心里的最后一點僥幸也沒有了。跟蘇支書的事時隔多年后，到底暴了。

朱月梅恨了趙春花三十多年，抑著恨意三十多年，現在看到趙春花，那些被抑了的恨意噴涌出來，大步上前來，一掌就打在趙春花的臉上。

趙春花的皮白，一掌下去的臉瞬間便紅了，一個掌印浮在的臉上，朱月梅反手又一掌，用了十的力氣，趙春花的角都被打出來了。

朱月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趙春花，你知道嗎，我想打你已經想了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前，你搗鼓蘇長山跟我離婚的時候我就想打你了。這三十年里，每當我在村子里看到你我都恨不得拿到刮了你。”朱月梅恨得眼睛都是紅的。

咬牙切齒：“你怎麼那麼賤啊，你怎麼那麼賤啊。你就那麼缺男人嗎？你一天不跟男人你就是嗎？你你去賣啊，你去大街上賣啊，多的是男人要跟你睡，子賴頭子二流子多了去了，他們都沒有家，你隨便找好一個不就能上嗎？為什麼你要專門找有家庭的男人？啊？”

“你蘇長山跟我離婚，蘇長山沒聽你的你是不是特別失啊？也是，你要不沒有對他失，你又怎麼會去找大隊長呢。對吧？”

朱月梅幻想今天這一幕已經幻想很多年了，有時候想得都魔怔了。

現在的朱月梅已經管不得那麼多了，只想把這些年的憋屈都發泄出去。

從被拉過來到現在，無論是被朱月梅打也好，還是被朱月梅辱罵也好，趙春花都一言不發，一直到朱月梅說這一句話。

猛地抬頭直視朱月梅：“你錯了，他同意的了，要不是你流了產，你們早就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