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第23章 第 23 章

說走就走, 十幾位軍屬套服的套服,戴帽子的戴帽子,拿凳子的拿凳子, 不顧田雨客氣的挽留,紛紛告辭離開。

大部分人還是有眼頭見識的,人見到了,心服口服的好看,婁團也訂下了,們還杵著, 不就惹人煩了嗎?

外溫差幾十度, 不過軍屬們都是在這里生活了好些年的,出門的時候裝備很是齊全。

當然也有那種要好看不要命的。

這不,一聲響亮的噴嚏聲,準備離開的軍屬們紛紛回頭看了過來。

為了凸顯自己的窈窕材,錢晶晶今日特地穿了一件薄棉襖, 棉襖的款式了些小心思,腰線的位置比時下常見的寬松款收了些。

好看是好看的, 但這會兒配上慘白到著青紫的臉,實在是沒有必要。

穿這麼, 不冷嗎?

幾個心眼靈活的軍嫂在上上下掃視,又彼此對視一眼,眸底都浮現了嘲弄。

當然, 也有那心眼子實的, 其中某個軍人的母親拉起錢晶晶凍的似冰的手,分道:“哎喲, 閨, 你這是剛來咱們島上不知道, 外頭冷著呢,下回可不能這麼彪,得像嬸子這樣,出門掛大襖子,回屋再了,不然鼻涕泡都能給你凍出來,關鍵那鼻涕泡啊,掉下來還能結冰,跟那冰凌似的...哈哈...想當年啊...”

嬸子年紀大了,看到人就喜歡絮叨,時不時的,聊著聊著就跑偏了話題。

這不,難得見到個面生的姑娘,一發就不可收拾起來。

看得旁邊的幾個軍屬憋笑,心說,嬸子,你再不松手,人家真要冒鼻涕泡了,沒看人姑娘臉都快黑了嗎...

=

“還別說,婁團自覺。”

等人走后,田宓去廚房盛飯的時候,田雨也跟了進去。

掀開鍋蓋,將溫在鍋里的早飯端了出來,聞言,田宓頭也不回:“什麼自覺?”

“錢晶晶啊!你剛才在洗臉,是沒瞧見,跟婁團說什麼也沒見識過捕魚的,想要跟著一起去看看,婁團一口回絕了,還兇,嘿...你不知道,錢晶晶剛才那臉,慘白的喲...嘖嘖嘖,也不知道這姑娘咋想的?要是不知道婁團跟你對象了,這麼問,姐也不會有啥想法,但明明就知道的,還問出來,是不是思想覺悟有問題?”本來沒啥,但說到后面,田雨越說越氣,將另外一個鍋里的醬菜端出來遞給妹妹,然后“啪!”的一下蓋上鍋蓋。

田宓被大姐逗笑,也不急著出去,而是蹲坐在廚房的小矮凳上,直接捧著碗喝粥。

粥里面摻雜了糧,不過熬的時間久,味道還不錯,田宓的瞇起眼,連續吃了兩天的大,早上喝一碗粥實在舒坦。

謝大姐大姐夫都是南方胃,哪怕來北方這麼些年,早上依舊有喝稀飯的習慣。

連續喝了幾口,滿足了胃和口腹又拿起一旁的玉米饅頭咬了一口,才不以為然:“可能對自己有信心?也可能覺得搶人家的比較香?”

當然,對于婁路回的做法,還是很欣賞的。

雖然沒談過,但小課堂看了不,中央空調要不得。

始終覺得,自己的格,是絕對做不到跟另一個人搶男人這種事的,哪怕那個男人本就是自己的對象。

因為父母離異的原因,婚姻觀沒有那麼盲目,會懷疑,是不是男人給了對方什麼錯覺。

只是談個,不想讓自己因為一個男人變得神經、多疑,到最后的丑陋不堪。

正確的觀,不是應該兩人在一起后,為更好的自己嗎?

田宓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的對象,如果連湊上來的追求者都拒絕不干凈,還要鬧到的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是真的覺得這樣的對象要慎重考慮了。

這也是為什麼,方才滿足了大姐,在眾人面前亮相的心思,卻不去跟錢晶晶接的原因。

真沒有必要。

“咋...咋還有這種人?為啥要搶別人的?”田雨完全不知道看似甜的二妹心中,有著強的界限,只是覺得不可思議,男人多了去了,為啥一定要跟人家搶?為啥搶來的就比較香?這是個什麼道理?

這話田宓不知道怎麼接,要是將后世很多狗劇說給大姐聽,估計現在的世界觀都要碎裂了。

于是一本正經的搖頭:“我也不懂。”

田雨:“...”

=

“啊嚏!”

將自己蜷在被窩里的錢晶晶涕泗橫流。

長這麼大,再也沒有比今天更丟人的時刻了。

引以為傲的容貌被比的一文不值。

又被看上的男人,當眾駁了面子。

再后面,莫名其妙冒出一個死老太婆,死死拉著嘮叨。

到最后,居然真的留下了鼻涕。

還...還結了冰。

啊!!!

想到那些個人嘲笑的眼神,錢晶晶簡直要氣炸了。

這會兒更是頭疼鼻塞,簡直跟這里犯沖。

不對,是跟這個便宜嫂子犯沖。

這麼想著,錢晶晶眼神嘲弄的看向端著藥碗進來的蠢胖嫂子,刻薄道:“蠢豬!”

剛才,這蠢人定然在后面笑瘋了吧?不好壞了名聲去外面鬧,還不能在家欺負這個蠢貨嗎?

葛云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為小姑子煎藥,卻得來了辱。

這就是丈夫口中的刀子、豆腐心?

刀子、刀子心才對吧!

脾氣是好,但并不代表是泥的,平日里愿意順著小姑子,那也是看在丈夫跟婆婆的面子上。

笨,不會吵架,每次沒吵呢,自己先氣的哆嗦了,既然小姑子不識好歹,也可以不伺候。

思及此,葛云黑著臉轉就走,走時還端走了藥。

見狀,錢晶晶更氣了,覺得這頭豬簡直不知好歹,頓時也顧不上眩暈的腦袋,下地去奪藥碗。

葛云不防來這一招,另一只手上還抱著孩子,便下意識的松了藥碗。

卻不想,錢晶晶力氣太大,直接將藥碗掀倒,還很燙的藥湯直接撒到了葛云上,零星幾滴還濺到了小孩子的臉上。

哪怕不是100度,也才從鍋里出來沒多久。

六個月大的孩子立馬哭了起來。

葛云心疼的眼眶通紅,頓時不顧自己上的狼藉,一把甩開糾纏的小姑子,抬腳就去找父親以前給備的燙傷膏藥。

錢晶晶生著病,腳下本就虛浮,在被這麼一下子,直接被甩趴在了地上,一時起不來。

趴在地上,見那蠢豬居然還敢不扶自己,頭也不回的離開。

氣的在心發誓,定然讓哥哥收拾這個人...

=

在H省的土地上。

海島有好幾個,所以這里不缺魚。

據大姐說,一到冬天,到都能看到鑿冰捕魚的,在這種食缺的時代,委實補了不口糧。

田宓還沒在現實生活中瞧見過,心里好奇,吃過早飯,將自己包裹粽子便出發了。

今天帶了姐姐贊助的老爹帽,再加上穿的厚實,所以出小臉也不會覺得特別冷,到不是為了好看,其實那種稚的虛榮心,過了那一時的勁兒也就沒什麼了。

主要是服太重,再一直圍住與鼻子,呼吸都好困難。

今天沒下雪,不過昨天的那場大雪,還是在這片世界上留下了濃重的痕跡。

一路上,到都是小戰士,全都在熱火朝天的鏟著雪。

看到婁路回的時候,戰士們會停下來敬禮,然后再用稀奇的眼神盯著田宓打量。

不怨他們大驚小怪,實在是對于出現在樓團長邊的,年輕太好奇了。

雖然因為在部隊,兩人沒有牽著手,甚至中間還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但小之間的氣氛到底是不一樣的。

哪怕他們什麼也沒做,用后世的話來說,那散發著的酸爽味還是瞞不了人的。

只是,當看清楚孩的長相,小戰士們又一個個都臉紅脖子的移開視線,不敢多看。

質樸的田宓覺得可樂。

=

836是旅級部隊。

里包含三個團,九個營,若干個連...的數據田宓沒好問,但不妨礙知道,這里的占地面積之廣。

在這個出行基本靠11路的年代,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大約步行了差不多四十幾分鐘,總算看到了,清一綠的熱鬧人群。

“已經開始了嗎?我們是不是來晚了?”田宓有些小興,以前在視頻上看到過鑿冰捕魚,好像就是在冰層上撬開一個,等一會兒后,就會有很多魚瘋狂的跳出來。

當時就覺得很神奇,想來親眼見到會更加震撼吧。

“不晚,冰層很厚,鑿開需要點時間。”

“那咱們快一點。”想要見證奇跡的一刻!

理想從來很滿,現實卻很骨

當田宓跟對象進人群中,剛好聽到好幾人激的喊:

“好了,好了,敲開了。”

“趕的,老高,鏟冰塊。”

“用網子摟起來,鏟子太慢了。”

“快,快,再挖下一個。”

“...”

二十幾名軍人在一起,吵吵嚷嚷的,神集中下,誰也沒注意隊伍里多了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姑娘。

田宓探頭盯著破開的冰,看著里面不斷洶涌出的水流,眼睛都舍不得眨。

然而,等表面的碎冰全部被撈干凈,也沒等到一條魚主竄上來,反而見到有一名軍人將漁網從口丟進去。

有些懵,下意識的想要再往前湊一湊。

不想被隨時關注著的男人直接攔腰拉了回去。

田宓回頭,男人已經松開手,但眼神卻是不贊同的。

莫名升起幾許心虛,鼻子解釋:“我...我有數,不會靠很近的。”

小姑娘長得甜,做出這種表的時候,更人心,但這次,婁路回沒有放松,反而很認真的跟科普起北方冰下的恐怖,最后還做了嚴謹的總結:“...所以,但凡掉下冰窟窿的,基本就上不來了。”

對象不知道自己可以在水下自由活,還不懼寒冷水溫,這些話完全是為了好,所以聽完后,田宓也很誠懇的點頭保證:“我知道了,以后不會啦,剛才也就是好奇,為什麼要下網子。”

聞言,婁路回怔了怔,剛想說不下網怎麼捕魚?耳邊就響起了悉的怪聲:

“喲!喲!喲!這不是老婁嗎?這姑娘是...?”

齊齊回頭,然后就對上了幾十雙火熱的視線。

不知道什麼時候,方才還熱火朝天忙著鑿冰的人,這會兒漁網也不下了,鐵鍬也不揮了,全都稀奇的盯著他們打量。

“老婁!不介紹下你對象?”三團團長唐大海率先開口,調侃意味十足,他可是知道,老婁看上他們三團政委陳剛小姨子這事的,且那照片,他也看過,不就是眼前這姑娘嘛。

如今鐵樹開花,瞧瞧方才那表,那語氣...嘖嘖嘖...不抓住機會調侃,唐大海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卻不想,還不待婁路回介紹,其余軍就不干了。

有個皮黝黑,人卻很是神的軍人道:“不可能是對象,這是婁團妹妹吧?我可是聽說了,婁團的對象是田嫂子的妹妹。”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著田宓笑了笑,那意思,不言而喻。

“對啊,婁團,你不是去接田嫂子的妹妹了嗎?人呢?”

“老婁,這姑娘是你妹妹嗎?我怎麼沒聽說你還有個妹妹?”

這些軍們顯然比小戰士們的面皮要耐抗,好幾個單的軍不僅不臉紅,反而開始不著痕跡的整理發型、服,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面一些。

而錢勝的眼神則要復雜多了,他不相信,眼前容貌人的姑娘會是田嫂子的妹妹,但如果不是,婁路回接回的人又是誰?

想到無意中知道的,關于婁團的家世,錢勝眼神閃了閃,開口笑道:“ 婁團,我聽說你看上田嫂子的妹妹了?什麼時候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啊?”

言下之意,有了對象,可不能再犯政治錯誤,眼前的小姑娘白白,眉宇間還氣,一看就是富貴家庭里養出來的,絕不可能是農村人。

自家妹子跟眼前的姑娘爭,沒有一點勝算。

那還不如...先破壞婁路回在這個姑娘心目中的形象。

一個上沾花惹草的男人,可不是好丈夫人選。

到時候,自家妹子去對付田嫂子的妹妹,不是簡單的很。

...也不知道,早上妹妹去田家,有沒有見到田嫂子的妹妹。

就在錢勝打著各種算盤時,就聽到了他最不想要聽到的答案。

“哈哈哈,這可不就是陳剛小姨子,當時田嫂子給老婁介紹的時候,我跟周建設那小子可都在呢,咱們親眼見了照片的。”像是看不夠笑話似的,唐大海惡劣的給予了肯定。

他跟周建設一直沒有出面澄清這幫小子的誤會,就是在等打臉的這一天。

呵...瞧不起他們三團的家屬,多大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沒錢買鏡子,還不能撒泡尿嗎?

什麼?

這怎麼可能?

眾軍如同被雷劈了,盯著田宓跟婁路回打量的同時,面上一時懷疑、一時懊惱、一時悔恨,一時嫉妒...

總之千萬種思緒襲上心頭,最后一句話也問不出口,只是齊齊出現了似哭似笑的猙獰表

淚奔、吶喊...

田嫂子,你誤我啊!!!~

打擊最大的錢勝,則努力扯出一個笑,做著最后的掙扎:“不是說...長的跟田嫂子很像嗎?”

聽了這話,一直沉默的田宓,面上帶笑,眼神卻是冷的:“如果你們說的田嫂子田雨,三團政委陳剛的妻子,那我的確是的妹妹,嫡親的。”

說到這里,又直視錢勝的眼睛:“我覺得我跟姐姐像的,尤其眼睛,你說呢,這位同志?”

婁路回勾了勾角,適時補了一句話:“田宓,你可能不認識,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二團的副團長錢勝,就是早上聽說我們要出來玩,想要跟著一起出來的那個同志的哥哥。”

這話聽著就新鮮了。

誰都不是傻子,尤其這些個年紀輕輕就了軍的,腦子靈活的很,立馬就聽懂了婁路回話中的意思。

然后也顧不上心因為錯過大人的暴風雨哭泣,全都意味深長的看向錢勝。

錢勝...

錢勝他媽的簡直要氣瘋了。

婁路回這麼說,不是斷了他妹妹找其他軍的后路嗎?

還有,他一個大男人,跟他妹妹一小姑娘計較?這麼怪氣,絕對是故意的吧?

還有,被同志表達慕,不應該到高興又有面子嗎?這婁路回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

然而,形勢比人強,所以,哪怕錢勝心中再多的不滿,面上卻還是忍了下去。

可能,在心深,他不愿意承認的角落里,也是知道自己跟妹妹的做法是不對的,所以他直不起腰板理論。

但妹妹的名聲不能壞,錢勝還指找個好婆家幫襯自己。

他企圖描補,卻不想,別人本就不會給他機會。

婁路回直接轉,虛扶著對象的胳膊,一起走到鑿開的口。

見狀,拿著鐵鍬的唐大海嘿嘿一笑,連忙跟上,上還不忘打氣:“兒郎們,加油干吶,老子飯桌上能不能添一道好菜,可就瞧你們的了。”

眾人紛紛響應,呼啦啦全部鑿的鑿,下網子的下網子。

見狀,錢勝躊躇幾息,到底沒臉待再下去,打算先回去問問妹妹到底是什麼況。

=

沒人在意錢勝的去留。

婁路回了厚大,只穿著薄薄的襖子,起袖子,出結實的手臂,岔著,拽著魚網兜在冰窟窿里使勁地攪

過了一會兒,覺差不多了,他手臂上一個用力,拖拽上來的漁網中,出現了幾尾活蹦跳的魚。

田宓驚呼一聲,不懂怎麼就這麼上來了,有些躍躍試。

見狀,婁路回也不攔,溫聲問:“想試試?”

田宓猛點頭。

“力氣夠嗎?”

聞言,小姑娘下意識的做出一個大力水手的姿勢,還抬了抬下,表示自己力氣杠杠的。

不想,直接將關注的眾軍們給逗笑了,所有人都發出了“噗嗤!噗嗤!”的笑聲。

就連婁路回也被逗的,用凍的通紅的拳頭抵住,擋住已經蔓延出來的笑意。

田宓尷尬的放下手臂,要不...還是鉆進冰里消失一會兒吧。

就很...社死!

“還要玩嗎?”須臾,男人溫和問。

“...要!”

面子什麼的...丟一丟就習慣了。

=

田宓的力氣在孩子里面絕對算是大的。

按照對象的指揮,將漁網在水里一頓攪和再拎上來時,驚喜的發現,頭一次下網子的,居然也撈到魚了,雖然只是兩條掌大的小魚,但滿滿。

也在這個時候,田宓才知道,從前視頻中,那種鑿了,就自跳出來的魚,是很會發生的。

事實上,當冰被破開以后,的確會有魚,因為氧氣河被吸引過來。

但想要抓到魚,還得下網子,下餌料。

據說,他們這種算是小打小鬧,一天也撈不到多魚。

有那種專門以捕魚為生的老手藝人,會在前一天夜里,先框出一個巨大的正方形,然后沿著直線,打出上百個大小不一的,再然后,將特制的漁網,利用線跟桿子,順著口拉開、鋪直。

待擺弄好,便不再管它,等白天來收網,基本都會是收。

田宓還想見見那種收的場景的。

想,那時候,捕魚人定然是漾著開心的笑。

=

當天晚餐桌上。

添了一大盆田宓跟婁路回分到的魚。

田雨在北方住了八年,燒菜時,多還是融了這邊的口味。

就比如這盤不大不小的雜魚,在里面還放了不條。

田宓只聽說過豬條,但魚里面放條的,還是頭一回見。

當然,口味依然很是驚艷。

所以結束晚餐時,一家人全部捧著肚子。

田宓想,不能再這麼吃不彈了,得想辦法下河。

、賺錢,一舉兩得。

于是等婁路回離開后,田宓繃著線,閑聊家常的問旁的大姐:“姐,你們平日都在家里貓冬嗎?不出去玩?”

田雨正在繞線球。

前幾天發現自己穿了好幾年的,有些個地方已經壞的不樣子了,便決定拆開洗一洗,曬干繞線球球,再添一點新線,重新織一件。

聞言,專注理線,頭也不抬:“那能有什麼好玩的?外頭凍死個人,從前...也不能說從前,大概十幾年前吧,這里還是一片荒蕪呢,要不是當時有十來萬退伍兵被安置到了這里開荒,別說娛樂了,人都見不著,到是雜草、水泡子(沼澤),后面又來了知青,又駐扎了部隊,經過十幾年的努力,才有現在的局面,我瞧著還是空落落的,能有什麼娛樂?”

說著,又神兮兮的低嗓音道:“我聽屯子里的老鄉說,從前,就是剛解放那會兒,有說書的老頭,生意可好了,就是現在瞧不見了...”

絮叨完一串話,田雨才反應過來,逐抬頭:“你是不是無聊了?要不,等下次我跟司務長說一聲,請他給留一副羊嘎拉哈(羊拐),給你打發時間玩?”

這是把當小孩了?

田宓面上窘迫起來,哭笑不得道:“姐,我二十了。”

田雨也笑,眉眼舒朗:“二十咋啦?你就是三十了,在姐眼里也是個孩子。

這話聽著人心尖發,但怎麼有點不對味呢?還不待想明白,就又聽到大姐喊:

“哎!哎!不對...宓丫頭,你那頭是不是打結了,快解一下。”

田宓低頭一瞧,可不正是?

于是忘了方才的糾結,趕出手,將手腕位置的死結小心解開。

等繼續繞開來,田雨才又道:“這里半年都在過冬,除了部隊里會放放電影,咱們這些軍屬也沒什麼娛樂,要不就串門子,盤炕上聊天,說說最近的新鮮事...”

說著又覺得這些個對于年輕小姑娘沒什麼吸引力,回頭,發現孩子們都沒看這邊,才小聲道:“下次姐帶你去玩紙牌,那個有意思...”

“咳咳...”耳尖的陳剛晦提醒。

田雨沖著妹妹嘿嘿笑,不理丈夫,又有些不平衡的繼續絮叨:“他們男人的消遣倒是多的,上山打獵,下河魚,還打乒乓球、打雪仗、溜冰...反正一天天的不得閑,也不知道哪來這麼旺盛的力,要我說,難得清閑的時候,貓在家里躺躺多好?”

總算等到想要的話題,田宓心里松了口氣,不問:“還有下河魚的?不冷嗎?”

田雨撇:“誰知道,還有啥冬泳比賽的,上次你姐夫想參加來著,被我好一頓收拾,零下幾十度下河,這怕是不要命了。”

“咳咳...”陳剛繼續提醒妻子給他留點面子。

田雨嫌他煩了,扭頭瞪他:“嗓子出病了就去喝糖水潤潤。”

小胖丫本來躺在爸爸腳邊的厚墊子上,玩著自己的腳丫子,聽到糖水一咕嚕爬起來:“果果也要喝糖水。”

“沒有!”做媽媽的鐵面無私。

果果著圓滾滾的小肚皮,撅著據理力爭:“為什麼爸爸有?”

田雨心累,也不知道這饞的閨隨了誰,反正不像,這麼想著,又瞪了眼笑的丈夫,哄騙道:“媽媽騙你爸爸呢,其實是藥藥,你要喝嗎?”

小家伙一聽是苦苦的藥藥,立馬搖頭,并氣的表示不跟爸爸搶,全都給爸爸。

這孝順的話語,逗著一屋子人哄笑,小棉襖是不能要了。

笑鬧過后,田宓又接回之前的話題,解釋道:“冬泳也是有好的。”當然,也有壞,但對沒有。

“啥好?”

“乍冷乍熱的,能增強呼吸跟心管功能。”還對皮好。

“啥?呼吸還要特地增強?這不是扯淡嗎?”田雨覺得自家妹子是在天方夜譚,人要是不會呼吸,不死翹翹了?

田宓...這該如何解釋?

一旁正用胡渣‘報復’閨的陳剛卻看出了二妹的想法:“宓丫頭想下河游泳?”

姐夫怕不是了,這都能聽出來?

“你要下河?”田雨停下手上的作,表嚴肅的看著妹妹。

田宓一臉老實人搖頭:“沒有,我就是對這邊不了解,好奇問問的。”

這態度...看樣子,還是先斬后奏吧?或者等到夏天冰化了再說?

=

回房后,田宓躺在床上想事

能在水下自由呼吸這種事,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所以,從家人的關心角度來看,大姐不放心是正常的。

但...總要想辦法賺錢,難道每次都要的?可這里是部隊,哪里能瞞住別人的視線?更何況抓魚,還打算拿出去賣錢來著。

而且,這一次,還想讓大姐幫呢,畢竟零下幾十度的天,從水里出來后,得及時保暖。

或許,可以告訴姐姐,能在水底憋氣十分鐘?

后世那位西班牙牛人,能在水下憋氣24分3秒,&#分鐘也不算過分吧?

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大合適,田宓煩躁的翻了個

算了,這事也急不來,還是先了解清楚,這里買賣有沒有名正言順的渠道,再徐徐圖之吧。

思及此,心弦一松的田宓,窩在暖洋洋的被窩里面幾乎秒睡。

=

第二天。

田宓沒有再睡懶覺,聽到起床號的時候就跟著爬了起來。

要穿的服前一天晚上就放在炕床上,這會兒套上,還帶著暖意。

麻利穿戴好,又將一頭的長發盤到腦袋上固定,便出了門。

剛好遇到要出門的姐夫,還有打著哈欠的大姐。

夫妻倆聽到開門聲,齊齊看了過來,田雨皺眉:“怎麼起這麼早?快回去繼續睡!”

“我睡飽了,昨天八點睡的,這都睡9個小時了,科學上來說,年人一天7到8個小時就夠了。”其實不是,田宓也想睡懶覺,但沒臉白吃還不干活。

“我說你個臭丫頭,整天神神道道的,還科學?哪個科學?”田雨被氣笑了。

田宓眼珠子一轉:“大約...是醫學方面的科學?”

說完這話,便嘻嘻笑著跑去洗漱間了。

“這丫頭...”

“讓二妹幫你干點活也好。”陳剛看出二妹未說出口的心思,對于這個小姨子的好更多了幾分。

田雨氣惱的拍了丈夫一記:“你什麼意思啊?我自己妹妹,我樂意伺候。”

陳剛無語,他一把握住妻子的手:“我能有什麼意思啊?媳婦,小雨同志,二妹干點活,在家里住的踏實,你沒看出來嗎?”

這樣嘛?

田雨不笨,立馬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心里頓時有些不好:“我知道了,你去出吧。”

“那我去了,食堂今天蒸了白面饅頭,咱們能買幾個,你也別忙活了,讓老大拿錢票去食堂買早飯吧。”

部隊食堂便宜,很多軍屬有時候不愿意自己開火,都是買著吃,跟自己做的本錢差不多,就是油水一點。

因為家里孩子們在長,所以,田雨除了早上偶爾買現的,中飯晚飯基本自己做,家不在吃食上缺

可以說,在整個家屬區,他們家的伙食都算是頂好的。

“我知道了,你去吧,回來的時候喊上妹婿一起。”

“...行!”

=

等丈夫離開,不需要做早飯,田雨的作也慢了下來。

去孩子們的房間喊醒了兩個兒子,告訴他們今天食堂有饅頭,起來晚就買不著了后,兩個小男孩便一咕嚕爬了起來。

田雨好笑的將錢票放在桌上,對著手忙腳穿服的兒子們喊了一嗓子,便去了洗漱間,進門就對妹妹說:“今天咱們不做飯,吃現的,食堂有白面饅頭。”

“讓陳尋跟陳兆去?粥能端回來嗎?要不我跟著一起?”田宓將用好的巾平鋪在桿子上,不放心的問。

“哪用得著你?陳尋都13歲了,五六歲的時候我就讓他自己買早飯,家屬區孩子都這樣。”

田宓擰開雪花膏,用手指珍惜的摳出一小塊往臉上抹。

心里則想著曾經各種國際大牌的護品,忍不住又為自己掬一把同淚。

田雨不知道妹妹的心酸,疼的了一點點牙膏開始刷牙。

倒是田宓自己很快就調整了過來,聽到了外面整齊嘹亮的口號聲,有些好奇:“早多長時間啊?”

田雨刷著牙,含糊應了聲,見說不清楚,索一門心思刷牙。

待漱好口后,才回:“半個小時吧...對啊,你昨天不是說無聊嗎?走,姐帶你去瞧瞧他們當兵的做,整齊劃一的,偶爾瞧瞧也好看。”

啥?

因為無聊,所以...大姐要帶去瞧男人?

這...這是什麼神仙姐姐?

兵哥哥!群結隊的兵哥哥!!

...嘶~

田宓心蠢蠢,面上卻矜持道:“這...會不會不大好?”

“有啥不好的?你去不去啊?”

“去!不去不是人!”聲音格外洪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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