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第42章 第 42 章

田雨舍不得葛云。

所以葛家兄妹離開部隊的時候, 特地去送了行,田宓自然也是陪同的。

葛云格溫好說話,在家屬區里面的人緣很是不錯, 最終出現在部隊門口送行的人還真不

等人驅車離島后,一行十幾個軍屬在回去的路上,就開始探討起后續來。

大部分人都在罵錢家兄妹不是個東西, 人面心, 居然還打媳婦兒。

也有一部分人依舊被錢勝的表象迷, 覺得都是因為錢晶晶這個小姑子的錯,順便借機譴責世上的小姑子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慣挑撥離間。

當然, 這話也立馬被人反駁, 表示自己家的小姑子就是一等一的好, 說不能因為一個錢晶晶,就遷怒所有的小姑子。

人無語的是,有個別裹了小腦的, 覺得葛家太過小題大做,言說夫妻吵架實屬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應該將矛盾放大到如今難以收場的地步, 畢竟將來還要過日子的...

要命的是,這話居然得到了不人的贊同。

田宓跟姐姐走在最后面聽著眾人的議論, 一直沒有發表意見。

直到聽到這段話, 才有些不愉的問大姐:“...都鬧這樣了, 還...不離婚嗎?”

田雨搖頭, 也小聲回:“不好說, 剛才那大姐說話雖然不好聽, 但是事實, 這年頭,有幾個會離婚的?婚姻中吵架手的確是常態,別看我跟你姐夫特別好,那是因為剛結婚頭幾年,我們都不在一起,一年最多見上一回,每次還匆匆忙忙的,本顧不上吵架...等過來隨軍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夫妻過日子,就算你姐夫那麼好的脾氣,我剛來那會兒咱倆也吵架,一直磨合了大半年,才慢慢和諧起來。”

田宓好奇:“你們還手了?”

田雨面上有些窘,從前不覺得怎麼樣,但今天看到錢勝被捶,莫名覺得自己的脖子也涼颼颼的,于是吭吭哧哧:“...手了。”

田宓皺眉生氣:“沒想到姐夫也是這種人!”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見狀,田雨趕忙打斷妹妹不斷攀升的憤怒,在不解看過來時,著頭皮老實代:“是我,我的手,你姐夫不敢的。”

自家姐姐才是手的那一個,這一瞬間,...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姐妹倆尷尬的面面相覷幾秒后,田宓生轉移話題:“姐,你覺得,葛云會離婚嗎?”

“這就說不準了,如果錢勝認錯態度良好,保證今后不犯,那就很可能繼續過下去,但我看葛云幾個哥哥的態度很強,這婚,說不定真會離了。”

“家暴只有零次與無數次的差別,遇到錢勝這種人就得趕跑,還留個啥?”田宓一臉晦氣,當然,不會跑到人家跟前去自以為是的給意見,只是在自家大姐面前吐吐槽。

“在哪學的這怪模怪樣的話?”

田宓雙手揣袖,哼哼兩聲:“別管在哪學的,姐你就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吧?反正我是絕對接不了打老婆的男人,這要是在我上,沒有第二個結果,離婚帶娃自己過。”

說著,還靠近姐姐耳邊神神道:“夫去子留,多好。”

“好個屁!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田雨狠狠的瞪了眼越說越不著調的妹妹。心卻也忍不住將發生在小云上的事到自己上...

算了...還是揍一頓人渣再離婚吧!

什麼糟心玩意兒!

=

這年頭,實在沒有什麼娛樂活,所以一點事,都會被無限放大。

這不,一整個下午,整個部隊與家屬區里,到都是議論錢家兄妹跟葛云的話題。

田家姐妹為了不過于不合群,也象征的坐在了人群中聽著大家會兒的討論。

軍屬們時不時的,還會因為一個不同的觀點爭的臉紅脖子,看的田宓也是一愣一愣的,一句話也不上。

好在梅嬸子回來的很快,的面瞧著不大好,先是約束了大家肆無忌憚的討論,再下了三天后全在食堂上思想政治課的通知。

聽說一個月一次的思想政治課,變了一個星期一次,所有人臉上的八卦表都沒有了,一個個如喪考妣。

再后面,聽說罪魁禍首是劉秀后,更是恨不得生吞了才好。

誰喜歡被以教育的名義,上什麼所謂的思想政治課啊?們這里的人大多數連字都不認識,一上還得小半天,且還是持續的。

這麼一想,更人窒息了,軍屬們瞬間沒了繼續討論葛云跟錢勝事件的興趣,一臉晦氣的拎上小凳子,各種回家去了,路上還不忘問候了劉秀的十八代祖宗。

“甜甜,你準備一份會議的稿子。”等人走完,阮梅面依舊疲憊,但看著田宓的神到底緩和了幾分。

這是田宓正式上崗后的第一篇稿子。

其實這兩天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臨時有了葛云的事便又多問了一句:“梅嬸子,要不要將家暴作為一個點,到時候一起跟家屬們普及一下?”

聞言,阮梅沉默了幾秒,便點了頭:“你先寫,寫好了給我過一過。”

“好的,我會盡快。”

“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

=

這一天,無疑是忙碌的。

回到家后,田雨拒絕了妹妹幫忙做中飯的提議,讓專心工作。

其實這些天,田宓不止看完了梅嬸子給的幾期以往的資料,還讓婁路回幫在部隊宣傳部那邊借了一些類似的。

連續研究了大幾十份資料,如今的,對于自己的工作已經有了比較清晰的了解。

說的難聽點,所謂的宣傳干事,只要研究了語錄,并且靈活運用,那麼基本就不會出問題。

為此,田宓還把原本就讀的小紅書又全面復習了一遍,如今雖說不上倒背如流,卻也能做到張口就來。

所以還真算不得張。

反倒是大姐,對于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比這個當事人還要張。

不僅給安排了一張干凈的桌子,還給備上了紙筆、水杯,順便抱走了鬧騰的果果小胖丫。

田宓想,大約小外甥陳尋跟陳兆也不一定有這個待遇吧。

=

中午,陳剛回來吃飯的時候,進門就對上妻子跟小姨子好奇的眼神。

他心念一轉,立馬就猜到了兩人心中好奇的是什麼,畢竟事的確鬧的比較大。

他也不賣關子,洗了手,拿起碗筷時好笑問妻子:“想問什麼?問吧!”

“錢勝這事柳政委跟汪旅怎麼說?”

陳剛夾了一筷子菜,慨道:“不好說啊...”

田雨拍了丈夫一記,笑罵:“趕的,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拿什麼喬呢?”

田宓心中點頭...就是!就是!

陳剛嘆了口氣:“小雨同志,我真沒賣關子,之前也跟你講過,這種事不好理,直白了說,就是夫妻之間吵鬧,你們且等著吧,最晚明天,錢勝定然會主寫檢討信,等他那態度一端出來,起碼人家明面上知錯就改了,他錢勝依舊是革命的好同志,到時候葛家再一直揪著不放,反而會遭人詬病。”

這就惡心人了:“姐夫你是說,錢勝自己先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提前杜絕了葛家提出離婚的可能?”

陳剛點頭:“不錯,不過這些都是小道,葛家應該已經算到錢勝后面的作了,甚至是放任他自作聰明的,我猜葛家是擔心葛云心,想要借機徹底絕了回頭的心思。”

田宓卻覺得是多此一舉了,葛云那樣子,一看就是對渣男失頂的模樣。

人嘛,等失累積達到頂點的時候,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那...到底是誰給葛家去的電話啊?我送小云離開的時候,才知道,并沒有給家里去過電話,家里怎麼就知道了呢...難道咱們這里還有葛家人安排的眼線不?就是為了盯著錢勝?不至于吧?”話雖這麼說,但是對于這個通風報信的人,田雨可真是太好奇了。

陳剛咽下里的飯:“你只說對了一半,這事吧,應該也不是刻意盯著錢勝的,估計就是湊巧了。”

“那到底是誰啊?”田雨再次追問,這一次,別說田宓了,就是陳尋還有陳兆也好奇的看著父親。

陳剛對上幾雙求知滿滿的眼睛,笑著給閨喂了一口蛋羹,才道:“我猜是朱敬兵。”

“你是說朱營長?怎麼會是他?”姐妹倆面面相覷,實在想不明白,這事怎麼會扯上朱營長的。

“朱敬兵跟葛云的二哥,也就是葛軍,新兵伍的時候在一個班里待過一年,兩人關系不錯,不過因為只待了一年,所以知道的人不多。”陳剛之所以知道,也是巧合。

他這人記好,前些年見過朱敬兵收到過一個葛軍的人的包裹。

再后來,錢勝調了過來,沒多久葛云也嫁到了這邊,也在那時候的婚禮上,無意見到了兩人站在一塊兒煙,他才從兩人口中知道,他們是不錯的朋友。

這麼些年來,依舊會給彼此寄東西的那種鐵哥們兒。

聽完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田雨咂了下:“嘿...太可惜了,朱營長是個好人,要是當年,葛云嫁給他多好。”

陳剛笑:“誰知道呢,或許緣分不夠吧!”

=

與父親約定的時間到了。

午休結束,陳剛再次去上班的時候,順便帶上了姐妹倆。

不出意外的,四妹田雪最終沒有選擇過來,放心不下弟弟向

電話中,小姑娘的聲音比往日明顯輕快很多:“...二姐,我知道你跟大姐不放心我,但爸已經同意二姐夫的建議了,等三姐出發去你們那邊,就會跟爺他們談,到時候咱們離他們遠遠的...再過幾年吧,等小弟大幾歲我再去找你們...哎呀,反正我不會吃虧的,我現在已經知道怎麼對付王紅艷了,大姐夫跟二姐夫都教過我了,大姐夫還給我介紹了幾個可以尋求幫助的人...不是我吹牛,就王紅艷那腦子,現在都不夠我玩兒的。”

這話田宓相信,四妹那腦子是真靈活,小人似的。

但同時,心里又有些無語,不管是自己丈夫,還是大姐夫,這麼教小朋友,四妹將來得長什麼模樣?

再一個,小丫頭的年紀是明顯的弊端,再是聰明,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有時候也是一文不值。

左思右想,田宓決定回去就給四妹寫一封信,在上面詳細寫上后世小說中,各種狗惡毒的故事,好讓有更多的防范心...

父親的電話,是大姐接的,田宓也沒有走開,挨著話筒,聽兩人的對話。

三妹要過來,以那膽子,獨自上路肯定不行。

所以,田紅星決定親自送人去滬市,等將人送上火車,再請潘躍跟列車長還有乘務員打了招呼,他再回去。

田宓對著話筒建議:“爸,去滬市的時候,帶著四妹還有小弟一起,這是個好機會,剛好可以讓他們去大城市開開眼界。”

田紅星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同意:“那得費多錢?”

墊腳努力聽著的田雪立馬道:“我有錢。”

“你哪來的錢?”

田雪嘿嘿笑:“二姐離開的時候,給了我一百塊錢應急,哦...我跟三姐一人五十。”

說到這里,又覺得不對,立馬回頭,拍了拍弟弟的腦袋:“二姐說了,等你長到我這麼大,也給你五十塊。”

最大的面額,只在過年時擁有過一錢的向小朋友眼睛瞬間晶亮。

完了,完了...突然有些算不過來,五十塊錢啊,那能買多顆彈珠啊?

田芯則是眼睛瞪的溜圓,磕磕絆絆問:“我...我也有?我怎麼不知道?”

田雪撇了撇:“告訴你,你能憋住不告訴咱媽嗎?”

不能,田芯蔫噠了。

田紅星心卻很是復雜,他給了宓丫頭一百塊錢置辦嫁妝,不想到了那邊就給寄了回來,還多寄了一百。

他沒想到的是,宓丫頭居然還給了三丫四丫一人五十塊,這錢用來做什麼的,他不用問也清楚的很。

思及此,田紅星眼底漸漸浮現起堅毅。

他的確...不能再孩子們失了。

=

一個人可以無恥到什麼程度呢?

田宓二十來年的人生中,今天才算是開了眼界。

就如姐夫預料的那般,第二天一大早,借著戰士們出的機會,錢勝恬不知恥的,使用了部隊的播音室大喇叭,聲并茂的朗讀了一份,是他的錯,卻又無辜害者臉的檢討書。

從他那篇攏長的,茶藝十足的道歉信中,田宓總結出了兩個大意。

一是他對葛云這兩年來一直呵護有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們更是夫妻恩,從未紅過臉,更別提手了。

再一個就是,這一次的事,他也是被妹妹蒙騙了,才會沖之下,給了妻子一掌。

最后,又反復表明,現在的他已經陷了深深的后悔和自責之中。

更惡心人的事,他讀完了道歉信后,還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豬頭臉,頻繁出現在眾人面前,讓所有人看清楚他現狀的悲慘。

用意也很明顯,就是要告訴大家,他雖然在妹妹的挑撥下,沖的打了妻子一個掌,但他也得到了教訓,甚至瞧著比妻子到的傷害重上十倍不止...

這事在田宓這些個知道的人看來,委實膈應人。

但架不住更多的人習慣的同‘弱者’。

是的,被打豬頭三,更有可能被葛家離婚踹了的錢勝,一大早忙活了幾個小時,形象已經扭轉回來了不

大部分人都是唯結果論的,在他們看來,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打架吵架什麼的,都是小事...錢勝手打人是不對,但他也到十倍的教訓了。

在外面轉悠一圈,聽到家屬院里面,已經有一半人,看好葛云回來好好跟錢勝過日子的神奇觀念后,田宓簡直氣的夠嗆。

當然,更加惡心的還在后面。

錢勝跟部隊里請了半個月的假期,說是養傷,順便帶著妹妹去葛家負荊請罪,再接妻子回來。

他們兄妹離開時,有意將靜弄大,田宓也在這時候看到了錢晶晶。

短短一個晚上不見,也不知道錢勝做了什麼,如今的錢晶晶整個人就如同是只驚弓之鳥。

蒼白如紙,渾上下,之前那張揚的氣勢更是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田宓不懂,錢勝將事鬧的這麼大,簡直像是唱了一場大戲,更是將大多不知全貌的戰士家屬們當傻子利用,他就不怕汪旅跟柳旅長厭惡嗎?

不管在什麼行業,被頂頭上司討厭,傻子也知道,日子會不好過吧。

=

這份好奇,在晚上的時候,姐夫給了準確的解釋:“錢勝這幾年是不用想升職了,打媳婦兒這事到底不彩,所以,他只能抓住眼前能抓到的利益,就比如賣一波慘,起碼能扭轉大多人對他的印象,再然后,他應該會尋找機會調離836部隊。

到時候,在新的環境里,如果有機會升職,這一次破罐子破摔的做法,就起到了作用。

毀譽參半的兩極化名聲,找找關系,對于他的晉升,也不會有太大的阻礙,說到底,這事就是家庭矛盾。

嘖嘖...也算是打細算后的出招了。

當然,陳剛依舊看不上錢勝的‘聰明’,他始終認為這些是上不得臺面的小道。

說的難聽些,就像是那里的老鼠,永遠不敢站在下,坦坦的行事。

“他這樣的還能如愿升職?”田雨氣的連連罵了幾句后,拍著桌子怒斥。

陳剛練安:“別擔心,葛家老爺子雖然極為低調,卻是位響當當的人,別看老爺子退休了,職位也只到了正團,但他曾經也是英中的英,前途一片明...只是在一場戰役上,作為帶隊的隊長,葛老爺子以一人救下了整個小隊三十幾名戰士的命,代價是右被炸到半殘,而被他拿前程救下來的戰友里面,如今有好幾位都做到了司令員,以葛家的能耐,想要為難一個錢勝簡直易如反掌。”

說到這里,陳剛又諷刺一笑:“我猜,錢勝對于葛家老爺子的能耐只了解了一星半點,否則,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葛云手。”

聽完這段話,田家姐妹倆齊齊松了口氣,尤其是田雨,一臉爽快:“就該這麼做,不然真這樣的偽君子升上去,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呢,要我說,他這樣的,最好給安排退伍了才好呢,簡直對不起他那綠軍裝。”

陳剛輕輕拍了拍妻子:“放心吧,其實按照錢勝那種明不到正點子上的子,就算沒有葛家的參與,過不了多久,一直得不到晉升機會的他,也會生出來貪心做錯事,到時候,退伍都是奢侈,說不定還得去勞改。”

怎麼說呢,結局真是大快人心,田宓覺得,就喜歡看這種惡有惡報的。

“對了...差點忘了,小雨同志,跟你商量個事怎麼樣?”陳剛的畫風陡然一變,用幾乎是帶著討好的語氣看著妻子。

田雨一口拒絕:“不行!”

瞧瞧這態度,格外的斬釘截鐵呢,陳剛,尤不死心問:“小雨同志,我話還沒說呢,怎麼就不行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是什麼事,尤其你這諂的模樣,不就是想要參加今年的冬泳比賽嗎?我不同意。”田雨是真不明白,這些個男人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冷的天,的就剩下一件衩,赤條條的就往冰水里鉆,還說什麼爽快,呵...

連續兩年沒能參加的陳剛,為此不惜抱著他不能下水,也不讓連襟下水的‘惡毒’心思,繼續努力:“小雨你看啊,今年老婁肯定也是要參加冬泳比賽的,到時候,作為嫡親連襟,我不去,是不是不大好?”

“有什麼不好?反正小妹也不會同意妹夫下冰水玩命的。”田雨看都沒看妹妹一眼,一臉的篤定。

不想田宓卻極為期待:“什麼時候開始啊?我同意啊!我也想參加呢!”

陳剛...

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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