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蘇瑤瑤糾結自己甜的煩惱時，那邊徐怯月從海面上浮出來，大吼一聲，“快跑！”

跑？

蘇瑤瑤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殘疾，怎麼跑？

正當蘇瑤瑤想要求助一下大魔頭的時候，發現大魔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快點！”

現在不是糾結大魔頭的時候，在徐怯月的催促聲中，蘇瑤瑤手努力在海面上劃拉了幾下，然后發現憑借自己的螞蟻之力實在是撼不了。

“不如你推著船我們一起跑？”蘇瑤瑤遙遙朝早已經游出去一大段距離的徐怯月喊道。

徐怯月：……

徐怯月看著只剩下蘇瑤瑤一個人的船，問，“你不會游泳？梵音呢？”

“生氣了，走了。”

“你到底怎麼惹人生氣了！”在這種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

“他要我殺你，我拒絕了，要不我現在同意一下看能不能讓他回來？”

徐怯月：……

“不用了。”

徐怯月努力游回來，推著蘇瑤瑤的小船走，一邊推一邊還是忍不住罵，“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到你這個人……”

蘇瑤瑤幽幽道：“你剛才下去前還說我是你生命里的。”

徐怯月：……造孽啊。

.

徐怯月努力地推著小船往岸邊移，蘇瑤瑤也在把手當船槳劃。

兩人同心協力，終于……被后大批鮫人追上了。

“你到底怎麼他們了啊！”兩人被以圓心形勢包圍了起來，蘇瑤瑤努力把徐怯月從海里拉到船上。

“他們認出我了。”徐怯月面慘白，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周圍大概有十幾條鮫人，年紀最小的看起來大概跟人類十歲差不多。

蘇瑤瑤覺得這些鮫人應該是傾巢而出了。

“白棲？”領頭的鮫人雙眸赤紅，滿是憤怒。

“是誰？”蘇瑤瑤跟徐怯月耳語。

“我娘。”

哦~

蘇瑤瑤對著那些鮫人睜眼說瞎話道：“那是誰？我們本不認識。”

徐怯月：……

鮫人群：……

“你跟白棲長得一模一樣，還說不認識？”

徐怯月側擋在蘇瑤瑤面前，“我是徐怯月，白棲的兒，我這次回來是為了調查我母親的事，我母親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的，沒有鮫人比更喜歡人類，怎麼可能害那些漁民呢？”

“誰知道發什麼瘋？如果不是，我們也不會被云水宗追殺這樣！你看看我們！”

領頭的鮫人出自己的斷臂，后的鮫人們也紛紛出自己的上半，上面除了一些陳舊的傷痕外，還有新傷。

“今年才五月，云水宗就開始圍獵我們了，我們連吃的找不到，你說這不是你母親造的罪孽，難道還是我們的罪孽嗎？”

鮫人聲嘶力竭的聲音響徹這片海域。

云水宗的人為了迫他們出來，將這片海域里面的魚蝦之類都聚集到了一。

只要他們去捕撈，就會被抓住。

為了活命，他們只能吃海藻之類的東西，可那些東西本就填不飽肚子。

“徐怯月，你母親的罪孽，今日就由你來償還吧！”

這些鮫人將自己的恨全部都發泄在徐怯月上。

氣氛變得張起來，蘇瑤瑤看一眼面前黑漆漆的海面，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彎腰打開了小船中間的一個小隔板。

果然，漁民都喜歡在里面放點存貨。

這才海幾日，存貨們都還活著。

蘇瑤瑤捧出一條魚。

正準備把徐怯月撕碎片們的鮫人們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你們看，這條魚，它鮮，還會甩尾。只要一滴眼淚，就能換一條魚。”

徐怯月：……

鮫人們當然不愿意相信蘇瑤瑤，可他們實在是太了。

“小盆友，吃魚嗎？”

蘇瑤瑤將目瞄準了十歲小盆友。

小盆友得眼睛直。

“一滴眼淚換一條魚哦。”

小盆友不住地。

領頭的鮫人怒斥，“不準哭！鮫人沒有眼淚！”說完，他一抬頭，正看到蘇瑤瑤的把珍珠項鏈拉才出來掛到徐怯月的脖子上。

這人在拖延時間，要干什麼？等一下……“你那個是什麼？”

這個？

“珍珠項鏈。”

“那是鮫人淚……”領頭的鮫人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鮫人從不輕易落淚……你為什麼會這麼多鮫人淚，你干了什麼？”

“云水宗還有更多。”蘇瑤瑤歪頭，“他們的制服上面，”比劃了自己領口的位置，“這邊兩條，都是，大概一件服有幾十顆吧。”

“幾十顆……”領頭的鮫人面震驚之。

“對了，”蘇瑤瑤解開珍珠項鏈上面的蝴蝶結，出那顆紅珍珠，“還有這個。”

紅珍珠在黑夜之中散發出暗紅的芒。

領頭鮫人下意識張了張，渾戰栗，聲音抖，“紅鮫人淚，由鮫人死前，落下的最后一滴淚凝結而。”

“什麼？”這道聲音是徐怯月發出來的。

顯然，年紀輕輕就離開了族群的徐怯月并不知道紅珍珠代表著什麼，以為那也只是普通的鮫人淚罷了，只是不一樣。

“那這些呢？”

徐怯月掏出一串紅珍珠，蘇瑤瑤認出來那是舒青蓉被徐怯月搶走的那條手鏈。

“這些……都是紅鮫人淚。”

.

鮫人從不輕易落淚，因為他們的眼淚會變珍珠。

擁有一條鮫人，那就意味著你將擁有一臺無限造錢機。

若是這個被人知曉，那麼鮫人必將遭滅頂之災。

這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可云水宗的人怎麼會知道呢？他們不僅知道，還擁有數量如此之多的鮫人淚。

“我猜，那些你們以為被云水宗的人殺掉的鮫人應該沒有死，而是被囚在什麼地方，然后……被迫生產鮫人淚。”

云水宗的珍珠已經風靡整個修真界，住在海里的鮫人們因為無法浮出海面，所以他們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既然你們說自己從沒有出過海，那我喝的鮫人是從哪里來的？”蘇瑤瑤突然想到這件事，“你們的鮫人能保存多久？”

“不能保存，半個時辰之喝下才能讓人的變這樣。”領頭鮫人道。

“既然不是你們做的，那麼……就是其他鮫人了。”

“在這里，沒有鮫人敢上岸。而且這片海域里面的鮫人，就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了。”

排除了鮫人，那會不會是……人禍呢？

“這里有陣法，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領頭鮫人抓手里用石頭磨的短劍。

當然是坐船進來的呀。

等一下。

蘇瑤瑤轉頭看向徐怯月，“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發現陣法破了一個。”

蘇瑤瑤明白了，大魔頭打破了陣法讓徐怯月能溜進來，然后再帶著來抓魚。吃了個生瓜之后惱怒，丟下走了。

“我們先回去吧。”蘇瑤瑤提議。

那領頭鮫人當然不肯，“你以為我會放你們離開嗎？”

蘇瑤瑤沒搭理他，只問徐怯月，“你能帶我游回去嗎？”

徐怯月上下打量了一下蘇瑤瑤，問，“你多重？”

哎呀，怎麼能問孩子的重~

“八十。”

“說真話。”

蘇瑤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最近吃的有點多，或許大概應該可能……

“算了，應該能行，你騎著我。”徐怯月上下打量蘇瑤瑤，看著很瘦，薄月淺霧似得，一陣風就能吹跑。

蘇瑤瑤看了一眼徐怯月被銀白鱗片覆蓋著的勁瘦腰肢。

啊這，不太好吧？

“快點！”

“哦。”

蘇瑤瑤和徐怯月縱躍海中，蘇瑤瑤矮騎在徐怯月上。

徐怯月咬牙道：“你要是八十，我把這海喝干。”

蘇瑤瑤仰頭天，裝作沒聽見。

鮫人聚集過來想要攻擊，都被蘇瑤瑤上的珍珠項鏈退。

而正當兩人要穿過陣法之時，鮫人首領明顯也看到了那陣法，他眼前一亮，正尾隨而出。不防等蘇瑤瑤和徐怯月穿過陣法之后，陣法凝結，也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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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岸邊，蘇瑤瑤看到那個孤零零落在沙灘上的椅，心中舒出一口氣，慶幸大魔頭沒有把落在岸邊的椅帶走。

徐怯月拼著吃的力氣把蘇瑤瑤拖到椅上，然后整條魚橫躺在沙灘上大口氣。

月下，銀白的魚尾修長圓潤，出一銀質。

“我覺得云水宗有很大嫌疑。”蘇瑤瑤率先開口。

“我猜到了。”徐怯月盯著黑漆漆的天空看，“云水宗這五年來應該都在靠捕獵鮫人賺錢。”

蘇瑤瑤嘆息一聲，“那陣法里面的鮫人怎麼辦？”

“能不能找梵音前輩畫個陣法暫時先保全他們？”徐怯月神忐忑地看向蘇瑤瑤。

蘇瑤瑤搖頭道：“我現在連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徐怯月雙眸之中的逐漸熄滅，掐了一個決，自己和蘇瑤瑤上的裳瞬間干。

徐怯月的魚尾恢復雙。

站起來，聲音頹喪道：“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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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瑤和徐怯月回到客棧之時，唐鑫正等在門口。

“蘇小姐，您怎麼擅自出門了？如果被海妖發現那可就糟糕了。”唐鑫皺眉，滿臉擔憂之。

蘇瑤瑤坐在椅上仰頭，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唐鑫的制服領口上。

“蘇小姐？”見人神呆滯，唐鑫忍不住輕聲提醒。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

人面蒼白，黑發如云，仰頭朝他看過來時眉目如畫，若青玉梨花，晨曦薄霧，是唐鑫所見過的，最的一個人，讓人完全不忍移目。

小娘子白細無瑕，那是一種玉質的，清晨落下，仿佛能穿的理。微風拂過，人黑發過男子指尖，那綢般的，讓人忍不住心生漾。

在唐鑫逐漸癡迷的目中，人輕啟紅，指著他的領口問，“我能摳一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