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特別第13章 追求

寂靜的深夜里傳來一聲床板“吱呀”的聲音,孟菱翻了一個又一個的,還是睡不著。

腦海里閃過和陳遂在車里的場景。

問他:“為什麼。”

他聲音低低的:“孟菱,不用這麼驚訝,你能吸引別的男人,就能吸引我。”

樹葉“嘩嘩”搖,像極了嗑cp的人在激地蜷腳趾,握著拳頭“啊啊”尖

路燈是那麼昏黃,稠得像抹不開的蜂

孟菱的心靜靜的,像于曠野。又糟糟的,因為在曠野,能面對的人必然只有自己,可無法問自己要一個答案。

后來只能看著他,說:“你路上慢點。”

然后他開了鎖,開了門,腳沾地的瞬間,崴了一下,扶住車門,他說:“慢點。”

解釋:“不太習慣穿高跟鞋。”

又覺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最后急急說了聲“再見”,也沒回頭看他,很快進了宿舍。

走到二樓樓梯口,忽然停下,彎腰去看,卻瞥見他的車一直停在那里。

…………

孟菱的回憶戛然而止。

又翻了一個

心緒難寧。

他可是陳遂,微博幾百萬的暢銷書作家,棠大學印在宣傳冊上招生的人。

喜歡他的書。

可是他的人,想都不敢想……

孟菱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全宿舍的人都起晚了,齊舒婷和曲倒沒那麼急,可孟菱和顧嬈這天上午要上育課,遲到了罰跑圈,們倆就像打仗一樣穿洗完畢,小跑著趕去場。

就是這樣狼狽的時刻,孟菱沒想到會遇見陳遂。

結果從籃球場過來的時候,好巧不巧,顧嬈喊了一聲:“陳遂他們在打球。”

孟菱心一提,轉臉,看到了他奔走如風的姿。

應該是自由活時間。

男生們拿著籃球,在場地上運球、投籃、跳躍,球鞋和地板的聲音此起彼伏。

熹微,初下的每一張臉龐都充滿生機。

這一幕,莫名讓孟菱想到了高中校園。

“阿卓!遂哥!”

顧嬈忽然喊了一聲。

孟菱收回視線,趕快去追隔壁宿舍的同學。

阿卓這個不嫌事兒大的偏偏:“孟菱。”

孟菱背一僵,裝沒聽見。

阿卓抱著球從球場之間跑出來:“孟菱!”他邊喊名字,邊追上,“你跑那麼快干嘛。”

孟菱不得不停下,佯裝很急切的樣子:“我要遲到了。”

阿卓審視著把上下掃視了一遍:“我怎麼覺你在躲啊。”

孟菱仰臉:“我沒有。”說,“我先走了,老師要點名。”

“急什麼,都上大學了還怕老師?”

聲音從后傳來。

是陳遂。

孟菱不由提了一口氣,把背直。

“你學什麼?”

他已經走近,胳膊夾著球,站在阿卓旁邊。

“排球。”孟菱盡量正常語調。

陳遂點了點頭,忽然把自己的球給阿卓,又從手上摘了護腕,耐克標的黑護腕,他遞給:“墊一下,疼。”

阿卓直接偏頭移開眼,罵了句他的口頭禪:“……”

孟菱這才挑眼看了他一眼。

他穿白的五號球,黑的束發帶,頭發被風吹得左右搖擺。

肆意而不隨意,張揚而不張狂。

把手背在后,這是一個拒絕的作:“我先去上課了。”

說完話,又往場跑去。

阿卓看著這一幕,不由對陳遂搖頭,用一口粵語腔調嘆氣:“你慘啦,你墜河了。”

陳遂不想理他,低頭又把護腕戴上。

后頭有球員過來:“那誰啊陳遂?”

“新嫂子嗎?”

“怎麼有好事還藏著掖著?”

“……”

男孩子話多起來也是滔滔不絕。

陳遂角扯上一抹笑,別人八卦他和孟菱的關系,他莫名心還不錯。

他本可以模棱兩可,應下男生們的揶揄。

但一想到那小眼神,清清澈澈,不可

他話到邊又改了口:“別喊,還追著呢。”

“我沒聽錯吧,這麼護著?”

大家都難以置信。

阿卓接著調侃道:“遂啊,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種乖孩惹不起,要麼追不到,要麼一沾上就甩不掉。”

是嗎。

陳遂漫不經心笑了一笑。

但他就是有興趣,他就是想惹。

他把籃球從阿卓懷里拿回來,扣手腕拍了兩下:“別廢話了,都來訓練吧。”

“……”

顧嬈站在人群后面,默默看著這一切,目很沉。

頓了頓才去往場。

本以為要遲到了,誰知道育老師也遲到了,走到列隊里的時候,老師才拿著點名表過來。

走到孟菱旁邊。

孟菱對歉意一笑:“我剛才過來之后,才想起來你在我后面,對不起啊,忘記等你了。”

顧嬈笑笑,但笑意未及眼底,沒接孟菱的話,而是問:“你和陳遂趙嶼卓他們很?”

孟菱剛才也是小跑過來,著,隨口敷衍:“不。”

很輕飄飄的兩個字。

顧嬈不知道為什麼,心里不是滋味的。

剛才特意給陳遂和阿卓打招呼,都沒說上一句話,可孟菱呢,卻躲著那兩個人。

如果不是搭得線,孟菱有機會認識陳遂嗎?

,用不著藏著掖著。”顧嬈停了一下,因為委點到了的名字,答了聲“到”,又接著說,“陳遂和趙嶼卓那樣的人,誰不想往上。”

孟菱斂了斂眸——這話刺耳。

顧嬈“往上”這三個字,放在這樣的語境里,像是認同了某種自貶,因為他們很優秀,所以他們無論從人格還是從上都應該在們之上。

孟菱不認同。

或許能力可以劃分高低。

但是和人格,絕對不行。

“老規矩,先做準備活。”育老師拍了兩下手,讓大家集中神。

很快要做準備活了,孟菱沒再說什麼。

話說不到一起去,就不說了。

大家都是同齡人,沒必要給對方辯論,或者上教育課。

……

準備活做完之后,大家據前幾節課的分組,去領排球,到排球場上訓練。

排球場就在籃球場旁邊。

孟菱和同組的生走過去,發現籃球場外圍欄桿外站著七八個生。

往那掃了一眼,恰好陳遂彈跳起來,手腕一,投了個完的三分球。

場外頓時“哇”一聲整齊的喝彩。

看來那些人都是為他來的。

孟菱移開眼,不再往那邊看,專心上課。

打排球確實比較費胳膊和手腕。

這和會不會打無關,因為覺無論怎麼打,當排球落下來砸到皮上的時候,就是會疼。

因此一場課下來,每個人的胳膊上都紅紅的。

兩節課過后,中場休息,大家都排隊去洗手臺洗手。

孟菱也過去排隊。

快要的時候,忽然上被人抖了水。

扭臉一看,是楊琛。

“中午一起吃飯吧。”楊琛手是的,看了剛在后那排水管洗完,“上次在食堂就沒請。”

孟菱搖頭:“我不去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沒事的,大家都是同學。”

前面的人洗完手走了,孟菱走過去,把手湊到水龍頭下沖洗。

洗完手,再轉臉,卻見陳遂一幫人正往這邊過來。

楊琛又問一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孟菱收回視線,淡淡看了他一眼。

楊琛以為孟菱是害了,走上前一步:“你要是不好意思帶你舍友一起也行。”

“瞧瞧,瞧瞧,一群生的胳膊都紅通通的。”這種欠兒了吧唧的語氣一定是阿卓,他從遠過來,“孟菱,你們老師搞待啊。”

孟菱一笑:“打排球嘛,正常。”

借機避開楊琛的糾纏,走到阿卓面前:“你們訓練完了?”

阿卓說:“嗯,差不多了,下午再來。”

孟菱點了點頭,余見楊琛還沒走,沒話找話,又問:“你們這是要參加比賽嗎?”

“對啊,大學生聯賽。”阿卓特自豪,“我們進半決賽了。”

楊琛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

孟菱又點了點頭:“恭喜。”

阿卓說:“到時候有空來看比賽啊,給我們加個油。”他別有深意一笑,“是吧陳遂。”

孟菱這才把目移到他上,恰好看到他的視線從小臂上移開,對上的眼,定了兩秒,最終什麼話也沒和說,掐著阿卓后脖頸:“就你話多,趕洗。”

說完話,他帶著阿卓一起轉去洗手臺了。

阿卓掙扎了兩下,最終沒拗過陳遂。

也不知道阿卓打球是怎麼打的,怎麼看都沒力氣,特虛弱一男的。

孟菱見他們洗手了,就默默離開了。

還有兩節課要上,運消耗大,早晨又沒吃飯,還沒到十一點,孟菱就得不行了。

以往上育課,總有人提前溜,孟菱從沒干過這事兒,但這次沒耐得住同學泡,打算早走十分鐘去后門吃路邊攤。

和同學先去洗了手和胳膊,秋天的水已經很涼了,正好可以緩解打完排球的麻脹

同學問有紙嗎,說沒有,同學一笑,那只能等著自然干了,笑說是啊。

兩個人說著話走出場。

場門口的主路上停著一輛車。

很顯眼。

孟菱迎頭看到了,想忽略都難。

打算裝沒看見。

移開眼,就在這時那車忽然摁了兩下喇叭。

一怔,腦子忽然就變空白了,只是兩只腳還在下意識跟著同學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要轉彎的時候,那車又摁了兩聲喇叭,手掌心隨之而來傳來振不用點開,手機沒有設置加,消息在屏保上彈出來。

陳遂:【上車】

孟菱頓了頓步子。

在猶豫。

可他沒有給猶豫的機會:【或者我下去。】

孟菱徹底停下了。

想了想,住同學:“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有急事,可能沒法和你一起吃飯了。”

“不是吧……”同學出失的神

孟菱也知道這樣不太好,對又說了一遍:“真的不好意思。”

“那好吧。”同學努努,“下次你請客哦。”

“好呀。”

“……”

孟菱看到同學走遠了,才往那輛黑的轎跑走過去。

靠近了,陳遂摁下半截車窗。

就在車窗外看向他:“你找我干嘛。”

陳遂沒說話,而是下了車,從車頭繞了半圈走到面前。

他定定看了一眼,然后竟微微彎腰,打開車門。

“請吧,孟小姐。”

陳遂維持著躬的姿勢。

孟菱愣了愣。

這年頭的浪子好找,紳士難尋。

他一個浪子,居然也起了紳士的做派?

散漫藏于眉眼,教養長在骨子里。

僅僅是這一個舉,孟菱忽然有一個念頭浮現出來——他有點像那個作家陳遂了。

下課的點兒,路上都是人。

大家或直視或瞟,不約而同往這邊看過來。

沒有考慮太久,因為知道,早晚是要上車的,那還掙扎給誰看呢。

心平氣和的坐進去。

陳遂撐著車門彎腰給說話:“上了賊船可就下不來了。”

一時接不上話,他噙著笑看笑話。

咬了咬,靈乍現回他:“上了賊車可以啊。”

他明顯怔了一秒,然后目贊賞的點了點頭把車門關上。

他從車前又繞過來。

,坐進車里,把放在換擋桿旁邊的白塑料袋拿起來,里面有兩杯茶,他拿起一杯遞給:“拿著。”

沒接:“什麼?”

“學校茶店買的。”他說。

猶豫了一秒,接過來,很有重量。

因為那是一杯冰。

看著他。

“看我干嗎。”

仗著你雙目無也似含

他輕輕地嘆了嘆氣,抬抬下,指揮:“敷胳膊。”

“……好。”孟菱心一暖,知道,這種況,哪怕他是騙故意使手段,也拒絕不了。

茶杯放到上,兩只胳膊放在茶杯兩側。

涼浸浸的。

想說謝謝,話說出口卻是:“其實不疼。”

“嗯不疼。”他掃一眼,“我疼。”

他咬了煙,垂眸點火,樣子無所謂的:“我心疼。”

講話的時候咬著的煙在上晃了兩下,一點看不出心疼的痕跡。

火點上了,他猛吸一口,朝窗外呼了個煙圈,把煙懶懶夾在左手指尖上,胳膊搭在車窗上,手在外頭,沒有讓一點兒煙味兒跑到車里來。

孟菱到有水珠浸出來,把杯子拿起來,冰塊撞叮當響,他聽見靜看向,瞥見胳膊那通紅的一片。

“剛才看從場過來的同學都在胳膊。”他淡淡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你比們看著可憐。”

孟菱:“……”

他還真是……每句話都藏著彎彎繞繞,可是每一個彎彎繞繞又都直截了當。

孟菱正想怎麼回他。

他忽然傾過來,一口氣沒提上來,條件反般一掌甩過去。

陳遂立刻石化。

整個人僵在那,一

孟菱嚇到了:“你干嘛。”

陳遂抬眼,眼底攢著狂風。

“大姐,你頭發上沾了個七星瓢蟲。”

他咬著牙,語氣里有無語也有無奈。

其實勁兒很小,撓他似的,但他還是被打蒙了。

生平挨得第一個掌,有點黑喜劇。

孟菱顯然不信,邊扯頭發邊偏頭,扯了那麼三四下的時候,一只七星瓢蟲忽然從頭發里飛了出來。

猛吸了一口氣,下一秒“啊”地尖,往后蜷著躲了躲。

“現在知道怕了?”陳遂語氣里有一報復的快

孟菱努了努:“對不起啊。”

陳遂哼了一聲,剛才湊過來的時候他的煙掉在車外了,他又拿了一,但沒點,:“你下次別這樣打男人掌。”

孟菱點頭:“是我不好。”

“我說一句你聽了不高興的話。”陳遂把煙倒在煙盒上磕了幾下,“你打人就像按的都能讓你打了。”

孟菱瞬間聽懂了。

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自,想了想,把那杯冰塊給他:“我冰敷好了,要去吃飯了。”

他沒接,茶杯放到塑料袋上:“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陳遂不言不語。

頓了頓,轉去開門。

沒打開。

扭臉看他。

他擺明了不爽。

直視著他的眼睛,并不慍怒,也沒有乞求,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陳遂被看得不了,把煙和煙盒放下,又把那杯冰塊放進袋子里,遞給:“里面還有一杯茶,熱的,無糖,拿回去喝。”

孟菱眼睫扯了扯。

接過來,看到是紫薯芋泥牛

又說了句:“謝謝。”

他沒什麼表的看著,聲音輕輕的,低低的:“孟菱,你得習慣我在你面前出現。”

孟菱抿了抿

出往日有的認真:“我是第一次追生,不會把握度,要是纏你太,你可以停我。”

孟菱只覺得呼吸變慢。

“不過……”他忽然停頓了一下,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既然你沒有像拒絕你們班那個男生一樣拒絕我的話,就好好被我追求的過程。”

“……”孟菱莫名其妙有點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像在說——你遲早會答應和我在一起,而在此之前的所有追逐,都是我們確立關系之前的儀式

“你心里覺得我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陳遂噙著笑,看向的眼神很濃,聲音很輕,“走吧,去吃飯。”

“……”

他肯放走了。

孟菱卻遲遲不了。

盯著他放在中控臺上的手表和菩提手串,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某個深夜,在宿舍狹小的床上蜷的時候,他正在豪華的ktv里消遣。

在朋友圈里刷到他的視頻,那一刻是什麼覺?

好像有點荒涼。

因為別人的人生熱鬧的讓人羨慕,所以的日子就顯得格外貧瘠。

他可以開著豪車當公子哥,也可以和普通男生一樣在場上揮汗如雨,下午在茶館品茗,晚上就能在夜店搖晃,他的人生永遠不會千篇一律,雅致的艷靡的刺激的耐心的,他什麼都能玩一玩,什麼都能驗一番……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有資本,他玩得起。

偏偏是最玩不起的人。

想了想,喊了他一聲:“陳遂。”

陳遂:“嗯?”

“你記得《避免》嗎,顧城的《避免》。我就是那種人。”

說完話開門下車。

陳遂看著一步步一步步平靜從容離開他。

腦海里浮現出那首小詩: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開始。

他眉頭地,地皺在一起。

“嗡……”

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掙哥問:“來不來打牌?”

他盯著的背影:“好。”

孟菱走到拐彎,按捺了一下,又按捺了一下,終于沒忍住,回了一下頭。

恰好看到他的車開走了。

車窗大開,有煙霧從窗戶飄出來。

孟菱抬頭看了眼天,呼了一口氣,心里好像空落落的,但又好像被填的很滿。

去食堂買飯,外帶回宿舍吃。

剛進門,齊舒婷和曲就圍了上來。

問:“你們怎麼了?”

齊舒婷一臉審視:“老實代。”

“你和陳遂什麼關系?”曲很配合的接上話。

孟菱把眼睛移開:“什麼什麼關系。”

“我們去后門買飯,迎頭就撞見你上陳遂的車了,待了十來分鐘才下來,你你你……快說,你是不是和陳遂好上了?”曲的語速都加快了兩倍。

孟菱笑:“你別激。”把買來的飯放到桌子上,才解釋,“你們還記得之前顧嬈給我介紹的兼職嗎。”

“記得,怎麼了。”齊舒婷問。

“陳遂是老板。”

“什麼?!”曲驚訝臉。

孟菱點頭:“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和你一樣震驚,當時顧嬈也不知道他就是老板,也沒提前給我說,我是到茶館之后才發現的。”

齊舒婷往后了把頭發:“絕了。”

想了想:“我去,那顧嬈不得氣死?”哭笑不得,“不是陳遂迷妹嗎,這麼好的機會誤打誤撞給你了,得氣瘋吧。”

孟菱笑笑,說:“倒沒說什麼。”

連連搖頭:“孟菱,你這個發展,有點像小說和偶像劇的走向啊。”

齊舒婷“撲哧”一笑:“什麼小說偶像劇啊,孟菱,陳遂那人不好招惹,你可得放棄幻想,認清形勢。”

孟菱“害”了一聲:“我知道。”

走去洗漱間洗手:“好了,你們別想了,我們不會有什麼的。”

“那萬一呢?”曲倚在洗漱間門口,“萬一有苗頭,你可不能瞞著我們!”

齊舒婷無語:“行了,你可別瞎攛掇。”扯開話題,“不說他了,我前段時間說,要請你們看電影,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今天下午我們都沒課,就今天唄。”曲說。

齊舒婷笑:“好啊。那你呢孟菱,別告訴我又泡圖書館,咱們這是去看電影,不是瞎玩,你和我們一起唄。”

孟菱想了想:“好啊。”

走到外面吃飯,拆筷子的時候想起來,一共就去電影院看過兩次電影,一次去看《我不是藥神》,一次去看《風中有朵雨做的云》。

中午買的宜賓燃面,掰開筷子先拌了拌,曲聞著香,過來問要了一口吃,之后就去看劇了。

也不知道看得什麼劇,孟菱只聽主忽然打了男主一掌,然后過了幾秒,男主悠悠說:“你知不知道你很沒力氣,你這樣我會忍不住推倒你的。”

“咳咳咳……”實在沒忍住,把自己嗆了一口。

齊舒婷顯然也聽到了,譏笑:“曲天看弱智電視,瞧把孟菱都雷到了。”

“雷嗎?”曲“切”了一聲,“我是土狗我看……”

孟菱順了口氣,其實只是想起剛才在車上,甩的陳遂那一掌,以及,陳遂說的話。

什麼的都打了……

甩了甩頭,不去想,也不敢再想。

同一時刻,陳遂也正因為那一掌走神。

牌局上,他連輸幾局,心不在焉。

他當時說那一下像按,其實收斂了。

如果要是說出真實想法,沒準真能再給他一下子。

說來也怪,明明沒經歷過人事,他怎麼會覺得打那一下就像忽然夾著男人出來呢。

“遂哥回味什麼呢?”

陳遂回過味來,見掙哥似笑非笑看著他。

回味什麼?回味一個掌。

陳遂簡直氣笑了:“打你們的牌吧。”他站起來,把牌往桌上一摔,“今天點背,不玩了。”

不到兩個小時輸了五萬了。

阿卓咬著煙,橫眉冷對:“陳遂你敢!老子手氣剛變好你就給我玩跑路!”

“跟誰老子呢趙嶼卓。”陳遂隨手拾起一張牌,擲飛鏢一樣往阿卓那一扔。

阿卓躲了一下,正好那牌太輕飄,飛到一半突然大轉彎,最后直接砸掙哥眼皮上了。

掙哥向來穩如泰山,只了把眼:“陳遂,你到底是跟趙嶼卓有仇,還是跟我張之掙有仇?”

陳遂不給面子:“你倆蛇鼠一窩。”

他拿了鑰匙轉就走。

阿卓罵:“發什麼瘋?”

“什麼瘋?”張之掙咬著煙,邊洗牌邊哼笑,“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

陳遂出了張之掙的門,編輯給他發了條信息:“有個讀書會的活,你有空來一趟商量一下。”

“現在就行。”

他發了條語音過去,同時踩了把油門。

公司在城東,他一路上百無聊賴的開,走到解放路地鐵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反正冷不丁見一群人。

他減速開過去。

在離們十米遠的時候,有一個短發生忽然拽了頭發最長的那生的胳膊,然后那生轉看過來。

對視上的瞬間,他停下車子,搖下車窗。

孟菱呼吸都滯了滯。

這可能就是孽緣吧,剛學的時候,每天都在想,什麼時候能見陳遂,可是一次都沒遇到過。然而自從見過一次之后,后來的見面次數就像是倒地的多米諾骨牌一樣,那麼的頻繁和迅速。

他在車里坐著很隨斑駁落在他眉眼上。

膽子大,直接喊了句:“學長!”

但他沒應,視線始終只落在一個人上:“你去哪。”

說:“看電影。”

他點頭:“去哪看?”

往一個方向揚了揚下:“就前面啊。”

“學長該不會還要問我們看什麼吧?”齊舒婷話進來。

陳遂一笑,不置可否。

視線依舊在孟菱上:“前面的影城,你們步行還要走十分鐘。”

“學長要送我們一程?”曲笑嘻嘻。

陳遂笑得玩世不恭,看著孟菱說:“問。”

孟菱攥了背包帶子,忙說:“我們步行正好鍛煉。”

齊舒婷眼珠一轉,故意說:“想鍛煉,讓自己鍛煉啊,送送我們唄。”

陳遂進了條微信,還是編輯發來的。

他拿手機回消息,聽到齊舒婷的話,笑了笑,很認真說:“要不送都不送,要送就送一個。”

“哦~~~”齊舒婷和曲對視一眼,很會意的起哄。

孟菱如臨大敵,忙說:“學長,我們不打擾你了,你快走吧。”

這聲學長得還真是明晃晃劃清界限。

陳遂漫不經心扯了扯角。

手機里的消息嗡嗡嗡傳過來,都是編輯的,他看了一眼,并沒有回復的打算。

此刻心里想起的,竟然是上午說的最后一句話。

“喂,如果你的回答是什麼《避免》,那我想讓你去讀一讀萬夏的《本質》,那才是我的答案。”

齊舒婷和曲面面相覷,什麼夏,這倆打什麼啞謎?

孟菱的長發被風吹拂開。

他被晃得失神,但不止是因為,更因為眼眸澄澈的直視著,而卻微微抿。

他將車窗搖上去。

孟菱看到車玻璃緩緩升上去,而他在車玻璃徹底將他們倆隔絕之前,驅車子。

孟菱目送他遠走。

微信提示音在包里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有一條消息。

陳遂:【我見青山多嫵,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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