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呆站。

那人繼續說：“你們別傻站著, 擋著后邊人的視線了。”

王宜修他們剛想坐下，那人又說：“哎哎, 你們三個怎麼回事, 買了豬排才可以在這里免費聽有關于惡靈的知識，不要想著占人家好心店主的便宜行不行啊……真是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一枚黑鐵幣的小便宜都想占。”

這人嗓門很大，他一說, 前面聽得認真的人全部回頭, 目炯炯地瞪向不守規矩的人。

這個時代, 知識等同于被上層壟斷, 有關于煉金、歷史、文學、藝等等的相關書籍, 想要購買全部需要黃金幣。

普通人賺取和花費的錢幣大多是黑鐵幣，學會點諸如鐵匠、木匠的手藝，才能賺點白銀幣, 白銀幣攢一攢上好心的上層人或許愿意給他們兌換黃金幣，那樣他們才有機會購買到“知識”。

從和順異味館店主開始講述黑鐵時代歷史的時候, 腦子靈活的人立馬跑回家把自家孩子以及一眾遠親近鄰全部拉了過來“聽課”。

這種好事, 一人一枚黑鐵幣就能聽到, 這位店主就是在做大慈善事業啊！

意識到這個機會多麼珍貴的人無比珍惜。

有些人犯蠢想要質疑店主說的話, 立刻被他們按在地上捂或是趕出這里，還有一些不花錢買豬排就想占便宜的, 也會被他們指責。

本來店主就在做大善事，萬一他們這些愚蠢的行為惹惱了店主，對方不肯再說了怎麼辦？！

接群眾憤怒眼神的王宜修：“……”

他去到游走的烏撒那買了六塊炸豬排, 自己吃四塊, 石耀一塊, 耀石一塊。

耀石看到王宜修的分配，一拳捶在他肚子上，從他手里又拿了兩塊豬排，現在三人每人各自兩塊。

炸豬排剛出鍋沒多久，隔著油紙拿在手里還有些燙，金黃的炸散發出人的香氣，手指輕輕一，就可以聽見脆的聲響。

石耀最，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

“燙、燙！”

驚呼出聲，卻不愿意吐出里的豬排。

香可口的外裹著鮮多豬，咬破炸時清脆的第一口在口腔里響起，接下來的每一口咀嚼都有的溢出。

沾一點那贈送的咸鮮帶著些許辣味的深醬，豬排吃上去又是一番不一樣的風味，好吃的讓人連舌頭都想要一起吞下去！

一塊豬排只有掌大小，厚度也較薄，石耀一口氣就吃完了兩塊。

王宜修和耀石沒比慢到哪里去，他們必須得夸贊一句——云霄的手藝沒得說！

突然，石耀反應過來，呆愣地盯著手里染上油漬深的紙袋，說：“這是炸豬排。”

耀石說：“對，這炸豬排味道真的不錯。”

石耀抬頭：“……偉大的炸豬排是真的。”

王宜修說：“雖然它味道很好吃，但也不至于被稱為偉大……”

隨后他和耀石也和石耀一樣呆愣住。

炸豬排會終結在世界之樹蔓延向世間的恐懼……炸豬排真的出現了，星星說的話難不是真的？

王宜修打了個寒，他嗦掉手指上的，終于想起來問旁邊的人，那是個絡腮胡滿臉的大漢，“大叔，請問這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店主在講惡靈？”

被他詢問的大漢哀怨扭頭：“什麼大叔，我今年才十五歲啊！”

王宜修大駭，帕伊十八長得像三十八已經很夸張了，怎麼會有比他長得還老的人，他說：“你長得像五十五啊！把你胡子刮一刮行不行！不對，你知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你懂什麼，這是男人的浪漫。”這位老的年名元子倉，他深地著自己的大胡子說：“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今早的事，但是我已經從我爸爸的姐姐的老公的媽媽的兒媳的人那里打聽到了。”

王宜修張了張，半晌沒說出話。

耀石問：“可以告訴我們嗎？”

元子倉噼里啪啦地說：“也就是和順異味館大門里夾了個疑似被惡靈或者模仿惡靈殺人手法殺死的名盧達偉的死尸所以好心店主在這里賣等同于不要錢的黑鐵時代歷史科普課順便提供免費的炸豬排……值得一提的是那炸豬排的味道真不錯！”

王宜修、石耀和耀石呆滯了很久，終于消化完對方本沒有停頓的一長串話。

石耀震驚，難道星星說的是真的……與惡靈簽訂契約的魔法師出現了嗎？

耀石擔憂地看向人群里唯一站立的云霄，眉眼致的此時正拿著個擴音，反復告訴大家——

“白銀時代沒有讓惡靈為中上位惡靈的機會，而下位惡靈殺人的方式便是跳躍式驚嚇型的視覺恐懼。恐懼是惡靈最基礎的力量來源。你所看見的全部是惡靈呈現給你的幻覺，如果哪怕知道那是幻覺你依舊到恐懼，那就閉上眼睛！”

“只要你看不見，惡靈就嚇不死你。然后舉起你的拳頭，揍它！下位惡靈仍有實，被其附的魔法師質孱弱，一拳不行就兩拳，一個人打不過就上去圍毆。”

“惡靈喜歡在夜晚找落單的人下手，大家在事件沒有調查清楚前，盡量保證夜晚行走有人同行。”

“記住，面對下位惡靈一定要閉上眼睛。如果已經中了視覺恐懼自己無法彈，邊有人可以幫助他遮擋視線。”

云霄的話讓圍觀群眾哈哈大笑，尤其是舉起自己纖瘦胳膊往前揮的模樣，配合“一拳不行就兩拳”的話，跟講故事一樣。

元子倉舉起手詢問：“那如果遇到上位惡靈要怎麼辦？”

云霄看來，恰巧看見元子倉邊悉的三人，淡定地說：“遇見上位惡靈，除非你是煉金士——經過煉金士協會認證的正式煉金士而非學徒，否則可以先想好自己一會兒用什麼樣的姿勢死去會好看一點。因為會有很多煉金士來研究你的尸，煉金在這方面都是研究狂魔。”

眾人：“哈哈哈哈哈！”

王宜修他們知道云霄說的是真話，不僅知道惡靈的事，還了解惡靈的等級劃分，知道如何對付惡靈……所有默認知曉便該保的信息信手拈來，就這樣輕易地公之于眾。

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三人離開人群，耀石小聲地問：“你和云霄怎麼認識的？”

王宜修說：“我和帕伊在煉金學校回程的路上遇到的，幫我們制止了發狂的狗頭行李車，和我們一個航班又正好位置坐在一塊兒。下飛艇后我們就分別了，要去的是冰城，結果后面不知怎麼來了世界之樹，然后就是你們也知道的這些。”

石耀喃喃地說：“云霄來指引樹屋的時候，星星也不一樣了，很亮，很亮。”

耀石不確定地說：“煉金學校那邊的人……會不會是煉金士？”

王宜修反駁道：“不可能，除了一些別有用心和實在廢的煉金士，什麼煉金士會腦子發熱來星洲這片本不適合煉金士待的地方？”

西大陸和南大陸才是煉金士的優先選擇，帕伊說云霄一拳打死一頭異，這種質怎麼可能是煉金士？

可云霄能用常理來判斷麼？

堅定的王宜修忽然不確定了，和順異味館用異做食，除了煉金士誰能去除異的“臟”？僅這一點，云霄的份就十分值得懷疑。

另外，云霄說自己不差錢。

也許不是在裝闊，而是真的不差錢……從來沒聽說過煉金士差錢的。

如果真的是煉金士，的名字……王宜修腦中忽然閃現云霄看到白玉云鯨時微妙的神，他當時以為對方那是震驚，現在想來或許有別的解讀。

不可能！

耀石見王宜修表多次變化，最后腦袋搖撥浪鼓，說：“行了，別在這里糾結這樣，直接去問云霄不就好了！”

那邊惡靈科普已至尾聲，炸豬排也賣完了，人群正在散去。

云霄坐在椅子上喝了點水潤嗓子，忽地邊多出三道人影。

王宜修、石耀和耀石三人站得如同三個小學生，笑出一口大白牙，其中耀石的笑容最真誠，王宜修和石耀的笑容有些勉強。

耀石傾，湊在云霄耳邊，用氣音問道：“請問你是煉金士嗎？”

問完又退后站得筆直，重新出一口大白牙。

三人屏息凝神，仔細看可見王宜修垂下的手指在輕輕抖。

云霄：“有什麼事嗎？”

三人面上依舊笑容燦爛，心中卻在大聲尖：沒有否認！默認了！

怎麼辦，他們應該用什麼樣的姿勢、態度以及語氣和一位高貴的煉金士打招呼？

世界之樹區域唯一的煉金士出行需要六個人抬轎，他經過的時候其他人不允許直視他、議論他以及他的名字，否則都會被責罵、罰款或是失去購買煉金生的資格。

云霄注意到三人的僵模樣，說：“今天生意不做了，你們先回去吧。”

三人異口同聲道：“好嘞！”

話音剛落三人不約而同地心想自己表現得會不會過于狗，他們同手同腳地離開。

云霄：“……”

烏撒清掃完附近的垃圾，回來就看見王宜修和雙胞胎姐妹的異樣，奇怪地問：“難道他們被惡靈的事嚇到了嗎？”

云霄不置可否：“也許。”

烏撒說：“我本來也很害怕，可是聽完老板你說的之后，我覺得就算惡靈出現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都有辦法對付，不能對付的現在也出現不了。”

云霄微微一笑：“未知才會令人恐懼。今天先做到這里吧，”將工資結給烏撒，“天快黑了，你先帶著雪雪回家，晚餐就不提供了。”

烏撒表示理解，從蘇爾凡手里接過睡眼惺忪的烏北雪，“謝謝你照顧了雪雪一天，應該沒有吵到你吧。”

“很聽話。”蘇爾凡輕輕烏北雪的小腦袋，眼神中著懷念。

烏撒看蘇爾凡帶孩子練的模樣，知道對方家里一定也有孩子，說：“你孩子多大了。”

蘇爾凡說：“圣靈神召回了他。”

烏撒沒想到對方孩子已經去世，目歉意。蘇爾凡并未放在心上，讓們早些回家，世界之樹出了這兩件詭異的命案并不太平。烏撒抱著烏北雪告別。

和順異味館前只剩蘇爾凡和云霄。

蘇爾凡以極其肯定的語氣道：“你是煉金士。”

云霄說：“我從未刻意瞞過。”

蘇爾凡說：“你一點也不像一個煉金士。”

云霄反問：“煉金士應該是什麼模樣？”

蘇爾凡沒有回答，他認真地問道：“你既然已經是這個階層的人，應該比我更清楚，什麼階層有什麼階層的規矩，當你違背了他們定下的默認規矩，你便是這個階層的叛徒……你做今天的事時，有沒有考慮過他們會怎麼看待你做的事？”

云霄說：“他們如何看待，與我何干。”

蘇爾凡腔里發出沉悶的笑聲，他出手道：“蘇爾凡·菲什。”

云霄定睛看他，半晌才出手，握上，“我曾經報考帝國騎士團的時候，在其他學員口中聽說過你的名字，卡爾特里斯帝國騎士團歷任團長里最強大的一位，所有騎士向往的目標。”

蘇爾凡苦笑后訝然：“還有人用這種詞來形容我麼……你竟然會報考帝國騎士團？”

云霄點頭，頗為惋惜道：“審核都通過了，可惜半路被一群瘋狂的煉金老頭老太綁去了煉金學校……”

蘇爾凡忍俊不，他開門見山道：“云霄，從知道你餐館的定價開始，我便很欣賞你，今天更是如此，你和其他的煉金士不一樣。”

“假如你接下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云霄接了蘇爾凡的好意：“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不會客氣。”

蘇爾凡留下便是為了表達自己對云霄的支持和善意，說完后他便回了自己的鐵匠鋪。

云霄煉金學校的小組員阿爾伯特口中多次聽說過蘇爾凡·菲什，阿爾對他恨得牙。

蘇爾凡就是卡爾帝國的戰神。

騎士團失去蘇爾凡之后，卡爾帝國騎士團里三分之一的騎士都跑掉了，甚至于一些靠近炎邦范圍的民眾，直接轉投去炎邦聯盟的各個小國，那些小國突然得到一大批國民笑得都合不攏。

蘇爾凡離開卡爾帝國后便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沒想到他竟然在這里。

云霄走至手推車旁，取出一個箱子對著手推車部說：“都進來。”

綠、白、紅三影一個個竄進箱子里，提起箱子，神淡淡地上樓進煉金實驗室，門自上鎖。

云霄打開皮箱。

熾熱火焰球、綠綠隊長和冰冰雪絨球們此時熱淚盈眶——

云霄本不知道它們經歷了一場無比可怕的恐怖事件，又馬不停蹄地干了一天活之后心到了多麼大的創傷！

它們剛想尋求安，云霄不聽話的左手豎起一中指。

小家伙們好似聽見了一聲鄙夷的“廢”，它們氣得想跳起來揍寄生在云霄里的壞家伙。

云霄瞟了眼左手，冷聲道：“今晚就把你剁了。”

然后又看熾熱火焰球它們，“廚房里有煉金生出現過的跡象，東西呢？”

冰冰雪絨球著急地跳上跳下，熾熱火焰球急得直噴火，它們想給云霄示范自己看到的東西，但又表現不出來。

綠綠隊長出線條手臂，制止冰冰雪絨球們和熾熱火焰球，它指揮后的綠海綿，兩個綠海綿披上黑布料，一個綠海綿抱著熾熱火焰球。

抱著熾熱火焰球的綠海綿舉起火焰球放在豆豆眼下邊，做出用力吸氣的作，然后一副窒息的模樣。

隨后它抱著火焰球往前走，走到裝作冰箱的紙盒前，豆豆眼變笑的彎眼。

紙盒里的冰冰雪絨球撞擊紙盒，綠海綿嚇一跳扔掉熾熱火焰球往外跑，結果撞上黑斗篷綠海綿。

綠海綿躺在地上朝黑斗篷海綿招手，黑斗篷海綿拿下斗篷，綠海綿死掉，黑斗篷海綿離開。

另一個黑斗篷海綿出現，看見地上嗝屁的綠海綿嚇一跳，在原地打轉了一會兒打開門走進廚房，拿走了綠海綿扔下的熾熱火焰球。

演出結束，煉金生全部站起，眼地看著云霄，希能理解它們的意思。

云霄明白了。

盧達偉帶著一個煉金生想在和順異味館的廚房做些什麼，沒想到廚房里有冰冰雪絨球等煉金生被嚇走，出門的時候遇到了斗篷人，于是被嚇死。后來又出現一個斗篷人，拿走了盧達偉留在廚房里的煉金生。

云霄陷沉思，指尖徐緩地叩擊桌面。

……惡靈和魔法師麼？

盧達偉似乎認識第一個斗篷人，第二個斗篷人又是誰？

麻煩，開個飯館也能遇上這種事兒。

云霄安了幾個被嚇到的小家伙，將它們重新放回箱子。拿出收集好的火鐵礦石，又從皮箱里取出煉制萬能靈藥的材料。

今天是周三旋花日，形似喇叭的旋花作為主藥之一必不可，天的數量需要多一些，火鐵礦石不能節省，副材料月亮月圓月升空的第一滴雨水、尸香狐貍的唾、黃金蟾蜍的右眼、擷草的、火蠑螈的尾……

最重要的是，熔爐之火，以及自然之力構建的元素燒瓶。

云霄繪制基礎熔爐陣，銜尾蛇環纏繞的左手，疼痛完全由小黑承擔，自己只有手腕連接覺到了一點疼痛。

可以升級熔爐之火的強度。

煉金士的之火共有四個等級，分別通過繪制基礎熔爐陣、進階熔爐陣、高級熔爐陣和特級熔爐陣來激活。

基礎熔爐陣可以激活黑的自然之火，進階熔爐陣可以激活白的之火，也是目前云霄能用到的最高等級火焰。

熔爐之火等級越高，質融化的狀態越趨向于原初和混沌，火煅效果越好。

云霄在基礎熔爐陣的外三角上又增加了三個圓形，繪制進階熔爐陣。

白耀眼的火焰噴發，煉金實驗室里瞬間亮如白晝！

銜尾蛇環惡狠狠地一口咬在左手上，云霄視若無睹，左手疼到連環豎中指，甚至想要毆打云霄。

云霄右手尾指維系熔爐陣的燃燒，食指引來火元素之力，凝結元素燒瓶。

一個巨型宛如大鼎的火元素燒瓶虛空型，云霄往燒瓶里添加材料，火煅，再添加材料，再火煅。

通常來說，煉金士凝結的元素燒瓶都是一個掌的小巧模樣。

云霄這個……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把的指導老師嚇得說不出話。

元素燒瓶的大小與元素聚力指數高低有關。

元素聚力指數滿格90，云霄四元素聚力指數皆85。

沒辦法，天賦在這，實在小不了。

別的煉金士一次煉制最多出五份，云霄每次煉制萬能靈藥出鍋分量都是別人的數十倍乃至百倍。不僅如此，連最低級的赤靈藥都煉不出，第一次煉制萬能靈藥就是神奇酊劑的等級……

云霄也覺得很為難，在學校里完全沒法做個低調的學生。

每個煉金士煉制萬能靈藥的時間都不同，云霄屬于煉制時間短的那一類，基本只要一個晚上就能完工。

煉制萬能靈藥期間，煉金士必須聚會神，一丁點兒的分心都會導致靈藥煉制失敗，越高階的靈藥越是如此。

如果沒有左手的小黑承擔銜尾蛇環的疼痛懲罰，云霄肯定煉不萬能靈藥。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窗灑下一點晨。

火元素燒瓶里“砰”的一聲，瓶口冒出一團白霧，又被瓶口里憑空出現的漩渦迅速吸回。

漩渦消失，融合了星辰般細閃的瑩白靈藥充滿整個瓶，它們如海浪在元素燒瓶里慢慢晃著。

云霄從皮箱里取出一個個專門裝神奇酊劑等級的藥劑瓶，分裝元素瓶的萬能靈藥。

也就裝了百來瓶吧。

現在市面上神奇酊劑一瓶的指導價格在7千枚黃金幣左右，通常收購的人都會用1.5到2萬枚黃金幣一瓶的價格來購買神奇酊劑。

只要不特意去采購高級煉金材料，云霄的確不怎麼缺錢。

把百來瓶萬能靈藥收進皮箱，云霄拿著留下的那一支，對左手說：“小黑，昨晚辛苦你了，之后我會好好犒勞你。”

左手虛弱地豎起中指。

三次。

云霄握起刀，眼也不眨地朝左手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