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的科舉人生》第26章 教子

四皇子笑盈盈道:“趙小七, 當了我的伴讀,以后可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

皇子的伴讀,好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趙云安自然是不想,但他不能直接回絕。

想了想, 趙云安開口問道:“陛下, 如果當伴讀的話, 我能每天睡到自然醒嗎?”

皇帝一笑:“怕是不能。”

“那我一天能吃五頓嗎?”說著還出胖乎乎的手指。

皇帝又笑:“自然也不能。”

“那上課能吃東西嗎?能出去玩嗎?能在院子里放風箏嗎?”

語,讓皇帝會心一笑,到底是孩子, 想的都是吃和玩。

四皇子咳嗽一聲:“趙小七, 你馬上就要長大了,可不能老想著玩。”

趙云安出苦惱的樣子,說:“可是娘說我還小, 連出門都不行。”

“今天還是三哥哥帶我跑出來的。”

皇帝皺眉道:“跑出來的?”

趙云平忙解釋道:“家里頭也是知道的, 就是小七年, 二嬸不放心。”

趙云安幽幽嘆了口氣:“睡也不能睡, 玩也不能玩, 吃也不能吃,那我還是不當伴讀了吧。”

皇帝覺得他這幅貪吃貪玩的模樣很有趣,故意道:“那你不想見到朕嗎?”

趙云安十分苦惱的樣子。

“我想跟陛下玩, 但是不想當伴讀。”

皇帝哈哈一笑, 他胖嘟嘟的臉頰:“好孩子是得多吃多睡, 這樣長得高,高, 罷了, 你想朕了就進宮玩, 不必強做伴讀。”

四皇子有些不甘心的抿了抿, 卻又無可奈何,心底暗罵趙云安不爭氣,白白放過了這大好機會。

在宮外長大,逢年過節得些賞賜,與在皇帝跟前長大,那分能一樣嗎?

馬原見皇帝面,低聲道:“陛下,時辰不早了,可要起駕回宮?”

皇帝點了點頭:“你派人送他們回去。”

臨了還跟長輩似的叮囑:“乖乖跟你三哥回去,不要到跑。”

等皇帝離開,趙云平才大大出了口氣,摟著弟弟哈哈笑道:“小七你看見沒有,張狗剛才嚇得差點尿子了。”

“誰讓他欺負我們偏被皇上瞧見了,他不倒霉誰倒霉。”

趙云安綿綿的躺在他懷里,很佩服三哥的神經。

他算是看出來了,皇帝哪里是因為他們,分明是對壽國公府心有不滿,敲山震虎。

馬車一路將趙家兄弟送到了永昌伯府門口,跳下車的時候,趙云平還在說:“看他以后怎麼囂張!”

“趙云平!”

一聲厲喝,石破天驚。

趙云平手一抖,趙云安一腳踩空。

趙云安猛地閉上眼睛,等待著自己臉著地。

忽然,一雙手穩穩的接住了他。

趙云安睜開眼,看見的便是永昌伯趙駿布的臉孔。

“大伯,我好想你啊。”趙云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摟住他的脖子撒道。

趙駿卻冷聲道:“進門,回去再收拾你們。”

趙云平對弟弟做了個掐脖子的手勢。

趙云安會意,摟著趙駿氣的說:“大伯,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好玩的,安兒跟你一起玩好不好?”

“大伯,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家了。”

“大伯,你怎麼不跟安兒說話,你是不是生氣了?”

“不氣不氣,安兒給大伯捶捶背。”

但是這一次,百試百靈的撒招式失敗了。

趙駿并未將他放下,快步帶著侄子和兒子進了伯府,趙云安一看方向就暗道不妙,這是去祖宗祠堂的。

祠堂門口,趙云衢對兩個弟弟做了個自求多福的手勢。

果然,一進門,趙駿立刻放下侄子:“跪下!”

趙云平的一聲重重跪下,練,顯然是習慣了。

趙云安也磨磨蹭蹭的跪下來,一副可憐的小模樣。

“戒尺!”趙駿喝道。

趙云衢低著頭,將戒尺遞給他。

沒等趙云平說話,啪的一聲,趙駿高高舉起,重重落下,毫沒收力氣。

“啊!”

就連習慣挨打的趙云平也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跪直了!”趙駿冷喝。

趙云平漲紅了臉,死死的直脊背,隨著一聲聲戒尺落下,錦上很快滲出

趙云安眼看著三哥挨打,連忙喊道:“大伯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纏著三哥哥要出門的。”

“今日不乖三哥哥,是我纏著他鬧著他要出去玩。”

趙駿卻不理他,手底下越發用力。

趙云平也是氣,咬著牙不吭一聲。

“大伯!”趙云安哪能看三哥繼續挨打,轉就要撲上去擋住。

誰知趙駿一聲厲喝:“云衢,抱住他,就讓他在旁邊看著。”

“父親,安兒年……”趙云衢有心為兩位弟弟求,自家三弟反正挨打習慣了,可七弟從小乖巧,家里頭都是疼著寵著,哪見過這樣的場面。

可這一次,趙駿卻不打算抬手放過。

“抱住他!”

趙云衢只得手,將趙云安死死按住。

趙云安也知道們倆溜出門,回來肯定會罰,卻沒想到趙駿二話不說,直接手,而且是親自手。

眼看趙云平被打得渾冷汗,背后紅一片,趙云安沒法子,只得再次大哭起來:“大伯別打了,是我的錯,是我求三哥哥帶我出去玩,大伯打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真的不敢了,我會聽話,再也不到跑,大伯別打三哥哥。”

趙駿卻一言不發,手下用力,一下又一下。

戒尺的聲音,就像是落在趙云安的心頭上,讓他不后悔起今日的任來。

祠堂之外,金氏和劉氏都是一臉擔憂。

很快祠堂里傳來趙云安嚎啕大哭的聲音,摻雜著孩子的求饒聲,金氏首先不住了。

“母親,今日孩子們是有錯,但小孩子難免貪玩,也,也不用罰的這麼厲害吧?”

方才聽說趙云平帶著兒子出門,金氏著急的很,可現在聽著孩子的哭聲,金氏又舍不得。

趙老夫人只是盤著佛珠:“放心,打不到安兒上。”

金氏抿了抿:“打在平兒上也不行啊,安兒慣來鬧,定是他日日纏著他三哥哥要出門,三爺才會帶他出去玩的。”

“如今孩子也回來了,平安無事,母親不如跟伯爺說一聲,輕輕罰過也就算了。”

“母親,都是我大驚小怪,現在想想孩子淘氣,出門玩玩也沒什麼,下次多帶幾個人就是了。”

趙老夫人抬眼瞥了一眼,又問劉氏:“你也這麼想嗎?”

劉氏臉也有些發白,卻還是沉聲說道:“安兒才五歲,平兒枉長年紀,帶著弟弟出門胡鬧,惹得家里頭長輩擔心,他也不長教訓,這些年挨打無數,卻還是如此任。”

“今日伯爺親自手,合該讓他好好吃一回苦頭,也好長長記。”

也心疼兒子,卻明白永昌伯下手有分寸,終歸不會真的把人打壞了。

再者,趙云衢也在里頭,總不可能看著兩個弟弟被打死打壞。

趙老夫人點頭道:“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

趙老夫人和劉氏都不松口,金氏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也不敢闖進了祠堂里去。

祠堂里頭,趙駿冷著臉,整整打了一百下才停下。

趙云平背后的裳都破了,出里頭的痕來,方才靠著一口氣撐著,如今戒尺一停,他頓時力竭,撲倒在地,

趙云安嗓子已經哭啞了,這會兒一被放開就撲過去,又不敢隨意

“三哥哥你怎麼樣……”

趙云平咬著牙,低聲說:“養好了又是一條好漢!”

“跪好!”趙駿又是一聲冷喝。

他顯然也聽見了趙云平的話,氣得恨不得再給他一頓,讓他知道厲害。

偏偏他這一雙兒子,老大文弱,平日也省心,老二倒是健壯,偏偏從小是個跳的,管也管不住,打的次數多了,他倒是挨打出經驗來。

趙云平爬都爬不起來,趙云安手忙腳的想扶他,但他人小個子矮,哪里撐得住,最后還是趙云衢來幫忙。

“大伯,你不要再打三哥哥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鬧著出門玩,也不該丟下丫鬟,更不該纏著三哥哥。”

趙云安哭得直打嗝,往趙駿面前一跪,舉起自己的雙手來:“大伯你打我吧。”

趙駿卻不打他,只問趙云平:“知道錯了嗎?”

趙云平正在齜牙咧,心底不以為然,口中卻說:“知道了知道了,這輩子都記住了。”

自己生的兒子,趙駿自然了解。

他嗤笑一聲:“看來還是不知。”

“安兒,你過來。”

趙云安吸了吸鼻子,乖乖的跪在他面前,挨打就挨打吧,好兄弟就是要一起挨打。

“大伯打我吧,用力點,我不怕疼。”

這下子趙云平卻不答應了:“爹,你打我就算了,為何還要打小七,他才五歲。”

趙云衢也聲勸道:“爹,安兒年,要不還是免了吧。”

“我是家中長兄,卻沒管教好兩位弟弟,我也有錯,請爹爹責罰。”

說著起下擺,跪在了趙駿面前。

趙云衢又說道:“今日之事,說到底還是因兒子而起,兒子自以為行事謹慎,卻不料樹敵而未知,才害得兩位弟弟被牽累。”

如此說著,趙云衢心底是真的愧疚,要不是因為他,張子誠哪里會找兩個孩子的麻煩。

“好好好,你們倒是兄弟齊心。”

看著齊刷刷跪在跟前的三個兒子,趙駿氣笑了。

趙云安怕這麼下去,兩位哥哥真的要挨罰,連忙道:“大哥哥三哥哥,沒事的,做錯事就要挨罰,我做錯了事就應該打。”

“大伯你打吧。”

趙駿冷哼一聲,高高舉起了戒尺。

“爹!”趙云衢和趙云平齊聲組織道。

趙駿并未真的打中,反倒是重重甩開戒尺,指著趙云平就罵。

“安兒不過要挨一下戒尺,你尚且如此擔心,白日帶他出去逛時怎麼不想想后果?”

“你可曾想過今日若不是圣人偶遇,你跟安兒會是如何下場?”

趙云平瑟了一下,辯解道:“今天是我們倒霉,可就算圣人不在,姓張的難道還敢殺人不。”

趙駿被他氣得腦仁發疼:“他是不會殺人,可打你們一頓,罵你們一頓,著你們從他下鉆過去呢?”

趙云平抿了抿,心知今日弄不好,是會發生這般折辱人的事

“就算事后我為你做主找回公道,可挨的打罵也是真切落到上的。”

“你整日放肆,我也懶得管,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甩開下人,沒頭沒腦的帶著安兒去市井胡鬧!”

趙云平梗著脖子說:“我就算自己死了,也會護著小七。”

趙駿不怒發笑:“好好好,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厲害。”

“要按父親的話,我們趙家子整日待在閨閣之中,膽小怕事都不用出門了。”趙云平喊道。

趙云衢皺了皺眉:“父親不是這個意思。”

趙云平卻嚷嚷道:“我們也是伯爵府,祖母還是郡主,憑什麼事事都要忍讓小心,知道的說父親為人謹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永昌伯府都是蛋。”

“三弟!”趙云衢冷喝道。

趙云安抬頭,果然看見大伯的臉也極為難看。

他到底不是真的孩,知道永昌伯府看似鮮,其實如履薄冰。

“三哥哥,大伯只是擔心我,怕我在外頭磕著著。”

趙云平氣呼呼不說話。

趙駿冷笑一聲:“為父只問你一句,若是有人冒充人販子,要從你手中搶人,你護得住護不住?”

趙云平心底還是不平,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趙云衢扯了扯弟弟,又開口道:“爹,云平雖然莽撞了一些,但邊也是跟著人的,今日確實是意外。”

趙云安也使勁點頭:“我很乖,一直跟著三哥哥,絕對不會被拐走的。”

他心底約約明白趙駿的擔心,畢竟他出生后就災禍不斷,誰知道遠在涼州的郡主會不會又發瘋。

是這幾年過得太順心,以至于趙云安也忘了危險。

趙云平臉發白,到底是低頭認錯:“爹,我知錯了。”

下次出門,他至要帶上五個人,這樣就算打起來,他們也有勝算。

趙駿得虧不知道兒子的心思,不然非得再揍他一頓不可。

嘆了口氣,趙駿語重心長道:“平兒,你已十三,再不能胡鬧了。”

說完又看向趙云安。

只見他白的小臉都皺著,眼睛鼻子都哭得紅彤彤的,讓人覺得可憐。

對待弟弟唯一的腹子,趙駿向來是寵多過嚴苛。

但這會兒也起心腸來,說道:“還有你,原本覺得你還小,可以再等兩年,如今看來還是早早讀書,省得整日跑。”

等祠堂門再一次打開,金氏和劉氏連忙迎上去。

趙駿冷著臉走出來:“這個月不許他出門,讓他好好在家反省。”

劉氏不敢反駁,但進門一看兒子背后都是,也是嚇了一跳。

“怎麼打得這麼重。”

趙云衢低聲道:“三弟七弟在外遇上了壽國公家張大公子,發生了沖突,正巧被白龍魚服的圣人撞見,圣人打了張大公子二十大板,如今人還在順天府牢獄里。”

劉氏一聽,臉也是一沉:“合該再打重一些。”

誰人不知道壽國公最為護短,膝下又只有這麼個寶貝兒子,連太后也頗為寵這位不學無的張大公子。

如今皇帝為他們做主,罰了張大公子二十大板,若是趙云平兄弟安然無恙,到時候壽國公哪里肯罷休。

現在永昌伯自己了打了兒子,壽國公再生氣,也找不到由頭了。

劉氏心底又氣又急,一邊喊人將兒子抬出去找大夫,一邊還要安金氏母子:“弟妹也快帶著孩子回去吧,可憐我們安兒哭得眼睛都腫了。”

金氏再遲鈍,也意識到兒子這次似乎闖禍了。

“都怪安兒不好,反惹得他三哥哥罰,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劉氏只說:“安兒還小,慢慢教導就是。”

又對趙云衢道:“你父親也氣得狠了,你追上去勸解勸解。”

趙云衢點頭,趙云安的小腦袋才走。

等他趕到父親的書房,卻見趙駿的臉已經平靜了許多。

趙云衢試探著勸道:“爹,吃過了這次教訓,三弟一定會收斂一些。”

趙駿搖頭道:“你三弟自就是這般的子,從小到大挨打了這麼多次也矯正不過來,我只怕他將來闖出大禍來。”

“三弟雖然玩,但行事素有分寸,今日確實是到了兒子拖累。”

趙駿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打他,不是因為他與壽國公府起沖突,而是他行事跳,想一出是一出,自以為是,不知謹慎兩字為何。”

“今日他敢翻墻進來,怪帶著安兒就走,他日還不知道做出什麼事來,得讓他知道害怕,以后才不會這般無所顧忌。”

“三弟畢竟才十三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等再大一些就好了。”

“都十三歲了,做事之前也不知道想想清楚,倒不是安兒懂事。”

趙駿眉心,看著他問:“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趙云衢思索片刻:“圣人怕是對壽國公府不滿已久。”

壽國公府是太后的娘家,即使為了面,這些年來皇帝也頗為優容。

這般的小事,放在以往最多申飭幾句,今日卻直接打了二十大板,最后還讓壽國公親自去領人,可見皇帝的惱怒。

趙駿點頭,道:“圣人春秋正盛,可大皇子二皇子都已弱冠朝,大皇子后有太后,二皇子又是宸妃所出,極為寵。”

“這幾年朝上吵鬧不休,無非是為了太子之位。”

趙云衢皺眉道:“難道圣人屬意二皇子?”

趙駿卻搖頭道:“圣人的心思,豈是我等能揣測的,但圣人一時半會兒不想冊立太子,太后一族迫太過,自然傷了母子和氣。”

趙云衢嘆氣:“這麼說來,三弟七弟倒了筏子。”

“聽三弟說,今日圣人邊跟著的,是四皇子。四皇子還主提出,想讓七弟去當他的伴讀。”

“幸虧七弟玩,圣人也沒迫,否則怕是真的要進宮。”

趙駿道:“四皇子乃昭妃所出,年紀最小,圣人也頗為寵,夸他頗有乃父之風。”

“每次皇位更迭,都是一番腥風雨,更別提中宮無子,形式更是很不明朗。”

“等到來年,你便要下場一試,到時候無論中或不中,都要越發小心,一旦深局中,不是飛黃騰達,便是碎骨。”

外人笑他永昌伯府小心謹慎,殊不知正因為這份謹慎,伯府才能代代傳承。

而當年一起授封的開國功勛,如今還在的還有幾家?

趙云衢知道父親的意思,點頭道:“是,兒子知道了。”

想了想又道:“七弟畢竟還小,真的要讓他現在學嗎?”

“也不小了。”趙駿笑了一聲,“那也是個機靈鬼,現在不治治,怕又長一個平兒。”

趙云衢點了點頭,又問:“爹,那壽國公那邊?”

趙駿冷下神:“他現在怕是心底發虛,惶恐不安,沒時間來找茬。”

趙駿所料不假,壽國公回家聽說了消息后,第一時間不是去接出兒子,反倒是進宮請罪。

可皇帝卻避而不見,只讓他去太后面前請安。

壽國公心底越發不安:“太后娘娘,陛下這般,是不是厭棄了我壽國公府?”

太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慌什麼,皇帝既然讓你親自去領子誠,那你就親自去領出來。”

“可是陛下那邊……”

太后嘆了口氣:“皇帝是因為冊立太子一事,與哀家起了隔閡,但不至于因此就厭棄了壽國公府,今日之事,只是用來敲打哀家的。”

壽國公忙道:“大皇子是長子,中宮無嫡子,于于理都該冊立他啊。”

“哪有那麼多于于理。”

臨了又道:“太子是一定要冊立的,只是急不得。”

如今的壽國公是太后的侄子,張家榮華富貴都寄在太后上,他對太后自然是言聽計從,只得唯唯諾諾的答應。

太后平時夸他孝順聽話,這會兒見他這幅模樣,又覺得無用。

“領了子誠回去,你也該好好教導孩子上進,整日里跟狐朋狗友胡鬧,今日才會犯到了皇帝手中。”

壽國公又諾諾答應了:“那永昌伯府那邊?”

“派人送上一份厚禮就是。”太后淡淡道,“趙駿是個識趣的,只要不急了他,絕不會跟你過不去的。”

壽國公忍不住說了句:“陛下也是奇怪,莫不是有太。祖皇帝的病,要不然怎麼偏偏喜歡趙家的小白臉。”

太后臉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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