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安走訪完了, 又找保安們問。

保安們自然還是原來那個說法。

對此吳公安很生氣，總覺得他們知道什麼，偏偏他們不愿意說。就是這些人助長了妖風邪氣。

他對蘇楠保證, 肯定能盡快問出有用的信息。

蘇楠道，“吳公安，不用問了。他們說不出來什麼的。我給你指一個方向。”

吳公安道，“你知道是誰？”

蘇楠看了眼對面的店子。

把對面的背景告訴吳公安，順帶說了一下對面那人以前也算是個無業游民的混子。

吳公安道, “是在街上遇到過, 張安，邊跟著幾個人他安子哥。只是之前也沒見犯事。我還以為學好了, 自力更生了。”

不過也能想通了, 人家家里條件不錯，自然不會和真的無業游民一樣做小小的事。

“行, 我從他邊那些年輕人下手, 再仔細查查。這事兒我肯定要查清楚的, 不能讓人這麼欺負人。再不行，也不能讓人再敢下手。”

蘇楠誠心道謝。“有公安同志這麼說, 那我就沒什麼好怕的了。這些人就是看我一個人在城里沒什麼依靠, 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你們要是不管，我都不不知道該怎麼辦。”

吳公安道，“怎麼可能不管？現在就是打擊這種行為。我上午就去調查。”

蘇楠誠心道謝。現在能依靠的還就只有這些公安同志了。

等公安們走了之后，蘇楠才和江玉蘭一起收拾東西。

江玉蘭著急道，“公安同志是不是查不出來啊？”

“這事不難調查，只要他們查, 就能出結果。咱們就安心等著吧。”

“那咱們這生意怎麼辦？他們還會不會來砸東西？”對于江玉蘭來說, 這事太可怕了。比楊家人還可怕。

要不是蘇楠撐著, 自己一個人要是遇到這事兒，肯定要嚇暈了。

蘇楠道，“不著急，這兩天休息吧。咱們也好久沒休息了。現在食堂不辦了，咱們以后時間長著呢，不用爭分奪秒了。”

江玉蘭還想問，要不要搬走，但是看到蘇楠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沒再多問了。

對蘇楠是很有信心的。總覺得蘇楠很有辦法。

兩人東西還沒收拾好，買早點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了，看到們東西都砸壞了，也沒吃的，一個個也是十分震驚。問發生什麼事了。

知道店子被人半夜里砸了，保安竟然沒管之后，大伙兒心里就有點兒底了。

怎麼就砸這邊呢？另外一邊的店怎麼就沒事兒呢？

而且蘇楠們平時也沒得罪什麼人啊。

這明擺著是被人眼紅了啊。

早餐沒吃到，但是大家卻吃了不的八卦。

林秋燕路過的時候看到這個，也擔心的跑過來了。

還以為蘇楠會很難，結果蘇楠和沒事兒人一樣的，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去上班。“幫我打聽一下之前誰和副廠長家里搶這治安亭的，咱中午吃飯的時候，聊聊。”

林秋燕道，“你的意思是，這店是被……”看向對面。只覺得這些人也太壞了吧。靠著關系把廠里的治安亭租了也就算了，怎麼還容不下別人啊。

要不是蘇楠在這里賺錢，誰能知道這邊做生意能賺錢？都算得上是給這些人指了條明路了，還不滿足呢。

“行，我幫你問問，這事我其實也知道一些。回頭幫你細細打聽。”

蘇楠笑道，“打聽到消息了，以后鹵飯管飽。”

林秋燕頓時樂了。在蘇楠這邊吃得好吃的太多了，都養刁了，還真難以想象以后吃不上好吃的是什麼日子。

收拾好東西，蘇楠就去上班了，也讓江玉蘭回家安心好好休息。

江玉蘭走的時候，還回頭看著店。一想到往常這個時候正是忙碌的時候，心里是一百個難。

這會兒，對面店里生意難得比平時好。

有些人指.52GGd.著在蘇楠這邊買吃的，家里沒做。現在回去做也來不及。就干脆在這邊買點東西對付一下。

以至于現在生意比在那邊還好。

這可讓人高興壞了，早上忙完了，一家人還商量著等蘇楠不做了，就把蘇楠那店子給盤下來。

“安子，那人不會不走吧。”張安媽問答。

張安剔牙，“不走，不走我天天砸。兩個人，有什麼可怕的。”他又想起蘇楠那漂亮的臉蛋，心里忍不住有些火熱。

那麼漂亮的人，做什麼生意啊，每天灰頭土臉的，找個人嫁了不是更好？

要是他有這樣漂亮的媳婦，哪里讓來做這活？

張安媳婦道，“剛剛公安來調查了，會不會查出什麼？”

張安不以為然，“怕什麼，我那些兄弟也不可能承認的，就算承認也不能把我供出來。把我供出來，可沒他們的好。”都是跟著一起混吃混喝的酒朋友。出賣了人，下次可就沒辦法一起吃喝了。

反正就算被抓了，那也只是去關幾天而已，最多賠點兒破銅爛鐵的錢。而且這種小案子，公安同志會不會費心查，那也說不準呢。

吳公安回去，吃了飯，就和隊長說了這個事兒，這事得調查。所以要外出。

隊長倒是還記得上次給他們送了米糕的蘇楠。“又出事了？”

“是啊，開的小吃店被人砸了。早上去的時候，嚇壞了。”

宋公安正在寫報告，聽到這話，就抬頭問道，“怎麼被砸了？人沒事吧。”

“沒事，估計是嚇到了。東西倒是也不多，就是質惡劣的，涉及到了惡意競爭。”

宋公安道，“老吳，人沒抓回來？”

“沒證據，這不是要去查嗎？”

其實說起來，這還真的只是一個小案子。但是考慮到這次不搞清楚，可能會讓人下次繼續砸店，所以這次吳公安必須要查出來。總不能讓同志開個店都不安生。

宋公安心里不舒坦的，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著一起。“我上午沒事，跟著你一起吧。”

吳公安笑道，“也行，年輕人確實要多跑跑，小案子查起來也很鍛煉人。”

之前給蘇楠轉戶口那人看了眼宋公安，搖頭嘆氣。

……

蘇楠中午下班，就直接騎車找林秋燕一起吃飯。找了一家環境還不錯的國營飯店。里面設有卡座，可比一般飯店看起來要高檔。

蘇楠這輩子也就第二次來，上一次還是剛開業的時候跟著周彥一起來見世面的。

結婚后倒是沒再來，因為費錢。不好再這麼奢侈。

這次給自己驚，也帶林秋燕過來嘗個新鮮。

林秋燕是覺得新鮮，但是吃幾口還是覺得蘇楠做的菜更有味道。

“等我有時間給你做。”蘇楠將米飯放邊上，“要是你幫我的事了，以后還真是隨時可以吃好吃的。”

林秋燕立馬道，“我都打聽清楚了。當時搶那個治安亭的好幾家呢。幾個廠里領導家里都了心的，只是人家沒這麼迫切，所以就讓張副廠長家里占了個便宜。

蘇楠明白了，不是人家沒實力，是因為人家對這個治安亭可有可無，沒撕破臉。

估計也有人看得出來，這生意不是做飯就行的，得有手藝。

也就張副廠長那侄子一家糊里糊涂的，用這些惡劣競爭手段。

蘇楠問，有沒有有實力的，人品還算靠得住的。

“那就是咱廠長的小舅子。之前是退伍軍人，人家因為傷所以病退了，本來準備租個治安亭多一份收的，被人搶了。現在說是也在看門面，準備做什麼生意呢。”

蘇楠對這個時代的軍人還是很信任的，又想著對方既然是想做生意的，那肯定是比臨時起意要強多了。

“要是讓他和副廠長競爭，能爭到嗎？”

林秋燕道，“應該能行吧，畢竟這次退了一步，再有下次張副廠長也不好再和人家爭了。而且好歹是廠長小舅子，總要給點面子。”

蘇楠道，“還是要見面才能知道，我想約他見個面，談談一些生意合作的事。你能不能幫我約他？”

“和他合作做生意？”林秋燕道，“能行嗎？”

“我開了店子的事，他肯定知道。他總不至于不信任我，現在就看他有沒有賺錢的想法了。”

林秋燕好奇道，“你準備和他合作什麼啊？”

蘇楠神道，“商業機，等談好了，我就告訴你。”

“還賣關子啊。”林秋燕歪歪，“行吧，就算為了你那一口吃的，這忙我也得幫啊。不過我和人家也沒打過道，還要轉個彎兒才能約上。你得等我消息。”

蘇楠點頭，“不著急，我就當放幾天假了。之前都沒借口休息，現在好好休息。”

結賬的時候，林秋燕還搶著結賬。

畢竟這頓不便宜，總是吃蘇楠的，也不好意思。

蘇楠道，“今天你幫我，我請你吃。以后總有機會讓你請回來的。”

說著就掏錢和票。然后拿了找零的錢。正準備裝包里去，幾個人從樓上下來。然后往外走去。

蘇楠掃了一眼，微微一愣。然后往前面走了幾步。

那幾人坐上一輛車就離開了。蘇楠倒是不好再追上去了。

“怎麼了？”林秋燕好奇的問道，“是遇到人了嗎？”

“……不是。”蘇楠搖頭，“就是覺有點眼，也許看錯了。”

時間過得太久了，也只見過一面。都已經差不多忘了人家長什麼樣子了。就剛剛那一瞬間覺得悉，就有了點印象。

那時候，產后抑郁，緒也很不好。

連周彥都不知道，曾經跳過湖。只是很幸運的被人救起來了。人還迷糊著，人家就走了。

事后想通了，想去謝人家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找不到人了。后來時間長了，也漸漸忘掉了救的人長什麼樣子。

也因為那次經歷，所以后來不管怎麼被周家人氣，也沒想過做傻事。因為死的過程真的很不好。

蘇楠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那時候傻的可笑。

至于恩人這事兒，上輩子后來都沒找到過。這次更是不可能了。人家都沒救過呢。要是突然跑過去謝別人，只怕別人要以為是瘋子了。

至于回報別人，那更不可能。

要剛才那人是的，估計自己沒機會激。瞅瞅自己的破自行車，再看看人家那行頭，比不了，比不了。

……

兩天沒開店，蘇楠和江玉蘭都覺得輕松很多。

而且蘇楠的轉正申請也通過了。

出現在轉正名單上的時候，可讓不人亮瞎了眼。要知道，那可是溫師傅啊。

帶的徒弟是出了名的難轉正，最長的一個三年都沒轉，后來愣是找關系換師父才轉的。

這蘇楠才來多久 。

但是也因為溫師傅的名聲，所以倒是沒人懷疑蘇楠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

要是那些手段有用，溫師傅也不至于那麼出名了。

所以蘇楠在鞋廠名聲還真是越來越好了。甭管最初如何進廠的，現在人家在廠里就是干得好，就是優秀。

蘇楠也大方，去供銷社買了瓜子花生和車間的同事分了。

這東西一吃就不得了了，有些人竟然還熱心找蘇楠，準備給說對象。

以前覺得蘇楠是蛇蝎人，現在覺得就是個潑辣的媳婦。這樣的媳婦能干啊。

媳婦潑辣點好的，能持家啊。有的男人就需要潑辣的媳婦管著呢。

蘇楠一聽，趕跑路。

可沒有那麼閑，還替別人管男人去。誰家兒子自己教，又不想給人當媽。

找了溫師傅，說不出的謝，“師父，我想給你送點自己做的鹵的，但是現在送，總覺得讓人誤會。等過陣子我給你送點我做的臘，天冷了下面條吃，特香。”

溫師傅道，“你都出師了，不用喊我師父了。”

蘇楠道，“那不行，我就認你這個師父，以后我有不懂的，還得找你呢。”

溫師傅笑了笑。

這年輕說脾氣好吧，又能把人送公安局去。說不好吧，在學東西的時候，不管自己怎麼發脾氣，怎麼教訓，都老老實實聽著，還賠笑臉。

還特別能拉的下臉人問。

漂亮的讓人總覺得不安分，實際上地地道道的一個踏實的人。

晚上上學，又給班上的同學發了瓜子，宣告自己轉正的消息。

“帶我的師父說我學的特別快，接能力特別強。我覺得這不是我的天分好，可能還有我在學校學習的緣故。很多書本上知識運用到工作中，其實都是用得上的。”

張麗娟問道，“咱們不是學服裝的嗎？和做鞋子還能有關系？”

“其實還是有些關系的，咱們學服裝不是也要學走線嗎？都能有點聯系。鞋服設計其實也算是一家了。二者不可分。”

這些人大部分沒上班，所以沒有什麼會，蘇楠說有，那就有聯系吧。

反正班長蘇楠真的很厲害。不止學習好，到老師多次夸贊，而且本人特別有見識，常常能時候一些高大上的見聞。還曾經當場給一個同學將一件舊服改了款式，看起來竟然好看了。

反正同學們徹底對服氣了，十分崇拜。

這種效果正是蘇楠想要的。以后畢業了，你可能不記得你的同學什麼名字，但是肯定會記得自己有一個特別厲害的班長，蘇楠。

而不會自己找上門的時候，沒人對有印象。

蘇楠就是這麼打算的。關系就要早早的建立。希以后在這一行里面，至能有幾個同學，校友之類的說得上話，合得來。能有機會合作。

那種獨木難支的覺，太難了。

蘇楠轉正的事兒也讓江玉蘭高興，還特地第二天中午在家里燉湯，讓蘇楠回來吃午飯。

江玉蘭覺得蘇楠真的特別厲害，做什麼都很用心，很拼。一直在進步。

不像自己以前去廠里頂班，渾渾噩噩的，師父怎麼教，就怎麼學。一點都不擔心，也不著急。

難怪蘇楠能開店賺錢……

想著開店的事，又心疼了。

心疼蘇楠被耽誤的生意啊。

一天不賺，就收多錢啊……江玉蘭替蘇楠心疼啊。

“這都第三天了……咱是不是先去把東西都給買起來，以后咱把東西搬回家放著就行了。大不了就麻煩點。家里不是有自行車嗎，我看到有的人把自行車改三車了，那能拉不東西呢。”

幫著蘇楠出主意的。

蘇楠覺得江玉蘭不適合打工，適合當老板，太心了。真的是拿著工人的工錢，著老板的心。

自己這個當老板的都愧了。所以就和江玉蘭商量事，要不要和合伙。

江玉蘭驚訝，“我和你合伙？我，我不的。”

蘇楠道，“你聽我說，這個事我是考慮清楚的。你不是還有三百塊錢在我這里嗎？”

江玉蘭點頭，“我不著急要啊。”

“咱們這生意肯定是要繼續做下去的。但是我肯定管不了那麼多。甚至會比現在更忙，所以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看著。多費心。我就想著，不如你也伙算了，以后拿工資拿分紅，比現在要好。”

這是蘇楠早就有的打算了。

這吃的生意，肯定是不可能長久的做的。就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撐著。自己家里人倒是信得過，可都是農村戶口，沒法來城里長住。而且和家里人合伙也許也沒和江玉蘭這樣隨意。

和江玉蘭待在一起這麼久，這人無疑是可靠的。

有些手藝，也教給江玉蘭了，所以平時沒來的時候，店里也基本上是江玉蘭看著的。

如果不是江玉蘭老實，自己都可以單干了。

既然信得過，又有這個實力，就想把江玉蘭發展合伙人了。

“不過分不會有多。”蘇楠給分析著，“技是我的，資金我這邊也能拿大頭，連進貨渠道也是我這邊找的。”

江玉蘭連連點頭，覺得蘇楠說的有道理。

“所以你這邊我只打算給你一分紅。”

一也不啊。江玉蘭想著，一個月大幾十呢。

江玉蘭沒覺得自己能單干，就沒這個想法。所以蘇楠現在愿意讓當小老板，心里震驚又。

覺得自己給蘇楠打工，給蘇楠心是應該的。不當這個小老板，也能給蘇楠心啊。蘇楠這是照顧了。

頓時紅了眼睛，“妹子，你對我可真好。真的，我這輩子除了我爸媽，就是你對我好了。”

然后拉著江鈴，“以后要記得你姨對我們的好。”

江鈴道，“我以后當領導，給你們撐腰。”

雖然談好了，但是蘇楠還沒有做正式的協議。因為還在等林秋燕那邊的消息。到時候要是還有新人加，那協議還要再重新商議。

趁著這個空檔，蘇楠也沒忘了去公安局打聽自己那案子的況。

還沒去呢，吳公安倒是來鞋廠找了。

通知，案子查清楚了，人抓了。

蘇楠道，“是張安？”

吳公安道，“那些人不愿意招他，說就是看你店子賺錢，自己沒賺錢，所以砸了。也愿意賠償你的損失。”

蘇楠覺得可笑，“賠償我的損失？以為就賠償那點鍋碗瓢盆？”

“他們可能不懂，我們也說了，還要包括其他各方面損失。所以需要你過去一趟。了解一下你的其他損失。”

“行，我看他們是不是真的那麼講義氣。不過這次真的謝謝您了，我都沒想著這麼快能把人抓住。”

畢竟知道真相的人不愿意作證，那個時候也很難找到其他證人。

“這說起來還是小宋出了力。”吳公安倒是沒把功勞攬自己上。

案子是吳公安負責的，但是查案的事，宋公安也出了不力氣。

開始去找那些混子的時候，那些混子都不說實話，都否認。拿他們沒辦法啊。畢竟沒證據。也不能對人嚴刑拷打吧。

宋公安充分的發揮了人民群眾的力量，尋找這幾個混子曾經出現在那條街的證據。就這個功夫，就花了兩天時間。

反正現在這些人砸門的證據是有了的，現在就是看能不能把主謀找出來。

蘇楠到了公安局就見到了那幾個砸自己店子的人。都是一群社會上混的二流子。

坐都沒個坐。

宋公安還在詢問他們，一個一個的也不怎麼配合。

看到蘇楠來了，這幾人還道，“要找知道這老板娘長這樣，咱也不手啊。”

宋公安拍桌子，“知不知道耍流氓坐幾年牢？”

幾人頓時閉了。

宋公安又對蘇楠道，“他們說愿意賠償，你看你這邊損失多。”

蘇楠道，“損失可大了。我略算下來，至兩百。”

一聽這個數目，幾人坐不住了，“你這娘們……你別說啊，怎麼就兩百了？就那些破銅爛鐵，值幾個錢？”

“是不值錢，可我現在沒用的了，要買新的那就要花幾十塊吧。這還不算最難的，最難的是，我那地方要收拾，要重新買東西，就要停業，這個屬于誤工了。這也是你們造的損失。我一天的賬目，我往了說，一天也是三十。我至也要停業個十來天，兩百塊的虧損都還是我往了說的。”

“三，三十？一天？”

幾人看向。

連辦公的公安也看著。

宋公安小聲和蘇楠道，“這個要有依據的。”

蘇楠道，“我有每天賬本的。”

宋公安：“……”

不說宋公安無語了，連吳公安都覺得自己看走眼了。之前以為人家一個獨靠這個吃飯來著，現在才知道，好家伙，人家這哪里是吃飯啊，一天都頂得上自己半個月工資了。

自己還是干了多年的老資歷啊。

這可真是……

誰還瞧不起做生意的來著？

蘇楠也不打算告訴他們，這只是因為紡織廠食堂出問題，工人還不習慣自己解決吃飯問題，所以這邊生意紅火，以后就說不準了。反正上個月就是這麼賺的。就該按照這麼賠

蘇楠提供了賬本作為證據，這樣一來，這些人還真要賠償一大筆錢了。

對于這些無業游民的混子來說，幾十塊都是大錢了，更何況是上百數的錢，那就是巨款。

打死都拿不出來啊。

家里人知道了，那更是和他們沒玩的。

這下子都不用威利了，都老老實實的招供了。

畢竟兄弟也比不上這些錢啊。

既然招出來了，公安同志也不耽擱，立馬就去找張安了。

這會兒張家人還忙著呢。他們現在‘一家獨大’，生意紅火。正高興著呢。

公安就來當著眾人的面，把張安給抓了。可把他老娘和媳婦嚇壞了。

還想耍賴來著，就聽吳公安說起了對面蘇楠那店子被砸的事。

張安沒想到那群人會把自己賣了，之前還打過招呼，一個個的都拍著心口說不會把他賣了，怎麼轉眼就說出去了？

張安想不通，加上心虛，也不敢反抗。

倒是喊著讓他老娘去找副廠長去。

一時間，廠里人都知道，是張安把蘇楠那店子給砸了。人都被帶走。

這消息讓張副廠長丟了老大的臉面。之前為了侄子爭取這個治安亭，他都是用了自己的老臉的。現在不好好的做生意，搞這些手段？

這麼著急做什麼啊？不想讓蘇楠在那邊做生意，有的是辦法啊。非得弄這種犯法的勾當。

老臉都丟干凈了。

廠長辦公室里，李廠長邊著煙，邊和自己小舅子談話。

小舅子退伍之后就在家里閑下來了，雖然部隊也發了補，但是對于一個老爺們來說閑著就是一件痛苦的事。

安排工作吧，他小舅子也坐不住。而且他總覺得自己負傷了，再到特殊照顧就很顯得不爺們。就打算自己做生意。

只是這做生意也不是說做就做的，什麼都不懂，本錢投進去要是收不回來，那才是虧大了。

他商量著給小舅子介紹一些廠里的門道，看他愿不愿意開個店賣布料。到時候從服裝廠請幾個退休師傅幫忙做服，這也是可以嘛。

他小舅子孫武剛倒是有些心，只是覺得自己對做服完全不懂。也不是很靠譜。

兩人正商量著，廠長書進來了，把張副廠長侄子被人抓走的事說了。

“活該。”李廠長笑罵一句。“爛泥扶不上墻。”

孫武剛一聽，就道，“看來這個年輕同志還是有點骨氣的。我之前還以為就是個有點手藝的同志呢。”

他了口煙，想起之前有人說這同志想和他談生意，他覺得對方年輕，又是個漂亮同志，總覺不是很合適。得要避嫌，所以就沒理會。

現在看這人竟然還真敢和惡勢力斗爭，把人給弄公安局去。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他琢磨著，可以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