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在武裝偵探社樓下開的漩渦咖啡店并沒有預想的那樣虧錢,第一個月反而掙了不。

咖啡店于人流量大的街道上，來往的人不，咖啡店并不缺客人，更別提還有外送。

太宰治也為了咖啡店的生意做了不努力,從他堅持不懈的坑騙國木田請客去咖啡店消費中可以看出。

經過之前五條親自上門后,太宰治也偶爾會到家中來,只是會挑選森鷗外不在的時候。

森鷗外也知道他和太宰治之間微妙的關系，有時候還會特別避開他。

引得五條對他們這兩個別扭的“父子”關系哭笑不得。

中也閑暇時也會從海外打來視頻電話，他話不多,大多都是很五條報告自己的近況，以及委婉的讓別再寄服過來了。

隨著兩個孩子長大，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再是十幾歲的年，不再需要五條太過于關心生活，五條明顯惆悵不。

然而惆悵沒有持續多久,還有個比小孩還需要心的親哥哥。

年紀越大,是越玩了。

收到了來自庵歌姬的抱怨，五條忍不住一嘆。

經過五條悟持續不斷的改革注新鮮,又因為之前和羂索的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咒界死了不了,也增添了不年輕的面孔。

腐朽陳舊的咒界，又生出了全新的生機。

改變是件需要持續不斷的事，漫長又持久，好在五條悟教導出了不跟他理念相同的學生。

五條悟喝著五條帶來的全糖茶,翹著靠著椅子時不時唉聲嘆氣。

五條悟瞥了五條好幾眼,語出驚人：“什麼時候生出個小外甥給我玩啊。”

五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新學的一年級學生還不夠你玩嗎？”

五條悟搖頭晃腦：“太大了,不好玩,還不如你家麗有趣。異能真是個好東西啊。”

用咒式能不能憑空造個人出來？五條悟開始思考這事的可能。

他本來就是個聰明并且喜歡研究咒的人，反轉式和順轉式融合出來的虛式也是經過他無數次試探才創出來的。

以他的聰明才智，用式造個人出來還不是簡簡單單？

不過有個現的可以吸取經驗的存在，五條悟決定去像森鷗外取取經，問問他用異能如何造出異能。

異能和咒力，在他看來大同小異。

得知五條悟上門的目的之后，森鷗外沉默了將近十分鐘。

森鷗外好一通忽悠，將五條悟忽悠到了港口mafia去教新進的一批員，好揮霍他無安放的力。

知道了森鷗外的做法之后，五條送給他一個看勇士的眼神。

“我哥這段時間都不在咒高專，夜蛾老師多吃了幾碗飯。”

五條猜測他不得五條悟不再咒高專無所事事，甚至恨不得給將五條悟暫時忽悠走的森鷗外送面好人的大錦旗。

“說不定我哥會教出一批想要以下克上的下屬。”

森鷗外咳嗽一聲：“不至于吧……”

不知收到了什麼消息，森鷗外一臉頭疼。

五條幸災樂禍的詢問道：“被壞主意自食惡果了吧。”

哥可是什麼好忽悠和利用的人。

答應森鷗外也不過是存著搞事的心思去港口mafia，順帶看看能不能挖幾個有用的墻角來咒界。

誰說沒有咒力的人不能為咒師呢。

森鷗外苦笑一聲：“他到地下室，不知為何和魏爾倫打了一架，把地下室都毀了。”

“是我哥能干出

來的。”

五條一臉幸災樂禍，隨意問了句：“魏爾倫是誰？”

這對于來說，是個陌生的名字。

森鷗外簡單的說了下魏爾倫，著重說了他和中也之間的關系。

五條對他的好奇瞬間一掃而空，反而聊起中也。

“中也對親生父母沒想法嗎？”

森鷗外搖頭：“當年查到他的世之后帶他見過那對夫妻，他也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后就回了港口mafia。對他來說，港口mafia就是他的家。”

五條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就著樂吧，有這麼忠心耿耿的好下屬。”

森鷗外明白五條還在計較他將中也派往海外，一年半載都回不來這件事。

妻子喜歡翻舊賬這事，森鷗外早有會，又加上之前他對太宰的算計，妻子還能對他有好臉，沒有將他掃地出門，森鷗外就夠慶幸了。

等到海外勢力完善，中也從海外調回，五條才勉強給了森鷗外好臉。

有，但不多。

中也下了標志的港口mafia干部中原中也的穿著，換上五條買給他的衛牛仔，全然沒了港口mafia干部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個剛剛步學校的大學生，正于最年輕的時期。

中也覺得有點別扭，但卻沒有拒絕五條的好意。

“森首領說，今天給你放假一天。”

五條習慣稱呼森鷗外為森首領，既正經又帶著他們之間獨有的小趣。

“海外工作累不累？我看你好像都瘦了。”

父母長期不見孩子的最大錯覺，就是——孩子瘦了。

中也也沒反駁，只是道：“還好，有下屬幫忙，沒有那麼辛苦。”

報喜不報憂，海外開拓勢力要跟本土勢力抗爭，他大多數時候都在槍林彈雨中打打殺殺，很有消停的時候。

他本又是個有責任的人，不像太宰喜歡把一些事推給下屬，大部分事務都親力親為，忙的跟個陀螺一樣不停轉。

當然，這些不能說給五條聽。

否則被甩臉的就不止首領，還有他了。

五條給中也買東西時并沒有忘記太宰治。

太宰離家的這兩年多，五條也或明或暗的給他送過東西。

明面上叛逃港口mafia消聲滅跡，可尷尬的是森鷗外對他的態全然知曉，還和幫他洗白份的種田會面過。

兩個人對對方所做的一些行為都心知肚明，所以五條才會吐槽這兩人之間別扭的關系。

有利益糾葛的共同，也有利益之外的微妙，還有五條這個第三人粘合，森鷗外和太宰治之間的關系稱得上復雜。

中也看著五條買的東西，別扭問了句：“和那家伙見過面了？”

“見過了，他和同事相的不錯，人也更加開朗了。”

五條沒有瞞，太宰治叛逃后的態，關注的不止和森鷗外，還有中也。

中也撇，小聲嘟嚷了句：“就他會裝。”

太宰治什麼德行他不知道？

純種綠茶一個，心機深還會裝。

五條將購買的東西放在了咖啡店店長那里，拜托他送給太宰。

礙于份，和背后的森鷗外，注定不能和武裝偵探社的關系過于親，否則上面的人該坐不住了。

一切仿佛順其自然，又理所應當。

吃完晚飯，五條和森鷗外照例出門，準備繞著公園走一圈。

這一塊已經了港口mafia員的家屬居住區，連尾崎紅葉都搬來了。

閑暇時，五條還會和一起花泡茶，聊有關于鏡花的

苦惱。

兩人關系融洽，儼然為了好朋友。

白的欄桿往外延，看不到邊界。

路燈亮起微弱的，飛鳥掠過湖面，漣漪擴散。

有冷風吹來，讓五條不自覺地瑟了下子，抱著森鷗外的手臂，往他那里靠。

男人的溫似乎天然要比人的溫高。

五條扣著他的手，著從他皮滲出的熱意。

湊近他，看著他下垂的纖細睫羽，笑道：“森首領，最近是不是疏于保養，眼角多了不皺紋。”

森鷗外年紀不小了，首領事務繁重，又需要費腦子，整個人自然而然的帶了歲月的痕跡。

不過并沒有削減他的外貌，反而給他增添了更加人的沉淀。

如酒一般，越放越醇。

他走的平穩，腳步聲篤定清晰。

“沒辦法，衰老就是這樣，非人力能抗爭。”

五條笑嘻嘻道：“森首領，可你晚上的時候可一點都不見老。”

森鷗外哭笑不得，五條一向大膽熱，時不時會增添一點他沒有想過能夠調劑兩人生活的小手段。

湊近森鷗外，小聲在他耳邊道：“我們晚上可以試試……”

森鷗外微不可查地咳嗽了一聲，手指不自覺了下鼻子。

他臉笑意更深，“嗯”了一聲，回了句：“好。”

五條調侃道：“森首領，這時候不說不莊重了？”

森鷗外一本正經道：“要分時候。”

五條被他話逗笑：“你的下屬知道你這麼沒皮沒臉嗎？”

森鷗外依舊一本正經：“我想大概不知道，港口mafia的員沒幾個敢直視我。”

五條突然出手，手指白皙修長，上面空沒有任何首飾。

“森首領，我覺得我的手上缺點什麼。”

五條幾乎是明示森鷗外。

森鷗外邊噙著笑，點頭贊同：“上面是缺點什麼。”

影子在后拉長，依偎在一起，不可分。

腳步聲疊，天漸熄，一點一點的星墜漫漆黑的夜空。

一新月，被星圍繞。

眾星捧月。

森鷗外抬頭，看到了浩淼夜空，他低頭看到了五條。

突然憶起他的老師對“”的翻譯，當時沒有浪漫細胞的他，對老師對于淺顯的“”的理解不屑一顧。

但這一瞬間，夜鋪散，眾星環繞，這一切都不如他低頭看到的人時，讓森鷗外真正明白了“月真”的含義。

五條不知道森鷗外的難得的浪漫想法。

張口就是破壞氣氛的話：“森首領，我不想改姓。五條鷗外，怎麼都比森好聽吧？”

森鷗外：“……”

什麼月真，都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