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太子殿下后悔》第5章 第 5 章

“你是說,畫琴和殿下?”

青竹聽了說的,倒是沒太大反應,“畫琴進宮比你還早一年呢,又是東宮的正經大丫鬟,侍奉著殿下喝個茶,也沒什麼稀奇吧。”

佟鶯猶疑地回想了一下,“雖說殿下畫琴伺候也正常,但我就是覺得不大對勁。”

“行啦!”青竹不在意地擺擺手,“能有什麼不對勁啊?你啊,就是瞎琢磨。”

佟鶯被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不過是畫琴伺候喝茶罷了,自己竟連什麼下屬、報都想出來了,還真是前陣子街面上的小話本兒看多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蕭長寧真派畫琴做什麼事,又與何干呢。

青竹忽得左右看看,靠近過來,輕聲道:“我你過來,是因為我聽柴房那邊的人說,紫梅昨夜一直吵鬧著要見太子爺,說是要將功贖罪,還念叨你的名字。看守那人和我相,說的話很可信。”

聽到這話,佟鶯剛剛的念頭全都拋到了腦后,也有些奇怪,“將功贖罪?為何要提我?”

“所以我就怕啊,”青竹嘖了一聲,“一會且看又要鬧什麼幺蛾子吧。”

用過早飯,果然東宮幾個大丫鬟和其它管事的去前殿,青竹低聲和佟鶯嘀咕:“蘇嬤嬤這臉也夠難看的,怕是因為紫梅一宿沒睡。”

佟鶯也看了過去,“畢竟是親姑侄,能不著急麼。”

見到被在柴房關了一夜的紫梅,佟鶯暗念還真是熏香惹的事。

紫梅發簪有些凌,臉也很難看,昨日心打扮過的一襲紫都皺一團。

最讓佟鶯留意的,還是那本來隔著老遠就能聞到的鈴蘭熏香,似乎被人全都沖洗掉了,竟是一點花香都聞不到了。

不過令佟鶯有些不解的是,紫梅剛被帶進來時神懨懨,一看見,卻兩眼帶出幾分痛快的恨意。

這種眼神,不同于近日紫梅的包含羨妒的眼神,似乎抓住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一般,讓很不舒服。

看來青竹這次的話,還真不是空來風。

青竹也留意到了紫梅的異樣,皺著眉往佟鶯前擋了擋。

佟鶯不想再看紫梅,別過頭去,卻正好和踏進門來的蕭長寧對上眼神。

蕭長寧坐上首位,眼神示意了一下劉公公,劉公公立刻會意,吊高嗓子道:“今日將你們來,是要大家都長長規矩,肅靜一下咱們東宮的歪風!”

隨著劉公公的尖細嗓子,在場的宮人都低下頭去,佟鶯瞧見站在最前面的蘇嬤嬤子晃了晃。

很快,紫梅被人押著按到了蕭長寧腳下。

劉公公清清嗓子,“收取賄賂、不敬主子、私通侍衛……紫梅,你可認錯?”

眼看劉公公念了一堆,卻始終沒提熏香的事,佟鶯微蹙眉頭,很快反應過來,畢竟事關皇族一段不彩的過去,不會放到明面上來講。

紫梅被這一長串的罪行了個懵,愣怔半晌,才大聲喊起來,“我不認!你這個死閹人,閹貨,你別想嫁禍我!我沒有……沒有做這些。”

劉公公被連著罵了幾句,臉沉下來,冷笑一聲,把手中的宣紙丟到地上,嘲諷道:“紫梅姑娘,這可不是咱家冤枉你,您自個瞧瞧上面寫的,一清二楚,這可不是能抵賴掉的!”

紫梅掙開按住的兩個嬤嬤,一把撿起地上的宣紙,識字不多,很多字只是基本識得,但只是這樣,也大致看懂了上面的容。

“這,這,”紫梅的上下都控制不住哆嗦起來,“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

越看越無力,越看越驚懼,啪得扔下宣紙,抓住自己的頭發重復著,“我沒做……”

紫梅一團。

那白紙黑字,竟清清楚楚地寫著幾時幾分、在何、收了何人什麼首飾,又打了哪個小丫鬟的哪,甚至,連在秀閣里做過什麼、說過什麼,都一清二楚,就好似,一直被人暗地觀察一般。

極有把握,絕不會被人察覺的那件事都清晰地寫在紙上。

沒錯,確實是和東宮的一個近衛首領有了私,那小首領本來是屬意佟鶯,卻因為佟鶯是太子爺的教導丫鬟,不敢出手,只敢地跟著佟鶯,卻被發現了。

當時滿腦子都是對佟鶯的嫉妒與恨意,抓心撓肺的,竟主撥了那小首領,攪在一起,以獲得一種別樣的痛快。

每次都很警惕啊,從未發現東宮有什麼可疑的人。

何況,今日這麼大陣仗審,還是因為宮宴上公主殿下突然發了好大脾氣,怎的今日卻提也不提昨天宮宴上的事了。

紫梅全了,臉煞白,忍不住看向后的蘇嬤嬤。

蘇嬤嬤也是心中揣揣,避開了紫梅的眼神。

“紫梅姑娘,那侍衛昨夜里就已經打發去北地充軍了,殿下念您年紀尚,又是一片癡,特開恩許您一道前去!”

劉公公似笑非笑地為紫梅下了死書,那北地常年寒冷,多是軍營駐扎,城池很,再加上又是戴罪充軍,可以說是半只腳踏進鬼門關了。

紫梅聞言,再次瘋狂地掙扎起來。

蕭長寧卻懶得再聽,徑直站起就要走。

旁邊就有幾個人來拉紫梅,紫梅是嚇出了一力氣,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了蕭長寧的

“殿下!殿下饒紫梅一命,紫梅愿侍奉殿下床笫……”

紫梅滿臉是淚,掙間,紫衫都敞開了一些,出白皙的脖頸,長得本就清秀,看起來倒比平時傲氣的模樣順眼了不,令人不由有憐香惜玉的沖

連平日素來看不慣的青竹,都別過頭去。

蕭長寧卻連一個眼神都未施舍給,任由幾個侍衛將拉開。

紫梅忽得想起什麼,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殿下,殿下,我可以將功贖罪,我有辛告發,奴婢要告發佟……”

紫梅最后二字剛出口,幾乎下一秒,就被蕭長寧扼住下,再也發不出音來。

“劉公公。”蕭長寧一揮手,劉公公也被這異變唬得愣住了,聽到蕭長寧他,馬上反應過來,機靈地令人將紫梅拖進側殿詢問。

殿站著的幾個人都是一愣,有些沒頭沒尾地互相看看,都沒聽明白紫梅要告發什麼。

不過既然是辛,想必也不會讓當眾說出來,除了一直在哆嗦的蘇嬤嬤,剩余幾人都饒有興致地流著。

只有佟鶯的心一下,握雙拳,想起剛進來時,紫梅看向的那個充滿得意的眼神,有些不好的預

思來想去,最近應是沒什麼差池,除了……佟鶯一下子抬起頭。

不多時,蕭長寧就走了出來,佟鶯仔細端詳著他的神,卻不見什麼異樣,蕭長寧也沒有多看一眼,徑直出了殿去。

難道是多慮了麼,佟鶯輕咬下

紫梅也馬上被拖了出來,不知發生了什麼,眼神渙散,任由宮人拖著,不再有什麼反應。

只在經過佟鶯時,勉強神幾分,里翻來覆去地念叨,“你也快了,佟鶯,你別得意,不過一個暖床的丫鬟,等太子妃來了,就是你的死期,我還是比你厲害……”

后面的卻是再也聽不到了,侍衛拿布巾堵住

殿又重歸寧靜,除了同樣被帶下去的蘇嬤嬤,幾個大丫鬟都散了。

紫梅聲音極小,也只有離得最近的佟鶯和青竹聽清了幾分,青竹恨不得追出去痛罵紫梅。

佟鶯卻沒理這茬,尋了個由頭,獨自去了東宮外的路上,現下時辰不算早了,九殿下的寢宮那邊卻沒見人影。

心下焦慮,青竹卻又出來尋

“阿鶯,你怎麼跑出來了?”青竹招手道:“殿下正尋你呢。”

佟鶯一聽,更是張不已,忐忑地跟著青竹朝回走。

兩人并肩走著秀閣那條小路,四周十分安靜。

青竹突然嘆了一聲,“清楚紫梅這事的,著實不多了。聽聞常瑤公主這兩年本來甚提及這件事了,也是紫梅倒霉。”

“事關母親,公主難以忘懷也是正常。”佟鶯眼睛掃了掃四周道。

“唉,咱們殿下和常瑤公主也是命苦,七八歲就被送去當質子,瘦一把骨頭回來了,公主的母后卻不知怎麼已被生生折磨死了,真是心酸。”青竹靠近小聲嘀咕。

佟鶯心里想著別的事,分心道:“那玉蘭香是胡人傳來的,本是熏香,卻添上中藥了蠱毒,自己可服下解藥,卻能讓其它中蠱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公主殿下當時年紀尚,怕是一時難以接。”

“阿鶯,你還懂這個,”青竹微愣,卻也沒多想,“殿下也是公主的母后看著長大的,換了別人宮里的丫鬟,常瑤公主可不會給這個面子。”

提起常瑤公主的脾氣,兩人都頓了頓,一切盡在不言中。

半路,兩人分道揚鑣,青竹去了庫房。

佟鶯立在太子寢殿門外,正要推門進去,門就被從里面打開,衛風走出來。

見到,衛風主打開門,佟鶯來不及收拾緒,就被迫走了進去。

蕭長寧立在窗前,后劉公公正捧著一大抱畫卷,看那數量,不只昨晚九殿下提到的幾張,而是一大摞,劉公公已快捧不住了。

進來,蕭長寧并未說什麼,只是讓劉公公將畫卷都放到桌案上。

劉公公對選畫卷這麼嚴肅重要的事,卻有佟鶯在場,毫沒有表現出奇怪。

看到佟鶯有些訝然地看著那恨不得摞小山高的畫像,還機靈地解釋道:“這就是全部的畫卷了,本來太后娘娘給的只有十來張,只是……昨晚和今上午又有各位大臣相繼遂自薦,這一加上,就多了。”

佟鶯了然地點點頭,畢竟是選太子妃,未來的國母,就算是被選上個側妃,也是一世榮華不愁了。

劉公公退出去,蕭長寧卻沒看桌上那一大捧畫像,反而直接從旁邊的書柜上拿出五幅畫像,一一攤開擺在桌上。

佟鶯立在他后,雖不認識上面的子都是誰,卻眼尖地瞥見一幅畫像上,落款寫著小字“曹氏之嫡曹蓉”。

曹氏,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當今太子太傅所屬的曹族一脈,在京城已是響當當的世家大族,這位曹氏嫡曹小姐,份還真是無比尊貴,祖父竟是太子殿下的老師。

看來,此次太子妃之位,曹小姐勢在必得。

但是讓佟鶯留意到的,并非是的家世。

而是……據傳這位曹小姐稍嫌蠻,東宮里有小丫鬟的幾個姐妹都在曹府,說這位曹小姐子不是好相與的,曾經甚至因丫鬟扇的扇子不夠麗,讓那丫鬟在烈日下舉著扇子跪了一下午。

只是是真是假,佟鶯也不敢斷定。

蕭長寧忽然開口問:“你覺得曹蓉如何?”

佟鶯被問的一怔,事關太子妃,半晌不敢開口。

正思索著,就聽門外劉公公低聲道:“殿下,九殿下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您。”

佟鶯一下子雙拳,下意識地看向蕭長寧,卻正和蕭長寧深不見底的黑眸對上視線。

佟鶯突然有種被人從頭到腳看穿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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