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妻》第24章 回門

“娘, 我走了,你們都進去吧,不送。”

魯家大院門口, 魯老太眼淚汪汪的看著魯恒, 門口停了兩輛牛車, 一輛是要送魯恒去學堂的,時間差不多了,魯恒準備上車出發。

“三弟,路上小心。”魯越道。

魯恒:“多謝二哥, 也多謝二嫂的醬, 還有大哥大嫂的裳和布。”

魯老太太抹了把眼淚:“去吧, 有空就早點回來。”

魯恒點了點頭。

今個兒魯越要帶著芮娘回娘家, 魯大郎親自送著三弟去學堂,他駕著車朝院門口喊了聲:“走了娘!”

全家人一邊揮手一邊目送著他們離開。

等牛車看不見了, 魯越也要帶著芮娘走了。

“我們也走了娘。”

魯老太太嗯了一聲, 緒有所好轉,好在二兒子還在邊,下午就會回來。

“去吧, 路上也小心。”

芮娘和魯越就一起上了車。

魯越昨天買的東西裝了整整一牛車,除此之外今早又捆了一只一只鴨,芮娘坐在車后面看著魯越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是不是拿的有點多呀?”

對舅舅舅母,自然是給多都不會說半個字的。

但這些東西是魯越給的,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我的就是你的, 傻不傻?”魯越在趕牛車, 隨口說了一句。

芮娘聽了之后不說話了, 笑了笑, 也覺得自己有些傻里傻氣的。

悄悄的把袖子里的東西取了出來,這是魯越昨天給的荷包,荷包已經重新補過了,深藍的布料上繡著一只老虎,是從大嫂那聽說的,魯越屬虎,今年是他的本命年呢。

芮娘悄悄勾,又將這個荷包收了起來,既然是本命年,改明兒要再去準備一紅腰帶才行。

魯越對自己小妻子的心活全然不知,只是專心的趕著牛車,從京郊到甜水村的路線他早已悉,一路上,冬日里干禿枯黃的小路已經點綴了一些零星的小黃花,芮娘看著這些花,心也止不住的明朗起來,想著下山的時候摘一把才行。

牛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杜家門口,老遠,田氏就不住的在門口揮帕子了:“芮娘!二郎!”

芮娘下了車,就看見舅母和舅舅在門口等心里高興,腳步也快了一些。

“舅舅舅母。”

“回來了。”田氏握著的手笑的比誰都燦爛,這街坊四鄰也知道芮娘今天回門的,都止不住的張

“芮娘回來了,真好啊。”

魯越在卸牛車上的東西,杜功章去幫忙。

“不用舅舅,你去歇著。”

魯越單手就能拎起的東西杜功章可能要兩個手才能抱得,他自知也幫不上什麼忙,于是也不勉強。

沒多會兒,魯越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了杜家,牛車被拴在后院的一顆大樹旁。

“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田氏驚訝。

魯越:“不多,都是用的上的。”

田氏仔細一看,不僅是用的上的,還都是家里一般缺的。臉上的笑越發燦爛,忙讓兩人進屋去坐。

“鍋上燉著湯呢,是芮娘過年時候我的,芮娘去掌掌勺,看看味道對不對。”

芮娘應了一聲,過年的時候杜家殺了只,用小蘑菇燉的,田氏喜歡極了,第二天就讓芮娘手把手的教,現在總算是派上了用場,芮娘走到廚房用勺子輕輕抿了一口。

“如何?”

芮娘看了眼舅母,笑了:“不錯。”

田氏拍了拍手掌:“那就行!我做的時候還擔心呢,萬一燉出來沒有芮娘燉的好,我這只不就白費了?!”

芮娘也笑:“那您怎麼不等我回來?”

“哎呀,你今天回門,哪有讓你做飯的道理。快,舅母說說,這兩天在魯家過的還習慣嗎?他對你好不好,他們家里人好相不?”

田氏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把芮娘砸的暈頭轉向的。

“舅母……您問太多,我都不知從哪回答了。”

田氏:“那就一個個說,魯越對你好不好?”

芮娘:“……”

一上來就是讓臉紅的問題,偏田氏還不達目的不罷休,芮娘只好點了點頭:“好的……”

“怎麼個好法?”

“…………”

“哎呀啥!魯越在堂屋陪你舅舅說話呢,又聽不見。”

宋芮娘只好著頭皮道:“就是很好,很細心。”

田氏知道從自己這個外甥里問不出啥了,只好換了個問法,上前幾步:“新婚夜還疼你吧?”

芮娘臉更紅了,像蚊蟻一樣嗯了一聲。

田氏就笑了:“行!舅母懂了,舅母就心著這事呢!我們芮娘這麼小,他……”

“舅母……!您別說了。”芮娘時刻看著廚房門口,生怕魯越會忽然闖進來聽見什麼,田氏也知道臉皮薄,不說了。

咳嗽了兩聲,田氏換了個話題:“他娘和他那個大嫂,都還好相?”

芮娘漸漸平復了下來,娘和大嫂嗎?

好的,娘給了我一個鐲子,昨天還和大嫂一起上了街。”

田氏嗯了一聲:“你那個大嫂啊,是商戶出生,出了名的明,但就這樣,嫁到魯家還被老太太收服了,可想你那個婆婆的厲害。你現在剛過門以后慢慢相吧。魯家現在還沒分家,凡事別冒頭,懂不?”

芮娘明白舅母的意思,點了點頭。

“好了,咱們也過去,別讓男人們等久了。”

魯越和杜功章在堂屋里說話,田氏端著兩壺茶走了進來。

“你們在聊啥,讓我們也聽聽。”

杜功章道:“你又聽不懂,摻和什麼。”

田氏不樂意了,“你不愿意和我說,那二郎愿意和芮娘說!”

芮娘走到桌邊,魯越果然看了一眼。

“沒聊什麼,再和舅舅說新學堂的事。”

“新學堂?”田氏想起之前那事,立馬張的問了一句。

“新學堂要開了?”

杜功章面凝重的嗯了一聲:“我們離京都遠,到底不方便,所以才想著讓二郎去打聽一下,看看到底什麼況。”

全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魯越上,魯越開口:“這事舅舅放心,我回去就打聽一下,盡快給您回話。順便再問問,那新學堂招不招秀才先生。”

杜功章苦笑了一下:“人家要招也不會招我的,我只是盼著,那新學堂能遠一點兒,千萬別開在甜水村腳下,否則這村里的教書先生,我是當不了。”

“舅舅學識廣博,即便沒有這教書先生,也未必不能立足。”

杜功章抬頭看了眼魯越,似乎對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到有些驚訝。

“我記得,你有個弟弟,是在學堂讀書吧?”

“嗯,在燕明學堂。”

杜功章心嘆了口氣,自然知道這學堂的分量,如果他當初也能去燕明學堂念書的話……

他及時打住了心中的想法,今天是外甥回門的日子,他不該也不能苦著一張臉,遂笑著站起了:“都別站著了,開飯吧,今天是個好日子,都多吃些!”

田氏笑著應了一聲,去廚房端菜去了。

這頓飯,魯越喝了個微醺。

杜功章一改往日的態度,親自和魯越拼起了酒來,自己不能喝卻是要灌魯越,魯越也是個實心眼,一杯接一杯的喝,到后面,杜功章已經趴下了,他眼里看東西也有些花。

“哎呀你看這些個臭男人!”田氏進來時看到這一幕十分無語,“喝不了還喝!真是不自量力!”去拽杜功章,魯越也站起來幫忙。結果他走路也稍稍有些晃悠,幾人一同把杜功章挪回了屋子。

芮娘看魯越的神也不大對,扯了扯他的袖子:“你要不要也歇歇?”

田氏忙道:“對,你也去歇歇,你說說這大中午的喝這麼多作甚!去睡一覺吧,就去芮娘屋子里。”

魯越看著芮娘,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大中午,也正好歇晌。

以前芮娘的屋子里東西都空了,炕還在,只是小小的一張,魯越躺上去就能整個占滿,芮娘打了盆水進來,想幫他臉。

男人閉著眼,呼吸都有些酒氣。

芮娘擰了把帕子,輕輕的在他臉上,誰知剛準備收回手,就被魯越猛地扣住了手腕,拉到了懷里。

“你……!”芮娘急了,邊還有盆水,剛才差點兒就打翻了,這要是翻了,被褥裳全都得打

“芮娘,芮娘。”魯越像是醉了,把人牢牢的扣在懷里,芮娘哪有力氣反抗這個男人,很快,認命般的將帕子扔的遠了些,而魯越也長,抱著人就一起滾到了炕上。

這是芮娘出嫁前的房間,床褥上都是香香的味道。魯越是有些醉了,但沒醉的完全。他素來沒有歇晌的習慣,但現在他卻完全不想起來。

今天老娘知道他回門,下午才會歸家,鋪子里的事更是一早就理好了,他有足夠多的時間……

想到這,魯越將人又抱了幾分,芮娘幾乎是要不過氣起來,被他扣住,兩人在狹小的塌上耳鬢廝磨。魯越重的呼吸吹在芮娘耳邊,呼吸之間都有些酒味,芮娘覺得自己也要醉了,否則怎麼會任由著他大白天……

“芮娘芮娘。”魯越一聲聲的喊。

宋芮娘像個了狼窟的小兔子,驚慌失措,卻又被人扣了手腳,不得彈,夢里的大似乎又出現了,被完全掌控,又.又,最后自己也累極,干脆閉上眼,睡了過去……

這個午后。

杜家院子里是格外的安靜。

一覺睡了足足兩個時辰,魯越和杜功章的酒都醒了。

芮娘明明沒喝酒,臉卻紅的和醉了差不多,一中午也沒褪下去,魯越帶著芮娘離開的時候,田氏意外深長的看了好幾眼,像是放了心一樣,笑了笑,沒說什麼。

……

這回去的一路上,芮娘都沒和魯越說話。

不是會耍小子的人,只是魯越和說什麼都只是嗯、嗯,前面趕牛車的男人自知理虧,訕訕的鼻子,當牛車走到那條開滿鮮花的路上時,他忽然停了車,跳了下去、

芮娘好奇的去看,就見魯越傻乎乎的在路邊拔了幾捧野花回來,然后飛快的回來,遞到了面前。

芮娘呆愣愣的去看他,就見魯越似乎有些別扭,只是沉默的塞到手里,然后飛快的轉繼續趕牛車,要不是魯越的耳比剛才紅了,芮娘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眨了眨眼,然后出一個的笑。

-

兩人回到魯家的時候已經快吃晚飯了,芮娘不在,這晚飯自然是韋氏做的。

“回來了?”韋氏端著菜笑著看向院門口,芮娘連忙上前:“大嫂,我幫你拿。”

“不用不用。”韋氏側過子躲了:“你先去娘那邊,估計在等你們。”

娘找們?芮娘看向魯越,魯越示意不用擔心,帶著一起去了魯老太房里。

“娘。”

魯老太唔了一聲:“回來了?”

魯越:“嗯,我中午喝醉了,在芮娘家歇了一會兒。”

“不打,都還順利吧。”

“順利。”

魯老太坐在炕頭,不輕不淡的問了幾句,芮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魯老太開口:“芮娘陪我坐一會兒,二郎你去忙你的。”

魯越深深的看了一眼芮娘,才道:“好。”

魯越走后,魯老太咳嗽了一聲,“二郎媳婦啊,回門回來了,就正式是我魯家的兒媳婦了,咱們家的事,我得跟你說在前頭。”

芮娘有些張,早就知道婆婆會給兒媳婦立家規,但前兩天一直沒有等到,原來是要等回門之后。

“你也看見了,咱們家現在沒有孫子輩,你比你大嫂晚進門幾年,但進門早晚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心幫著二郎,早點給二郎添個脈,這是要事一。”

芮娘低下頭嗯了一聲,魯老太知道新婦臉皮薄,今天第一回敲打,沒說太多,接著就說起了第二件。

“要事二就是家里的況你大概也都知道了,大郎呢繼承不了他爹的手藝,幾年前開了個布莊,現在生意還算過得去。二郎是完全繼承咱們魯家的祖業,鐵鋪現在在京都一家,在月牙鎮一家,他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來回跑肯定辛苦。至于三郎,是我們老魯家唯一的讀書人,供他讀書這件事是絕對不會改變的。當年我生大郎二郎的時候家里都窮,只有三郎出生后,他爹才慢慢有了起,攢了束侑,沒能送二郎去讀書一直也是我的憾,但是二郎能干,日子差不到哪里去,三郎出生的時候子就弱些,我必須要供他讀書。”

魯老太說完看了眼芮娘,畢竟現在沒分家,萬一新婦對三郎讀書一件事有意見,那這個家就和氣不了。丑話得說在前面,全家人一起供三郎讀書,這事不會變。

芮娘點了點頭:“三弟是適合讀書的人,我明白的。”

魯老太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一點就子,接著,將平時裝錢的小盒子拿了出來。

“咱家的錢大部分是在錢莊,這里是一些常用的,和記賬的冊子。這冊子是我在管,你大嫂也不知道,但每個月月底咱們會在一起通籠通籠讓大家伙心里都明白,你剛嫁進來,往后就慢慢知道了。”

芮娘看著那個小木盒點了點頭:“我記住了娘。”

魯老太太又上下看了幾眼。

說實話,對這個兒媳婦,心里是很糾結的。

之前知道了世,的確是不太滿意,但畢竟人嫁過來了,又是個清白的,手藝不錯,對也很尊敬,這魯老太原本還想敲打幾句的話就卡在了嚨,忽然說不出來了。

砸了咂:“算了,今天先到這,吃飯吧。”

這……就結束了?

芮娘以為站規矩還要站好一會兒的。

不過大嫂已經在炒菜了,或許娘了?

芮娘立馬道:“我去給大嫂幫忙,娘要嘗嘗給三弟做的醬嗎?”

吃人短,魯老太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好點了點頭。

昨晚上可不只有大郎饞,在離廚房最近的北面院子,可沒聞著味兒!

韋氏見芮娘這麼快從堂屋出來,還有些驚訝,想問問,奈何大郎二弟都在,只好先下了好奇心,飛快的將面撈了出來。

今晚吃面,可同樣是面,魯大郎卻覺得和前兩天的不一樣。

自家媳婦兒扯得這面就沒有那麼勁道,咬起來趴趴的,他可不敢說這話,只好悶著頭吃,不過還好有弟妹做的醬,舀一勺一拌,噴香!

有了這醬,才覺得好些。

整個飯桌上,當然不止魯大郎一人這麼覺得,但是誰也不會說。

芮娘最后一個進屋,手上還端著一個小盤子。

“前兩天腌的酸蘿卜,應該好了。”

蘿卜泡菜腌兩三天就能味,芮娘切小方塊正好下飯,酸酸辣辣的蘿卜泡菜很快就被哄搶一空,蘿卜便宜又耐放,魯家的地窖里面多的是,吃起來也沒個顧忌,一盤子沒了,芮娘又切了一盤,簡簡單單的臊子面,卻也因為兩種小食,給魯家的晚飯增添了不滋味。

吃完了飯,大家還是各回各院。

這一晚,芮娘說什麼也不讓魯越鬧了,魯越也自知理虧,加上他今天喝酒的后勁還沒完全消散,兩人的確沒鬧。

但不鬧是不鬧,魯越還是喜歡抱著睡,芮娘半夜熱出一汗,忍不住蹬開了被子。

……

第二天一早,芮娘似乎染了風寒。

早起還不覺得,只是當魯越他們出門后,越來越覺得頭昏沉沉的,午飯時魯老太就看了出來,問了一句。

“二郎媳婦,咋無打采的?”

芮娘懨懨的:“我也不知道,有些頭疼。”

韋氏大驚小怪的呀了一聲:“該不會病了吧?你快去歇著去!”

魯老太瞪了一眼。

“咋回事,昨個兒著涼了?”

芮娘慢慢想了想,這才想起后半夜好像的確蹬了被子,可不好意思說,只是含糊了兩句,又道:“也可能是月事快來了。”

魯老太聽完哦了一聲。

哎,想到二兒子房那麼威武,還在心里期待了一下一槍就中呢。這月事要是來了,豈不是就沒戲?

芮娘不懂婆婆的心思,韋氏卻是門清兒,心思算了算自己的,好像推遲了那麼兩三天?韋氏心里這樂啊,差點兒就沒冒出個泡來。

不行不行,這最近幾天,還得拉著他們家大郎努力努力。

芮娘不舒服,魯老太太便讓中午吃完飯就去歇著,芮娘也沒勉強,回屋就歇晌去了。

只是不知道的是魯氏鐵鋪過了年已經進了淡季,魯越幾乎是未時就忙完了鋪子里的事,回來了。

韋氏正在院子里喂,看見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回來了?”

魯越一進院子,眼神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巡梭。韋氏忍著笑,“別看了,你媳婦兒不在院子里,在屋里呢。”

魯越不自然的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謝謝大嫂。”

“你回來的早也好,去看看吧,好像不太舒服,午飯時就沒打采的。”

韋氏話音剛落,魯越的表忽的一變,再接著,韋氏已經看見他飛快的朝西院去了。

話還沒說完呢……

-

魯越幾乎是沖進屋子的,芮娘在炕上迷迷糊糊的,就聽見了后的靜,剛要翻,就被那悉的力度猛地一抱,再接著,就對上了一雙漆黑又張的眼睛。

“你病了?”

“你回來了?”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魯越大手朝額頭一探,臉就猛地變了變。

“你病了。”這回是篤定的語氣。

“我去請大夫。”他說著就要下地出門,誰知芮娘輕輕將他一拉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風寒。”

“風寒也要看。”魯越執拗著,不管不顧,芮娘拉不住他,任由他去了。

“等會兒,等會兒去,你先幫我倒杯水。我。”

聽說,魯越連忙走到桌邊倒了一整杯水,親自喂給,眉頭深深擰一團:“怎麼好端端的,染了風寒?”

芮娘嗓子干的厲害,聽見他這麼問,綿綿的看了他一眼。魯越不知為何,似乎察覺到芮娘在瞪他,他回憶了一下,昨晚……

芮娘也不知是難還是別的,手推了推他,魯越瞬間就明白了。

是他不好。

顧著自己,忘記芮娘了。

“屋里的炕燒的太熱,我今晚想想辦法鏟一些炭火出去。這樣你就不會太熱踢被子了。”

芮娘:“……”

這是炭火的原因嗎?要不是他抱著不撒手,這炭火的溫度明明剛好……

聽著男人這意思,炭火可以不燒,就偏偏不撒手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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