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妻》第49章 盤鋪子

這還是芮娘第一次來杜家的魚塘, 早先修建魚塘的時候正懷著瞻哥兒沒能來看看,這回抱著瞻哥兒,終于瞧見了。

瞻哥兒看見魚, 興的直拍手, 咿呀咿呀的嗚嗚, 像是再喊魚魚。

芮娘也高興的給兒子指著:“對,那是魚魚呀。”

而魯越在魚塘轉了一圈,和杜功章流了不意見。

從魚塘回甜水村時,芮娘和魯越把年后準備開飯館的事說了。田氏一聽, 就贊許的拍了拍大:“我就說, 芮娘這個手藝, 不去開飯館簡直都是浪費了!啥時候開?!”

芮娘笑:“只是說一,還沒定呢, 也不一定就要開了。”

田氏:“哎呀, 你開飯館絕對大賺!猶豫啥啊。”

魯越此時道:“太累了, 我想的是讓芮娘做幾個拿手的招牌菜就行了, 大部分的時候還是請人, 順便能再賣賣想買的東西就行。”

杜功章道:“這個法子也不錯哦, 這樣芮娘還能得出照顧瞻哥兒,還是二郎有主意。”

芮娘也笑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合適的。”

“慢慢找,總有的, 說來你要是開了飯館, 那我們的魚塘不是也可以和你的飯館合作了嗎?二郎想過沒有?”

魯越看了眼芮娘, 笑了笑:“當然想過, 這也是我的意思。”

!”田氏拍了拍掌:“我看靠譜, 你們最近就趕去看鋪子, 要是有事讓我幫忙的話隨時說一聲!”

芮娘:“那就多謝舅母了。”

芮娘和魯越在甜水村留了飯, 臨走之前,田氏笑著給芮娘摘了一大籃子的山貨,甜水村的水養人,早春的一些蔬菜都比京都里賣的要新鮮。牛車緩緩從甜水村離開,一個多時辰后,就到了京都。

這回魯越換了條路,徑直帶著芮娘到了虹橋。

魯家所在的郊外其實算是很安靜,但是接近虹橋后,人明顯就多了起來。魯越把牛車拴在了一個固定的地方,前面的路段擁堵,駕著車本就過不去。

芮娘上回看見虹橋,只是遠遠瞥了一眼,這會兒真的走上來之后才覺得是寸步難行。分明才初三,可商販攤戶開門的并不算,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忙著賺錢,吆喝聲此起彼伏,路邊還有不開道的小廝,專門給富貴人家的轎子開路。

人群中,魯越拉住了芮娘的手。

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才終于到了那條進城必經過的步行街。這里的路邊全部是擺攤開鋪子的小販,有賣索餅的、糕點的、撒子的、糖水的,鋪子前男男的都在排隊,有說有笑。

芮娘注意到一家賣糖水的鋪子,鋪子不大,也是個小娘子,各的配料和飲子擺在最前面。醪糟小湯圓、芋圓紅糖水、冰糖雪梨等等,頗一些小孩子和的歡迎。

再往前,就到了那一排出售或租賃的鋪子。

臨街且整齊,芮娘一眼就看上了。在京都,負責出售鋪子的小哥兒,一位小哥兒大概是看芮娘眼神一直在看鋪子,笑著主過來打招呼了。

“二位,要不進去看看,咱們這些鋪子現在很是火,只剩下東邊這幾間了。”

芮娘點了點頭看了眼魯越,魯越便帶著進去了。

東邊臨河,但是修的高,不會擔心漲的風險,而且從二樓看出去卻是能將護城河的風景一覽無,站在虹橋上也一眼能看見這邊,視野好。

這里的鋪子都是統一出售,裝修的古樸,后續的買主能發揮的空間也比較大,若是不想再花費大力氣,簡單拾掇拾掇也能開,可謂省心又省時。

芮娘滿意的,轉了一圈后回頭看了眼魯越,男人看的比仔細多了,除了布局、隔墻的厚度,柱子的位置、包括窗戶的高度等都仔細考察了一番,隨后點了點頭:“這鋪子什麼價?”

那小哥兒笑道:“這位客眼力好,咱們那邊詳談。”

鋪子的價格不是隨便能談下來的,芮娘和魯越下了二層,那小哥兒才詳細的和他們說。

“二位是看買還是租?”

魯越問:“買是什麼價格,租又是多?”

“買的話是一口價三百貫,客要是今明就能定下來,咱們也不多要,二百八十貫。租的話是按照月,一月十貫,您也看見了,這鋪子雖然不大,但地段好啊,這進城出城的都得經過虹橋,絕對是穩賺不賠。”

魯越:“租的話沒得了嗎?”

那小哥兒笑:“客我也不瞞您,城里的這種鋪子您可以打探一下,二十貫是起步價,咱們這個十貫還是因為是最后幾間,真心沒法低了。”

魯越點了點頭:“好,我們知道了。”

從鋪子走出來后,芮娘搖了搖頭:“有些太貴了吧。”

本來還打算盤下來,誰知一間鋪子會這麼貴,魯家剛剛大修,是肯定拿不出這麼多的。芮娘有些打退堂鼓:“不如算了,其實我看虹橋攤上,擺攤兒也好的。”

魯越搖頭:“還是租鋪子吧,等回去商量一下。”

芮娘點了點頭。

……

兩人朝魯家走的時候,魯大郎和韋氏也同樣在朝回走。兩人坐在租的牛車上,韋氏皺眉問道:“咱們什麼時候也買個牛車?分家的時候那牛車給了二弟,出行真的很不便。”

魯大郎:“以前那牛車不就一直二弟在駕嗎,你現在當真要分給我,我也不會。”

韋氏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那馬車呢?”

魯大郎笑了:“你還真敢想,馬車,你等你男人手上有二百貫以上再想吧!”

韋氏小聲嘟囔:“有二百我看你也舍不得……”

“你說啥?”

“沒啥!”韋氏又不大高興了,今天回娘家,魯大郎當真沒進屋,在桃花村村里轉了一圈,也不知道干嘛去了。當然,韋氏回家也只是略坐坐就走了。

幾個月沒回去,韋氏這次回去其實也是要錢的。

可不是什麼慈悲心腸的大善人,去之前就想好了,先看看爹娘對的態度,要是態度好,緩一緩也,但是欠條得寫好。畢竟也是十三貫,現在分家修房,手上一個子都沒了,能要多是多。可要是爹娘對不好,那就別怪翻臉了,二哥在家不賺錢,那還有大哥呢,不管怎樣,都要把那錢要回來。

沒和魯大郎說自己的打算,魯大郎沒進屋,自然也不知道。韋氏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也算是想通了。生大丫的時候了那麼多罪,娘家人一眼都沒過來看過,還指掏心掏肺?啊呸!

這不管是娘家還是婆家,就沒有一個掏真心對自己的,還不如手上攢著錢最實在。至于大郎,韋氏又看了他一眼,畢竟是自己選的男人,好賴生活都得過下去,就是想現在只給魯家添了個丫頭,自然不如宋芮娘,還是盡快再要個兒子,日子也就慢慢好起來了。

韋氏心下嘆氣,低頭哄了哄大丫。

接近魯家,兩輛牛車竟然遇見了,魯越和魯大郎同時下車,魯大郎有些奇怪:“二弟,你們怎麼從這個方向回來?”

魯越笑著解釋兩句:“進城看了看,給瞻哥兒買了些東西。”

韋氏也看了眼宋芮娘,抱著大丫進去了。

這分的同樣的錢,同樣修的房,他們怎麼就還有閑錢上街去買東西?哪像真是的過日子,韋氏心里有盤算,宋芮娘能刺繡賺錢,怎麼就不能呢?

等到年后,還真得好好尋去。

芮娘去做飯,魯越去了老娘房里。

聽說盤鋪子要這麼多錢,魯老太太也嘆了口氣。

“怕是幫不了你們了,你打算咋弄?”

魯越:“肯定不用娘幫我,我打算去錢莊,看能不能支用一點。”

魯老太太深深看他一眼:“用鐵鋪抵押啊?”

“嗯。”

魯老太太:“就這麼相信芮娘?”

魯越:“信,不過這事您別告訴,就說是租的,免得心里有負擔。那地方我看了,的確不錯,就算將來位置不行,倒手賣了也不虧。”

魯老太太想了想,也道:“行吧,你們兩口子的事自己做主,我能說什麼,況且芮娘手藝的確好,我覺得虧不了。”

魯越笑笑:“那我先去忙了。”

“嗯。”

……

芮娘晚飯簡單的做了頓疙瘩湯,從虹橋回來之后就決定不惦記那鋪子的事了,準備先做做醬攢錢,后面再說。

第二日一大早,魯越就先出門去了。

芮娘沒放在心上,只當他要去鐵鋪。

魯越的確先去了躺鐵鋪,不知取了什麼東西,很快就出來,又去了錢莊。

再然后,就直奔虹橋了。

那小哥兒剛送走一波客人,也是去看那鋪子的,魯越心中一,上去問了問。

小哥兒笑:“我就知道,您還會來的,剛才那也是對夫妻,準備賣茶葉,其實說實話這賣茶葉哪有在這開飯館賺錢。”

魯越:“怎麼說。”

小哥兒:“喲,客您就別考我了,您門清兒呢,這虹橋是什麼地方,來往出城必經之路,商隊進咱們京都,這邊上就是驛站和馬廄,那第一件事不就是先填飽肚子嘛,誰先買茶葉呀?”

“再說了,好茶在城中心都不愁賣,何必在這兒,這出城最后一站,得買點干糧墊吧墊吧對吧,這兒,最適合您了。”

魯越勾了勾:“有前途,這鋪子我要了,但二百八也太高了,二百六吧。”

“喲,您這……”

“這隔墻不堅固,我們要全部打通整改的,你鋪子的承重柱只有四,中間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沒用,窗戶圍欄也要加固,二百六不了。而且我付現錢,不費事。”

那小哥兒笑了:“您真懂行,行,痛快人做生意!您這邊請,我這就去準備地契和印章。”

“這地契寫誰的名字?”

魯越想了想:“宋芮娘。”

小哥兒笑了:“您真是心疼您家娘子。”

芮娘正在家里做醬,毫不知自己即將擁有一間京都的鋪子了。

……

魯越從鋪子出來,上已經無分文,可他臉卻洋溢著笑,懷中最后五個銅板,決定給他的芮娘買一串糖葫蘆回去,他這般想著,腳步更快了些。

可剛剛繞過虹橋跟前,陳三就氣吁吁的過來了。

“越、越哥。”

魯越心下一:“出什麼事兒了?”

今天才初四,年頭跟前,出事就不吉利了。

陳三道:“老、老孫頭……沒了……”

魯越神一沉,二話沒說,就大步和陳三朝老孫豬鋪走。

……

“哎呀,真是的,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真是可憐,勞了一輩子,兒子是個不的,人又說走就走了……”

街坊四鄰都在圍觀,魯越趕過去推開人群:“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魯越來了,快,老孫頭猝死了,這剛剛還好好的,忽然就捂著口倒地了。”

魯越沉著臉上去看,人正躺在地上,大夫也很快趕來:“讓讓!趕讓讓!”

也不知是誰喊得大夫,魯越趕讓人,那大夫上去只看了一眼,就搖了搖頭:“走了。”

魯越忙問:“為啥?!”

那大夫道:“能為啥喲……老孫頭一直都有痛的病,吃了這麼多年的藥也不見好,你也知道,有那麼個氣人的兒子……哎……”

“就是,這過年了,老孫頭為了多賺些錢,沒日沒夜的殺豬割,這累著了吧……”有知的鄰居忍不住道。

魯越皺起眉來,那大夫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生安頓后事吧。”

大夫話音剛落,消失多日的孫家人終于來了,孫杰就是老孫家的兒子,一上來看到自己這幅場景,當即就鬼哭狼嚎了起來:“爹呀!爹呀!你咋說走就走了啊……爹……”

圍觀的人忽然揮了揮袖子,有人還忍不住嘟囔幾句:“這時候知道跑過來哭了,早干啥去了,切……”

“我的爹啊……是誰,是哪個庸醫把你害這樣的啊……!”孫杰這話音剛落,旁邊的大夫臉就變了一下:“誒,你這話我就不聽了啊,什麼意思啊,你爹是猝死啊,他痛,你不知道嗎?!”

“你胡說八道啊,我爹我能不知道嘛,他一直都好著呢,哪有什麼痛啊,只是我爹平時老聽你的吃一些什麼補藥,說,是不是你的補藥害死了我爹!”

魯越眉頭皺了起來,周圍的鄉親們也開始指指點點,有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孫杰,是準備訛人呢。

“你你你……”那大夫氣的指著孫杰一連說了三個你字,氣的話都說不全了:“怎麼會有你這種渣滓敗類!你爹就是猝死,你走到哪兒,也是這個結果!給我上扣屎盆子,想訛人,你找錯人了!”

孫杰還是不依不饒的:“我不信!肯定是你!你跟我去見府的人,我要報,替我爹找回公道!”

有人看不下去了:“李大夫,你還不趕跑,讓這孫子賴上,你的招牌說不定還真的沒有了!”

魯越也看不下去了,此時上前攔住孫杰:“你爹的確有痛病,李大夫沒撒謊,你不要為難人家。”

孫杰看見魯越更是一肚子的鬼火:“你也在,正好,我爹平時最喜歡找你了,有個什麼大事小事的都找你,這怎麼關鍵時候,你人就不在了?!我爹死了,也有你的一份責任!”

人群有人哄笑:“那人家魯越也不姓孫啊,你這話不問問你自己,你好意思怪人家魯越,這年頭啊我看就不能太好心,這人太好心啊,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給打進去了。你們說是吧?”

“就是啊,都說有的人臉皮厚,那有的人還不要臉呢,今個兒算是見識了。”

魯越也不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爹現在尸骨未寒,你與其在這糾結這個事,還不如想想怎麼安置老人家吧。”

孫杰大吼:“我沒錢!你們誰害死的我爹誰給安置!都是你們害得!”

那大夫:“我呸!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厚無恥的人,你有本事就府來抓我,我才不管你這破事呢!”說完,那李大夫就走了。

只剩下魯越,那孫杰還在鬧,大有一副魯越不給錢就不了事的意思,魯越嘆道:“看你這幅樣子,那看來有些事也沒必要了。”

“什麼意思?”孫杰睜大了眼。

“我出錢安葬,孫叔生前最大的希是安葬在你娘墳墓邊,這個事我來辦。”魯越說完,陳三似乎想說什麼:“越哥——”

魯越沖他擺了擺手,陳三就沒說了。可孫杰眼睛一轉,道:“不用你多事!我自己的爹我自己安葬,你出錢就行了!!”

陳三都忍不住了:“你這孫子,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問越哥要了錢,然后再去賭場是吧?孫叔一輩子人好的,真不知道造的什麼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

魯越也面無表的看著他:“給錢沒有,但是安葬這事兒我負責,對了,你還想要這豬鋪子的話,就趕搭把手,孫叔畢竟是在這沒的,你不想看到你們家這鋪子,以后都沒人上門吧。”

這話說道到了孫杰的心坎上,他立馬就閉了,豬鋪子可是他的搖錢樹,千萬不能沒了。

于是,幾人合力氣,先買了口棺材,把人安置進去了。

喪事的準備要盡快,魯越讓陳三趕去找人幫忙。走出豬鋪子,陳三不解:“越哥,你干嘛答應他,他純屬無理取鬧,還有,這鋪子可不能給他,讓孫叔知道了,要寒心死了。”

魯越笑了笑:“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陳三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而魯越回頭看了眼孫杰,正在那鋪子里轉悠,表一點兒都不像剛死了爹的人,更像是看到了一棵搖錢樹。

魯越心中有自己的盤算,授人以魚有什麼用,貪婪的人,遲早都會吃完的。

魯越趕著空檔,回去把這事兒給芮娘說了。

聽說孫叔沒了,芮娘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似乎很難接

“這……好端端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芮娘從前每回上街,總能看到孫家豬鋪子門前那老人,笑著給多給一副腸、多給一斤,這會兒聽說了,也忍不住心酸難過。

魯越摟住的肩膀安了一下:“孫叔走的很快,沒什麼痛苦,等我先去安頓他的后世,回來再詳細和你說。”

芮娘:“行……你去忙吧,不用擔心家里。”

“嗯,我去給老娘也打個招呼去。”

魯老太太聽說之后,也十分的唏噓,聽說魯越想好好辦人的后事,也點了點頭。

“二郎,鋪子的事……”

魯越差點忘了這事,笑著看了眼窗外:“辦妥了,芮娘暫時還不知道,您別說。”

魯老太太:“我又不是大,只不過……你上還有錢嗎?哪來的錢給老孫頭辦呢?”

“有,孫叔之前怕他兒子花錢,放了十幾貫在我這,也不多,因為大部分都被他兒子薅走了。”

“哎……造孽啊,那你去吧,早點回來。”

魯越點了點頭,又出去了。

……

這一去,就是深夜才回來了。

芮娘一直在家中等,魯越回來時,滿臉的疲憊神

芮娘趕忙出來迎他:“回來了,累壞了吧。”

魯越進屋掉外,芮娘把在爐子上惹著的飯菜端了出來。

芮娘:“壞了吧,先吃點兒墊墊。”

魯越點了點頭,的確有些累了。

“你吃了嗎,瞻哥兒呢,睡了?”

芮娘:“娘帶著先睡了,我擔心你,想著等你回來。”

魯越:“辛苦你了。”

“都安頓好了嗎?”

魯越點點頭:“差不多了,靈堂支起來了,就在老孫家,孫家人守靈,我就先回來了。”

芮娘松了口氣:“還好,還有人給他守靈,我還想著,要是他兒子連這點兒事都不愿意做,那真的是沒救了。”

“不會。”

魯越朝拉了一大口飯。

“孫家人要臉,雖然他壞,但表面功夫還要做的,加上他們村有族長,肯定不會不管。”

芮娘嗯了一聲:“反正你做的也夠多了……那你明天還去嗎?”

魯越搖了搖頭:“還有更要的事。”

芮娘問:“什麼事?”

魯越喝了口湯,把老孫家養豬場的事兒說了,芮娘睜大了眼。

“我本來想著,孫杰昨天但凡是有一的反悔之意,我就把養豬場的事說了,可他非但沒有,還想著訛錢,我把這鋪子給他是為了堵住他的,但是養豬場,不能給他,否則很快就沒了。這是孫叔的心,也是他生前,我答應他的事。”

芮娘:“這麼說……孫叔還有個養豬場呢……在哪里呀?”

“就在枇杷村的后面,深山里,說來,和你舅舅的魚塘離得不遠。”

芮娘好奇的問:“有多頭豬?”

魯越:“我沒去看過,的也不知道。但我聽孫叔說,十幾頭是不了的,他這些年就一個人,已經不錯了,而且這只是大豬,肯定還有小豬,配了種,一只母豬還能生四五頭。”

芮娘睜大了眼:“所以……這些才是孫叔箱底的東西啊。”

魯越:“是,鋪子值幾個錢,沒了豬的來源,他就只能去市場進貨,不長久的。”

芮娘終于明白了,笑著道:“沒想到我男人還會的。”

魯越也笑了笑,的臉:“我這兩天空去看一躺,再商量,你將來開飯館,也得要有便宜又好的。”

芮娘猛地抬頭看他:“飯館?不是說……這事兒算了嘛……”

魯越:“我什麼時候說算了?”

“可是、可是……”

魯越笑道:“我今天已經去租了那鋪子,過兩天就能開始裝修了。我算了算,一個月十貫也不貴,芮娘的手藝好,醬料都能賣一百文,十貫還賺不回來了嗎?而且我還有鐵鋪,這房租,咱們掏得起。”

芮娘驚呆了:“你、你已經租了?什麼時候,你怎麼不和我商量啊……”

魯越已經吃完飯了,準備收拾碗筷,笑道:“我要說了就不是驚喜了,好了,那鋪子明天開始就是你的了,接下來的,就要看娘子你了。”

芮娘的心砰砰砰的直跳,怎麼也不敢相信,昨天看的鋪子魯越今天就定下來了,不過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快,畏手畏腳的,機會說不定就溜走了。

那間鋪子,的確是看上了……二樓臨水,可做單獨的包間,雅閣那就很不錯,可以看風景,收費也能稍稍高一些。

芮娘想著想著,角就勾了起來。

魯越洗完回房,就看見芮娘正在算賬,他揚笑了笑,走過去:“別算了,等你以后當了掌柜,有的是時間算。”

芮娘:“那不行的,我得算清楚,然后再安排安排后面開業的事,你說……現在正月,三月開業差不多吧?”

“嗯。”魯越走到了人的后:“十五過后,那群弟兄就會再來,咱們的院子收尾工一干完,就去給你裝修鋪子去,三月,怎麼著也完工了。”

芮娘高興了:“那就好……春天蔬菜多,我想著……”

正準備和男人談一談未來的規劃,誰知道男人搭在肩膀的手忽然就不老實了起來,芮娘睜大了眼。

路的找到了小珍珠,嗓音嘶啞的說了句:…………

芮娘臉一紅,猛地把人一推。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沒個正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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