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第一個沖了出去, 一頭就扎到了芮娘的懷里，五歲大的小墩，沖擊里也不小, 芮娘下意識的手去接，但還是被撞得后退了兩步。

下一瞬，一雙大掌就猛地從咯吱窩將福寶抱了起來，福寶瞪大了眼，就看見他爹神不算太好的把他舉高了。

“你娘累了，別鬧。”

“爹！”福寶也喜歡爹，猛地一下被爹舉高高，別提多興了。兩條小短不住的蹬著, 朝他爹懷里蹭。

“爹爹~我也要~”福妞看見了，也一蹬一蹬的跑了過來, 方才看見兒子還語氣平平的魯越, 這會兒看見兒，卻仿佛如春風化凍，眉眼間都和了起來, 剛才還被爹爹舉高高的福寶一下子就失去了資格, 被他爹放下來后，換做妹妹上去了。

“福妞乖, 今天有沒有好好聽話？”

魯越抱著兒, 語氣都溫了許多，福妞在爹懷里咯咯咯直笑，還手去魯越臉上的：“聽了！”

福寶委屈了，看向芮娘, 芮娘笑著把小兒子抱起來：“那福寶呢, 有沒有在學堂乖乖的？”

學堂？提起學堂, 小福寶更委屈了。

“不喜歡。”

“不喜歡？”芮娘笑了：“不行哦，你看哥哥，在學堂那麼乖，福寶要和哥哥學習。”

瞻哥兒被娘夸了，有些的了鼻子：“爹！娘！”

心疼雙胞胎的芮娘和魯越也心疼大兒子，魯越把手上的油紙包遞了過去：“糖栗子，瞻哥兒給弟弟妹妹還有姐姐們分了。”

“嗯！”

聽說有好吃的，瞻哥兒開心的接了過來。

這會兒，隔壁的順哥兒也竄了過來：“二叔嬸娘！”

魯老太太笑：“這賊猴子，就知道在分好東西的時候過來了！”

魯越和芮娘把福妞和福寶放下，走到水池邊洗手，魯老太太道：“累壞了吧，今天誰家辦宴席啊？”

芮娘：“劉家，他家小兒子今年也剛中秀才。”

提到中秀才，魯老太太不自覺的就咧開笑了。“時間可真快，當初你三弟中秀才擺宴席的日子還歷歷在目呢。”

芮娘圍著圍走進廚房，一邊走一邊笑：“娘有福氣，三弟現在都有職了。”

“是啊……”魯老太太一邊忙活著切菜一邊道。

“是該知足。”

這兩年，村里人都說別人是越活越老，偏偏魯老太是越活越年輕，看著容煥發的，越發有活力了。

但只有芮娘知道，自家老娘心中還有心事，說完該知足那話后，切菜的作都慢了慢，芮娘大概能猜到自己婆婆的心思，笑著岔開了話題：“瞻哥兒昨晚還說這個月休沐想去看看他三叔，這孩子從小是跟著他三叔學，學了不，所以夫子才老夸。”

“好嘛。”魯老太太爽朗笑道。

“三郎過年之后也忙，這眼看著又快到芒種了，估著三媳婦那邊的臘快沒了，你們要真去的話，就帶點兒過去，城里賣的哪有自家熏的香。”

芮娘笑道：“好。”

“中午吃啥？”

芮娘：“做個干鍋翅膀，二郎今天專門跑了好幾個鋪子，把人家的翅膀都買空了，福妞吃。”

魯老太太笑：“二郎就是個疼兒的！”

福妞最吃翅膀，爪都不喜歡，唯獨喜歡翅，芮娘一邊理著翅一邊笑：“幾個孩子二郎都疼。”

干鍋翅是芮娘自己琢磨的菜，其實就是從地鍋改過來的，兒吃翅，芮娘就把原本的換一部分了翅。

翅洗凈備用，熱鍋燒油，整粒的大蒜先下鍋炸香，蔥段、姜片和八角桂皮等香料也放進去香，把作料炒出香味，再放準備好的塊兒翅，炒到六七分放板栗，板栗的香和仿佛就是佳偶天，翻炒均勻后加水，小火慢燉。

魯老太太在一邊把面團也準備好了，地鍋就是把一種在鍋邊面餅的懶人吃法，偏偏幾個孩子都喜歡的不得了，面團一個個的小面球，在等待的過程中放水中吸吸水，一會兒扯出來的面餅子才。

的香已經從廚房里飄出去了，這群蘿卜頭聞到香味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廚房跟前探頭探腦的，“娘~好了嗎？”

“快了快了。”

芮娘笑道：“出去吧，好了你們。”

“我們在這陪著娘，先聞聞！”

廚房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這一幕，芮娘只要做飯，旁邊一定有一群的小跟班，好香好香的話冒個不停，前幾日炸小，剛出鍋沒多久，就沒廚房這群跟班們吃了小一半了，芮娘哭笑不得。

燉的差不多了，將面團扯橢圓形扁扁的小面片，沿著鐵鍋邊上一圈，這些好的小面餅，一半是被鐵鍋烙的，又脆又香，一半是被湯給煨的，糯彈牙，面餅都吸收了濃郁的湯湯，一鍋直接端上桌，和餅都有了，孩子們常常吃的嗦指頭。

大丫和順哥兒也在這吃午飯，只是吃到一半，韋氏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大丫順哥兒，回來吃飯了。”

“哦。”兩人不不愿的放下筷子，福妞心的又給姐姐和二哥夾了一塊翅膀：“吃~”

兩人都笑了：“謝謝妹妹！”

啃完最后一個翅膀，大丫和順哥兒才慢吞吞的朝自家去了。

韋氏等在門口半天，見兩人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小聲道：“別人家的飯就那麼香！沒出息的！”

原本也就是順口念叨一句，誰知道順哥兒當場就道：“嬸娘做的飯就是香！”

“你小點兒聲！”韋氏了他腦門。

“小兔崽子！”

進屋后，看見桌子上的燒鵝，順哥兒也不鬧了，這家燒鵝是城里最有名的燒鵝，每天都要排好長時間隊，也是魯大郎現在生意做的四面玲瓏，今天一大早就有人送了兩只過來。

“娘，你怎麼不給嬸娘他們送去一只？”順哥兒邊吃邊問。

韋氏：“吃的你，哪兒那麼多的話，你嬸娘家就是開飯館的，缺這一只鵝嗎？”

順哥兒不說話了，大丫也小口小口的吃著，韋氏看了一眼，道：“多吃點兒，你看看你瘦的，你每次都悄悄問你吃沒吃飽飯吧？”

大丫點頭：“可我真的吃不下了呀。”

韋氏沉默了，給兩人又夾了些青菜。

一家三口默默的吃飯，誰也不問自家爹怎麼沒回來吃飯的事，這已經是大房這邊的共識，孩子們也都習以為常。魯大郎很和韋氏同桌吃飯，下午應酬又多，十日里也頂多就兩三次，大多數還是給兒做做樣子的。

韋氏心里的苦都苦麻木了，這幾年和魯大郎的關系就這麼不咸不淡不冷不熱，夫妻兩分院住了兩年，后來害怕被娘罵又搬了回去，可同床異夢，韋氏比誰都明白這個滋味兒。

現在也不指了，把所有的希都在了兒子上，于是剛吃完飯，韋氏便道：“順哥兒把今天夫子在書塾教的東西給娘講一遍，不講完不能出門。”

原本正興高采烈準備出門的順哥兒瞬間就耷拉下了臉，他不想講……也講不出來……

他想和娘說自己一點兒也不喜歡讀書，但他不敢。

大丫有些同的看了眼弟弟，起先出去了。

-

魯越見三個小家伙乖巧的把飯都吃完了，咳嗽了一聲，宣布：“今天大家表現的都很好，明天是個大晴天，帶你們去甜水村，看看舅爺和舅婆，想不想去啊？”

他話音剛落，三個蘿卜頭齊刷刷的就抬起了頭：“真的？！”

魯越點頭：“嗯，真的，但前提是你們要聽話，乖乖的。”

“我們保證乖！！”

三只崽明顯十分的興，去看舅婆和舅爺，意味著他們可以去甜水村了，舅婆家有石頭小舅舅 ，還有超大的魚塘，舅爺還會給他們釣好多好多的魚，他們最喜歡去了！

芮娘和魯越對視一眼，笑了。

夜幕降臨，三只小崽子都睡下了。芮娘和魯越的隔壁小房間里，魯越親自打了三張小床，四周全都有木頭加高的圍欄，完全不用擔心三小只半夜會滾下來，這會兒，芮娘把兒子兒都哄睡之后，魯越走到后抱住了。

“噓……”芮娘示意他出去，誰知下一瞬魯越直接把人主抱起來了，芮娘嚇了一大跳，魯越也朝噓了一聲，低了聲音：“別吵醒他們了……”

芮娘眼波如水，被魯越抱回了自己房間。五年了，按理說兩人早已是老夫老妻，可不僅沒有被時間沖淡半分，魯越甚至還越發的迷了。

也到底是芮娘如今也才二十出頭，的青完全褪去，猶如一朵綻開的艷滴的薔薇花，嫵迷人，即便已經生了三個孩子，段兒猶在，如雪，魯越從脖.頸開始親，沒多會兒，屋便傳出了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來。

“二郎……外面……”

“噓……”

芮娘害怕吵醒兒子和兒，只好拼了命的忍著，下被死死的咬著，卻被魯越使了壞一般撥弄開，一陣/嚶不可遏制的從齒間溢出，芮娘下一瞬連忙捂住，魯越的吻又鋪天蓋地的覆了上來。

………………

事后，魯越重新打了水進來，芮娘的還著，魯越忍不住親了親的額頭。

“都三個孩子的娘了，還這麼。”

芮娘瞪他，卻實在是沒力氣了。

后半夜，怎麼著都由了他去，而且不出意外的是，第二天，芮娘睡過頭了。

三小只今天著急著要上山去玩，一大早就醒了，聽說娘居然還睡著，福寶笑了：“娘睡懶覺！娘！”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邁著小短去醒娘，不出意外的，又被他爹攔住了。

“福寶乖，別吵娘，昨晚累著了。”

福寶歪了歪腦袋：“娘為啥累了？”

魯越面不改心不跳：“因為你們想吃炸塊，你娘昨晚做了好久，自然累著了。”

三只崽恍然大悟。

“那我們不要吃了……娘是不是就不會累了……”

芮娘這會兒已經醒了，一面在屋換裳一面就聽著二郎和孩子們正兒八經的胡謅。

魯越點頭：“但是娘都做好了，所以你們一會兒要全部吃完，不準浪費，知道嗎？”

“知道了！”三只異口同聲。

“我們肯定會吃完的！”

芮娘此時也收拾好從屋走了出來，無奈的看了眼魯越，眼神里還有滴滴的嗔怪之意。

“娘！”福寶和福妞的抱住了芮娘的大。

“娘你好辛苦呀，我一定會乖乖吃炸塊的。”

福妞：“我以前只能吃五塊的，我今天要吃十塊！”

芮娘哭笑不得：“傻丫頭，那還不撐死呀？”

芮娘無奈的看了眼魯越，男人若無其事，唯有瞻哥兒皺著眉在努力的思考——娘的炸塊，不是昨天下午就做好的嗎？

-

“！我們走了！”

魯老太太今天不愿意出門，就在院子門口送他們走，現如今，因為考慮到三小只出門的安全，魯家的牛車也變馬車了。

“好，二郎路上慢些啊。”

馬車緩緩的前行，從京郊到甜水村的這條路如今也大不一樣了，加寬了兩倍多不止，路面也好走了許多，沒有毫的顛簸和不平。

當三只崽看見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時，已經全都不淡定了，不斷的從馬車側面探頭，“好啊！！娘！那邊有一片的花！”

芮娘順著兒的方向去看，甜水村這兩年的風景的確越發好了，看著便讓人心馳神往的。魯越雖然在前面駕車，聽見兒喜歡，立馬就道：“一會兒有空爹帶你過去看。”

福妞手舞足蹈：“好耶，爹爹最好了！福妞最喜歡爹了！”

魯越的笑都要咧到耳朵子去。

芮娘也疼的了兒的小耳朵，誰都知道，福妞是家里的大寶貝，這孩子甜的要命，最喜歡的人每天都要變上好幾回，可偏偏，耐不住爹就吃這一套。

一個時辰后，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到了杜家門口。

前兩年，杜家也翻修了，原先的小院子擴張到了兩倍，院落也徹底翻修了三進，幾乎是魯家的馬車一到，正在院子里玩耍的石頭就跑了出來。

“姐姐和姐夫來了！”

石頭今年和順哥兒差不多大，輩分倒是大的很，瞻哥兒比石頭還大一歲，卻還要喊聲小舅舅。

不過到底是小孩子，稱呼無所謂，只要能玩到一起去，大家見面還是十分熱鬧和高興的。

“來了來了。”田氏從里屋走了出來：“我就猜著你們這兩天要來！今天早上還和老杜說呢，說曹曹就到了！”

“舅婆好。”

三只崽都禮貌的喊了人，田氏看見了福妞，那是別提多開心了，“福妞到舅婆這兒來，舅婆這有好多好吃的櫻桃！”

聽見有櫻桃吃，三只都興的圍了過來，“哇，好大的櫻桃呀！”

“福妞嘗嘗甜不甜？”

福妞洗完了手，興致的就拿了一個放進里，剛咬破，小姑娘的眼睛里便迸發出亮晶晶的：“好甜好甜！我好喜歡！！”

田氏笑瞇瞇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石頭有些的站在一邊。

“那就好，這是石頭一大早就去采的，說要留著給福妞吃，我還笑話他說福妞也不一定來。”

福妞忙道：“我要來的！謝謝石頭舅舅！”

石頭是個靦腆的格，只做不說，這會兒麥的臉頰上泛起一薄紅，接著，又把他籃子里剩下的櫻桃全都拿了出來。

“給福妞，也給福寶和瞻哥兒。”

這下，三只崽都有櫻桃吃了，圍著杜家的小石桌說說笑笑不停。

杜功章和魯越去看魚塘了，芮娘就和田氏在廚房忙活。

芮娘：“這陣子都還好吧舅母。”

田氏：“有啥不好的，有吃有穿還有兒子在邊，我現在就過的是神仙日子咧。”

芮娘笑了：“石頭去城里讀書的事你和舅舅考慮的咋樣了？”

“對，我今天啊，就正好要跟你說呢，你舅舅說要送，過兩天就去嘞，只是石頭以后進城了，就要麻煩你了。”

“瞧您說的，搭把手的事，那好的書塾有的孩子還進不去呢，石頭有舅舅從小教著，學業肯定是沒問題的。”

田氏笑了，一面切菜一面道：“是啊，你舅舅老說讓石頭向你們家三郎看齊，看看人家，秀才舉人進士走的多順當！努力都是會得到回報的啊！誒，三郎好些日子沒回來了吧？”

芮娘點了點頭：“過年之后就沒回來了，柳芽倒是回來了好幾次，說是這陣子差事忙。”

田氏：“也是啊，那畢竟是當了，事多，他們現在在京都里住著，你婆婆想兒子吧。”

“想，怎麼不想。娘雖然不說，心里也是牽掛著的，但是娘又在那邊住不慣，柳芽提了好幾次要接娘過去，娘都拒絕了。”

田氏：“哎喲，你婆婆那哪里是住不慣，是放心不下家里的孫子孫，加上你三弟那邊還沒靜，你看看等柳芽懷了，你婆婆自然就過去了。”

田氏說到這兒，芮娘沒說話了。田氏說完之后也頓了頓，看了看外頭小聲問道：“柳芽……現在還沒消息呀？”

芮娘搖搖頭：“沒呢……”

“噢喲，那你沒說讓周大夫去瞧瞧？”

芮娘猶豫了一會兒，道：“咋沒瞧，上回過年的時候瞧了好幾次了，再說了，弟妹現在在京都城住著，三弟又有了職，認識的好大夫更多。”

“那咋個說嘛？”

芮娘搖頭：“沒啥，可能就是機緣沒到吧。”

田氏唏噓。

“不過也還好吧，你想想看，柳芽嫁給三郎的時候也就剛滿十六，現在不過也才二十出頭，還小。”

“是，三弟年歲也不大，我也覺得不著急。”

田氏聽這麼說又忍不住笑了：“你不著急，你婆婆著急，你婆婆不說，是因為三郎頭些年走的太順了。不過這恰恰也說明你婆婆這個人還是明事理的，也不能啥好事都占上了，那還了得。”

田氏這話剛說完，就拍了拍自己的：“瞧我，說啥呢，呸呸呸，芮娘你別多想。”

芮娘搖頭：“不會的舅母，不說這個事了，餃子餡調好了，開始包吧。”

“誒，好。”

今天吃餃子，但餡料卻和以往大不一樣，這是芮娘最近新琢磨出來的魚餃子，用魚做餡，魚和蛋清攪打上勁，配上春日的馬齒覓或者是蕨菜，春夏之，這魚餃子的鮮俘獲了不食客的心，也了魯家飯桌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娘！你們在包餃子！”福寶眼尖，在外面就看見餃子皮了，他一嗓子的，芮娘和田氏就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得，這群猴大王們，今天又要禍禍面了。

福妞和瞻哥兒都趕了過來，芮娘沒了法子，彎下腰認認真真的教：“你們也想包，可以，但是誰包的餃子，誰要負責吃掉。不管包的多難看，多不好吃，能做到嗎？”

三只崽彼此對視一眼：“我們能！”

芮娘將隔壁環在前：“娘可以相信你們嗎？”

“娘可以！”福寶信誓旦旦。

芮娘忍不住笑著他的頭：“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還好意思說了！”

瞻哥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娘讓我試試，我肯定帶著弟弟妹妹們好好包。”

看見懂事的大兒子，芮娘點頭了：“好吧，去吧，先去洗手！”

“耶！”

幾人都紛紛跑到了水池邊開始洗手，魯越和杜功章也剛剛從魚塘那邊回來，福妞看見魯越又笑了起來：“爹爹！你今天抓到魚了嗎？！”

魯越向來是個偏心兒的，立馬把手中的桶放下：“爹給你抓了更好玩的東西。”

更好玩？幾只崽都不淡定了，就連在不遠用彈弓鳥的石頭也跑了過來，幾人同時朝桶里看去，就看見好幾只可的小烏正在桶里慢悠悠的爬著，一只差不多只有掌大，福寶最先手去抓了一只起來：“哇！它好小好可啊！”

杜功章在一邊爽朗笑道：“這是你們爹親自下河的，一人一只，石頭，你也有。”

“謝謝爹！”

“謝謝姐夫！”

魯越了幾個崽子的頭，芮娘這會兒從廚房端著餃子出來，笑道：“好嘛，你帶回來好東西，這幾個就不會禍禍我的餃子了。”

魯越抬頭看向芮娘，他的模樣這五年里也幾乎沒有變，倒是更顯得穩重了些，勁瘦的腰肢束起，小的子也挽了起來。

他在不遠朝著芮娘笑了笑，芮娘不知怎的，心跳竟然有些砰砰砰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