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芽芽面下的眼睛忽地眨了眨,盯著鐘離，視線凝視著他深邃如星的五，心里升起了一奇怪的覺……

還沒等芽芽說話,田鐵笑著坐了過來，他握了握手里的扇子，和鐘離一起看向芽芽：“鐘離兄又結新朋友了？這位芽芽小姐……年紀雖小，但是看這裝扮就知道,一定是位很有趣的孩子啊。”

被夸獎的芽芽開心地晃了晃頭頂的小風車,說：“鐘離哥哥,也很好！而且,鐘離哥哥,和不穿服的拉……克斯，聞起來、有點像！”

【？草，一秒掉馬？？！！】

【這也太快了吧哈哈哈哈拉克斯看來你的偽裝不行啊！居然和芽芽認識3秒就掉馬了！！】

【最看帝君掉馬了啊啊啊！！整快點整多點！！芽芽寶貝給我沖！！】

【帝君還是把馬甲穿穿嚴實吧,這邊的建議是帝君快點裝！變小蘿莉就可以不被大家發現啦！！（大聰明】

【帝君裝×小吉祥巖王爺√】

田鐵聽了芽芽的話,只覺得言無忌,當即抬手笑起來：“芽芽小姐是說，鐘離兄長得像巖王爺？”

“……芽芽團長所說的相似之，或許不是外貌,而是‘聞’起來的氣味吧。”鐘離著下頜沉思,仔細思考所說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猜測,芽芽團長對于‘氣味’,有著非同凡人的能力？”

小丘丘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的深沉，驕傲地抬起小面：“芽芽,聰明,聞得到！很多很多的,不一樣的味道~”

阿貝多瞥了一眼鐘離,眼神略帶微妙：“鐘離先生，相信芽芽的話？”

“芽芽團長若真有這種能力，也并不算稀奇，我曾聽說過，有人能從礦石中讀取其記憶，想來原理更為玄妙。”鐘離看起來對這個話題頗興趣，毫沒有避諱之心，反倒接著問：“芽芽小姐，能與我說說，你在那位……拉克斯上聞到了什麼氣味嗎？”

【（超級加倍稽狗頭.jpg）芽芽小姐，能與我說說，你在那位不~穿~~服的拉克斯上聞到了什麼氣味嗎？】

【帝君上怎麼會有味道！！我不信！除非讓我也聞聞！！（狂吸一大口】

【田鐵你改名田鐵眼吧哈哈哈哈！巖王爺和你鐘離兄簡直太像了好嗎！】

“不穿服的，拉……克斯的味道，有很多很多！”

芽芽認真地環抱住兩只小短手，仔細回憶見到巖神七天神像時的覺：“最多的，是金的味道，很多很多巖石的味道，還有咸咸的大海，清澈的花香，很高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寂寞的風的味道……但是，拉……克斯，有時候，聞起來，好恐怖！”

認真聆聽的鐘離頓了一頓，問：“恐怖？”

“嗯！因為……”小丘丘打了個寒，上的小黑都冷得豎了起來：“芽芽，聞到好多好多，不一樣的……，是不好的！所以，恐怖……”

芽芽這句話說完，連田鐵都出不可置信的表，小聲喃喃道：“莫非，這孩子所說的腥之味，與巖王爺參與的那一次魔神戰爭有關？”說完，他又自顧自搖搖頭，皺著眉說：“這、這怎麼可能……”

【課代表來了，金巖石是石珀，大海是說孤云閣，花香是說清心，就……魔神戰爭唄！】

【woc芽芽這個能力有丶東西啊？！竟然能聞到那麼多東西！所以在蒙德的時候，為啥沒從溫迪的神像里聞到點東西？】

【主要是溫迪的神像和他本人一樣唄，就是睡覺喝酒的味道~（日常迫害托斯】

“清心與風尚且可以理解，但是，連石珀，甚至魔神戰爭中的弒殺之氣都可以到，僅靠嗅覺，就能夠聞到這百年千年的歷史之變，你的能力，的確特別。”

鐘離向小小的，還在發抖的小丘丘，說：“讓你回憶起這些氣味而驚，并非我的本意，抱歉。”

男人眼里深邃的暗星仿佛有著令人心安的力量，芽芽盯著那雙眼睛，慢慢的，停下了抖。

搖搖頭，握小拳頭說：“沒關系，鐘離哥哥，雖然很像，但是……一點都不恐怖！鐘離哥哥，更像是……·”

芽芽思考了一會兒：“更像是……平靜的石頭。”

鐘離的眼角不易察覺地挑起一弧度。

未等芽芽接著說話，鐘離卻突然站起來，話題戛然而止。

“……雖然還想與幾位新朋友再聊聊璃月的歷史，但是今日，往生堂還有要事需理，恕我不能作陪。”

鐘離又與田鐵等人一一辭別后，便不不慢地離開了三碗不過崗，堅實的背影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鬧市的人海之中。

芽芽還趴在桌邊，好奇地張尋找鐘離的影時，就聽到阿貝多說：“芽芽，我們也該走了，是時候該去璃月的冒險家協會報道了。”

“嗯！”小丘丘乖乖地收回眼神，握住了阿貝多的手：“人、好多，阿貝多哥哥，陪著芽芽~”

*

璃月港熱鬧的，看不見盡頭的人海之中，鐘離靜靜站于其中，如磐石一般，巍然不。

隔著數也數不清的人，他見了三碗不過崗，接著，又見了從里面走出的，那個戴著面，形似丘丘人的小生。

即便他們之間夾雜了太多復雜的氣息，那不屬于提瓦特的危險氣息，清晰地纏繞在那只小生的周圍。

但是令鐘離意外的是，他尚且沒有提及芽芽的份問題，就被無意識地，先一步發覺了份。

這是在拉克斯選擇為“鐘離”之后，第一次被一眼識破。

他的偽裝并無任何問題，但就如他能到芽芽的氣息一樣，芽芽也能夠“聞”到他——即便是神之眼的擁有者，都無法敏銳到這種程度。

他理解了托斯寄信給他的意義。

“——最近幾日，我撿到的一只小可正在前往璃月的路上，并不屬于提瓦特，但是對這個世界并無威脅與惡意，如果可以的話，請多多幫助吧。嗯？你問理由？嗯……就算我不說，只要你見到的樣子，你也一定能夠理解的吧。”

鐘離默默掃了一眼小丘丘一蹦一跳，充滿活力的背影。

冒險家協會就在近在咫尺，只剩幾階臺階的距離，小丘丘興地跑上前，小短卻一下絆在臺階上，像個掉在地上的小煤球，圓滾滾地了一跤。

鐘離：……

……的確不難理解。

【我看到帝君笑了我看到帝君笑了我看到帝君笑了（無限復讀……】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癲狂）（返祖）（抓住藤蔓來去）】

【我聽到芽芽寶貝“哎喲”了一聲啊啊啊啊太可了！！我的心臟被芽芽和帝君反復狙擊生死嗚嗚嗚！！】

*

作為七國統一的冒險家協會接待員——凱瑟琳小姐今天也依舊端坐在協會服務臺，等候各位冒險家的臨。

面前是璃月港人來人往的街道，突然間，一個稚的音傳凱瑟琳的耳中：“你好~”

凱瑟琳立刻說出那句千古不變的經典臺詞：“向著星辰與深淵，歡迎來到冒險家協會。”

但是，等了等，凱瑟琳的面前卻遲遲沒有人出現。

正當開始左右探頭，尋找聲音來源時，一只小黑手忽然從底下了出來。

凱瑟琳：……？這只手，怎麼越看越像是丘丘人的手……？

還沒等凱瑟琳思考出結果，那只小黑手從下而上遞給了凱瑟琳一張邀請函：“凱瑟琳姐姐，你好呀~我、芽芽！是‘我一口氣能吃十手指頭線團’的團長，我、來接任務喔！”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凱瑟琳姐姐。

好可噢。

這麼可怎麼會是丘丘人呢？

放棄思考.jpg

凱瑟琳看了看信的容，探出柜臺，像下方帶著小紅帽的小小只影微笑：“歡迎您來到璃月，芽芽團長，我這里正好有一份新的委托還沒有派送出去，不知道您興趣嗎？”

凱瑟琳遞出那份寫有委托容的紙張后，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了一陣咀嚼聲……

【草，活久見了，這輩子第一次看到凱瑟琳小姐出迷的表哈哈哈哈！！】

【但是除此以外還是什麼都沒說？！草草草所以你們璃月人真的不怕丘丘人是吧！連凱瑟琳小姐都在淡定地給小丘丘冒險家派任務誒？！！】

【姐妹們！新書又又又又有靈了！就——《量產型凱瑟琳小姐會夢到異世界小丘丘冒險家嗎？》】

“咔嚓咔嚓”的咀嚼聲停下，芽芽歪頭：“啊，是拉……克斯。阿貝多哥哥，芽芽能接這個任務嗎？”

“好。”

一個稀有淺金發的俊秀年從服務臺的視角盲區里走了出來。他告訴凱瑟琳：“這個委托，我們接了。”

凱瑟琳微笑點頭：“好的，我這就為二位登記一下。”

*

從冒險家協會離開的一人一丘，開始在璃月港的街頭尋找今晚要留宿的客棧。

聽阿貝多解釋完委托的容，芽芽還是有點困，好奇地問：“阿貝多哥哥，‘工蜂’……是什麼？”

他們所接的這個任務，是一個璃月商人發布的，希能夠有冒險家前往高山采摘清心，挖掘石珀，制作食，供奉給已逝的巖王帝君。

“正確的讀音，應該是‘供奉’才對。”阿貝多耐心地為小丘丘解釋：“當人類懷念某位敬重之人的時候，就會希他在死后的世界也能幸福生活，這個時候，人們就會為他‘供奉’食與香火，希自己的心意能夠穿越的界線，傳遞給已逝之人……芽芽，我這樣說，你能夠理解嗎？”

已經在萬文集舍吃過好多書的芽芽點點頭，這樣的習俗，也在那些書里吃到過一些。

芽芽恍然：“雖然，拉……克斯不在，但是，大家，送食和小花花給他！所以，芽芽的委托就是，幫那個人找到小花花，送給拉克斯！”

看著芽芽自信抬起小面的模樣，阿貝多忍不住出淺笑：“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最終，阿貝多在萬文集舍邊找到了一客棧住下，這家客棧距離港口最遠，環境安穩舒服，不會被船只卸貨上貨的聲音吵擾了睡眠。

進自己的房間后，芽芽雖然很累，但并沒有先像之前一樣，直接撲在床上。

而是筆直地坐在了桌前，然后，從側的小挎包中取出了一只小哨子。

芽芽將哨子放在面下方，用力一吹，小哨子立刻發出了清脆響亮的聲音。

靜靜等了幾分鐘后，客棧的窗外突然傳來了鳥類撲閃翅膀的“撲騰”聲。

接著，一只大鳥像閃電一般從窗外飛了進來，大鳥白腹黑羽，漂亮又修長。

【誒？？這只鳥……怎麼這麼眼？？】

【不要懷疑自己的眼睛！！這就是迪盧克老爺的那只夜梟！！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夜梟推罷了（我才不會說我連這只鳥翅膀上有幾羽都知道了呢】

【hhhhh神tm夜梟推，彈幕組到底都是什麼奇人，xp還真是多種多樣啊！】

【老爺的夜梟為什麼會在這里？？woc，不會是老爺留給芽芽給晨曦酒莊寫信的吧？芽芽真是盛寵啊！！】

正如彈幕組的觀眾猜測的那樣，這只夜梟的確是經常陪伴在迪盧克邊的那一只，當初迪盧克告訴芽芽，可以隨時通過夜梟給他和溫迪寫信的時候，就將這只小哨子給了。

芽芽端坐在桌前，顯示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張折了幾折的紙，鋪平、展開后，又從自己的四次元胃袋里拿出了一只筆。

【寶貝你怎麼連筆都吃啊23333】

【芽芽要給老爺寫什麼？？好奇】

【好奇+1】

在無數人的期待中，只見芽芽原本端坐的一點點彎了下去，頭頂的呆也一點點凋零下來。

“……芽芽，忘記了，芽芽不會寫字。”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笑死我了！！！這也能忘？？寶貝太可了！！】

【哈哈哈哈原諒我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不過沒關系，芽芽雖然不會寫字，但阿貝多哥哥會呀！

芽芽手摟過站在桌子旁邊的夜梟，“噠噠噠”地一路跑到了阿貝多的房間。

“阿貝多哥哥！”

“……芽芽，怎麼了？”

阿貝多來開門時，頭發還漉漉地滴著水。

芽芽奇怪地盯著阿貝多，“咦”了一聲：“阿貝多哥哥的小辮子，不見啦，外套也不見啦。”

看著芽芽驚奇新鮮的眼神，阿貝多又一次沒有忍住微笑：“洗澡的時候自然要解開頭發。”

芽芽“噢”了一聲：“芽芽還是第一見到，阿貝多哥哥洗澡，哥哥頭發！”

阿貝多平靜地解釋：“因為我一般在芽芽睡著后洗澡。”

頓了頓，他問：“芽芽怎麼還沒休息？”

芽芽雙手舉起自己懷里那只滿臉寫滿了不屈，但也沒掙扎的夜梟：“芽芽想給溫迪和迪盧克寫信，可是芽芽不會寫字。”

看著渾散發出委屈的小丘丘人，阿貝多點了點頭：“我幫你寫。”

房間中，芽芽踮腳趴在桌子邊緣，把自己想要對溫迪和迪盧克說得話都說給了阿貝多。

阿貝多上還散發著香香的水汽，頭發微地幫芽芽寫著信。

現場氣氛一片平靜。

但直播間的彈幕已然炸。

【（暈倒）（睜眼）（看見沒穿外套和散著頭發的阿老師）（再次暈倒）（魂歸高天）】

【這可是能超絕珍貴的阿老師便服場景啊！！！現場氣氛也太平靜了吧！！】

【肯定是芽芽現在還太小了欣賞不了，但是媽媽可以！！讓媽媽魂穿你一秒鐘近距離欣賞阿老師的盛世吧嗚嗚】

等芽芽說完想寫的容后，阿貝多把信疊起，放在了夜梟腳上的信筒里。

夜梟一聲長鳴，展開翅膀，從窗戶到了夜空中。

被溫迪祝福過的夜梟速度快如閃電，只用了小半夜的時間，就將芽芽的信帶回到了蒙德城外的樹林中。

一黑的迪盧克眼神冰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魔們，可在他聽到半空中傳來夜梟的清嘯時，眼神卻變得和了一些。

他立于魔中抬起了手，用小臂接住從半空中俯沖而來的夜梟，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夜梟腳上的信筒。

“哈，有信呢！是芽芽寄來的嗎？”

溫迪的聲音突然在迪盧克邊響起。

迪盧克：……

他冷哼一聲：“這時候你倒出現得快。”

那天芽芽上一秒剛走，溫迪下一秒就也乘著風離開了晨曦酒莊，讓迪盧克又好氣又好笑。

溫迪眨眨眼：“誒嘿……迪盧克老爺，你難道不好奇芽芽寫了什麼嗎？快點看看吧？”

迪盧克卻將信收了起來：“等回到酒莊再看。”

溫迪笑得眼睛彎彎。

他知道迪盧克是很著急，但也很重視芽芽的信，現在的迪盧克上沾染了塵土和魔的氣息，所以才不想在這里打開。

兩人一路回了晨曦酒莊，迪盧克還飛快地沖了個澡，這才展開了芽芽寫給二人的信。

紙上是無比工整的字跡：

“溫迪，迪盧克！

芽芽今天，讓阿貝多帶芽芽去了書店，吃了好多好多好——多的書！

學到了好多知識！

還了好幾個新朋友！芽芽的朋友們的名字行秋，重云，香菱和鍋，還有鐘離。香菱的烤蜥蜴好好次，等溫迪和迪盧克來璃月，芽芽可以帶你們去吃。

對啦，芽芽還接到了線團的任務！

芽芽就要變大線家啦，是不是超級厲害？

現在芽芽要去睡覺啦，溫迪晚安，迪盧克晚安！德琳晚安！埃澤晚安！怪怪的花瓶也晚安！”

迪盧克和溫迪看著芽芽的這封信，甚至都能腦補出芽芽寫這封信時候的語氣。是想著，角就浮現出了暖洋洋的笑意。

等迪盧克把信在屜里收好后，溫迪也打算起告辭了。

誰知溫迪剛走到門口，卻突然發出了一陣止不住的大笑。

迪盧克：“……？你怎麼了？”

溫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捂著肚子說：“這封信……應該是芽芽口述、阿貝多來寫的吧？哈哈哈哈……為什麼那個人能原封不地以芽芽的口吻來寫信啊？真想知道那位阿貝多先生寫這封信的時候是什麼表！

【哈哈哈哈哈哈哈woc對哦！！！剛剛還覺得很可現在頓時不忍直視了哈哈哈哈恍恍惚惚！！】

【阿老師：？今天你睡覺別睡太死】

【寫信ing的阿貝多：烤蜥蜴~好好次~（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