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錯就錯》第22章 第六天
——是季朝舟發來的消息。
程琉盯著手機屏幕有些恍惚。
今天上午季朝舟和汪洪洋站在一起,正常人都能分得清他們。雖然兩人的臉有幾分相像,但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程琉卻將季朝舟當自己男朋友整整五天,沒有察覺出任何不對勁。
忽然想起心理學中有個詞‘自我欺騙’。
出于某種機,大腦經過不斷暗示修正,假裝一些事是真的,并對此深信不疑。
程琉試圖沉思剖析自己心真實機。
一分鐘后,抬手捂著自己的臉:“……”
沒什麼理由,心深就覺得自己男朋友該是季朝舟的樣子。
程琉默默對自己進行道德譴責:可能是有點渣在上。
“喂?喂!”李東絮叨半天,才發現程琉沒吱聲了,不由提高嗓門,“小程總?”
程琉正到良心煎熬,聽見李東聲音,把手機放回耳旁,想掛斷電話。
“對了,說起來,小程總和季總兒子算有點緣分。他和你男朋友一樣,家里也著火了。”李東千方百計把早上沒說完的八卦說出來,心里舒坦多了。
程琉話到邊又咽了回去,沉默聽著對面李東的話。
“就剛剛季總還聯系過我,想要我手里一套市區別墅,我猜肯定是買給他兒子的。”李東嘖嘖嘆,“市區別墅本來就,當年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買到那兩套雙拼別墅。”
程琉以前聽李東炫耀過那兩套雙拼別墅,位置好,典型的鬧中取靜,地下一層,地上兩層,三面采,前有庭院車庫,后有泳池,屬于稀有資源。
有別于獨棟別墅,雙拼別墅一般是兩戶,會有鄰居,所以當初李東為了不鄰居干擾,直接把兩套都買了下來。
不過他買來后沒住過,聽說是楊繁玉更喜歡住高樓大平層。
小程總起焦躁地走了兩圈,心中一邊到道德煎熬,一邊蠢蠢。
“我老婆說別墅放在那空著,不如賣給季總。”東初酒店大堂里,李東看了一眼楊繁玉,悄悄走到旁邊和電話那頭的程琉酸道,“其實我老婆就是喜歡季朝舟,以前見過一面,回來一直念念不忘。”
“別墅空著確實浪費。”程琉義正辭嚴,贊同楊繁玉的說法,試探問道,“李總以后會去別墅住?”
“我?”李東立刻搖頭,順便炫耀,“不去,有老婆的地方才是家。”
程琉握拳咳了一聲,最終決定放棄抵抗,遵從心,若無其事道:“李總,另外一棟別墅能不能賣給我?”
“你也要買?”李東詫異。
程琉眼神飄忽:“最近想要個庭院,正好李總你提起來要賣,剩下另外一套不如賣給我。”
李東猶豫了一會:“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要賣給季總一套,干脆把隔壁那套也賣了。
“那我現在找你去過戶。”程琉毫不猶豫道。
事發展太快,導致李東還于茫然中:“這麼急?”
“……我平時太忙,剛好今天有空。”程琉眼睛也不眨道,“而且今天六號,我喜歡這個日子。”
“行,那你來東初酒店。”李東直爽道,“我回去拿證,剛好那套六號別墅給你,五號就給季總。”
李東剛掛完電話,楊繁玉走了過來問他:“拿什麼證?”
“老婆。”李東顛顛靠近楊繁玉解釋,“今天巧了,也想要買我手里的別墅。”
“也要買?”楊繁玉皺眉,“你確定小程總和季總沒有過節?前兩天搶鈴蘭玉盆,今天又都要買別墅。”
“過節?沒有,他們都不!”李東篤定道,“八桿子不著的關系。”
楊繁玉不了解他們領域,見狀也不再多言。
……
程琉花了一下午時間,將所有需要過戶的資料提上去后,當場轉賬給李東。
“兩套別墅都有人定期打掃,你直接去住也行。”李東轉頭對程琉道,“不過里面沒什麼家,你可以自己添。”
“……嗯。”程琉心不在焉應了一聲,還在思考怎麼回季朝舟的消息。
他一還錢,和就徹底沒有了關系。
不然,還是不回了,假裝沒看見,這樣他一直欠著自己的。
才一天,小程總道德嚴重坡,并且還有不斷向下的趨勢。
“小程總,我先回去了,下次記得帶男朋友出來,一起吃頓飯。”李東在房管局門口見到來接自己的老婆,立馬屁顛顛走了。
認錯的假男朋友飛了,又和真男朋友分手的程琉:“……”
再回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六點,程琉開門就見到坐在客廳的賀柏。
“學姐,你今天不在家?”賀柏起,自然道,“我來接你去夜。”
去見合作商,難免會喝點酒,賀柏來負責接送,再正常不過。
“出去辦點事。”程琉對賀柏的稱呼沒有任何反應,瞬間收拾好緒:“走吧。”
賀柏視線落在程琉放在玄關柜上的包,說去辦事,那就不是在約會。
他不由想起茶幾上的那件玉石盆景,那天程琉大張旗鼓拍下之后,竟然沒有立刻送給汪洪洋。
對所謂的男朋友果然還是一時興起,本沒有開竅。
不過……賀柏依然見不得程琉的一時興起,這讓他產生了危機。
好在,今晚程琉就能看清汪洪洋的真面目。
……
夜餐廳在大廈次頂層,四面玻璃環繞,俯瞰下去可以清晰見到S市整個夜景。
程琉走進去后,下意識去想季朝舟有沒有見過這種夜景,他似乎恐高嚴重,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
“程總,我在旁邊桌等你。”賀柏替拉開椅子,低聲道。
“嗯。”程琉回神,等著合作商出現。
賀柏坐在鄰桌,不著痕跡看了眼手表,他提前知道汪洪洋今天晚上會和一個導演約會。
剛好這個導演是他高中同學,可以幫賀柏這個忙。
汪洪洋這個人出不高,仗著一張還算不錯的臉和材,在模特圈名聲漸起。
但凡見有錢長得又好的人,他都要曖昧一通,程琉是汪洪洋遇見過價最高的人,何況當時還是程琉主提出往,兩人才第二面就確認了關系。
當時賀柏知道后,簡直覺得是個笑話,他甚至不明白程琉到底喜歡汪洪洋哪里。
幸好和工作相比,汪洪洋在程琉心中本不值一提。
何況今晚也要結束了。
“程總。”一個穿著黑套,看著極為雷厲風行的人走到程琉對面坐了下來,手自我介紹,“我是雅樂家居的總經理,周盛艷。”
三十六歲,曾在海外留學,徒手攀巖高手,未婚未育,喜創新冒險。
程琉不聲回憶資料,握住的手:“周總。”
周盛艷對上程琉平靜的目,心中詫異:雅樂換人的消息還著,那天自己和賀總助通話,也有意誤導對方,怎麼這位程總見到沒有半點驚訝。
“之前通話時間短,沒來得及向您總助自我介紹。”周盛艷笑道。
“沒事,賀總助已經告訴我了。”程琉將菜單推過去,“周總吃什麼?”
周盛艷隨便點了幾道菜,對神科技有了新的認知,沒想到那位賀總助已經不聲不響發現了的份。
傳言果然沒錯,賀柏能在代表神科技創始人對外流,確實有本事。
但很快周盛艷發現對面這位小程總,卻不如傳言那麼好對付。
設的話語陷阱,對方一個都不走進去,反而套出了周盛艷不消息。
不過一餐飯的時間,周盛艷后背出了一冷汗,在公司奪權的那天狀態都沒這麼繃。
“周總,怎麼不吃了?”程琉客氣對笑道。
周盛艷著對面那個年輕的小程總,穿著簡單,扎了個低馬尾,像剛出社會的大學生,誰能想到剛才老練得像是在商界浸過數十年。
——果然人不可貌相,傳言也不能全信。
“我只是在期待未來和神科技合作。”周盛艷回道。
兩人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程琉點頭:“明天擬好合同,我等周總來簽。”
“好。”周盛艷放下餐刀,“早聽說神科技總部讓人震撼驚艷,我向往已久。”
“夸贊而已,明天周總別失就行。”程琉說著客套話。
“不會。”
“我們雅樂這些年一直注重質量,雖然落后一步,但將來和神科技合作,一定會煥發出新活力。”這局飯到了尾聲,周盛艷稍微放松了點,開始本能推銷,“如果程總以后需要家,不妨可以考慮選擇雅樂。”
“自然。”談完正事后,程琉就對這些瑣話興致缺缺。
周盛艷還在說:“雅樂旗下有個品牌,就是我帶的,專門面向年輕人,主打家。”
不知道中了對面這個小程總什麼點,周盛艷明顯察覺眼睛亮了。
!!
小程總腦中只剩下這兩個字,臉上的笑真誠了幾分:“這幾天我正好要買家。”
“程總,要買家?”周盛艷沒想到真推銷功,主道,“明天簽完合同,我可以帶著程總去看看。”
原本已經冷淡下來的一桌忽然間又變得熱絡不。
……
“程總,那明天見。”周盛艷起要離開,不得不承認這位小程總確實有讓人如沐春風的。
當然,前提是愿意。
“明天見。”程琉對周盛艷點了點頭。
這時候,鄰桌的賀柏也站了起來,走到程琉邊,等周盛艷離開后,他問道:“怎麼突然要買家?”
“我準備換個地方住。”程琉隨口道。
賀柏余見到門口出現的那兩人,不再多問,特意在前面引著程琉出去。
四個人快靠近時,他對高中同學微微點頭。
那位導演便腳有些不穩地靠著汪洪洋走。
“程總?”賀柏放慢腳步,和程琉并排走著,故意有些驚訝喊程琉。
低頭著手機的程琉抬眼看去,剛好見到汪洪洋扶著導演的場景。
賀柏站在旁邊,心中有些不自在,這是他第一次算計程琉,但很快他又寬自己,不過是揭穿汪洪洋真面目而已。
然而他沒有料到,對面的汪洪洋被撞破后,不不心虛,還特地摟了導演。
賀柏甚至發現汪洪洋瞪了一眼程琉。
再看程琉,也沒有生氣的跡象,居然還有一羨慕。
羨慕?
賀柏:“……”事發展不對。
在他和導演困之際,汪洪洋已經帶著導演趾高氣昂走進餐廳。
“他和別的人……”賀柏試圖提出汪洪洋腳踏幾只船的事實。
“我們已經分手了。”程琉不在意道。
在想:為什麼白天分手,汪洪洋立刻能找到下家。
他在這方面好像有點東西。
小程總實名羨慕,并開始思索能不能請教汪洪洋一些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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