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湉第一次去香港, 雖然沒幾天，但畢竟也是趟遠門, 還是回家收拾了一些東西。

堅持要在自己這兒住一晚, 霍文肖也沒說什麼，把送到樓下后就開車走了，約好了明天早上七點過來接去機場。

游湉收拾好東西后, 把重要證件都塞進隨攜帶的包包里, 十點多鐘的時候，霍文肖主發來了一條消息。

“早點睡。”

游湉回了個晚安的表包。

但心里總有什麼事兒放不下似的, 尤其右眼皮兒一直在跳。

洗澡的時候，忽然想起了蔣湛, 立刻關掉了浴灑，渾漉漉地站在防地墊上，坐在浴缸的邊緣, 拿起放在置架上的手機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很久都沒有人接，游湉就又打了一個，一個又一個。

還是無人接聽。

清明節那天，游湉給他發的信息他也沒有回, 朋友圈也沒有任何態, 這幾天就像消失了一樣。

游湉總有一些不太好的預, 害怕蔣湛是出了什麼事兒。

這一晚上, 失眠了。

眼袋大的要掉下來似的。

早上霍文肖來接的時候, 不聲地皺了皺眉。

游湉道：“我激, 睡不著。這病小時候就有了，每次學校一組織春游, 我前一天晚上總得興到失眠。”

霍文肖哼了一聲說：“出息。”

倆人很快下了樓, 霍文肖把的行李放在后備箱時, 掂了掂箱子的重量，還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

箱子特別輕。

“怎麼這次不帶著你那些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了？”

游湉拉開車門嘲笑似地瞥了他一眼：“這你就不不懂了吧？我這次去的是香港，香港是什麼地方？購天堂呀，我把行李箱都塞買了怎麼帶東西回來？我可是去購的……”

不僅自己買，還打算做代購呢。

霍文肖隨后坐進了后車座，從錢夾里出一張卡扔在上：“東西可以買，街我是不會陪你逛的。”

“你陪我我還嫌累贅呢。”

游湉開開心心地收好了卡，轉過對著駕駛座的司機Davies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從家到機場的這一路，霍文肖都在閉目養神。

游湉一個人百無聊賴地掛著耳機聽歌，直到霍文肖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拿起前面的報紙看了起來。

霍文肖有看報紙的習慣，游湉是知道的。

但他看的大多都是和金融有關的國際新聞，游湉都不知道他手里的這份《今日晨報》是什麼時候帶上車來的。

游湉不喜歡看報紙，看著麻麻的小字頭就暈。

這會兒倆人都各干各的，直到霍文肖的胳膊不小心了一下，不經意撇了一眼，見霍文肖正把手里的報紙翻了個頁。

正對著的那一頁，一行黑的大標題無比刺眼。

榕城蔣氏太子爺深陷“南案”風波……

后面游湉看不見了，但是蔣湛的那張照片再悉不過。

有一瞬間，游湉幾乎是沒控制住自己，有些失態了的。

一把扯下耳機，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幸好霍文肖沒有注意到，游湉也迅速調整好了狀態。

平靜下來，假裝吃驚地問道：“這報紙上有蔣總誒。”

霍文肖低頭看著手里的那一頁，淡淡“嗯”了一聲。

也沒回頭看，就是很隨意地應了一句。

游湉又問：“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報道，蔣總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嗎？”

這次假裝得有點好奇，也帶了一點禮貌的擔憂。

霍文肖順手折了一頁，游湉就徹底看不到蔣湛那篇報道了。

不自在地正了正子，聽霍文肖沒什麼語氣的在耳邊說了句，“算是吧。”

游湉看他這幅云淡風輕的模樣，心里其實已經急死了。

霍文肖和蔣湛不是發小嗎？怎麼看到蔣湛陷囹圄反而這麼淡定？難道都是場面兄弟？

游湉本來還覺得霍文肖冷漠無，但又一想，蔣湛其實也這樣。

他也沒真的把霍文肖當兄弟吧，不然怎麼會安到霍文肖邊竊取他的機文件？

也許蔣家或者霍家倒了，對自己的家族來說，不是一件壞事吧。

想了想，覺得這樣的友其實悲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大了不由己的原因。

游湉覺得，蔣湛提到和霍文肖小時候的那段歲月，眼睛分明是帶著熱的……

可是現在，沒辦法做到像霍文肖那樣淡定。

“事嚴重嗎？”

“說重可以重，說輕也可以輕，得看他到底干了什麼事兒。”

游湉覺得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可是我聽說蔣家很有勢力，就算他犯了什麼事兒，應該也能保住他吧？”

霍文肖把報紙折了折扔在了一邊，回過頭很認真地看了一眼。

“蔣家再有能量，也不可能包庇一個真正犯了罪的人，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的社會？他會不會有事兒，只能看他自己。”

霍文肖看游湉一張慘白的小臉，強忍著的不知所措，不經意間輕微地擰了下眉心。

“蔣湛也不是傻子，如果很多事他都沒有親自手，結果應該會好很多。”

游湉不知道霍文肖是不是故意這麼說來寬，可是霍文肖為什麼要寬？

心虛地沉默了。

雖然蔣湛不一定是什麼好人，但是游湉對他畢竟還是有不一樣的在，如果蔣湛因此就進去了，心里多上有點不能接。

一想到李瀟瀟，明明是那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可是為什麼至今還在逍遙法外？就更覺得接不了了。

這一路上都沒再說過話，臨出門時那種興激的緒然無存。

霍文肖看在眼里，有些心煩地閉上了眼。

……

游湉在飛機上很快就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意識到邊的男人喊來空姐要了一條薄毯給蓋在了上。

游湉太困了，頭就順勢倒在了霍文肖的肩膀上。

霍文肖為了讓舒服些，抬起胳膊摟住了，讓窩在自己懷里。

直到中午下飛機的時候，游湉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

主辦方派了專車來接與會來賓，游湉以為會場安排的住宿會是某個豪華酒店，沒想到車子一路駛向了港口。

霍文肖在坐在車里對略微解釋了一下：“今年的慈善晚宴主會場安排在游上，住宿也在那里。”

游湉有點蒙了……

這才了眼，看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天大樓，確定自己真的到了香港。

……

晚會正式定在明天，但是今晚會有一個小型的招待會，類似歡迎儀式那種。

游湉跟著霍文肖，住的是一間79平方英尺大臺的頂級奢華海景房。

這間是尊艙，霍文肖說樓上還有更豪華的，最貴的艙位單價高達30萬人民幣。

游湉嚇了一跳，收拾好東西后又忍不住調侃他：“原來你在這里也只能是‘中等待遇呀’。”

霍文肖輕哼一聲，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背后，展臂環住了的肩。

“我的份只是NG中國區的一名代表，在你眼里是大，到了總部本算不得什麼，更別提在這了，當然不能越格。”

他把下輕輕抵在游湉的腦袋上，兩人面朝大海，子微微晃了起來。

“晚點我有個私人聚會，比較商業，就不帶你了，你自己去餐廳吃點，別跑。”

游湉吹著風，此刻愜意得很，聽了，也沒反對，反而松了口氣：“我還怕你帶我去呢，正好我想出去逛逛。”

這艘“天空之城”號據說是世界上目前最大最豪華的游，有著上千間艙房……娛樂、休閑場所一應俱全，不僅有帶私人包廂的歌劇院，還有可以俯瞰整面大海的花園餐廳，有健房、度假村、購長廊、有數不盡的商場和餐廳，有酒吧街，有溫泉館……簡直比一座城市的CBD中心還要繁華。

游湉神往已久，不得現在就拋棄霍文肖沖到樓下的購長廊好好shopping一下。

霍文肖攬過的子，讓面對著自己，隨后雙手捧起的臉頰，俯吻住了。

午后的灑在床單上，他們的一側是波粼粼的大海，耳邊傳來一聲聲海鷗的啼鳴。

……

霍文肖臨出門前，還囑咐了好幾遍“不要跑。”

游湉正把子的褶皺熨平，剛要穿上，就被霍文肖迎面丟過來一條牛仔。

“穿這個。”

說完不容分說地把那條包魚尾收回架上。

游湉說你真稚。

霍文肖擋在架前，表相當嚴肅道：“本來對你這張臉就不放心。”

游湉琢磨半天才琢磨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想笑，又覺得這人更稚了。

這時霍文肖也準備出門了，只不過這人臨走時又轉過來婆婆媽媽地問了一句：“房間號多？”

“1428。”

游湉幾乎是把他推出了房門：“知道了知道了，不會走錯房間的，我又不是傻子，你趕走吧，沒見你以前這麼啰嗦的……”

霍文肖這才不不愿地離開了。

游湉一個人在房間，簡單整理了一下行李，稍微補了個妝。

等到飯點的時候，才提上包包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到底還是穿上了霍文肖挑給的那條牛仔。

反正一會兒吃了飯去逛街也方便。

們住在十四層，十四層的甲板上據說有一個別層甲板都沒有的私人觀測艙，在日落余暉下吹海風特別浪漫……

游湉想去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準備晚上問問霍文肖，如果可以，明天就去觀測艙看日落。

先是來到了六層的法國餐廳，準備獨自一頓法式大餐，畢竟這時候懂法語就相當有用了。

反正有霍文肖的卡在手，宰他一頓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