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宵》第100章 追求
游湉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再走了, 所以也沒提前和父母打招呼,一進門, 直接把游爸游媽嚇了一大跳。
游爸拉過的行李, 直喊媽,“孩子媽!你快快快過來,看看誰回來了!”
不一會兒, 游媽就從廚房跑了過來, 游湉正在鞋柜前換服,就聽到媽的大嗓門在后響起了, 頓時覺頭都炸了。
果然,媽拎著的耳朵把轉了過來, 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小霍呢?”
小霍小霍, 游湉一聽這倆字就煩,都多大歲數了,還小霍,老黃瓜刷綠漆!
你喊人家這麼親, 一口一個小霍的, 人把你當自己人了麼?
“分了。”游湉就往房間躲。
可還是沒能超過媽的速度, 游媽跟著后便進了房間, 上還在抱怨, “好好的怎麼就分了呢?你給我說說, 是不是倆人吵架了?吵架是正常的事,可再怎麼吵也不能把分手掛邊, 我看準是你的錯!”
隨后進來的游爸倒還算淡定, 或許他本來也不怎麼看好兒的這段。
游湉聽完媽的話, 真的好氣,“怎麼就是我的錯了?您知道我做什麼了就是我的錯了!”
“你看看看看,我還沒說什麼呢你這牛脾氣就跟我頂上來了,我說是你的錯你還不承認,就你這暴脾氣,小霍能忍的了你才怪!”
“好了好了。”游爸趕把媽拉開,“孩子剛進門,氣還沒勻呢,你就跟嚷嚷,平時沒見你底氣這麼足,又不是你心臟犯病的時候了?走走走,出來呆著,讓孩子一個人先歇一會兒。”
“這孩子都是被你寵壞的!”游媽說著被游爸推著去了客廳,還心地給閨關好了門。
不過游湉也沒打算歇著,轉在書柜里翻了翻,翻出一本雜志,隨后甩開門來到客廳,此刻爸媽并排坐在沙發上,爸正在給媽背,就見游湉氣鼓鼓地來到他們面前,一掌把手里的東西拍在了茶幾上。
是一本金融周刊。
封面上的照片是霍文肖,清明回來那次順手買的,當時買的時候沒注意,回來仔細一番嚇了一跳,里面還有對霍文肖的專訪,游湉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接過采訪了?
怕爸媽看到,當時就把它卷了卷趕塞進了書架里。
“你這孩子!瘋了!”游媽低頭一看,就看到了游湉拍下來的那本雜志,那封面上的照片眼的很。
游湉指著它說:“您好好看看吧,之前我說他是我同事,其實是我在騙您的……”
游湉頓了頓,心想也不能說是完全騙媽,領導按說也算是同事,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想告訴媽的是——“您看到了吧,他可不是什麼一般人,家庭更不必說,和咱們這種小門小戶就不是一個階級的,我現在就職的銀行就是他們家開的,您覺得他這樣的份,可能跟您閨來真的嗎?”
爸媽已經聽傻了,游湉趁機一鼓作氣,“他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一邊和我談一邊和前友不清不楚,這是被我發現了把他踹了,不然以后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之前是我太傻,被他三兩句的花言巧語給迷了,結果被欺騙了這麼久的,這狗男人前一陣還說要包養我,您聽聽,這麼道德敗壞的話他都說得出口!您閨可能是那樣的人麼?幸好我及時醒悟,他這樣的渣男,我沒給他兩掌就不錯了!”
這下沙發上的老兩口是真的愣住了。
“沒錯!我閨做的對!”游爸氣的一掌拍在茶幾上,茶幾都抖了三抖,“真是沒想到,他那人表面看著斯斯文文,人模狗樣的,私下品行居然這麼惡劣!還想包養我閨,他把我閨當什麼了?有倆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混賬,太混賬了!”
游湉就聽爸爸氣哄哄道:“下次再見面我一定打斷他的!”
游湉心想那也不必,反正也不會再見面了。
倒是游媽,仔細拿著雜志左看又看,怎麼都無法相信似的。
主要是對霍文肖的印象實在太好了,那種涵養,絕對不是表面上能裝出來的,再一個,也了解家閨這脾氣,氣急了,多麼埋汰人的話都能說出來。
“還看什麼看,給我扔了!”爸從媽手中一把揪過雜志丟進了垃圾桶。
“其實我早就看出他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又怎麼能走到一塊過日子?也就你還天天幻想著有的沒的,這下死心了吧?”
“我幻想什麼了?我也沒想到小霍能是這樣的人,我只想給咱閨找個好人家嫁了,我錯了嗎?你看看都多大了,人家孩子像這個歲數的,孩子都上兒園了!”
游湉看著爸媽你來我往的互相埋怨,就頭疼的不行,坐到沙發上抱著媽媽的胳膊,把頭埋過去親昵地蹭了蹭,“媽,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多陪您兩年,你別這麼早就趕我好嗎……這次回來我不打算回去了,這幾年我也攢了點錢,我現在就想好好照顧你們……”
自從姐姐走后,游湉也逃避似地離開了家,其實現在想想,這個行為本就是錯誤的,在父母最需要陪伴的時候選擇離開,本就是一種不孝的行為。
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好好地把過去的時補償給爸爸媽媽。
游爸嘆了口氣,眼含淚:“也好,也好……”他早就想讓兒回來了。
游湉見媽一直沒表態,又忍不住搖了搖的胳膊,“媽媽,你是不是不想我回來……”
“瞎說什麼呢?媽怎麼可能不想你回來?媽做夢都想你留在媽邊,一輩子都留在媽邊……”媽偏過頭去,沒讓游湉看見,抹了一把眼淚,“媽就是覺得有點憾……”
后面就沒再繼續說了,但是游湉心里明白。
“沒什麼憾的,媽,我會遇到更好的。”把臉埋在媽媽的肩窩里,這是最悉也最溫暖的地方,“以后我就嫁給本地的,孝順的,結婚以后每個周六日都能回家,平時下了班也能回家吃飯,吃您做的飯。”
游媽破涕為笑,點了點的頭,“天天媽媽給你做飯吃,這還孝順媽媽呀?”
游湉埋著頭悶悶道:“那誰您做的飯好吃嘛……”
“那媽媽過幾天就去找人合適的相親對象。”
游爸不滿道:“急什麼?你閨又不是嫁不出去,我還想讓閨多陪我兩年呢!”
“沒事的,爸,有合適的我也愿意見見,我的要求也不高,條件差不多,只要人品好,孝順父母就行了。”
游湉這也不是氣話,是真的這麼想的。
“好啦,媽,您也別愁啦,就憑您兒這值,還愁找不到好對象麼?”
游媽終于被逗笑了,“你呀你,哄人是這張,氣人也是這張!”
游湉做了個怪臉,起,一手拉著一個,把爸媽從沙發上拉起來,“死了死了,快點吃飯啦!”
“你說你回來也不提前跟媽說一聲,媽好把你吃的菜炒出來。”
“嘿嘿,您做的我都吃。”
“你就夸吧,昨個還把糖當了鹽,做了一盤子西紅柿炒蛋,沒把我齁死!”
“我做的就是甜口的,你要不喜歡下次你來做,天天挑三揀四……”
游湉看著爸媽吵,就覺得很幸福。
真的應該早點回家來的。
吃飯的時候,游湉想起一個事來,“對了,爸媽,我現在手頭有點存款,夠給你們看病的。以后蔣湛那邊,我們就別要人家的資助了,這麼多年也夠麻煩別人了。”
“也好,回頭你替爸媽跟蔣總說一聲謝謝,人家也照顧了我們老兩口這麼多年……”
“我知道了。”游湉現在連蔣湛都想一起拉黑。
吃了飯,游湉去廚房洗碗,回來以后,手機就一直關機,收拾完廚房后去好好洗了個澡,回到房間的時候,也沒有開機。
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吹著吹著,思緒莫名就飄遠了……愣愣著窗前的寫字臺,那夜的回憶洶涌而來……
他把抱在寫字臺上,抬起的抵在腰間,麻麻的吻隨之落下……
沉淪的夜,將那一夜染醉人的芳菲。
的小床,似乎還留有他的味道。
游湉鼻子一酸,一刻也不想在房間停留,抱起被子,悄悄地來到了姐姐的房間。
黑暗里,躺在姐姐的床上,眼睛直直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沙沙的聲音在空的房間響起,是如訴如泣的懺悔。
說對不起。
說失敗了。
說沒有做到……
回想著過去這兩年,眼淚便大顆大顆地砸了下來,無聲又無息。
……
往后幾天,游湉就在家里徹底當起了咸魚。
找工作的事兒倒是不著急,畢竟那邊還沒辭,而且也沒想好到底要不要繼續從事銀行業。
其實有點厭惡這行了,要是不考慮現實因素,倒是想隨心所一次,當個自由畫家的。
不過也就是想想,要是真的不管不顧地這麼干了,那離死估計也不遠了。
游湉在家躺到第三天,家里突然空降一位天外來客。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游媽正在衛生間洗服,順手就去開了門。
周燁左右手提著兩盒保健品,穿著一休閑裝,見到游媽,很是客氣地點了點頭,“您好,請問這是游湉家嗎?”
周燁雖然是藝家,但到底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天生自帶貴氣,說實話,他上的氣場比霍文肖差不了多,而且霍文肖太過板正,人后就不提了,人前老干部氣質濃郁,就這一點,周燁自帶的那子親切勁兒就給他加分不。
游媽眼都直了,說話直打磕絆,甚至忘了回復人家,扭頭就朝著客廳喊,“游湉,游湉!快,快快快,找找你的。”
游湉正歪著沙發上看狗皂劇呢,看的正起勁兒,冷不丁被媽的大嗓門打斷,皺皺眉頭坐起來,也納悶著,誰會找啊?才回來沒幾天,也就昨晚發了個朋友圈,不可能這麼快就有老同學登門了吧?
上還穿著睡,早上臉也沒好好洗,頭發披散著,隨便向后抓著兩把,出耳朵,踢踏著拖鞋,一臉疑地向門口走。
周燁個子高,即便子被媽擋著,游湉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就這一眼,覺整個腦子嗡的一下,差點炸了。
“夜大,你——怎麼來了?”視線向下,見他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游湉整個一廬山瀑布汗。
“來看看你,不歡迎我?”周燁笑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居家的樣子,看著此刻紅了的兩只小耳朵,就覺得好可。
游媽也是一臉懵,周燁這句話簡直是把人往里帶,眼見親媽又要多想,游湉趕把周燁往門外推,還不忘從架上扯下件外套。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跟客人手腳的,也不給媽媽介紹介紹……”游湉話還沒說完,游湉就把門帶上了。
“您別管了,我這就送他下樓!”游湉說完就后悔了,也不管媽在屋里嘟囔什麼,就見周燁笑的一臉促狹,才突然覺得自己這反應多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我這東西……”他聳肩一笑,手里提著的禮盒晃了晃。
游湉看了一眼,是養生補品,看著就不便宜,尷尬道,“放,放門口吧,回來再拿。”
好煩!干嘛給家買東西啊!
周燁像是聽到的腹語,“第一次上門,總不好空手。”
上門???
游湉想到霍文肖,這人跟回家見家長的時候,屁都沒帶啊,就這,媽還當祖宗一樣供著呢,簡直可笑。
兩相對比,高下立判,果然藝家的素質水平就是高。
“那也不用買這麼貴的。”
“不貴。”
游湉也不再說什麼,這會兒真的超尷尬,上的睡還是小碎花的,里面的文也是純棉無鋼圈的那種,因為大,所以小文本兜不住什麼,仔細看什麼都能看到。
而且周燁也毫不避諱地打量,“我千里迢迢來看你,你就打算在樓道里……”
游湉趕把手里的防曬衫穿好,拉鏈直接拉到下上,也不管什麼這搭配多奇葩,一把拉上他的胳膊就往樓下走,“沒有沒有,我請你吃飯啊。”
正好也到中午了。
周燁跟著下樓,眼神偶爾掃到睡下的那雙大白。
著腳,穿鞋拖鞋,走不快,又著急又快,所以下起樓梯來就“piapia”的。
也許是張,他的胳膊被攥的死死的。
周燁兀自笑了一聲,忽然固定住的胳膊,游湉一頓,站在下一級臺階上,回過頭來,微微揚起下看他。
“慢點,我不。”
游湉才意識到自己有點莽了。
還不是因為尷尬!
“哦。”松開周燁的手,深呼一口氣,開始慢慢往下走。
“小心點,我們家這老小區,樓梯高,樓道還窄,我有時候總踩空。”
“好。”
到了樓下,游湉又有點猶豫,“要不你等我一會兒,我上去換服?”
“去哪吃。”他問了個無關問題。
游湉一頓,“就門口的小吃店吧,我們家附近也沒什麼好吃的,你要是嫌棄,我們打車去市中心。”就是麻煩。
“就小吃店吧。”周燁必然不在乎,他對笑笑,又看了兩眼上的小碎花,“所以不用換,你這麼可的。”
游湉耳朵紅啊。
“行吧,只要你不嫌棄跟我吃飯丟人,我肯定無所謂。”天天下樓倒垃圾扔快遞都穿睡,有什麼所謂。
到了小吃店,游湉上來點了兩份玫瑰涼。
這天還是熱的。
“你看看吧,我覺得那個牛雜面好吃的。”游湉把菜單推給他。
周燁也沒看,出張消毒巾自顧干凈雙手,隨后又了兩張遞給,“那就牛雜面吧。”
游湉放下手機,接過巾了手,他們正好坐在電扇下,坐的還是小板凳,額前的劉海被風吹的有點,劉海還是昨天自己剪的。
周燁就看咬了咬下,眼神專注地掃著菜單,最后朝著柜臺揚了揚手,“老板,兩份牛雜面,一份鹵豆干,兩個糖心蛋,兩瓶汽水!”
放下菜單,雙手撥了撥劉海,朝對面笑道,“他們家的糖心蛋是特,你嘗嘗,和你在別的地方吃飯的肯定不一樣。”
周燁點了點頭,“是不一樣。”和一起吃飯,味道肯定是不一樣的。
游湉也沒聽出他這話里哪兒不對,這會兒就覺得熱的,頭頂的電風扇也不怎麼管用。
兩只手隔空呼打著耳朵,樣子有點憨。
“怎麼突然回來了?”
游湉就知道這話題避免不了,不過也沒想瞞,“不想干了,就回來了,就像你說的,很多事不需要理由,隨心而行。”
這話,多有點惆悵了,周燁微瞇了瞇眼,游湉知道他想問什麼,不等他開口,就主說道,“我跟他散了。”
周燁淺淺一笑,那笑是了然,甚至還有一愉悅在。
“我知道,所以我來找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沒在笑了,吵吵鬧鬧的小店里,他這話竟然顯得有些正式。
什麼含義,不必再挑明。
面來了,游湉開始低頭吃面。
就當沒聽到。
周燁把飲料幫擰開,放在手邊。
他并沒有立刻筷,游湉能覺到有道火熱的目在注視著。
最后實在裝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把里的面條咽下去,拿過冰涼的飲料喝了兩口。
抬起頭時,四目相對。
游湉正,“對不起夜大,我現在沒心思談這個。”
“沒關系,我不你。”周燁拿起筷子,淡淡道:“我可以等你,等到你有心思為止。”
“那你可能要失了,我就算有那個心思,也不會是你。”
游湉不喜歡拖拖拉拉,而且也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有任何牽扯,誰也不例外,話題既然說開了,就干脆直接挑明,“我以后也不會再回榕城,所以夜大,你不必在我上再做無用功,這段時間以來,其實我謝你的,有個正能量的豆,確實能帶給我很多指引,不過我也只是把你當我的豆,僅此而已,對你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肖想。”
周燁慢悠悠地轉著手中的飲料瓶子,淺淺飲了一口。
他自覺忽視后半段話,反而笑了笑問,“你怎麼知道我就一輩子定居在榕城?”
不等說話,他便又笑了,“來找你的路上,我一直在觀察四周的景,說實話,你家的環境很合我心意,不會很吵,但也不偏僻,白天有山水,晚上有煙火氣,定居在這樣的小城,其實也不錯。”
“那你沒事的時候可以來旅游。”拿起筷子繼續吃面,“你現在覺得新鮮,住久了就知道不方便了,也許用不了多久,一個月后,你就會發現,你想要的東西這里全沒有。”
他的生活質量,注定適應不了這里的習慣,沒人的生活質量是向下遞進的。
其實剛剛那番話,也讓知道,夜大昨晚就來了,他沒在選擇在第一時間找,這倒讓游湉意外的。
就是不知道他昨天住哪了。
周燁也拿起筷子,他沒有繼續開口,因為知道剛分手,緒還沒辦法徹底離,這個時候是不能太的。
但他確實一刻也等不住了,所以在他知道消息的那一刻,他就立刻朝奔了過來。
要說他想要的,有在,一切就都夠了。
周燁開始吃面。
吃完飯,這話題似乎就揭過去了。
游湉隨口道,“你什麼時候走?”
周燁:“就當是朋友,也不能多呆兩天嗎?”
他又換了語氣,這次有點撒的嫌疑,“連偶像也沒有特殊待遇?”
話都說這份上了,游湉自然不能沒心沒肺地趕人,畢竟夜大之前確實也很照顧,“你這話說的,長在你上,我哪有資格管你。”
“是麼,還以為你要趕我走。”
“怎麼會。”游湉把錢結了,忙走出了小店,里面實在太悶了。
一出來,游湉就拉開一半防曬衫的拉鏈了氣,沒看到周燁的臉變得有些不自然。
“那你有什麼計劃麼,沒有的話,我就隨便帶你在附近的景點轉轉?”夜大既然來了,好歹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不然就太狼心狗肺了。
“帶了畫板,有景不錯的地方麼,想去寫寫生。”
游湉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地方,“還真有。”
正好也想練練,有大神在,還能指導指導,“那明天吧?明天我和你一起。”
周燁點了點頭,“可以。”都在他的計劃里。
游湉才想起來問他,“對了,你昨晚住哪了?”
“鎮上的旅店。”周燁頓了下,又補充一句,“離你家不遠,走路就能到。”
游湉想了想,大概知道是哪家,不由得皺了下眉,“那環境多不好,你能住的下麼……”
的腦子里不知怎麼,突然就跳出了霍文肖那張嫌棄的要死的臉,那時陪他開著車在鎮上找酒店,他就是那樣一副死樣子。
周燁無所謂道,“有什麼關系,睡睡覺而已,住在哪里都一樣。”
游湉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說不出是什麼覺。
失笑地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是不是覺得我們三觀很像。”
游湉點了點頭,在前面慢慢走著,炎炎烈日下,卻一點點涼到了骨子里。
果然三觀不一致的人是無法走到一起的,現在想想自己曾經做過的春秋大夢,真是覺得稚又可笑。
……
正趕上大下午,游湉想回去睡覺,就懶得再陪他逛。
反正也約了明天,游湉想著明天再好好招待一下夜大。
但就這麼把他扔在家門口,好像又不太好,周燁看出的猶豫,又見一副無打采的模樣,很道,“麻煩你個事兒。”
“什麼?”
“能不能送我回旅店?路不太悉,只記得到你家的路了。”他說著微微打了個呵欠,“一到下午就有點倦,想回去歇會。”
“好啊。”在前面帶路。
這會兒氛圍倒沒那麼尷尬了,也許是話說開了,的心里負擔就沒那麼重了,游湉甚至還開起了玩笑,“我們這旅店可都不太正規,你開門的時候沒發現腳底下有小卡片吧?”
周燁疑,“什麼小卡片?”
游湉笑著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到了旅店門口,游湉目送他進去,乖巧地擺了擺手。
結果周燁一回到房間,就低頭看了一眼,還真發現了擺在腳底的兩張小卡片。
他彎腰撿起一張,放在眼皮底下,瞇眼一看,哈地一下笑出了聲。
游湉在回家的路上,接了媽的催命電話。
剛剛和夜大在一起的時候就打來好幾個了,游湉都沒接。
“我這就到家了,回來再說。”
……
一進門,游媽就把架到沙發上,“你給我老實代,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小霍的事兒。”
游湉一時沒反應過來,半天才鬧明白,敢媽以為是出軌了!
在這兒等著呢?
游湉也是服了,這霍文肖到底是給媽灌了什麼迷魂湯,都多天了,還對他念念不忘呢。
游湉懶得跟媽掰扯,揮了揮手就進了衛生間洗澡。
結果洗完澡出來,就見爸媽正拿著手機圍在桌子前,對著周燁提來的那兩盒禮品掃二維碼呢。
“出來了出來了。”游爸推了推眼鏡,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個十百千萬……豁!四萬多!這人參四萬多?”
游媽似乎早就料到了,正好看到游湉洗了澡出來,“過來代代吧。”
“代什麼?就一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幾萬幾萬的東西送?”
游湉笑了,“媽,也就咱們覺得幾萬塊錢是錢,可在人家眼里,這真不錢,我那朋友是個藝家,一幅畫就百十萬,貴的更貴,幾萬對人家來說,就跟咱們的幾百一樣,何況那東西也不一定是他買的,也有可能是別人送他的,你們千萬別太放在心上。”
游湉這不把錢當錢的態度倒惹了游爸不太高興,在眼里,一分錢也是錢,也不能隨意貶低,于是就板著批評了幾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游湉百口莫辯,只好認慫,反正在爸媽面前永遠辯不清楚,游湉回房間吹頭發,媽又跟了進來。
“這人這麼有錢,是怎麼和你認識的?”
“不是說了人家是畫家嗎,我通過大學同學認識的,你也知道我那些大學同學干本行的有多,有個在榕城開畫廊的,如今是大老板,可厲害了,有一在他那畫廊給我這朋友開畫展,我當時正想拜個師,就這麼認識了。”
游媽將信將疑,不過閨一直對畫畫不死心,這個是知道的。
“那你跟他……”
“媽,我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人家就是出來寫生的,正好到咱家門口,知道我在家,出于禮貌客氣,才上門拜訪一下,您怎麼這麼自作多呢,你閨我就算長得再好看,也沒到人見人的地步。”
“我還就是對你這張臉不放心。”游媽哼了一聲,大抵是信了,“我還不是怕你對——”
“對不起小霍”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游湉無推出了門。
游媽著門,還不忘最后一句,“那你那朋友回去了嗎?怎麼也不留人吃頓飯?要是沒回去媽晚上就——”
“回去了回去了。”
“啪”地關上了門。
游湉背靠著門,深深呼了口氣。
真煩。
……
轉天一早,游湉就畫好妝出門了。
連飯也沒吃,出來前還給夜大發了條微信,他也別吃,等一下帶他去吃特早餐。
他說好。
回的這麼快,看來也已經起來很久了。
果然,游湉剛到旅店樓下,周燁就走了過來,看樣子是一直在大堂等來著。
“走吧。”他今天又恢復了之前的那種閑散的風格,后背著畫板,肩膀挎著一個工包,清清爽爽的,和男大學生無異。
游湉帶他吃了早飯,倆人又沿著河邊散了散步,這會兒是早晨,太不那麼曬,游湉在河邊吹著風,覺得愜意的很。
今天穿了條白,這是很在上見過的系,其實不喜歡裝純,但今天很想任一次。
還帶了副無片的黑框眼鏡,編了兩條低馬尾,前面劉海就很隨意,今天的妝也恰到好,整看著不土,反而很有覺。
反正今天就是要做文藝青年。
其實從出現在旅店大門口的那一刻,周燁的心就猛地跳了一下。
他想他知道今天要畫什麼了。
游湉這會兒正在河邊的馬路牙子上走平衡磚,走的超搞笑,周燁眼看就要掉下來,剛要扶,游湉就搶先蹦了下來,穩穩落地。
“開門了!那麼多人?”視線越過他,朝馬路對面的一家小店看去,“那家的點心超好吃,都是現蒸的,一鍋一鍋賣,可惜每天還沒開門就有很多人排隊,不過沒關系,我們今天有的是時間,走吧夜大,我們去排隊,今天一定要讓你吃到最好吃的點心。”
游湉說著就向馬路對面跑去了。
“小心車。”他笑笑,也跟了上去。
游湉好久沒吃過這家的點心了,這會兒排隊的時候,心里還迫不及待的。
隊伍很長,游湉和周燁排在中間,抻頭看了看說,“得虧我們來的早,不然上午這幾鍋還真不一定到我們。”
“以前沒瞧出你還是個小吃貨?”周燁下意識把往影里拉了拉。
游湉用手扇著風,眉眼熠熠,“那可不一樣!再說,我這主要是想讓你吃。”
“那我說什麼都要嘗嘗了。”
游湉點頭,“必須的。”
好不容易快排到們,前面就還剩一位大娘了,這時候,后面突然跑過來一個小哥,剛好停在們面前,游湉就見小哥拍了拍前面大娘的肩膀,湊到大娘邊嘰嘰喳喳說了什麼。
游湉見他掏出二百塊錢遞給大娘,大娘樂呵呵地收下走了。
小哥就排在了大娘的位置里。
這樣也算不上隊,后面的人也就不好說什麼,游湉自然也沒什麼意見,反正前面這份賣給大娘還是小哥對也來說也沒什麼區別。
還對周燁使了個眼,湊他耳邊小聲說,“看了沒,多火。”
豈料,話音剛落,小哥就說話了,“我要十鍋!”
游湉頓時就炸了,“你說什麼?”
小哥不耐煩地看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游湉好火,“你要十鍋,后面人怎麼辦?合著我們一上午都白排了?”
“誰規定我不能要十鍋了?人家老板都沒急你急什麼?神經病!”
游湉氣死了,還要理論,就被周燁拽著手腕拉了出來,“算了算了,跟他吵架不至于,我們改天再來排。”
“至于!就是至于!那人一看就是個黃牛!黃牛還這麼囂張,氣死了!”
周燁看著這幅氣嘟嘟的樣子就樂了,怎麼看都覺得可,“你都說他是黃牛了,還指跟黃牛講什麼道德,好了好了,別讓一個無關要的人影響我們的好心,不是要帶我去個好地方寫生嗎?走不走?”
……
與此同時,那個被說是“黃牛”的小哥一溜小跑來到公車站旁,此刻的車站空空,站牌下只立著一個穿著兜帽衫的年,年左手掐著煙,放在邊吸了一口,待小哥走到他邊時,含在里的那口煙才輕輕緩緩地吐了出來。
“都辦完了。那剩下的錢……”
年朝他揮了揮手,過了一會兒,他走到垃圾桶前,按滅了指尖的煙頭,他抬起頭,瞇眼著頭頂的太,讓整張臉完全沐浴在里。
隨后,他一把扯掉頭頂的篼帽,大步走向了停在路邊的出租車。
過妻不候:傅先生,好久不見
“痛嗎?阿玉比你更痛!” 就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傅君煜親手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她死裡逃生,原以為可以帶著孩子開始新生活,可四年後,越再次遇上了那個男人。 新的報複開始,她躲不掉,也不能躲。終於,她心死,傅君煜卻開始窮追不捨。 “傅君煜,你放過我們吧。” “好,你跟我複婚,我放過你。”
8 69550延遲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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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是葉棲遲親手澆灌長大的玫瑰,她像他的言談舉止,行事風格,身上處處皆是他的影子。那年她風光正盛,站在那裏,就能代表他。後來,她終究住進那雙對眾生都淡漠的眼睛裏,任他聲音發顫握著她的手:“夏夏,這次換我乞求你的愛,行嗎?”*玫瑰丟入篝火,愛意涅槃新生,為你墮落沉淪,是我此生罪名。
8 6909黑月光她又嬌又軟
【人間誘惑黑巴克玫瑰×痞帥瘋批京圈太子爺】【男二追妻火葬場 男主暗戀成真 女主始終人間清醒 甜欲暗撩 無底線寵愛】人人都說沈清蕪命好,憑著一張狐媚子臉搭上頂級權貴陸家,成了陸家大公子陸隨之心尖尖上的人兒。誰料婚禮當天,陸隨之為了他的秘書拋下了新娘子,決絕離席。所有人都等著看沈清蕪的笑話。沒想到隔天頭條爆料,照片裏,穿著一襲抹胸魚尾婚紗的新娘子被陸家二公子陸厭行按進試衣間激吻。再後來,有媒體拍到陸隨之失心瘋一般,甘願放棄一切,隻求沈清蕪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媒體:“對於自己老婆被前未婚夫猛烈追求這事,陸二少有什麽看法?”陸厭行:“我老婆很難哄的,隻有我能哄好。”無人的角落,陸二少一臉委屈:“我的小祖宗,今晚能抱抱嗎?我保證,隻是抱抱,什麽也不做……”
8.33 32329野菩薩
【表裏不一膽大包天的罪臣之女vs冷麵魔心權勢滔天的尊貴王爺】【重生 宮鬥 權謀 探案】十七歲前,孟千姿是武藝高強的將軍府嫡女,上過陣,殺過敵。十七歲後,父親含冤被斬,她成了罪臣之女,淪入教坊司。她還想替父申冤,將許諾要為她父親翻案、替她贖身娶她為妻的男人當做救命稻草,她一心為他籌謀,他卻在拿著她的錢財打點平步青雲後,又用她的錢財當做聘禮娶了別的女人。她恨他的欺騙,更恨天道不公,奸佞當道。若有來生……她必翻了這天!重回父親回京入獄那天,她毅然決然找上前世同樣下場淒慘,現如今權勢滔天的小雍王,哪怕他不動塵心,她也要將他綁上翻了這天的路。彼時,小雍王掐著她的脖子問:本王憑什麽幫你?她說:別人要來吹滅你的燈,你也要剪掉他的燈芯,這叫江湖規矩!後來,小雍王斂去一身冷冽擁她入懷:容我愛你,深不見底。再後來,他以江山為聘,隻求她渡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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