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湉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怪我啊？”

霍文肖趕快搖頭，“不, 我沒怪你, 我只是想說，其實那天我為你準備了一個生日驚喜。”

游湉挑了下眉，就見霍文肖把手中的那串鑰匙遞到眼前。

那上面有兩把鑰匙, 游湉本來以為這兩把都是房子的鑰匙, 可現在再一看，又好像長得不太一樣。

霍文肖：“另一把是畫廊的鑰匙。”

“畫廊？”

他點了點頭, 眼神依然如水般注視著，“其實這份禮, 我已經籌備很久了，剛買下來的時候，我就在想象你見到它時的樣子, 后來我設計圖紙，找人裝修，大概又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其實我計算的日子剛剛好，等你生日的那一天, 正好可以把鑰匙到你手里, 只是沒想到你提前過了一個歷生日, 所有的一切就沒有趕上最好的時機。”

后來v店的餐廳經理派人把鑰匙送來的時候, 他其實有一瞬間, 是傷心的想要丟掉的。

游湉還有點不太相信, 又問了一遍，“你給我買了間畫廊？”

“是, 位置很好, 在東湖邊上, 挨著景區，四周都是風景，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游湉眸閃爍，半天沒再開口。

“湉湉……”霍文肖察覺到自己又有希了，繼續游說，態度是一百二十分的誠懇，“以前是我不好，我做事太自我，不怎麼會考慮你的，我已經在反省了，你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行嗎？我不想分開，真的不想。”

“可是，我們和好的意義又是什麼？所有的問題都沒有解決，不過是在繼續耗下去。”

游湉把鑰匙放在他上，“對不起，我真的不想了，即使我相信你真的喜歡過我，也打心里想過娶我，但是你現在并沒有辦法，不是嗎？抱歉，我還沒有你到和你一起懟天懟地懟父母的程度，我沒那個勇氣，也承不住那麼大的力，我只想過回我普通人的日子，別的什麼都不想了。”

霍文肖的那一顆心，幾乎又如墜機一樣的速度撞在地上。

“半年時間，就給我半年時間，可以嗎？”

“半年？”游湉輕笑著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我在榕城這幾年，學到唯一有用的知識，就是絕不能相信男人隨便畫的大餅，所以不可以。”

“我不是隨便。”霍文肖激地抓住的手腕，“就半年，求你。”

“半年過后，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他握著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說，“所有。”

游湉的心臟在狂跳。

“你想說什麼？”

“還你正義。”

游湉“哈”地一聲，眼淚跟著就掉了下來，抖道，“正義？這世界上哪還有什麼正義？人都被你們死了，你跟我提正義？霍文肖，我一直都不敢跟你提這個話題，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怕，我真的好怕啊，我怕你跟他們一樣黑你知道嗎？可是為什麼啊，如果你不跟他們一樣，為什麼，明明有那麼多次機會你都可以幫我，但你卻從來沒有主出手過……”

霍文肖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摟在懷里，不管如何捶打他，發瘋一樣地推他，他都不肯松手，他把頭埋在的頸窩，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黃勇我已經在派人調查了，我保證，很快就能給你一個真相，至于李瀟瀟，他是我大哥的人，我留著他，是有很多不得已的原因，但是我向你保證，所有有罪的人，我最終都會把他們送進監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你相信我，行嗎？”

“什麼時間？什麼時間！永遠都是這一句話，永遠都是敷衍……”

“會有顧慮啊寶寶……”霍文肖地抱著，游湉崩潰過后，只剩不斷地啜泣，涼涼笑著，“什麼顧慮？狗屁顧慮！殺人償命還要什麼顧慮？不就是你還想要利用他做別的，不想太早把他出來，你們家族斗，說到底都是為了利益，而我呢？我失去的是一個親人，那是一條人命！無非你就是覺得人命沒有錢重要，你——”

霍文肖扣著的脖頸，猛地吻住了的。

游湉瞠大雙眼向外推他，可無奈，的力氣就像水滴滴進大海，瞬間融化在他的懷抱。

激吻過后，霍文肖著氣松開，手掌依然扣在的后頸上，游湉此刻大腦缺氧，已經徹底懵了，只聽霍文肖在耳邊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的死因，很可能比你能想象到的還復雜？”

姐在筆記里，只說痛恨李瀟瀟和黃勇，所以游湉本能的聯想到男人最齷齪的那一面，除了這個，還會有什麼原因？

“你有沒有想過，的死因，也許深藏著NG背后某些不可告人的？”

“你說我姐的死和NG有關系？”

霍文肖了的腦袋，嘆氣道，“如果不是牽扯的太深，區區一個黃勇，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游湉想到蔣湛，他也總說這樣的話，表面上好像為好，可說的永遠比做的多，“那到底有多復雜，你們倒是說啊！”

“或許不止一條人命。”

游湉怔住。

“或許，也和蔣湛有關。”

游湉猛地推開他。

理智回籠，一邊冷笑，手了被他強吻過的。

霍文肖被這個作傷到了。

“所以呢，你告訴我這些，想說什麼？你覺得我在乎蔣湛？”如果真的和他有關，便恨不得他立刻馬上就滾去十八層地獄下油鍋！

霍文肖：“我只想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代的，可以嗎？求你了，寶寶，真的求你。”

“你別這麼喊我，怪惡心的。”游湉深呼一口氣，把手死死放在門把手上，最后，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該說的都說完了，我的態度你也知道了，希你不要再糾纏我。本來也沒有這麼多話跟你說的，但既然都說開了，希你也能夠真的釋懷。你說你會調查真相，我相信你，但是你記住，你不是為了我而調查，你是為了NG，為了正義，我姐做為你曾經的員工，你作為NG的行長，有這個義務，并且義不容辭。”

說完推門下車。

外面揚塵四起，他幾乎瞬間就看不清的影了。

那只手，向車門，最后垂落在座位上的那把冰涼的鑰匙上。

座位下是一把明的雨傘，帶來的。

沒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