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晏眨了眨眼, 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檀伽手中禪杖現。

然后他將小燈泡遞給秋晏照看。

看著檀伽的影如影一樣掠至下方院子里。

這是秋晏真正意義上看檀伽出手。

他本不廢話，那禪杖像是有萬斤重一樣, 厚重的威，重重往衛拂青的腦殼上簡單暴的一砸，他的腦門上像是開出了金的蓮花。

這里一片都像是被震到了，在半空中的都到了那清圣之氣。

衛拂青再也掙扎不得，狼狽不堪地撲在了地上，他七孔冒黑煙魔氣，可那魔氣, 竟是連檀伽的佛都不能凈化。

靜寂中，好像聽到檀伽輕聲呢喃了一句：“果真如此。”

秋晏忍不住朝前了一點，想要聽得清楚一些。

懷里的小燈泡倒一口冷氣, 道：“為什麼這個人上的魔氣，連我師父都不能凈化啊！”

說完，他看向秋晏。

秋晏搖頭, 秋晏真的也不知道。

這會兒腦子有點哄哄的, 一方面想著檀伽是不是這次見衛拂青時就察覺到了什麼,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有妖皇尾翎的啊，還是, 他當時只是暗示自己去薅明胤的尾？

那天檀伽說了, 妖皇尾翎會讓人產生特別的幻想，莫非是趁著這種時候，讓沈師兄剛猛地打出衛拂青藏的魔氣嗎？

可檀伽為什麼不自己打, 以檀伽深不可測書里都描述過境界的境界, 對付現在初期發育的衛拂青應該不難吧？

另一方面, 秋晏快昏厥過去了——原來當時第一次見到檀伽時, 就是這樣一幅七孔冒黑煙的尊容嗎？

冥冥之中，仿佛明白了為什麼檀伽每次見到時眼睛都在笑，這可不就是太好笑了！那時還不止冒黑煙，還冒火呢！

秋晏只要想想那天的自己，再想想那天的自己還當著檀伽的面看不可描述的畫冊，當時腳指頭都能摳出一座喜馬拉雅峰來。

以至于后來檀伽揪著衛拂青和沈師兄離開這里，也被秋晴拉著走的時候，都有些渾渾噩噩。

但就算這麼渾渾噩噩了，還不忘記把留影石里剛才記錄的那一幕立刻發上了玉簡論壇。

同樣渾渾噩噩的還有滿悲涼眉頭鎖面驚恐的笨蛋妖皇。

明胤回想起剛才見到的那一幕撼天震地的一幕，不由忍不住了自己后面，然后回想起來自己現在人形，尾如果不是刻意釋放是不會出來的。

原來人形開屏這麼辣眼睛嗎？

嗚嗚嗚嗚嗚嗚，還好上次不是在秋晴面前開屏的，還好那人是晏晏小妹。

嗚嗚嗚嗚嗚嗚以后開屏還是化作原型為我自己正名！

妖皇特別心累地跟上了秋晴，給自己打氣！

齊聚在這里的眾多弟子們卻是被剛才那一幕震撼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沈師兄為大家付出太多了，我以后再也不嫌棄他了！”

“太人了，沈師兄以試變態，你們想想沈師兄的格，他真的付出太多了！”

“所以說，還是我們青虛劍宗的劍修最厲害，我聽說蓬萊東島還想試圖超越我們為第一呢，呵！笑話！”

“你們沒看到嗎，天佛門的佛修門們都震驚了，竟然有魔跑進天佛門，還要被我們青虛劍宗的人打出來！”

“此時要是有留影石把剛才那一幕錄下來好了，等我練劍郁悶時，就翻出來看兩眼，能振我練劍的心！”

“可不是嗎，只要劍練得好，師父再也不擔心我會到變態啦！”

“不過，蓬萊東島的衛道君原來是魔麼？”

“一年前大戰時不是就被魔引過心魔，后來是佛子幫他把心魔引出來的，誰知道這麼一年，實際上是個什麼東西啊！”

“姐妹們！快看玉簡論壇！剛才那一幕竟是有人用留影石錄了下來，傳上來供整個無妄界觀賞了！”

“哎我看看，標題是——《揭發蓬萊東島島主衛拂青真面目》！”

“我得再看一遍，哈哈哈哈哈哈哈這衛拂青可真絕啊，上次那本《糞染蓬萊》也被翻出來了！”

“令人憐惜啊，如果我是他，日后就整日以面紗覆面，躲在家里再也不出來了！”

秋晏欣賞完了大家的評論，心里舒服了很多。

這會兒和秋晴等在大殿外，由于這是青虛劍宗部的事，所以其他宗門的人和無關此事的人都被掌門的結界彈出了大殿廣場外。

妖皇雖然也是青虛劍宗的弟子，但因為與此事無關，反正也被彈了出去。

小燈泡是妖，雖然是檀伽徒弟，也沒能進來。

“別看了。”秋晴滿面愁容地看向秋晏，一臉‘我可拿我這妹妹怎麼辦’啊的表：“我們劍修還是多練劍，不要沉迷在玉簡論壇里。”

“姐姐，你對衛拂青真的沒有一丁點一丁點喜歡了吧？”秋晏有些意猶未盡，挽著秋晴的手，沖眨眨眼。

秋晴一想到剛才的畫面，當時就打了個冷，面難看，眼底是一副‘老娘可真是眼瞎’了的表。

秋晏明白秋晴此刻的表是什麼意思，如果準描述，那應該就是——‘濾鏡徹底破滅’。

秋晴捂住了秋晏正要張開的：“你可別說了！別在我面前提起衛拂青了！從前是我瞎了眼了！”

秋晏心滿意足，仿佛吃了一大碗紅燒，真是不枉費絞盡腦地黑衛拂青了。

“恭喜宿主，第一大主線朝前邁了一大步，主對原男主衛拂青的意已經消失殆盡，如今在心里，衛拂青就是人生黑歷史污點，現隨時發布男配考察計劃系列任務，發布任務的順序從主對男配的好度依次而來，這不代表最終好度排名。”

系統的聲音機械一般響起，卻讓秋晏屏住了呼吸，來了興致，立刻在心里問道：“所以，現在我姐姐對誰的好度排第一？”

“等待主修煉升級中，正式發布任務時，宿主就可以知道。”

秋晏：“……那檀伽這邊呢。”

“……宿主請繼續努力哦！”

秋晏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原計劃，加強自己素質來保住檀伽，的確是需要自己再繼續努力啊！

正想著，大殿里傳來了無涯子師伯的咆哮聲——

“沈星何！自從收了你，我每日都得擔驚怕就怕別的峰頭過來投訴，這次雖然錯不在你！但你接下來一年——”

“我錯了我錯了，師父，只要別讓我吃辟谷丹，干什麼我都愿意！做牛做馬我都行！”

“好，接下來你每日輔導你小師妹練劍，把你這閑時間都給我用到正道上去！過段時間各宗門新弟子就要進云生境第一次的試煉了，你師妹必須強！”

“可是……我自己也要練劍啊，師妹多菜啊，師父，我怕我一不小心打死師妹，這你就了一個人養老了啊！”

“不怕，我第一峰名下共有五十八個弟子，一個人養老不是問題。”

“師父，那我可說好了，我下手很重的！”

“廢話說，你師妹就怕你下手輕了！”

“那師父，吃辟谷丹我可能不行，我得多吃點，不然我沒力氣折騰師妹。”

“……可以讓你師妹給你帶飯，但為師說出去的話是不會收回來的，否則，我這掌門威儀何在？！至于你師妹愿不愿意給你帶飯，那是你師妹的事，與我無關！”

聽完了全程的秋晏：“……”

掌門師伯，你和沈師兄的大嗓門是一脈相承，別人知不知道你掌門威儀在不在我是不清楚了，但在我們姐妹面前，你是一點威儀都沒有了。

秋晏心疼地看向邊的秋晴，“姐姐在第一峰辛苦了。”

秋晴臉上也是一臉忍的表，長長吐出一口氣：“都是為了對付魔族。”

秋晏趁機追問：“那姐姐覺得大師兄這個人怎麼樣？”

系統到現在沒有發布過和沈星何相關的任務，可從天嘯城開始，沈星何就無不在，這實在是讓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后面有大戲份。

秋晏實在是有一種預，覺得這原著中沒有暗主的奇葩男配或許是最后的撿王？

秋晴臉上出現一言難盡不愿多去想想的表，閉了閉眼，才說道：“是青虛劍宗一朵開得旺盛的奇葩。”

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對沈星何興趣的樣子。

秋晏想想沈師兄的一連番作，還有他自己親口承認的腳臭，忍俊不地點點頭：“沈師兄確實，長這麼大，掌門師伯沒打死他真的是辛苦掌門師伯了。”

“檀伽啊，怎麼樣，沾到魔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接著，秋晏就聽到了掌門師伯對檀伽溫充滿意的詢問。

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秋晏懂的，畢竟，別人家的孩子總是最好的。

還想聽接下來他們會說什麼，結果，聲音一下子被隔絕了。

秋晏嘆了口氣，幾乎沒多想就覺得一定是檀伽布下了防聽的結界。

此時大殿，衫破爛，表依舊克制不住漾，偶爾眼神清醒時恥憤怒的衛拂青被沈星何一腳踩在腳下，只留下他尾那里幾殘留的白孔雀憤怒又得栗。

沈星何忍著，實在沒忍住一劍又狠狠打在衛拂青長尾的那個部位。

無涯子的余掃到了自己徒弟的作，但也沒阻止。

檀伽的聲音溫如水，聽得人心都跟著寧靜下來了，無涯子時常想，為什麼了定那禿驢會收到像檀伽這麼乖巧好看又天賦超絕的徒弟呢？

“謝師伯關心，我尚可，并無大礙。”檀伽頓了頓，才說道：“一年前，我從衛拂青引來的心魔已經消除，但師父給我的朱砂印并沒有消失，而我的靈力不僅察覺不了衛拂青上的魔氣，更凈化不了。”

“先前，我只是憑直覺猜測，覺得衛拂青有魔氣，但這魔氣蹊蹺，所以——”

無涯子立刻接過了檀伽的話，說道：“我懂，所以你讓沈星何去揍得他魔氣外泄！這魔氣的確不一般，就算現在就在面前，以我的修為，竟是都察覺不出來，他說不定不是唯一的一個這樣的人，你看這魔氣只是外泄，可就是死熬著不從衛拂青里出來，不是融為一就是除非衛拂青死了才會被出來，的確難搞。”

這會兒，無涯子了一把自己胡子拉碴的下，思索一番，道：“你前幾日去了一趟外海域，可有什麼發現？”

檀伽那雙沉黑的眼像是兩黑水銀一樣，又沉又黑，他的角淺笑了一下：“師父說，他即將從外海域回來，除此之外，魔族并未有異。”

無涯子聽了，先是一喜：“等你師父回來，我們對魔族如今的向必定了解更多，但是，按照之前我們幾個宗門商議的計劃，你師父應該在外海域還要待上很長一段時間才是，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很不對勁啊，倒像是……”

他抬頭和檀伽對視了一眼。

檀伽的眼睛彎彎的，看起來依舊溫如水，他開口的嗓音也依舊沁人心脾，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抖了抖。

“師伯的意思是我師父了魔氣？”

氣氛一下子就劍拔弩張了起來，無涯子當場就跑到沈星何邊，一腳踩在衛拂青的背上，義憤填膺地說道：“哼！誰敢污蔑了定，我就像這樣把他一腳踩在腳底下！”

沈星何無語看他：“……”

師父你比我還狗啊！

無涯子對上了徒弟的眼神，并回給了他一個‘你懂什麼，檀伽那個瓜娃子有多護短你不知道嗎？我剛剛只是一時有了質疑他師父的念頭你沒看到他那暗藏危機的笑容嗎？’的眼神。

沈星何立刻又回了無涯子一個‘師父你可算得上是檀伽的師伯，你用得著這樣嗎，掌門威嚴呢’？

無涯子立刻吹胡子瞪眼，里沒話，眼里滿滿的都是戲，他那眼神接著說道‘我的掌門威嚴都因為收了你這麼個孽徒掃地了’！

“兩位……”

檀伽十分溫地打斷了師徒兩個的眼神流。

“哎！”

“我在呢師侄！”

沈星何和無涯子立刻轉頭看他，兩個人的作還特別一致。

檀伽說道：“衛拂青就暫時關在青虛劍宗吧，天佛門的清氣對他無用，而我曾經從他引渡出來過魔氣，我朱砂印未除，以免意外，就麻煩師伯了。”

無涯子立刻舉手保證：“師侄說什麼就是什麼，就讓沈星何這瓜娃子看守衛拂青，雖然他們一個是金丹，一個是元嬰，但只要這孔雀在屁蛋里，那衛拂青就一直會于一種這個致幻的妙覺里，沈星何的劍又快，他絕對被得起不來！”

檀伽角的笑容大了一些，看向沈星何。

沈星何被迫舉手保證：“我保證，每天都得衛拂青起都起不來！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你的人格不值錢，用你的劍保證吧。”檀伽慢慢悠悠的語調，依舊溫。

一提劍，沈星何臉都綠了，但在無涯子的眼神下，拉著一張臉保證：“我以我的劍保證，得衛拂青再也起不來！”

檀伽滿意地點頭，抬就往外走，再沒多看一眼憤躺在地上還七孔冒黑煙的衛拂青。

他打開門，門外一顆腦袋沒穩住形，就這麼一晃，直接晃進了他懷里。

檀伽的作一頓，低頭去看，秋晏從他懷里一下張地抬起頭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對自己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佛子尊者啊，布下的結界就是厲害，在這樣的結界布置下，以后我們說話都可以放心了呢！保準別人聽不到！”

這話簡直就是在說——對不起，我啥也沒聽到您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吧！

檀伽看著秋晏說話時隨著作輕輕的黃小蝴蝶翅膀，忍不住多停頓了一下，才是溫聲回道：“天佛門的結界布置的確比青虛劍宗要高明，你想學可以來天佛門。”

秋晏并不太想學，每天的學習時間已經排滿了，不出時間再學習其他的。

但檀伽說都說了，這就和他們種花家人的傳統‘來都來了’一樣，互相得客氣一下做點什麼，起碼上得說點什麼。

于是點頭：“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聽說你們佛修的修還練得非常好，強壯耐打耐練，比我們劍修棒，有空我也一起來學習！”

檀伽似乎很喜歡秋晏這種對知識的，他彎著眼睛，一臉欣：“你的兩位師兄也曾來過天佛門進修過一段時間，布劍陣的劍修的確是需要強壯一些才行，在大戰時，通常是被魔族強力攻擊的對象，我會與你師父商量一下的。”

秋晏：“……”

雖然很無語，但是秋晏很好奇：“我兩位師兄也來過？”

“初到第九峰時，你兩位師兄的頭發掉的特別厲害，心灰意冷想轉佛修，如今我院子里還有當初他們自己親自制的杖。”

“……”

“那他們現在的頭發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秋晏求知若。

檀伽垂下眼，那眼尾天生上挑的弧度總看著笑意很濃。

秋晏在他開口前立刻說道：“算了！讓我們師兄妹保持點距離，保持點私，保持點互相的形象！”

檀伽笑著點頭贊同，然后眼神詢問地看著秋晏，仿佛在問你還有事麼？

秋晏回過神來對著他就是一頓猛夸：“所以這一次的事，是機智的佛子尊者計劃好了的！佛子尊者讓沈師兄去給衛拂青種尾也是極其智慧的決定！但我還有幾個小小的疑，想要佛子尊者幫我解答！”

秋晴站在一邊，看著妹妹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親昵地湊到檀伽邊，看著那兩張人的臉，忍不住角上揚。

“晴兒……我不是魔……”

后，衛拂青痛苦低啞又帶著些漾，實在是讓秋晴渾發。

回頭去看，見到衛拂青被沈星何一腳踩在腳底下，狼狽不堪，哪有往日清冷矜貴的道君模樣，別開頭，真是不愿再多看一眼。

甚至覺得連不討喜的大師兄都變得討喜了起來。

秋晴一句話沒說，先離開了這兒。

至于晏晏，和檀伽兩個人單獨在一塊兒，晏晏怕是要捂著著樂了！

秋晏并沒有捂樂，滿臉疑不解地看著檀伽，微風吹過來，將兩人的氣息都融在了一起。

“佛子尊者是不是知道我有妖皇尾翎？”

“不知道，但晏師妹人脈廣，想來拿到妖皇尾翎不是什麼難事。”

檀伽溫潤的嗓音里是耐心。

這回答沒問題，說不定檀伽早就知道明胤就是妖皇了，又與明胤走得近，就是……

就是這一句晏師妹，是檀伽第一次這麼，弄得還真的心慌慌的，忍不住道：“佛子尊者，你還是別我師妹吧，我怕真了你師妹，你可以我秋晏，晏晏，都行！就千萬千萬別我師妹，我怕禿頭，不吉利，拜托了！”

檀伽一聽，笑出了聲，笑得他兩只眼睛都彎了起來，“好。”

“佛子尊者，我還有一個疑問，衛拂青雖然還只是元嬰，可是他也是蓬萊東島的島主呀，他的里都有魔氣，那其他人？還有，佛子尊者知道有魔氣，為什麼不直接自己把這魔氣打出來，要讓沈師兄做這事？雖然是一舉兩得，但是……”

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就好像很多線團丟在一起，線頭都被扯了出來打了，相差不多，很難分得清。

原著小說里，作者描繪從男主衛拂青的角度，佛子檀伽是反派。

那麼就依然從這個立場角度來看，衛拂青這都有魔氣了，也可以是反派啊！！

秋晏忽然就覺得，檀伽以殉道的原因，更加不是那麼簡單了。

在一邊皺眉很是正經且張的分析，可旁邊的檀伽卻在打太極：“晏晏和小虎一樣厲害，觀察敏銳，假以時日修煉必有大。”

秋晏很肯定，檀伽就是在打太極！

還想再多說點什麼，結果檀伽低頭看了一眼玉簡，溫潤的嗓音不無可惜，好像沒能和秋晏徹夜長談一番十足可惜一般，他好聽的聲音輕輕說道：“我師父回來了，此事要與師父商討，下次再與晏晏細聊。”

然后秋晏就看到檀伽形一轉，人已經飛出去好遠了，不由可惜，干嘛嗎，又不是山下的老虎！

但一想到小燈泡喊自己娘親，再一聯想小燈泡是只虎妖……

秋晏趕把這聯想從腦子里彈開，回頭，沒看到姐姐，就看到沈師兄將衛拂青的雙手反剪在后，押著他從大殿里出來。

衛拂青時而清醒，時而完全被妖皇尾翎的致幻作用影響，表就在清醒憤與迷蒙漾里切換。

而他憤和漾的對象都是沈師兄，場面喜劇效果就徹底拉滿了。

可他咬了咬牙，倔強不屈，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衛拂青總有替自己正名的時候！”

沈星何不等他說完，直接一劍拍的他眼泛淚花，夾尾，再無道君尊嚴可言，堪稱生不如死。

*

事后，秋晏趁著阿星沒醒，給沈師兄用了一個時辰的沉星劍彌補他遭的罪，沈師兄表示這樣的事他還可以干三百回。

如今衛拂青也算是在無妄界徹底揚名了，蓬萊東島的島主與魔有關這事傳的沸沸揚揚。

各大宗門和世家都派了人去了蓬萊東島查探。

后面幾日，檀伽都來過青虛劍宗，據說是了定尊者回來了，與掌門師伯見了面。

當然，秋晏不可能見得到這位了定尊者，自然的，這兩日也沒遇到檀伽。

而青虛劍宗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的其他宗門和世家的人，他們都是來看衛拂青的，畢竟，像是衛拂青這樣，連佛子檀伽都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出魔氣的魔者極。

何況，衛拂青除了被妖皇尾翎致幻作用影響之外，神智還是清醒的，不被魔控制，這就更奇怪了。

眾所周知，魔族要麼是令人生出心魔，從而屈從于魔族，要麼直接侵占對方，掌控主權。

但顯然，衛拂青不屬于這兩種。

這種能瞞得過佛修的寄生方式，實在是令人膽寒，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的那一種。

于是，帶著眾多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去天佛門現場觀的秋晏莫名其妙了大功臣，因為正是因為這事，大家親眼所見，才是相信。

人多了，說出去，無妄界眾修士和各宗門才是重視起來，然后就越發被全師門看重，聶長老和兩位師兄每天都換著花樣練，學堂也不必去了。

秋晴過來探秋晏時，看到那滿屋子畫了劍陣的廢紙，不由腦殼突突突得疼，十分慶幸自己只是第一峰的弟子，最多只是被沈師兄吆喝著練劍而已。

第九峰的學習雖然枯燥且累，但秋晏習慣得越來越好，劍陣畫得越來越快，甚至已經開始和周師兄，南師兄一起討論護發訣，更是學習到了他們懶的訣竅，越發應付得得心應手。

自從那一天系統說了會按姐姐的好度分發相關人任務后，就一直沒有靜。

秋晏好奇心就一直極為旺盛，好不容易等到這天，劍也提前練好了，師父給的劍陣背好了，還附帶解出了一道幾何難題——不，是劍陣難題，所以，兩位師兄都對放行了。

至于師父，師父不在，所以才能懶出去一會兒。

臨行前，周師兄了的腦殼，十分疼地說道：“師妹出門在外記得保護好自己，最近別的宗門的年輕氣盛的男修來的多，可千萬別被他們騙了。”

在石桌上解劍陣的南師兄抬頭看著秋晏點頭附議，斯文儒雅地笑：“師妹可千萬別信那些話本里男修的套路，都不是什麼好人。”

“師兄放心好了，只有我騙別人，別人騙不了我！”秋晏實話實說。

可惜，沒人信，看到周師兄一臉看小傻蛋的表，搖了搖頭，道：“若是你姐姐說這話，師兄還信，但是你的話……”

秋晏：“……”

師兄，那你可真的太不了解我們姐妹了！

但秋晏還是帶著兩位師兄的關，背上兔子包，離開了第九峰。

當然直奔第一峰去。

一般書里劇只有在開展事件時，男配們才會搞事，最近宗門就顧著修煉了，所以，那幾位也沒聽說什麼事。

倒是姐姐，聽說被沈師兄整日督促練劍，天不亮就起，月上柳梢頭才歇。

當時聽說后，就嘆了口氣，就沈師兄這麼個注孤生的練法，估計姐姐對他生不出綿綿意。

沈師兄是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但是，他對于姐姐的劍和境界提升，應當是有卓越功勞。

那天聽掌門師伯說，過段時間新弟子要去云生境試煉，這境，書里提起過，是個給弟子們練手的地方，里面有許多靈草和妖，據說還有各大宗門養著的小魔。

寶和靈草是為了讓弟子們自行靠努力獲取的，而妖和小魔則是讓他們提高實戰經驗的。

只是，秋晏行到一半時，遇到了檀伽。

檀伽是和師父一起過來的。

秋晏見到師父后，對于自己懶跑出來立刻心虛，但想都沒想，若無其事好像就是跑來找師父一般：“師父！見到你太好了，我正有問題要問你！”

聶長老本來臉上表凝肅，不知道之前與檀伽在聊些什麼，可在見到自己的小徒弟時，學大佬的臉上綻放出愉悅高興的表。

然后，他偏頭拉著檀伽的手，說道：“檀伽師侄，去云生境之前的這些日子，請務必好好練一下我們晏晏的，將修那一套全往上套，別憐惜，起碼比沈星何陪秋晴練劍的程度還要再猛些，我們家晏晏堅強，得住！”

正好飛過來聽到了這句話的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