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師朝微笑點頭, 顧細一下子穩了很多。

雖然不知道地址，但新校區和新家在一個區里，也算達了一部分目標, 如果沈昭真的能考上十一中的高中部, 上下學會很方便。

把新校園的年份算遲一點, 就先預估三年后再搬新校區，沈昭現在讀初二, 三年后高一讀完, 還剩下高二高三兩年，那也很好。

但顧細從沒這樣跟沈昭說過，只說看好昌文區的發展, 半點沒提十一中的事。現在說什麼都太早, 只希沈昭在健康快樂的基礎上能考得更好。

沈昭經歷過巨變，心思本就敏。他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和以前的心境完全不同。他會忍不住想, 如果他考不上十一中的高中, 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父母的一番用心？

一頓飯，大家盡食的同時, 也有各自的考慮。

顧細的手藝好, 就連章檀都羨慕自家兒子每天能吃到這麼好吃營養的家常菜，唐老師自然喜歡。肖明揚利落預訂了每周二周四晚上的晚餐，他趁沒課的時候親自送, 順便蹭一頓飯。

周日晚上, 等沈昭從學校上完晚自習回來，一家人聚在一起簡單地吃點東西, 如果回來不吃點東西, 沈昭半夜會得起來翻東西吃, 之前試過一次這樣后，顧細現在每天晚上都會準備點東西放在冰箱，不管吃不吃，先準備總沒錯。

“明天中午我就要跟你學英語了，興！”為了調小老師的積極，顧細表現出一副十分向往的模樣。

影后出馬，哪里沒有不行的道理，何況還有沈青松幫腔。

“你媽媽的英語績很可以，所以你也不要有太大力，直接從小升初的試卷開始學就好。”

夫妻倆看過沈昭的試卷，小升初的一些基礎知識很重要，但沈昭還沒掌握牢靠，從這開始學起，可以更好地幫助沈昭打好基礎。

兩人一通忽悠，原本對教人到頭大的沈昭力小了很多。

似乎也不是很難？他這麼想，第二天專門提前預習了這本書的容，看到真的有自己不會的，心慶幸，好在自己提前看了，不然就要在顧細面前丟臉。作為小老師，他也有自尊心。

英語老師記得這個學生，班里第一排中只有他一個男生，而且上英語課格外認真，不會起哄，下課也很積極問問題。

英語老師不知道的是，沈昭為了避開王小胖，才一下課就去找老師，要不就去辦公室，隨便找個老師問問題。

但也正因為如此，沈昭在老師間的名聲很不錯。誰不喜歡勤的學生呢？

“你做這個正好，你是有悟的，但是基礎有點差，這個正好補上了你的短板。”英語老師贊許道。

沈昭一愣，而后微微抿，點頭：“嗯，老師，我知道了。”

弄清楚他要問的問題，也要上課了，數學老師直接把這小子給拎走：“就喜歡溫的英語老師是吧？待會兒你給我上講臺答題。”

總而言之，沈昭在學校混得很不錯。

中午吃完飯，沈昭和杜浩自覺寫作業，當顧細也拿著英語課本坐在旁邊時，杜浩驚呆了。

“顧姨，你這是？”

顧細呲牙一笑：“我跟你們一起學習啊，沈昭還要教我英語呢。”

“我……”杜浩及時吞回尾音，那頭向沈昭，尋求回答。

沈昭淡定地打開教輔書，“你的英語比我好，也和我一起教吧。”

杜浩有點不太明白這母子倆的作，但并不妨礙他看熱鬧，然后他發現一個真的在認真教，一個真的在認真學。

不僅如此，顧細還特別喜歡打開錄音機，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跟讀。

“顧姨，我發現你真的有天賦，”他耳朵，有點不敢相信，“和錄音機里讀得一樣！”

顧細表現得很驚喜：“是嗎？我就是學著錄音機那樣讀，覺不讀得一樣，就是不標準。”

“你們聽聽，是不是這樣？”

顧細發現了，這兩男生的口語還需要提高。

以后每天加一點對話課吧，顧細一邊忽悠兩個男生給陪讀一邊想。

沈昭和杜浩對視一眼。

沈昭是因為自己要教顧細，必須比顧細更加厲害，所以格外認真。

而且他發現，顧細好幾次問的問題，都是他不悉的地方。有時候他都懷疑顧細是不是特地為了他才學英語。可一對上顧細的眼神，他又問不出口。這麼認真的眼神，難不顧細還能扮演出來？肯定不是！

杜浩的想法是，顧細不用考試都這麼努力，搞得他都不好意思懶。

兩個孩子神態都嚴肅起來，顧細不由一笑。

卷起來吧，孩子們！

下午五點多，兩個男生回來吃飯。

杜浩又吹彩虹屁了：“顧姨，你下午給我們帶的那個芝麻椰卷真好吃，我那幾個同學都說還想吃！”

顧細聽到贊自然開心：“那替我說聲謝謝，下次做了再給你帶。”

“沈昭，你吃了嗎？”顧細問。

還不等沈昭回答，杜浩就先曖昧一笑：“顧姨，你不用擔心，沈昭可歡迎了！”

沈昭耳朵尖發紅，扭頭惡狠狠瞪了杜浩一眼：“吃你的飯。”

顧細：有故事！

“怎麼了？沈昭，不要害，快跟我說說！”顧細來了興致。

杜浩嘻嘻笑，也看著沈昭。

沈昭盡量淡然道：“沒什麼，就分給了前后左右的同學一起吃。”

“那很好啊，”顧細鼓勵道，“和同學融洽相就好。”

杜浩小啄米般點頭：“對對對，相得特別融洽，周圍都是同學嘛。”

原來如此！

顧細輕笑，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對異有了一定的了解，開始產生朦朧的，很正常。

敲了一下起哄的杜浩，“同學，你這樣不行啊，都是正常的相，懂嗎？”

杜浩滿不在乎擺擺手：“知道，知道，顧姨，我在生面前都很正經的。”

沈昭告狀：“胡說，你在育課還和別的男生一起起哄了。”

杜浩：“我是為了合群！”

顧細聽完兩人不同的視角，并沒有大驚小怪，更沒有加重語氣，而像是朋友聊天那樣：“如果有人把你們和王小胖說好兄弟，你們會是什麼反應？”

“我當然不干！”杜浩反應劇烈。在沈昭家吃了那麼久，他也對王小胖的名聲有所耳聞。

沈昭也一臉嫌棄。

顧細悠悠道：“是啊，你們和厭惡的人一起被提起都這麼難，何況是被起哄的人，你們又不是被起哄的生男生，怎麼知道他們心底是開心還是厭惡呢？”

“這換位思考，”補充道，“我在網上看到的。”

“又是在網上看到的。”杜浩嘟囔，不過顯然他將顧細剛才說的話聽了進去，面上閃過一抹深思。

沈昭也是，他平時在班級里比較安靜，之前有個被起哄的生也是很安靜的格，更能明白，有些時候他并不想被過多的關注。

“媽，我知道了，以后絕不那麼做。”他進廚房洗碗的時候道。

杜浩也和顧細保證以后絕不起哄。

“行，但也不用矯枉過正，”顧細笑道，“該玩的時候盡玩，該開玩笑的時候盡管開玩笑。”

“對了，我是很開明的，歡迎你們找我咨詢問題哦。”

別有深意地一笑，端著水果出去了。

沈昭一愣。

杜浩回過神，撞撞沈昭的肩膀：“說你呢。”

沈昭更用力地撞回去：“說你！”

吃飽閑聊，杜浩忍不住道：“顧姨，你不考慮在學校門口擺個小攤嗎？這麼好吃，生意肯定很好啊。我們班的同學都說，如果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他們愿意買。”

顧細想了想，沒有立刻拒絕，而是看向沈昭，笑道：“沈昭，你怎麼想？”

“你會介意我這樣做嗎？”

沈昭眨眨眼，“我……我為什麼介意？”

“到時我可能會到你的同學，老師，他們可能會對我說出一些評論，比如說丟臉之類的話。”顧細提醒。

沈昭抿，堅定搖頭，“憑自己的努力掙錢，不丟臉。”

他在暑假的時候，還想把自己的游戲號賣了掙錢，可他和沈青松一起打游戲，又舍不得這個號，只能在周末的時候代練。

雖然現在家里不缺錢了，可他還是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掙錢。

這一練下來，那可真是太累了.

所以，怎麼會看不起顧細憑廚藝掙錢呢？這可都是技，肯定比他打網游掙錢多了。

顧細心里很開心，這樣就很好，孩子善良、懂得尊重別人。

和沈青松在市上的投還不錯，的翻譯工作也還不錯，但這都是屬于別人看不到的收。

當然啦，有拆遷這一塊收在，他們家已經很好了。

“我暫時不打算擺攤，”顧細小聲道，“最近要小心一點。”

兩個孩子立刻恍然大悟，沈昭道：“王小胖的爸爸還沒罷休？”

“不知道，為了以防萬一，這個學期，估計我都不會常出去，正好，在家里好好學英語。”這樣年底就有借口驚艷一下了。

顧細這樣計劃，笑道：“但以后我肯定會有自己的事業，餐飲這塊也在計劃中，不急，慢慢來。”

顧細的笑容帶著沉淀的從容，沈昭和杜浩都從心底里相信顧細說的話。

“那我期待您開店的那一天！”杜浩握拳。

沈昭也堅定點頭，

顧細沒想到，沈昭晚上睡覺前特地來找。

“媽。”

顧細聽到聲音，回頭，沈昭穿著睡，孩子正在條，袖空空的。拍了拍邊的沙發：“吃多點，看把你瘦的。怎麼了？找我什麼事？”

“媽，”沈昭眉頭出現了淺淺的倒八字，“如果你想做什麼事，盡管去做，不用考慮我。”

他張了張，終于說出這句話：“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這是他第一次和顧細說這樣親昵的話，嗓子都有點發啞。

顧細出訝，但很快，眼神滿是：“好，謝謝你的支持。”

“我會努力，實現我心中的夢想。”

顧細的眼中有，沈昭突然意識到，他的媽媽，曾經也年輕，曾經懷揣著夢想，可能因為生活，或者其他原因，只能暫時放下，可是到現在，依舊沒有放棄夢想。雖然沒說的夢想是什，但這有什麼關系，關鍵是有夢想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怎麼可能嫌棄？是他的媽媽呀。

“媽，我永遠不會嫌棄你。”

比腦子更快，說出了他想的話。沈昭有點害，但更多的是，希自己也能給顧細力量。

顧細沈昭的發頂，心同樣：“好。”

母子倆的氣氛很好，顧細想要進一步知道沈昭的心。

“小昭，和我說實話，剛回來那會兒，你嫌棄過我們家的條件嗎？”

“當然不。”沈昭有點激。

“好好好，”顧細安笑道，“不嫌棄，不嫌棄。”

沈昭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于劇烈，輕咳了聲，“雖然的確有點舊，我也希過可以住更好的房子，但真的沒有嫌棄。”

顧細托著下：“其實吧，如果沒有拆遷這回事，我肯定會像杜浩今天說的那樣，去擺個小吃攤。我和你爸會努力掙錢，讓你過得更好。”

“那我會在放學后幫你的忙。”沈昭低聲道。

那是另一種生活，但無論是哪種生活，他們一家人都在一起，努力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好，這就足夠了。

不知道這場對話發了沈昭的哪條神經，沈昭從這之后開始對學習更上心了。

顧細也很認真學習英語，當屋子里有兩個人都在認真學習，杜浩被卷了起來，這讓章檀驚喜不已。

杜浩來顧細這里，很放心，知道還帶著一起學習后，更放心。

章檀送過來的東西越來越多，鮑魚、魚翅等東西擺在客廳里，看上去有點夸張。

顧細：“章檀，這？”

“放在我家，我也沒空做，倒不如放在你這里，沈昭和杜浩都學習辛苦了，你做菜也辛苦了，多補補，”章檀道，“等我有空了，也過來跟你討點吃的。”

既然對方都說是給孩子的，顧細沒拒絕，也能明白章檀的意思。現在家里不是從前，章檀給的東西，他們家也完全有能力還回去，所以沒多推辭。

“我第一次看到杜浩學習進步這麼大，”章檀開心極了，“你和沈昭就是他的良師益友啊。”

聽杜浩說，顧細會跟著他們一起學英語，而且讀得很好，就知道這個家的家風一定不錯，活到老學到老這句話不是誰都能踐行的。

“顧細，我真的要和你討教一下教育孩子的經驗。”

章檀說這話是真心的。和杜文彬的工作都忙，兩人管教孩子的時間有限，只能大部分時間放養。但到了顧細家后，孩子的自律好了很多。

顧細笑道：“不同的孩子需要不同的教法，但杜浩其實是個明白的孩子，他跟我說過，你和他爸爸都很忙，他都不忍心打擾你們。看他能咋咋呼呼滴和你說們說話，也知道你們的關系很不錯。別的方面，他已經做得很好了，只不過在學習上，他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時間。”

“這是我這段時間觀察到的，不知道對不對，你就姑且聽一聽好了。”

章檀心容。顧細的每個字每句話都那麼真誠，如果不是真的關心孩子，絕不會注意到這麼多。

“好，我回去和杜文彬好好通通，爭取出更多的時間關注孩子的學習。”

顧細點頭，的手被章檀握住，看得出來，對方的緒波極大，只不過，由于職業習慣，藏在了面容之下。

世界上有壞的父母，有好的父母，有冥頑不靈的父母，也有善于改正的父母。父母無法選擇孩子，孩子也無法選擇父母，來人世一趟，看的是緣分。

顧細想，和沈青松會一直向著好父母這個方向前進，爭取對得起孩子的信任。

經章檀這麼一提醒，顧細發現兩個男生真的瘦了點。

連忙奪去買了兩個他們喜歡的菜。在沈青松的注意下，王備那邊基本沒有威脅了，但顧細還是比較小心，除了出門買菜，基本不會在外面多逗留。

這天去菜市場正好到了苗老師。

苗老師提著菜筐，慨：“沈昭最近變得更刻苦了，我和好幾個任課老師都看到他去做課間的時候都不忘背單詞。”

看到孩子努力，顧細自然開心。

“可，”又心疼，“會不會太辛苦了？”

“有力才有力，放心吧，我和其他老師都注意著呢，不會讓孩子過度加的。”苗老師很負責任。

顧細覺得自己有點貪心，本來只是開始希孩子健康快樂，可有了健康快樂后，又希孩子勤努力。

果然，也很俗，只是俗世一對普通平凡的父母。

既然知道沈昭在學校這麼用功后，顧細在兩個孩子回到家后，反而沒讓他們學習了，而是讓他們一邊放松一邊教英語，英語也可以在歌曲和電影中學習的。

“周末帶你們去看電影，怎麼樣？”顧細提議。

杜浩舉雙手贊：“OK！”

沈昭也好久沒看電影了，角都是笑意。

用心學習，適當放松，時間很快到了國慶。孩子們放假了，顧細也跟著放假，還見到了劉半月。

時隔大半個月，劉半月終于再次出了醫院。

顧細著面前的人，不敢置信。

劉半月瘦了大半圈，而且還埋了雙眼皮！

劉半月輕咳了聲，有點不好意思，但說出來的話卻虛張聲勢：“怎麼了！怎麼了！我照顧的老太太都說我這樣很好看！”

“好看好看！”顧細沒想到劉半月會這麼，“在哪兒弄的？真自然！”

“看不出來吧，”劉半月得意道，“就在醫院弄的，是那個老太太的朋友，主任級別，還幫老太太做過埋線雙眼皮。”

顧細從劉半月口中得知了來龍去脈。

原來劉半月和老太太了之后，贊嘆老太太的眼睛很好看，沒想到，老太太說竟然是埋線的。劉半月當時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真沒想到人家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就有這技了，還跟我說，鄰居在民－國的時候就打了硅膠頰！我可真是沒見過世面。”

顧細聽得驚呼陣陣，吃瓜是人類的本能，聽得津津有味，好有意思啊。

“人家老太太都有點嫌棄我，說我比小那麼多，怎麼不打扮？”劉半月都舉起手了，本來想自己的眼皮，但最后忍住了，“老太太建議我去做的，我想著也有道理，反正我現在也有錢了，就去做唄，沒想到效果這麼好，整個人看起來都神了。”

劉半月顯然很滿意這個效果。

整個人都開朗了，和顧細絮絮叨叨說：“之后老太太要去療養院，希我能在照顧一段時間，我想我也沒事干，就答應了。”

顧細多問了幾句：“有沒有確認過老太太的信息？療養院的地址在哪兒？應該不是騙子吧？”

后世的騙子太猖獗，可不能掉以輕心。

“放心吧，那醫院的人都認識那老太太，療養院我也問了，是個正規的地方，反正，所有的一切我都打聽清楚了，你當我是小孩兒呀？”劉半月上這麼說，心里卻對顧細的關心十分用。

“那就好，”顧細叮囑，“你變了，我很高興，但你可不能過度整形，知道嗎？”怕劉半月走另一個極端。

對整形的態度一向是以自愿適度安全為前提，有人喜歡外在追求外在，有人喜歡在追求在，這都是個人的意愿和追求。作為旁人，只能給出忠告和建議。

“放心吧，我知道，再說了，我也舍不得那些錢啊。”

果然劉半月還是那個劉半月，只是比以前大方了那麼一點點。

顧細笑了：“那你跟老太太多鍛煉鍛煉，不是讓你練魔鬼材，而是變得更健康。”

“行，我知道了，我發現你變得嘮叨了，”劉半月嗔了一眼顧細，“我們說正事。”

今天的正事就是們倆的房子，打款已經下來了，比想象中要多，所以顧細決定追加一套房子，劉半月決定再多要個商鋪，因為商鋪也是需要買房子，也要多買一套房子。

現在買好，先放在顧細名下，等確定王備那邊沒了靜，再轉回去。

“老太太說過年要去兒那里，到那時，我的任務完了，就回來裝修鋪子，咱們一起裝修，肯定能談得便宜點。”

這也是，量大活兒多，施工隊肯定會留住們這兩個大客戶。

“行，沒問題。”

“你有遇到王備嗎？”說到前夫，劉半月張起來，生怕會對顧細不利。

顧細搖頭：“我猜他不敢對外人橫？”

“還真是，他就是個窩里橫的。”劉半月鄙視道。

既然沒事，那就更放心了，不想再說那個不靠譜的男人，左右看看，問：“你家沈昭呢？”

“放假呢，昨天晚上就和我說，他今天要出去玩。”

被談論的人沈昭已經來到市中心某商貿大廈。

好久沒來這里了，以前他經常來這里吃飯買東西，他仰頭著那金閃閃的字樣，陌生又悉。

他記得這里面有家設計得很好的小眾飾品店，里面有些珍珠耳環并不貴，他想來看看有沒有適合顧細的。

會產生這樣的想法，還是沈青松給他的靈。

沈青松話不多，但做得多，顧細在家除了做菜，幾乎不用做其他家務活，沈青松一般會他一起分擔。沈青松還經常會在街上買東西帶回去給顧細，像是新鮮的小吃，像是那次在校外飾品攤買的簪子，種種行為，他都看在眼里，出門的時候習慣了給顧細撐傘，去菜市場替顧細提菜籃子。

他只是下意識覺得應該要這麼做。

就像這次，他攢下來零花錢和代練游戲攢的一點錢，先想到的是要給顧細買小禮。

他沒杜浩，想要獨自一人驗買禮送給母親的過程。

他記得這棟大廈里有有一家小眾首飾設計店，里面有不珍珠耳墜，有一對是帶著紅的梅花樣式，很好看，他印象深刻。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是因為他當時想要買給養母作為生日禮。可惜，后來他離開了那里。

現在，他反而很清楚地知道，那對耳墜并不是養母喜歡的風格。有些事，只有離得遠了，才能更加看清楚真相。

里面的商鋪有一些變，他順路逛了一下其他地方，卻不想，猝不及防之下，在某家高奢店門口，意外和養母蔣安娜面。

“你怎麼在這兒？”蔣安娜眉高高挑起，臉上閃過明顯的不耐煩和嫌棄。

“跟蹤我？想要從我這里得到更多的錢？還是你的父母指使你過來，向我們家討要錢？”

的語氣咄咄人，沈昭十分不舒服。

對方神態高高在上，仿佛他和他的父母是只會占便宜的螻蟻。可想而知，在的心里，他和他家人的形象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蔣安娜還在自說自話，戴上墨鏡，轉頭吩咐邊的助理：“給他一萬，打發他走。”

旁邊的助理以前經常幫忙料理沈昭的事，看著沈昭長大，不過礙于只是個打工人，只能張了張，最后點頭。

沈昭目視前方，握拳頭：“我只是路過。這兒的商場誰都可以進來。”

“呵，”蔣安娜拉下魔鏡，出冷漠的眼睛，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一番沈昭，眼神就差刻上“不相信”三個字。

“當初我和你親生爸媽說好了，以前我們在你上花的錢，一筆勾銷，他們對沈照花的錢，也一筆勾銷。”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沈昭第一次面對這樣洶涌而來的辱，而且還是蠻不講理，毫不聽解釋的那種。他又氣又憤，想要反擊，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他想起口袋里的錢，咬了咬牙，拿出來道：“沈太太想多了，我也不想出現在你的面前。”

“既然我們都無意再見面，那我把之前放在服里，不小心帶出來的錢還給你們。”

他不僅不會收蔣安娜的錢，還要還錢。本來，他打算找機會將錢寄回去，避免雙方面。但現在上了，當面說清楚也好，以免以后還要糾扯不清。

“你最好說到做到，”蔣安娜皺眉，“這點錢，我還收下？這不是打發花子嗎？”

睨了一眼沈昭：“算了，就當是做社會慈善了。”

說罷，還特地拿起沈昭遞過來的錢，撒了一地，不顧沈昭的臉，揚長而去。

沈昭繃住緒，等看不到蔣安娜的影，他才彎腰，一張張地把錢撿起來。

周圍有店員看到沈昭的遭遇，一開始沒上前，但蔣安娜一走，有人過來幫忙，畢竟蔣安娜的跋扈在這里眾人皆知。

“小帥哥，你沒事吧？”

沈昭忍住涌上來的淚意，搖頭，憋住哽咽：“謝謝。”

“不用。”

蔣安娜張揚地走下扶梯，在大廳看到一群人。

蹙眉，瞇眼看過去：“那是不是寧家當家人寧關山？”

市中心很多商鋪，比如現在正在逛的這一棟，都是寧氏房產的產業。寧氏三十多年前發家，寧氏唯一的繼承人也就是現在的當家人寧關山在八年前，年紀輕輕接下當家人的位置，這些年蒸蒸日上，現在更是G市響當當的新貴。

沈家雖然面上好聽，但其實已經在走下坡路。

最近，沈家一直在尋求和寧家合作的機會。

既然到了，那自然要上前打招呼。

只是，剛邁出步伐，那個氣宇不凡的男人帶著一大群下屬往側面走了。

“可能寧總側對著我們，沒看到吧？”助理小心翼翼找補。

“對，”蔣安娜咬牙切齒認同了這個理由，自然不肯在下屬面前丟臉。

向寧關山的側臉，不知為何腦中突然浮現出沈昭的臉，有一瞬莫名覺得兩人有些許相像。

怎麼可能？！

下意識否定了這個想法。

肯定是兩個人今天都讓不爽了，才會起這個念頭。

而寧關山那邊也正在說起蔣安娜。

“那個小男生怎麼樣？”寧關山今日巡店，沒想到卻看到一個未年人被欺負。

只是當他看到時，始作俑者蔣安娜已經離開現場，他也不好再上去。

“聽說那位沈太太出言十分不客氣，那些錢都是小男生的。”助理道。

寧關山涼涼道：“沈家最近是不是想要和我們合作？”

助理點頭：“是的。”

“推了吧，萬一我們出事了，是不是也會遭到這樣的對待？”人品不過的合作者，寧關山不想要。

他始終放不下上面的男孩，想了想，還是邁起大長上了二樓。

寧家不是一直都這麼順利，剛開始時，他陪在父母邊，在年時也曾經歷過辱。

沈昭默默撿好錢，一分不。這是他攢了很久的錢。

再抬頭時，竟然有一群人站在自己面前，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神態溫和，沈昭居然覺得有點親切。

可他并不認識這位先生。

“需要幫助嗎？”

沈昭咬住牙，搖頭。

“不管你剛才經歷了什麼，我送給你一句話，莫欺年窮。”

沈昭：他就是窮。

不過，他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出緒，朝關心自己的陌生人鞠了一躬，跑著離開了。

“寧總……”

寧關山抬手，搖頭釋然一笑，“算了。該明白的時候總會明白。”

他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們覺不覺得，他和我有點像？”

旁邊的助理回想了一番，好幾個人對上視線，然后朝寧關山微微點頭。

寧關山好笑：“我又不搞男關系，你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可能，只是有緣吧。

街上川流不息，沈昭站在街頭，有點茫然。

他不想用蔣安娜過的錢給顧細買首飾，就是不想。

而且，他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絕對不是蔣安娜所說的那種人。

剛才那位氣宇不凡的陌生人說得很有道理，他現在窮，不代表以后窮，可是，以后似乎要很久很久才能到來。

“關懷山區兒，送溫暖到萬家……”

斜對面有個小攤子，幾個工作人員穿著悉的紅馬甲。他走過去一看，是組織對山區兒的捐款。

他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既然蔣安娜說是做慈善，那麼，作為償還的人，那他就把這筆錢捐給需要的人，真正做慈善好了。

他知道現在自己還沒能力捐多，但他在養父母家住了十三年，那他就盡自己所能，也捐十三年，再不行，就捐二十六年。

心中憋著一口氣，沈昭懷揣著年人的意氣和賭氣，做了一個決定。

“你好，我要捐錢。”

“孩子，你家長知道你捐錢嗎？”工作人員問。

沈昭將錢疊好遞過去：“這是我攢的錢。”

工作人員登記，“請問捐款人姓名是？”

這個慈善機構可以選擇匿名也可以選擇亮出姓名，沈昭報了養父母沈甫和蔣安娜的名字，就當作是他們捐給社會的吧。

東西沒買，沈昭垂頭喪氣回到家。

原本他認為自己已經平復好了心，開始當看到顧細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緒上頭。

他扭開臉，裝作換鞋，沒去看顧細，低低地喊了一聲“媽”。

顧細一下子察覺出不對勁：“怎麼了？”

沈昭搖頭。

“和同學玩得不開心？”顧細走近，小心翼翼詢問。

沈昭又搖頭，快速道：“我先去換件服。“而后關上房門，懊悔不已，明明在街上他都平靜下來了。

顧細有點擔心地向沈昭的房間。

養孩子就是這樣，你永遠無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沈昭終于開門，顧細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笑道：“了嗎？吃點東西吧？”

沈昭點頭。

不開心的時候吃點甜的東西，或許能緩解緒，恰好，顧細今天做了芋頭西米，希糯順的糖水能孩子的心吧。

沈昭吃完，回房睡午覺，顧細進去給孩子蓋被子：“如果有什麼事，盡管和我們說，爸媽永遠站在你后。”

等了好一會兒，沈昭突然隔著被子撲進顧細的腰間。

顧細被輕輕地撞了一下，有點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隔著被子，輕順背。

“沒事。”

被子里傳來抑的哭聲。

沈昭也不知道為什麼，顧細一句話就能瓦解他做了這麼久的心里建設。

可他實在忍不住，他有點委屈。

他不喜歡養母的指責。他不是那樣的人，真的不是！為什麼不相信他？

“沒事沒事。”顧細輕聲安。

哭出來也好，這樣不會憋在心里。

沒掀開被子，而是把紙巾塞進去：“流鼻涕了嗎？？”

沈昭：破壞氣氛！

不過，那種傷的緒倒是一下子了很多。

他哭著笑了，狠狠地擤鼻涕。

顧細轉移孩子的注意力：“好了好了，掀開被子好不好？不然扔紙巾都不方便。”

這招無論對大人或者孩子都有用，找個合理的理由，讓他們不再將注意力集中到哭上。

沈昭終于愿意掀開被子。

“滿頭大汗，”顧細輕笑一聲，“看把我們沈昭傷心得，淚水連上這汗，差不多掉了一斤水吧。”

“哪有這麼夸張。”沈昭小聲說。他都初二了，還在媽媽面前哭，一想到這兒，沈昭就有點不好意思。

“哭也好，排毒呢，”顧細道，“年人也哭，你一個未年哭太正常了。”

給孩子干眼汗水，這才問：“是遇到了什麼事嗎？”

見沈昭有點猶豫，立即道：“不愿意說也沒關系，什麼時候愿意說就說，或者你和你同學聊聊天流流，就是不要一直憋在心里，憋壞了。”

沈昭著紙巾，紙巾都變紙團了。

過了良久，他低聲道：“我原本想要給您買禮，可是，可是……”

“可是，我把錢捐給了山區兒，沒買禮。”

他不愿欺騙顧細，只說了開頭，結尾，省略了中間，他也不希顧細聽到中間的過程，他希顧細能開開心心的，不要像他這樣沒出息，氣到哭鼻子。

“就這樣？”

沈昭點頭。

顧細輕聲一笑，既然孩子不愿意說，那沒必要問，而是認同了這個理由。

“沒關系，你能幫助別人，這樣的禮更讓我開心。”

“可是，我攢了好久的錢。”他攢得容易嗎？！

顧細也曾年過，知道這種。

孩子的世界很小，看到別人有英語老師批改作業留下的一個“good”，而自己沒有，都要不平很久。沈昭再如何，也還是一個青春期的大孩子。

花時間攢的錢，自然在乎。

顧細試探道：“那我把你攢的錢補給你好不好？”

沈昭搖頭：“我只是想給你買禮。”他從沒給顧細送過禮。

顧細眼睛一轉：“如果你真的想要送給我禮，那不如實際點？”

沈昭抬眼。

顧細笑道：“不如你跟我學做菜吧？一來，萬一我不在家，你也不著，二來，我也能輕松點。”

“咱們家現在就三個人，你爸那手藝，”夸張搖頭，故意苦大仇深，“幾十年都沒進展，我從沒指過他。”

沈昭角一彎，似乎對這話極其認可。

顧細充滿期地說：“說不定，你能傳到我的做菜天賦。”

沈昭突然對自己的廚藝好奇起來，他也想知道，自己做菜會不會像沈青松那樣難吃。

咳，私心里，他還是不想的。

“先炒番茄，吵到綿一點，我一般會加點番茄醬進去，放蛋……”

可能很多人的啟蒙菜都是番茄炒蛋，這道菜無論怎麼做，味道都不會太差，當然，沈青松來做除外。

顧細教的第一道菜，就是番茄炒蛋。沈昭按照顧細說的步驟作，最后出來的品，看上去很不錯。

恰好，沈青松開門進來，看到沈昭系著圍端菜出來，微微驚訝：“沈昭做的？”

顧細從廚房出來，樂道：“比你強多了，快來嘗嘗。”

“要是做菜都不比我強，那該怎麼辦？”沈青松無奈嘆了口氣。

顧細：“涼拌！”

沈青松：“涼拌也涼拌不出好吃的菜來啊。”

夫妻倆一唱一和，在輕松的家庭氛圍影響下，沈昭漸漸忘了不開心的事。

他現在只想親口嘗嘗自己親手做的第一道菜。

“怎麼樣？”顧細詢問。

沈昭角漾出一個淺淺的梨渦：“還好。”

雖然比不上顧細那樣香味俱全，但真的不錯。他完全放心了，自己不是沈青松那樣的廚房殺手，這可太好了！

顧細給沈青松夾了一筷子：“好好品嘗。”然后才自己吃。

“味道不錯，多聯系幾次，這道菜就能出師了，”滿意點頭，幸災樂禍，看向沈青松，“沈大廚，你的評價是什麼？”

沈青松用行證明，拉了一大筷子番茄炒蛋到自己碗里：“好吃。”

“你怎麼能這樣！剩下的都是我的，你不許再夾了！”

“再給我一塊！”

夫妻倆把這碟番茄炒蛋包圓，沈昭心里特別高興，自己做出來的菜這麼歡迎。

等沈昭進去洗碗，沈青松下朝里面抬了抬：“眼睛怎麼腫了？”他一回來，一眼就看到了。

“哭了。”顧細小聲將沈昭回來的形說了下。

沈青松：“原來是這樣，那咱待會兒帶孩子出去散散心。”

這個可以有。

顧細朝里面喊道：“沈昭，今天國慶，外面很多活，我們也出去逛逛吧？”

“好！”

街上一片紅，顧細指著前面不遠的商貿大廈：“要不去商場看看？”

沈昭眼神一滯，眉宇間多了幾分猶豫，今天的事就是在商場發生的，他現在看到商場就不太想進去。

“怎麼了？”顧細拉著沈青松的手，察覺到沈昭沒有跟上來，回頭。

沈昭深呼吸一口氣，搖頭，不一樣，現在有父母在旁，他不再是一個人。

他搖搖頭，直脯，像是就義一般，步子邁出了英勇戰斗的氣勢。

顧細：怎麼走進商場像是要了他的命？

“如果你不想，我們可以去其他地方。”只是因為之前都是和孩子逛地攤和夜市，還沒和孩子來商場逛過，這才提議。如果勉強，去其他地方完全沒問題。

沈昭搖頭，率先踏進里面。

“哇！”

“咯咯咯！”

不過，他立馬被里面孩子的笑聲尖聲給嚇了回來。

今天商場舉行了很多活，特別是孩子們，簡直玩瘋了。

顧細好笑，“讓你爸帶你去玩玩。”

“為什麼不是你？”沈青松問。

“打氣木倉，誰在行？投籃，誰在行？業有專攻，懂不懂，如果有做菜這個比賽，我肯定上。”

顧細這個理由無法反駁，沈青松領命而去。

沈昭看到周圍都是一圈比他小的孩子，有點不好意思。

但沈青松打氣木倉真的很厲害，他見識過后，也恨不得自己有這種水平。

得到沈青松的指導，沈昭十發竟然全中了！

又有顧細在一旁的捧場，他的臉紅撲撲的，眼眸發亮。

組織活的人很見到大孩子，很高興地和周圍一圈小朋友宣傳：“大哥哥打得厲不厲害？”

“厲害！”一陣小音此起彼伏，不孩子喊得起勁極了，一遍不夠，又喊了好多遍。

“哥哥，你教教我吧！”

“哥哥，你抱我打吧！”

沈昭簡直陷了娃娃陣中。

顧細在旁邊笑著，也不上去幫忙，端看沈昭忙得團團轉，不停說話不停作應付小孩子。

這下總沒有時間再傷心了吧？

不過，要看沈昭招架不住了，還是上去把自己孩子解救出來。

沈昭頭發全了，可見剛才和小孩子玩有多激烈。

“喝點水。”難得出來，顧細買了幾瓶可樂，偶爾喝點碳酸飲料也沒問題。

沈昭咕咚咕咚半瓶下去，舒服地打了個嗝。

再去逛商場的其他地方，他沒有任何排斥。

顧細買完護品，看到一家珠寶品牌正在打折，折扣很大，頓時來了興致，“走，進去看看。”

沈昭不得不慨，他今天跟珠寶首飾也太有緣了。

不過，沒想到，顧細進來竟然是給他買東西的。

“能不能把我們這兩個戒指融了，做一個銀牌子，給孩子戴的，不用太大。”

見顧細提到了自己，沈昭詫異過去。

顧細已經將和沈青松的戒指取了下來。和沈青松都不太喜歡戴戒指，因為干活不方便，比如面做菜這些手工活兒，取下又戴上，麻煩，又容易丟，還不如把原的這對戒指，換個形式，陪在沈昭邊。

沈昭開口：“媽，這？”

“等做好了，你戴上，我和你爸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邊，你把這個銀牌當是我們，這樣，就相當于我們時刻都在你邊。”顧細也是想到今天的況。

孩子大了，和沈青松不可能把孩子綁在邊，一直看著他。這樣反而害了孩子。

總有一天，他獨自面對生活的種種，就包括白老太那事，還有這次他自己出去遇到了事，還不一定愿意告訴他們。

所以，顧細想了這個方法，給孩子神上的支持。

沈昭心里一，以為是顧細看出他下午的事了。

顧細忙道：“就像你考試的時候，如果張，就銀牌，尋求個心理安。當然，平時還是要努力學習。”

接待的柜姐做好登記，笑道：“孩子，這也是一種傳承和祝福，你爸媽的東西現在到了你的手上，我們這個品牌已經有一百多年了，經常會遇到年輕人拿著祖輩的飾品來我們這兒打造新樣式，我們對這種類型的服務只收取百分之十的費用。可惜你們這對銀戒指不是我們這兒的。”

沈昭中的郁氣一掃而空，父母應該沒察覺出來，這就行了。

聽到柜姐的解釋后，他十分期待品。

柜姐順勢問：“可以打圖案或者文字，幾位有想要的樣式嗎？”

顧細看向沈昭，鼓勵地朝他笑：“你自己選。”

沈昭靦腆地說：“我想，在正面畫梅花，背面畫松樹的樣式。”他記得，之前沈青松給顧細買的簪子就是梅花，而松，自然沈青松的“松”。

“這個很常見，我們有好多種圖案，小客人，來選一下。”柜姐服務很好。

沈昭跟著換到另一個柜臺，正好，玻璃柜下面全是珍珠耳飾。

他選完了銀牌的圖案，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細細打量起來。

其實，這兒的珍珠耳飾也很好看，有很多款式都比他記得的那對耳墜更好看。他之所以對那對耳墜念念不忘，可能更多的是得不到的執著。

原來，想要買到好東西，他不一定要去原來習慣的商場，更多的好東西，或許，就在他邊。

“看什麼，看得這麼迷？”沈青松奇怪，過來詢問，一眼看到玻璃柜里的耳墜。

還不等沈昭回答，他自言自語：“好看的，要不給你媽媽買一對？”顧細不喜歡戴戒指，但其他首飾，都喜歡。

沈昭笑了，認同道：“一定好看。”

看，好的東西，好的，一直在他邊。

自己現在還沒有能力買下耳墜送給媽媽，沒關系，還有爸爸會買下來，送給媽媽。

他不急，他等一等，以后再送。

現在的他，可以回去多練習幾個菜，送給媽媽。

這個禮，爸爸可送不了。

想到這兒，沈昭笑得更開心了。

他想通了好多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