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始失去你》第25章 第25章

被偏的曾有恃無恐(1)

朱依依和李晝打了半個小時電話才下樓,夜越深天臺風越大,覺得自己的手都快凍僵了。

這麼冷的天氣,只想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睡覺。于是下樓后徑自回了家,回到家后在微信上和吳秀珍說了句太困了,想先回家休息,讓幫忙和叔叔阿姨說一聲。

很快吳秀珍發了句語音過來,讓早點休息,別熬夜。

朱依依洗完澡在房間里一邊吹頭發,一邊看電影,那電影是李晝給推薦的喜劇片,還有意思的,邊看邊笑,一整天繃的心終于放松下來。

看了半個小時,李晝在微信上問:【怎麼樣,好不好看?】

朱依依回:【好看的。】

順手給他拍了平板電腦上正在播放的進度條。

李晝:【頭發吹干就早點睡,不要熬夜哦】

朱依依:【嗯嗯】

臨近十二點,大門傳來鑰匙扭的聲音,接著朱遠庭咋咋呼呼地跑進房間,一腦地把幾個紅包扔到面前,作風風火火的。

“吶,紅包!叔叔阿姨給你的。”朱遠庭語氣輕快,把紅包往眼前推了推,“紅包已送到,那我先走嘍。”

說完腳底跟抹油了似的,急著想走。

朱依依心里暖暖的,笑著說:“我都這個歲數了,還有紅包領啊。”

朱遠庭把魔爪向那幾個紅包,笑嘻嘻地說:“姐,你是不是不要啊,那給我算了。”

“誰說我不要的,松手!”朱依依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不過看了眼發現不太對勁,“怎麼是三個。”

除了叔叔阿姨,還有一個是誰給的。

“哦,那個是薛裴哥給你的。”

“……”

拿紅包的手就那麼停在那。

朱遠庭沒看出的異樣,徑自往下說:“薛裴哥剛才特地讓我拿給你的,他也給我包了一個大紅包,還給我帶了最新款的電腦!不行,我待會得發個狀態嘚瑟一下,讓我同學他們羨慕去。”

“這麼貴的禮你也敢收,朱遠庭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朱依依彈了下他的腦門。

朱遠庭來了緒,反駁道:“這是我期末考試的獎勵,而且剛才我已經非常誠懇地道過謝了。”

“你的謝謝值幾個錢?”朱依依教訓他,“那電腦得好幾萬塊錢吧,你趕把禮給我退回去,不然我就告訴爸媽。”

朱遠庭有點難過,小聲說:“真的要退回去嗎?”

“對。”朱依依態度很強,“沒得商量。”

“好吧。”

朱遠庭哼哼了幾聲,罵罵咧咧地走了。

朱遠庭走后,屋里突然安靜了下來,朱依依盯著桌面上薛裴給的紅包發起了呆,視線從清晰到模糊,逐漸失焦,墻上的時鐘嘀嗒地走著,秒針和分針重疊后又分開。

在十二點整點,朱依依終于拆開了薛裴給的紅包。

除了那厚厚的一沓人民幣外,在紅包背面,寫著一行字,筆勢蒼勁有力,一看就知道出自誰之手。

薛裴在上面寫著:新年快樂,依依。

春節第一天,朱依依和周茜去了市中心那一帶逛街買服,到了下午,李晝打電話問在哪,說他媽媽做了些紅棗糕,讓帶點回去和家人一起嘗嘗。

朱依依沒好意思拒絕,便帶了兩盒紅棗糕回家,吳秀珍一開始還嫌買東西,說家里人不吃這麼甜的點心,后來一聽說是李晝媽媽做的,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立刻去廚房洗了手,拿起一塊塞進里,樂得都合不攏。

“不是說不吃嗎?”朱依依故意問道。

吳秀珍眉飛舞地說:“這可是李晝媽媽做的,能不嘗嘗嘛。”

兩幅面孔,出神化。

吳秀珍吃完甚至還拿了一塊兒去廚房給朱建興:“建興,你快來嘗嘗,咱們親家做的紅棗糕,味道可甜可甜了,真是好手藝。”

還專門演這一出戲給看,朱依依簡直哭笑不得。

李晝給發來短信:【怎麼樣,會不會太甜了,你爸媽吃不吃得慣?】

朱依依看著廚房里造作表演的兩人,嘆了口氣,回復:【吃得慣,他們很喜歡。】

李晝:【那改天你來我家多拿點回去吃。】

朱依依頓了頓,沒回復。

知道這是見家長的另一種說法。

但對來說,好像有點太快了。

客廳里吳秀珍還在拿紅棗糕說事,為了逃離這個戰場,朱依依只好去書房找朱遠庭打游戲。

朱遠庭正在顯擺薛裴之前送給他的手辦,一邊說一邊錄著視頻,大概是錄給同學看的,朱依依對這些一竅不通,就在旁邊聽著他在那吹噓。

好半天,朱遠庭像是才發現在這,轉過頭問:“姐,你來這是干嘛的?”

“找你打游戲。”朱依依仰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后,“你吹完牛了沒,快點上號。”

“你早說啊,”朱遠庭把旁邊的臺式電腦摁了開機,滔滔不絕說著,“我們來玩薛裴哥公司新出的游戲吧,最近可火了,我待會給你也整個新的賬號。”

“不要,懶得學。”

朱依依很玩端游,也玩不明白,拒絕了朱遠庭的請求,拉著他陪一塊兒打別的MOBA游戲。

一連打了兩把游戲都是輸,朱依依評分低得離譜,瀕臨被隊友舉報的邊緣,也是太久沒玩了,確實找不到手

朱遠庭笑話:“姐,你現在這技,說你小學生都是抬舉你了。”

朱依依踹了弟的電腦椅一腳。

“行行行,我不說了。”朱遠庭就此打住。

第三把的時候,朱遠庭拉了個人進來。

是薛裴。

一見到薛裴的頭像,朱依依立刻按下退出組隊,可朱遠庭手速比還要快,正準備退出,朱遠庭就已經把游戲開了。

“對了,姐,我把薛裴哥也喊來了,我一個人帶不你,免得待會輸了你又罵我。”

朱依依面無表:“閉。”

游戲就這麼稀里糊涂地開始了。

到了選英雄的時候,薛裴問:“你想玩什麼位置?”

那聲音輕輕的,似有羽拂過,朱依依不免想起那個寫著“新年快樂”的紅包,心更加復雜。

不知道薛裴這是在上演哪一出。

“姐,問你呢,你發什麼呆?”朱遠庭手肘的肩膀。

朱依依才發現到自己選英雄了,回過神來,還有五秒鐘的時間,臨急臨忙選了個平時不常玩的英雄。

“你要玩手啊,”朱遠庭本來想選手的,可現在也沒辦法了,“姐,你別坑我啊,我都沒見你玩過幾次手,我這把可是準備拿戰力英雄的。”

朱依依現在是騎虎難下,可還是很:“廢話。”

到薛裴選英雄的時候,他秒選了輔助,朱遠庭不理解,因為薛裴一貫都是玩打野類英雄的,怎麼這回玩了輔助。

“薛裴哥,你玩輔助?”

薛裴應了聲:“嗯,我保護你姐姐。”

“……”

大腦有短暫的空白,朱依依愣了愣。

朱遠庭倒是笑得歡:“也是哦,是得保護好我姐,只要不坑,我們準能贏。”

游戲界面,薛裴的確做到了如他所說的“保護”,朱依依去到哪他就跟到哪,出塔,他也出塔,去打小野怪,他也去打小野怪,回城,他滿也跟著回城,甚至網絡卡了靠墻一直走,薛裴也跟著模仿作,好像在逗著玩似的。

兩人在游戲里幾乎零流,只有在敵人過來抓時,薛裴會提醒往回走,或是在把敵人拉過來時,會提醒擊殺目標,饒是朱依依技平平,這一局下來也殺了差不多十個人頭,朱遠庭笑稱薛裴這是把飯喂到里了,就算是栓條狗都能贏。

朱依依起初還以為是自己厲害,朱遠庭這麼一說,才意識到是薛裴的功勞。

原先還算不錯的心,現在只覺得掃興。

“怎麼樣?”薛裴好像在和說話。

“什麼怎麼樣?”朱依依語氣很冷漠。

“我保護得好不好?”

朱依依頓了頓,說:“不知道。”

薛裴輕輕笑了聲,他聲線本就低沉,這麼一笑更是人,耳跟輕微電流聲經過似的,有麻麻的意。

不過朱依依早對這免疫了,只想知道薛裴到底在做什麼。

下一把游戲,為了不讓薛裴跟著,朱依依沒有選手,而是選了一個功能輔助,技能是可以給隊友加

薛裴這回選了一個打野英雄。

朱依依想這一把終于不用和他有集了,可游戲一開始,薛裴就發了個信號“跟著我”。

朱依依在游戲里扣了個問號。

“這回到你保護我了。”他說。

朱依依一整晚都在避免和他說話,可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拿什麼保護你?”朱依依玩的這個英雄就跟不上他,更談不上保護了,不知道薛裴安了什麼心,讓一個媽跟著他。

朱遠庭這把玩的是手,雖然也覺得讓姐保護薛裴有點扯,但也沒說什麼,憋著笑說道:“沒事,姐,你不用管我,你就跟著薛裴哥吧。”

游戲開局五分鐘后,朱依依才明白薛裴讓跟著他是什麼意思。

“過來敵方野區,給你拿藍buff。”

“過來,給個二技能,收人頭。”

“跟著我。”

……

朱依依懵了。

朱遠庭眼紅得嗷嗷:“薛裴哥,你偏心,什麼好東西全都給我姐了。”

薛裴那頭頓了頓,笑著說:“嗯,我偏心。”

不止偏心,他還覺得自己有點犯賤。

他明知道朱依依不想搭理他,不想和他說話,可他還是想出現在面前,還是想和說話。

朱依依不是一個思路清晰的人。

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邏輯思維能力不太好,想問題很容易一筋,稍微復雜一點的問題就能糾結上半天。

和薛裴之間的關系,還停留在上一次兩人激烈的沖突。

他問,如果他和李晝之間只能選一個,會怎麼選擇。

不太記得當時是怎麼說的了,大概意思是兩人以后盡量不要聯系了。

說出這句決絕的話,當然不僅是因為籃球場上那件事,那不過是個導火索,而是因為每次看到薛裴總會讓想起一些很傻的過往,像鞭尸一樣來來回回地在腦海中循環播放。

從前一腔熱的付出,自以為偉大,自以為人至深,自以為會守得云開見月明,見證他一段又一段的,甚至懷揣著最惡毒的心眼期盼著他們分開,每次看到薛裴,都會想起自己曾經有多刻薄,有多不堪。只要見不到薛裴,就可以假裝沒有發生過那些事,好像就能抹掉過他的事實。

所以那天把話說得很明白,薛裴掛掉電話時,從屏幕那頭一眼,像是要靈魂深去。他最后說了句好。

以為這已經為他們之間的共識,可現在薛裴對的態度讓有些茫然,好像之前的事都不存在了一樣。

寧愿薛裴不要再理會,就把當做是陌生人一樣,還不會這麼難,偏偏他又像以前一樣對好,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第二天,吳秀珍包了一大盤餃子,喊朱依依給薛裴家送去。

朱依依躊躇了好一陣,沒

原想著喊朱遠庭去送,可他這會又不知道跑哪去兒了,沒在家,可能是出門找同學玩了還沒回來。

想著等朱遠庭回來再說。

吳秀珍收拾好廚房走出來,發現朱依依還坐在沙發上,那盤餃子原封不地在茶幾上放著。

就納悶了:“怎麼還在這坐著?還不給你薛叔叔他們送過去。”

朱依依推:“等阿庭回來再送過去吧,他不是正好要去找薛裴輔導功課嗎?”

“等他回來,這餃子都涼了,就這幾步路的時間,你還不樂意了,別這麼懶著了,趕去。”

朱依依最后只能認了命,從沙發上起來,捧著一大盤餃子,敲響了薛裴家的門。

而開門的人正好是最不想見到的。

薛裴今天大概沒出門,上穿著一套淺藍的居家服,頭發沒怎麼打理,自然地垂落在眼瞼,那樣子像是剛睡醒不久,抬眼慵懶地

“來了?”

他語氣自然,像是兩人之間從未發生過任何不快似的。

朱依依沒再看他,立刻把那盤餃子遞了過去,冷淡地說:“……嗯,剛煮好的餃子,我媽讓我拿過來給叔叔阿姨的。”

“哦?”薛裴尾音上揚,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所以沒有給我的嗎?”

知道薛裴是在故意曲解話里的意思,朱依依沒有搭話。

想,上一次他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開玩笑的必要。

又聽見他問,“什麼餡兒的?”

“紫菜鮮。”

這是朱依依最吃的口味,一看就知道是纏著吳阿姨做的。

他笑了笑,說:“這麼多年你還吃不膩。”

朱依依面無表,把那盤餃子放在茶幾上就準備走。

“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下一秒,后的薛裴喊住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朱依依轉過頭疑地看著他。

對視的瞬間,薛裴,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還沒有和我說’新年快樂’。”

想起昨天夜里的新年紅包,朱依依沉默了幾秒后,開口:“新年快樂,工作順利。”

薛裴終于出了笑容,眉眼都帶著笑意,這二十多天的抑心似乎緩解了些。

他承認這回是他先沉不住氣。

低頭求和,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難。

這麼想著,薛裴習慣的頭發,可朱依依立刻往后躲了躲。

薛裴眼底有片刻的錯愕。

只聽見嚴肅地說道:“我有男朋友了。”

“所以呢?”

薛裴聲音很悶,再也沒有剛才那漫不經心的語氣。

“我們之間相要有邊界。”朱依依頓了頓又說,“你不要總是我的頭發,李晝看到不好。”

薛裴斂住了臉上的笑意,周的氣也跟著低了幾度,心里升起一莫名的煩悶。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諷刺地勾了勾

“行。”

“我那天說的話是認真的,”朱依依再向他時,眼底已經再沒有從前崇拜與,“我那天說,我們以后盡量還是不要聯系了,這句話是認真的。”

薛裴沉默地,沒說話。

朱依依剛轉過,聽見薛裴在后低聲說了句:“一定要這樣嗎?”

回過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回答:“對。”

“一定要這樣。”

這個并不愉快的曲加劇了兩人關系的惡化。

接下來的幾天,朱依依和薛裴形了某種默契——能不見就不見。

他們都在極力避免出現在同一個空間。

朱依依一家去薛裴家做客,薛裴就找借口出門,薛裴要是過來串門,朱依依就回房間里休息,偶爾迎面上,只要沒有家人在場,他們就跟陌生人似的面無表肩而過。

有天早上,剛起床,了個懶腰走出房門,沒想到薛裴就在客廳里坐著,正直勾勾地看著打了一半的哈欠就這麼咽了過去。不過薛裴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連一旁的朱遠庭都到了這詭異的氣氛,聯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他大概也猜到了點什麼。

他姐肯定是和薛裴鬧矛盾了。

貌似還嚴重的。

聽說李晝媽媽喜歡在金桐花園附近晨運,春節這幾天,吳秀珍一大早就起床趕去金桐花園,想著能不能上李晝的媽媽,可以一塊兒坐下來聊聊。

經過這幾天,吳秀珍已經不指朱依依會主帶李晝過來了,一提起這事總是推推的,沒個正形,吳秀珍也不是要現在就要結婚,只是想著剛好是春節,有個由頭大家一起吃頓飯,可以考察考察,看看李晝為人靠不靠譜。

吳秀珍說不,只好自己主出擊。

不料這幾天總是不趕巧,都沒上,反倒是回來的路上,見了薛裴媽媽好幾回。

這天,兩人又有說有笑地回到小區門口,吳秀珍說起明天準備回鄉下探親的事

“我媽不肯來城里住,說住不習慣也不適應,就盼著我過年這幾天回鄉下看,我正趕著回家收拾東西呢,明天一早就走。”

薛裴媽媽一聽,有些慨:“自從我媽去世之后,我都好多年沒回過老家了,都不知道現在鄉下變什麼樣了,有時真想回鄉下看看,呼吸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只是現在已經找不到理由回去了,家里老人也全都不在了。”

這話說得吳秀珍鼻子都酸了酸,當下就邀請一塊兒去鄉下住幾天,正好現在放假了,孩子們也有時間。

“鄉下空氣多好啊,風景也好,看著都舒心,城里呆膩了是該換個環境了,你聽我的,和我一塊兒回去。”

薛裴媽媽有些心,但還是拿不定主意。

怕打擾到家里的老人,那就不好了。

“我爸已經走了好幾年了,我媽現在年紀大了,就喜歡家里熱熱鬧鬧的,”吳秀珍一向說一不二,立刻就把這事兒定了下來,“我想起鄉下那屋還有好幾間空房呢,你就當報了旅游團,開開心心地玩,什麼都別想,你昨天不是說薛裴爸爸去了外地,你一個人呆在家里也悶得慌,不如去鄉下氣。”

薛裴媽媽終于點頭應下,說今晚就回去收拾行李。

吳秀珍這邊已經決定好了,朱依依還什麼都不知道,本來還想著回老家這幾天終于可以不用見到薛裴了,昨晚睡覺還睡得特別香。

但第二天,當看到薛裴的車停在家樓下時,整個人如遭重擊,拿著行李箱直愣愣地站在門口,沒

薛裴臉上沒什麼表,像是為了避開,轉上了車。

那頭吳秀珍使喚把行李拿到薛裴的車上:“你和阿庭坐薛裴的車走,別磨蹭了,快放好行李,大家等你老半天了。”

朱依依還懵著:“什麼況?”

朱遠庭在一旁搭話:“你不知道嗎,薛裴哥也跟我們一塊兒回老家。”

“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朱遠庭興高采烈地說,幫把行李扛到后備箱里,又在耳邊小聲說道,“你和薛裴哥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和好,媽這回可算做了件好事。”

朱依依徹底沉默。

一早的好心算是被毀得徹徹底底。

朱遠庭倒是在旁邊哼起歌來。

鄉下多無聊啊,薛裴在的話,他們還能一塊兒打打游戲聊聊天什麼的,想想多有意思。

在上車前,朱依依眼角的余瞥到薛裴的側臉。

車窗半降,他單手握著方向盤,薄抿,臉異常冷峻。

大概也對這次的行程很不滿。

“上車呀,姐。”

朱遠庭說完就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一邊玩著游戲一邊和薛裴東拉西扯地聊天,氣氛終于緩和了些,沒有了剛才的死寂。

朱依依最后還是上了車。

方向盤打轉,轎車駛向馬路中央,靠在后座閉目養神,因為戴著耳機,也聽不見朱遠庭和他到底在聊什麼,心漸漸平復了下來。

中途李晝倒是給打了個電話,問現在在哪。

朱依依忽然想起了什麼,聲音里帶著些歉意:“我昨天忘記告訴你了,我要回老家住幾天,可能要下周才回來。”

明天是人節,他們本來約好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的。

“這麼巧,”李晝無奈的笑了笑,“我也正好想和你說,我這幾天都不在桐城呢,我朋友那邊缺個人拉貨,師傅都回去過年了,有批急單沒人運送,問我要不要過去幫忙,我想著在家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一天說也能賺個五六百呢。”

“拉貨?”朱依依愣了愣,好像記起之前李晝和提起過他有一個朋友是開食品加工廠的,有時候送貨要忙活到凌晨兩三點,“會不會很辛苦?”

“我辛苦點沒關系,再說了,我們這個年紀的哪有不辛苦的,”李晝聲音里倒不見疲憊,反而聽出了對未來的期盼,“我就想趕賺到首付的錢,咱們就能在北城有個落腳的地方了。不過明天就到人節了,到時候不能陪你過節了,你不會生氣吧,沒想到咱們第一個人節竟然要分隔兩地。”

“不會,”朱依依著窗外的風景,嚨有些干,“我怎麼會生氣,那你別太累了,開車記得要注意安全。”

“嗯嗯,那先提前和你說句人節快樂,我今晚凌晨可能沒時間看手機。”李晝笑著說,“等你下周回來,咱們再把電影補上。”

“好,人節快樂。”

朱依依也跟著彎了彎角,這時后視鏡里的薛裴忽然看了一眼,雖是面無表的,可那氣氛一下變得有些怪異,朱依依當下就斂住了笑容。

太掃興了。

和李晝匆匆聊了幾句后,朱依依就掛了電話。

不明所以的朱遠庭八卦地回過頭,問:“剛才是你男朋友打過來的電話嗎?就那個李晝的?”

“嗯。”不自然地應了聲。

朱遠庭瞬時就明白了:“難怪你剛才一會哭一會笑的,姐,以前可沒看出來你這麼呢,怎麼你們幾天不見,你就要哭了呀。”

管閑事。”

朱依依作勢就要把抱枕砸過去,朱遠庭嚇得脖子,拿薛裴當擋箭牌。

“薛裴哥,救我,我姐又惱怒了。”

駕駛座的薛裴仍舊是那副面無表的模樣,轉過頭,沉聲說了句:“系好安全帶,馬上到高速了。”

這話像是對朱遠庭說的,又像是對說的。

作者有話說:

隨機揪人發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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