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始失去你》第102章 第102章
正文完結
生活像水一樣靜默地流淌而過,緩慢地浸沒每個人的腳邊。
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平靜的生活一日又一日地重復。
邊朋友的影響,朱依依最近也喜歡上了養花。
在市集上買了桂花的種子,桂花喜溫,便把它種在了臺,早上上班來不及,就讓薛裴幫忙澆水。
每天下班回來,都會去臺看看,給它澆水施。
用心地觀察它的變化,只是生長出來的枝葉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以為是新的品種。
等了一個月,終于開花了,白的花瓣,夜晚散發出清雅的香氣,即便不懂花,但也能看出來形狀、花苞和桂花完全不一樣,這時候才意識到攤位的老板給拿錯了花的種子。
雖然和最初想要的不一樣,但好像也不錯,慢慢也不再糾結這是桂花還是別的什麼花。
這株不知名字的花就這麼留在了家里。
養花、養草、養生,好像提前步了老年人的生活。
生活也變得很慢,吳秀珍依舊時不時打電話過來念叨,一通電話要打上好幾個小時,朱依依一邊看電視,一邊聽重復著同樣的對話,然后在恰當的時間敷衍地應上兩句,這是應付吳秀珍的訣竅。
直到有天,從書房出來的薛裴把電話接了過去,從客廳看向臺,薛裴拿著手機一邊點頭一邊和吳秀珍說著什麼,幾乎都能猜到吳秀珍用怎樣的語言挖苦諷刺,但薛裴仍是很有耐心和解釋。
“以后阿姨的電話,我來接吧。”他說。
后來,薛裴接得多了,吳秀珍不再從朱依依那里手,而是直接給薛裴打電話,想讓他知難而退。
再后來,吳秀珍也沒了辦法,給發消息:【真是搞不懂,你說薛裴哪哪都好,做事樣樣都那麼,前幾天聽說你爸腰椎不舒服,還給你爸買了按椅,這麼好的孩子為什麼就是不肯結婚呢?】
吳秀珍發來消息的時候,薛裴正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看書,長疊,骨節分明的手指翻書頁。
朱依依看著他,腦海中忽然閃過很久之前,他曾經對說的一段話。
“我們可以不結婚,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領養一個孩子,我會讓他接最好的教育,會讓他在幸福的環境里長大。”
他說,這就是他對婚姻的全部憧憬。
許是一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怎麼會在此刻突兀地記起。
察覺到的視線,薛裴摘下眼鏡,轉頭著:“怎麼?”
朱依依把躺在腳邊的粥粥抱了起來,撓著它的下:“你有沒有發現粥粥最近胖了不?”
薛裴打量了幾眼,輕笑了聲:“好像是有點。”
朱依依開著玩笑:“你明天健帶它一起去吧。”
“好啊。”
粥粥喵了一聲從懷里掙,像是在抗議。
天氣轉涼,周五下了班,團隊里的人一起去吃火鍋。
席間大家聊起了隔壁組的八卦,聽說隔壁組的領導和前妻復婚了,也不知道消息源頭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那天看到他前妻和孩子在樓下等他下班,應該是真的吧。”
“估計是為了孩子才復合的,畢竟孩子還那麼小。”
“應該也是有的吧,不是說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了嗎,那都有十幾年了。”
一聊起八卦大家都停下了筷子,只有朱依依夾起肚放在紅油里涮,只顧著吃,沒怎麼說話。
已經好幾天沒過重油重鹽的食了。
前幾天,嚨有點不舒服,薛裴不讓吃上火的食,順帶把家里的零食都收了起來,這幾天煮的也都是些清淡的湯和粥,抑了這麼久,這會聞到這香味,又有些忍不住。
大家還在聊著,從個人問題延到了問題,曉蕓忽然好奇地問:“依依,你怎麼不說話呀?”
“啊,你們在聊什麼呢?”
“我們在聊,一段里最重要的是什麼?你覺得是新鮮還是——”
肚沾上蘸料,朱依依辣得一邊吸氣一邊喝水,沒細想就說:“陪伴吧。”
吃完火鍋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深秋的風一吹,樹葉搖搖晃晃地從樹上掉落,把外套了。
似乎只是一頓飯的時間,北城就到了冬天。
瞧見薛裴的車在馬路對面等著,朱依依低頭聞了下外套。
果然,很濃的一陣火鍋味……
曉蕓也認出了薛裴的車,推了推:“那你快過去吧,我打的車也快到了。”
“好,那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綠燈還有十來秒,為了趕上這一趟,朱依依幾乎是跑過去的,薛裴不知什麼時候也下了車,在馬路這邊等著,眸明亮,角含著淺笑。
一走近,就心虛地說:“今天聚餐,他們說想吃火鍋,我陪他們一起來的。”
薛裴尾音上揚:“哦?”
“我們點的鴛鴦鍋,我吃的是清湯。”
薛裴挑了挑眉:“真的?”
他湊近聞了聞,呼吸打在耳后,那一側的皮麻麻地。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去問曉蕓,”朱依依眼觀鼻鼻觀心,又提議,“今晚吃得有點飽,要不我們散一會步吧。”
“好。”
薛裴打開后座的車門,從車上拿了圍巾幫系好。
薛裴系圍巾時,朱依依想起早上出門上班,他說晚上會降溫,讓多穿件服,還沒當一回事,沒想到還真的就變冷了。
沿著商業街一路往前走,風越來越大,路上行人都裹了上的服低頭往前走。
路邊的樹葉子都快掉了,朱依依仰頭看著禿禿的枝婭,慨:“冬天是不是快來了。”
腳步停頓了幾秒,薛裴的視線向遠的黑夜。
是啊,冬天快來了,
他的故事快要結束了。
——
層層疊疊的霧在面前鋪開,藤蔓慢悠悠地纏上他的腳,空曠的平原里空無一人,只能聽見飛鳥留下的哀鳴。
又是在這樣的一個清晨,禿鷲正在啃噬著他的臟,像是一場漫長的、沒有盡頭的凌遲。
薛裴躺在草地上,清醒地看著它尖長的是怎樣將撕細長的條狀,吞食進口中,越來越多的禿鷲環繞四周,張開黑褐的絨羽向他撲了過來。
生命在流逝,他不到疼痛,只是眼神空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看著鮮染紅了服,染紅了這片草地。
天空是詭譎的紫紅,在最后時刻,他好像聽到有人朝他跑了過來。
喊的是他的名字,聲音凄厲。
“薛裴!”
薛裴從夢境中醒來時眼角是潤的。
從冬以來,他就反復做著同一個夢——被禿鷲啃噬而亡,尸的殘骸在野外暴曬。
像是不好的預兆。
他的后背都被汗浸。
借著暗淡的月,他看見朱依依還在他旁,睡得香甜,的右手還搭在他的上。
急促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
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個夜晚這樣看著睡。
他幾乎不忍闔上雙眼,因為還有二十天,一切就要結束了。
一眨眼,有什麼從眼角了下來。
那是一種目睹著有什麼從生命中流逝卻又無可奈何的。
朱依依半夜醒過來,發現薛裴不見了。
床的另一側空的,月灑在被子上的褶皺,像是波粼粼的海面。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才傳來細微的響。
腳步聲越來越近,薛裴重新躺在床上抱著,而閉上眼睛,聞見他上縈繞著極淡極淡的煙草味。
他又開始煙了。想。
周時發現薛裴開始頻繁地煙,好像有什麼心事。
薛裴最近的狀態,讓他想起了他去年那段時間,像已經撞到暗礁的船,正在一點一點沉海底。
這天會議間隙,他和薛裴在休息室煙。
“最近怎麼又煙了?”周時用打火機幫他點煙,隨口問道,“和依依吵架了?”
薛裴吸了一口,又緩緩把煙吐出來。
“沒有。”
“那你不怕被罵啊?”
“怕,所以別告訴。”
說到這,薛裴臉上才有了些波。
“行,那我現在可是有你的把柄在手上了,以后對我客氣點。”
薛裴冷哼了聲。
走出休息室前,周時盯著他脖子上的圍巾:“話說你這圍巾都起球了,還不換?多寒磣。”
“你懂什麼。”
“看來是有特殊的紀念意義?”
薛裴把煙掐滅,扔進了垃圾桶,點了點頭說:“嗯。”
這條圍巾已經陪了他很久很久,這是五年前的冬天朱依依送給他的禮。
那天并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只是很普通很平凡的一天。
那會銜時還沒站穩腳跟,他經常加班到深夜,一門心思都撲在工作上,對任何事都懶于關注,和見面也沒以前頻繁。
實習的地方離他的工作室有段距離,有天下班過來,發消息讓他下樓。
他正想帶一起去吃飯,大概怕耽誤他的時間,把手里的紙袋塞給他就要走,說要趕地鐵,不和他多聊了。
到了樓上,薛裴才打開紙袋。
是一條折疊得很整齊的圍巾,還帶著被曬過的味道。
他心里一暖,又看到發過來的語音消息。
“剛學會織的,第一個實驗品,給你了。”
說是實驗品,但一看就花了不心思,才能織得這樣好看。
這天回家前,薛裴用香水掩蓋了上的煙草味。
客廳里沒人,他走到臥室,房門半掩著,里面傳來朱依依說話的聲音。
像是在打電話。
“我現在沒什麼想法。”
“還有不到十天就結束了,到時候就解放了,沒必要花太多時間。”
這關鍵的一句讓薛裴停住了腳步,大腦嗡嗡作響,那些僅剩的幻想也被打破,也再一次提醒他,他們之間已經快走到盡頭。
薛裴過了好一陣才走進臥室,朱依依正在折服,旁邊放著的是他已經熨好的襯衫。
薛裴從后抱著,頭抵在的肩膀上。
朱依依停下了手上的作:“怎麼了?”
薛裴面不改地撒謊:“今天工作有點累,抱一會。”
他這麼說,便不了,任由他抱著。
“工作出問題了?”
朱依依猜測著他緒這麼低落的原因。
“嗯。”
“嚴重嗎?”
薛裴沒再說話,朱依依也沒往下問。
與此同時,手機上收到了曉蕓發過來的消息:
【我剛和那邊通過了,他們說十天的時間不夠,問能不能延遲到年后。】
……
冬至那天,他們在家里包餃子,朱遠庭也從學校過來湊熱鬧。
朱遠庭包得歪歪扭扭的,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他的“杰作”。
越是笑話他,他越是沒個正形。
朱依依對他說:“一會你包的,你自己吃。”
朱遠庭撇了撇,這才開始認真起來。
還在拌著,吳秀珍的視頻就打了過來,走到臺去接。
“薛裴呢?”
“在客廳包餃子。”
朱依依打開了后置的攝像頭,往客廳的方向拍,薛裴穿著藍居家服,左手拿著餃子皮,右手拇指推褶,表專注又認真。
看起來像是個合格的婿模樣。
吳秀珍看了更是惋惜,問:“你們這都大半年了,以后打算怎麼過啊?”
看著客廳的薛裴:“暫時還沒什麼打算。”
“還和之前一樣的想法?”
“嗯。”
吳秀珍也像是想了好長一段時間,認命地說:“算了,隨你們吧,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想不,你們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你開心就,我年紀大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說完,吳秀珍就掛了電話。
朱依依低頭看著臺上那株不知道名字的花,在冬夜里開得正好。
生活被切割了很多個碎片,年的前一夜,他們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播的是一部災難片,末日逃亡的題材,后半段有些無聊,靠在薛裴上,困意襲來,但還是強撐著打起神陪他一起看。
“要不要回房間睡覺?”
“不用,看完吧。”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昏昏睡時,薛裴輕聲哼起那首經常聽到的英文歌。
當時沒聽懂是什麼意思,后來才知道那歌詞竟格外地應景——
And here it is our final night alive,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最后一夜,
And as the earth burns to the ground,
這世界即將消亡,
Oh girl it''s you that I lie with,
孩是你在我懷中,
As the atom bomb locks in,
就在原子彈墜向大地時,
Oh girl it''s you I watch tv with,
那時我正和你著電視節目。
12月31日,2023年的最后一天。
早上電臺的天氣預報稱今明兩日會有寒流侵,讓大家注意穿保暖。
朱依依幾乎記得這一天的所有細節,早餐他們吃了厚切吐司,8:15分準備出門,室外溫度太低,薛裴讓多穿了一件。
8:30分,薛裴像往常一樣送去上班,然后在第三個分岔路口,他們又遇上了紅燈,車流開始擁堵。
說:“今天好倒霉啊,怎麼每個路口都是紅燈。”
薛裴笑了笑,手握住的手。
幸好最后沒有遲到。
走進電梯前,朱依依往門外看了眼。
薛裴還站在車前,和揮了揮手,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此刻薛裴眼中有淚。
沒有多想,也笑著和他揮了揮手。
想,等到今晚,有些話想對他說。
放假前一天,所有人都無心工作,大家都打開工作文檔,一邊開著聊天小窗魚。
下午開完會,打車去了市中心的蛋糕店,去取了一早就定好的蛋糕。
一切都和預想的一樣。
只是,當提著蛋糕回家,公寓里空無一人。
樓上樓下都沒有人。
一間間房去找。
“薛裴?”
沒有任何回應。
開始慌張。
直到推開臥室的門,桌面上有一封信,還有一份合同,是房屋轉讓協議。
信件不長,還沒看完,的眼淚已經沿著臉頰滴在紙張上,氤氳出大片的墨。
不知想到什麼,把床頭的屜拉開。
果然,里面放著三瓶已經開封過的藥。
這段時間,他又開始服用藥了,但他從未和提起過。
所看見的薛裴,仍舊溫,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他藏得很好,不想讓知道。
薛裴的電話沒打通,立刻跑下樓,買了下一趟去海城的高鐵票。
從北城到海城要兩個小時,在去往海城的列車上,反復看著這封已經被得皺的信。
“展信悅,
依依,當我給你寫下這封信時,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你最的那檔綜藝節目,粥粥窩在你懷里睡得香甜,如果幸福有可的圖像,那應該就是這一刻。
前幾天,我看了一本書,上面說:所謂神失常,就是一再重復做同樣的事,卻期有不同的結果。
這兩年來,我好像都在重復做著同一件事,我想讓你我,但卻把你推得越來越遠。
從今年的第一天開始,每一天我都在倒數,倒數我們還剩下多時間。
一直以來,我都抱著最后的希,從未想過放棄,直到李晝的事發生,直到我多年前的謊言被破,我知道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沒有用,人總要為過去的行為付出代價。
所以,后來我想,我人生里細微的每一步,以為無關要的每一個舉,其實都在不斷錯過你。
而你的那個年時代的薛裴,也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環,為了一個自私的懦夫,為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人。
原諒我沒有勇氣和你告別,所以我去了海城,打算休息幾日,這套公寓留給你,我的你隨時可以清理,但那條圍巾可以轉寄給我嗎?”
……
列車外的風景在急速后退,就像飛快掠過的舊日記憶。
那些快樂的,悲傷的,值得銘記的,和不忍回首的。
想起老家的舊式DV機里還留著一段年時的影像,像素極低的畫面里,穿著的公主追著薛裴到跑,客廳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吳秀珍和薛阿姨在旁邊滿眼慈地著他們,生怕他們摔著。
還想起了無數個燥熱的夏天,薛裴騎自行車載著同樣穿著校服的,穿過桐城的大街小巷,年的衫永遠都那樣潔白,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這兩個小時,幾乎將過往的所有都回憶了一遍,病床里蒼白著臉的他,發著燒也要趕過來的他,冬天幫暖手的他……
記憶最后定格在兩周前,第二天一早起床看到薛裴睡在客廳的沙發,問為什麼,他說“超過九點回家,所以只能睡在客廳了”,這是他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高鐵到站,坐車去了海邊。
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中有一種預,薛裴會在這。
篤定到甚至沒有打電話去確認。
年夜的海邊,沒有白天熱鬧,只有零星幾個人。
隔著遙遠的距離,看到有個人坐在海邊喝酒,那麼冷的天,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是融夜晚的黑,旁邊放著幾個酒瓶,他向波粼粼的海面,月下剪影落寞。
薛裴是第三次來到這片海。
第一次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第二次是和朱依依一起來的,第三次又只有他一個人。
他坐在這里看著日落月升,靜靜地等待著這個夜晚的過去。
當海浪的拍打聲里夾雜了悉的腳步聲,薛裴終于回過頭來。
風還在呼呼地吹著,但他覺得此刻的時間仿佛靜止了。
黯淡無的眼睛重新有了彩。
有人在夜中向他走來,帶著他所有的。
“你怎麼來了?”
在他旁邊坐下,他看到手里還拿著他留下來的信。
他聽見說:“我來是想告訴你,你薛裴確實是一個懦夫。”
心急速地往下沉,薛裴局促地收回視線,向海面。
“因為,你連問我要不要繼續走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夜很安靜,薛裴握了手中的酒瓶。
朱依依緩緩補充了后半句,“如果,我說我愿意呢?”
薛裴的心被一陣巨大的狂喜所充斥,立刻轉過頭,激之下,聲音都在抖著。
“真的?”
朱依依開著玩笑:“但你自己放棄了,所以不算數了。”
“不行,”薛裴把手里的信拿了過來,撕得碎,“我現在后悔了,可以重來嗎?”
他語氣忽然變得正式,半鞠躬向出手:“親的朱依依小姐,請問您是否愿意再給眼前這位愚蠢、莽撞、自私的人一次機會?”
朱依依還沒出手,他就已經抱住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眼淚滴落在的服上,薛裴聲音哽咽,“你不能再反悔了。”
“你之前說,你這輩子不會再上任何人。”
“對。”
“我也有一句話要告訴你,”風聲很大,附在他耳邊,語氣堅定,“我這一輩子也只會為一個人回頭兩次。”
擁抱熾熱,似要嵌彼此的。
不遠有位攝像師用相機定格了這一刻。
一個月后,他將這幅作品命名為《海邊男的相擁》,放在他個人的攝影展上。
有觀賞者走近,看到圖注上寫著:月親吻海洋,海浪拍打礁石,男人擁抱著人,那些錯過的憾,或許在生命中的某時某刻,將會迎來另一種圓滿。
作者有話說:
明天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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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神失常,就是一再重復做同樣的事,卻期有不同的結果。出自《人生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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