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棉表有點空,是真的沒有想起來自己跟裴清樾有什麼關系，鄰居兄妹？還是老板和下屬？

但不論前者還是后者，也不至于說一定要提早知道什麼？

始終還是古書有眼力見，雖然興趣,但是也不能真的聽老板談說,作為一個合格的書,這樣是的不對,該知道的就知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他說：“那個,裴總，要不我跟助理先回去了？”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裴清樾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這兩人在哈打擾他跟云棉的談話，所以點頭：“去吧。”

玎玎猶豫：“那我···不送棉棉回去嗎？”

之前是開云棉的車過來的,倒是可以自己作地鐵回家,但是不能讓老板自己回去吧？這是的工作。

古書：“我送你回去，云棉有裴總呢。”

云棉也覺得不用太麻煩玎玎，古書這個安排也可以，自己反正跟裴清樾順路。

點點頭：“你先回去吧。”

等古書和玎玎走后，云棉才問：“清樾哥，我們去哪里吃飯？”

裴清樾：“中餐,其余的都行。”

云棉回憶著之前裴清樾在家里吃飯的口味，他也不怎麼挑食,所以推薦了一家川菜，后者沒有拒絕。

對于之前那個什麼關系的問題云棉并不想去深究，現在更在意的是,為什麼裴清樾會說他對那個小顧的覺跟自己一樣。

兩人到了川菜館進了包廂，等服務員上了菜后，云棉才開口：“清樾哥，我想問問之前你說的，你看到那個人的覺跟我一樣是什麼意思？”

裴清樾微微抬眼：“我們都是一樣的，我當然看得出來。”

一樣？一樣？！

云棉震驚地瞪大眼睛，一樣的？

“什，什麼一樣？”

裴清樾：“是之前在你里的那個人，不是嗎？”

一聲驚雷炸開，云棉腦子都轉不了，自己告訴父母家人和老師，那是一回事，但是被看出來又是另一回事，而卻他居然還能知道這人就是之前占據了自己的人。

所以這個一樣，裴清樾也是被人占據過嗎？

記憶里應該沒有啊。

云棉久久沒有說話，是混，也是不知道震驚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裴清樾卻在的表里發現了一件事，合著不知道自己跟是一樣的嗎？

之前一起去看星星看煙花，都看不出來？

怎麼回事？

“你跟你說過。”裴清樾微微蹙眉，“不止一次，你不知道？”

什麼時候說過？

你不是只給我發了兩個莫名其妙的文件嗎？

等下，文件？

云棉回想著那個《找一個人類做伴的可行分析》，還有那個《如何為一只合格的瑞》····

這，不會是？

“清樾哥，我好像沒有聽到過你跟說這件事。”云棉試著說，“我們對個暗號嗎？”

裴清樾不理解在想什麼：“什麼暗號，你不是都看得見我？”

“我是看得見你。”云棉迷茫，“其他人不也看得見嗎？”

裴清樾疑：“你在說什麼？”

“別人怎麼會看得見，看煙花，看星星不都是你？”

看，看煙花？！

云棉回來后只在自己的夢里看過一次煙花，當時還夢到裴清樾變了貔貅···等會兒。

好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云棉記憶里猛然出現有一次在錄制《生活速度》的時候，自己似乎是睡著了，也看到坐在面前的裴清樾突然變了一只奇怪的東西，那是，貔貅？

指尖微微了：“你，你是說，那晚看煙花是真的？”

“不然？”

“我，我不是做夢？”

“·····”

見裴清樾臉變得有些不高興，云棉就想起了看完煙花的第二天，裴清樾一早就出現在自己家，而且在聽說自己睡得很好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他就突然不高興了。

如果是真的，他晚上帶自己又飛又看煙花的，第二天自己卻說什麼都不知道，他肯定會不開心啊。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而是自己確實玩笑地說過裴清樾是貔貅，而且他也非常爽快的在自己面前承認了。

重點是，他真的是貔貅！

得出結論的云棉不可思議地盯著裴清樾，倒不是害怕，但卻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裴清樾看一直變臉，覺得有點意思，挑了挑眉：“你在驚訝什麼？”

你邊坐著只神你不驚訝嗎？

云棉還是覺得有點玄幻，原本自己的經歷就已經足夠奇怪了，現在居然還有神人？

“清樾哥，真是貔貅？”

“嗯。”

云棉指著他的頭：“所以在節目里，那晚我不是幻覺，我在節目里看到你，你又消失了。”

“而且，你還嚇我。”

提到這件事，裴清樾有那麼點心虛：“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看到我。”

雖然也存了一點嚇唬的意思，但不是很多。

云棉目在裴清樾臉上定住，試圖看看他到底有哪里跟平常人不一樣，但什麼都沒看出來。

除了比平常人好看很多。

嗯，也確實，比平常人會掙錢，怪不得說自己的特長是賺錢。

被專注的視線看得有些不太自在，裴清樾微微移開自己的目：“你在看什麼？”

云棉非常誠實：“看看貔貅長什麼樣。”

“你不是見過？”裴清樾說著，后卻是緩緩浮現了黑霧，云棉便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后出現了一個虛影，虛影化實后赫然就是那天自己以為是夢的貔貅。

縱使云棉已經有了心理建設，但清醒時看到裴清樾真的變了一個貔貅，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磕磕絆絆。

云棉艱難地問：“那你，之前給我發的那些，機文件，不是玩笑？”

“玩笑？”裴清樾覺得這種態度不行，那可是自己認認真真整理出來的東西，每一條都很有用，“你覺得哪一條是玩笑？”

“可···”云棉指著自己，“找人類作為伴，還有做指南···不適合我啊。”

裴清樾：“為什麼不適合，你不也是？”

云棉搖頭：“我不是啊。”

自己是人是還能不知道嗎？

突然明白過來：“清樾哥，你不會一直以為我也是神？”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裴清樾原本還算輕松表慢慢變得凝固，后的虛影也漸漸消失了，他摳住云棉的字眼：“什麼認為？”

“你不是沉睡了十幾年？”他固執地講道理，“而且你能看見我的真，我以前也沉睡了很久。”

對于自己為什麼能看到裴清樾，云棉也不知道，難道是因為自己那十六年的異世界經歷？導致回來以后就有了這樣的特殊工能？

而且，自己并不是沉睡了十幾年。

問：“十幾年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很容易看得出來。”裴清樾說，“而且我們的聽力很敏。”

云棉：“！”

所以他一定是聽到了自己說過。

哥哥他們覺得裴清樾對自己的特別也是這個愿意吧，云棉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雖然是這樣，但我真不是神。”

裴清樾沒說話。

想著反正裴清樾現在什麼都聽到了，也看得出來那個小顧就是之前那個人，而且也想請裴清樾幫忙，所以云棉向他坦白。

“我不是沉睡了十幾年。”

認真地解釋：“這十六年，我去了另一個世界。”

裴清樾：“？”

他向來對于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有很大緒波，畢竟見過的事多，但是現在他的表卻有點懵。

云棉把之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所以我是在另一個世界里生活了十六年才回來的，不是跟你，跟您一樣，睡了這麼久。”

只要一想到自己對面這個人居然是神，云棉就不由的對他肅然起敬，尊稱都用上了。

最后云棉還特別強調：“我是個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一直都是個人。”

裴清樾：“？”

他還是沒說話，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一直沒變。

云棉其實大概能知道為什麼裴清樾會有這種誤會，在裴清樾接的事實里，并沒有自己這種例子，所以遇到奇怪的自己，結合一下前因后果，又能看見他的真，他才會覺得自己是同類。

而自己一直都是個人類，也從來沒有接過什麼神一說，所以自然也不會把之前裴清樾給自己那些奇怪的文件當做認真。

這是兩個人不同的信息差。

許久沒有等到裴清樾說話，云棉不由得疑：“清樾哥？”

裴清樾聲音淡淡的，也有點輕：“嗯。”

得到回應，云棉保證道：“但是您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裴清樾這會兒哪里還去想到底要不要說出去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時七八糟的在想什麼。

唯一一個清晰的，那就是，是人，跟自己不一樣。

以前自己說的那些，也不作數。

就不需要注意那些事。

云棉微微坐直了，目誠懇地看向裴清樾：“還有件事想要請您幫個忙。”

裴清樾無聲地看著。

“我好像不僅可以看見您的真，還能聽到占據我那個人心里的聲音，那天我聽說，只要靠近你，上的氣運就會減，最后就會被排斥出那個。”

云棉問：“我不是個大度的人，所以清樾哥，可不可以拜托您，幫我這個忙。”

“讓消失。”

裴清樾現在聽到“人”字都有點條件反。

出于自己的角度，如果現在的云棉不是瑞了，自己也不是的前輩，以前的那些所有前提都不作數，自己也不需要特別關注。

但是現在要拒絕，他好像也說不出口。

還沒想通，裴清樾已經下意識點了頭。

云棉松了口氣，更加尊敬面前的這尊神了，還站起來給他倒茶：“謝謝清樾哥，以后您有什麼需要我的，也可以告訴我。”

裴清樾垂眼看著的作，搖頭：“我沒有。”

云棉輕輕笑了笑，覺得他有時候有點過于耿直了：“這是我的承諾。”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事本用常理就難以解釋，所以云棉只有在剛開始的時候對裴清樾的份到震驚，還有被他的真嚇了一跳，但現在緩過來以后還覺得好奇的。

好奇地看著裴清樾：“我能問一下，您是神的話，活了多年嗎？”

所以他才會懂那麼多歷史哦。

裴清樾：“·····”

意境一轉，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就真真只有20歲了，他居然開不了這個口。

裴清樾悶聲說：“記不清了。”

他是真的記不清了。

云棉恍然，那就一定是很久了。

這頓飯，裴清樾吃得格外艱難，幾乎接下來就沒怎麼說話，飯菜都吃不下去。

最后兩人離開后，回家的路上，云棉還笑著說：“雖然我不是您想的神，但之前您給我的那些，還是謝謝您。”

裴清樾：“····”

他表越發僵，“不用對我用您。”

聽起來太奇怪了。

“好。”

過了幾秒，裴清樾又木著臉：“之前給你的那個文件，等會兒到家，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