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河夜航》第56章 第 56 章

章閔敏地察覺到,從床戲那場戲開始,的兩位主演之間的氣場變得不太一樣了。本來以為是床戲導致的尷尬,后來發現,好像是相反的……

之前兩個人非常別扭,總隔著一層什麼東西,但那場戲之后,那層屏障好像已經被走,導致這兩天拍的戲也特別順,只要涉及他們的對手戲,幾乎都是一條過。

只能說演員之間如果克服了親戲,確實會對關系的拉近有很大幫助吧。

誰都不知道,事實是因為兩位主演的關系已經變了質。

就連婁語本人也不清楚,說不清是哪個瞬間來到了這一步。

也許是聽到聞雪時坦誠這些年的不安,也許是看到那條微博一直存在的剎那,也許是因為那一首《o》長達三分鐘的空白,也許是那張他在頒獎典禮現場拍下的照片……每一每一,那些龐大又被藏起來的意,一下子攤到了眼前。

人或許可以躲過一片的綿雨,但無法從一場暴雨里全而退。

尤其是,對于一個心里一直干旱的人而言。

像是回到了當年那條馬路,撐著傘,聽著雨滴打在傘面上噼里啪啦的聲音,每一聲都是吶喊。

于是終于將傘一把丟掉,選擇再一次去捉住命運的線。

這是一個很沖的選擇,知道。

但相比十年前,他們現在算是有底氣的大人了吧,很多當年左右他們的事已經不會再重演,年輕時那些自以為是的做法如今也不會再認為是正確的。

和舊人復合是一場讀檔重來的,但那些命運的節點卻又不完全相同。盡管害怕,也想再看。

因為他們腳下還流淌著歷久彌新的意,可以接住彼此。

從老房回到劇組后,通告單又是一場熬夜的大戲,回到劇組房間后昏天黑地睡了一天。

醒過來時,已經又是傍晚,作息這幾天都有點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讓栗子預約今晚的,心道是不是得去做趟皮護理比較好。今晚沒有排戲,可以好好放松。

但剛給栗子發完消息,突然愣住,意識到自己按照的是以往一個人的步調進行,但現在不太一樣了,不再是一個人。

的生活里重新多出了聞雪時。

婁語先撤回了消息,返回聊天界面,重新把聞雪時的頭像置頂,給他發了一條我醒了的微信。

他應該還在睡覺,一直沒有靜。婁語起洗了個澡,敷完面回來,點開手機,一條未讀消息。

『我剛醒。』

回了個豬頭的表

他干脆發來語音,點開是還沒睡醒的沙啞聲音。

“出力的人總是要多睡會兒的。”

婁語的手心被這句話撓得蜷。聞雪時并不是話的類型,說這句話也沒有調戲的意味,仿佛就是學探討一般替自己辯解,可讓人聽了會臉紅又無可奈何。

大概是覺得一直沒回,他突然跳出了一則視頻請求。

婁語被彈出來的提醒框嚇一跳,趕跑到衛生間湊近鏡子端詳自己,把剛吹蓬的頭發又往顱頂松了松,才假裝淡定地回來,接通手機。

對面的鏡頭很模糊,晃著晃著,視線一轉,正對著沙發,和的房間是一樣的布局。

剛剛應該是他拿著手機從房間走到客廳,發現被接通,他趕鏡頭,屈往沙發上一座,頭發的,上套了件寬松的灰t和黑休閑

他看著鏡頭對面的,忽然湊近屏幕,剛才還能看到半邊子的畫面一下子變他的五特寫,這剎那的變化沖擊的。

婁語咳嗽:“干嘛,太近了。”

“是你離鏡頭太遠了。”他直盯著鏡頭,“我都看不清你。”

一聽,有點張:“你不會這些年近視了吧?”

“……”

婁語笑出聲:“我逗你的。”

然后也把手機拉近,將自己的臉占滿屏幕,好像兩人就這樣近在咫尺。明明他們本就在同一個走廊,隔著兩三個房間,但偏偏只能以這樣的形式連線。劇組人多眼雜,去休息室倒還行,去房間如果被誰看見可就說不清了。

兩個人沒說話,安靜地著對方,好半天出聲問:“你等會兒準備干什麼?”

“看節目。”他舉起一旁的ipad,“今晚有《歌王》,我和你去錄的那一期。”

“啊……”

婁語恍然:“那我也要看。”說著立刻起也去抱了ipad回來。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整個人舒服地窩進沙發里,笑著睨向鏡頭道:“那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點開?”

“好。”

“三、二、一……”

“我點開了!”

兩人好像稚園的小孩,遵照誰都不能搶拍的規則,同時點開了進度條。

屏幕里的和他位置隔得很遠,主持人介紹時他們時,對方的反應都特別假模假樣地鼓掌。

如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

說:“好裝的兩個人。”

他聞言也笑:“所以天生一對。”

“……”

婁語抓過茶幾上的杯子猛喝水。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互相問著為什麼給這個歌手推薦票,真的喜歡這首歌嗎,說當然不是,只是對方經紀公司提前打過招呼而已。

“但這首歌我是真心投票的。”

聞雪時忽然指著現在正在唱的,《袖手旁觀》。

婁語當時就對這首歌特別深,喃喃道:“我當時也是最喜歡這首。”

至于為什麼,他們都心照不宣,沒必要再過多追問。

他們沉默地,專心致志地再一次將這首歌聽完,到結尾時,鏡頭掃過嘉賓席,無意間帶到了聞雪時。

婁語一愣,連忙按下暫停,又倒回去看這一幀——他扭過頭,雖然鏡頭沒有明顯指明,但婁語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坐哪兒,因此知道,他看向的就是的方向。

當時還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但機仁慈地保留了這份小心翼翼的錯拍,將那份延時的不舍得越時間,投遞到面前。

婁語沒有再往下看,暫停在聞雪時看著的這個眼神中。

聞雪時還準備和討論

“卡了。”把ipad反過來,出暫停的這一幀,“卡在這了。”

聞雪時反應過來,脖子:“嗯……”

看被抓包的尷尬。

節目也差不多到尾聲了,婁語把ipad往旁邊一扔,再度湊近屏幕,小聲說:“我們要不要見一面?”

他也湊近屏幕小聲問:“你確定?”

多年前的是一場來不及茁壯就得被迫藏起來的,而多年后,他們依然慣延續了之前那樣的模式,地,不讓任何人知道地在一起。

而且剛復合,還在拍攝中,他們目前也只能這麼做。

婁語安靜了片刻,問他:“你有和丁文山說我們……嗎?”

“還沒有。”他抿了下,“我覺得不著急。現在這樣就好。”

婁語著杯子的邊緣,在他這句話中突然到五年的時在他上碾過的痕跡。不再像當年那樣,當提出自己要和姚子戚炒cp時,他咬牙不甘心地問,那我們就見不得是不是。

而如今,聽到他沉穩又平和地說:“也不是說滿足于現狀,而是我是想給我們兩人留有余地。你慢慢考慮,可以等到戲拍完再決定是不是真的想好了。畢竟我們現在在一起,也不算純粹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但現在還依然在我們兩個人能控制的范圍里,如果你想隨時離開,都還可以輕松地走。”

婁語聽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說話,微微嘆息說:“可是我已經想好了。”

五年前,的猶豫曾像刀,狠狠地扎過他。

而五年后的今后,終于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蓋上刀鞘。

他聽完的話,不由得了下鼻子,背過去打了個噴嚏。

回過時,鼻頭紅紅地說了句,鼻子有點

配合地說小心不要是冒,沒有拆穿他微紅的眼睛。

聞雪時繼續著鼻子,輕描淡寫道:“那麼我也早想好了。”

婁語咬住,又松開,笑了笑,臉上的五都不知道該哪兒放。

認真道:“雖然我們暫時還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系,至現階段是。但等接下來哪天我經紀人來組里探我班的時候,我會當面告訴他。一個是瞞不住,還有一個,是我想表達我的態度——你現在是我的人,以后也會是。”

聞雪時微微皺起眉:“他會不會為難你?”

“周生嗎?”婁語思忖,“應該不會吧……不過關于方面,我一直也沒機會和他討論。之前簽到他手下時就已經和你在一起了,就算當時他建議我去和姚子戚炒cp的時候也沒提過讓我分手。分手后這些年我也沒找人另談,他也不用心我這方面……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態度。但這些年,我和他的相模式不是你當年看到的那樣了。”

他神微怔:“是……你們一起過了五年,肯定會有變化。”

“當年我算什麼,能被他簽上就誠惶誠恐了。至于我為什麼能被他簽上,我當年告訴你的是因為運氣,我不知道你信沒信。運氣是一方面,但確實是瞞了你一件事。”

婁語停了半晌,還是選擇說了出來,如今時過境遷,也不怕再打擊到他的自尊心。

“當年你和團隊鬧得那麼難看,我擅自幫了自以為對你好的忙,你跟我說不要去求別人,你自己來。但我還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沒起……所以我私下里有去找過一次周生,就是那次讓他對我有印象了。”

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推倒了第一塊,就接二連三地推下去,再不由誰控制。本是想為他謀求出路,最后卻自己的天梯,而這道天梯又間接載著和他分離。

但至,他們又走回到彼此邊。

婁語輕吸口氣,覺得好恍惚。

“說回來,就是當年那個境況,金牌經紀人和小糊演員……我就算有別的想法也都是聽他的。而且他也確實厲害,考慮的東西遠比我全面。但這兩年不太一樣了,我逐漸有自己的想法,像夜航船的綜藝就是他開始反對但我堅持要去的。我們算是越來越能平等地去對話。”打趣自己,“再怎麼說我也是火了,他也得賣搖錢樹面子啊。你不要擔心,我會理好的。”

聞雪時定定地看著屏幕,眼睛慢慢地就彎了起來。

“小樓,你長得更加耀眼了。”他說,“本來還想克制住見你的,看來不行。”

打了個響指:“那就見吧,假裝只是偶然見那樣。”

十分鐘過去后,婁語扎起馬尾辮,換上運套裝出門了。

來到山莊的健房,在跑步機上跑了半小時,然后從口袋里掏出耳機戴上,假裝在聽音樂,但其實連的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吁吁地按下停止,滿頭大汗地往外走,邊說:“我準備回來了。”

回到中庭時,看見二樓某間房門同步打開。

聞雪時假裝隨意地走下樓,而上樓,兩人在無人的樓道里而過,的手心被他握住,輕輕

的心砰砰砰地跳起來。

這種覺,很像曾經想象中的校園

時代曾經幻想過,但卻沒能實施的,和喜歡的男生在樓道偶遇,怕被同學和老師發現,因此只能在晚自修結束的時候看對方,黏糊糊又地牽一下手。

已經和兩個字毫無關系的,在這個很普通的夜晚,聞雪時手指若無其事纏上來的剎那,到了十五歲那年,獨自躲在閣樓里看電影里吻戲的那種悸

兩個人連簡單見一面都要迂回繞上一圈,因此組里誰都沒懷疑他們之間其實已經變樣了。戲照拍,表面互照有,點到即止,不讓人生疑。

婁語總有種回到拍《白吊橋》那時候的覺,只不過當時無人在意兩個小糊糊的互,他們稍微放肆些也無所謂。但這回兩個人隨便干點什麼都能腥風雨,所以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過之前兩人不合的傳聞鬧出去之后,劇組就在大群里嚴厲輸出了一番,不許背后嚼舌,如果被發現消息的源頭是誰傳開的,立刻就從組里開除。

自那之后組里就消停了許多,拍攝重要場面時所有人的手機也全部都是收起來的狀態,至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拍攝環境的安全。

然而今天婁語走進棚里,發現多出了一張沒見過的面孔,一個十來歲的

正提著東西走向監視,無意間回過頭,瞥見從門口進來的婁語,那雙本就很大的眼睛猛地瞪得更大了。趕回過頭,走路的姿勢突然間就同手同腳起來。

“那是誰?”

婁語本著謹慎的態度問了旁邊的執行制片,對方解釋說:“不要的,不是陌生人,是導演的兒。今天是來幫導演過生日的。”

“導演今天生日?”婁語詫異,“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下?”

“我們也是兒今天來棚里才知道的。”執行導演苦笑,“我已經趕差人去買蛋糕了。”

婁語立刻把栗子過來,讓跟著司機的車去市區里挑份禮,價位貴一點。可以多翻翻章閔微博,看看有沒什麼喜好。再挑一份價格別太貴的,時髦點的給兒。

隨即婁語又點開微信,雖然了防窺,但還是習慣地往周圍看一眼再低頭發消息,給還沒來現場的某人通風報信。

『今天是導演生日,我剛才知道,等會兒你來了也會知道的,不過你要裝作剛聽說……可以先想想要給買什麼禮,免得臨到頭想不出來』

『遵命。』

聞雪時簡簡單單地回復了兩個字,卻讓盯著屏幕看了一分鐘,角不自覺抿出笑意。

『對了,兒也來了,別忘了也給買一份』

『ok。』

這天收工后,執行導演將早臨時買好的大蛋糕推出來,大家集給導演唱生日快樂歌,婁語讓栗子把準備好的禮送出去,聞雪時也讓小川送上,當然還要有其他演員也準備了,比如夏樂游和馮慈,大家知道今天是章閔生日后,就算沒戲份也趕過來慶生。

章閔收到的禮都抱不過來,顯然被到了,但又礙著導演的面子不想表現出來,最后大手一揮,說全組去吃宵夜,我請客!

拍攝現場一片沸騰,大家歡呼著導演給力,導演牛,收拾東西都比往常更有干勁。

這個時候誰不去就不識好歹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掃興,雖然婁語很吃宵夜,但這種日子,吃的不是食,而是氛圍。

執行制片迅速聯絡了附近的二十四小時的大型火鍋店,直接包了場,考慮到婁語他們份敏的緣故,章閔直接讓定了另外一家火鍋店的包廂。

大家浩浩地轉場,婁語他們這一包廂主要都是演員,以及章閔和兒。

“還沒給大家介紹,這是我兒陳蓉,現在我前夫在帶,很難得來看我一次,我架不住就讓過來了,陪我過過生日,大家別介意。”

大家七八舌地說著怎麼會,陳蓉可能之前沒機會和這麼多藝人吃過飯,畢竟章閔也是第一次導戲,坐在章閔旁邊張地不行,偶然接到婁語的目時,整個人勾菜單的手又不由抖了下。

為什麼見到反應這麼大?

自己難道是討厭的類型?這個姑娘看自己的眼神相當微妙,多年來的敏銳直覺讓察覺到自己并不討對方喜歡。但這個人是導演的兒,還是盡可能地想要改善一下關系,掏出手機給栗子發微信:『給導演兒的禮買好了吧?』

栗子回復道:『嗯嗯買啦,給您放車上了』

『ok』

收起手機,打算一會兒找準時機將禮親手送出去。

事實上,陳蓉掩在桌子底下的手指都快冒起火星子了。

打開微博,賬號赫然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春日漱石。

其實,的圈人脈,所謂朋友,就是自家老媽——章閔同志,所以才會有組里的一手通告單。

一開始從媽那里知道聞雪時會接陳康的電影,后來卻峰回路轉,居然要來演劇……差點發瘋,對聞雪時的濾鏡也碎了。

既為老媽實現夢想而開心,卻又痛苦于他真的和婁語來演了網劇。矛盾的心直到現在還未平復,雖然聽聞他們不和的傳聞后濾鏡又回來了點,但如果不是章閔今天生日,也絕不會來組里直面這對“狗男”的”。

只是,親眼見到他們倆本人的沖擊實在超出預期,不得不打開已經黑了很久頭像的微博號,發泄道:

春日漱石: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

底下一堆長的雪花們喜極而泣:太太你回來了!太好了嗚嗚!怎麼啊啊啊啊了,是有新糖了嗎???

婁語幾乎沒怎麼下筷,現在食量小,再加上自律,所以就在那一個勁地喝水。

聞雪時就坐在旁邊,注意到空空的碗,他夾著食的筷子差一點點,就要慣碗里來了。

婁語當時正在和章閔說話,余瞟到聞雪時的作,猛吸了口冷氣。

陳蓉看著他們的眼睛都直了,從鍋里剛夾上的蝦丸沒拿穩,撲通又掉進鍋里,濺到了在鍋里撈菜的馮慈,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陳蓉大驚失地連連道歉,坐旁邊的夏樂游連忙遞紙巾,結果抬手的時候把桌上的飲料翻了,飯桌上飛狗跳,一片。

這也打斷了聞雪時,他才意識到不對,懸崖勒馬,不地把菜收到自己碗里。

中途婁語去上洗手間,包廂外面的大廳已經沒人了,這里本就偏僻,再加上深夜,食客都已散場,也就放心許多,獨自朝衛生間走去。

結果出來的時候,看見走廊里有個青年站在走廊沒的地方。

嚇一跳,對方連忙出聲:“是我啦!”

他往前走兩步,走到下,婁語才看清是夏樂游。

婁語拍拍口:“你杵在這里干嘛呢?”

他清了清嗓子,有點害的樣子說:“我下午去幫導演挑禮,然后……”他又咳嗽了一聲,“然后看到一幅很不錯的耳環,我覺得很適合姐姐。就想著買來送你。”

他背在后的手遞出,手心里是一個黑白包裝系著蝴蝶結的正方形小盒子。

婁語一愣,之前的還算有由頭,收就收了。但是這個……

搖搖頭:“無功不祿啊,我不能收。”

夏樂游垮下臉,但依舊沒退出的手。

“那你就當是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禮嗎?畢竟你生日在年底,我們戲都拍完了。到時候可能就沒機會送你了。”

婁語神猶豫。

他繼續道:“再說啦,這個禮就是為你買的,你不收,我送給別人不禮貌,但是扔掉又好可惜。”

看他要接著往下掰扯出諸多理由,婁語趕笑著做了個停的手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就當生日禮收下了。對了,你生日是幾號?”

他微怔,爾后會很興地回答:“10月21日。”

“我記住了,到時候回你禮。”收下耳環,“謝謝,我們先回去吧。”

婁語當然知道生日禮什麼的,不過就是用來表達好的說辭,小男生嘛,追人的手段總是一眼可以看穿。但算是顧及到他面子吧,至夏樂游有一點沒說錯,那就是禮既然已經挑選好了,比起拒絕,能認真地收下,是對心意的尊重。

還是非常高興這種被惦記的覺,但避免讓他誤解自己的意思,完全不帶曖昧地把話題引到了自己會回他生日禮的禮貌上,就當作朋友之間的往來。

嗯……不過這小子看上去還是開心的。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包廂繼續吃喝,婁語剛坐下不久,手機就震了下。

瞥了一眼,置頂的某人發來的。

『剛在外面聊天了?』

婁語沒瞞他,一五一十地說了。

『他提前送了生日禮給我,一對耳環。』

又趕補了條:

『你別介意呀[可憐]』

『不會。』

他的回復令松口氣。

兩人并排坐著,依舊客客氣氣地寒暄兩句,幫忙遞個紙巾啊杯子啊什麼的,絕不逾矩。陳蓉也不再盯著他們看,低頭一個勁地吃菜,手一直在抖。

吃到后半段時,飯桌上的煙民們忍不住了,礙于小朋友在場,勾肩搭背地去店外了,聞雪時喝完一杯水,接著也起出去了。

婁語看到旁邊空掉的位置,忍不住想皺眉。

看來要好好制定一個計劃幫他戒煙了。

店外,夏樂游正和另一個男配煙,到一半時,他看見聞雪時也出來了。

他有些得意地招呼道:“喲聞哥,你也來了?上回不是說戒了嗎?”

聞雪時淡笑:“破戒了。”

另一男配搭腔:“戒煙這可難了,哪那麼容易。要我說人生嘛就得及時行樂,該就得,是不是聞哥?”

聞雪時點點頭:“說的是。”

那男配說得更來勁了:“而且聞哥你煙可帥了,去年那電影,你叼著煙把犯人往車蓋上摁的時候,好家伙,太帶勁了!”

聞雪時開玩笑:“你想被試試?”

男配抖了抖子,嘶聲:“那就不用了……”

完先進去,門口還剩聞雪時和夏樂游兩人。

聞雪時卻不再發話,悶頭點了煙,慢悠悠地起來。

夏樂游不停用余瞄他,最后先沉不住氣,開口說:“聞哥,你現在和婁語還算嗎?”

“婁語?”聞雪時煙的作一頓,打趣的語氣,“背地里不姐了?”

夏樂游聳肩:“沒有不禮貌的意思。”

“哦……”他意味深長,“那是什麼意思?”

“聞哥很關心嗎?”

“順口一問。”

夏樂游的煙燃到盡頭,他將煙吐到地上,用腳踩滅。

“那沒事我就先進去了,聞哥慢慢。”

聞雪時點頭,對著夜空呼出一口煙。夏樂游剛背過準備推門,就聽見他不地回答了最初的問題——

“算吧。畢竟的耳都是我親手打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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