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骨頭》第17章 你太監了?不行這樣?
涂莉約覺得不對勁。
就是有說不出來的詭異, 不知道怎麼形容,陳異不對勁——從苗靖回來的那時候起,他整個人都變了。
陳異和苗靖不像兄妹, 明眼人一看,這兩人平淡得很, 甚至都不如陳異那幫哥們親近, 其實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但偏偏住在一個屋檐下。
大晚上的隔壁兩人有靜,陳異把苗靖喊出去,兩人關著門站在臺說話, 涂莉猜不出他倆人聊什麼, 但兩人在客廳里那幾句對話,那語氣那態度,涂莉從門里都能聽見看見。
盧正思什麼時候走的?好端端的怎麼走了呢?
服都了, 生生穿上再回家,這場面也吊詭, 涂莉高跟鞋恨不得在地上出來, 皮笑不笑笑謔陳異是不是男人,還是有什麼疾, 他臉比還冷,不耐煩給甩臉:“你另找高明?喜歡哪款, 我現在打電話,給你送床上去, 有錢有還是金槍不倒?”
“陳異!”涂莉臉青紅錯,“我對你死心塌地, 做什麼都順你意、隨隨到, 可從來沒對不起過你,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沒對不起我,我也沒對不起你,錢沒給夠還是沒讓你爽。”狗男人大言不慚,眉眼冷,“夠可以了。”
涂莉咬牙不說話,滿臉寒霜。
陳異車子往小區樓下一停,語氣輕狂不屑:“就這麼算了吧。我們倆好聚好散,你也不愁換個更好的,我他媽也膩了,跟你不起來。”
這句話扎心太甚,涂莉冷笑撇:“你太監了?不行這樣?”
“對,我就太監了,怎麼著。”陳異舌尖刮著牙槽,神輕浮,“趁早放你一條生路,不好。”
已經卸了妝,臉蒼白明,艷紅的也是淡白的,聽見陳異這麼說,眼眶先紅了一圈,拗著下一句話也沒說,心底給自己撐了三分底氣,擰開車門下車,背影嫵妖嬈,蹬蹬蹬往家走。
陳異懶散靠著車窗完煙,最后把煙頭扔下,調頭回去。
苗靖房門闔,靜悄悄的,估計早睡下了,他頹然了把臉,在客廳皺眉坐著,半夜才回自己房間,第二天起床,苗靖還沒走,穿著知優雅的職業套裝站在餐桌邊小口咬飯團,看見陳異站在房間門口,問他能不能送去公司,今天公司有總部來人,有個會議PPT展示,外頭還下著雨,穿著高跟鞋趕班車不方便。
他冷冷嗯了一聲,先進洗手間洗漱,瞥見苗靖站在一旁等他,叼著牙刷回房間,邊走邊自己的T恤,順手團丟在沙發上,著膀子換了個黑連帽衛出來,擺過流暢致的,肩膀骨骼撐出棱角,站在苗靖面前,一的不耐煩的桀驁勁,聲道:“走。”
時間尚早,秋雨細朦,路上車不多,車子馳得飛快,苗靖讓他慢一點,陳異不搭腔,垂著眉眼,懶得跟說話。
“天氣不好,你車速慢點。”
“廢話這麼多,不如你打車去?”他語氣生冷,“我的車我有分寸,要坐你就老實坐著。”
苗靖櫻抿了抿,索也不說話,翹睫輕扇,扭頭看著窗外。
到了公司,苗靖下車剛站好,還沒來得及撐傘,黑的凱迪拉克已經絕塵而去,連半點停留的時間都沒有,濺起幾點水花在擺。
陳異生氣了。
-
家里氣氛隨著冷空氣降溫步調一致,不至于寒冷人,起碼涼颼颼,需要加一件薄外套。
陳異顯然沒有好臉,在家擺出個臭臉,大喇喇擺著兩條坐在家里煙玩游戲,苗靖下班回來,看見他在家,問他想吃什麼晚飯,他頭也不抬:“龍肝髓能做?”
“不能做。”苗靖心平氣和回他,“我不會。”
“是麼?”他勾著角,眼睛盯著手機,“我他媽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
他就愿意帶刺人,苗靖不理他的冷言冷語,簡單煮了兩碗面條,喊陳異吃飯,他慢悠悠過來,冷冷嗤笑一聲,眼皮子得異常冷淡,撿起筷子吃面,吃得太一鼓一鼓,不知道是氣悶到什麼程度,苗靖再讓他去修洗機水管,他撂手不干,讓苗靖自己手。
“你能耐這麼大,又念的是工科,修個洗機很難?”
“老子沒空,他媽煩我!滾!!”
滿腔子暴躁憋悶。
苗靖默不作聲走開,把洗手間臟籃的服抱出來,都是他的,一件件扔他頭上。
語氣冷清:“有能耐你服自己洗。”
“苗靖。”陳異忍氣閉眼,把肩頭的服扯下來,繃著腮幫子,兇神惡煞瞪,“你活膩了是不是?”
“是啊,有問題嗎?”微微一笑,雙手叉腰站著,就這樣氣質還是淡雅清絕,眼尾上挑:“你能把我怎麼樣?”
以為他治不了是不是?
他眉頭蹙,目在玲瓏段掠過,眼皮猛然一耷,然起,大步邁出家門,門砰的闔上——去了臺球廳。
-
涂莉在家悶了好幾天,邊半點靜都沒有,打電話問陳異是不是要分手,他那邊麻將聲嘩嘩響,不耐煩說是,直接掛了的電話。
麻將桌上都是朋友,聽見這靜,都嬉皮笑臉湊上來。
“異哥,要分手?”
“不行?”陳異挑眉涎笑,“有意見?”
“莉莉姐多漂亮,材火辣,你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漂亮人多得去了。”
“異哥邊什麼時候缺過人啊,都是人往他上撲。”
“莉莉姐是談得最久的一個吧,都以為能拴牢異哥,看著你倆結婚呢,這麼分了也怪可惜的,異哥,莉莉姐對你上心的。”
“異哥,我有個干妹妹,長得也漂亮,你有沒有興趣,我改天帶出來給你看看?”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滾!”陳異含笑叼著煙,“我什麼時候說過結婚,這輩子都沒指,湊合過得了。”
涂莉蓬頭垢面窩在家里,想了又想,給苗靖打電話,心思拐了十八個彎,想問問知不知道陳異邊有沒有別的人,又問和陳異在臺聊什麼,問兩人以前的事。
苗靖改圖紙改得昏天暗地,也不喜歡云里霧里跟人聊天:“莉莉姐,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剩余的事你可以直接問陳異,畢竟你和他的關系更直接。”
直接掛了電話。
涂莉這時候察覺苗靖的冷清高傲,和陳異住在一起,連他每天里外進出干什麼都不知道,聯系哪些人也說不出來,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本懶得搭理,不樂意跟講?
涂莉最后給波仔打電話,波仔跟陳異呆在一起時間最長,,但人還是老實熱心,多都能問出一些來,波仔也聽說陳異跟涂莉分手,知道心郁結,但確實沒見過陳異邊冒出別的人,涂莉再問波仔苗靖的事,波仔回憶說他倆人不算好,但兩人一起生活過三年,陳異給苗靖學費和生活費。
“沒有大人,就他們兩個住一起?”涂莉手指繞著發圈,“苗靖媽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走的?怎麼沒把苗靖帶走?”
魏明珍卷款逃跑那些事,陳異不愿意讓人提,波仔支支吾吾不肯明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苗靖留在藤城,異哥平時住外面,只有周末回家,我知道逢年過節這些時候,他倆一起過。”
“異哥那時候老說要把苗靖趕走,他倆每次打電話異哥都不耐煩的,都后來等到苗靖高中畢業,考了個厲害的大學,也沒回來過,也沒跟我們再聯系過,回藤城,還是你問我我才知道的。”
涂莉心里奇怪的掛了電話。
再找陳異,語氣滴滴的:“有沒有空,我去你家里,把我的東西取回來。”
陳異跟人打球,心不在焉:“可以,你明天過來。”
-
為了這次見面,涂莉種了睫染了頭發,化了個無懈可擊的艷妝,跳舞出,但材前凸后翹火辣人,換了條包,記得以前陳異也的確喜歡他這種調調,收拾得艷絕倫,打車去了陳異家。
陳異前一晚在臺球廳,這會剛起沒多久,打開門見涂莉,懶散給讓條路。
“苗靖呢?”
“跟盧正思約會去了。”
他跟苗靖冷僵著,苗靖毫沒理他,照常上班生活,下班約會,兩人連著好幾天沒好好說過話,洗機水管壞了一直沒人修,苗靖撂攤子,好幾天沒收拾家里,陳異也懶得——那麼多年沒在一起,其實也習慣了這麼過日子,猛然湊在一起,變了生活習慣,再變回去,又覺得渾都不對勁。
涂莉笑盈盈拎起手中的餐盒,擺在桌上:“都快十一點了,是不是還沒吃飯,我打包了點東西,都是你喜歡的,要不要嘗嘗?”
陳異兩條長攤著,大喇喇架在椅子上,漆黑眼眸斜睨著,那雙幽戾的眼睛幾乎要看心思:“東西自己去拿。”
他心慵意懶,沒骨頭似的:“好聚好散,我們兩誰也不欠誰,也沒明擺著要走到哪一步,我這兩年給你花的錢也不,就算是補償也夠了。”
涂莉角微,最后平弧度,甜微笑:“我說什麼了我,這麼著急撇關系?”笑著遞給他一雙筷子,“先吃點東西吧,也不著急,我還帶了酒,要不要喝點。”
陳異散漫扯著角,出個微冷笑容:“怎麼?散伙飯?”
“可不是麼,好聚好散唄。”
兩人筷子,陳異吃了兩口停下,涂莉起去廚房拿碗,拂過,一碗油潑牛傾在桌上,淅淅瀝瀝的油水濺臟了陳異服。
“哎喲,真對不住了。”涂莉笑嘻嘻,“去換個服吧。”
“你拿了東西自己走吧,待會我要去臺球廳開門,不送你了。”
陳異扔了筷子,起去洗澡換服,從洗手間出來,餐桌已經收拾干凈,走到房間,屋里有人翻柜,纖細材,淺長,看見他眼睛一亮,笑:“好看嗎?”
陳異眼神尖了一下。
那一張玫瑰的,配著流回眸,珍珠耳墜,發夾松松挽著,長裹著段,滿和纖細都約可現。
那是掛在臺上苗靖常穿的一條子,材質輕薄,剪裁輕盈,涂莉展開擺,眨了下眼:“好看嗎?我的服也臟了,借苗靖的子穿一下。”
他濃眉蹙著,目沉沉打量著,不說話。
涂莉輕輕笑了笑,搖著腰肢走過來,香風濃郁,曼妙姿上他的后背,言語魅:“陳異……”
下蹭,麻麻的,笑聲骨,“這子別看掛著不怎麼樣,穿在上還好看的,腰和那塊特別的,苗靖那麼瘦,這兩個地方也沒丁點,我底下可什麼都沒穿,箍得不行。”
陳異微微闔眼,結滾了滾。
素手纖纖:“這不是神的麼?”
牽住他一只手,在曲線曼妙:“你看是不是,苗靖這子窄的。”
紅著他的耳:“這麼久了,又不是沒做過……我幫你消消火唄?”
陳異睜眼,眸沉沉,面微紅,猛然把的手掀開,涂莉順勢纏著他倒在床上,子薄膩,風旖旎,凌發覆住人嫵眉眼,只留紅微啟,舌微抿,他只看一眼,那半藏的俏至極的臉,呼吸頃刻野,繃如弓,被那一雙芊芊素手攬著脖頸,重重跌下去。
激吻輾轉,陳異后背沁出一熱汗,涂莉拽他的擺,聽見皮帶噠的一聲,涂莉手去屜的套,手要幫他戴上,陳異猛然一僵,激汗從發頂迸出,推開懷中人往后踉蹌一步,面赤紅又凝重頹然,盯著床上擺半的人,眼冒白,喑啞出聲:“滾。”
涂莉面發青,咬朝天翻了個白眼。
他膛激烈起伏,耳鼓鳴燥:“把子換下來。”
涂莉當著他的面服,換上自己的,聲音微冷又滿含嘲諷:“陳異,你跟苗靖到底什麼關系?怕是不普通吧,都這樣了,一回來你就守寡?”
陳異眼神瞬間鷙,冷冷盯著涂莉不說話,直接把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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