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貓貓不能聽這些》第4章 第4章

漢語賜名

小花貓生無可地被裹在毯中。

兩隻墊被細心地乾淨,上面沾染的泥水都被這個味道好聞的雄人類用巾抹去。就在十分鐘前,他給小花貓灌了一點點熱,讓小花貓可憐到只能的胃得到滿足。

可這並不能證明對方沒有惡意。

還不如南方老鼠大的小花貓趴在毯上,害怕得想要找個角落,將自己保護得嚴嚴實實,遠離人類的,卻只能用茸茸的小貓腦袋去撞同樣茸茸的毯子。

和大白貓已經分開很久,貓咪沒有時間概念,只知道自己已經想念對方了好多次。

好心腸的大白貓將上下了一遍,在發覺需要和溫暖的毯后,開始焦急地尋找人類或食殘渣。雨水太冷太涼,凍得小花貓瑟瑟發抖,不得已,只能暫時鑽進空空的罐頭殼中,蜷,抱著尾,想要得到一些溫暖。

沒有等到大白貓,卻等到這個乾淨的雄人類。

大白貓教導小花貓,要離雄人類遠一些。小花貓認真聽前輩教導,所有的小貓都會模仿、學習大貓的舉止和行為,這是刻在基因之中的本能。

但小花貓跑不現在只有走路歪歪扭扭的四條,和一個飢的肚子。

對方用奇怪、比貓還要的長管子為餵了,喝飽的小花貓的溫漸漸回升,毯中,打著哈欠,迷迷糊糊要陷沉睡。

但這個雄人類又

小花貓拚命掙扎,發出細若遊的咪咪嗚嗚聲,迫切地想要告訴這個人類,不好吃,不要吃

大白貓說了,貓一點兒也不好吃,卻總會有獵奇的人吃掉貓的還小,皮也不夠好,也不能被去做毯——大白貓相依為命的兄弟,一隻貍花貓,在他面前被掉了皮,做毯子。

現在還不如人類的掌大,四隻墊張開,張大,開始咪咪尖。雄人類對此充耳不聞,而是將貓咪尾和後抬高。

小花貓更害怕了。

難道要從尾開始嗎?

小花貓驚慌失措地捲起小尾,努力一團,可惜人類將連貓帶毯一塊兒放在膝上,輕而易舉地撥開抖的貓尾,手中拿著比貓還長、有著棉花頂端的木枝,對準尾和小貓的連接

「咪~嗚~!!!嗚!!!」

上的齊刷刷炸起,還沒長牙的貓貓不能作為武,只能發出示威的低嗚聲;藏在墊中的爪子也沒有長到堅固、鋒利的模樣,無助的小花貓只能恥辱地任由人類高貴的貓貓尾和貓貓部。

溫熱和奇怪東西一同在貓尾末端。

小花貓四隻貓趴趴倒下,悲傷地用喵喵語和大白貓告別。

對不起,好心腸的帥氣大白先生,今天我就要被人類剝掉皮了。

對不起,早晨的,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了,應該留給其他更聰明的貓咪喝。

對不起,能幫擋住雨水的空罐頭。

對不起,我是個沒有任何用的笨蛋小貓。

……

並沒有疼痛,尾不痛,高貴的貓貓也不痛。

人類出一手指,指腹在小花貓的、髮稀疏的小貓肚皮上,輕,像是怕驚梅花上的雪,不敢用力,像是怕力道一重就會將貓貓按到嗝屁。

小花貓倒是覺到一種從未驗過的力量,從優雅的尾骨如雨水流淌,稀里嘩啦,茫然地趴在毯上,停止害怕的咪嗚,兩隻前爪,不由自主地在毯上刨了兩下。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刨。

好像大白貓先生在噓噓和臭臭完也要刨一刨。

前爪刨刨,喵喵挖坑;

后爪蹬蹬,吭呲填土。

貓咪的、健康的后爪無意識地撓了撓,小花貓聽到一種嘩嘩啦啦的聲音,像是那天在垃圾桶中將裹住的東西發出聲響,然後,是雄人類瀕臨崩潰的嘆息。

「天啊,天啊,天啊。」

貓貓抖爪,喵音小小。

「喵嗚?喵嗚?喵嗚?」

小花貓聽不懂。

只能聽懂貓貓的語言,完全不知道這個可怕的、做出奇怪事的雄人類在說什麼,只能確認一點,對方不想殺死貓咪,但卻會對貓咪做出奇怪的事

但是……邦邦的肚子好像好多了,不那麼痛苦。

小花貓耳朵,悄悄地懶腰,兩隻前爪努力往前,張開墊,爪爪開花。

「咪嗚~」

「天啊。」

謝薄聲喃喃低語,他痛苦地看著眼前狼藉,每一件東西都讓他備煎熬。

從小學時,謝薄聲就察覺到自己的潔癖。

他父親是醫生,母親是中學教師,在這種環境下長起來的謝薄聲,從記憶中,清洗雙手,就是標準的七步洗手法,一步都不可;在外用餐,無論是一次還是消毒櫃中出來的餐,謝薄聲永遠都是用熱水嚴格燙過,再使用。

兒園和小學,謝薄聲的餐永遠是自帶,即使到了中學,也是如此,他很吃食堂中的飯菜,不住宿,因為無法忍和其他人住在同一宿舍——喔,倒不是指人際關係不好,與之相反,謝薄聲有許多關係不錯的朋友。只是生活習慣很難一致,尤其是在高一強制寄宿時,謝薄聲搬宿舍第一天晚上,當看到舍友A用臉、舍友B打完籃球不洗腳不T恤躺下就睡,謝薄聲一夜未眠。

為了維持友誼地久天長,嚴重潔癖謝薄聲在次日便申請走讀,從此以後再未住過宿舍——大學時也一樣,他在外單獨租了房子。

自從高中唯一一次寄宿后,謝薄聲第一次面臨這樣讓他痛苦的局面。

而為他造如此嚴重暴擊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還不如他掌大的小貓。

謝薄聲不願意回想自己是怎麼理的。

但他還是把小貓的尾得乾乾淨淨。

乾乾淨淨的小貓仍舊被溫暖的絨絨毯子裹住,它看上去很累了,趴在毯上終於不再咪咪嗚嗚地,也不再掙扎,乖巧得像是一個絨玩,一個被裹進箬葉中的白白胖胖白糯米甜粽子——喔,不,這個「小粽子」是三花,白白的,臉頰和右耳一點點橘,另一隻耳朵末端一點黑。

謝薄聲表冷漠地將一切恢復到沒有貓咪之前的模樣。

換掉服,立刻清洗,一定要加有香氣的洗凝珠;慶幸的是小貓掉現狀不太嚴重,在丟進洗機之前,謝薄聲嚴謹地用粘筒將上附著的所有貓咪髮都清理得乾乾淨淨。

他洗了兩遍手。

終於搞定這一切后,謝薄聲點開自己所在中國語言文學系的群中,詢問。

古漢語老師謝薄聲:「同學們,下午好」

古漢語老師謝薄聲:「請問誰有學校流浪貓救助中心的聯繫方式」

謝薄聲眼前發黑。

尤其是想到「照顧貓,需要每隔兩小時喂一次,每隔三小時促進排便一次」的建議后。

一邊在群中謝著給出聯繫方式的熱心同學,另一邊,謝薄聲打開團,開始搜索最近的寵店,下單專業餵養小貓咪的工,以及貓喝的或者

他的太突突地跳。

大部分貓咪糖不耐,因此不能給貓咪喂純牛,無糖的舒化和羊只能救急使用,最好還是買專門的寵貓新生貓……

目前狀況下,國產尚未對寵的食建立起合格合規、完善的監管制度,因此最好選擇一些進口食……

貓咪的餵——

謝薄聲暫停加購的手指,他回頭看,毯中的小貓已經睡了。

還是側臥、蜷抱尾的睡姿,這隻小貓的尾好像比普通貓咪的尾要長一些,只是不知道是還是型,怎麼瞧怎麼小一個,左邊爪爪捂住臉,只出乾乾淨淨的、梅花瓣般的墊,呼呼嚕嚕地睡,小爪子也在輕輕地

謝薄聲大約估計一下貓咪的大小,點開貓咪瓶的尺寸詳介紹,確認能讓這個小貓崽子含進去后,才點擊加購。

必需品買完了,謝薄聲冷漠無地關掉詳瀏覽頁,開始嘗試聯繫校園流浪貓救助組織。

一個潔癖,不可能這樣照顧一隻貓咪。

更何況,他不打算養寵

每兩小時餵倒還好說,每三小時……

只是想一下,謝薄聲就開始痛苦。

當然,他會負起責任,給這隻小貓崽子買的也好,還是也好,都是最好最溫暖的——就連它現在躺的毯,也是的羊絨。

謝薄聲和校園流浪貓收容組織約定好,等到明天,他們會將這隻小貓崽接走。

謝薄聲順便要了收容組織的捐款賬戶,轉了五千元過去。

解決完一個大麻煩,謝薄聲鬆口氣,他給毯中的小花貓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校園流浪貓收容組織的工作人員。

喵喵教左護法:「哇哇哇!!!!」

喵喵教左護法:「天啊這是什麼神仙長小三花!!!」

喵喵教左護法:「漂亮貓貓!!!啊!!!我死了!!」

古漢語老師謝薄聲:「同學,你的很痛苦嗎?是否需要我幫你聯繫醫生?」

喵喵教左護法:「喔喔喔對不起謝老師,我太激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很健康,目前不會死」

喵喵教左護法:「這隻貓咪好好看,謝老師,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照顧到白白胖胖,然後找到優秀的領養人!!!」

喵喵教左護法:「還有,謝老師,是您發現的,您又是中文系的老師,您能不能給取個名字?」

謝薄聲沉思良久。

他看了看毯中呼呼嚕嚕的小花貓。

古漢語老師謝薄聲:「那就它』花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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