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夫妻長實錄》第28章 第 28 章

澹臺先生的, 吊人心思的鬼!

一句又一句“你到時候親自問太子妃吧”的話,真是吊得人的心七上八下,其難耐, 恨不得馬上去東宮里面問一問才好。

但是怎麼可能隨意進宮呢?折邵唉聲嘆氣, 鎖眉頭,走路都沒好好走了。

那就只能讓人扶著了!沈懷楠恨不得自己親自去扶,無奈兩人還在澹臺府, 又不是夫妻,又不是未婚夫和未婚妻, 實在是不好扶。

他只能讓姚黃去扶著。然后眉弄眼的朝著姚黃使眼

沈懷楠:這是怎麼?

姚黃:我也不知道啊, 肯定是被先生的題難住了。

沈懷楠:什麼題?

姚黃的眼還沒使過去,就見折邵看了過來, “你們兩個做什麼呢?”

姚黃趕道:“您一直走神, 我們擔憂著呢——姑娘,是不是今日先生訓您了?”

折邵搖頭, “沒有啊, 你怎麼會這麼想?”

姚黃:“你的眉頭上鎖啦。”

沈懷楠馬上搶奪邵的目:“你要不要問問我?”

他應該比邵懂得多吧?自己總能答得上來一兩句的。

折邵點頭,也不瞞著, 便把今日的賣花的事說了一遍,“你說, 該怎麼辦, 才能讓府同意讓子出去賣花呢?”

沈懷楠萬萬沒有想到, 澹臺老夫人竟然教導這個!不教詩書禮儀,不教世家氣度, 只教這些實務。

姚黃也聽得奇怪, “可您學這個做什麼?”

難道還要去經商啊?

折邵卻已經走不出來了!無論經商還是不經商, 這個問題既然由澹臺先生提出來了, 便是要解決的。

怎麼解決呢?

苦惱的道:“我見識,別說府了,我都沒見過衙門,不知道衙門從哪邊開。我也不知道要經過什麼樣的恩準,才可以出現子行商的圣令?這是陛下才能辦到的事吧?要陛下同意吧?”

姚黃嚇得臉一白,“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怎麼就扯到陛下頭上去了。”

沈懷楠聽見這話也深思起來了。他想了想,覺得這事給他辦,他也辦不了。

他深深嘆氣,只覺得自己滿腹詩書,只等著在邵面前展,結果現在只能一言不發,沉默良久之后,還只能說一句:“這個問題,很是艱深,艱深……”

但是他現在可以給邵解決點簡單的問題。

他說,“要不,我們今日去看看衙門吧?”

折邵瞪大眼睛,“看衙門?”

沈懷楠還不嘛!一看就有戲,便趕調轉馬頭,“是啊,從前頭的木英巷子里面過,轉三條街就可以去京兆府,那里是衙門。”

折邵便趕點頭,“那就去看看吧——”

于是沈懷楠特地繞路,帶著折邵去看衙門。

此時,京兆府的大門還是有人的。這里也不是什麼偏僻的地界,時不時還有小攤販挑著吃的經過,沈懷楠到的時候,正好見一個賣豆腐腦的。

京都的人多,有外來的有本地的,混雜的多,口味多變,尤其是這京兆府門前,有時候外地的人報多,所以小商販就學聰明了,豆腐腦有咸的也有甜的。

每每看見這些,沈懷楠都覺得每個人都是有智慧的。

吃的是甜口,他買了兩碗,一碗給邵,一碗給姚黃,都加了糖。姚黃是什麼口味的都吃,但更喜歡吃咸口。

接了甜口的豆腐腦,嘆氣,“下回奴婢還是自己買吧。”

折邵笑。

一邊吃,一邊去好奇去看京兆府是什麼樣子的。

沈懷楠早下了馬站在的馬車前,開了車簾子——只開一點,也不敢多了,就怕有人冒犯了,畢竟這里什麼人都有,三教九流的,實在是魚龍混雜。

于是,折邵過這一點隙去看外面是什麼樣子。

一邊看,沈懷楠一邊解釋。

“你看——這就是京兆府的大門。門口跟尋常的衙門一般,有一面鼓,這個鼓你知道是什麼吧?

折邵當然知道,“是登聞鼓。”

在話本里面經常看見的,只要有冤,就可以敲響這個鼓。

但是看過戲折子,話本,聽過戲,見過戲里面的登聞鼓,可確確實實沒看見過活生生在眼前的。

看了一眼還要看,沈懷楠干脆讓車夫趕著馬車離京兆府近些,然后指著上面墻上的紙說,“那是通緝令。”

通緝令!是江洋大盜的那種通緝令嗎!

折邵恨不得當即下馬車去看看寫的是什麼!

沈懷楠把的腦袋按回去,“下回等沒人的時候看,這時候過去,要被站在那里的兵打出來的。”

他們手里都握著刀,里面的人還有殺威呢。

折邵笑起來,“行吧——那下回你看了回去告訴我。”

沈懷楠哎了一聲,“行。”

大門其實沒什麼可看的,他又騎上馬,帶著人回去。

一邊騎在馬上,一邊跟探出頭來的折邵道:“明日,我們從前街那邊走,那邊靠近鴻臚寺,你到時候看看鴻臚寺是什麼樣子的。”

折邵:“真能看?”

沈懷楠:“雖然不能讓你進,但是看一看,還是可以的。”

誰還規定不能看了?今日就看得盡興。

于是,兩個人就約定要去看看鴻臚寺長什麼樣子。沈懷楠也沒看過里面,但是他肯定可以看見的,只要考取了功名,踏進去就很容易。

折邵就難了。只能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子。而且,可能這輩子也只能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子。

這倒是讓若有所思。

今日再回去,折珍和折萱都來了。兩人細細打量,竟然發現好似真的變了!

氣勢很難說,好像一朵小野花,突然變得名貴起來。

可又不是什麼樣貌和穿著變化,依舊是那套半舊不新的裳,依舊是沒有什麼華麗的頭飾。

那怎麼會變得如此之快?

折萱恨不得揪著搖一搖,把學的東西全部搖出來歸置在自己的上。

折珍毫不客氣,“到底教你什麼了?”

嘖嘖稱奇,“澹臺老夫人不愧是被眾人夸贊的,你看看你,不過兩天,就跟換了人似的。”

折邵還不信,“你們唬我吧?”

折珍坐近了一點,“你自己沒覺嗎?”

折邵搖頭,這才兩點,就算是學了神仙手段,也不能如此快吧?

問正在添茶的姚黃,“我變了嗎?”

姚黃:“沒有啊。”

折邵放心了,“你們看,是你們太夸張了。”

但即便這般,兩個還是不依不饒的要把學的東西都出來。折邵沒辦法,只好老老實實又把賣花的事說了一遍。

折萱不信,折珍倒是信的。

說,“九妹妹又不用做才,將來嫁人了,也用不上琴棋書畫,先生便教些實務,這般多賺點銀子才好補家用。”

折萱倒翻了一個白眼。雖然看不上沈懷楠,但是至沈懷楠會賺銀子,即便將來為商,說不得也是大有出息的,等到時候,沒準就是折邵最有里子,哪里還要邵去補什麼。

擺擺手,“先生必然不是這般想的,我看啊,是先生因材施教,見邵喜歡賣花,這才問一些艱深的問題。”

折邵聽了好笑,認真解釋,“我覺得先生的意思不是賣花,而是在后頭的話,想讓我想想如何才能讓子行商。”

折萱就笑起來,“你啊,怎麼還鉆牛角尖了?先生讓你學這個做什麼,再者說,經事文章,那是男人家做的事,能讓子拋頭面的賣花,男人該多沒用啊。”

折珍倒是想了想,道:“窮苦人家的姑娘若是能出門賣花,不也好的?”

兩人就要吵起來了!折邵將人都送出去,然后自己躺在床上想事

覺得自己想得確實沒錯,先生的意思領悟到了,只是懵懵懂懂,先生覺得跟說沒用,所以才讓以后親自去問太子妃。

這個倒不是那麼難。輾轉反側,最后爬起來給秦青寫信。

在信里面又說了一遍今天的事告訴好多人了啊。

但是就是想說。

覺得自己每說一遍,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悟,在信里面說,“我想,我想親自問問太子妃娘娘才能安心睡得著了。”

不過,要見太子妃娘娘,還是要奉承些才好,想,依著秦青子,怕是會將這封信給太子妃娘娘看。

所以,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諂的道:“太子妃娘娘,您如日月,我為星辰,日月之,何其輝煌,星辰借力,判東斷西。”

寫完了之后,將信塞進信封里面,然后讓姚黃人往宮里面送。

第二日,早早的起來,又去了澹臺家。澹臺老夫人笑盈盈的問,“瞧你沒睡好,怎麼,是不是昨日白間的問題擾了你的夢?”

折邵第一天來的時候戰戰兢兢,第二天來的時候沉思苦惱,但是今日第三天,發現自己已經全然能松弛神,跟著先生去答話了。

點點頭,“十分困擾,是學生愚鈍了。”

又道:“不過,我已經寫信給秦家青,請幫我問問太子妃娘娘,自然,要是能進宮當面聽一聽教誨,也是極好的。”

澹臺老夫人再次驚訝于的迅速。笑著拍拍這丫頭的手,“你確實是個聰慧的姑娘,一般人想的太對,是不會這麼快做出請教太子妃的舉的。”

折邵很是愧,“我就是想著,認識小,太子妃娘娘又和善,還喜歡大大方方的姑娘,若是我扭了,反而不好。”

澹臺老夫人:“所以說你有慧。”

聽了先生一聲夸贊,自然是要高興的。于是,折邵一高興,又把昨日下響回去的時候沈懷楠帶著去看京兆府衙門的事說了。

澹臺老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兩個小孩子竟然能做出去看衙門的舉愣了愣,然后大笑出聲。

澹臺思正此時在廚房里面忙活午膳呢,聽見這笑聲連忙跑出來,手里拿著鍋勺,“怎麼了?”

澹臺老夫人:“啊喲,你是不知道,昨個兒沈家三郎帶著去看京兆府衙門了。”

澹臺思正:“——好看麼?”

這是朝著折邵問的。折邵連忙點頭,“好看,真的好看。”

要是能進去看看,就更好了。

的臉明晃晃,簡單的很,一看就知曉了。澹臺思正:“要是下回有閑雅致,倒是可以帶你去看看。”

折邵便投以欽佩的目,“您可真厲害。”

這就是厲害人的厲害了。

澹臺思正角一翹,“中午吃鹵豬蹄。”

又吩咐管家,“去磨一磨干辣子,磨細些。”

他又拿著鍋勺進廚房了,折邵就跟著澹臺老夫人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茶一邊談閑話——沒錯,今日依舊沒有教書。

一事未解,再教別的也沒用,澹臺老夫人便給松松筋骨,畢竟一晚上沒睡,今日神看著也不好。

那就嘛。

端起茶,半瞇著眼睛曬太,折邵剛開始還端著,后來見這副樣子實在,又見本不管是什麼坐姿,端茶的姿勢,便也慢慢的松懈起來,學著澹臺老夫人的模樣躺著,端著茶啄了一口。

啊,真啊。

澹臺老夫人就笑,然后扯了個話題,“小——就是秦家的丫頭吧?我聽聞的鞭子使得很好,上回跟寧國公家的小五解除婚約,干脆果斷,我很喜歡。”

“是,要不是寧五那日躺的快,實在不愿意鞭尸,便要打死他的。”

嘆氣,“我家七姐姐當時說的是張家,那張家公子更加放肆,還敢跑來家門口鬧事。”

這些男人,一個個沒皮沒臉,子還不能認真計較,一旦計較,兩邊名聲綁在一塊,便是好生生的人,也要被人說臭了。

澹臺老夫人點頭:“確實是這般。”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道:“子生于世間,不作為已經艱難,要有一番作為,何其困苦。邵啊——若是你以后……”

起了個頭,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嘆氣,“你閉眼休息一會吧,用了午膳,怕是宮里就有消息來了。”

折邵驚訝,“這般快?!”

確實沒有想到太子妃娘娘會這般快的讓進宮。

但是,澹臺老夫人怎麼可能有錯呢。果然剛吃了響午飯,宮里就來人了,要請去東宮說話。

折邵張又期待的走了。走之前還跟門口小廝說,“待會沈三爺來,你讓他先回去。”

小廝:“哎,小的知道。”

叮囑了這麼一句沒用的,折邵才上馬車,帶著姚黃跟著前面的嬤嬤一起去東宮。

因不是第一次去,兩人倒是沒那麼害怕,而且上回去的時候前途未知,今日卻是有數的。

所以姚黃雖然低著頭,眼睛雖然只能看青石板路——但也努力辨別這些青石板路是不是跟別的地方不同。

畢竟是皇宮啊。

今日回去,在整個文遠侯府里面的丫鬟里,姚黃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

折邵卻在想待會如何回太子妃娘娘的話。雖然是請教的,但是太子妃若是反過來問一些看法,該怎麼回答呢?

忐忑又期待的到了東宮。秦青早就在門口迎接了,見了來,高興的抱著道:“邵,我可想死你了。”

總是如此直白的表現歡喜。

便也不含蓄,“我也想你了。”

兩人手牽手往里面走,秦青道:“表姐看了你的信,笑著說你是個好苗子。”

好苗子——

折邵沒懂,只是手心開始出汗了!

覺自己到了重視。

等見了太子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太子妃就笑,正盤算完今年莊子里面的花費,見了折邵這般張,道:“想著你膽子大,敢寫信進宮,怎麼如今進來了,卻也只做個鵪鶉不說話。”

這話調笑帶著親昵,折邵松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見太子妃朝著招手,“你可會下棋?”

折邵點頭。

“雖然不通,但是會下。”

太子妃:“那就先陪我下一局,小除了鞭子使得好,真是一無是。”

秦青也不惱,“那些個白的黑的,你們擺放得起勁,我卻看不懂——不過換云州跟大金打仗的沙盤,你們肯定沒我厲害。”

太子妃瞟一眼,“你倒是自信。”

秦青:“邵,你說呢?”

折邵倒是說了句老實話,“那要是換刺繡,你也定然比不過我。”

太子妃哈哈大笑,“你們都有厲害的長。”

倒是沒有說刺繡不好。

小時候還想過,要是將刺繡做繡,凡是能進京都繡的繡娘,都有朝廷奉養,跟男人做一般,有品階有俸銀,倒是不錯。

只是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把棋子按在棋盤上,“我執黑子,你執白子。”

折邵:“是。”

起一顆白棋子放在黑棋的下方,跟太子妃你一招我一招的下起來,秦青百無聊賴,坐在一邊扔們被吃掉的棋子玩。

很快,就發現折邵不敵,然后被太子妃直接按著打。

秦青:“邵,你太可憐。”

折邵:“太子妃娘娘聰慧過人,我輸了也是應該的。”

秦秦就悄悄道:“你今天好會拍馬屁。”

折邵不好意思笑起來,太子妃倒是笑:“人家是真實意的贊。”

然后看向折邵,見已然不張了,這才問:“你想知道我之前是怎麼作答的?”

折邵點頭。

太子妃卻賣了個關子。

說,“在我回答你之前,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折邵:“是。”

就猜到了!

太子妃問,“古往今來,都有子被送去和親的,十年前,便有我們大秦的寧安公主去了大金。”

一邊說,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玩弄著一顆白棋,“我見過寧安公主,我問是否愿意去大金,說愿意。”

“食君俸祿,為君分憂,是公主,吃的是百姓和朝廷供奉的粟米,用的是商人上供的綾羅綢緞,家國需要的時候,沒有緣由要拒絕這麼一樁婚事。”

“即便將來兩國開戰,被拖出來作為人質,也是不悔的。”

折邵年歲小,也沒有接過這些大人,只覺得好像聽聞過是有這麼一個和親的公主,但是公主多大,是幾公主,生母是誰,一無所知。

對于們這些人來說,家國社稷,不若一碗粟米。天下萬姓,齊姓高貴的住在皇宮里,不高貴的,依舊在土里面踩著泥土。

同為齊姓,都有不同,何況跟公主。太子妃說這番話,應該自有的用意,但是會不了其中的和大義。

還是適合跟澹臺老夫人說賣花。

折邵都有些著急了。

太子妃見懵懵懂懂,也沒有怪罪。一個庶,能想到自己去賣花,已經了不起了。

只是覺得這個丫頭□□□□,將來許能有大用。笑著道:“若是……若是當時,你是朝堂上的臣子,你會求陛下不要和親嗎?”

折邵更加懵了。

實在是沒有想到,今日不過是進來問問賣花的事,如今,竟然又扯到了朝堂上去。

想不出來。

太子妃走過去,拍了拍的肩膀,“那我問簡單一點——你覺得公主去和親,好嗎?”

折邵就順著去想了。

然后搖了搖頭,“臣覺得不好。”

太子妃:“如何不好?”

折邵又沉思了。

秦青哪里見得如此慢吞吞的說話,哎喲,都要急死了,馬上就,“肯定不好啊,你想想,大金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好嘛,人家要個公主和親,咱們就和親——”

“這東西,是打出來的,不是和親出來的。我就看不慣那群文臣磨磨唧唧的模樣。”

“而且你想啊,和親這東西,和一回,就能和第二回,如果結門親家就能好一輩子,還要我們這些打仗的做什麼。”

折邵急得一腦門的汗,氣得眼睛瞪大了,說話越來越快,恨不得出鞭子來那些贊同和親的人。

心里想,是不是兩國又要和親了?

有心想要問一問,但這種事,一點音信也沒有,問了萬一不能說怎麼辦?

嘆氣一聲,總覺得如果再有一位公主要出去和親,那真是太可憐了。

就跟太子妃說了一句話。

“臣知道為什麼不好了。”

太子妃玩弄棋子的手停下來,“哦?”

折邵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后道:“遣妾一安社稷,不知何用將軍。”

太子妃慢慢的將棋子放下,認真的看了一眼,“你很好。”

這確實是要的答案。

秦青也激的過去拉著折邵的手道:“沒錯,沒錯,讀書人果然就是讀書人啊,一句詩就把我的意思說出來了。”

恨不得拉著折邵轉個圈,“邵,你要是會武就好了,我們定然能為云州雙煞。”

折邵卻看向了太子妃,遲疑的問,“您,您能告訴臣答案了嗎?”

還是想著賣花的事

太子妃卻含笑搖頭。

“邵,過十年——十年之后,我再告訴你,你該怎麼辦,才能去賣花。”

京都子眾多,家世,貌,看了那麼多,倒是沒想到,在文遠侯這種小世家里面,倒是蒙塵了一顆明珠。

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想了想,問,“你是不是還有個……自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兄長?”

折邵點點頭。

太子妃道:“我家也算是詩書傳家,詩書眾多,聽小說,他如今正讀著書,但書麼,誰都知曉英國公府的草軒堂書最齊全,多有學子去借讀。”

“他若是想去,我就寫封信給我爹爹,到時候直接去就行。”

折邵便真的覺得天上一塊大餅砸砸了下來。

暈暈乎乎,卻毫沒有想過拒絕,只點頭,“多謝太子妃娘娘。”

等到出宮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問出了答案,又好像沒有問出答案。但手里太子妃寫的推薦信還在,這趟就不白來。

姚黃見笑得眼睛都要瞇上了,問,“您是得了什麼好事?”

折邵把信平平整整的放在袖子里面,“嗯,是大好事。”

笑著說,“你不知道,懷楠找書多艱難,如今要是能去英國公府,那書就好找多了。”

姚黃就看看家姑娘——不是,您就沒想起來,英國公家的九爺,還向您求過親?

沈三爺怎麼去哦,去了多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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