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67章 瘋狂

溫時只考慮了雙重buff, 忘記第三重因素。

以上級別的怪,能自識別所有游戲的文字。

古堡主人被迫召喚過來的時候,只有七瘋,當看到喜慶的紅燈籠, 還有那白幡上‘招親’二字, 眼球瞬間充。時間仿佛回到了他辦婚禮那一日,那個容貌過分艷麗的人在自己耳邊問——

“吾與你心目中的完新娘, 孰?”

“回答我, 還結婚嗎?”

替的靈魂拷問, 讓他的世界觀徹底崩潰。

古堡主人離了游戲設定的原有軌跡, 他見識到了更加艷的皮囊,更有溫度的靈魂, 有了一種npc不該有的自我意識,代價是變得更瘋了。

如今比武招親的擂臺,將這種瘋放大到了九

周圍丑的一批的妖魔鬼怪, 進一步做到百分百強化。

擂臺上, 幾只鬼一臉懵

他們天真思考了一瞬,這位是不是也是觀眾?

但鬼門那邊, 很有這種類似吸鬼一樣的中世紀穿著, 好像是海那邊的怪

“《瘋狂季》的海外?”

第二位趕來的幸運觀眾自言自語。

你祖宗, 煞筆快跑啊!”半面妝人逃命般地沖刺。

沒看主持人都跑了嗎?還有那些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那一個健步如飛。

劇痛從背后傳來, 人保持著張大的姿勢, 脖子直接被穿。

后面那位幸運觀眾和被串在了一起, 冰冷的權杖出, 附近的看客們想要作鳥狀逃跑, 他們還聰明, 朝四面八方沖。認為擂臺上的再厲害,那也是單槍匹馬,只能追一個方向。

可惜這算盤才剛剛敲響,腳下便出現古怪的符文,不,不是符文,這種奇怪的紋路更像是某種家族流傳下的圖騰。凡是在圖騰范圍的鬼市來客無不是手腳發,什麼都沒反應過來的況下,只覺得風。

一低頭,上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個窟窿。

古堡主人近乎瘋狂地殺戮,作為一個神病,獵殺時刻他唯一的冷靜現在能準判斷出獵的要害之在哪里。

主持人奔跑逃亡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三魂丟了兩魂半。

擂臺周圍那一圈圈的鬼市來客徹底安息了,滿地的鮮比頭頂的圓月還赤紅。

他眼白上翻,狂風中怒斥著罪魁禍首:“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什麼?不是你招來守擂的!”

沒點關系怎麼會愿意過來,他以為飛奔的溫時是故意模仿大家逃命,在恥笑他們。

溫時吶喊著解釋:“那是個殺起人來不分敵我的神病!”

主持人想起了他的資料:“有家族傳疾病的姐夫?”

這都什麼跟什麼?一日姐夫是上個副本他偶然開玩笑的說法,主持人怎麼會知道?

溫時沒看過游戲設定的相親資料,但現在也顧不上詢問,他發現主持人快跑到自己前面去了。

“等等,等等我。”他著氣道。

“爸爸!”溫時突然聽到阿喪一聲驚,等他做出反應回頭的時候,權杖離自己的后背只剩幾厘米,阿喪抓住權杖尖端,掌心滋滋往外冒著奇怪

許愿瓶中的大眼珠子能控制住阿喪的幾種污染源,稍稍放大以增強對方的力量。

二者力量結合,這才讓權杖停下來,沒有讓溫時被穿心臟。

古堡主人用行證明他誰都殺,并且溫時是必殺項目。

跑在前面的幾名玩家到無比驚懼,原本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還驚訝并羨慕裴溫韋居然有如此厲害的底牌,但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莫沾老子。

這種道的福氣他們可不敢

“爸,爸爸,”阿喪自知打不過,急忙催促溫時,“快跑!”

溫時可做不出讓小孩替自己抗怪,獨自跑路的事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強大的技能和道都有限制時間,而【家族徽章】沒有,哪怕是計元知,使用這個道后,估計也是死路一條。

阿喪的掌心快要被權杖穿,他騰出一只手的功夫,權杖又骨一分,阿喪忍痛抓著小破碗用力朝下一砸,權杖震一瞬,但也只是退了伯爵三步。

再瘋的人也有一個發點,溫時急中生智吼了一句:“你就不想再和我姐見一面?”

古堡主人猩紅的眸底出現輕微的波

謝堂燕對伯爵來說絕對是特殊的存在,他能誕生一自我意識,就是因為對方的出現打了游戲的設置。

如果說古堡主人的神世界正在掀起一場海嘯,謝堂燕就是引發海嘯的蝴蝶翅膀。

“上一次我們走得太急,很多事你都沒來得及確認,比如……”溫時道出伯爵心中最深的執念:“最完的新娘究竟是誰。”

趁著古堡主人分神的功夫,他連忙把阿喪抱回來。

阿喪擔心一松手,那權杖就會把溫時穿了,小聲嘀咕:“爸爸要不要和我一個種?”

顯然還沒放棄和溫時為喪尸父子的好暢想。

眼看古堡主人目中沸騰的殺意再次占上風,溫時警告說:“我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姐。”

古堡主人是個邏輯怪,再次揚起權杖:“你死了,會立刻來找我報仇。”

“!!!”

溫時險些咬碎一口牙:“報仇的前提是知道兇手是誰。”

古堡主人消失一瞬,五秒后出現,抓了一個工作人員,緩緩吐出四個字:“記者,報道。”

踏馬的,你怎麼這麼有邏輯?

溫時深刻懷疑這廝是在裝瘋。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阿喪的腦袋來回轉,一會兒看伯爵一會兒看溫時,只覺得他們都說得很有道理。

“七天!”溫時沉聲道:“我可以發誓,七天之一定讓你們見面。”

他大腦飛快轉,回想起主持人那一句‘家族傳疾病的姐夫’,立刻聯系到了相親嘉賓資料,除此之外,主持人沒有其他途徑獲取信息。

溫時質問游戲:“你親自認證過對不對?那他也算家人。”

只要是家人,就可以被拉進茶話會。

系統的提示音沒有立刻出現,大概也沒有想到富對方履歷時一句坑人的言論會被反利用。

過了兩秒鐘,溫時自覺查看屬面板,發現家族員數量目前是【3.001】。

伯爵算千分之一。

“好家伙。”

對家人的忠誠度比游尸還游尸。

游尸儼然為一個計量單位。

“比起不一定能看見的報道,我的承諾更實際。”溫時毫不避諱地向伯爵。

只要能挨到邊,就能參加下午茶,他頓時有了底氣,再次重復七天的約定。

古堡主人能看穿靈魂的本質,自然可以輕易辨別一個人類有沒有說謊。

定定看了溫時須臾,他最終收回了沾滿鮮的古銅金權杖,讓人骨悚然的殺意終于淡去了一些,溫時長松一口氣。

古堡主人不喜歡夜間出門,他注重禮儀,本應該殺了所有看見他穿睡袍的存在。但剛剛耽誤的一些功夫,一些獵跑遠了,他也懶得再追。

“七天后見。”低沉冰涼的嗓音消散在風中。

空氣又一次震,扭曲的空間帶來嚴重耳鳴,溫時半彎著腰捂住耳朵,等回過神來,四周一片死寂。

“走了?”他喃喃觀察。

阿喪重重點頭,給出肯定的回答:“走了。”

溫時立刻檢查小孩手的傷勢,眼神一寒說:“以后我們也打斷他一只手,給你煲湯。”

吃什麼補什麼。

阿喪還在回味戰斗:“那個人,好厲害。”

溫時沉默頷首,比起上次見面,古堡主人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再強,等進了茶話會,是龍也得盤著,屆時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麼做人多力量大。

藥劑一類的東西對阿喪幾乎起不到作用,溫時花費三積分從游戲商場購買了紗布,悉心幫他把手包好。

“勞駕,”溫時看向工作人員,努力揚了揚角,“你可以通知大家回來了,節目還沒錄完。”

有些發黑找到塊石頭坐下,等著眾人歸來。

今晚山間聽不到任何一點鳥聲,山風卷來極為濃郁的腥味,那些圍在擂臺周圍看熱鬧的鬼市來客們,幾乎全軍覆沒。

等待的時間比想象中長,最先回來的是計元知等玩家,他們先前跑出了三里地,其次是攝像組,他們逃到了五里外,最后是配對嘉賓,他們是從十里外趕來。

前面被強風刺激出的生理淚水風干在臉頰,溫時啞著嗓子問節目組:“主持人呢?”

正說著,紅霧中緩緩走來一道的憔悴影,正是一口氣跑出二十里地的主持人。

溫時角一,“大難臨頭各自飛,但你是不是飛太遠了?”

明明一開始大家還在肩并肩跑。

主持人這輩子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先讓工作人員檢查設備,隨后清點配對嘉賓的人數。

和計元知配對的椅姑娘沒了,周鹿鹿的配對嘉賓也死在了擂臺下,溫時的歪瓜裂棗團,只剩下包括畸形男人在的三人,他們能逃一劫,得益于在鬼市多逗留了一會兒,等出來時,伯爵已經去追殺溫時。

剩下的配對嘉賓們腦瓜子嗡嗡的,無比后悔參加這檔節目,如果不是礙于簽了約,他們絕對扭頭就走。

今晚堪稱節目組史上最大的事故。

主持人都不敢去看觀眾留言,太多問題擺在面前,配對人數不足,他首先需要解決的是如何讓節目進行下去。

柳蘊忽然說:“有特邀嘉賓死在了集市,他的配對嘉賓可以二次利用。”

“二次利用?”主持人怒道:“你當我們這是檔換qi換|夫的不良節目嗎?”

蘭花指都快翹到柳蘊臉上去了,主持人往旁側呸了一口:“一點都不文明。”

柳蘊:“……”

主持人短暫思考過后,把畸形男子團里的兩人分給了周鹿鹿和計元知。

柳蘊暗罵一句牌坊,這和的策略有什麼不同?區別只在于二次利用嘉賓還是利用裴溫韋的備胎團。

溫時劫后余生的慶幸,在看到主持人有條不紊地指揮工作后消散。

參考對方之前的表現,如果收視率大幅下,主持人絕對會兩眼一黑,出悲痛絕的表,但這次沒有。

觀眾沒有流失的原因只有一個:還有看點。

溫時瞇了瞇眼,推測今天的錄制還有其他環節,并且十分喪心病狂。

再三確定材沒有損壞,笑容重新回到了主持人臉上,“都準備一下。”

這句話不是對玩家說的。

工作人員抓時間給攝像機換鏡頭,進行調試,新換的鏡頭竟然是黑的,仿佛要照亮間的某種東西。不僅如此,他們還拿出了無人機。

和上次溫時在墓地見到的無人機不同,它的側翼刻著字【溯】。

主持人放大麥克風的音量,“趕集一天,大家辛苦了!”

玩家的面一個個張起來,這個時候還能說客套話,可不是什麼好預兆。

“帶你們來的村民至要在鬼市出攤一夜,”主持人出神的笑容,“所以回去時,只能拜托其他好心人帶路。”

他拿出一個小竹筒,流讓玩家搖簽,溫時排第一個,掉出一下下簽。

孤立助,災厄不可擋。

節目組全人員的眼神瞬間亮了,最差的一支簽被求走了。

溫時過后是柳蘊,下簽,之后幾名玩家也多是的下簽,最好的是中下簽。

溫時挑了下眉,以他的幸運值來說,不應該會拿到最差的。

然而目前答案無解。

主持人微笑著繼續開口:“這支簽可以保護你們不被霧中的蚊蟲叮咬,拿著它穿過前面這條山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回村。”

“不是說有人帶路?”

主持人含糊地說了句:“路上就能遇見了。”

過了幾秒補充一句:“不同的簽遇到的帶路人不同”

鬼門開了,越晚越不安全,現在沒有更多線索,玩家只能被地重新邁開,做一回夜旅人。

“作死啊。”有人嘆。

這麼晚走山路真就是無比作死的行為,崎嶇蜿蜒的窄路讓溫時想到了老宅的雨廊,心中不詳的預加深。

“聞到了嗎?”周鹿鹿突然問。

香臭混合的味道,這種氣味自從出了封棺村,他們就沒再聞到過,但現在,令人惡心的氣味又一次撲面而來。

一開始還好,大家走在一起,隨著霧氣的加重,玩家漸漸看不清邊人的廓,溫時牽著阿喪的小手,只覺得虎口都有霧氣所化的水珠,十分黏膩。

邊玩家的腳步聲消失,溫時的背后開始發涼,仿佛隨時會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暗襲,推自己到山崖下面,這種念頭不斷加重,他盡量著山壁走。

走山路名字不太吉利,作為一個一心為孩子好的迷信老父親,溫時放棄阿喪,快到轉彎的地方,實在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紅沉沉的霧氣中,什麼也瞧不見,他用另一只胳膊,確定自己后方無人。

“呼~”溫時松了口氣。

一扭頭,正對上一張放大稻草人的臉!

和傳統的稻草人不同,它臉上有很多的口子,部分空的,風一吹,稻草人稀疏的稻草發出嘩啦啦的響

“回村嗎?”他問。

溫時放在口袋的下下簽不斷發燙。

“回嗎?”稻草人又問了一遍。

“回。”眼看稻草人角的弧度越來越詭異,溫時應道。

稻草人滿意了,空里吐出一黑漆漆的稻草,在溫時頭上。

溫時張的心反而緩解了一些。

阿喪遲遲沒有作出反應,說明這是一個發支線任務的環節,不能被外力影響。

有任務就有出路,總比直面某些只會搞暴力輸出的邏輯怪強。

【支線任務:回村。

回村路上,你遇到了一只從鬼門出來的惡魔,它也是《瘋狂季》的忠實觀眾,愿意為你領路。

請記住,途中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和惡魔做易。

如果你能記住的話。】

什麼如果能記住?

溫時本來不及琢磨任務容,稻草人上的稻草變得越來越紅,那封棺村獨有的尸臭味縈繞在鼻尖前,稻草人很高,它說話的時候,會彎腰近人,用只有兩個窟窿的眼睛凝視對方。

稻草人開始聊起和綜藝有關的話題。

會過日子還不夠,想要牽手功走到最后,需要滿足很多條件。”它說話的語調很奇怪,溫時服下的皮冒起皮疙瘩。

“你有車有房嗎?”

“有。”

比如大廠的廠車和房子。

“你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嗎?”

“有。”

比如當醫生。

“你有一個好的原始家庭嗎?”

溫時面微變。

稻草人嘻嘻一笑,距離太近,它糟糟的稻草刺痛了溫時的

“找到了。”

找到你的弱點了。

溫時頭頂的稻草忽然變得越來越細,直至變了一細長的頭發長進了他的囊中,溫時瞬間整片頭皮發麻,他神恍惚,稻草不斷取著他的記憶,有些久遠的畫面層層翻滾著重現。

系統的機械音隨之響起:

“時回溯中——”

“再次強調,在你最痛苦的那個瞬間,請堅持不要和惡魔做易。”

“惡魔需要的貢品只有一個:你的靈魂。”

“注意,本次回溯全程將由游富商贊助的【靈異時無人機】直播,觀眾需要額外付費,屆時系統將進行作為支線獎勵。”

頭越來越暈,看什麼都是殘影重重,世界坍塌無數塊,這種覺溫時并不陌生。

做檔案任務和質檢區任務回溯時,也是這樣,首先失去控制和平衡。

“爸爸。”被游戲限制的阿喪終于回過神,驚訝地發現明明溫時近在咫尺,自己卻怎麼也不到,二者間仿佛隔著一層明的屏障。

“爸爸,接住!”阿喪突然扯下脖子上的許愿瓶,嘗試把它拋給溫時。

這一次許愿瓶很配合。

阿喪扔得很用力,如果這許愿瓶無法到溫時手中,那就只能是摔去山崖下的命運。

溫時聽到聲音,迷迷糊糊中反出手。

下一秒,山道拐角,紅霧像是一面面磚墻,徹底包圍了溫時和稻草人,形獨立的空間,天空的無人機隨他們一起被磚墻環繞,逐漸消失不見。

……

暈。

天旋地轉的暈。

強烈的眩暈讓溫時覺得被丟進了水馬桶,正隨著沖水攪起的旋渦進黑暗曲折的下水道,在經歷一段瘋狂下墜后,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目的地當然不是化糞池。

但當溫時清醒后,睜開雙眼看到一張英俊男人的面龐和麗的笑容,覺得還不如化糞池。

“許好愿了嗎?”人溫地問。

桌子上放著一個油生日蛋糕,溫時低頭看了看手,發現變得和阿喪一樣小稚。沒有一點點意外,游戲強調不要在最痛苦的瞬間和惡魔做易,他就回到了最痛苦的時間點。

溫時嘆了口氣,自己這是跟時間回溯杠上了嗎?

兩個副本加起來回溯三次。

稻草人去了哪里?溫時左右看了看,沒有瞧見稻草人,也沒看見其他什麼。回溯前的最后一瞬間,阿喪好像扔給了自己許愿瓶。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蛋糕太小了,不喜歡?”人看他不說話,面關心。

溫時搖頭,“好的。”

沒找到稻草人那個惡魔,邊倒是坐了一對惡魔夫婦。

這一對夫婦正是裴鴻信和韋悅。

韋悅和記憶中沒有什麼變化,這個時候裴鴻信剛剛三十幾歲,眼角還沒有堆積著后來那些充滿算計的細紋。

沙發上,男人的肩膀微微著,了一些平日里的意氣風發,公司破產員工討薪,全家被迫搬進自建房,層層重擔下來,他一向直的脊梁骨也開始彎曲。

即便是在最艱難的時候,這對夫妻也不忘給孩子慶生,一向十指不沾春水的韋悅更是親手做了一個蛋糕。

蠟燭燃燒起的芒很溫暖,溫時垂著眼。

忽然,一和開心不控制地從心底里升起,溫時捂住心臟,這是他那個時候的

瑪德。

也就幸虧他捂口的時候低下了頭,說臟話的形沒被夫妻倆注意到。

韋悅以為他哪里不舒服,連忙扶起溫時。

記憶一點點在消退,溫時很討厭這種被支配的覺,明知道記憶在缺失,但又不知道了什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忘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穿越,重生,時倒流?

這些荒誕的詞語剛剛生出,記憶進一步消失,溫時甚至連自己是個年人的事也不記得了。

到最后,只剩下一個念頭: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爸爸媽媽在幫他慶祝。

“媽。”

再次抬起頭時,他的目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孺慕之,面龐上出現幸福的笑容,開心吹著生日蠟燭。

窗外的【靈異無人機】準確記錄了這一幕。

一家人和和地慶祝了一個生日。

吃完蛋糕,溫時回到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格外困,吃完蛋糕甚至連刷牙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跌在床上睡了過去。

自建房里的燈全部熄滅了,黑暗街道上,唯一的源徹底消失。

野貓窩在路邊時不時上一聲,更遠,醉漢抱著個酒瓶躺在馬路對面,里罵罵咧咧。

……好吵。

溫時正渾渾噩噩睡著,忽然間覺得不止是外面,屋似乎也有什麼聲音,好像是推門和腳步聲,他努力掀開眼皮,只看到子的一角,因為太困,他再次睡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涼風灌了進來,溫時這次是被凍醒的,借著冰涼的月,他發現窗戶大開,一道黑影站在那里。

陡然打了個激靈,溫時徹底清醒。

嗎?

不,對方手上拿著一把尖刀,不像是普通的小,更像是來謀財害命。

可是他們家已經沒有什麼錢了。

更多的來不及細想,小已經徑直朝他床前走來。

溫時一個鯉魚打跳起來,用力把枕頭扔到對方上,試圖阻礙來者的步伐。

“爸,媽,”渾有些力,連帶著聲音也提不起來,溫時努力扯著嗓子,“跑!快跑!”

他沒救命,直接喊著趕逃,附近一片很,這種拿刀的多半是亡命之徒。而且這小腱子,一看就是有真功夫傍的,要是對上了,基本沒活路。

腦袋昏沉沉的,溫時跑得太急,猛摔在了地上,鼻子磕出了

停下步伐,什麼也不說,刀子直接扎進了溫時半邊肩膀。

劇痛襲來,溫時知道跑不掉,索死死抱住來人的,不讓他往前走,試圖多給父母爭取一點逃跑的時間。

“我,我家沒錢。”

他是趴在地上的,沒有注意到上方小的臉變了一張稻草人的臉。

“有啊,你就是。”這是惡魔慣用的伎倆,挖掘人心最痛苦的記憶,再扮演其中的一個角,引對方進行易。

“是你爸爸媽媽雇我來傷害你的。”

惡魔在不斷流的小孩耳邊說話,“一會兒我還會放一把火,他們嫌保險金不夠,準備用一個重傷的孩子來實現大額籌款。最后你一死,他們不但拿雙份錢,還能收獲社會同。”

惡魔沒有造假,這些全都是溫時記憶里的真相。

小孩本來就早慧,智商很高,他想起以前福利院一個員工,為了讓孩子快速睡,悄悄給他們喂安眠藥。

吃了之后的覺,就和今晚差不多。

白天還關著的窗戶晚上卻是大開,恍惚中聽到的腳步聲……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惡魔開始導自己的獵:“要不要和我做一筆易?我來幫你報仇。”

這不僅僅是語言上的引,惡魔可以蠱的神志,無限放大他們心最實現的東西。

連重傷都想著拼命幫父母拖住小的孩子,在知道真相后,最的是什麼一目了然:復仇。

【靈異無人機】從窗外飛了進來,近距離拍攝一切。

觀眾們看得津津有味,這是《瘋狂季》最人歡迎的環節,從節目開播到現在,所有的特邀嘉賓無一生還,全部死在了最痛苦的時候。

溫時嚨像是堵了鉛塊,他張了張口,什麼也說不出來。

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被惡魔放大后,又好像想起了什麼。

惡魔又一次問:“你的家人傷害了你,你不想報復他們嗎?”

家人?

聽到這個詞,溫時無意識地搖頭:“我想他們幸福。”

惡魔放大了溫時心的,卻不知道這和家人息息相關。不過溫時藏在心底里的家人并非裴鴻信和韋悅,而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們。

稻草人面猙獰:“他們在利用你!”

溫時重傷下努力辯解著:“不,不是的,他們只是遇到了困難。”

溫時恢復了一記憶,潛意識覺得他的家人們肯定各有各的難,其中好像有誰失去了自由,曾經被囚

雙方不在一個頻道上,各執一詞。

此刻包括惡魔在的觀眾已經連續看了兩天的憋屈節目,沒想到還有更憋屈的劇在后面。

在節目里間接害死無數鬼的特邀嘉賓,面對戕害他的人類,不但不報復,還甘愿為之犧牲。

這是什麼令人吐的發展?!

你面對惡鬼和怪時的囂張氣焰呢?

對人類唯唯諾諾,對惡鬼重拳出擊?!

他們恨不得溫時被折磨死,但不是被兩個平凡普通的人類。

下一秒,鮮四濺。

這次回溯中真正的死亡條件是易,外傷再厲害,也影響不到現實。如果溫時現在死了,反而會立刻離開這片空間,所以惡魔不敢太過分,拔刀又一次刺進溫時的左肩,被刺穿的瞬間發出沉悶的聲音。

“想想到的傷害,你不恨他們嗎?”

被放得太大,溫時滿腦子就只有家人兩個字,聽到問話,斷斷續續說:“要……”

“是易是嗎?”稻草人臉上的口子擴大,浮現出人類才有的激:“你太恨了,要易對不對?”

“要,要。”溫時終于吐出完整的回答。

死了都要

“……”

惡魔周的稻草變得尖銳,它快要被這個柿子憋屈死!

不止是他,守在節目前,就等著看溫時和惡魔做易的觀眾也快要氣昏了。

溫時流著下一片猩紅,但神寧靜而祥和,無意識的笑容讓他的面龐顯出一種圣潔,就像難的佛子,只差手捧一朵蓮花,高喊 peace。

觀眾和惡魔倍兒棒,卻面目猙獰。

這一刻,傷在溫時,痛在觀眾心。

啊啊啊啊啊啊,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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