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星火TV有三大鎮站之寶。

唱跳區，JIANG，和鹿寶。

有關于鹿寶的年齡，份，別，一直都是未解之謎。

對的揣測從“五十歲離異老富婆”，到“十三歲未年小妹妹”的都有。

裴鹿見過最夸張的，是猜測是娛樂圈某個明星，閑暇時間來找樂子的。

天地可鑒，爸媽就是老老實實的暴發戶而已。

非要說的話，就是做人本分踏實，家族齊心協力，實業做得比較好。

「聞訊而來，這是我可以酸的嗎，怪不得能打賞那麼多！」

「鹿老板在哪個高校啊？好好奇，不知道是不是校友」

彈幕議論的熱鬧，江執瞥了一眼，淡淡發問：“我也是有錢人，也沒見你們有這個熱。”

“區別對待？”

「？？？好家伙，你是我見過第一個理直氣壯態度驕傲的說自己有錢的主播」

「我只對甜妹有熱，江老狗是誰我不認識！」

「行了都知道你有錢，還是小主播的時候就戴幾十萬的表hhh」

彈幕功被帶歪，裴鹿也想起他才開始直播時就用的昂貴設備。

他大概是真的不缺錢。

也真正把“打游戲是因為喜歡”這句話一以貫之，哪怕做到了頂點。

“今天直播就到這里，下次見。”

帶起一波節奏后，江執就干脆利落的下播了。

【一頭小鹿：】他好像不關心我是什麼況，問都沒問一句，我想好的解釋都不知道怎麼說。

【一頭小鹿：】你說他在想什麼？

【沈瑜水：】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在某種假設下，他只是對你沒那個意思？

“……”

無法反駁。

裴鹿悻悻然，告別讓人傷心的，在日歷上畫了個圈。

正巧是人節，也是和星火TV約好的面試時間。

學校那邊催得急，裴鹿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揣著自己重新準備的作品集和簡歷，搭地鐵趕去約好的地方。

星火TV的本部就在S市的市景大廈。

裴鹿比約好的時間提前了一些到，很快就見到了負責的星火TV寧法。

干練利落的人和握了握手，態度很客氣：

“你好，我是寧法，星火TV宣發部B組的組長，你我名字就好。”

裴鹿也連忙起：“您好，我是裴鹿。”

寧法的真名就寧法，穿著職業套裝的人看起來非常利落。

接過裴鹿準備好的各種東西都看了一遍，著重在給@JIANG這幾年畫的條漫上翻看了好一會兒。

合上那份作品集。

“我這邊沒什麼問題，可以簽合同，”寧法朝微微一笑，“歡迎加星火TV。”

裴鹿松了口氣。

“謝謝您。”

看起來很禮貌，穿著打扮也不張揚，一雙杏眸明亮。

寧法一邊把合同遞給，一邊笑起來：“還真是想不到，我們直播平臺的榜一鹿寶本人是這樣的。”

裴鹿有點囧：“難道都以為我是…五十歲離異帶娃，或者明星什麼的？”

寧法一愣，隨即笑的更歡了：

“倒也不是，只是同事們都很想知道你本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畢竟傳聞實在太多了。”

，有錢，還有時間。

這三個標簽一，足以讓榜一的份更加腥風雨起來。

寧法所在的宣發部，主要還是為星火直播服務的。

的本意是找裴鹿約一些條漫給號做宣傳，不過也并不介意賣個人，讓來這里實習。

“高層也很猶豫，畢竟你即是平臺的客戶，又是畫師，平臺之前還沒有這種況過。”

寧法直接的說：“這方面后續還會有一些阻礙，不過你來實習是沒問題的。”

星火TV在直播界流量甚高，但是背后的星火資本主要業務卻是游戲。

這兩年直播興起，平臺在風口上，才想趁此機會做大做專業。

“鹿寶”就是這個時候躍他們視野的。

裴鹿表示理解：“謝謝，能有實習的機會已經很好了。”

他們正走在辦公室之間，寧法領著悉一下工作環境。

“那等正式職，你就先負責號的條漫宣傳，看看效果。”

“順帶一問，”寧法看了一眼，“你會選擇來星火，是因為JIANG嗎？”

“…之前不是這個，不過既然職了，肯定還是想的。”

裴鹿老老實實的說。

瞞也瞞不住，在星火看直播，90%以上的時間都掛在江執的直播間。

裴鹿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寧姐，你見過江主播嗎？”

“沒見過，”寧法搖搖頭，“現在的合同網絡上就能簽約，而且他和公司簽的也是最基礎的合約。”

“雖然合約對份證有要求，但是這個只有他的上級知道，其他人無權調。”

基礎合約沒有推廣，也沒有什麼流量福利。

但是同樣的，各方面的約束和要求也會弱化許多。

裴鹿有點失：“這樣啊。”

“以后總有機會見的，”寧法笑了笑，“不過你還真是喜歡他。”

明知道說的喜歡，和心里的那個“喜歡”不是一個意思。

裴鹿還是耳尖有點發燙，含糊道：“是、我是很喜歡他。”

不是仰明星的那種喜歡。

是想和他網，奔現，牽手接吻的喜歡。

“這邊就是宣發部，”寧法領著過去，“說起來，我聽說A組也收了實習生，好像有和你一個學校的。”

裴鹿愣了下，還在想怎麼開口，寧法就停了下來。

“怎麼也挑的是今天？”

裴鹿下意識的順著的目看過去。

那邊在中年男人面前，站了兩三個實習生。

其中一個分外眼，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兩個人，同樣也看了過來。

是付雪。

“這位是A組的組長，”寧法給裴鹿介紹道，“黃組長，這是我們新招的實習生。”

裴鹿和付雪對視一眼，眨眨眼。

短暫的談過后，裴鹿就被寧法領著繼續悉環境。

大概悉過一圈，也要接近下班時間。

還沒有正式職，裴鹿禮貌的和寧法告辭，才抱著合同往外走。

整層樓安安靜靜，裴鹿獨自站在電梯前，愉快的小聲哼起歌。

沒想到簽合同的過程居然這麼順利。

剛才也看過，宣發的旁邊就是運營部，超級管理都在那邊上班。

為可靠大，讓江狗求著的好的未來指日可待！

叮咚。

電梯停在這層，門的打開。

哼著跑調的歌，和里面的人冷不防面面相覷。

“……”

噗哧。

里頭的兩個男生默默看。

一個穿著白外套，剛才沒忍住笑聲的就是他。

另外一個，黑衛牛仔，戴著口罩，正低著頭在一旁玩手機。

高長，目測一米八往上，拔的像是一顆青松。

給方高一米六實則還差一點點才到的裴鹿十分嚴重的迫。

裴鹿故作鎮定的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走進去。

社死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反正都戴著口罩，也還沒職，下次見面又是一條好漢！

按了一樓的按鈕，裴鹿下意識選了遠離那兩個人的角落站著。

還在做心理建設，電梯外又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鹿鹿！”

后的黑連帽衫作頓了下。

裴鹿抬起頭，下意識的按了開門按鈕。

外面的人跑了幾步，然后才匆匆進來，站到裴鹿旁邊。

付雪掃了一眼電梯里的幾個人，故作自然的笑道：

“鹿鹿，還真是你啊，我之前還以為是看錯人。你這是也來這里了？”

“你之前不是和我說沒面試上嗎？”

裴鹿聽得出話里的不滿：“我是后來通過別的渠道才談上合作的。”

他們寢室的都知道喜歡看直播，但是不知道況。

之前開玩笑說“網主播”的，也是付雪，所以裴鹿一直沒想太多。

本來也不想考慮太多，每天當個快快樂樂的小富婆就好的。

付雪的笑意僵，然后才湊近，小聲道：“是家里認識的渠道嗎？”

“我就說你能夠應聘上。之前還覺得怕你難，所以我才沒有和你說…”

的表帶著些微歉意。

如果不明，很容易就會誤會裴鹿是靠找關系才進的公司。

“沒關系，我一點都不介意你撒謊說自己沒面試上的事。”

裴鹿扯了扯角，一時間惡從膽邊生。

付雪的臉有些勉強：“我也不是撒謊…”

裴鹿打斷：“畢竟我也沒有告訴你，我在web有百萬，在直播平臺也很有名，，所以被他們主聯系了。”

付雪有些發愣。

裴鹿掐著嗓子：“我沒告訴你這個，你不會和我生氣吧？”

“我也不是不告訴你，就是覺得怕你難，你應該能原諒我的苦心吧？”

裴鹿滿臉不安的看著，把“茶里茶氣”演繹的活靈活現。

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誰還不會說似的。

既然付雪非要打著“怕難”的幌子惡心，還不能惡心回去？

戴著口罩，裴鹿的信心無限膨脹，直接無視了旁邊那兩個路人。

付雪臉發青，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電梯停在了十層，那兩個路人出去了。

似乎是忍不了電梯里窒息的氛圍，他們毫無停留。

裴鹿不在乎，反正都是陌生人，口罩一戴，誰也不。

付雪難看的臉就值得這次的表演費了。

電梯外。

余伯心有余悸：“這小姑娘看著還厲害…是吧，江哥？”

他隨口一說，也沒指江執能給出什麼回應。

畢竟這位兄弟除了工作和游戲什麼都漠不關心，毫無人。

“嗯。”

余伯：“？！”

江執扯好口罩，雙手.在口袋里：“是厲害的，來應聘宣發真是埋沒人才。”

“天生戲一戲，應該去當演員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