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熱吻北極》第21章 赤道
上海極地中心碼頭。
紅白相間的雪原號破冰船氣派巍峨, 發出綿長的汽笛聲,駛離基地碼頭,前往地球的最北端, 執行今年的北極科考任務。
過會議室的窗戶,可以看到雪龍號已經遠離了港口,港口的五星紅旗越來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抹紅,遠是一無際的大海。
這是他們上船后的第一次全員會議, 主要是強調雪龍號上的安全守則。
船上總共有一百來名員,一半是船長、領航員、船員及廚師等工作人員, 另一半是國各個大學或者研究所的教授老師、科研工作者。
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來自不同領域的考察隊員都到齊, 大家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著這次科考要研究的課題。
關于氣象、北極地質、水質和浮游生等等。
宋郁坐在會議室的角落里, 在這樣一群高知分子里顯得格格不。
“不好意思,請問能幫我們拍兩張照片嗎?”有個戴黑框眼鏡的男青年朝宋郁招手。
宋郁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猜測應該是被誤會攝像師了。
宋郁肩膀上背著一臺單反相機, 在會議室里又無所事事,確實很像是專門的攝像師。
而且在這些滿腦子都是科研工作的人里面,關注娛樂圈的更沒有多, 沒有人認得是誰。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宋郁站起來走過去。
男青年的長相清秀,個子高高的, 穿著藍的條紋襯衫, 打扮很樸實, 讓人覺得非常真誠和舒服。
他站在一位頭發花白的老教授邊, 男青年的行為舉止里對那位老教授充滿了尊敬。
宋郁給他們兩個人拍了好幾張照片,態度認真盡責。
老教授脖子向后仰,瞇著老花眼,從相機里看到照片,夸贊道:“這張拍得好,連外面的海景都照進去了。”
他看向宋郁,客客氣氣地說:“等回去照片洗出來,還請你寄給我一張。”講話行事還是老派的方式。
宋郁笑了笑,“不用,我現在就把照片用手機傳給您,很方便的。”
“哦,那要怎麼弄?”
這時,遠有人喊他,“徐教授。”
何復拿出自己的手機,“老師,我這來弄,您先去忙吧。”
被到的徐教授點點頭,“行,那小何你記得之后發我。”
徐教授走后,經過一番作,宋郁把幾張照片全部導到了他的手機里。
何復翻著照片,“你很會拍呀,想不到今年科考隊那麼周到,還請了隨行的攝像。”而且還是那麼漂亮的攝影師,他瞄一眼宋郁,把這句話留在了心里。
宋郁把相機的鏡頭收起來,解釋道:“也不全是做攝像工作,我是跟著去北極勘景,準備拍一部紀錄片的。”
自從宋郁去年那部新電影上映,的口碑急轉直上,年初甚至還收到了央視紀錄片的拍攝邀請。
其實拍紀錄片,肯定是不如拍電影賺錢的。
但因為宋郁這兩年對于自然和原始的題材變得很興趣,正好趕上來雪原號的北極考察,一般況,很有人有機會能夠深極地,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因為這一次只是去北極勘景,初步確定要拍攝的容,不需要很多人,加上考察隊里能塞進去的閑人名額有限,所以就宋郁一個人跟隊。
何復一聽,立刻明白自己是誤會了,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拍照技那麼好呢,還讓你給我們拍照。”
“對了,那你是跟哪個組的呀?”他問。
宋郁想了想,“我應該算是京北大學研究組的。”
因為船上參與考察工作的科研人員很多,所以按照主要負責的項目組進行分組管理。
之前宋郁也是跟著京北大學的那幫研究生博士生一起參加的雪龍號試航,按照雪龍號的規矩,所有以前沒有上過雪龍號的人,在正式出發前,都要參加一次試航。
聞言,何復點點頭,臉上的表有些可惜,“我還想你如果沒有分組,讓你來我們組呢,我們組主要研究的是海洋生與生態。”
“不過京北大學從第一年北極科考就有參與,尤其是這次考察隊的領隊裴祉,已經有過好幾次北極考察的經歷,經驗非常富。”
“今年又是雪原號第一次進行北極冬季科考,不是裴教授領隊,我還真沒底呢。”
何復講的時候,眼睛里閃著艷羨的。
他今年研究生畢業,而在相同的年紀,人家早就已經博士畢業,了副教授。再過幾年,等他到裴祉現在的年齡,估計也還是達不到他的水平。
自從上船以來,宋郁前前后后已經聽過裴祉這個名字很多次了,不管是從雜志期刊上看到的,以這個名字發表的學論文,還是從旁人口中提及。
和何復閑聊的功夫里,人陸陸續續到期,終于開始會議。
會議開始前,以每個項目組的首席科學家為代表,介紹各自的課題,組員也分別自我介紹。
每一個人的談吐舉止,都充滿了文人學者氣質,低調謙遜,和宋郁以前所接的所謂英有很大的不同。
前面的教授老師一個個介紹完自己的研究項目,包括全球大氣氣象、海冰生態環境之類的課題,宋郁反而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了,混在京北大學的團隊里,打算就做很簡單的自我介紹。
邊兩個京北大學的學生在嘟囔。
吳月探頭問:“裴隊還不來啊?”
出了學校,吳月他們一般不會再用學校里教授老師之類的稱呼去喊裴祉。
張鋮悄悄看一眼手機,輕輕“嗯”了一聲,“他在和船長商議前往北極的冬季航線,估計晚一點,待會兒讓我替他講。”
冬季并不是適合北極考察的季節,溫度低,冰層厚,對于雪原號來說,是一場很大的挑戰,所以航線的制定至關重要。
吳月抬手握拳,一臉同,“師兄加油。”
想了想,“不對啊,航線不是出發前就定好了嗎?”
吳月語氣微頓,悄默聲兒地問:“我咋覺得我導兒就是故意的呢,他是不是就不想講PPT......”
張鋮看一眼吳月,咋那麼不懂事,不知道看破不說破,他沒接話,低頭著手機看PPT,里默念組織語言。
吳月沒得到回應,撇撇,扭頭湊到宋郁旁邊,小聲嘀咕,“我還想著今天終于有機會讓你見見我們導師了呢。”
宋郁是在之前跟雪原號試航時認識吳月的,吳月二十出頭的年紀,今年讀研二,青春活力,特別喜歡講話,嘚吧嘚吧沒個停,尤其崇拜的導師。
“不是我吹,裴隊真的帥絕了!”吳月眼睛睜得大大的,豎起大拇指,“你要是見了,肯定想找他給你拍電影,演男主角!”
宋郁瞧那副模樣,忍俊不。
此時,張鋮已經上臺開始介紹,京北大學是課題最多的項目組,也是唯一一個聽到有人文地理類的項目,考察北極圈周圍的人類社會活。
“你知道嗎,以前北極科考都是沒有社科項目的。”
吳月在下面跟宋郁解釋,“因為大家都比較看重實用主義,像海洋啊、氣象啊、理環境這些,才是北極科考的重點,很有人會去關注北極地區的文化和社會。”
“研究北極的社會文明,可以幫助我們在北極科考更加順暢,比如指導國際會議的談判,因為明白北極區的人們看重的是什麼,通起來更沒有障礙。”
吳月撇撇,“但其實很多人并不這麼認為。他們不了解,人類學并不是一個短期就有所效益的學科,而是在漫長歷史周期里,回溯過去,據不同的文明進度形態,建立出一個模型,以幫助現在文明發展的學科。”
張鋮介紹完課題下來,就聽見吳月在侃侃而談,一掌拍在了的后腦勺,“別拿裴隊教你的話來忽悠人,害不害臊。”
吳月了頭,嘿嘿笑道:“我這不是現學現用嘛。”
扭頭和宋郁繼續說:“所以裴隊這次能在考察隊里擔任領隊,給了我們很大的信心。”
宋郁著吳月,小姑娘眼睛亮亮的。
一直覺得對事有熱忱的人會發,從吳月上,看到了似曾相識的東西。
像是火灼人,宋郁眼睫了,收回了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心臟好像缺失了一塊,覺得有些難過。
會議的主講人是雪原號上的組織協調管理人員,守則一條一條講得很細、
因為船上從頭到尾到都安裝有實驗設備,包括世界上最先進的表面海水采集分析系統,船倉部也有很多的實驗室,所以有許多的實驗室守則、安全守則需要強調。
雖然會議室里坐著的都是老研究員了,但聽安全守則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
倒是宋郁聽也聽不太懂,很快坐不住了,會議室里熱氣烤得不過氣,口憋悶。
最后終于熬到大家開始討論起實驗儀和實驗室的流使用時間,宋郁悄悄從后門溜了出去氣。
打開門,一冷冽的風就往的脖子里鉆,海上比陸地還要寒冷。
雪原號自中午出發,已經航行了數個小時,天空是沉的灰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雪原號全長一百六十米,二十三米寬,船倉共七層,會議室在一層,沿著走廊出去,就到了船頭甲板。
黃昏時的海浪起伏變大,船小幅度地晃,但不至于影響走路。
宋郁站在甲板上,視野開闊,遠是模糊的天際線。
大陸早就已經看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無際的大海。
雨珠下落的速度在海上很慢,宋郁看見甚至有細碎的雨珠隨著風在緩緩向上飄,仿佛時間在這茫茫大海里,以緩慢的速度正在倒流。
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口滯許久的煩悶置換,任由海風將的頭發吹起,擋住視線。
細雨越下越大,像極了圣保羅上空漫天飄舞的草木煙灰。
亞馬遜的大火燒了數月,灰燼飄得很遠,就連圣保羅的天空也是黑,分不清白天黑夜。
等宋郁回到雨林的時候,塔克瓦爾的部落早就已經不知所蹤,只剩下一片燒焦的黑土。
海風帶來了海水咸的味道,是和雨林里草木泥土完全不同的氣味。
宋郁的雙手在風口袋,將捂得溫熱的木偶握在手里,原本木偶棱角分明的地方,這一年來被得很潤。
早就沒有了那種歇斯底里的緒,更多是一種沒有選擇的無奈與可惜。
整個人靠在欄桿上,從煙盒里挑出一煙點燃。
薄荷煙草的味道灌進肺腑,沖淡了口的緒,逐漸變得麻木,時間已經久到快想不起來男人的臉。
宋郁眼睫低垂,著海水一次次拍打在船,濺起白的水花,煙頭的火明滅,在逐漸沉下的夜里,顯得微不足道。
忽然,在海風和浪聲里,背后傳來一道男聲。
“雪原號上不允許吸煙。”
男人的聲音清冷淡淡,字正腔圓,純粹干凈,好聽極了。
雨滴落在宋郁匝匝的睫上,冰冰涼涼,怔怔地盯著海浪翻涌,由著水珠滾進瞳孔,眼睛變得潤。
被寒冷裹挾冰凍的心臟莫名跳了一下。
宋郁緩緩地轉過,一眼看見了站在不遠的男人。
男人的形拔,正紅沖鋒,左臂肩膀上印著藍“中國北極科學考察”的徽章。
凜冽的海風吹散了他額角的黑發,出一雙清冽深邃的眸子。
似悉似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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