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癮》第17章 第17章

兩個人正吻得難舍難分時, 突然從廊道那邊傳來周宇槍等人說話的聲音,“隊長呢?”

“不知道啊。”

“難得休息,他跟我們一起打牌唄。”

“剛剛吃完飯他好像往這屋后走過去......”

而這聲音就在樓道那邊。柳煙此時坐在聶攰的上, 勾著他的脖頸,上一片水潤, 就算現在離開,見他們也說不清。聶攰按著的腰, , 低聲道:“他們走錯了。”

柳煙眨了下眼, “走錯什麼?”

“走錯樓道。”

柳煙一頓, 仔細聽著, 就聽著腳步聲在右邊, 勾了下發, 地摟著他,著肩膀。

說:“怎麼像是/?”

聶攰微抬頭看

柳煙笑著又低頭, 要去親他的薄。聶攰卻移開了臉,他偏頭看向左邊, 那頭,一抹秀麗的影猝不及防地站在樓道后門, 柳煙跟著抬眼, 也看到了郭秀影的影。

頓了頓。

心想, 這平日里一個在這屋后煙,基本不會有人來。

今晚怎麼了?

來了一批又一個的。

郭秀影呆站了幾秒,立即狼狽地轉,飛快地離開了這地方。柳煙看著, 也沒了興致。

打算從他上起來。

聶攰按了下, 又坐了回去, 看著他,“嗯?”

聶攰撥弄的發,道:“明天有空嗎?”

柳煙:“干嘛?”

聶攰:“帶你出去玩。”

柳煙一聽,挑眉,“你有假期?”

“嗯。”

“好啊,我得幾點起?”

聶攰指尖劃了下的眉心,道:“隨你,你忙完下樓就行,我開車過來接。”

柳煙又湊過去,親他的鼻梁,“怎麼突然想到帶我去玩?”

“怕你無聊。”

柳煙眉眼彎了下,低頭又親他的,聶攰張,咬了咬瓣,低聲道:“回去休息吧,嗯?”

“好。”

站起后,因為領口還沒扣好,聶攰垂眸給扣好,柳煙就著夜看著這個男人,含笑道:“不知道的以為我們真刀真槍了...”

聶攰起眼皮看一眼,把跟前的發撥到肩膀后,握著的手腕,帶出廊道,穿堂風吹過。

周宇槍幾個轉過看到他們,人數眾多,柳煙笑著掙聶攰的手,聶攰也順勢松開。

在周宇槍等人要過來之前,柳煙笑笑撥弄了下頭發直接走上樓梯,只留了半空中的一抹長發。

“隊長!”周宇槍看著亮了燈但不見人影的樓梯,“你跟嫂子約會去了?”

聶攰手袋里,淡淡地看他們一眼,說道:“回宿舍。”

說著,他下了臺階,往那邊的宿舍樓走去。周宇槍嘿嘿直笑,跟其他戰友眉弄眼。

他是很為隊長開心,得償所愿。

因為只有他才最清楚,在尼泊爾那次任務,隊長險些喪命,而或許這就是隊長養傷這段時間,會去看阿煙的原因。

一眼。

也好嘛。

聶攰淡淡地看周宇槍那張好像自己談了的表,他收回了視線,看著不遠的燈塔。

*

柳煙上到三樓,就見郭秀影,其實郭秀影也住在這棟樓里,只是平時要面機會還是比較的。

畢竟有兩條樓梯,有意避開就能避。

柳煙抓抓頭發,笑問:“這麼晚還不睡?”

“快了。”郭秀影聲音很輕,很,柳煙點點頭,隨后朝跟黃韻住的那間宿舍走去。

郭秀影手抓著欄桿,遲疑了下,道:“煙姐。”

柳煙腳步微頓。

“嗯?”

郭秀影:“你之前為何不跟我說,你跟他的真實關系....”

柳煙一頓,偏頭看著站在欄桿的清秀人,笑了笑,“我跟他,沒有什麼真實關系,有的話,也只是前男友而已。”

郭秀影愣了下,“那你們現在....”

“現在啊....”柳煙看向不遠的燈塔,說道:“現在還只是前男友....”

郭秀影不敢置信。

“可是剛剛你們....”

“哦?”柳煙想了想,“我主吻他的,秀影,有時關系,并不是非要說得很清楚,才算關系。”

郭秀影:“.....”

不懂,也不明白。

柳煙看就知道的心笑了笑,“早點睡吧,晚安。”

說完,推門進屋。

砰。

門關上。

郭秀影站在原地,想著柳煙剛才說的話,約約覺得柳煙很不負責,親吻聶攰。

卻不肯承認這段關系,而且昨晚才看過一個視頻,柳煙跟未婚夫跳舞的視頻。而那個未婚夫不是聶攰,是什麼林家的爺。這樣,聶攰算什麼?

郭秀影不明白,聶攰又為什麼要這樣不明不白的,他圖什麼。

*

門關上后。

黃韻匆忙地從窗戶邊跑了,但還是來不及了,柳煙一眼看到,睨一眼,黃韻咳一聲坐回了床,說:“我才發現,你們這是三角關系啊。”

柳煙把頭發扎起來,“哪兒算三角?聶攰抱著親了?”

黃韻笑著盤坐在床上,道:“沒有,但他肯定抱著你親了。”

柳煙拿起睡,直接進去洗澡。洗完澡出來,黃韻還是一臉八卦,說:“這個郭秀影護士跟你的初什麼關系?為什麼那麼質問你。”

柳煙打開筆記本,點進去開始翻看郵件,說:“他的相親對象。”

黃韻一愣,“臥槽。”

“可是我看好幾次,聶隊跟郭秀影哪怕是在同一個屋檐下,聶隊從不正眼瞧,我還以為他們完全不認識。”

柳煙擰眉看著柳俊彬發來的文件,支著下道:“他要是正眼瞧了,那我也就祝福了。”

他若是真喜歡上別人。

應該能爽快放手。

黃韻盯著柳煙的神,說:“你確定你可以?”

柳煙頓了頓,神有些縹緲,幾秒后,說:“可以吧。”

誰知道呢。

現在似乎又有些猶豫。

黃韻卻覺得,你們都不行。

*

這邊十點半關燈,生活一下子似乎變得非常規律,柳煙也沒在黑暗中看手機的習慣,燈一關,就睡。

隔天一早,天氣不錯,晨曦從天邊破開,柳煙洗漱完,挑了一條紅的吊帶穿上,隨后稍微打了點兒淡妝。黃韻醒來迷迷糊糊一睜眼,愣住了,“你今天要出門?打扮得那麼漂亮。”

柳煙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脖頸上項鏈,聽罷,笑道:“是的,要出門。”

很久沒這麼用心地打扮過自己了,項鏈下方的心跳砰砰砰的。又選了頂杏的帽子戴上,接著擰開門,說道:“我走了。”

黃韻哦了一聲。

“慢點哦。”

砰。

門關上。

柳煙踩著細高跟鞋,走下樓梯,黑的SUV停在樓下,聶攰手搭在方向盤上,正在按手機,聽見腳步聲,一抬眼,便再也無法挪開,眼看下了最后一個臺階,聶攰從車里下來,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柳煙看他一眼。

聶攰眼眸很深地盯著

他領口難得敞著,鎖骨的疤痕有些明顯,柳煙頓了頓,笑著彎腰上了副駕駛,順便把帽子取下來,一頭卷發披在肩上。聶攰關上門,去駕駛位開車,不一會兒,黑的SUV就揚著灰塵開走。

周宇槍幾個從拐角探頭,嘿嘿直笑,“抓到了吧。”

“這是去約會呢。”

郭秀影站在醫務室的窗戶邊,出神地看著這邊,看著已經空了的門口。

*

車子到了大門口。

崗哨開門,站起跟聶攰敬禮。

聶攰也回了一個軍禮,隨后車子開出去,柳煙側頭看他一眼,問道:“我們去哪兒?”

聶攰:“你想去哪?”

柳煙笑道:“不是聶帥你做主嗎?”

聶攰看一眼,隨后專注地開著車。

這邊環境是真好,空氣新鮮,柳煙放松的,拿了一細煙點燃了吸了一口,隨后手肘支在窗戶上,把玩著煙,偶爾吸一口,煙霧帶著薄荷香飄出來,肩帶從肩膀上過。

車子開,聶攰空出一手,將的肩帶勾上去。

柳煙偏頭看著他。

男人的手收了回去,落在中間的控臺上,骨節分明,手背有淡淡的管。柳煙輕輕一笑,哼著他之前唱的那首白玫瑰...

“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聶攰看一眼,方向盤微微轉,朝一個河邊開去,這邊都是天然環境,這個河邊綠草叢生,近是水遠是山,還能看到那個高高的燈塔,車子停下,正停在樹蔭底下。

聶攰選了一首歌,柳煙喜歡的《大哥》播放,柳煙笑著道:“你說出來玩,就是到這地方啊?”

聶攰:“你不喜歡?可以去市里。”

柳煙嘖一聲,趴在車窗上,看著遠的山。

聶攰見沒說要去,便也沒再開口,看山,他看,柳煙很這樣放松,這幾年其實很忙,忙到只有燈紅酒綠,沒有綠水青山,此時舒服的。完,坐直子又點燃了一,隨后,掀起眼眸,看到旁邊的男人有些散漫地靠著椅背正看著

柳煙突然眉眼一彎,朝他靠了過去,將手里的煙抵在他角。

聶攰眼眸隨之作,沉默地看著。

柳煙眼里帶著堅持,將煙又往他角遞了遞,聶攰還是看,最后張,咬住了煙。

柳煙笑著趴在他肩上。

聶攰往這邊坐了些,讓可以整個人趴在他膛。

手拿走煙,煙霧繚繞。

柳煙說:“不必擔心這個煙傷肺,植提取的,就是薄荷為主,提神,跟吃一塊炫邁是一樣的。”

聶攰手搭方向盤上,夾著煙,說:“我知道。”

柳煙笑著看他,沒有出聲。

聶攰也看,也沒有出聲。

他們真的難得能這樣相伍前的一個月兵荒馬,這件事談不上誰對誰錯,但是最后局面就是難以收拾。

本來只是小輩之間的吵架。

最后變了長輩之間的較量,柳老爺子恨聶攰選擇了伍拋棄最心的孫,聶老爺子認為柳煙不識大婦人之仁,配不上聶攰,雙方老爺子在一次晚宴上面,吵得像兩個孩子,要不是許家著,新聞就出去了。當晚聶老爺子狠狠地甩了一份協議出來,著柳老爺子簽下。

柳老爺子起初沒料到這個,后來看聶老爺子如此堅決,他冷笑一聲,直接簽下了姓名。

協議很簡單。

柳聶兩家老死不相往來,包括孫子孫

協議一簽,在場的一些家族自站隊,而那一個月,柳氏影響很大,柳家在圈子里的名聲一落千丈。

畢竟,聶家終究是要高一頭的。

柳煙得知這個消息,發下誓言,會守護爺爺的愿至死。

局面。

那一個月里。

翻天覆地。

而聶攰伍后,一連六年不曾歸家。

“聶帥。”柳煙輕聲喊了句。

聶攰嗯了一聲,勾的發的下,柳煙說:“下來給我拍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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