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聶攰的車被開走了, 今天兩個人要回家只能攔的士，出了樓道，寒風頓起, 還有踩著單車的住戶從后沖過來, 聶攰反地了手攬著的腰，把攬到靠著墻邊這兒來。

柳煙笑了下, 指尖揪住他的外套。

得出到大路才有出租車，正好有輛空車，聶攰上前，拉開車門, 柳煙笑著彎腰鉆了進去。

司機調整了下視鏡，匆匆轉頭一看，看到柳煙的長相, 愣了下。接著聶攰也跟著上車，平時都開的底盤高的車，聶攰這高一進來，就顯得窄小，司機看到聶攰長相時，也是一愣。

晴天白日的，這兩個人長那麼好看。

聶攰對司機道：“天鵝湖小區。”

司機回了神, 哎了一聲, 說道：“好咧, 開始打表哈。”

“謝謝。”

聶攰嗓音低沉，好聽得很。

柳煙笑著往他上挨了過去，聶攰偏頭看一眼, 眼底含著幾縷笑意, 兩個人就算不說話, 對視以及作都非常親昵，甜。司機不懷疑這兩個人是什麼明星嗎？

很快。

抵達小區，過年保安這邊攔得更嚴一些，看了出租車好幾眼，最后柳煙拉著聶攰道：“走吧，我們自己走進去。”

聶攰拿出手機付了賬，長邁出車外，牽著的手，進門，這會兒保安一看柳煙就認出來，笑道：“柳小姐，新年好。”

柳煙含笑：“新年好，叔叔。”

“這是你男朋友嗎？”

柳煙一頓，看了眼側的高大男人，聶攰看一眼，柳煙笑著跟保安說：“是啊。”

“男朋友很帥啊。”

柳煙笑得開心，“謝謝——”

看聶攰，“人家說你帥。”

聶攰淡淡一笑，沒應。隨后兩個人進了門，保安還在后面嘆，有錢人家的小孩長得是真好。

另一個保安從保安室里出來，遞給他一小塊甘蔗說道：“柳小姐的男朋友是軍人，你沒見過，我之前值班見過幾次，他開車進來是我放的行。”

“什麼？軍人，難怪了，我說這氣質，不得了。”

“可不是，我兒將來要是也能找個軍人就好了。”

“哈哈，是，讓我兒子也去當兵吧。”

*

小區二十八就掛起了燈籠，是天鵝湖小區特制的燈籠，上面還有LOGO，干凈的小區多了一喜氣洋洋，柳煙跟男人牽著手，晃晃，偶爾聊著天，來到了家門口。

正好柳老爺子跟陳姨在院子里燒煤，一看到他們二人，柳老爺子愣了下，接著招手：“快進來幫忙。”

柳煙看了眼那小灶，說道：“這麼原始的工。”

柳老爺子：“做出來的東西才好吃呢。”

柳煙笑了下，刷臉拉著聶攰進門，柳老爺子站起掐著腰道，“聶攰啊，你幫忙生下火。”

聶攰：“好啊。”

他下外套遞給柳煙，柳煙抱過他外套，進了屋，隨后把自己的大也下來，換了件暖和的馬甲，走出來，聶攰挽起襯衫袖子，半蹲下來，撿地上的小煤塊放進去。

襯衫鈕扣有點，他一只手開了點兒，低頭去看，沒生起來。陳姨說道：“要不要去弄點木頭過來？”

聶攰看了眼，道：“拿點干燥的紙吧。”

陳姨哎了一聲，柳煙笑道：“我去拿。”

轉進屋，拿了一本沒用的雜志出來，來到聶攰的側，撕了幾張給他，男人接過，拿起打火機，偏頭點燃，下頜線冷，狹長的眼眸很專注，柳煙看著角微勾。

他點燃后，往里面塞去。

柳煙跟著彎腰想去看，聶攰抬手扶住的手臂，說道：“著了。”

果然，那火苗慢慢地多起來，了那幾小煤，泛紅。柳煙也覺得新奇，一直盯著。

說道：“陳姨，好了，現在怎麼辦？”

陳姨說道：“來啦。”

接著，端起一旁的大鍋放上小灶上，鍋里還是空的，開始往里面倒醬油生，撲面而來的醬油味讓柳煙愣了下，聶攰把拉到后，說道：“我來。”

他繼續往里添煤。

柳煙見狀，直接勾住男人的脖頸，趴在他后背盯著那鍋，問道：“陳姨，這個怎麼弄啊？最后是什麼味道？這麼多醬油不咸嗎？”

“不會，你放心，等著吃就好。”

接著陳姨就往里面又放了其他的配料，柳煙這個不沾廚房的，完全不知道是些什麼，聶攰卻看出那些都是鹵料。

他拉了小椅子坐下，讓柳煙可以趴得更舒服。

柳老爺子啥事不用干，拿了個單人椅子坐在對面，看著親的兩個孩子，他思考了下，拿起手機，調了個攝像頭出來，隨后對著他們拍了一張相片，接著發給了聶老爺子。

那頭。

聶老爺子正在跟聶允談話，他知道聶攰休假回來，不過看樣子今年是打算在黎城過。

聶老爺子正想說他也要去黎城。

手機一響。

他拿了起來，點開一看。

里頭正是柳煙跟自家孫子，柳煙趴在自家孫子的肩膀上，正在不知說些什麼，聶攰眉梢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說，聶攰從小就不是那種喜形于的人，他格跟他父親相似。

有什麼事都放在心里，做得多說得。

相較于聶胥的活潑，他基本沒有，喜惡不上臉。但是此時他看著柳煙，從屏幕里都能看出溫，甚至是愉悅的。

聶老爺子沉默地看著。

聶允探頭一看，“咦，這不是我們家阿晏跟柳煙那丫頭嗎？”

聶老爺子冷哼。

聶允說道：“阿晏很喜歡柳煙啊，喜歡一個人從眼神是藏不住的。”

聶老爺子轉頭看他，“你很懂？”

聶允：“.....”

你老人家明明看出來還非要裝，嘖嘖。

聶老爺子懟完了他，又看向相片，里嘟囔著道：“柳老頭沒事就讓我孫子干活，他那雙手是用來燒煤的嗎？”

聶允一聽，笑著掐腰道：“這有啥，難不去朋友家里他坐著啥也不干？把他當爺供著？老爺子，你當初也不是這麼教育聶攰的啊，他什麼苦吃不得？這點小事都不算是吃苦，沒看他樂在其中嗎？”

聶老爺子：“....滾滾滾。”

聶允哈哈大笑。

他準備要走之前，聶老爺子又喊住他道：“幫我買張機票。”

聶允一頓，笑道：“好。”

“那我們也陪你一起去？”

“不必！”

聶允想了下道：“其實黎城這個城市不錯，我們去定居？”

聶老爺子：“.....”

*

柳老爺子拍完相片，發給聶老頭后，便點開相片，自己欣賞。柳煙起進屋洗了葡萄，隨后端出來，放在桌子上，給柳老爺子吃，隨后看到老爺子在看相片，探頭看了一眼，道：“爺爺，發給我。”

柳老爺子聽罷，吃了一顆葡萄，把相片發給柳煙，并問道：“爺爺拍得好吧？”

“特別好。”柳煙又拿了一串葡萄，來到聶攰邊坐下，點開放大了相片看，而放大了才看到了男人微敞的領口有約約的指甲印，再看的，出的一點兒肩膀有吻痕尤其是發遮擋的位置吻痕更深。

柳煙吃了一顆葡萄，往他邊挨了去，將相片點開給他看。

聶攰偏頭看了眼。

柳煙含笑：“看到了什麼？”

聶攰眼眸往下一點，看到他留在脖頸上的吻痕，他頓了頓，偏了下子，指尖勾開的發，果然看到了他吮出來的，他低聲問道：“需要拿點什麼遮擋嗎？”

柳煙含笑：“好看嗎？”

聶攰：“嗯？”

柳煙故意反問：“你留下的好看嗎？”

聶攰一頓，結了下，隨后他放下的頭發，攏了攏，接著拿夾把小煤塞進灶里，說：“好看。”

柳煙輕笑，朝他懷里靠去。

聶攰單手摟著的腰，柳煙抬起下，在他耳邊道：“那我昨晚抓得狠嗎？疼不疼？”

聶攰：“不疼，但抓得狠。”

柳煙細想，隨即笑起來。

柳煙嘖一聲，“你們男人，在某些事上，基本不用談紳士。”

聶攰偏頭看眼睛。

他輕輕一笑，笑而不語。

也算是默認了。

柳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