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累, 柳煙勾著他的脖頸，趴在他的懷里。聶攰手掌順著的后背，他低聲問道：“還好嗎？”

柳煙回他：“嗯。”

聶攰笑了下。

隨后便又繼續。

兩個小時后, 柳煙洗了澡走出來，看到沙發下掉落的手機，彎腰撿起來，隨手擱在桌面上，接著坐在沙發上。

聶攰也從浴室出來, 他手里取了一條巾，走了過來，坐在邊, 包住的長發，給干。

柳煙看到桌面上冰涼的手機，想了下，俯拿了過來，說道：“我看看你手機。”

有碼。

聶攰念了柳煙的生日。

柳煙一聽, 笑起來，看他一眼, 接著了頁面, 最新的一條是跟周宇槍的，柳煙一看時間，有點不對，再點進去一看，語音通話記錄很短。柳煙咳了一聲，握著手機往聶攰那兒挨去, “這個通話記錄...會不會太短了些？”

聶攰垂眸看一眼, 又看了眼的長。

他說道：“我們剛開始沒多久的時候, 手機是不是響過一次？”

柳煙呆愣了下。

隨即捂了下眼，“你這位戰友該不會聽到些什麼吧。”

聶攰擰眉。

柳煙笑了下，往他懷里靠去，說道：“算了，聽到就聽到。”

聶攰可沒柳煙那麼大方。

他想了想，指尖在屏幕上，直接把周宇槍給拉黑了。

柳煙見狀，沒忍住一笑，抬手點他下，“你怎麼那麼小氣。”

聶攰沒應。

柳煙則繼續翻著他的微信，是置頂的那個，在最上面，聊天框他居然還放了背景，是穿吊帶那張相片。這個男人啊，某些時候悶的，不過他微信真是有些無聊。

通訊錄里沒幾個人。

朋友圈幾乎不發態，他估計連看朋友圈都沒有。柳煙想了想，拿過自己的手機，把柳老爺子今天拍的相片發到他朋友圈。聶攰是看著發的，柳煙看他一眼：“行嗎？”

聶攰：“當然，你想怎麼樣都行。”

柳煙一笑，隨后就看到他朋友圈炸了，一發激起了千層浪。

周揚點贊。

許殿點贊。

江郁點贊。

聶胥點贊。

聶允點贊。

李易點贊。

聞澤辛點贊。

聞澤厲點贊。

周揚：喲喲喲——難得啊，聶帥。

許殿：蠻配。

江郁：哈哈哈哈靠打算要結婚了嗎？

聶胥：哥，祝福！！！！

聞澤厲：般配，不過聶帥你被柳老爺子認可了？

聞澤辛：嘖，仔細看看這張相片。

周揚：哈哈哈哈放大點一看不對勁。

云綠：煙姐好哦。（親親）

江郁回復云綠：親什麼親，親你老公。

聶老爺子：哼。

林回復聶老爺子：恭喜恭喜——

林：聶攰，結婚要提前打申請。

看到林發的這條評論，柳煙抬眼看他，聶攰垂眸，問道：“想結婚嗎？我們可以先結婚。”

柳煙搖頭：“不想。”

“為什麼？”

柳煙：“沒想好。”

聶攰把巾取走，隨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低聲道：“我也不想這麼快綁住你，軍婚沒那麼簡單也不容易。”

“我知道。”

柳煙點頭，抬手勾住他的脖頸，說道：“我們現在這樣最好。”

彼此都有個退路。

柳煙：“等我想好了，我們再結。”

聶攰：“好。”

他順了順的發，“還沒干，我去拿吹風筒。”

“嗯。”

不一會兒，聶攰取了吹風筒，開了熱風幫吹干，吹完后，柳煙也懶得回房了，直接在他這邊睡下。

趴在床上昏昏睡，聶攰還收拾了下房間，然后關燈，再上床摟著。

*

隔天便是大年三十，就算是大城市也約約有鞭炮聲，柳煙在他懷里醒來，昨晚太熱了，踢了幾次被子，聶攰直接把的長著，此時醒來，的有些麻。

柳煙哎了一聲。

“我的——”

聶攰起，隨后手進被子里，握住的腳，輕輕地按著。柳煙抱怨道：“昨晚好熱...”

聶攰：“熱也不能踢被子，現在是冬天。”

柳煙嘖一聲：“我就是怕熱。”

“嗯，知道。”他把的腳放在他大上，按著，很溫。柳煙側著子，看著他，幾秒后撐起子，親了他薄一下。聶攰偏頭，在離開時，堵住的。

輾轉吻著。

許久。

柳煙的腳終于舒服了，起穿鞋，說道：“我回去換服。”

聶攰：“好。”

回了自己的房間，柳煙先洗漱洗臉，然后換服，忙完后看了眼時間還早的，一把拉開門，便看到聶攰挽著袖子從拐角走出來，四目相對，柳煙笑著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

聶攰抬手抹了下鼻尖的水珠。

柳煙：“大年三十，你真的留下過年了。”

兩個人往樓梯走去，聶攰說：“我答應你的，就要做到。”

柳煙含笑。

兩個人十分親地下了樓，剛到一樓，便看到陳姨領著聶老爺子進來，聶老爺子今日穿著中山裝，手背在后面，姿態高，一抬頭，跟樓梯上的兩個人視線對上，瞬間靜默。

柳煙角勾了勾，笑道：“早上好，聶老爺子。”

聶老爺子：“.....好。”

聶攰淡淡地說：“老爺子你這是？”

聶老爺子把手里提著的新年禮遞給陳姨，慢悠悠地走去了小客廳，說道：“過年啊。”

柳老爺子在小客廳里，舉著放大鏡，對著聶老爺子的臉，他問：“你去哪里過年？”

聶老爺子拍拍服，沒有詢問便坐下，仿佛這是他家一樣，他說：“當然是聶攰在那里我就在那里咯。”

柳老爺子：“我請你了？”

聶老爺子：“.....”

柳煙跟聶攰對視一眼，聶攰眉梢挑了下，便下了樓，兩個人也到了小客廳，柳煙這才松開聶攰，笑著接過陳姨遞來的兩杯牛，跟聶攰一人一杯，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喝著牛。

陳姨笑著道：“我等下去買菜，老爺子們想吃什麼可以跟我說。”

柳老爺子看聶老爺子一眼。

聶老爺子抬眼看陳姨一眼，隨后聲氣地道：“我不挑。”

柳煙則對陳姨說：“做點獅子頭吧，聶老爺子以前很喜歡。”

聶老爺子沉默地看向柳煙。

*

下午的時候，柳老爺子說道：“今晚聶攰再做點餃子吧，昨晚的餃子不錯。”

聶攰：“好。”

正在跟柳老爺子下棋的聶老爺子下意識地瞪柳老爺子一眼，“你指使我孫子很得心應手啊。”

柳老爺子神很淡定，“那要不算了？”

聶老爺子：“.....”

他閉了，繼續下棋。

柳老爺子滿臉得意。

柳煙在一旁看平板，見狀，笑著看聶攰一眼，聶攰抬手攏了攏的肩膀，低聲道：“家里有幣嗎？包餃子的時候給你放點。”

柳煙：“有，得找找。”

三點半，陳姨開始準備年夜飯，柳煙上樓去翻找了下，找到了一個存錢罐，抱著下樓，在桌子上倒出幣，聶攰在切香菇，說道：“洗一下？”

柳煙：“當然要洗。”

進廚房拿了小盆裝了水，然后把幣放進去，洗，聶攰角勾了下，眼眸看著，眼底全是。

小客廳還在對弈的兩老頭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向了餐廳，也看到了聶攰那滿臉的。

柳老爺子說道：“要不要打賭？你孫子這輩子除了孫，沒人能他的心。”

聶老爺子：“難道你孫就能？”

柳老爺子：“.....”

呵呵。

聶攰塞了多個幣柳煙是不知道的，這個男人作太快了。而一頓年夜飯，從下午三點半忙到晚上六點多，天鵝湖的上空有業特意用無人機書寫了新年快樂四個字。

小區里的燈籠也都亮起來，家家戶戶的燈一開，團圓的氣氛就更濃郁了。餐桌上一共五個人，圍坐在了一起，滿桌子的飯菜，聶攰開了瓶紅酒，端起酒杯給每個人都倒上。

他包完餃子上樓換了一件黑的襯衫，此時襯衫袖子挽起來，眉眼鋒利，極其帥氣。

柳煙穿著件純的跟長，接過他遞來的杯子，跟他眼眸對上，說：“新年快樂，我的聶帥。”

“新年快樂，阿煙。”

這是他們分開六年重逢后第一次一起過年，第一次這個男人有空陪著，聶老爺子在橘的線下，也是有幾分慨，柳老爺子說道：“孩子們，喝杯杯酒——”

聶老爺子：“.....”

你個老頭！

柳煙笑著站起。

聶攰放下紅酒瓶，端起酒杯，彎曲了手臂，柳煙上前，勾住他的，四目相對，柳煙紅抵著酒杯。

眼眸很漂亮。

像水晶一般。

說：“希明年今日，你繼續陪我過年。”

聶攰：“好。”

隨后兩人對視著仰頭喝了杯中酒。

掌聲響起。

是柳老爺子的。

他說：“孩子們要幸福，快樂，我等著抱孫子。”

聶老爺子：“....我也是。”

隨后，他從一旁拿了一個紅包，站起放在柳煙的跟前，柳煙一頓，聶攰拿過紅包，放到柳煙的手心，道：“老爺子給的，收吧。”

柳煙心復雜。

某種程度上，還是不愿意跟聶老爺子有過多的來往，也不需要太好，不過，看了眼聶老爺子，還是收了。

說：“謝謝老爺子。”

聶老爺子坐下，點點頭。

半個小時后。

他拿起手機，在屏幕上敲打。

發了一條微信給聶允。

聶老爺子：柳家這個丫頭，不知好歹，給個紅包還在那里猶猶豫豫不想拿。

聶允：人家是怕了你。

聶老爺子：我也怕了。

聶允：既然你們互怕，就聯系。

聶老爺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