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麼說, 聶老爺子也沒走，吃過年夜飯，便移步到了小客廳, 開了電視，雖然不看春晚，但至也讓家里熱鬧熱鬧。

柳煙靠在聶攰的懷里，還抿著紅酒，手機一直響著, 都是些新年祝福。

聶攰手拿了過來，低聲說道：“我幫你回。”

柳煙一笑：“好啊。”

在他懷里找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聶攰不得不靠在沙發椅背上, 讓靠，柳煙屈，拿了一條空調被擋著長，聶攰兩手摟著，他偏頭臉頰挨著的側臉, 骨節分明的指尖點開的微信。

一共一百多條信息。

他的號也置頂了。

下面率先發來的就是阿凜。

阿凜：煙姐，新年快樂, 希新一年我能繼續陪著你。

柳煙一頓, 抬手要遮。

聶攰撥開的手，他嗓音很低，“怎麼回？”

柳煙聽出他語氣中的不爽。

柳煙：“你想怎麼回？”

聶攰沒應，只是按了語音，說道：“不需要。”

發回去后，那頭沒回。

聶攰接著往下, 林裴, 柯宇, 小青，他們的祝福都中規中矩，但是從字里行間卻能覺到他們一直都很在乎柳煙。聶攰眼眸微瞇，他沉默幾秒，點開了的朋友圈。

親自把柳老爺子拍的那張相片發了出去。

直接了當宣示主權。

柳煙見狀，笑了起來，埋在他的手臂上道：“聶帥，你真行。”

聶攰沒應。

發出去后。

林裴點贊。

柯宇點贊。

小青點贊。

店長點贊。

郭敏點贊。

周揚，許殿，江郁，聞澤辛，聞澤厲，沈璇，顧隨，許傾都點了贊。

柳煙這邊的好友明顯多很多，點贊的人就更多了，周揚笑著問道：什麼況？兩個人非要一人發一次嗎？

許殿：同樣的相片，點贊兩次，喲。

柳煙拿過手機，在下面直接了當回復。

柳煙：哦，是你們聶帥發的。

一群人頓時嚎嚎起來。

郭敏：沒想到啊，他居然也會？

店長：老板威武。

林裴：呵。

小青：祝福煙姐。

而郭秀影也看到了這條回復，心想又刷新了的想法，這個男人對柳煙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要發朋友圈宣示主權。

聶攰則掃了一圈，沒看到阿凜的點贊跟回復，他神淡淡，他倒不會去刪柳煙的好友。

柳煙卻大概猜到他的意思，知道他發這個出來是給阿凜看的。柳煙輕笑了下，拿走手機，接著點進聊天列表，點開阿凜的頭像，發了相片給他。

阿凜：.....什麼意思？

柳煙：好看嗎？我跟你的老板。

阿凜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是柳煙，他在那頭咬著煙心不爽，半響才回復：好看，很配。

柳煙：好看就行，阿凜，乖點。

乖個屁。

阿凜在那頭氣得很，可惜，他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那個男人一看不顯山不水，但就不能惹。

柳煙知道這些小屁孩都是這樣，笑了，把手機遞給聶攰，聶攰卻沒接，淡淡地看一眼道：“以后離他們遠點。也讓他們離你遠點。”

柳煙：“今晚吃餃子沒吃醋吧？這麼酸。”

聶攰摟的腰，“酸嗎？”

“可酸了。”

聶攰：“那沒辦法，是吃醋了。”

柳煙輕笑起來。

說：“我要吃橘子。”

聶攰聽罷，手從桌子上取了橘子，剝開，遞給吃。柳煙一邊吃一邊看手機，偶爾看看電視，聶攰手拉了下上的空調被，陪著看。旁邊兩位老爺子時不時地看他們一眼。

在無人的地方，兩位老爺子表都溫下來。

爭強好勝了一輩子。

全是為了子孫。

聶老爺子拿出協議，把協議遞給柳老爺子，說道：“京市那兩塊地，你們隨時可以來拿。”

柳老爺子接過協議，毫不客氣地收下，“放心，過完元宵就去。”

聶老爺子：“.....”

幾秒后。

聶老爺子問道：“結婚這一塊....”

柳老爺子看聶老爺子一眼，道：“我孫不想結。”

聶老爺子一頓，隨即點點頭。

這樣也好。

他愧對兒媳婦，也不想悲劇再上演，他覺得聶攰的命運不會像他父親一樣，在快可以退或者轉業的時候便犧牲了，聶攰不會的。聶老爺子覺得同樣的命運不會再發生的。

當晚。

因為聶老爺子送出了兩塊地，所以柳老爺子發發好心，讓他留下休息，聶老爺子當然也不客氣，難得守歲到了零點，兩位老爺子困得分不清東西南北，柳煙跟聶攰分別把他們送回了房間，看著他們睡下。

隨后，他們兩個人進了柳煙的房間，門一關，柳煙靠著門板摟著他的脖頸，聶攰手按在墻壁上，低頭堵住的。

許久之后。

來到床邊坐下，柳煙捧著他的臉，親他一下又一下，男人肩寬窄腰，按著的腰，回吻。

而地上。

凌的服。

模模糊糊中。

柳煙低聲道：“老公，新的一年要平安。”

聶攰：“嗯。”

*

年三十過后便快了，初二一早，柳煙醒來，邊已經沒人了，反地翻坐起來。

去拿手機，卻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張便利。

別慌，我回軍區了。

——聶攰。

柳煙拿著那張便利，倒了回去，靠著床頭，發了一會兒呆。隨后十來分鐘后，收拾妥當，下樓。

聶老爺子也跟著走了，客廳里柳老爺子坐在那里翻看協議，柳煙端起牛喝一口，走了過去，探頭看著。

柳老爺子說道：“你的聘禮，我給你先收著。”

柳煙一笑：“好啊。”

新一年開始，雷諾推出了新的SUV，柳煙在他后一個星期也推出了柳氏第一輛SUV，兩家公司開始打擂臺，雷諾還邀請其他公司的車子舉辦一次測速大賽，結果當場打臉。

自己先作死，倒是讓柳煙撿了便宜，從那以后，新越SUV銷量就漸漸開始超雷諾的那款車型。

而聶攰這一走，又是半年之久。

再見面，這男人黑了一些，抱著便在車里吻了起來，柳煙到他的脖頸，發現這男人脖頸上又多了一個傷疤，斜斜的，很長很長。柳煙覺得目驚心，捧著他的臉，盯著他。

“怎麼回事？”

“你后面的傷疤。”

聶攰湊過去又吻了吻的瓣，說道：“就是一點小傷。”

柳煙不信。

指尖開他襯衫，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傷疤，聶攰拉開的領口，卻再次吻了下去。

兩個人在車里糾纏。

柳煙氣息不穩，摟他脖頸。

一個小時后。

一輛軍用車停在后面，沒有按喇叭，但聶攰似乎知道了對方，他起，幫收拾，又吻的，道：“我得去京市總部一趟，你在黎城等我。”

柳煙靠著椅背，眼眸含水，男人攏了攏領口，隨后從領里拿出一枚戒指，抬起的手，給戴上。

柳煙一愣。

“這是什麼？”

“戒指，我讓人定制的，給你當個紀念。”說完，他轉下車，朝后那輛軍用車走去。

柳煙定定地看著這枚戒指，這戒指不是普通的戒指，像是某種手工制作的，上面的紋路是凰。

柳煙心了下，推開門下了車，便看到他戴上帽子上了后座。

駕駛位上的士兵朝柳煙點點頭，隨后啟車子，開走。

兩個月后。

柳煙得知。

聶攰升了校，并同周宇槍一樣調到國防部，為周宇槍的上司。

聶攰給柳煙發了個視頻過來。

柳煙笑著道：“恭喜。”

聶攰目深深地看著，“能結婚嗎？”

柳煙挑眉：“我想想。”

聶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