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生活日志》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雖然大家的形象都沒了, 但沈家旺既然想起待客之道這回事,就不能不補救,于是懶洋洋癱在椅子里同他四哥和二舅哥閑聊。
而徐二舅他們之前火燒屁似的要走, 就是怕被留在城里吃飯,給他們添麻煩。
如今都添完了, 還吃上了姝娘做的味到恨不得把舌頭都吞進肚里的鹵,也就不在意回家早晚了。
只要天黑關城門前出城就不慌。
兩人直接躺平了, 有一搭沒一搭陪沈家旺聊起來。
不知道哪句話讓徐二舅想起外甥們上學的事,順口問:“今年還打算送大弟二弟回鎮上讀書嗎?那也念不了兩個月書了, 若是你們夫妻不出空, 不如今日就讓大弟二弟跟我們回去,到時候去虎子幾個拜的林夫子那里,林夫子為人溫和講理,打聲招呼, 束脩隨時有空了來補上就。”
徐二舅甚至覺得他們家四個孩子今年的束脩, 都沒念幾個月,以林夫子仁厚的子,怕是本不會收他外甥這兩個月的束脩。
不過這只是他個人的想法,萬一自己打包票了,林夫子那里又沒能落實,可就要鬧笑話了。因此他先不急著吐,等辦了再跟妹子和妹夫邀功。
聽到這話, 反應最大的既不是當事人小朋友, 也不是小朋友父母, 反而是他們的四伯。
一個激靈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 “大弟二弟要回鎮上念書, 什麼時候決定的?”
沈家旺手扶了一把他哥, 笑道,“四哥別急,這事兒不是我們定的,這不姝娘近來賺了些錢,說來出錢送弟弟們上學。若靠我們攢錢,他倆指定再等兩年。”
沈四伯被摁回椅子里,驚詫的心也緩和許多,著手開心道:“我是想說,爹娘若知道大弟二弟去鎮上讀書,一定很高興。”
老五雖然過繼出去了,也依然是他們的親兄弟,更是爹娘牽掛不下的幺兒。
外頭都說老五過繼給有錢沒兒子的隔房大伯進城,從此洗干凈了上的泥點子,一輩子在城里吃香喝辣,好不快活。
可他們只見過京城的繁華,哪里知道在里頭生活的不容易,甚至連喝水燒火都要花錢?
鄉下人只要肯吃苦肯干活,一家子男老多侍弄幾畝田地,也就不到肚子了。
可城里那掌大的地方住滿了人,想找塊地方種點菜,或是在家養只鴨都不行,弟妹和孩子們想幫老五減輕負擔都沒法子,一大家子都指著老五在衙門里的那份差錢吃飯,日子只能過得。
其實他們家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些難,畢竟誰也沒在城里住過。
那時候堂伯雖子也不大好,可老五卻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家里親戚請他幫點忙,比如收了糧食山貨,想在城里找個價錢公道的店家賣了,他總能妥妥當當的給大家辦好,一看就是在城里混得開,他們又聽著鄉親們各種吹捧羨慕,還真以為老五多福,都為他高興呢。
直到侄子侄們出生后,他們娘偶然一次聽到親家嬸子同娘家人抱怨,說他們家三娘進了城,日子反而越不好過了,家里的孩子們隔三差五還能吃點腥補子,城里吃穿用度都要花錢,城里的外孫子外孫別說吃了,連蛋都要省著吃。
聽完那番話,他娘回家后也沒說啥,只是到張羅著買小。
當時家里也養了幾只,蛋也夠給孩子們隔三差五的補子,所以剛開始他們都不理解娘為何要突然折騰。
眾所周知,養雖然不難,但喂養也是要費糧食的,三兩只還方便些,若要是養一群,那家里院子里可就屎滿天飛,整日與臭味做伴了。
因而在他們鎮上,一口氣養十幾只的人家也不多見。
但他們老娘是家里的權威,要養,誰也不敢攔著。
后來娘托人一籃子一籃子往城里送蛋,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都是為老五家養的。
現如今,家里日子越來越好,他娘已經不下地了,每日就盯著那一群母,蛋除了孫子們能吃,剩下的仍然雷打不送進城。
爹娘上常叮囑他們,老五已經過繼出去,就是兩家人了,要知道避嫌,不能什麼事都麻煩他。但家里誰不知道,爹娘自個兒也仍把老五當兒子呢?
老五生的兒子,也是爹娘的寶貝小孫孫。
可惜小孫孫常年生活在城里,除了逢年過節回老家探親,其他時候都見不著,爹娘也就越發的稀罕念叨了,這會兒要是聽說了他倆回鎮上念書的事,也不知道老兩口會激什麼樣。
大概會盼星星盼月亮吧。
爹娘開心,沈四伯同樣開心。
正是因為自個沒兒子,他才看兄弟家的小子都稀罕,以前覺得老五家的大弟二弟除了眉眼生得像他們娘,看著可些,其他也沒啥不同,都一樣調皮得不行。
他是喜歡活潑好的男孩,這樣顯得更健康,可老家的侄子們都是這一款,見多了,對老五家的幾個不說平平,那也是一視同仁了。
但今天看到小侄子們,若不是他們主打招呼,沈四伯險些不敢確認,那兩個白白凈凈、笑容乖巧,斯斯文文得就像是秀才家小公子的小孩……真的是他家侄子?
當時,沈四伯一如既往的沉穩點頭,對侄子們的問好以示回應,心中可謂是翻江倒海,從最初的難以置信,懷疑老五跟別人調換了兒子,到最后完全接這個設定,并在心中宣布老沈家最有出息相的孩子就是老五家的大弟二弟!
這個心路過程,大概只花了半刻鐘。
沈四伯心態調整得十分迅速,看起來白凈斯文、還沒開始上學就讓沈四伯莫名相信他們是讀書苗子的大弟二弟,如今已經超越了老家的堂兄弟們,一躍而他心中最看好最喜的侄子了。
消化完侄子們回鎮上念書的消息,他已經想到日后要親自接送他們上下學、放學后帶他們玩耍了。
其實要沈四伯說,倆侄子加起來的變化,都沒有姝娘一個給他帶來的震撼大。
沈四伯發現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不得了。
上一回最小的侄子辦周歲宴,他們全家老進城賀禮,所有人就都被姝娘的樣貌氣度,和落落大方的談吐表現驚為天人,連他們那不大看重孫的老爹老娘,回到鎮上后每每提起城里,首先要夸的就是姝娘。
當然他們夸獎姝娘的點十分傳統,大家一致認同,姝娘娘當初就是鎮上最出挑的姑娘,最后了嫁進城的獨一份,姝娘小小年紀已經看得出貌非凡,生得比娘漂亮多了,更難得的是那氣度和談吐,一點都不像小門小戶養出來的,指定比娘還出息一百倍,往后就算不嫁給什麼高門顯貴,配個員外的孫子啊,或是姝娘爹衙門里某個上司老爺家的子侄親戚,那也是綽綽有余的。
已經驚艷亮相過一回的姝娘,時隔兩個來月再見,仍然給沈四伯一種胎換骨、刮目相看的震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家聽多了侄子們夸姝娘的能干。
他們都知道了姝娘在城里帶著徐家四個男孩賺了大錢,徐家兄弟分了十來貫回家,又給他們家孩子發了好多錢。
雖然還有好幾個孩子也得了錢,但遠不如自家幾個小子,大山他們兄弟加起來都超過一千五百文了,孩子們樂得要上天,大人也都很高興,他們兄弟四個農閑時到給地主老財們蓋房子打零工,一個月也未必能給家里帶回這麼多工錢,畢竟這種活兒不是天天都能上的。
這群孩子們倒是快比他們能耐了。
所以也有可能是金錢的加持,沈四伯今日看著不施黛、也不戴任何珠釵,只是梳著普普通通雙垂鬟的姝娘。在他們鎮上,這個年紀的姑娘們也都開始打扮了,戴上耳環,還會在發髻邊幾朵小花,姝娘卻是連漂亮頭繩都不綁,渾上下素凈又利落,但他卻莫名有種姝娘在閃閃發、讓他不敢直視的耀眼覺。
等姝娘亮了一手驚人廚藝后,這種覺就更強烈了,沈四伯幾乎是膨脹的想,就姝娘這人品相貌和手藝,配員外郎的孫子都不香了,必須的是宦子弟才行!
當然那些厲害的父母他們攀不著,老五衙門的八/九品的老爺,還是可以肖想一下的。
沈四伯甚至覺得,這麼好的閨如果是自己生的,讓他一輩子生不出兒子,他都心甘愿。
只不過沈四伯知道,他再眼饞老五家的姝娘,都領著一干表兄弟,風風火火的在城里賺大錢了,怕是這輩子不可能跟弟弟們一樣回鎮上讀書了,所以還是珍惜即將跟他們回去的大弟二弟吧。
想到這些,老實人沈四伯出人意料的問了個關鍵問題,“大弟二弟回鎮上住誰家?”
這個問題,沈麗姝他們家還沒正式討論,但是他們包括徐家都心領神會,多半是住他們那兒。
一來徐家吃住各方面條件都好,大弟二弟去鎮上住,說不定比在家里的日子還好。
二來,徐家一直很照顧幫襯他們,這段時間因為孩子們合伙做生意,讓兩家之間來往走頻繁,也越來越融洽了,沈家旺和沈徐氏自然而然會覺得徐家更親近、值得信賴些。
至于老沈家,沈家旺倒也不是故意忽略,只是沈家條件到底比不上徐家,加上他是過繼出去的,他們可能也會想避嫌。
但沈四伯這句話出來的意思,讓沈家旺不由得開始反思,從來踏實本分、不爭不搶的四哥,尚且這般明顯流出想讓大弟二弟住他們家的意思,那名義上是叔嬸、實際卻是生父母的兩老又會如何想?
沈家旺發現自己可能想當然了,叔嬸其他事可能想避嫌,但事關孩子們,他們多半顧不了那麼多。
畢竟他們對姝娘姐弟幾個的關,并不比養在邊的孩子差,一樣是當親孫子孫在疼的。
于是,一邊是心領神會的岳父家,一邊是緣親人,眼看著他們都想要給他照顧孩子,長袖善舞如沈家旺也不知如何取舍了,一時有些沉默。
這一沉默,就讓事態越發“惡化”了。
徐二舅能大咧咧說把外甥們帶回家,是理所當然認為大弟二弟去了鎮上由他家照顧的,濃眉大眼的沈老四竟然還問他們住哪兒,這不是明目張膽挖他家墻腳嗎?
是以不等妹子妹夫表態,徐二舅就忍不住先嚷嚷開了,“瞧沈四哥說的,大弟二弟去鎮上當然住我們那兒,我家寬敞,屋子多,大弟二弟去了,想一人住一間屋子都行,要是去了你們老沈家,還得跟堂兄弟們著睡,這跟在城里又有什麼區別?”
沈四伯承認徐老二說得都對,但他也不能就這麼認慫,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爹娘再爭取一下,不然回家了爹娘都得指著他額頭罵,便甕聲甕氣道:“那你說了也不算,讓老五……家旺和弟妹說。”
雖然他們還把老五當親兄弟,但他畢竟早過去了,名字也改了,不好再他老五了。
徐二舅也梗著脖子,“好,讓他們說!”
幾人的目齊刷刷轉向沈家旺,就連沈徐氏也默默看著丈夫。這種事,一個婦道人家不上,但心底肯定站自己娘家,只希孩子他爹能看懂的意思。
沈家旺只覺得一頭包,心想四哥和二舅哥是吃吃醉了麼,怎麼就杠上了,還這麼上頭,讓他怎麼說,說誰都不好吧?
便下意識去看聰明的閨,“姝娘覺得呢?”
沈麗姝:……
本來在旁邊吃瓜圍觀二舅和四伯拉扯,覺有意思的,萬萬沒想到,吃著吃著自己房子就塌了,老爹這是把當救火隊隊長了吧?
但看著老爹那焦頭爛額的神,和暗藏乞求的目,也不好撒手不管,于是一邊概著自己真是心太,一邊學著老爹禍水東引,“等大弟二弟回鎮上了,讓他們自己決定住哪兒唄,反正姥爺也爺爺家也不遠,他們只要不怕麻煩,想流住都可以了。”
這話里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二舅和四伯現在別說你爭我搶,就是扯頭花都沒用,小老弟愿不愿意今天跟著回老家還不一定呢。
可惜徐二舅和沈四伯都對的暗中提醒一無所察,只有最了解兒的沈家旺聽出了言外之意,頓時放心的笑了,“對,就問大弟二弟自己的想法吧。”
等大弟二弟去鎮上,至半個多月以后了,那時叔嬸和岳父岳母可能都已經商量出結果,他們也就不用左右為難了。
于是杠上頭了的兩人又去瞅當事人小朋友。
沈四伯看著沉默寡言,也有急中生智的時候,他開始引侄子們,“你們姥爺家雖然房子大,可是你堂哥們都到城里了,你們去了只能跟兩三歲的小表弟們玩,沒得意思,還是爺家里兄弟姐妹多熱鬧些,那些堂哥們還能帶你們去山上捉野兔。”
這番話別說小老弟了,聽得沈麗姝都快心了,兔兔那麼可,也想吃兔,啊不,捉兔兔呢。
徐二舅一看沈老四不講武德,他也趕下鉤子,“大弟二弟回鎮上是念書,上山捉什麼野兔啊,你們不是喜歡門口的驢子嗎,去了姥爺家,讓你們天天騎驢子都行。”
沈麗姝笑瞇瞇的左看看右瞧瞧,在心里給他們加油打氣,很好,撕得再響些,順便讓看看老實人四伯被急了還能不能急中生智。
可惜大弟二弟并沒有給長輩們繼續表演的機會,他們雖然也被二舅和四伯的話勾起了對鄉下生活的向往,但是在賺錢大業面前,一切游樂都是浮云,兄弟倆沒猶豫,就由沈文殊作為代表站出來,學著阿姊平日教他們的文明用語,說,“謝謝二舅和四伯的熱邀請,但我們現在還想留在家里幫忙,等阿姊他們的板栗賣完,再去鎮上讀書不遲。”
吵得面紅耳赤的徐二舅沈四伯:……
場面一度很尷尬,直到沈家旺終于憋不住大笑出聲才打破這陣沉默。
他笑著起去拍他哥和二舅哥的肩膀,“你們也太急了,孩子們還沒這麼快回鎮上呢,回去讓岳父岳母和叔嬸商量也不遲。我還要回衙門當差,就不多聊了,你們再坐坐啊,別急著回家。”
說完整了整襟,就大搖大擺的溜之大吉了,留下徐二舅和沈四伯面面相覷。
沈家旺都回去上班了,徐二舅和沈四伯自然不好多待,本想小坐片刻也回家的,只是轉眼一瞧,就發現孩子們又忙活開了,有人燒火,有人給板栗割口子,還有人在鍋里炒石子,兩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孩子們這是要炒板栗了?”
下午沈家旺不在家,沈徐氏一個人力氣有限,最多能幫孩子們炒兩鍋板栗,所以這會兒他們有條不紊的協同作業,就沒去湊熱鬧了,一邊抱著小兒子,一邊耐心給自家二哥和四伯哥解釋了下孩子們每天的工作容。
這下徐二舅和沈四伯不急著走了,孩子們翻炒板栗那麼辛苦,他們這一把子力氣剛好能幫上忙,就主留下來干白工了,半個下午也炒出了好幾鍋板栗,最后甩著酸脹的手在回家路上,忍不住慨了一番孩子們吃苦耐勞的神。
但沈麗姝他們顯然甘之如飴,還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一眨眼板栗就賣空了。
這天晚上收工回家,大家照舊一邊泡腳一邊例會,沈麗姝宣布板栗項目圓滿結束,“如今還有二十來斤栗子,可除掉答應給爹衙門的叔叔伯伯做板栗燒的份,和給齊孔目他娘的糖水栗子,剩下的都不夠咱們跑一趟瓦子里的,干脆就不賣了,留著自己吃吧。趕明兒回鎮上,也給姥爺家和爺爺家帶上幾斤,也讓他們都嘗嘗板栗燒的味道。”
小伙伴們都很支持的決定,忙了這麼久,也不大在意一二十斤板栗賺的錢了,一個個越發期待的盯著沈麗姝瞧。
沈家旺看出了孩子們的迫不及待,笑盈盈的問道,“所以你們今天也要連夜分錢嗎?”
沈麗姝斬釘截鐵:“要!”
這麼多錢等著他們分配,但凡拖延一秒都是對它的不尊重。
徐虎他們盼著這個,聽到姝娘的話不由歡呼出聲,沈家旺則是自覺的起,“好,我去幫你們把箱子搬過來。”
沉重的箱子被搬到面前,沈麗姝和小伙伴們稔的清點,最后由沈麗姝統計并分配。
這一個多月的忙碌下來,沈麗姝如之前所料的那般,自己和徐家四兄弟各得二十七貫,剩下的六百多文讓同樣辛苦的沈家旺夫妻和沈文殊沈進殊分。
于是所有人都在興的瘋狂數錢,就連大弟二弟都抱著他們的寶貝錢匣子笑得合不攏。
沈麗姝大概是其中最冷靜的一個,畢竟這一刻早已預料,興過后,還記得提醒老爹,“明兒不要忘了帶我們去錢莊換元寶。”
這一次可以換兩個二十倆的銀元寶,雖然距離五十倆還差了些,但是無所謂,都要投進下一個項目的。
想到下一個大項目,轉頭問徐虎,“表哥你們上次賺的銀子讓姥姥或是舅母他們管了嗎?”
徐虎嘿嘿嘿直搖頭,“我娘和二嬸都要過,但我們說這是兄弟幾個一起賺的,不能分,分了就不吉利了,所以最后還是自己拿的。”
他知道姝娘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之前都沒問過他們錢怎麼分配,現在提這個只有的用意,因此回答完問題,他便忍不住往前湊了湊,一副神兮兮的樣子,“姝娘是不是又有賺錢的法子了?”
其他人一聽也神了,都抬頭炯炯有神的盯著沈麗姝。
頂著力的沈麗姝也毫不慌,比了個小拇指:“有一點點想法了,可能需要投更多的錢,雖然我自己手頭的應該也夠,但你們想多賺的話,最好也投一些。”
問徐虎的問題當然有自己的用意,以為他們的錢會被家里拿走,所以特意提醒他們,這次賺的錢至留一半別上,那樣能派上更大的用場。
沒想到徐虎他們上次的錢也都留著,聽他的口氣好像就在等著下一步,這讓十分欣。
小伙伴們都有投資意識了,很好。
果然說完,徐虎就興得直手,“嘿嘿,我就知道姝娘還有法子,這才沒讓我娘們得逞的。”
徐力更是當時就挽起袖子,迫不及待要開工的架勢,“表姊你說,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沈麗姝:……
好家伙,這是連下一步做什麼的流程都跳過了啊。
不負穿越好時光
我不服你,你不服我的鬥嘴夫婦雙雙穿越到70年代,居然成為了同班同學。唐小涵看著自己發夫君居然拿著油菜花去向別人求婚,真真是氣壞了。 唐小涵:楊天凡,你給我回來。 楊天凡:你是誰,我們有半塊硬幣的關係嗎? 唐小涵:楊天凡,你要是敢踏出半步,我就把你的油菜花煮了吃。 楊天凡:不踏出半步就不踏出半步,誰怕誰哦。
8 1372星不會轉
文案一: 大四那年,姜迎肖想了多年的男人和她最討厭的女生在一起,從此白月光變成飯黏子。 幾年后意外重遇,她當著前男友的面,和他熱吻。借著酒意的沖動,一夜荒唐。 睡了白月光,綠了死對頭。 舒服。 文案二: “孟璟書,”姜迎的聲音幽幽傳來,“我不說你,你就沒點自覺了是吧。” 她靠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一手握住水杯,偏著臉,遙遙看過去。 她微抬下巴:“把煙放下。” 已經很少人敢對他使用祈使句了。 孟璟書下意識舔了舔牙,還真就放下了。 文案三: 要是沒能搞到他,星不轉斗不移,整個世界都不好啦! 文案四: 愛情是日復一日、毫無保留的肌膚相親。 溫馨提示: 1、日常平淡向,不喜勿入 2、三觀太正者勿入 3、打負分就要做好被杠的準備 PS:本文名出自王菲的歌曲《償還》
8 16663傅先生每天都在追妻
容槿愛了宋時二十年,最後如願嫁給他。哪知枕邊這男人非良人,不僅滅了容家,也毀了她。絕望之際,那晚同樣被設計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嫁給我,我幫你報仇。”婚後她才知道自己嫁的男人大有來頭,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傅,傅總我錯了,我們離婚吧……”男人攬住她的腰,聲音危險至極,“我隻有喪偶,你想試試?”“……”
8 110863在生存遊戲做錦鯉
莫名的海港里存在著未知危險,大量的集裝箱散發齣劇烈的惡臭,突發疾病的船員開始瘋狂攻擊他人,憑空出現的文字告訴她這是一個求生遊戲。 符安安以為這只是一場夢,醒來不會很感動。 直到遊戲告訴她:不遵守遊戲規則會死,沒有在遊戲里活過三十天也會死…… 未知危險的游輪; 令人窒息的孤島; 迷霧之中的生物; 吞沒一切的洪水; 無葯可醫的流感; 不斷坍縮的陸地…… 究竟應該如何在各種天災人禍、資源緊缺的環境中活下來? PS:女主囤貨小達人、幸運值MAX;男主人民幣大佬玩家,無限流生存遊戲 CP:符安安x傅懿之【你我本無緣,全靠我充錢】
8 6251離婚后成了前夫的掌中寶
一場意外,云笙從天之驕子跌落神壇,隱婚暗戀多年之人,卻被當作貪圖富貴的陰險小人。 云笙頻頻被誤會,顧辭冷眼,“云笙,收起你這幅惡心的嘴臉。” 白月光歸來,云笙受盡屈辱,萬念俱灰之際,一場車禍,將一切焚燒殆盡。 對前妻厭惡至極的顧辭瘋了。 再見時,她重回神壇,竟是沉寂多年驚才艷艷的國畫師,“顧總,別來無恙啊。”
8 18013弄嬌
雪嫣與鎮北侯府的大公子定下親事, 沒有人知道,她曾與大公子的孿生弟弟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雪嫣抱着僥倖待嫁, 然而婚儀前的一場大火,喜事變喪事。 謝策走進靈堂,寬慰痛不欲生的兄長,“人死不能復生。” 就在顧家爲顧雪嫣操辦喪事的時候,城郊的一座別院裏,已經“死去”的雪嫣淚落如珠,絕望哀求謝策:“求求你,求你放了我。” 謝策縛着雪嫣的雙手,輾轉吻去她的淚珠,“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嫁給他。”他用極致溫柔的聲音,娓娓低語,“放了你?做夢。” 謝策覬覦兄長心上之人多時,圖謀不得,那便唯有硬奪。
8 6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