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生活日志》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沈徐氏待在房里不出來,旁邊還有越來越多熱衷小孩臉蛋、甚至以把小朋友逗哭為樂的三姑六婆,沈三弟可不愿意呆在里面給人當玩

可是出來待客的院子和大廳吧,親爹正忙著抱小兒子四給賓客展示,也無暇關照他,小朋友不知不覺就變了阿姊的小尾

沈麗姝雖然也要幫忙招待賓客,可是沈徐姥姥這些長輩們都在,還是有很多懶的機會,帶著亦趨亦步黏著、但是乖乖巧巧不吵鬧的沈三弟,表示毫無力。

發現沈二弟狗狗祟祟跟過來也沒在意,還有心看他打算使什麼壞。

沈家旺和沈徐氏或許不知道,也可能有所察覺只是沒放在心上,但沈麗姝是一直心知肚明,沈二弟同學對三弟很有些看一生之敵的仇視。

畢竟在三弟出現前,他才是全家最的崽,哥哥疼姐姐,父母掌心里的小寶貝,等三弟往一出生,瞬間就了爹不疼娘不的小白菜,只能跟著哥哥姐姐抱團取暖,宮斗之魂就是在這種“迫下”下覺醒的。

沈進殊心態破防,就有點記恨上小弟弟了,會趁大人不注意的時候暗欺負小朋友。

不過他還有分寸,報復捉弄小弟弟的時候,從來沒用打罵待等暴惡劣的手段,甚至有外人欺負弟弟他還會站出來出頭。

這家伙從小就知道報復弟弟需要腦筋,做的不痕跡才不會被爹娘抓到把柄。他做的也很功,往往被報復的當事人沈三弟自己都不知道被欺負了。往

所以不管哥哥怎麼想,沈三弟舉還喜歡這個二哥,覺得跟二哥玩比跟大哥大姐更有意思。

也正是這種恰到好的分寸,讓注意到了小家伙別扭緒的沈麗姝選擇了袖手旁觀,給小哥倆自我消化調節的時間。

也還是個寶寶,也不是他們的媽,實在沒必要什麼蒜皮都管。

不過現在沈麗姝注意到了沈二弟小作,認為這到是讓他解開心結的好機會,就決定靜靜看他表演了,在關鍵時候站出來發揚知心大姐姐的優勢。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小哥倆自己的戲就很足了,沒給沈麗姝出來搶戲的機會。

沈進殊一開始還按照給的劇本走,湊到弟弟跟前暗的挑撥離間,把他當年有了弟弟后,從周圍聽到的閑言碎語變本加厲變本加厲學給小朋友聽。

沈君殊的反應卻讓他大失所

他們都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生活環境也差不多,但兄弟幾個的格卻大相徑庭、個鮮明,沈文殊已經有了沉穩長兄的風范,沈進殊一肚子小心思,沈君殊卻是個乖巧沒脾氣的小家伙,被哥哥怎麼折騰都不哭不鬧的,長相也跟哥哥姐姐們如出一轍的致可人。

于是沈進殊搜腸刮肚在搬弄是非的時候,三弟非但沒有如他所想的暴跳如雷、狗急跳墻,反而眨著霧蒙蒙的大眼睛看他,一臉被欺負了只能找哥哥的模樣,純粹的眼睛里充滿了對哥哥的信賴,讓沈進殊不由自主聯想起當年只能跟大哥大姐抱團取暖的自己,頓時泄了氣。

三弟又有什麼錯呢?他只在還是最小的寶寶時,才能到爹娘和全家的寵,一旦長大或者有了更小的弟妹,就再也不是大家捧在手

心里的小寶貝了。

而他們都會長大,爹娘也總會給他們添弟弟妹妹,大家其實都一樣。

這一刻,沈進殊理解了大哥大姐,他們從來不跟三弟計較,原來是沒必要,他們全都有這一天。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長了,大孩子就要有大孩子的樣子,不能再跟小孩子斤斤計較,就像哥哥姐姐那樣。

于是小家伙也昂首,張開小短手,很有大哥風范的攬住弟弟的肩膀安道:“沒關系,以后二哥罩著你。”

沈君殊本來是過來跟姐姐,半路被小哥哥截住,雖然始料未及,但對于二哥突如其來的關他倒也接良好,偎在小哥并不寬厚的懷里萌問:“那大哥二哥還回鎮上嗎?”

“要回的,不過先生給我們放了兩日假,我們可以帶你玩兩天再走。

“到時候可以帶我一塊回去嗎?爹娘說我也要找先生了,我想和大哥二哥一塊上學。”

沈進殊得意的翹了翹角:“那可不行,我們先生已經說了不再收弟子。”

看著弟弟眼的神,他到底不忍心,無奈道:“好吧好吧,先生近期是真沒功夫,大師兄正在關鍵時候,改明兒師考中了,我挑個先生心好的日子幫你問問。”

沈君殊高興得直點頭:“謝謝二哥。”

眼睜睜看著他們從劍拔弩張發展到里調油的沈麗姝:……

這就握手言和了,還有沒有上場的機會?

算了,只要心中有戲,遍地都是舞臺,小老弟們自己打得火熱,不需要居中調節,沈麗姝也樂得輕松,把更多的力放在賓客上,作為全家最靚的崽,歡迎程度毫不比滿月宴的主角,現場認識不認識的都想跟說說話,沈麗姝可以忽略別人,林家的眷卻不能不回應。

林家婆媳剛從產房看完娘出來,正在桌上熱招手示意,沈麗姝抬腳過去,剛走近一些,就對上舉人娘子那滿是慈的目:“聽說你還給你娘請了專門調理子的醫?真是個好孩子。”

哪怕生活在人人追求兒子的環境里,在對上沈娘子月子里也被調養得紅潤澤的臉的那刻,舉人娘子也不可避免的羨慕起來,頭一次有種兒也不比兒子差多覺。

可惜沒這個福氣,只能看著別人家乖巧伶俐的兒過干癮。

舉人娘子欣賞沈麗姝的孝順,林老太太眼中則是全然的喜

都說大十八變,幾個月不見,姝娘這孩子出落得越發靈巧人。老人家年紀越大,就越喜歡玲瓏剔的小輩,的大孫子算一個,沈文殊沈進殊倆兄弟也算,但哥倆加起來都不如他們的姐姐聰明討喜。

看到如今打扮致、亭亭玉立的模樣,老太太就忍不住心生歡喜,拉著小姑娘到跟前,挲著鬢角的碎發,細細從頭欣賞到腳,里不住贊

打量完神笑道,“對了,有東西送給姝娘。”

說著松開沈麗姝,從懷中取出一樣用帕子裹著的東西,慢悠悠打開,竟是一對巧至極的翠鳥掐金耳環,翠鳥的造型巧又別致,讓自詡見過了世面的沈麗姝都忍不住被吸引了目

林老太太有些得意的介紹道,“耳環是銀鎏金的,因其做工十分細,用純金只怕

造價十分高昂,這才采用了銀鎏金,還有這掐工藝,也都是南邊正時興的,咱們京里也不多見呢,我瞧著樣子活潑生,正好適合你這個年紀的小娘子,就給你帶來了。”

沈麗姝是沒在市面上見過這種造型的首飾,但眼力見還是有的,翠鳥耳墜也就一節小拇指長,造型十分迷你輕便,用料節省,但在科技不發達的年代,越是致小巧的東西搞不好越難得,就像這對耳環的做工,匠人手藝未必就扎實的黃金便宜,遂連連點頭,“是呢,這對耳環太巧難得了,爹娘不讓我隨便收如此貴重的禮,林您還是收回去吧,送給家中小輩也是好的。”

婆婆對于沈家小娘子的喜和看重,舉人娘子也是驚訝的,以往的可能還要嘀咕,婆婆娘家小輩不在邊,娘家侄外甥可不,也有正在議親的大姑娘,都說水不流外人田,這般面、可以撐面子的首飾,怎麼說也不到一個非親非故的小娘子。

不過這會兒,舉人娘子卻是自發幫著婆母說好話,“姝娘,這耳環外頭瞧著稀罕,在你林這卻沒花一文錢,你林的娘家侄子在江南做這生意,逢年過節都不了這類巧玩意兒,林就稀罕你,把最好的留給你,姝娘也別辜負了這份心意。再說家里的小輩是不,卻是沒人比你更適合這對耳環的,你戴著,我們瞧著也歡喜。”

林老太太深以為然:“是嘍,家里那些個小娘子,捆一塊加起來都不如姝娘一個靈秀,留給們,沒得糟蹋了好東西。”

舉人娘子頓時有點心塞,卻也只能著良心點頭,“就是這個理兒。長者賜不可辭,姝娘快別客氣了,正好你耳朵上沒戴東西,讓伯母幫你戴上。”

老太太人老心不老,堅持道,“我來,我來。”

萬萬沒想到,弟弟的滿月宴也有收獲,或最大贏家!

沈麗姝不再推拒,很配合的把耳朵湊過去,讓老太太親自將耳環穿進的耳

林老太太年紀大了,巍巍,但在場幾人都很有耐心的等待著,并熱烈附和老人家對小娘子的夸獎。

舉人娘子笑容滿面,“還是娘的眼最好,這對耳環只有姝娘戴得出不一樣的覺。”

林老太太得到了兒媳婦的認同仍嫌不足,又去問一旁長玉立的大孫子,“辰松覺得呢,姝娘妹妹這樣是不是更顯俏麗?”

林辰松順著聲音看

順,林老太太眼中則是全然的喜

都說大十八變,幾個月不見,姝娘這孩子出落得越發靈巧人。老人家年紀越大,就越喜歡玲瓏剔的小輩,的大孫子算一個,沈文殊沈進殊倆兄弟也算,但哥倆加起來都不如他們的姐姐聰明討喜。

看到如今打扮致、亭亭玉立的模樣,老太太就忍不住心生歡喜,拉著小姑娘到跟前,挲著鬢角的碎發,細細從頭欣賞到腳,里不住贊

打量完神笑道,“對了,有東西送給姝娘。”

說著松開沈麗姝,從懷中取出一樣用帕子裹著的東西,慢悠悠打開,竟是一對巧至極的翠鳥掐金耳環,翠鳥的造型巧又別致,讓自詡見過了世面的沈麗姝都忍不住被吸引了目

林老太太有些得意的介紹道,“耳環是銀鎏金的,因其做工十分細,用純金只怕玩,陪打打牌。”

沈麗姝得了漂亮首飾,也更甜了,笑瞇瞇挽著老太太的手,“好呀,我有空就回去看您,改明兒林大哥中了秀才,就怕圍繞在邊的小娘子小郎君太多,顧不上我了。”

林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姝娘長了這樣一張小甜見了你歡喜還來不及,哪能顧得上別人?”

沈麗姝收到的這對銀鎏金耳環雖然巧難得,但到底只是一樣首飾而已,跟弟那堆滿一桌子的滿月賀禮比起來還是弱勢很多。

畢竟親朋好友家的日子都紅紅火火,給家送賀禮再不是象征意義,而是里子面子都要好看,各種好料子好做工的虎頭鞋帽不必多說,沈爺爺徐姥爺和齊孔目家更送了銀鎖銀鐲子,沉甸甸的,跟直接包大紅包也沒差了;秦叔叔投資以后賺得盆滿缽滿,這次更是出手闊綽,大手筆送來一尊玉麒麟,不是多好的玉,可份量也是不輕的,兼之做工湛、寓意極好,價值比銀鎖銀鐲子還高些。

小老弟趕上了好時候,這個滿月宴過完他就一夜暴富,家比他兩哥哥加起來還厚些,當然比不過小富婆沈麗姝,但至沈麗姝今天的收獲在小弟弟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這也算是沈四弟的高時刻,撐起來他為小主角的排面。

唯一的問題是沈四弟的排面僅維持到天黑。

傍晚時分,牢牢占據著沈麗姝榜一和榜二位置的兩位大佬聯袂而來。

此時親朋好友都已經吃飽喝足各回各家,院子里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也收拾得差不多。

舅母們這回沒留下來幫忙收拾,倒不是不愿意,而是沒必要。

自從搬了新家,隨著住宅面積的擴大,陳嬸和李嬸的工作量也立刻翻了兩倍不止,在沈徐氏臨盆前,倆阿姨有貞娘的協助,倒也勉強能支應,但隨著沈麗姝娘的順利分娩,家里瞬間多了兩個需要二十四小時照料的細人,陳嬸和李嬸不吃不喝也忙不過來,于是又請馬娘子幫忙找了兩個,一個是年紀大些的王婆子,負責做些洗灑掃的活,另一個劉嬸年紀則跟陳嬸們相當,沈麗姝看好以后接李嬸的班,李嬸給娘和三弟當家庭教師干得不錯,又多了個小弟,不如以后就讓專心干這個。

一家集齊了四個阿姨,還都是手腳麻利熱工作的,照料他們一家幾口包括兩個店員工的飲食起居絕對綽綽有余了,沈麗姝他們都覺得這下安穩了,近期不用再考慮招人的問題。

除非娘轉頭又懷上了。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前兩天爹加了個班,順手帶回來一對不蔽、瘦骨嶙峋的父子。

父子倆姓朱,據說是在老家遭了難,變賣了僅剩的家產跟著同鄉進京討生活的路上,又被同鄉走了盤纏,因此窮困潦倒、渾狼狽形如乞丐來到京城,可也找不到好的營生,最后朱父憑借一把子力氣,賣給一戶人家當了車夫,他兒子也跟著了那家的小廝。

起初日子倒也安穩,食住行都有主家承包,父子倆的月錢都能攢下來。

只是這年頭的車夫就像司機,也屬于危險職業,某次不小心驚了馬,朱父拼了一條保護車的小主子,也只是免除了死罪,害小主人驚生了病,被主家罰了二十大板,那時朱父傷在、高燒不退,管家擔

心他捱不過這頓,便開恩讓他兒子頂替,哪知這一頓板子下來,父子倆一塊病倒了。

為犯了錯的下人,生病自然是沒資格請大夫的,用積蓄托人熬了幾副藥也不見好。

父子倆上不了工,又要吃喝拉撒,時間一長主家也擔心沾染上晦氣,想重新發賣吧,這病怏怏的模樣還得搭上醫藥費,人牙子也不肯收,主家最后只能自認倒霉,把父子倆掃地出門了。

沈家旺回家路上剛好遇到這對走投無路、準備跳河自盡的父子,看著不忍心的,就把人領回家了。

他還是堅持和閨一樣的事原則,悶聲發大財,只是他閨本事太大,小小年紀就打下了這樣一份家業,有眼睛的都瞧得見,沈爹再裝低調也無濟于事,只能悄悄調整策略,盡量多做好事積德,人傻錢多總比為富不仁的名聲好,所以這陣子沈爹到落難之人,甭管認識不認識,總會在小范圍施以援手。

對于朱家父子,他也是想隨手給二兩銀子,讓他們去把病看好,順便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有手有腳的,只要恢復了健康,總能找到活路。

奈何朱父子心切,寧愿自己投河自盡也要讓沈爹收下他兒子。

他兒子朱大明說是虛歲十二了,可瘦小又懦弱,看起來也就十歲模樣,還不如自家大兒子健壯,沈家旺也是當爹的人,最近又得了個小兒子,正父棚著,一時頭腦發熱,就把父子倆都領回家了。

沈麗姝和小伙伴們看到同齡人的慘狀,難免也了惻之心,都勸沈家旺夫妻留下這對父子,朱大明子好了可以跟貞娘一樣去店里幫忙,他爹那條因為錯過了治療時機,徹底瘸了,病好了也不可能找到好工作,不如留在家里當個看門大爺,明年沈君殊上學,朱父也能幫忙接小朋友。

大概是人逢喜事神爽,朱家父子重新找到容之所,恢復速度堪稱一日千里,雖然還是病怏怏的模樣,但架不住他們工作激飽滿,尤其是今天家里辦酒席,父子倆不敢去院子里添晦氣,一門心思守在廚房幫陳嬸們燒火劈材洗菜,趕都趕不走。

多達七人的團隊足夠將這場滿月宴辦得盡善盡,這就讓散席后還想留下來幫忙收拾的徐家兩位舅母看了半天,愣是找不到能發揮的空間,最后只能憾的跟大部隊一起回家了。

失去了用武之地的人顯然不止徐家舅母,沈麗姝他們自己也不上手,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就著夕余暉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小朋友們在地上嬉戲打鬧,一家人難得

這麼整整齊齊,熱鬧又愜意,屋里的沈徐氏都坐不住,包著厚厚的頭巾出來湊熱鬧了。

榜一榜二兩位大佬的到來,打破了小院的愜意,不過一回生二回,沈家人反應還算鎮定,沈徐氏用還在坐月子的借口麻溜把小兒子抱回產房,沈家旺也稔又不失熱的去門外招呼侍衛兄弟們,把地方騰出來讓沈麗姝他們盡發揮。

沈麗姝更是已經做好了帶著弟弟們陪大佬玩捉迷藏的準備。

他們給的太多了,別說區區捉迷藏了,大佬們就算想玩老鷹捉小也得義不容辭啊,讓媽媽都可以。

只不過團子這次又提出了特殊要求,頂著越來越有尊貴氣度的小臉笑得甜:“姝阿姊,聽說你們家又有弟弟了,我還沒有跟這麼小的孩子一起玩過,可以讓我看看嗎?”

沈麗姝:好的,這就安排小老弟出來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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