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滿長空(嫁給廢太子沖喜)》第17章 第017章魚寶寶

第017章魚寶寶

“姑姑,是姑父來了嗎?”瑞哥兒好奇。

經過方才姑姑教他們兩人識的字,瑞哥兒滿腦袋里都是‘姑父’和‘魚’,聽到離院的消息,便頭一個想到的是姑父……

溫印溫聲笑了笑,“不是他。”

瑞哥兒有些失

溫印起簾櫳出了暖閣,龍胎也趕從案幾前起,跟著溫印一道出了暖閣。

聽說離院那來人,外閣間的葉子牌就停了下來,正好見溫印出了暖閣,莊氏起迎上,“阿茵,是不是院中有什麼事?”

莊氏目

畢竟離院中還有廢太子在,眼下這個時候,又是離院來的人……

劉媽也看向溫印。

恰好使婆子領了小廝來了外閣間,劉媽認出,這是黎媽從侯府帶去離院的小廝。

“老夫人,是府中跟去的人。”劉媽提了一句。

是府中的人,便知知底,不必擔心旁的。

老夫人頷首。

小廝,拱手行禮,“小的見的老夫人,世子夫人,夫人。”

小廝沒有抬頭,繼續道,“夫人,盧管事讓小的帶曲工來侯府見夫人,說是梅苑要新建暖亭的事。夫人早前囑咐過年關前要建好,盧管事怕工期,耽誤了,趕不上夫人要的時間,便才讓小的將曲工帶來了。”

溫印恍然想起模樣,也朝老夫人和莊氏道,“是我忘了,早前約了今日在府中見工匠,讓人白跑了一趟。”

原本歸寧第二日就當回的,這趟在永安侯府多呆了些時日,所以人家撲了空。

又因為工期急,盧管事和工匠都怕擔責任,這才有了讓府中小廝領人來永安侯府這麼一出。

原來如此,老夫人和莊氏都沒見舒緩,不是什麼大事就好……

溫印笑了笑,“曲工人在哪?”

之前就讓人白跑了一趟,這趟不見更不好。

小廝應道,“回夫人,曲工已經在偏廳的苑中等候了。”

“我稍后就去。”溫印說完,小廝先退了下去。

莊氏問起,“才幾日,怎麼忽然想起建暖亭了?”

溫印笑道,“大嫂您不知道,府中有好大一片梅苑,栽種了各式臘梅,我和黎媽都沒想到過,一圈逛下來,中途是一定要歇腳飲茶的,但苑中的冬亭荒廢很久了,讓院中的管事看過,修繕不了,只可惜了一致。大嫂也知道我喜歡賞梅,馬上要年關了,就讓黎媽尋了院中,找他找了工匠來看看,能不能在年關前新建一大一些暖亭,這樣年關也有好有去。”

看雪賞梅品茶,是打發時日用的……

在離院,出皆有不便。

看似寬敞,實際就一方天地,新建暖亭,是賞景,也是尋些事做。

老夫人和莊氏都會意,便沒再多問起了。

倒是龍胎忍不住興

“府中的臘梅,有姑姑苑中多嗎?”小鹿牽了袖。

溫印笑道,“當然有,很多很多,風吹過來的時候,全是臘梅的香味。”

“哇,我也想去看看。”小鹿嘆。

“那等暖亭建好,姑姑邀請你去。”溫印說完,小鹿小啄米似的點頭。

“還有我還有我!”瑞哥兒也不落人后。

溫印笑著胎的頭,又朝老夫人和莊氏道,“祖母,大嫂,我去偏廳看看,晚些就回。”

胎方才在暖亭中練了許久的字,早就坐不住了,眼下都說要同溫印一道去,溫印便一手牽了一個。

莊氏叮囑了聲,“不許添。”

胎應好。

老夫人溫聲道,“讓他們去吧,我們繼續牌。”

莊氏和劉媽都應好。

牌時,老夫人目落在溫印背影上,沒有再出聲。

……

等到偏廳外的苑中,溫印遠遠見到韓渠。

溫印上前,就在苑中的暖亭落座,韓渠恭敬拱手,“夫人。”

溫印輕嗯一聲。

這還是自上次回京的道上,大雪封山,溫印在馬車中起簾櫳看眼韓渠后,兩人第一次照面。

韓渠雙手呈上圖冊,“夫人要的圖冊。”

溫印接過,隨手翻了翻。

胎都好奇湊過來,一左一右靠著,也托腮同一道看著。

溫印溫聲問道,“喜歡哪個?”

小鹿手指了指畫冊上的五只蝙蝠,而瑞哥兒則指著一抱著桃子的蝙蝠。

“這都是什麼呀?”小孩子好奇心重,也覺得新鮮。

這頁應當都是同“福”字相關的圖案,溫印朝龍胎道,“冊子上都是暖亭中可以雕刻和繪制的圖案,這一頁都蝙蝠,蝙蝠中的“蝠”字同福氣綿綿的福字讀音相同,所以在很多暖亭上方的雕欄上都會雕刻和繪制蝙蝠的圖案,寓意福從天降。”

溫印說完,指了指頭頂。

兩個孩子都順著的指引看去。

“哇,真的有蝙蝠!”

“還有五只呢!”

胎早前都沒仔細看過,溫印這麼說起,兩個孩子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一般。

韓渠看向溫印,眸間也藏了笑意,但未多顯

“剛才小鹿指的五只蝙蝠,是五福臨門之意;瑞哥兒指的口中銜著仙桃的蝙蝠,是福祿雙全的意思。”溫印繼續。

瑞哥兒新鮮,“為什麼仙桃是祿?”

溫印他的頭,溫和道,“桃為祿,所以是福祿雙全。”

祿為加進爵之意,所以溫□□中清楚,在離院中用任何同“祿”相關的圖案都不合適。

溫印又同龍胎一道看了很久的畫冊,挑了暖亭各或雕刻,或繪制的圖案,有添福的,也有驅邪避兇的,鎮宅的。

胎年,起初覺得新鮮,看著看著,瑞哥兒就要說去堆雪人了。

溫印讓娘照看著,就在苑中,溫印也能看得見。

溫印繼續在暖亭中翻著冊子,遠遠看去,是在一面看冊子,一面同韓渠說話,挑選暖亭的圖案,并無不妥之

而近,韓渠在溫印看冊子的時候,盡量低聲音,“按東家的吩咐打聽過了,這麼大量的軍糧往來,不可能沒有靜,應當是藏在旁的大宗易里,我查著了那段時日的往來,估同陸家有關。”

“哪個陸家?”溫印輕聲。

“國公府。”韓渠言簡意賅。

溫印指尖微微頓了頓,那說得通了,為什麼李坦會給陸平允國公爺的爵位,這是冒著誅九族的風險。

沒有這批糧,李坦不敢

“怎麼查到陸家的?”溫印又問。

韓渠道,“陸平允的妻弟姓史,史家早前在州一帶頗有名,后來沒落,取了商家之,東家應當有印象,阮家。”

阮家?

韓渠繼續道,“阮家不做糧食生意,但阮家做馬匹生意。非常時期,朝廷看得嚴,這麼大量糧食往來一定會查,但當時東陵與長風戰,軍中缺戰馬,那時候馬匹易都是朝廷催著的,誰都不敢查……”

韓渠三十上下,行商老練,膽大心細,且沉穩圓,韓渠很清楚如何順藤瓜。

溫印這才看向韓渠,“繼續查,一個阮家吃不下來,這里面還有貓膩。”

韓渠應是。

“還有一件事。”溫印沒有抬頭,一面低頭看著畫冊,一面同韓渠說起黃昏前后去東街的濮酒肆飲酒見甘雨的事。

只說了一遍,然后闔上畫冊看他。

正好有下人上前添茶,韓渠拱手,“夫人放心,圖案定下來,工期能按時。”

“那就好。”溫印又翻了翻手中冊子。

韓渠應道,“圖冊先留夫人,夫人這兩日要是變了心意,想換圖案,還可以再挑選。”

溫印收下,“好,我再看兩日,你隔兩日再來。”

韓渠聽懂了隔兩日來的意思。

是讓他今晚去濮酒肆見過人后,不要著急面之意,韓渠沉聲道,“夫人的意思,小的明白。”

溫印頷首,很快,小廝領了韓渠離開。

溫印目送韓渠背影離開,輕抿了一口茶盞,再看了看手中的畫冊,這樣的畫冊帶不進離院,軍一定會搜檢,但帶的進永安侯府。

韓渠聽說在永安侯府,就帶了畫冊來。

畫冊扉頁很厚,里藏了東西。

溫□□知肚明。

苑中,瑞哥兒正朝揮手,“姑姑,來看我們堆的雪人!”

溫印上前。

呵,是真的堆了一個雪人,許是娘在一側幫忙的緣故,有模有樣,有鼻子有眼睛,兩個孩子很喜歡。

溫印嘆道,“好像,缺了點兒什麼……”

兩個孩子看手取下耳罩,俯帶在雪人頭上。

“哇~”兩個孩子咯咯笑了起來。

忽然多了耳罩的雪人就似活靈活現一般,有了靈氣,連娘都跟著在一側笑得合不攏

“這也太好笑了!”瑞哥兒嘆。

“真好看!”小鹿也覺得別致。

溫印蹲下,“給雪人取個名字吧。”

瑞哥兒眨了眨眼睛,忽然笑起來,“魚寶寶!”

溫印:“……”

溫印以為自己聽錯。

“魚寶寶~”瑞哥兒明顯對自己起的名字滿意,“就是姑父名字里的那個魚字!”

溫□□中輕嘆,那是裕,不是魚,魚是方便他們兩個練字的。

溫印正要開口,小鹿卻跟著笑起來,“我也喜歡魚寶寶~”

小鹿已經上去擁抱雪人。

雪人堆得大小原本就同兩個孩子差不多高,龍胎上去擁抱它的場景和諧又溫馨。看著龍胎的歡喜模樣,溫印打消了糾正的念頭。

只是看著眼前那個帶著耳罩,大眼睛長鼻子,又雙手舉著樹枝的稽模樣,溫印莫名想笑。

“姑姑,你也抱抱魚寶寶吧!”瑞哥兒邀請。

“嗯。不用了。”溫印婉拒。

小鹿眨了眨眼睛。“可是姑姑不抱魚寶寶,魚寶寶會很傷心的~”

嗯,但如果抱了,會更傷心,早前手在裳里的溫暖,還讓驚悚。

溫印手輕輕雪人的鼻子,“我刮了它的鼻子了。”

這也是親近舉,等于四舍五等于抱它了。

溫印話音剛落,瑞哥兒角忽然耷拉下來,“姑姑,你把魚寶寶的鼻子刮掉了。”

溫印回神,果真見雪人的鼻子落了下來。

但忽然沒了鼻子的雪人,怎麼越看越像一幅惱火,憋屈,無的放矢的模樣……

還有些眼

溫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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