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撿到一隻名偵探》第16章 月影島(十六)

源輝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悉的房間,悉的床位。

昨天晚上兵荒馬,目暮警帶著一幫刑警,先在公民館外頭逮捕了村澤周一,又在安室的指引下撿到了黑巖辰次,拎著這個線頭把黑巖一夥的同黨一網打盡,忙著抓人的同時還要聽柯南和麻生實解釋整個案件的前因後果——第二個害者才出現沒多久,警方還在做筆錄找線索的階段,西本健的死亡報告都還沒出來,這幾個人已經將進度條拉到底指揮著警方抓兇手了,甚至還牽連出了十二年前麻生圭二的死和一樁令人震驚的毒品大案。別說一頭霧水地去抓人的刑警了,就連目暮警捋了一晚上邏輯,到現在都還有點懵。

所有人都忙得飛起,甚至連把送回旅館休息的空都沒有。另一方面黑巖辰次在月影島上深耕這麼多年,在不能保證他的同夥已經被全部挖出來的況下,也的確是已經被警察徵用的村公所比較安全。

於是源輝月在同一張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差點還以為時間倒流了。

好在兩次醒來的時間點還是不一樣的,靠在床頭上懵懵盯著從窗檯漫進來的,好一會兒終於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掙出來。

牆上的掛鐘顯示著已經是上午十二點半了,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在床上沒坐一會兒,柯南就找了過來。

「我就猜到你也該醒了。」

年帶上門走到床邊上,遞給一罐青提果,順便把帶進來的壽司放在床頭柜上,「先吃點這個墊墊肚子吧,公民館的廚師都被提審了中午應該是沒人做飯了。」

黑巖辰次幾人流毒不淺,他們旗下的販毒網路龐大複雜,不政府公務人員都參與了其中,警方乾脆把整個政府部門全端了,由於涉案人員太多,還焦頭爛額地向東京警察本部呼了援助。

柯南爬上床頭的椅子,給源輝月講解了昏迷之後發生的事。雖說這次目暮警和電視劇中那些背景板警察一樣差點來遲一步,但實際上後面他們還是做了多事的。

現實不是電視劇,在主角們包攬所有高謀,驚險萬分地逮住了兇手之後就能塵埃落定,各自散場回家吃飯了。那些大部分時候都充當了背景板的警察們才是整起案件中真正最忙的人,抓住兇手之後關押審問,理線索和相關資料提檢察院,乃至法庭審判,這些程序同樣重要,甚至這些後續的理才是維持社會穩定的基石。

「黑巖那群人全都被抓了,村澤周一昨天晚上想逃跑沒功,也被逮了回來。麻生哥哥去找了目暮警自首,不過因為他雖然有殺人的計劃,但是到底沒有真正手,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源輝月安靜地聽著沒說話,好一會兒忽然問,「安室呢?」

柯南:「安室先生已經離開了。」

源輝月眉心及不可見地一皺,「走了?」

「他是意外被卷進這件事里來的,兩起謀殺案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且黑巖辰次被抓之後已經承認西本健和川島英夫都是他所殺。他跟這些犯罪沒有關係,錄完口供之後好像接到了一個急電話要趕回東京去,目暮警留下了聯繫方式就放他離開了。」

源輝月雙手搭在前的薄毯上,捧著果不再說話,房間的窗子開著送來陣陣海風,外頭人聲嘈雜,急匆匆的腳步接二連三從門口趟過,一派兵荒馬的氣象。

柯南傾過把果手裡拿回來,打開,又重新塞回去,疑的問,「你為什麼就是懷疑安室先生有問題?」

「有件事我沒跟你說,」源輝月捧起果喝了一口,青提的味道對而言有種醒神的作用,慢吞吞地喝完才繼續開口,「你當時沒跟我們在一起所以沒有發現,川島英夫死的時候《月》第一次響,你們第一時間去了琴房,只有他沒有在外面陪著我,然後跟我一起過去的。」

「他的任務就是看好你,沒有先過去關心發生了什麼意外也說得通?」

「西本健死的時候,《月》第二次響起來,他依然是和我一起去的。但是在靠近播音室的時候,他特意加快了腳步先我一步進去了。」

「因為輝月姐你不是暈嗎,安室先生先進去不是擔心現場有跡……」柯南猛地一頓。

「反應過來了?」源輝月平靜地對上他的視線,「兩次都是突然發生的意外,也都是有人先趕了過去,所以我們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知道裡面有人死了。為什麼第一次的時候他沒有想到要先進去看看?」

「——因為那一次他在進去之前就已經知道,川島英夫是溺水死的,現場沒有跡,我也不會暈。」

柯南已經迅速地在大腦中把那段回憶調出來,一幀一幀地開始復盤。

「而且那天晚上他湊過來看琴譜的時候,我聞到了他上有海水味。」源輝月追加解釋,「但是他說是因為了煙,在外頭散味道吹海風時沾上的。」

「然後呢?」

「……然後我就沒有繼續問。」

「?」

源輝月的視線有點心虛地飄了飄,知道這種勉強的說辭自己居然沒有抓住問下去很奇怪,但是也說不清為什麼,當時就是忽然間不想問了。

……反正就算繼續追問以那個人的周全肯定能想到其他借口,何必費那個勁等著他忽悠呢?

迅速給自己找好了理由,然後乾咳一聲回歸正題,「所以我一直懷疑,川島英夫的死亡現場其實是就是他布置的。」

柯南沒注意到突如其來的心虛,小偵探托著下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如果是西本健,他這樣做的確很奇怪。畢竟他也是販毒團的一員,把現場布置那樣引來東京警察本部的警察,島上的很有可能會被發現,這對他的境也不利。而且「川島的死亡現場是西本布置的」這件事本來就只是黑巖辰次的猜測,西本健自己也沒有承認。」

這件事弊大於利,他不相信西本健真的是這麼沒腦子的人。

而排除西本健,安室的嫌疑瞬間就大了起來。

「所以其實是安室先生先發現了麻生哥哥放在琴房的琴譜和收錄機,猜到了他的殺人計劃,之後又發現了川島英夫的,甚至有可能親眼看到了他被黑巖村長所殺。在黑巖村長離開之後,他把川島的從海裡帶了回來,按照麻生哥哥的計劃布置了那個殺人現場……」柯南皺起眉,「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挑撥西本和黑巖互相殘殺?

在這之前也沒人想得到黑巖辰次的思維能夠那麼清奇,直接發散到這是西本健要害他這上面去。

另一方面就這三個人當時的張關係,就算不挑撥,黑巖辰次一樣會找機會殺掉西本,沒必要多此一舉。

在黑巖辰次和村澤周一被抓之後,他原本以為背後的已經水落石出,只等著審問被活捉的村澤周一就能抓住他們背後那個龐大組織的線頭,但是因為安室的存在,他們目前得到的真相好像再次被蒙上了一層影。

窗臺上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從床頭轉移到床尾,源輝月回頭看去,恰好見一隻白的海鳥從窗外飛過,落下一片輕飄飄的羽

凝視那片羽許久,忽然說,「算了。」

「輝月姐姐?」

「人都已經走了,再追究這些也沒用。說到底這些也只是猜測,也許就是我想多了也說不定。」源輝月收回視線,神淡漠地說,「反正以後應該也不會再遇到了。」

是嗎?

柯南若有所思地看著。作為一名偵探,他做出任何判斷都是要講邏輯的,但不知為何這一次在回顧了一番和安室的接之後,他忽然有種強烈的預。他總覺得這個人一定還會再出現,甚至不會很久。

利蘭就在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一抬頭就看到靠在床頭已經醒過來的輝月,立刻高興道,「源桑,你醒了?覺怎麼樣?」

充滿著生活的氣息,一進門就將那種懸疑的氛圍都沖淡了。手裡還拿著盒壽司,似乎也是算著時間來給某個生弱的病人送午飯的,在走近之後才發現床頭柜上正放著盒一模一樣的,顯然已經被人拔了頭籌。

「誒?是柯南拿過來的嗎?」利蘭順手坐在床邊的小年的頭,笑著誇獎,「真棒,柯南會照顧姐姐了。」

「……」江戶川柯南揚起腦袋出一個天真可的笑,被迫接了這個誇獎,「嗯!」

利蘭將手裡的壽司也放到床頭,想起來什麼一般,「對了源桑,你休息好了嗎?我們一會兒就可以走了哦。」

「誒?」柯南剛從手下鑽出來,聞言愣了一下,「利叔叔不用留下來幫忙嗎?」

「因為東京那邊派過來的調查組已經到了,好像那邊全權把整個案子都接過去了,連目暮警都不用繼續留下來,資料接完就可以離開,爸爸當然也可以走了。」

「……」

柯南和輝月不地對視了一樣,同時覺到有些不對勁。

目前警方對外公布的只有兩樁命案,最多再加上十二年前麻生圭二的死存在疑點,為了島上的穩定,月影島上層政府人員參與販毒的事還死死扣著沒有放出消息。利蘭不知道背後複雜的況,因此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多,還在興緻地討論,「說起來,東京那邊來的調查先生真年輕啊,好像比高木警大不了多的樣子……」

話說到一半,房間的門板忽然被人禮貌地敲了三下。

屋子裡的人聞聲回頭,利蘭進來時沒有關門,此時房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是個量筆直修長的黑髮青年,單手兜靠著門框,普普通通的黑西裝穿得像秀場男模,修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他懶洋洋開口,聲音低沉好聽,像在磁里滾過。

利蘭的臉瞬間紅了一下,出背後討論別人被正主抓包的尷尬表旁邊的柯南呆了呆,拉了拉擺小聲問,「蘭姐姐,這就是你說的……」

「是,是啊,這位就是東京來的調查松田先生。」利蘭回過神,趕做介紹。

調查先生靠在門口笑了笑,不不慢地等介紹完,這才禮貌詢問,「我能和輝月桑還有柯南小弟弟單獨聊一下嗎?」

「好,好的……那個,源桑剛從醫院出來……」

「我知道,幾分鐘就好。」

黑髮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走了幾步讓開門口,行間有種不容置疑的氣場,利蘭只好順從地按照他的話離開了房間。

直到房間的大門被對方帶上,站在門口怔愣幾秒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剛剛那位調查先生說了什麼?

輝月桑和柯南小弟弟?

直接稱呼名字……他們之前認識的嗎?

房間里,松田陣平帶上門後轉盯著床上的人,臉上禮貌的笑容一褪,換了一臉似笑非笑,「剛從醫院出來……剛出院就敢警察的配槍,還跑去和殺了五個人的犯罪分子單挑,膽子夠大的啊你,對醫院的病床這麼懷念我直接現在就把你送回去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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