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學直播為地府頂流》第52章 第 52 章

第二名上場的選手是6號——來自挪威的混巫黛西。

今天的扮相盡顯神,金發碧眼黑,左手手臂帶著紫手套,右手套著一個黑貓布偶。

看到主持人和鏡頭,右手,布偶貓也就沖著觀眾們點點頭,“又見面了,大家下午好啊。一會兒投票最強玄師,喜歡我的觀眾朋友們可以投我一票哦。”

說著黛西眨了眨眼。

在之前幾期節目里表現不俗,是人氣很高的選手;

此時大大方方為自己拉票,不僅不會讓人跌好,反而很俏皮。

大劉笑道:“黛西選手今天怎麼帶了一個玩偶來參加節目,是有什麼特殊寓意嗎?”

黛西抬起貓爪,說道:“其實今天是我們挪威黑巫一脈的特殊節日,翻譯夏國的語言就是:‘永夜節’。”

永夜節,是黑巫一脈最盛大的節日,會持續三天。

據說這三天的時間里,黑夜神明‘贊貝托’會降臨人間,賜予它的信徒們黑暗力量和祝福。

如果黑巫在節日中施法、下咒等等,會獲得比尋常時候更為強大的威力。

而今天正巧是今年的‘永夜節’的最后一天。

黛西繼續說道:“我們族支的靈就是黑貓,所以我才帶著它,為我增加力量。說不定今天有黑夜神的祝福,我會看到更多的東西哦。”

大劉:“原來是這樣,這麼一說我更期待黛西選手的表現了。現在請你觀察面前的兩位年輕人,看看他們上發生什麼事了吧。”

黛西點點頭,先走到了較為靠近自己的許生邊,出手來說道:“先生能把你的手給我嗎,我需要一下你上的能量。”

許生愣了一下,把手出和黛西握。

片刻后黛西抬起眼眸,“嗯……你的力量很平和。這位先生給我的覺是那種在生活里很善良、很踏實的人,你會對家人好的,是個可靠的人呢。”

“不過你上有一種黑暗的力量,很稀薄,我需要再看一看。”

說著黛西松開了許生的手,走到了付蘭悅的邊。

“這位麗的士,可以讓我握一下你的手嗎?”

付蘭悅出手掌,在黛西指尖的瞬間,像電似得猛然回手,看向的目中也帶著震驚和不解。

黛西目灼灼,“這位士,你在做很危險的事。”

“你在和魔鬼做易!”

大劉在一旁追問:“黛西選手這話是什麼意思?”

黛西解釋道:“在我們西方國家的神學中,人類是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和魔王撒旦的追隨者進行易的。他們可以用靈魂和來自地獄的魔鬼做契約,以此來獲得大量的金銀財寶和名利,但是作為代價,他們的靈魂會淪為魔鬼的奴隸和食糧,最終被魔鬼吞噬。”

“這位士在做的事,就是這種。”

“我能明顯覺到,所遭遇的、到的那些東西和過去的求助者們都不一樣,不是你們夏國說的‘鬼魂’,更像是魔鬼。”

說著,目到了付蘭悅的手腕上。

的那一刻,黛西還清晰覺到了蛇骨手鐲上傳來的黑暗力量。

要不是付蘭悅的上并沒有太多的力量波都要以為這個人也是個巫了。

黛西緩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得到了什麼,但我知道你一定失去了一些東西。索的是你還沒有失去太多,你的靈魂還是完整的。”

“但是士你要知道,魔鬼終究是邪惡的,它們貪婪、狡猾并且嗜,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否則你也不會來到節目求助了,對嗎?”

付蘭悅沒有否認,見狀黛西嘆了口氣,再一次出了手:

“我再好好看一看,請您把手遞給我。”

這一次抓住了付蘭悅的手掌,閉雙眸過了一分多鐘,才再次睜開了眼睛。

大劉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有的。”

黛西并沒有松開付蘭悅的手,一雙碧的眼眸盯著韻味十足的夏國子:

“你很痛苦,我到了。”

付蘭悅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面對的混巫,“我……”

黛西:“你的心就像是一個黑,充斥著悲傷、后悔和自責種種緒,其實你每一天都活在自我愧疚中對嗎?”

眼瞧著付蘭悅的眼眶慢慢紅了,不由握了手道:“我還看到你有一個兒,是一個很可的孩子。的頭發是褐的,眼睛像森林里的小鹿,很乖對嗎,年齡很小。”

在‘永夜節’的黛西確實比以往更強大。

不需要做法、也不需要借助鏡子蠟燭等憑握著付蘭悅的手上的能量,就看到了許多東西。

看到了桃桃的存在。

黛西說道:“我看到你站在窗前抱著,唱著兒歌哄睡,你親吻著的臉頰,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慈。”

“我還看到你的兒生病了,的臉蛋很紅躺在床上,聲音細細的哭。你也跟著哭了,把抱在懷里一直說‘對不起’,從那個時候起你的心中便空了一塊。”

說著說著黛西明白了。

付蘭悅的兒,是因為和那些地獄邪做了易而生病,所以一直于崩潰和自責中。

在黛西回溯時看到的一些畫面,還看到了付蘭悅旁的許生失、焦急的神,看到一個老太太指著付蘭悅的鼻子不停斥罵指責……

正是的后悔愧疚和家人的指責,讓了巨大的痛苦中。

黛西有些擔憂,上前拍了拍付蘭悅的肩膀說道:“士,你生病了你知道嗎?”

覺出來,付蘭悅心底抑的抑郁傾向。

付蘭悅淚如雨下,咬著嗚咽著,“是我、是我害了桃桃……”

“你不想的,我能覺到你對兒的關,人的力量沒有辦法做假的,這一切都只是意外而已。”黛西說:“請您不要自責。”

看著淚流滿面的妻子,許生嘆了口氣,上前攬住的肩膀道:

“別哭了,我們來節目不就是尋求大師們的幫助的嗎。”

一旁的主持人大劉也道:“黛西選手也看到了付士似乎主和某些東西做了易,還看到了付士的兒桃桃,那麼還能有什麼發現麼?”

聽說桃桃現在就在候場室,黛西道:“我先去看一看小朋友的況。”

于是一行人又轉去了候場室。

剛剛打開房間門,一個胖胖的小姑娘便撲到了付蘭悅的懷里。

桃桃在候場室的電腦上看到了媽媽哭泣,本就急得不行,此時用的小手拭著付蘭悅的眼皮,“媽媽不要哭,桃桃吹吹。”

許母斜著眼冷哼,也不顧這里是鏡頭前,再一次對兒媳婦惡語相向。

許生皺眉頭,“媽,我說過了蘭悅不是故意的,你沒聽大師也說了這就是意外。”

“哎呀我關心自己的孫兒,現在我倒是了惡人了!”

吵吵嚷嚷間,直播間有的觀眾認為這個婆婆太過分了,每句話都在往兒媳婦的心窩子

有的則認為付蘭悅自己飼養邪靈,導致家宅不寧,婆婆罵得對。

唯有黛西從始至終都沒有理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從包里拿出圓鏡和黑蠟燭,點燃后燭火映襯著鏡面,反深邃的五

黛西聲說道:“桃桃小寶貝,你愿意讓姐姐拉一下你的手嗎?看,可的貓咪。”

用黑貓手套逗弄著小姑娘,功拉住了那只小手。

“不要怕,姐姐和你玩兒個游戲。”

黛西說著,帶著紫長袖套的手攤開,在鏡面上方反復索。

手掌移的時候,喑啞古怪的腔調從中彈出,就像蛇的低鳴。

猛地低下頭,鏡頭靠近時不知是不是線的原因,直播間有敏的觀眾覺得自己發現了異常。

【剛剛黛西低下頭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的瞳孔變了?!好像沒有白眼球、整顆眼珠都變黑了!】

【我的媽呀蠟燭的火剛才還跳了一下,每次看到的黛西念咒的時候我都起一皮疙瘩,我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黑巫,平時就是個善良、善解人意的可姐姐,一到做法的時候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我也看到了,眼睛真的變了!像蛇!】

線問題好吧,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不知是不是氣流變化的原因,擺在鏡面上的蠟燭芯火跳著,把黛西映襯在鏡子上的面孔都晃得斑駁。

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一樣,忽然一抖,向前前曲宛如蛇的腰肢,口中的念咒聲也愈來愈快;

竟是在對著鏡子說話!

這幅詭異的場景把周圍的人都震住了,他們大氣都不敢出。

被拉住手的桃桃只覺得這個漂亮姐姐上的氣息變得更森了,讓很是害怕,不由哭泣出聲,但怎麼也掙不開自己被攥著的手。

一旁的許母背后發第一眼看到黛西那稀奇古怪的打扮和涂得烏黑的,就覺得不喜歡,覺得和自己的兒媳婦一樣都稀奇古怪的。

許母不滿道:“這個干嘛呢?不要這樣搞!”

大劉和拍攝的工作人員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干擾節目正常拍攝的老太太,一時間有些頭疼。

“老人家,這是我們的選手的正常流程,您不能這樣打斷的。”

就在這時,一直對著鏡子低語的黛西再次戰栗。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松開了桃桃的手掌,額頭上不知何時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漬。

在主持人詢問后,嚴肅道:

“我看到它了,在另一個世界里,剛剛我試圖從里世界召喚它,功地和它進行了一些談。”

大劉結結:“黛西選手你的意思是、是從鏡子里,和付士飼養的那個邪談了?”

“沒錯。”

黛西點點頭說道:“我在里世界里看到的魔鬼,是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孩子。它沒有穿服,的皮像被燒得焦黑的枯樹皮,眼睛是黑紅的,靜靜地看著我……”

仔細回想自己在鏡子里看到的畫面。

“我看到它被關在一個小小的木盒子里,不知為什麼很小的樣子,然后我看到了付士。你用針破了自己的手指尖,滴在了木盒子的凹槽里,里說著什麼……”

“那個時候它對你的是很依賴的,它似乎把你當了家人。”

付蘭悅的神變了。

因為黛西形容的‘魔鬼’,以及祭臺和所做的儀式,都是親眼見過、切實做過的事

破指尖那一幕,是在用自己的指尖‘養靈’。

黛西繼續說道:“我還看到它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了你兒的邊。它拉著你兒的手,拉得死死的,看著你兒的眼神中有恨意,但是也有很復雜的緒……”

“剩下的東西我看得很模糊,周圍鏡像很,雖然有‘永夜日’的加持,但是這個邪非常抗拒我的召喚,再多的東西我解讀不出來了。”

剛剛說完,許母就嚷了起來:

“你們看看,我就說桃桃弱、老是撞邪這個病就是親媽作的!我要是早知道還弄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兒,當年我就堅決不會同意我兒子和結婚!”

不停地說自己命苦,說自己兒子傻、老實,被兒媳婦糊弄欺騙了。

原來付蘭悅的原生家庭并不好,父母雙亡只剩下一個外婆還在世。

當年許生和的時候,許母就覺得這個孩子家里太窮了,也不喜歡付蘭悅上那種淡淡的氣質,一直是反對許生和結婚的。

但因許生堅持,拗不過兒子才勉強同意這門婚事。

婚后許母仍然對付蘭悅沒有好,也不和他們夫妻倆住一起,一兩年才上門一次。

付蘭悅生出桃桃后,自己的事業也蒸蒸日上,資產比許生還要厚一些,許母才對的態度有所改觀。

但前些年桃桃總是生病,大到肺炎小到冒發燒總是不斷,許母總覺得是兒媳婦沒有好好照顧孫兒,經常會問問孫兒的況。

一次意外上門才發現,兒媳婦竟然一直背著自己,在家里養一些邪的東西!

這件事兒子還知道!

他雖不是很贊同,但因為妻子堅持、他又疼付蘭悅,所以就容許了對方的所作所為。

得知此事的許母無法接

認為桃桃之所以會弱多病,都是付蘭悅在家弄這些東西,沖撞到了小孩子。

甚至覺得自己兒子當年非要娶一個孤,恐怕就是被付蘭悅用非同尋常的手段迷住了。

許母看著面蒼白的兒媳,冷哼道:

“我不知道在弄什麼歪門邪道,但是桃桃前段時間越來越不好了。小小年紀老是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每天晚上做噩夢,在夢里都被嚇得哭了。”

“我一問就說自己老是被一個很可怕的大姐姐抓住,還有其他妖魔鬼怪。你們想想,就是大人天天夢到這些東西都害怕,更何況是小孩子!”

“虧你付蘭悅還是桃桃的親媽,怎麼舍得的!?”

現在在許母看來,自己這個兒媳婦簡直是個妖

黛西沒有理會難纏的許老太太,蹲下舉起貓爪,溫聲引導著桃桃說出夢境的畫面。

“桃桃寶貝,可以告訴姐姐嗎?”

小姑娘還噎著,被問到夢中的場景,很顯然是害怕的、并不想回憶,話說的也顛三倒四。

說有時候夢到的是一群面目猙獰的叔叔追著,有時候是幾個臉鐵青的小朋友圍著,要把往水里推……

但這些夢境中,總有一個皮黑黑紅紅的、瘦瘦的大姐姐死死抓著的手腕,用很可怕的眼神盯著自己。

每次自己都被抓得很疼,可是那個姐姐也不松手。

而付蘭悅自己也承認了,那個詭異的孩兒和自己有關。

悶聲道:“應該是我以前養過的一個‘靈’。”

付蘭悅結婚生子后,也一直在養東西。

雖然知道這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養了太久戒不掉。

被婆婆發現之后,家里幾乎都被吵翻天了。

婆婆說養這些森森的東西會讓家里倒霉,還說兒的不好,就是因為自己,那個時候付蘭悅心里是不服氣的。

但許母態度非常堅決,說如果繼續飼養那些東西,就一定要許生和自己離婚。

若是不離婚就要同許生斷絕關系,還要把這件事捅到公司里,讓客人們都知道自己養邪

付蘭悅自己是開容店的。

這些年業務做的大,店里的客戶有不都是有錢人家的客,們很忌諱這些邪之

一旦婆婆鬧開了,肯定會讓容店的生意傷筋骨。

多方考慮,付蘭悅只能忍痛送走了自己養了近十年的‘靈’。

送走之后家里一切照舊,兒的依然時不時生個小病,并沒有任何改善。

那時心想果然和這些沒關系,心里還有些后悔。

可幾個月后,桃桃忽然大病一場。

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經常會夢到離奇古怪的可怕夢魘,夢里還經常會出現一個皮干枯的孩子,用力地抓住的手腕。

有一次兒從夢中驚醒時號啕大哭,白皙的手腕上竟然出現了一圈紅的勒痕!

付蘭悅如遭雷擊,因為知道那個夢中的詭異孩兒,就是自己飼養多年的‘靈’。

也久違地夢到了那個孩子。

它遠遠地站在黑暗中,又干又瘦扭曲地不樣子,一頭枯槁的雜發下是形容可怖的面孔,眼中帶著沉的怨念:

媽媽,你說過會永遠我。’

媽媽,你為什麼要拋棄我……’

付蘭悅從夢中驚醒后,終于知道兒在夢里被纏上的是誰了。

婆婆的話還是應驗了,因為自己把它送走,所以它怨恨上了自己一家人和兒,在夢中糾纏著桃桃報復不停。

看著兒日益消瘦的模樣,付蘭悅陷了深深的悔恨自責中。

在夢中祈求過那個孩子,求放過桃桃,有什麼怨恨都沖著自己來,可是那個孩子只是用紅彤彤的目盯著自己,不說話也不回答。

兒的夢魘沒有減輕,被折磨得日漸消瘦。

最終付蘭悅和丈夫忍無可忍,也在民間找過一些神婆大師,但都沒有解決。

他們這才抱著最后的希給節目組投遞了求助信,希能得他們的幫助。

聽完付蘭悅所說,黛西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我召喚出來了它,但是也并沒有和它說幾句話,我始終覺它的怨恨中還帶著其他的緒,十分復雜。”

“這些邪的負面緒其實都是很強烈的,或許正是它早已把你當了母親,所以才會嫉妒桃桃,會怨恨桃桃這個導致它被送走的‘導火索’吧。”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我沒有接過你們夏國的邪,不清楚怎麼才能化解它的仇怨。”

主持人大劉點了點頭,說道:

謝我們的黛西選手,幾乎看到了所有的事件,包括許先生和付士的兒。”

“接下來我們要請出下一位選手登場,有請8號選手徐富。”

徐富出場后,一番連蒙帶猜不負眾地猜錯了。

聽著他信誓旦旦的語氣胡編造,原先直播間有些沉重的氣氛都活躍起來。

【這個假神究竟是什麼走到現在的??竟然沒在開頭就被淘汰?】

【徐富,唯一一個和前兩季畫風一致的選手,由于實力太弱和其他大佬格格不,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笑。】

瞧著主持人忍俊不的樣子,徐富也知道自己肯定又猜錯了。

鼻尖,索擺爛起來,在直播鏡頭面前拿出自家公司和道觀合作的法,正大明用著淘汰前最后一點流量賣貨。

導演組和李河在后臺看得眉頭皺,扯著麥道:“行了行了,趕把他請下去,讓下一個選手上場。”

徐富之后上場的選手,是奚海紅和白慈。

他們二人專業不對口,雖然都能看到一些東西,但都不如前面的黛西和荀以頃看得準確。

兩人下場后,大劉繼續念道:

“接下來軸出場的選手,又是我們的9號禾羋涂,現在有請他登場!”

禾羋涂上場之后,沉寂的彈幕有了一次小小的噴發。

他今天穿了一件青藍的馬褂,長發編發辮攏在肩頭,一雙狐貍眼看到付蘭悅的時候微微上挑,語氣有些驚詫:

“你養‘古曼’?”

付蘭悅措手不及。

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玄師,只是一個照面便把自己的底都揭了。

知道節目組的規定是,如果玄師沒看出來的東西,求助者是不能主出來的。

前面的玄師們雖然都看出養了東西,卻都不知道那是‘古曼’。

付蘭悅本還藏有僥幸,此時臉漲紅,吶吶說道:“是、是養過……”

【我艸竟然是‘古曼’?!!怪不得送不走呢,這東西可不興養啊!】

【禾羋涂這兩期還厲害的,有點驚訝。】

【小禾老婆持續上分!他畢竟是泰籍降頭師啊,‘古曼’本來就是泰國那邊興起的吧,一眼就看出來也很正常。】

【哦豁來了個專業對口的!】

古曼’在泰語中譯為:金,所以也稱為‘金子’。

相傳它們是由早夭的孩、嬰兒的魂魄,用以特殊的力量封鎖起在靈牌或是泥塑軀殼中做的。

這樣它們就會重新煥發出靈,可以消災化難。

一開始這樣的‘古曼’大多是良善的。

飼主供奉它們香火,它們保佑飼主平安。

但人類的貪念是無窮無盡的,他們開始不滿足于平安康順,開始追求財富名利。

為了讓‘古曼’的威力更大,也就衍生出了更多種手段殘忍的制作方法。

簡而言之就是夭折前到的痛苦越大,‘古曼’的怨氣也就越深重,威力自然也就越強。

它們幾乎可以滿足人類的任何愿,當然所需要的供奉也就更加苛刻,往往都帶有腥意味。

禾羋涂支著下頜,說道:“你養的那個古曼很兇,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你還給它喂生,胃口和膽子真是大啊。”

喂生的意思,就是付蘭悅曾經用自己的飼養過‘古曼’,以此來激發它的兇

黛西在鏡子里看到的畫面,就是飼養的場景。

“你向它求取什麼東西了,子嗣?金錢?還是害人了?”禾羋涂問。

付蘭悅支支吾吾,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原來家境清寒,最開始只是在城里開了一家小小的容院,幾乎沒有人顧。

從小就想過富裕生活、改變窮困的人生,不甘心一輩子都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可是又沒有更多的錢改變命運。

就在那個時候,從一些門路得知,有一尊‘古曼’因為兇、主人家伺候不好,所以要被送出去。

一般來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尤其是這尊古曼。

它用的是非正常的制作手法,生前盡折磨怨氣很大,送是很難送走的,除非有人愿意接走。

當時的主家花了大價錢請來,現在卻只想找個愿意接的人,免費送。

一無所有的付蘭悅心了。

那時什麼都沒有了,心想如果這麼窮困潦倒地過一輩子,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于是一咬牙把那尊古曼接了過來,悉心供養。

沒過多久,的事業運便越來越好、客源越來越多,原本開在爛尾樓邊邊的容院也開到了市中心,也因此認識了在周邊寫字樓上班的丈夫許生。

結婚生子后,付蘭悅也一直養著這尊古曼。

直到它的存在被婆婆意外發現,才不得不忍痛送走。

禾羋涂若有所思道:“怪不得,這尊古曼雖然兇,但是對你多多有些,這麼多年了也只是喝了點,扼制著自己的天沒有作惡。”

“你怎麼送它的?”

付蘭悅說道:“我當時聯系到了一戶人家愿意接走,就擺了三天的祭品,把送走的。”

禾羋涂道:“那就是它不愿意走了。”

“古曼到底是夭折的孩子,都是有怨氣有執念的,家庭、或者說父母其實往往是它們執念最深的。你以前對它不錯,所以它在長達十年的時間里都沒有傷害過你;但你應該也承諾過它許多東西,但是你沒做到。”

付蘭悅抿著,心中苦

之前自己打拼的時候,確實很依靠那個‘孩子’。

養了它之后,自己的事業才逐漸好轉,才開始變得富裕;

所以最開始的兩三年里,非常依賴那個‘孩子’。

別人或許會覺得那種泥塑的笑臉娃娃放在家里,供奉起來非常可怕,但那時只覺得親近。

古曼’是自己在城市里唯一的‘親人’,是唯一會對自己好的人,所以常常會在供奉的時候說:

我把你當家人,以后我都會好好奉著你的。’

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付蘭悅說的時候真實意,也確實有一輩子供奉著這個‘孩子’的打算。

可是當有了丈夫、生了孩子,真實的家庭羈絆到底還是超越了對這個‘孩子’的重視。

所以才會在婆婆的迫下,忍痛送走了‘古曼’。

禾羋涂蹙著眉頭說道:“你不該說那樣的話的,說了也應該遵守。”

付蘭悅捂著臉,語氣有些崩潰,“我真的后悔了,是我對不起桃桃,也對不起那個‘孩子’。”

“所以桃桃那麼差,是它想傷害桃桃以此來報復我嗎?是它在怪我嗎……”

禾羋涂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半晌他斂住神道:“我說過,在你沒有送走它之前,它沒有做過惡。”

“你兒的不好,是自己的問題。”

許母在候場室聽到了,揚聲道:“這個選手怎麼說話呢,怎麼就不是那個東西害的了?!前面的選手都說了,就是那個小鬼到桃桃的夢里搗,才害得我孫睡不著覺。”

“你們聽聽他的態度,好像還護著那個壞東西呢,我看網上的人說他自己就是什麼泰國養小鬼的,別不是心理變態哦。”

一旁的工作人員聞言面面相覷,都覺得這老太太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場外大劉問道:“如果真的是那個……不愿意離開,有什麼辦法能化解嗎?”

“簡單,看你們愿不愿意了。”禾羋涂開口說道:

“一種是你們重新請回來,像往常一樣把那尊‘古曼’供在家里,一切都會恢復如常。”

“第二種呢更簡單,直接滅殺它的魂魄,從此以后再也不存在這尊古曼,自然就什麼都解決了。你們可以商量一下。”

付蘭悅愣住了,扭頭看向邊的丈夫,發現丈夫也在看著自己。

半晌許生開口道:“你想怎麼解決?我尊重你的選擇。”

付蘭悅,口中干

想說要不就把那個‘孩子’接回來吧,可是不用想都知道,婆婆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而且經歷了桃桃被夢魘的這一遭,丈夫還能像往常那樣包容自己的‘好’嗎?

自己接回傷害兒的‘古曼’,丈夫心中真的不會有刺嗎?

以后桃桃長大了,若是從口中知道了自己的決定,不會在心中埋冤自己嗎?

就說自己,接回來了那個心中有怨的孩子,明知道它曾經魘過自己的兒,還能毫無芥地供養它嗎?

可是要把那個陪伴了自己十年、帶給自己一切好運的‘孩子’滅殺,付蘭悅也無法說出口。

許生見狀對大劉說道:

“給點時間,讓再想一想吧。”

大劉點點頭道:“好的,那我們就請出最后一位選手,7號顧之桑,看看是否還能為我們帶來一些新的發現。”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已遍布直播間的彈幕增勢變猛,幾乎完全蓋住了整個屏幕。

導演組的人看著實時活躍度飛漲,再一次見識到了顧之桑可怖的關注度。

百無聊賴等了近一個小時的顧之桑接到傳喚時,了個懶腰,而后從休息室走了出來,走向場外。

到了場地后,最先看到的就是眼眶紅腫、氣質略顯異常的黑人。

微微挑眉后,先和主持人頷首示意。

大劉:“這兩位就是今天第一批求助者。”

顧之桑點了點頭,看向付蘭悅,說出了今天下半場的第一句話:

“你特殊的,自己應該是知道的吧?”

許生/觀眾們:??

這又是什麼意思?

顧之桑抬眼看了一下,“你不知道麼,自己算是通靈質中的一種。”

付蘭悅愣住了,半晌之后遲疑點點頭:“這個我是知道的。”

許生驚詫道:“還有這回事?你都沒和我說過。”

付蘭悅說:“我很小的時候確實能看到一些鬼魂,但是長大了之后就很見了,只是偶爾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我自己都分不清是眼花了還是真的看到了,所以就沒講過。”

自己也很詫異,沒想到顧之桑能看出這件事,不知道這和自己求助的事有什麼關系。

顧之桑又是一句話,讓徹底呆住了。

“你這個質和眼不一樣,你左手食指有一顆黑痣,而你的母親和你的兒同樣如此,這是一種以母系一脈傳承的質。弱時和氣重的時候,就能看到一些鬼魂,比如說中元節和喪禮上,還算是比較特殊的。”

這個玄師也是一眼看出了自己還有個兒。

付蘭悅赫然想起一件事。

的媽媽去得早,是生的時候難產死的,本沒有見過母親是被外婆帶大的。

母親手指上有沒有痣是不清楚的。

但是外婆的左手食指上,的確有一粒黑痣!

而外婆還是附近村里有點名氣的神婆。

正因從小在外婆到了熏陶,聽多了靈異故事,所以付蘭悅到了城里后才不怕‘古曼’,敢年紀輕輕獨一人把那種東西接回家里供奉著。

兒桃桃出生后,也發現兒的左手食指上,有一粒小小的黑點。

當時還拿出自己的手比對,和丈夫說過外婆的手指痣,笑稱這是祖孫四代間的傳承。

付蘭悅那時只是隨口一說,怎麼也沒想到,這還真的是種繼承質!

倏忽意識到了什麼,驚道:“所以桃桃也是這種質、也能看到鬼魂?!”

顧之桑:“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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