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學直播為地府頂流》第82章 第 82 章

按嚴朗所說,顧之桑若是愿意承擔靈組‘特聘指導員’的這個位置,便同和地府的關系一樣——雖然不是差,但可以代行拘捕魂、連接地府。

作為靈組的特聘人員,卻能夠不靈組種種規則的約束,不用朝九晚五。

其余薪資、報等等一切照常。

可以說在一個方組織中,這樣的待遇已經非常有誠意了。

不過顧之桑心里清楚,話雖如此只是編外的指導員,但在玄門和其他玄學組織的眼里,自己同意靈組的邀請其實就是和方一條路子。

如果玄門還是以前的玄門,曾經位玄門之主的顧之桑會毫不猶豫拒絕嚴朗,投方外。

可現在的玄門中充滿了勾心斗角、盤錯節的勢力,甚至還有更深的患,早就不是師父鈞鴻道人當年初心所建的、集天下玄學英才共守道義的玄門了。

稍稍考慮之后,顧之桑點頭同意了。

“可以。”

嚴朗和鄭如玉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如釋負重和欣喜。

他們之所以如此重視顧之桑、想要把陣營,實在是靈組中太缺高階的玄師了。

現在已知的‘地’級玄師數量極,都是各大派系的掌權人,以及一些世不出的超級世家的家主。

他們的道行深、壽命長。

就拿一元觀的掌門人長秦道人來說,至活了兩百多年。

嚴朗當年還是個青壯年、剛剛接手靈組的時候就見過他,那時候長秦道人便白發高束、看著至有六七十歲。

待幾十年過去,嚴朗自己變了半截土的垂髫老人,長秦道人卻還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子骨朗得很。

這樣的老前輩往往都和家族、派系牽扯諸多,是不可能單獨出去的,也就不會加靈組。

目前組等級最高的人是同玄門中的乾清觀有私仇的玄師。

他被卡在了‘玄’八階十多年,遲遲沒能突破‘地’階。

又由于靈組沒有‘地’級的玄師坐鎮,很多時候都會被玄門上一頭。

他們本沒有話語權。

基于以上種種,顧之桑一個人的加,就能徹底扭轉靈組劣勢低谷的局面。

嚴朗溫和笑道:“歡迎顧小姐加我們,你現在看這些文檔,就不算違反規定了。”

“實不相瞞,我們組的確也有和地府有關聯的玄師,也知道顧小姐在查‘黑霧’的相關信息,其實靈組最早發現這個東西的存在和玄學界沒有關聯,要追溯到十三年前一起轟全國的大案。”

“顧小姐可以先看看這份文件。”

顧之桑接過文檔打開,上面記載的是某省十三年的一起連環殺人案。

罪犯連續在本省兩個城市,用殘忍的手段殺死了六名相互之間沒有關聯的年輕男,并用各種方法糟踐死者的尸

當時案件之大一度鬧得人心惶惶。

花費大量力把人抓到后,警方才發現那人就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他之所以殺掉那些男,僅僅因為他們相貌出眾、學識淵博品行好……擁有等等一系列被人喜的特征,或是有良好的家境。

變態覺得不公平、不平衡,所以痛下殺手。

案件偵破后,全網都在討伐這個心狹隘狠的罪犯,只有警方仍有不解。

嚴朗回憶的聲音在會客室響起:

“當時這個犯罪分子被逮捕后,當地警署覺得很奇怪,他個頭矮小弱氣虛,是怎麼一個人殺死了那麼多害人、又如有神助一般躲過了警方數次逮捕。

后來在他家中調查的時候,我們第一次發現了那尊神像。”

顧之桑了然:“千面夙神。”

“沒錯。”鄭如玉接過話題,點點頭道:“這次在南省的拐賣大案中我們也發現兩個村子的村民都在供奉這個‘夙神’,據他們的口供,神像是頂頭玄師提供的,指定要他們定期供奉。”

“我們現在基本確定,這是一尊邪神。”

鄭如玉說著,起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尊金銅像來,放在桌子上:

“這一尊就是我們在小巖村村長吳的家里,找到的供奉品。”

顧之桑順勢看去,神像的多層面中的其中一張正對著,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悲凄面孔。

明明是悲像,卻令人心生膽寒,怎麼都覺得不太舒服。鄭如玉道:“十三年前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那名罪犯在殺死害者之后,會取下他們上的供奉這尊神像,但當時是我方第一次看到這樣奇怪的神像,再加上沒有往玄學方面去想,所以我們都忽略了它。”

“后來越來越多的私案件浮出水面,背后都約約有神像的影子,我們才開始重視起來此。”

顧之桑問道:“那現在你們有眉目了嗎?”

嚴朗說道:“我們在神像和一些被抓捕的罪犯、玄師,都提取出了一種特殊的力量。”

他說著看了眼邊的鄭如玉,于是對方又從保險箱里取出一尊明的小方。

明儀中能明顯看到一縷灰黑濃稠的氣,像有生命般在小方中游撞。

顧之桑有些意外:“你們怎麼做到的?”

和這‘黑霧’有過數次手,非常清楚這東西的殺傷力。

除了會腐蝕玄師的脈絡魄,還能影響人的心神。

就是也只功地獲取過一小團。

嚴朗出了笑容,說道:“其實這‘黑霧’并不是靈組取出來的,是我拜托了科研院的朋友,用方的科學儀提取出來的。”

“對了,之前顧小姐你就破過幾個案件,背后有部分玄師在布陣、助紂為,那些人被抓到之后,我們也用儀檢測出了他們含有同樣的質。這種‘黑霧’的組非常特殊,并非靈魂,是能夠被探查到些許波的。”

顧之桑:?

這還真是科學驅邪、唯捉鬼。

看完靈組的全部發現,顧之桑其實也沒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不過聊勝于無。

話題一轉,問道:

“嚴老先生剛剛說的想讓我幫忙查看一人的煞氣,是您的親人后輩?”

嚴朗搖頭道:“他姓的晏是言笑晏晏那個,和我沒啥親戚關系。”

聽到這個悉的姓氏,顧之桑心頭一

“之前玄門有一波人跑去我直播節目的城市圍堵我,他們當時就提到了這樣一個人,要我把玉指骨‘獻’出來,否則就是置天下蒼生的安危于不顧。難不嚴老先生和他們說的是同一人?”

嚴朗有些尷尬,當時的事他也有所耳聞。

為了防止顧之桑多想、或仍心懷不滿,他解釋道:

“確實是同一人,但那位晏小友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玄門的人會做出那些事,都是他們自作主張。他對此事也非常抱歉,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和你道歉,因為他的……確實太差了些。”

用差來形容晏承現在的況都是輕的。

嚴朗嘆了口氣道:“其實那個孩子真的很可惜,天生帶有無法化解的濃重煞氣,從小被斷定為‘兇兆’邪祟,差一點就要被當場除去。后面好不容易扛了下來,還聰穎異常打下了今天的家業,有這樣的命格簡直太可惜了……”

從嚴朗的口中,顧之桑得知此人名‘晏承’。

這段時間他中的兇煞之氣已經厚重到令人擔憂的地步,并且他本人的狀況也非常危險。

玄門三大勢力的玄師每天24小時有人在晏家蹲守,只等他徹底失控時,把他除去。

因著嚴朗的委托,再加上顧之桑確實對這傳說中讓玄門忌憚了二十多年的‘兇召’有點好奇,想了想同意了。

只是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卻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里聽到過。

顧之桑道:“既然嚴老先生開口了,我可以去看看況,如若況確實危急我可以借出玉指骨。”

嚴朗神一喜:“那真的太好了,我先替晏承謝謝顧小姐!”

他當即就讓鄭如玉派車,送他們去了晏家。

到了容城當地有名的寸土寸金的山地別墅,顧之桑若有應,從車窗看著不遠的一片區域。

已經知道那個晏承在哪兒了。

只見那片區域的上空被一塊幕布般的大陣籠罩,將下面的區域和周圍的環境隔開,布陣人頗有水準。

饒是如此,仍有淡淡的淺灰從大陣中泄一二,足以窺視陣法的煞氣有多麼濃重。

看到這一幕,顧之桑原本三分的好奇變了七分。

就在這時,久違的系統忽然跳了出來,在腦海中分外激道:

“桑桑!!你現在要去的是晏家,你知道晏承是誰嗎?!果然世界劇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就算你遠離了男主但他們還是會因為種種原因相,你還是會為他們人生路上的大反派!”

聽著腦海中系統激又沒頭沒尾的話,顧之桑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和劇有什麼關系?”

系統:“晏承就是本文男主晏許歸的早死大哥呀!!”

顧之桑:……?

終于想起這個名字哪里耳了,原來聽系統講劇的時候,聽過一次。

系統喋喋不休道:“我剛才去看了一眼男主的況,果然他們還是相見、并且互生愫了!雖然這次沒有救命之恩倆人的進展要慢上許多,但也在往正軌上走了。”

“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系。”顧之桑。

系統:“桑桑你想啊,書中的劇是男主的天才大哥早死,他才能順理章地為夏國晏家的唯一繼承人,否則以他書中最開始的人設:不喜歡經商的賽車手,他怎麼可能接替他大哥的位置啊!”

“如果晏承這個一力頂起晏式集團、把晏家的產業翻了百倍的**oss不死,那晏式的票可比鐵坨子還穩當,本就不存在驟跌和商業危機了,那男主就沒有力沒法主也就不能用自己的錦鯉好運次次幫助他逢兇化吉,兩個人的升溫就會更慢……”

系統的小叭叭不停,數到最后理直氣壯道:“這麼看的話,如果桑桑你要把晏承早死的命運改變了,你可不就是阻礙男、事業的大反派了?”

顧之桑哭笑不得。

這時嚴朗的車子已經開了偌大的晏家。

一進陣法之中,周圍外泄的煞氣便更加明顯。

著此的力量,顧之桑能夠理解為什麼玄門的人對這個凡俗世間的晏承如此重視了。

他現在就像一顆儲存‘兇煞’的罐子。

罐子的儲量有限,已經到了瀕臨炸的極點。

只要晏承這個容撐不住,那麼如此多的煞氣必然會把他轉化為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兇之、為禍人間。

顧之桑更好奇了。

這個晏承究竟是什麼人,才會有這樣兇的命格?

他一介/凡胎,又得有多強大的毅力才能在這樣的‘兇煞’侵蝕下存活二十多年?

跟著嚴朗走進晏家主廳的時候,顧之桑發現此的人數竟然不

數名服飾各異的方外之人或垂眸假寐、或盤膝打坐,但從眾人放在法上隨時準備祭出的手,以及他們繃的和鎖住的眉頭,仍可看出他們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輕松。

所有人都在張地等一個結果。

守在門口的玄師看到嚴朗,喚了一聲:“嚴先生。”

他看到嚴朗后的顧之桑后,眼睛不由大睜。

的眾人聽到聲響,也都側目看來,一時間神各異。

顧之桑到一道怨念深深的目在自己的上,順勢看了過去,發現那人非常眼,正是當時去圍堵自己搶奪玉指骨的其中一名玄師。

無視那人的目,去打量房間的其他人。

其中沙發上攥著手、神張的夫妻倆,以及他們邊鎖眉頭的青年人,是屋唯三的上沒有太多能量的人。

這說明他們不是玄師,是普通人。

顧之桑聽到那青年一直在低聲安:“媽你別張,大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的目掃到那說話人的側臉時,一頓,有些驚訝地停在了青年的側上。

很像。

這個青年的側臉很像的故人——曾經寄居在山頭和作鄰居的那個病弱小皇子晏回山。

就是現在這個角度,讓第一眼看去時有些幻視。

但稍稍細看就會發現二者并不是一個人。

晏回山的鼻梁直線條清晰,但這個青年的鼻骨略微向下回彎,并非是那種俊氣溫和的氣質。

聯想到彼此間同樣的姓氏,顧之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個晏家,不會和晏回山有什麼關聯吧?

就在出神時,被忽視的那名玄師心中憤憤,認為顧之桑是故作姿態想要辱自己。

他漲紅了臉怪氣道:“這位不是霸占著‘玉指骨’不愿意拿出的顧之桑小姐麼,現在怎麼同靈組的嚴先生一起過來了?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過來,若不是你當時自私自利不肯拿出來為晏承化解煞氣,事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說完這些話后,所有人的目都落到了顧之桑的上。包括那一對夫妻和青年人。

看到青年正臉的一剎那,顧之桑心頭有種說不明的失

正臉就不太像了。

其實他五上確實有晏回山的影子,但這人給覺卻和晏回山八桿子都打不到邊兒。

系統激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是男主!這個就是晏許歸!!”

“好哇現在男主和‘癡配’正式面了,果然,桑桑你和他氣場不合呢。”

顧之桑看出來了。

這個晏許歸明明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眼神卻帶著明晃晃的不喜。

心底因著對方和好友相似的五而生出的略微好,也徹底消失了。

晏許歸也在打量傳說中的顧之桑,聽到了旁邊玄師對的指責,心中生出陣陣不滿。

他一直聽玄門的人抱怨,說這個顧之桑有多霸道、見死不救,就是不把‘玉指骨’給大哥用。

要知道這個東西從名義上講,還是他們晏家祖宗的東西呢。

再加上他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娛樂圈中的明星。

那個生名于風清,溫婉善良,他一見鐘

晏許歸在網上搜索了對方的信息,還去對方的超話里看的安利和種種留言,其中就看到了不發的這個顧之桑和于風清是前隊友。

兩人之間多有恩怨,以前對方常常欺負于風清,現在直接洗白了。

如此等等,更是讓晏許歸對此一點好都沒有了。

一直盯著自己看,晏許歸皺了眉頭。

顧之桑對他沒了興趣,扭頭看了眼那囂的玄師。

見對方還要張口,指尖一彈,靈直接投到了那玄師的上。

頓時那玄師的像被無形的膠黏在了一起,無法開口說話。

他臉更漲怒目而視。

顧之桑語氣冷淡:“既然不會說話,也沒有張開的必要了。”

另一玄門的老者緩緩開口,目:“這位顧小友未免也太過霸道了,隨隨便便就給同道中人下,嚴先生,這就是你們靈組之人的做事方法麼?”

他心下震驚。

顧之桑怎麼出的手他本就沒看清,并且在生效的瞬間,他便試圖解除,可卻無濟于事。

這說明顧之桑的等級和能力比他強?!

嚴朗一攤手,無奈道:

“道長誤會了,顧小姐是我們靈組的‘特聘指導員’,并不是靈組的人,更何況地位比我高,我也管不了。”

“呵。”老道冷笑一聲,“這種話嚴先生也說得出口?難道不是……”

此時忍無可忍的中年夫妻啞著聲音開口打斷:“諸位,這里是晏家不是你們玄師的地盤,我兒子還在危急中,可以不要吵了嗎!”

嚴朗看向符輕岸和晏鶴夫妻倆,開口道:“符士,這位是顧之桑,聽說了晏承的況特意來看看能否幫上什麼忙。”

符輕岸紅著眼眶和顧之桑握了手:“顧小姐,謝謝你不計前嫌愿意過來,之前那些事……是我們晏家沒有接好,讓你委屈了。”

顧之桑道:“這位夫人嚴重了,我只能說先看看況,能否功我也沒有把握。”

“這樣就很激了。”

說著,他們把顧之桑引到了刻有陣法和著符箓的門口。

默默看著的玄門玄師心中微妙。

里頭的煞氣有多濃重、兇狠,他們都是過的。

這個顧之桑還是年歲小太了,竟然就這麼愣頭愣腦地直接進,被那些煞氣沖撞,恐怕不死也要層皮!

但饒是如此也沒有人出聲提醒。

打開房門后,顧之桑邁步走

一進房間,鋪天蓋地的‘兇煞之氣’便魚涌而上,水般的力和負面緒一波接著一波,試圖同煞之氣一同往涌。

恍惚間顧之桑仿佛聽到了無數凄慘痛苦的嘶吼,墜地獄惡鬼道。

只有一瞬間的晃神,強大的神魂力量便讓徹底清醒。

環顧四周,發現屋被沉沉煞氣籠罩,依稀能看出這間屋子的主人品味簡約大氣,略顯冷淡。

視線的盡頭是一張床,上面平躺著一個人影,正是煞氣的來源。

顧之桑抬腳走了過去,每湊近一點周圍的煞氣便更兇猛一些,部分煞甚至突破了淡淡的護魂力,把的皮剮地有些疼。走到床邊之后,終于看清了床上陷夢魘和煞氣的青年的面孔。

他雙眼閉鎖著眉心,頭發修理地干凈簡潔,潔沁著細汗的額頭;

鼻梁如削,薄抿,眼瞼下方有一顆小小的痣。

僅看他的五廓,這是一個非常俊朗的男人,因為病痛的折磨略顯脆弱。

顧之桑微微愣神,半晌后失笑。

還真是魔怔了,看誰都覺得有點晏回山那小子的影子。

這個晏承五和晏回山并不相同,僅僅有一點廓相似,但一眼掃去時,竟覺得此人給覺是悉的。

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桑桑,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晏承和這個晏家確實是八百年前的王室后代,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啊?”

顧之桑:“他們是故人的子孫后輩。”

心想怪不得悉,原來晏承和這家子很有可能是晏回山的不知道第幾代后輩,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一支的后代了。

看看床上面發白的俊男人,顧之桑出了手,取出那枚玉指骨。

“既然是故人之后,那我便替你好好看一看。”

顧之桑催了玉指骨后,眉頭一

發現這個玉指骨的確有鎮煞氣的能力,但對于晏承的那些煞來說,它能夠起的作用太小了。

為了弄清這人的煞氣究竟是怎麼回事,顧之桑出指尖,了晏承的皮

幾乎是那一瞬間,便覺到晏承上的煞氣在朝著自己席卷而來。

猛的睜開雙眼,面驚訝無比。

這煞氣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自己竟能吸取化解?

顧之桑著脈絡中有些滾燙的力量,總覺得晏承上的‘兇煞之氣’太過奇怪。

不僅沒多寒之力,反而有種淡淡的灼燒

就像……

就像雷火淬煉后的力量,但又的確是很痛苦的折磨。

且因為這些煞氣的特殊,經歷過雷劫淬煉、魂魄已是‘地仙’的顧之桑是可以承得住的,但其他玄師卻不能化解。

也就是說,普天之下唯一可以幫助晏承的人,只有顧之桑一人。發現這件事后,顧之桑滿心的困頓、驚疑都暫放在心里,開始認真吸收著四周的‘兇煞之氣’。

那些藏在煞氣中的雷火力量進脈絡,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短暫修行淬煉。

時間飛逝,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后,床榻上的青年周的煞氣越來越淺。

混沌中的晏承覺纏繞在周的蝕骨之痛,不知何時淡了許多,周暖烘烘的。

這種可以稱得上舒適的覺,是他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哪怕做夢都不敢想。

床榻上的人眼睫微,緩緩睜開了雙眼。

察覺到掌心中有異樣的,晏承稍稍收手心,很像人的骨

他面上仍帶著茫然,偏過頭去。

下一刻,他和一雙漆黑的雙瞳四目相對。

顧之桑語氣平淡:“你醒了。”

晏承:?!

他瞳孔,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接著晏承的視線下移,終于看到了掌心中的異,他頭一滾張到吞咽,差點從床榻上直接彈起來。

因為顧之桑正握著他的手掌,他們二人掌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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