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學直播為地府頂流》第89章 第 89 章

''搜魂’之后,梁有康原本就在崩潰邊緣的心理狀態徹底把持不住了,捂著腦袋抖著低吼:

“別、別……我全都招了,我都說!”

被強行侵魂魄、剝奪記憶的痛苦,遠比尋常刑還要疼痛;

直到顧之桑松開手很長一段時間,魂魄撕裂般的錐痛依然讓他渾哆嗦,提不起一點堅持或反抗之心了。

梁有康哆哆嗦嗦地承認了自己殺害妻子劉純欣的全部事實。

這些話也將作為推翻此案、重新審理和定罪的呈堂供詞。

在認罪期間,他也有過一瞬間的猶豫和掙扎,想在某些細節上加以瞞,以此來為自己減輕點罪名。

但被顧之桑冷淡的視線掃過,剛剛被‘搜魂’時那種恨不得讓他直接昏過去的痛苦,又摧毀了他想要耍弄小聰明的膽子。

當仡遼蟬問道梁永康為什麼搬家到此時,他聲說道:

“那個賤……劉純欣死了之后大師都做法鎮了,還是不安生。”

最開始的時候,梁有康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對所謂的厲鬼索命也嗤之以鼻。

劉純欣的尸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在湖水里浸泡了好幾天,尸腫脹、被啃食得不樣子。

之前掙扎時的指甲里或許殘留過一點梁有康的皮組織,但現在也完全被水沖沒了。

法醫鑒定之后并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梁有康就功地逃了嫌疑。

因此他心中更加有恃無恐。

在那位云游大師提出要做法鎮亡妻的怨氣時,他很不以為意。

由于村里附近的人都很相信這大師的話,梁有康也急需一點‘好名聲’,進一步洗刷自己的嫌疑和罪名,所以他欣然同意了那云游大師的話,任由對方呆在妻子的靈堂中做法三天。

期間靈堂附近惡臭熏天,梁有康在靈堂外遠遠地看過一眼。

他只看到沒有封棺的棺材中、劉純欣腫脹發紫的一點,當即又惡心又覺得有點瘆人,匆匆離開了。

后續封棺下葬的全過程,他也沒有參與。

劉純欣下葬、趙混子被抓之后,梁有康就覺得自己徹底安全了,但他仍然忍不了村里人們用可憐和揶揄的眼神看自己、在背后編排自己。

無論他走到哪里,他都覺得這些長舌村民不懷好意。

最終他帶著那筆‘賠償款’搬到了市區,辭去了工地搬磚的工作,租住了一棟兩室一廳。

用著妻子的‘賣命錢’花天酒地了幾天后,某天在酒吧喝得醉醺醺的梁有康半夜回家時,覺得后冷颼颼的。

在電梯間的時候,狹小空間里的電梯燈滋滋啦啦響著、忽明忽暗。

梁永康罵了一句業,結果忽然在忽明忽暗的燈下,看到了自己面前鐵制的電梯門壁上,映襯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白森森的,唯有一頭蓬蓬的長發烏黑得清晰可見,擋住了臉。

他當即被嚇得酒醒了,雙

因為他清晰記得自己進電梯的時候,里頭空無一人,只有他自己。

接著他覺腳邊漉漉的,一低頭就看到電梯就像進了水,四面八方的角落都水津津的。

再一抬頭,電梯壁上的森白倒影也不知何時抬起了臉,明明是有些模糊的朦朧畫面,可在梁有康的眼里卻是那麼清晰、那麼可怖!

那白影的頭發下,是一張青紫布滿了斑駁的臉,半邊腦袋殘缺一塊,頭發上看著都答答的,像剛從水中出來;

唯有那雙黑紅扭曲的、滿含怨氣的眼睛,死死盯著梁有康。

梁有康認出來了。

這是早該死掉的劉純欣!

恰逢這時電梯到達了樓層,叮咚一聲開了。

梁有康被嚇得屁滾尿流,扶著把手踉踉蹌蹌跑了出去。

當天晚上饒是他找了點佛經和護符咒誦讀,可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夢到了來索命的劉純欣。

接連幾次之后他神萎靡不振,想到這高樓每天早上一起來,就能從窗戶看到點‘神湖’的風景,懷疑是自己總夢到鬼魂索命有距離湖水太近了的原因。

梁有康趕又搬到了離‘神湖’最遠的城區。

之所以沒有立刻離開本市,是他心思縝小心。

趙混混的罪沒有判下來他始終不放心,他也擔心妻子一死自己就搬離城市,會讓警方懷疑他想跑路。

待梁有康搬過來住了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己雖然夢到劉純欣的次數在減,但上卻發生了許多變化。

水、口干、容易出汗虛;

視力和聽覺都沒有以前那麼靈敏了,還有些怕上長了一層起起伏伏的疙瘩,不撓就一撓又刺痛……

有的時候他自己聞聞自己的上,都有種在聞臭咸魚的恐懼

就像是他的部正在腐敗、潰爛。

最開始梁有康還以為自己x生活不檢點,被傳染得了病,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絕對不是正常的變化。

他以為自己擺了劉純欣,實際上并沒有,他的心狀況都越來越差。

在數次被線灼傷、古怪外貌嚇到了樓道里的鄰居后,梁有康也從暫時不能搬走,變了沒法搬走。

梁有康像藏在窟里的過街老鼠,失去了走在下的權利。

他心里怨恨、害怕恐懼,每天在昏暗的房間里搜索如何‘滅鬼驅邪’。

直到現在被顧之桑破,他的心仍沒有對自己所作所為一一毫的愧疚、后悔,僅有對劉純欣的痛恨、怨懟。

聽他滿臉鼻涕眼淚、斷斷續續說完這些話時,門外也響起了腳步聲。

本地警署的人接到通知趕了過來,準備把梁有康押送回局里重審。

他們打開房門之后,也被屋子里的沖天惡臭熏了個頭暈眼花。

參與過命案調查、聞過腐爛尸味道的警員,都有些忍不住這屋子里的氣味,胃里陣陣地

把梁有康押出去的時候,他像只見不得的老鼠,拼命把頭往警員的后躲,說自己眼睛疼。

許多聽到靜的鄰居紛紛打開門,在門邊觀

看到梁有康滿臉滿脖子的疙瘩,都以為他得了什麼傳染病,面忌憚和嫌惡不敢出門靠近。

顧之桑和仡遼蟬進屋前聊過兩句的鄰居大娘也頭看著熱鬧,沖兩人豎了豎拇指:“現在的年輕小姑娘都不得了,我在外頭都聽到他殺豬一樣的聲了喔!”

在外面乍一聽到里頭的咣當咣當的打砸聲,還有點擔心顧之桑一人出事,誰知傳出來的慘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

顧之桑:……

仡遼蟬忍著笑意輕咳一聲,和大娘寒暄了兩句,而后離開了這所小區。

因為有了梁有康親口承認罪行的詳細錄音,警方直接把他重新列為了重大嫌疑對象。

被押到警署后,因為顧之桑不在旁邊了沒有,不久之前的‘搜魂’之痛也漸漸消失,重新恢復意識清明的梁有康又反水了,矢口否認自己說過的話。

他狡辯說那些錄音是顧之桑和仡遼蟬對他進行了嚴刑供,強迫他承認的。

但這一次他無法開了。

據顧之桑共劉純欣的鬼魂時‘看’到的一些容,警署的人沿著這些線索傾力調查,最終找到了梁有康犯罪的實際證據。

那天晚上梁有康是后半夜回的村里,沒有走大路,而是走的小路,路上沒有監控。

但經過對比排查,警方還是在某個接路口的監控畫面中,于漆黑的夜幕中抓到了一瞬而過的影。

他們派人去重新走訪了梁有康的工友。

據一個約記事的工友說,他雖然不知道梁有康有沒有離開工地,但第一天他起來的時候,梁有康確實已經換了件服。

其他的工友們醉宿一晚,都沒來得及換。

因酒后上會殘留很大的味道,所以梁有康換了服這件事合合理,警方上一次來調查的時候,他就把這件事忽略了。

這人記得,梁有康早上換了的服的確和監控里模糊的人影所穿的外套很像。

同樣是大,同樣是淺咖

而后警方又派人去了梁永康租住的房子里地毯式搜查,找到了那件淺咖的外套。

梁有康邋遢又懶惰,平時在家本不洗做飯,自己一個人住更是如此。

那件服他穿過之后本就沒有洗,鞋子也是。

最后警方雖然沒有在大上找到有用的生痕跡,卻在他其中一雙鞋底的隙中提取到了痂。

經過檢驗科理、查證,就是劉純欣的

有了這樣一個怎麼狡辯都解釋不清楚的實錘,梁有康的氣焰徹底熄滅了。

他坐在警局的凳子上沉默良久,最后才慢吞吞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終于塵埃落定,忙了一晚上的警員們都松了口氣。

有位年輕的警實在無法理解,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有錯的本就不是你老婆,害者!你明明都看到了那些證據,為什麼反而和那些禽一起瞞、行兇?!”

直到這時梁有康都只是撇撇,仍不覺得自己是錯的,里含糊不清地嘟嘟囔囔。

在審訊室外面看著的仡遼蟬面帶怒意:“真是不知悔改。”

顧之桑聲音冷淡:“和這種畜生是沒法講人的道理的,他自私自利、膽小懦弱又自卑自負,心里的人只有自己。”

''搜魂’的時候,顧之桑還看到梁有康在兒子的面前辱罵妻子的場面。他甚至懷疑兒子不是自己的,取了兒子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

就算最后確認了孩子的份正常,他也并沒有對孩子多好。

上說著怕給初三的孩子轉學、會影響他的學習環境和心態,實際上他本是懶得管孩子的死活,直接把對方扔在了寄宿學校里。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里,他就只在第一個的時候給兒子發了800塊錢。

后續就拿著妻子的‘賣命錢’在外花天酒地、醉生夢死,早就忘了學校里還有個讀書的小孩。

稍微腦子想想都知道,家里出了這樣的事肯定會傳遍附近,他兒子在學校里也會被部分學生指指點點,盡快給他轉學才是最正常關心孩子的家長會做的事。

在梁有康招供之后,警方重新提審了混混趙某。

看著種種證據趙某知道自己也沒什麼用了,終于承認了自己為他人頂罪的事實,至此第三名——也是強迫劉純欣的主使,終于浮出了水面。

拿到此人的份后,警署的警員們都非常的震驚。

“竟然是他?!”

趙某供出來的人,正是一周之前溺水亡、尸‘神湖’中消失不見的男孩兒的父親!

據檔案上的信息可知,此人姓文名力生,家庭背景確實算得上殷實。

文力生本人44歲,在湘省某出了名的清閑、工資也不錯的部門當副科長,妻子家是在本市做生意的。

他本人能力平平也并沒有晉升太高的職位,但親弟弟頗為厲害,比他小兩歲還比他的職位高兩階,未來發展前景可觀。

除此之外文力生的父親雖然早死,但卻是本市知名的大好人。

活著的時候做過許多公益、見義勇為過,最后也是在一次救人中被誤傷,最后死去。

所以文家一大家子在本市的風評都還算不錯。

之前文力生的兒子溺亡,他們夫妻倆私下接洽購買填河,事出來后被周圍的老百姓拍下來發布到了網上,就已經影響到了他們一家子的運勢。

網友們聽到了文力生那句:‘你知道我家是什麼分麼?’,引起了社會的廣泛反響,認為他后一定有人。

這麼剝繭一,就到了文力生的弟弟上。

雖然文力生的弟弟的確不知、也有諸多聊天記錄證明他并不希文力生被孩子的死沖昏頭腦,但他的名聲還是有了污點,事業和前途還是被影響了。

原本他有很大的希在明年再,但現在老領導已經在提拔另一個人了。

文力生本人前天剛剛走出警署,就被單位革職了。

因為這件事太過荒謬,在合個部門中的流傳甚廣。

警署的人也聽到了一一,還紛紛慨文力生的弟弟實慘,被愚蠢的哥哥毀了晉升前途。

警員們面面相覷,半晌才吐出一句:

“如果真是這個文力生……那他們一家子真的都要被他害死了。”

對于這個結果,顧之桑并不意外。

男孩兒尸無故沉河,是不可能沒有原因的,勢必是他本人或是和關系的人曾經種下過什麼‘惡因’。

警員:“可是我還有個疑問,如果劉純欣真的因為怨恨變了厲鬼,要懲罰趙混混和梁有康我能理解。但前天我們把文力生和他老婆抓來的時候,我好像沒有看到他的上像另外兩個人那樣,布滿了紅疙瘩和臭氣。”

“為什麼強迫/間接害死劉純欣的人明明是文力生,可卻沒有報復文力生,而是把憤怒發泄在了小孩子的上?”

顧之桑要來了文力生的照片,同時也在網上看到了文力生弟弟的照片。

看過之后說道:“不是因為劉純欣沒有報復,而是它的怨氣沒有奏效。”

雖然經推測,劉純欣目前的等級和能力不弱,但它的本應該還因為某種原因無法現,只能將怨氣化形去報復三人。

對于殺害它的梁有康,它的怨念最重,所以梁有康的況要比趙混混嚴重不

三人中看似沒有遭到懲罰的、同樣也是造它慘死的悲慘結局的文力生不是沒有被怨氣侵蝕。

在顧之桑已經開了靈覺的眼中,能看到文力生的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漆黑怨氣,化為猙獰殘形纏在他的上,卻無法侵

在怨氣之下,有一層淡淡的淺金殼子包裹在文力生的上,艱難抵著怨氣侵。

那是一份功德之力。

它原本應該更渾厚有力些,可以保文力生一生富貴平安,但在怨氣三個月的消磨下,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恐怕最多再過三個月到一年的時間,等這份功德之力徹底抵消,到時候文力生的下場也不會比另外兩個人好到哪兒去。

這種功德之力在文力生的弟弟臉上也能看到一一,卻遠遠沒有他的哥哥那麼厚。

顧之桑說道:“文家父輩祖輩應該常常積善行德,積累下來了一份厚的功德之力,他們死后把這份功德中的很大一部分給了文力生。”

“正是這些功德,幫他擋了一災。”

有聽說過文家往事的警員點頭道:“我聽說文力生的爸爸人好的。”

“……那他爸和他哥也太不值了吧,怎麼生出個這樣的兒子和弟弟啊?!”

顧之桑微微斂眸,看著屏幕上一臉嚴肅、正氣的中年男人,扯了下角。

這個弟弟真的就那麼無辜麼?

他對自己哥哥所做的事,真的就一無所知麼。

顧之桑:“我推測劉純欣正是因為被文力生周的功德之力刺激到了,無法報仇的怨恨更被大大激發,在這種極強的恨意和負面緒中,它徹底失去了理智,連坐攻擊了文力生的兒子。”

“文力生的兒子不一定是主去‘神湖’的,他很有可能也是和之前那個投湖自盡的大娘一樣,是被水鬼怨氣影響、被吸引到了‘神湖’邊,而后被劉純欣抓住了機會。”

微微蹙眉,覺得這一樁樁一件件慘案,都像是被一只大手推著向前發生。

那云游道士來的時機太巧。

文力生恰有功德護和弟弟保護的份太巧……

一切都像是為了催化、激發變厲鬼的劉純欣失去理智,從而環環相扣,將它的怨氣輻到整個‘神湖’乃至周邊的巨幕。

這時仡遼蟬開口問道:“有了趙混混和梁有康的證詞,能把這個姓文的畜生抓了麼?”

警員搖搖頭,“只有人證很難定罪,我們還缺一個他也參與進此事的最強的證。”

“唉,這可如何是好,趙某和梁有康拿到手的錢大多是現金和黃金,銀行賬戶也是境外的,明面上暫時找不到和文家人有關系。他們供詞倒是說劉純欣曾經錄過像當證據,但那部手機也被他們一起丟到了湖底……”

“看來咱們真得專業的潛水員去捕撈證了。”

顧之桑輕輕搖頭,“不用那麼麻煩,‘證據’會自己送上門的。”

——

第一天下午,一個著簡約運服、帶著口罩和帽子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本市最好的、封閉管理的初中學校

盡管已經遮蓋得嚴嚴實實,但舉手投足間特殊的氣質、以及口罩上方略微出一些的凝白皮,還是引起了不學生的注目。

來的時候剛剛下課,沿著樓梯來到目的班級,駐足在了教室門外,靜靜地從窗戶口看向教室里。

教室最后排,饒是下課了一個削瘦男生仍然坐在椅子上,對周圍喧鬧的環境恍若無聞,埋頭苦學。

幾個抱著籃球的男同學一抬手,把籃球砸到了他的肩膀上,不小的力度直接震飛了男生手里的筆桿,‘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喲喲喲,梁大學霸就是與眾不同,下課了還要學習裝啥好學生呢。”

男生們嘻嘻哈哈笑著,三句話沒說話,就眉弄眼把話題引到了歪門。

“嘖我就特別好奇一個問題,就你媽那事兒……”為首的男生話還沒說完,其他人就笑得東倒西歪:“擱家里人,真不怕被人家發現麼?”

“……”

姓梁的男生陡然攥拳頭,咬了牙關:“別提!”

“咋地八卦還不讓人聊了?你跟誰橫呢……”

就在這時,窗口老師悉的聲音響起,讓幾個男生頓時住了,“顧小姐?”

窗外的顧之桑偏頭看去:“您好。”

“不要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已經來了,你們幾個,還不趕下樓去上育課!”班主任瞪著眼看著幾個鬧事的男生,而后對最后排削瘦的男孩兒溫聲道:“梁呈,你先去給育老師請個假,就說我找你有點事。”

等班主任把顧之桑帶到辦公室、給接了杯水后,就開始緩聲說道:

“其實自從梁呈媽媽出事之后,班里有些讓人頭疼的孩子看他就帶了有眼鏡,變著法地欺負他找他麻煩,您剛剛也看到了。我們老師都知道也有心去管,可是私底下回了宿舍他們有也是真的管不了。”

“孩子他爸也不管事,他特別懂事學習績也很不錯,現在正是初三關頭,我們當老師看著他這兩個月話也不說、人也有點抑郁了,心里也難……”

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梁呈——也就是劉純欣和梁有康的兒子站在門口:“李老師。”

李老師沖他招招手,“你來,這位姐姐姓顧,有點事想和你聊一聊。”

說著班主任很心地離開了房間,把這片地方留給了顧之桑和梁呈。

男孩兒垂著頭不說話,顧之桑道:“我今天來是想詢問一些關于你母親生前的事。”

半晌之后,梁呈只說出了一句:“不是那些人說的那樣。”

他抬起頭,眼眶紅紅的:“是個好人,沒有做那些事。”

顧之桑明明沒說什麼安的話,只是平平淡淡地看著他,但他心底的防線和委屈就是一點點崩塌,死死咬著

輕嘆了一口氣后,顧之桑拍了拍男孩兒的肩膀,語氣鄭重:

“你說得沒錯,你媽媽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些流言是假的,我保證你很快就能等到真相到來的那一天。”

顧之桑臨走的時候,故作堅強的梁呈已經哭了一通,接著去上育課。

向李老師表達了一下謝之意,語氣頓了片刻,委婉道:

“李老師,班里那幾個品行長歪了的小子,多規勸他們犯賤,多積善行德吧。”

班主任李老師神有些懵。

顧之桑并沒有多解釋,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后。

只見關閉了燈的教室略顯沉悶。

在后排梁呈座位的正上方墻角,積著一團巨大、漆黑如墨還在蠕的怨氣,似乎在沉沉地盯著

不久之前隔著教室窗戶,顧之桑分明看到那幾個推搡欺負梁呈的男生們臉上,蒙著一層青灰

是瀕死之相。

——

傍晚,天際的霞暗淡,整個城市上空籠罩著暮青,和沉沉的‘神湖’面幾乎融為一

回到民宿的顧之桑掉了外,走向客廳。

的腳步剛剛走到客廳中央的沙發旁、準備坐下時,整個房間的氣息瞬間變得冰冷,的水跡從門口的墻壁快速向里蔓延,整個屋子里的線都開始變得黯淡。

心平氣和地抬眼。

下一秒距離僅差一條手臂距離的地面上,陡然亮起了圓形的弧,四面八方匿的黃符箓都在同一時刻顯形,無風被吹拂得‘夸夸’作響。

一團膨脹扭曲的、勉強能看出是一個渾噠噠的人形的鬼,在陣法中被迫顯了形態。

它魂魄不同于普通的鬼魂,竟然也像被泡脹的巨人觀尸那樣,布滿了浮腫的青紫筋絡,看著異常可怖。

掙扎之時,房間的整個陣法都被強大的怨氣沖擊到芒一閃,但仍然穩穩當當地錮著化形的怨氣實

顧之桑的發氣吹拂到微微浮

的視線中,那團怨氣扭曲青紫的面孔上,帶著一對因充漲得通紅的眼睛,正死死盯在上。

尖利而刺耳的聲音在客廳響起,是來自怨氣化形的威脅和警告:

“別來……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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