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隊長，您怎麼來了？”

凌山親自帶人來的，一張黑沉得臉板著，嚇人的厲害，莫名像們教導主任，不愧是當老師的，“出任務，現在要對農場進行封鎖調查，這是調查令。”

牧星辰配合，“您請您請。”

黎青帶隊前往農場各搜查，凌山還在木屋客廳待著不。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彼此一會，牧星辰先開口，“凌隊長，這里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你不知道？”凌山審視著牧星辰，“農場的原主人是邪|教組織員，在此地進行實驗，我們懷疑十三區水污染的事就是他做的。”

牧星辰吃驚，“什麼？怎麼會這樣？”

凌山見牧星辰臉上的吃驚沒什麼破綻，“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買下這家農場？”

“因為無家可歸啊，”牧星辰小聲嘟囔，“你們軍部那麼小氣又不給安置費...”

凌山：“......”

凌山深吸一口氣，“為什麼是這家農場？”

“因為便宜啊，”牧星辰臉上帶著一種狡猾的明勁兒，“你看，十三區被封鎖，十二區地價暴跌，這個農場靠十三區最近，肯定跌得最厲害。”

一切聽上去都合乎理，但凌山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貧民窟到懷恩農場，這個偏偏都牽連其中，但哪里有問題，又找不出來，只是這種巧合讓他警惕。

凌山道：“原主人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牧星辰出張神。

凌山瞇了瞇眼，“什麼東西，說！”

“那些牛和羊，”牧星辰撇了撇，“但那是我的了，模范軍隊不拿人民一針一線啊凌隊！”

凌山額角跳了跳，“除了牛和羊呢？”

牧星辰：“不知道，再沒注意，我也剛進來，一直在崽棚呆著。”

話還沒說完，黎青領著一個男青年走了進來，“凌隊，沒有發現地下室或者室。”

“農場這麼大，你們這麼快就搜完了？”牧星辰驚訝地看向那個黑服的青年，“是探查系異能嗎？”

黎青看了牧星辰一眼，笑了笑沒說話，但也沒否認。

又過了沒一會，一位戴眼鏡的隊員走進來，“沒有發現有用數據，只在一個機人的數據庫發現一段銷毀程序的痕跡，已經把數據庫復制了一份帶走。”

再又過了一個小時，韓越領著所有隊員都回來了，臉不太好，對著凌山搖了搖頭，看樣子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凌山的表沒有什麼變化，或者早就預料到了這里很難發現什麼痕跡，“撤吧。”

臨走前，凌山把牧星辰到一邊單獨談話。

牧星辰：“凌隊長，還有什麼事？”

凌山突然沉聲訓道：“不知道異能者貸款不能嗎！”

牧星辰嚇了一跳。

凌山：“多異能者就是因為貸款還不上，失去人自由你知道嗎？十年后你才二十五，大好年華就準備這麼葬送了嗎！你知道銀行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會怎麼榨你嗎！”

“啊？”牧星辰：“但我還得上啊。”

凌山怒道：“那些人最初都是這麼想的。”

說完凌山冷哼一聲，“果然這麼小就不應該踏上社會，9月開學趕給我滾進學校念書去。”

牧星辰突然問了句，“隊長，小懷恩抓到了嗎？”

凌山：“怎麼？”

牧星辰道：“要是抓到了他，能不能把我的五百萬星幣給我？要是給我，我馬上滾去軍校上學，而且還能還清外債積極向上，怎麼樣？”

凌山睨了一眼，“夢里想想吧。”

說完凌山就走了。

牧星辰還在后面喊，“凌隊長，您考慮一下！只要五百萬，就能擁有我這樣的學生啊！”

凌山上車的時候臉都是黑著的。

關上牧場大門，牧星辰臉上的笑容消失，面無表的臉上著一生人勿近的清冷，轉去了苗培育室，一群崽里毫不起眼的小牛犢依舊在跟48號小羊羔。

牧星辰視線瞥過小牛的角，突然臉上出現驚訝神，哪里出現了一個編號49號，之前明明沒有的。牧星辰之前便是害怕軍部的人發現這小牛沒有編號而產生懷疑，這編號...

“這是我們家的小牛吧？”牧川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后，“怎麼不上編號，萬一軍部的人順走了怎麼辦？”

他語氣有些得意，“還好我眼疾手快給標上了。”

牧星辰看了牧川一眼，心里松了口氣。

-

牧星辰觀察了49號幾天，發現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小牛犢除了在吃的東西上很挑剔，再沒有什麼特別的之了。

哦，當然，特別可不算。

49號的挑，是只能接一種食，就是牧星辰用異能凝結的星云草。

牧星辰嘗試給它喂別的小牛犢喜歡喝的，牛營養、普通的星云草、并不便宜的牛草等，它理都不理。

牧星辰甚至嘗試過用異能催藏在土里的星云草種子。

凝結與催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凝結是憑空用異能凝結一株出來，是從無到有的；催是本就有，讓它快速，凝結所消耗的異能量是催所消耗的幾百倍。

牧星辰摘了一點催的星云草送到49號邊，49號嗅了嗅，又出舌頭了，猶豫一會，這才吃了一口，嚼了兩下又給吐了出來，看了牧星辰一眼，耳朵耷拉下來，像是到欺騙在生悶氣一樣，轉過去，把屁對著牧星辰，不理了。

牧星辰了它的小屁，沒控制好力道把小牛犢得往前翻了一個跟頭。

小牛犢搖頭晃腦地爬起來，眼都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委屈的。

牧星辰訕訕地收回指頭，用異能凝結出一把異能草塞到小牛犢邊，賠罪，“我不是故意的。”

49號脾氣好，有了吃的，就不生氣了，甩著小尾只顧埋頭干飯。

牧星辰也好奇，異能凝結的星云草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為了分析凝結草與催草和普通草的區別，牧星辰取了三份樣本送去培育室的營養儀里進行分析。

分析結果出來之后，牧星辰對比了三份草的數據，發現這三份草的確有些不同。

催草比正常草了一些有害的和無用元素的含量，并且多了一項0.5%的‘未知質’。

而凝結草比催草的變化更明顯，有害和無用元素直接沒有了，而‘未知質’含量則高達50%。

從數據結果來看，異能干預過的植的生長方向顯然是偏向對人和有益的一方的，崽只憑借本能卻也向往凝結草這件事也驗證了這個說法。

牧星辰初步推測，這個‘未知質’很可能是異能能量。

因為牧星辰發現在催星云草種子時所消耗的異能，差不多也是凝結草時消耗的異能的百分之一。

目前還不知道，異能能量會給上帶來怎樣的變化，不過如果借以在異能覺醒之后所發生的的變化來推斷，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甚至大膽一點，牧星辰想，或許老懷恩沒有完的種苗質升級的事可以通過改善飼料這一舉措達到。

A級的價格是C級的10到20倍，若能通過飼將C級的崽養A級的牛，那這其中的利潤，豈不是現在的十幾二十倍？

牧星辰仿佛聽到了天上掉星幣的聲音。

牧星辰想到做到，立刻就去市場上買來一窩小白鼠作為實驗對象。

將這些小白鼠分為三組，一組小白鼠用正常的兔草喂養，第二組小白鼠用種子催的兔草喂養，第三組小白鼠用凝結的星云草喂養。

沒辦法，牧星辰是被星云草染獲得異能，所以自己的異能只能凝結出星云草。

牧星辰忙著的時候，牧川晃悠過來，看了一眼，“折騰什麼呢？”

牧星辰：“飼料改革。”

牧星辰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牧川從來不干涉，任折騰。

牧川：“你手上還有多星幣？”

牧星辰讓育苗機人打了個表，記錄這些小白鼠每日的變化和進食況，這才道：“6w吧，怎麼了?”

牧川：“農場還得靠人工，這些冷冰冰的機人不行。”

牧星辰也想到了這點，如今市場上的確是有些功能型機人是不錯，但這只集中在個別重要領域，像農牧業這種冷門行業的輔助型機人的開發和研究是相當不完善的，這些農牧機人只能解決一些常見問題，并不能代替人類的經驗。

牧星辰點點頭，“招吧，咱6個圍場，先招五個人吧。”

五個人，按市價每個人工資兩千星幣，一個月就是一萬星幣。

每天每頭牛的營養輔食飼料在2星幣左右，農場總共有120頭牛，每天星幣240，每個月差不多6.8k。

還有四十頭羊，一頭羊每天1星幣輔食，每個月1.2k星幣，這些加起來就有8k星幣。加上每月水電費和其他各項雜七雜八的支出差不多12k，加上人工費算下來，每個月差不多本就要3w多星幣。

牧星辰心里算了算，倒吸一口涼氣，放在基金里的理財這會全部取出來也只有6w多一點，也就夠支撐這個農場運行兩個月。

不過食品級的畜類在星際賣得價格極為昂貴，懷恩農場里這些牛，算是質最普通的C級牛，可就算這樣，一頭年的牛基本上市場價在8到10w。

星際的出欄標準是十二個月，農場里目前有三十頭牛二十頭羊三個月后可以出欄，如果按照一頭牛9w一只羊5w的價格，等這些牛羊出欄之后收就是370w，去掉稅收37w星幣，收333w星幣。

一只牛售價是2w，30只是60w，一只羊售價5k，20只10w，拿出70萬購買崽，留出下一批出欄3個月這中間的經營費9w，4w日常開銷，剩下的250w還債。

牧星辰算了算，只要出欄兩批，等六個月，就能湊夠500w還銀行貸款。

但前提是，撐過前三個月。

牧星辰頭疼，看來還得想辦法再搞點錢，起碼先撐過前三個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