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溜進師尊府》第3章 003夜談

南絮隨眾人一起到了山腳。

踏雪峰不過是峰頂有些積雪罷了,越到山腳,周就越是溫暖起來。

通過太玄宗選拔進宗門的人,本的條件也不算太差,這點山路對大家而言都不是問題。

山腳果真有一宅院。

院子遠遠去很大,稱之為山莊也不為過。他們走到門邊,正巧見到一名頭發花白,耄耋之年的老叟。

陸仁賈——

就是先前認識的那個陸仁賈,他也選擇留了下來。

他上前詢問:“敢問老翁,可否知道小竹前輩在何?”

老叟著他們:“你們找小竹?”

陸仁賈點頭:“是,他是我們師父的劍,師父令我們尋他,為我們安排住。”

老叟咧一笑,出狀若枯木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我便是小竹。”

南絮:“……”

聽到劍,又小竹,還以為會是個年呢。

周圍人跟著一臉訝異,顯然也是和一個想法。

陸仁賈連忙誠惶誠恐行禮:“竹前輩好。”

老叟擺了擺手,道:“我跟著劍君八十年,大家都我小竹,你們也如此稱呼我吧。”

陸仁賈改口:“那……稱您為竹師兄?”

這回老叟沒有辯駁,而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他道:“你們跟我來,這里面還很多間空屋子,想住在哪里,你們可以挑著住。”

一位臉圓圓,材微胖的姑娘笑彎了眼:“多謝竹師兄。”

問:“竹師兄,我們初來乍到,對師尊也不甚了解,可否與我們說一些師尊的事?”

提到黎昀,竹師兄滿臉驕傲:“劍君百歲以晉升化神,乃是這天衍大陸第一人!”

弟子之中發出了一陣小小的驚呼。

能夠晉升元嬰的人就之又,方才那收徒大典上,掌門說太玄宗的元嬰真君有八位——

太玄宗已是這天衍大陸上的五大宗門之一,放在其他小門小派,有個金丹期的修士就已經是全門派最強的老祖。

尋常人,百歲之時還在筑基蹉跎。

修仙之道,何其艱難。

是元嬰就已經站在了天衍大陸的頂端,更不用說元嬰之上的化神!

他們的師尊,竟是百歲化神的天才!

不知有誰開口惋惜,小聲道:“可師尊現在是個廢人……”

“劍君只是累了,正在休息!”

竹師兄老了,耳力倒好。

竹師兄打斷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格外堅定:“等劍君休息夠了,他一定能夠飛升!”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不敢多言。

而南絮,卻隨著他剛才的話,從他的上聞到了一極淺極淺的竹葉清香。

……咦?

再次看向竹師兄,屏氣凝神。

香氣卻又消失了。

接著,竹師兄帶領他們進了這宅院,匾額上高懸三個大字,“飛花齋”。

這便是他們日后所居住的地方了。

宅院里空置的房間還很多,眾人各自挑好房間,住了進去。

南絮挑了個靠墻角的地方,偏僻且清靜。

他們這群弟子還沒有辟谷,之后,竹師兄就帶他們去了飯堂。

飯堂里一進去,便是壯的木質傀儡在洗菜切菜,還有一名傀儡在顛鍋,一行人都看呆了。

南絮琢磨一下,這不就是后世大家呼聲最高的家務機人麼?

呦呵。

這修仙世界還先進。

南絮端著碗,和眾人一起坐下吃飯,嘗了口味道。

還別說,味道居然很不錯。

竹師兄道:“日后你們領了辟谷丹,就不必來這里吃飯了。”

眾人點頭稱是。

南絮心道:人修是怕吃了五谷雜糧會有太多的雜質,這個神沒有這樣的煩惱。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決定了,以后要多來蹭飯。

吃完飯,竹師兄給他們發了門派的弟子令牌——

一枚小玉符,上面錄了弟子信息,可以憑此出太玄宗和踏雪峰,在他們學會劍之前,還可以搭乘門派的仙舟。

這麼一趟新生學引導弄下來,竹師兄介紹完畢,便讓他們回房休息去了。

南絮窩進了自己的房間。

從儲袋里拿出一張匿符,在房間,然后……

悄咪咪地化出了自己的原型,變了一坨小貓咪。

不用維持人形之后,那經脈紊的疼痛顯然減輕了許多。

舒服地了個懶腰。

上輩子貓過敏誒。

天知道上輩子有多眼饞別人的貓,有多想擼貓,這輩子竟然穿了一只貓貓。

咳,狻猊長得像獅子,四舍五約等于穿一只貓貓了。

這麼奇妙的錯,搞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可能這就是人生吧。

一開始穿過來的時候,還不太習慣這個貓貓的,曾經還在魔尊的宮殿里,走路摔倒過好幾次。

還好那些魔尊的侍們只以為到藥折磨,不佳,并沒有往其他方向去想。

隨著越是練習走路,的靈魂就越是和這同步,仿佛與生俱來的一樣。

到后來,已經練地掌握了這,于是,某些時候會下意識地做出一些作,比如——

為人類,當然是不會的。

然而穿越之后,這就是控制不住的本能反應。

就像是的靈魂,正在和這狻猊的融為一

難道是上輩子打工的時候羨慕地看著閨那只養尊優的貓貓,隨口說了句“要是能穿貓貓就好了”,所以老天爺實現了的這個愿

……算了,不想了。

變回原形,雖然不那麼疼了,但細碎的疼痛卻并沒有消失。

南絮懶得恢復人形,出貓貓爪子,從儲袋里拉出一床的小被子。

這個魔尊,起碼還算有錢,不是個窮

這也就意味著,食住行起碼沒有被苛待。

每天能夠趴在這床據說是南海鮫綃和東山云棉做的小被子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大約是痛苦穿越中為數不多的一點安

畢竟,每天忍痛也很累誒。

鮫綃和云棉的特點是而輕,冬暖夏涼,據說做,還能夠水火不侵,因為產量稀,往往千金難求,不修都以穿鮫綃和云棉制為榮。

而此刻,南絮趴在這千金難求的小被子上面,磨了磨爪子,蜷起尾

然后,舒舒服服地窩在里面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是很踏實。

太玄宗境靈氣到底濃郁,哪怕選了一靈氣略微稀薄的房間,那些靈氣也爭先恐后地往里鉆,摧殘著本就傷的經脈。

南絮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又被疼醒了。

醒來后,下意識地往疼痛,還沒幾口,就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連忙變回了人形,飛速地穿好服,撕掉匿符。

開了門,那名材微胖,臉圓圓的姑娘站在門口,笑瞇瞇地看著:“下山時太累,大家沒能相互悉。此次修一共只有我們三人,今晚夜正好,我準備了茶和糕點,要來一起來我屋里聚一聚嗎?”

……啊這。

出現了,寢室串門。

南絮還記得自己剛上大學的時候,住學校的第一天,有一名特別熱的同學,自己寢室的人都悉完了不說,還路地跑到隔壁的寢室去串寢。

后來,南絮在網上看到一個詞,完:社癥。

看來的這個同門,也是一個社癥。

南絮一口答應了的邀請。

作為一個臥底,融群眾是基本素質。

南絮跟著胖姑娘到了的房間,屋里坐著一名冷著臉的酷姐。

胖姑娘笑眼彎彎:“我們各自介紹一番吧,我俞悅,今年十八,你們呢?”

酷姐雙手抱臂:“周勝男,三十四。”

這在古代算大齡青年了吧。

這別說在古代,在現代也算是大齡青年了。

南絮不看向,胖姑娘也看向,問道:“姐姐……可曾親?”

“未曾。”酷姐道,“我對于男之事并無興趣,從小跟隨師父習武,師父仙逝后,我便獨自下山闖。”

厲害,俠啊。

南絮的目頓時充滿敬佩。

胖姑娘再次看向:“這位姐妹呢?”

道:“南絮,十六。”

這當然是編的。

的真實年齡都三百歲了。

不過換算人類的年齡,也差不多這麼大。

胖姑娘笑道:“阿絮是我們當中最小的,是個小妹妹呢。”

南絮:“……”

一個上輩子活了二十八年的人,被一個年齡十八的小孩稱作小妹妹,真有些不習慣。

接下來的時間就相當于一個寢室夜談會,因為胖姑娘自帶茶點,三人邊吃邊聊,倒也不覺得尷尬。

像是每一個寢室夜談會一樣,們不可避免地聊到了自己報考這所大學……啊不是,加這個宗門、以及留在這里的原因——

胖姑娘支著下:“阿爹讓我來太玄宗,我便來了。阿爹說我未婚夫是紫霄宮的門弟子,紫霄宮是五大宗門,我也不能落下。”

說到這里,慶幸地拍了拍口:“差點就外門弟子了,還好我進了門。師父說可以離開的時候,我有些心。不過我也知道自己資質幾斤幾兩,僥幸進了門,就不跑去別的地方,人恥笑了。”

酷姐抱著劍,目堅定:“我要學天下最好的劍。聽聞太玄宗有劍仙黎昀,我便來了。運氣不錯,正巧拜了師父的門下。能得師父一二指點,我也就不虛此行。”

們說完,視線一齊看向:“阿絮,你呢?”

南絮想了想,說了實話:“我……兄長認識柳菱歌師姐。”

另外兩人秒懂:柳菱歌掌握著收徒大權,南絮這是走后門進來的。

們也并沒有排

胖姑娘拉著的手:“阿絮看來和我一樣沒什麼志向,以后咱兩可以一起逛街。”

酷姐對微微頷首:“我不陪你們玩鬧。但有事可以來找我。”

南絮忽而聞到了們各自上散發的淺淺的香氣。

一個是松香甜的棉花糖。

一個是立在懸崖邊的松木。

這兩味道同之前竹師兄上的香氣一樣,淺得須臾就散了。

確定,這香氣存在過。

并且,恐怕只有一個人能夠聞到。

可這個香氣代表著什麼呢?

南絮又又又開始回想著原書的劇

原書里有寫到們嗎?

南絮不記得了。

也許在書里,們都是一群沒有姓名的路人,又或者是面目模糊的炮灰,心疼主角的路人甲,譴責配角的路人乙。們沒有名字,也不會被人記得。

的心里有什麼東西吹過。

從穿書以來,一直于一種,“我活在一本書里”的不真實中。

開完這個寢室夜談會,忽然有了一種是在真實活著的覺。

這不僅僅是一本書,而是一個世界。

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

南絮還是沒有琢磨出來這個香氣的作用。

可能這個香氣,就是為了提醒,哪怕不是主角,們也不該被忽視和忘。

南絮原本還有些糊弄,這會兒,卻開始認認真真地記住們:

棉花糖味的俞悅。

和松木味的周勝男。

記得們來過。

……同樣,們也記得來過。

想到這里,南絮似乎陷了一微妙的頓悟之中。

到周圍浮起一層淡淡的白被籠罩其中,茫茫朝涌來。

看著發呆的南絮,周勝男和俞悅對視一眼,微妙地察覺到的靈氣在迅速聚攏。

片刻后,這濃郁的靈氣消失殆盡,南絮回過神來,歪了歪頭,淺淺一笑:“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俞悅被這一笑驚呆了。

如果說先前南絮的樣貌在的心中模糊寡淡,那這一笑,就猶如一滴鮮妍的彩墨滴落在黑白的畫卷之中,令整個五都變得靈鮮活。

看著,仿佛就看到世間所有的明麗在眼前綻放,教人生不出一嫉妒之心,反而驚嘆于上天對的極致偏寵。

俞悅愣神了許久,才磕磕道:“阿絮……原來你這麼好看!”

周勝男也看呆了,回過神來:“阿絮,以后不要對人笑。”

俞悅不解:“為什麼?”

周勝男道:“修為不強時,貌是一種枷鎖。”

“哦……對對,”俞悅反應過來,打開自己的儲袋開始翻找,“那阿絮你以后戴著面紗出門吧,我正好帶了一條面紗,是江南那邊最好的桑蠶的……”

南絮:“……”

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傻。

這是修仙界,凡間的件再好,戴在臉上也擋不住什麼,不過是仙人眼中的一片破布。

婉拒了俞悅的面紗:“不必了,我有……兄長贈予的法寶。”

俞悅松了口氣:“原來是有法寶遮掩。我就說阿絮長得這麼好看,我怎麼會現在才發現呢?”

俞悅拉著的手,勾著的指頭,認認真真地,兩眼亮晶晶:“那阿絮,你不笑給別人看,笑給我看好不好?”

……啊這。

這就是社癥嗎?

你們社癥好會哦!

……

夜談會聊完,周勝男就表示自己要去練劍了。

三人的聚會散場,南絮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想再次睡覺,卻又睡不著。

一直很克制著自己的吸收靈氣,但是剛才不知道怎麼了,似乎不由自主地吸收了一大波的靈氣進里。

靈氣進了里,四竄翻騰,任憑怎麼不住,反而愈演愈烈。

南絮覺得自己現在對于疼痛的耐力已經變得很強了,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想要痛苦地嚎,現在已經學會了一聲不吭。

但還是……好痛啊。

看書的時候,書里可沒寫配潛伏進宗門會這麼痛苦。

可能這就是被炮灰的配角的一生吧。

作者不會描寫的痛苦,不會描寫的朋友。唯一的作用,就是在需要和主角作對的時候,拉出來當做一個工人。

在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中,南絮蜷在床上,漸漸化出了的原形。

好痛。

好痛。

好痛啊。

要是有止痛藥就好了。

……止痛藥?

南絮痛得意識混沌,想起那一抹冷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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