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喬心圓又累又，掬起一捧溫熱的泉水喝了幾口，繼續像元謀人一樣用石塊開藥晶石。

砸了幾下不，喬心圓累極，便泡在泉水中。

泉水似是靈泉，溫熱的靈氣環繞著周，照著虞衡之之前教的方式，從中吸納了靈氣，吐納片刻，恢復了不氣力。

大腦混混沌沌時，忽地，喬心圓在石壁側面看見了一只小烏在爬。

由于爬得速度太慢，就像塊小而凸起的黑石。

盯著瞧了會兒，確認真是烏：“前輩！！”喬心圓聲音又驚又喜，作飛快地起，披上服就沖去。

“哈？喊我？姑娘認得我？”東庭君剛中了言，現在還無法發出聲音來。

“前輩？”喬心圓等了等，也沒人在自己腦海里說話。

那這只烏是？

忍不住了殼：“前輩是你嗎，你在里面嗎？”

東庭君努力長了腦袋，張了張。然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欸？不是前輩啊。怎麼長得一模一樣……”困地嘀咕著，在夜明珠的輝下把烏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這是和前輩一個品種的？

東庭君渾僵，被來去。

見烏也不說話，瞧著就是只再普通不過的小，喬心圓沒再管它。

從墻角摘下幾朵蘑菇，聞了聞，覺有些是帶毒的。

那自己百毒不侵……吃點應該也無大礙吧？

畢竟連霧影河那什麼劇毒水都喝了那麼多都沒事……

喬心圓得要命，眼下只有這個能口。只能用溫泉水泡泡這些蘑菇，洗凈后生吃。因沒習過法，沒人教過，所以連最基本的引火訣都不懂，更別說燒烤了。

哎，不太好吃。

喬心圓忍了忍，沒有吐掉生蘑菇，默默咽了下去，安自己沒事的，很快就可以出去的，好歹還有蘑菇吃呢！

不用吃泥土和蚯蚓，還有泉水喝，好的！

喬心圓見那烏蹲在腳邊看著自己，就埋頭聞了又聞，最后挑出一朵沒有毒的蘑菇，撕一喂給它，聲音很和：“雖然你不是那位前輩，但我倆現在也算同病相憐，都被困在此，喏，給你吃一點吧。”

打發花子呢？

東庭君抬眼瞥著。

喬心圓蹲在他面前，輕輕了烏腦袋：“不喜歡吃麼？”

作太溫了，讓東庭君想起生前，還在族中之時。鼻尖的生蘑菇散發一菌類特有的釅香，東庭君聞到味道，深吸口氣，忍不住張……

他已經幾十年沒有吃過東西了。

當靈不能吃喝，很可憐的。

這姑娘也是心善，居然把口糧喂給自己一個王八…不、烏吃。

喬心圓見他慢慢張吃了，笑了一下，將剩下的蘑菇分給他，聲音低低的，怕大聲了把這唯一能陪解悶的小嚇跑了：“小烏啊，你也是烏，如果你會說話的話，能不能告訴我，前輩去哪里了？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們一定是近親吧？”

中了言的東庭君無法回答，仰頭專注吃蘑菇，好香……哎！原來做烏，竟也比當寄生靈強！

香！

“原來你真的不會說話啊……”

“這還有一些，你慢慢吃吧，都是沒有毒的。”喬心圓對著他自言自語了會兒，吃了蘑菇墊了肚子，沒那麼了，就樂天地跑去研究怎麼離開此。

走到一石壁前，疑似到了什麼機關，是一塊似能轉的石頭，但費了很大的力氣都不能挪開。

喬心圓繼續索，在另一面黑石壁前停住腳步，當手抬起時，能到一層明的屏障，仿若有千斤巨力，難以穿破。

喬心圓：“！！”

“我找到了！！小烏，我找到了哈哈哈，這一定是出口啊！”

我去，東庭君被突然的喊嚇了一跳。

“哎，不過這里好像出不去……”喬心圓撓頭。發現了，這個屏障，應當類似于玄幻小說里的結界，和城主府四周的屏障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總算有苗頭了，至有一道屏障可以攻克。

在喬心圓埋頭鉆研結界之時，夏侯鈺正在跟東庭君傳音。

方才融合過程中，夏侯鈺得知東庭君同他這之間有契約在。還是人和法之間特有的“主仆契約”，能輕易地神魂通，自己一個意念，就能碎東庭君的元神。

夏侯鈺便問：“你怎會變靈，認人為主？”

一個化神修為的強者，饒是歿了，又怎會甘愿跟一個小年輕。

說起這事東庭君就無語凝噎：“想當初我寄生在古戒里活得好好的，除了沒有，不能吃喝，哪里都好，又安全。結果江千遇居然往我上滴，你說他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所以結果可想而知，東庭君等啊等，等了二十余年，終于等到這被雷劈死，正打算反客為主，侵占這天生劍骨的絕佳時，天降個夏侯鈺鳩占鵲巢，還被發配當了王八，他心有多麼不甘。

恨不得掐死他。

夏侯鈺哦了一聲，差遣東庭君：“那你去問有沒有涅槃丹。”

東庭君抬頭：“？”

“問誰？”

“。”

“你自己沒有嗎？”東庭君看了一眼蹲在結界旁邊的小姑娘。

“我現在忙著呢，你去。”他元神一傳音說話，可不就餡了嗎。夏侯鈺生怕又欣喜地來一句“王八前輩，是你啊！”

就當那只王八已經死了吧！

和他夏侯鈺，沒有半點關系！

東庭君張了張：“大佬……普通人哪有涅槃丹這種東西，你是不是想得太了，何況才煉氣境，靈力低微。”

夏侯鈺：“可沒那麼簡單。”

“大佬認識？”

“……不認識。”夏侯鈺打斷道，“廢什麼話，你去你就去。”

東庭君一時無言：“……可我中了你的言，我怎麼跟人說話。”

“三個時辰后就自解開了。”夏侯鈺的聲音很平靜，“若沒有涅槃丹，融靈丹，回靈丹，有什麼就上什麼，上一定有靈丹妙藥，你想辦法問討要。”

東庭君下意識哦了一聲，然后反應過來：“可我為何要幫你，你都把我變了王八！還想讓我幫你？？”

“你想當王八，還是死王八？”

“……”

看似有得選，實則沒得選。

空氣寂靜了片刻。

東庭君將腦袋回了殼，自閉了。

半晌，夏侯鈺突然道：“出去后，本座為你尋個合適的。你說你是若水族人，那生前應是符修吧？以你的元神，這淬練的劍并不適合你，若我早日恢復，你也早日人。”

夏侯鈺自的元神已是半步仙，太過強大，普通恐怕一融合就會自。方才況危急，若他不奪舍，現已魂飛湮滅了。

可這才剛剛蘇醒，就接連攬下一堆破事。

送蛇妖回家，尋回奪舍丟失的魂魄，現在還要給老烏找新……

幸而都并非什麼難于登天的事。

三個時辰后。

還沒鼓搗出個所以然的喬心圓，忽地聽見一道有些的年輕男聲從后響起：“那個……這位姑娘，幸會。”

“誰？”喬心圓慌張失措，夜明珠差點失手掉下去，慌張回頭：“誰…誰在說話？！”

一臉鬧鬼的表。

“是我，我在這里，沒有鬧鬼，我就是小了點……姑娘，你看見我了嗎？”東庭君僵地爬到了的鞋面上，仰頭著。

“……前輩？哎？”喬心圓放低夜明珠，低頭看見了這只烏，馬上松口氣，眼里亮著欣喜，“我方才你你也不出聲，還以為不是你！”

“呃，我剛剛疼。”

“可前輩，你的聲音怎麼變了！”

“……我就這聲啊。”東庭君傳音給夏侯鈺：“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說，烏不配有這麼好聽的聲音嗎。”

夏侯鈺到了關鍵時刻，分心答道：“你告訴，救的人是你族中大哥，別的你一概不知。你大哥大烏不幸死了，死前將托付給你，你要完大哥的愿，帶回家！”

“啥？？”

夏侯鈺不再出聲，神識融的奇經八脈。

奪舍，也就是死而復生，是逆天而為，是為人不齒，從天道眼皮下作弊。

稍有不慎就會元神俱滅，甚至有可能被天道發現，引來新一的雷劫和天譴。

東庭君連忙追問：“什麼意思？大佬……大佬，你還在嗎？你說清楚啊再走啊？？”

可夏侯鈺已經斷聯。

東庭君只能當他死了。

喬心圓蹲下，對著小烏揮揮手：“前輩？您是…帶我離開的那位恩人嗎？不過，您聲音怎麼變了。”

東庭君咳了一聲，按夏侯鈺說的方式答道：“非也，你的恩人…其實是本王的大哥，嗯，本王大哥臨死前，呃，將你托付給我。”

喬心圓一怔：“前輩他…死了？怎麼會……”

“我大哥他是…嗯，壽終正寢，去世的很安詳。”東庭君瞎編道，“姑娘你放心吧，我會完大哥的愿，送你回家的！”

喬心圓花了好一會兒工夫，才堪堪接這件事。

前輩大烏，喬心圓心說這名字是不是太隨便了點，而前輩的弟弟東庭君，除了一個帶自己回家的愿外，他一問三不知。

喬心圓問這是哪兒，東庭君沉道：“應該正在涔河以北的平遙與太州的道界上。”

喬心圓：“那離四方城遠嗎？”

“算遠吧，四方城在南端，平遙在中原，隔著八千里路，快馬加鞭，也得數十日才能到。”

“那便好。”松了口氣。

東庭君反問道:“喬姑娘是四方城人麼？聽聞江南水土好，好吃的多，我早就想去吃了，那、那我到時送你回去！”

“不了不了。”喬心圓一驚，瘋狂搖頭。

你我無冤無仇，你個小烏可別害我！

“我老家不在四方城。不在南邊兒，”換了話題，“東庭前輩，這個山，我該怎麼出去？”

“設了結界，暫且出不去，這個不重要，等會兒說，”東庭君道，“喬姑娘，不如你幫我去看看那邊躺著的年輕人？我擔心他死了。”

“年輕人？”原來不是老人家啊，說，“其實我剛剛看過了，他還活著呢……那我再去看看。”

喬心圓抱起東庭君走過去，起藤蔓，手在焦黑男人鼻間和上一探，發覺對方又焦又冷，臭味彌漫，但忽又覺到一道熱源，在他竄來竄去。

雖然不懂醫，但還是能覺到生命力：“他還活著……”

東庭君沒有出聲。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

——殺了夏侯鈺的絕佳時機。

這喬姑娘現在激自己的“救命之恩”，他完全可以指使去做這件事。

喬心圓半晌沒有聽見聲音，忍不住輕輕了殼：“東庭前輩？”

東庭君沉默片刻，無奈道：“姑娘，我在。不知你上……可有什麼療傷的丹藥？譬如涅槃丹，回靈丹，回春散也行……”

他本想游說這小姑娘手，但東庭君想了想后果。

怕沒殺死，怕沒殺過人下不了手，更怕對方來個魚死網破，臨死拉個墊背的，碎自己元神。畢竟此人神識恐怖，這人既承諾替自己尋一合適的，那姑且……信他一回。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丹藥？

喬心圓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袍，把納戒掏空，卻只有一堆珠子寶石，還有一本從虞衡之暗格里搞來的功法書……

“有！有一瓶，不過這個好像是……”喬心圓記不清名字了，只記得功效，虞衡之說是讓人平心靜氣的東西，那就是和太太口服差不多的玩意兒吧。

應該也不能救人？

東庭君探頭道：“姑娘，你打開蓋子我聞聞？”

“好。”

喬心圓拔開瓶蓋，東庭君湊過去聞了半晌：“是靜心丹啊，那沒有用……你這兒怎麼這麼多石頭啊，咦，這個是，寒晶石？！”

“寒晶石？哦哦對，這個是寒晶石，他能用嗎？”

“太好了！雷劫乃是雷火之力，這寒晶石能抵抗雷火，姑娘，你將這寒晶石塞到他手里、不，里吧，里好。”

“哦哦，好……”喬心圓本來也要救人，如法炮制的，用兩樹枝開男人的，反正不肯用手去，然后把那顆比鵪鶉蛋大一倍，但比蛋小的藍晶石，有些吃力地塞進對方的里。

男人模樣此刻含著藍石頭的模樣很稽。

如果他醒著，可能會氣得練劍三天三夜。

喬心圓又問東庭君：“我那里還有一顆藥晶石，能用麼？”

“藥晶石？你連這都有？自然是能用的！不過此，需靈火融后使用，姑娘是醫修？可會用靈火？”

喬心圓茫然搖頭：“我不是醫修，我也不懂醫，也不知道什麼靈火……”

“那……不如你看，他上應該已經降溫了？”

喬心圓照做，了一下他的胳膊道：“啊！前輩，他上溫度確實比方才要低不，這寒晶石真的管用誒。”

“那就好，看他自己造化了，這位……他命應該很大。”不過死了更好。

喬心圓順口一問：“不知他是何人？”

“哎……此事說來話長，”東庭君思索片刻，開始編故事，“這年阿遇，你別看他現在這樣，以前他可是個天才，遇上天雷才會如此。他救過我，是個好心人，所以我想救他一命。”

兩人言談間，那寒晶石以眼可見的速度在夏侯鈺里融化，像烈日下的雪糕般在他口中化開，流了經脈，同那霸道的雷火之力抗衡！

“……怎麼這麼快就化了？”東庭君有些不解，他是符修，書念得比較多，但醫方面，只能說略通一二，所以完全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喬心圓靈機一，拿起藥晶石：“看來他口腔溫度很高啊，我把這個放他里行不？”

東庭君：“……”

東庭君：“那……試試？”

喬心圓撿起樹枝在他服上兩下，輕車路開他的，可這藥晶石比鴨蛋還大，喬心圓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把藥晶石塞進去，而旁邊的東庭君已默默地扭過頭去，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狂笑。

喬心圓了汗：“我放不進去……不過東庭前輩！他上，怎麼越來越燙了！呀……像火山一樣。”很快把手拿開，覺一到他，就能覺到電流在竄，烈火在烤。

“寒晶石融化，應該是……反而激發了他本來沉睡的雷火之力？！”東庭君語氣變得興，“完了完了……”

“完了？那怎麼辦！”喬心圓也急了，找到男人的手，掰開他仿佛隨時要起來揍人的拳頭，將藥晶石塞他手心里。向東庭君：“這樣有用麼？”

“不如這樣，姑娘你可否幫我將阿遇搬到靈泉里去？我瞧這靈泉中蘊含靈氣，若無丹藥，多能幫他一幫。”

喬心圓同意了，但小蛇妖的力氣頗小，費了全氣力，也沒能挪半寸。東庭君讓用法，尷尬地搖頭：“我……不太會。”

東庭君出了慘不忍睹的表。

怎麼會有人比自己還廢的。

喬心圓手指撓著手心：“東庭前輩……對不起啊，我學藝不，幫不上忙，我這兒有一本功法書，我可以馬上開始練功修行！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東庭君看納戒中又有寒晶石，又有藥晶石，還有夜明珠……實在不像是窮人，怎麼可能就一瓶靜心丹！興許還有好東西，沒拿出來……

沒拿就沒拿吧，這樣也怪不得自己不救他。死了也好哈哈哈哈哈。

喬心圓聽見他的笑:“前輩”

他咳了一聲，想起一件事來：“我沒笑。我想說這山結界強橫，我現在遇上了點麻煩，實力只有以前的萬分之一，恐怕要等他醒了才能解開。”

“那、那我去舀點靈泉水喂給他。”

想了想：“不如，前輩你教我用靈火？我把這藥晶石給化了？化小一點，就能塞他里了。”

東庭君出若水一族，此族乃是書畫高手，通符道，傳說提筆便可點石金，族中飛禽走，花鳥樹木，都是筆墨畫出來的。

他雖是族中出了名的廢，但見多識廣，指導一個煉氣后輩用靈火也不在話下。

這小姑娘雖然什麼也不懂，但其領悟力出乎意料的強，不出兩個時辰，就凝出實質的靈火。

東庭君盛贊道：“你這天賦，適合當煉丹師。”

喬心圓笑了下:“謝謝東庭前輩肯教導我。”

眼神專注，這靈火燒的是靈氣，左手攥住一顆紅的中品靈石吸納，右手點燃靈火，用火苗炙烤藥晶石。

東庭君出聲：“姑娘，你把藥晶石放在火焰中心呢？”

“前輩……”喬心圓熱得滿臉是汗，“其實外焰溫度才是最高的。”

“噢，是嗎……這樣啊。”東庭君不解，但也沒質疑，說，“姑娘你懂得多。”

“都是老師教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夾雜鐘石滴水穿石的聲音。

融化一顆藥晶石，反反復復花了喬心圓四個時辰的時間。

“好累。”裳被汗水浸，還不忘拿起里的靈芝，和那一團藥晶石所化的、類似q`q糖一樣的膠狀，喬心圓看了一眼，湊近聞了聞，難聞得馬上躲開腦袋：“唔……好臭，前輩，這東西怎麼用，直接給他吃麼？”

東庭君已經睡一覺醒來了，見居然已經融化了藥晶石，不免詫異，這姑娘好強的天賦！

“唔，單純的藥力可能會太過猛烈，興許用什麼東西調和一下比較好？”

“那我用泉水調一下……”喬心圓想了想，又一狠心，劃破自己的手指，加了幾滴進去。

將所有藥全部喂到男子口中，喬心圓虛，正要服泡在泉水中，突然一頓：“前輩，你應該是男子吧……？”

“應該？？”東庭君對這個用詞表示質疑，“這還不明顯嗎？？”

“我聽前輩聲音剛的……”

“我當然是男的！！”

“那、那……”喬心圓聲音低了一些，“我想泡個澡，前輩能不能……”

東庭君自在人堆里長大，聞言秒懂：“我馬上去睡覺！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不對、我不是那種烏……放心……我就是只小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喬心圓抱起小烏，到找了找，最后將它輕輕地放在那黑炭男人的頭發上，聲道：“這里行嗎，覺和鳥窩差不多，還舒服嗎？”

“還湊合吧，干燥的，就是有點臭。”東庭君懶懶地趴在夏侯鈺焦黑的頭上，安詳地閉上眼睛，“行吧，喬姑娘你去忙吧，我這就睡了！幫我關下夜明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