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心第65章 第65章

被陸宴臣救下來的時候, 姜予眠就醒了。

樓上那一下撞得暈乎乎的,好在并不嚴重,去往醫院的路上已經清醒過來。

陸宴臣不顧自安危, 徒手爬上四樓,系上救援繩抱下去,胳膊和手全被不同程度的傷、勒傷。

而在他懷里的姜予眠被保護得很好。

去往醫院的車里, 姜予眠眼淚不止。

“別哭。”陸宴臣抬手想替拭,看到手上布滿的, 又收起來,藏在看不到的后, “你一哭,我心就疼。”

“都這時候了, 你還說胡話。”姜予眠只當是他是在說好聽的話哄

陸宴臣無力地笑:“不騙你,真的。”

姜予眠干眼淚,使勁兒憋,在醫生給陸宴臣上藥包扎時,死死咬著。后來陸宴臣說去洗手間, 也非要跟著。

直到衛生間門口,陸宴臣不得不提醒:“眠眠, 這是男廁所。”

孩委屈著他,眼里滿是不舍:“我就在外面等你嘛。”

那副可憐拉的模樣, 像被棄的寵

不是寵,是掉一滴眼淚都會讓他心疼的姑娘。

兩人站在公用的洗手池前, 陸宴臣決定讓幫忙:“好了,我不方便, 幫我把左手沾灰的地方干凈。”

“嗯嗯!”姜予眠扯了紙巾, 認真替他拭沒有傷的地方, 在水龍頭下沖洗,又變回干凈的模樣。

休息的地方一堆人,走廊卻很安靜。

于是他們停在回去的路上,陸宴臣安,“今天嚇到了,是不是?”

姜予眠老實點頭,回想起來一陣后怕:“大火來得太突然,好不容易跑下樓發下出口被堵住,跳氣墊的時候我也好害怕。”

結果那人拉著,害差點暈倒在火場。

如果沒有陸宴臣不顧危險沖上來救,再晚一步,或許就要葬生火海。

“你不是應該,在祠堂嗎?”

“本來打算給你回最后一條消息。”

發達的網絡讓他在準備放下手機的關鍵時候得知這一消息,向來沉穩的人失了理智,不要命地找到

困住他十七年的噩夢,因此而顛覆。

姜予眠知道他對父母那份愧疚,纏繞多年早已滲。曾經愿意陪他一起,后來發現陸宴臣被困在其中,解鈴人死了,誰也拯救不了他。

現在,在他生日當天,又差點出事。

陸宴臣無法想象那個場景,即使現在平安逃,他依然覺得那是一場令人恐懼的——噩夢。

“又是一場噩夢。”

姜予眠緩緩搖頭,“可是你救到我了,我們都還平安活著,這是好事。”

陸宴臣不得不承認,“你沒傷,的確是好事。”

“不止這樣。”姜予眠拉住他沒傷的那只手,“陸宴臣,你的生日從來不是噩夢,我聽到叔叔阿姨給你錄的視頻了。”

“他們很你,一定希你快快樂樂地活著。”

每個人都肩負著不同的責任,努力工作、照顧家庭、陪伴孩子,無法兼顧的時候,他們更傾向于選擇前者,賺取足夠的資本給孩子更好的生活。

他們沒有錯,只是選擇不同。

“你想念他們,他們也在想念你。”

“你看過視頻很多次,難道忘了他們在視頻最后說的話嗎?”

因為陸宴臣跟陸習年齡相差較大,能夠接的文字信息不一樣,陸爸陸媽對兩個孩子一碗水端平,分開錄制視頻,用適合兄弟倆的方式分別道賀。

聽過那對父母在視頻最后對陸宴臣說的話是:“你出生這天是我們最幸福的時刻,親的兒子,祝你生日快樂。”

陸宴臣沒忘,更不可能忘。

視頻從被他刻意封塵開始就再沒看過,那些文字和聲音卻牢牢刻在他的記憶中。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痛恨那通許愿的電話。

緒的男人額前暴起青筋,姜予眠試圖平:“曾經只從別人口中聽到你年的經歷,我也無法判斷,所以一直不敢發表其他想法。”

“但是現在……”知到了那對夫妻對他的眷,那樣的父母,即使走到生命盡頭,所想的一定不是埋怨坐上這架飛機,而是憾沒能滿足孩子的心愿,失約了他的生日。

所以現在,勇敢地踮起腳尖,好的祝福連同自己的心,一并付:“生日快樂,陸宴臣。”

孩的而甜

男人眉頭舒展,握的手指逐漸松開,轉而扣住孩纖細的腰,低頭纏綿。

的陸習死死盯著這一幕,手里的筆記本快要被他爛。

竟然是這樣……

姜予眠喜歡的人,就是日記本里的“哥哥”,也是他的大哥——陸宴臣。

終于,分開的兩人發現了第三者的存在。

在他們看過來的瞬間,陸習不知道出于何種心理,轉消失在醫院。

姜予眠有些驚訝,還有些無措:“陸習,看見了。”

陸宴臣單手護著,穩重而可靠:“他遲早都要知道。”

礙于跟陸習的關系,他們一直沒找到合適時機,既然被撞見,也沒有瞞的必要。

姜予眠打算找陸習坦白,告訴他上次的答案,結果第二天,先接到了陸老爺子關心問候的電話。

陸老爺子在醒來后得知嘉景公寓出事,連忙打給,聽說平安還不信,非要回去,看著人才安心。

談嬸就在旁邊,兩人一唱一和的,姜予眠不得不答應。

不過這次,是跟陸宴臣一起回的陸家。

見姜予眠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陸老爺子很是歡喜,轉頭一看陸宴臣,陸老爺子疑皺眉:“你沒在祠堂?”

不等陸宴臣回答,旁邊的談嬸驚呼道:“哎呀!宴臣你的手怎麼來?”

因為昨晚拉著繩子降落時,陸宴臣的掌心被勒傷嚴重,包裹了厚厚的幾層紗布,十分扎眼。

陸老爺子也終于發現,驚訝問:“你這手?”

陸宴臣面不改:“小傷。”

姜予眠不著痕跡護在他前,清楚明白的告訴他們,“昨天公寓起火,是宴臣哥哥及時出現救了我,結果自己了傷。”

這樣他們便知道,陸宴臣沒在祠堂是因為出去救了傷也是為救

作為一個外人,把責任往自己上攬的行為其實并不明智,但姜予眠已經足夠了解陸老爺子的行為方式。

就好比現在……

一聽陸宴臣是為了救姜予眠,陸老爺子說了幾句好話,夸他有擔當,卻沒指責姜予眠半句不是。

別家的長輩都是偏自家小孩的,不覺得奇怪,偏偏到了陸老爺子面前,連一個外人都比陸宴臣得到更多關心。

并沒有那麼開心,為陸宴臣到難過。

陸宴臣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人夸他英勇無畏嗎?

當然不是。

他救了自己不想失去的人,傷也在所不惜,但如果,有更多人關心他一下就好了。

可惜陸老爺子永遠做不到像呵護陸習一樣去對待陸宴臣,姜予眠替他到不公,也無法扭轉老人的態度。

陸老爺子忽然問:“祠堂那邊,還去嗎?”

陸宴臣沉默片刻,轉就要走,姜予眠反應極快地抓住他的手,扣得很

所有人都,姜予眠著頭皮解釋:“宴臣哥哥昨晚了傷,不止在手上,醫生說要好好休息,去祠堂會不了的。”

陸宴臣救了姜予眠,姜予眠替他說話也在理之中,陸老爺子沒多想,只是在看到陸宴臣的包扎痕跡時松口:“既然傷就好好休息,那邊就先別去了吧。”

姜予眠還是穩穩抓著陸宴臣不放。

賭贏了。

陸宴臣遲遲走不出過去的原因,不僅在于他重,更因為有人長期施

知道陸宴臣并不懼怕陸爺爺,但他覺得虧欠,所以一直縱容這位思想頑固的老人。陸爺爺每次提到與爸媽相關的事,他都會退讓。

姜予眠扯著陸宴臣說:“我有點事沒弄完,需要借用你的電腦。”

陸宴臣帶去了書房。

姜予眠的手機跟電腦都丟了,這對一個計算機行業的人來說非常難,不過在那種時候,保命要。人活著,數據可以恢復,就好比陸宴臣早上讓人送來新手機,很快就辦好新卡,還是原來那個號。

姜予眠聯系了實驗室的同事,麻煩他把舊手機的數據重新傳輸一份過來,姜予眠重復昨晚的工作,把音頻重新導

長期依賴電子設備的深知備份很關鍵,雖然麻煩,卻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很大價值。

這次姜予眠聽得很快,關于父母的都直接切過,直到混有聲那段話。

那段話并非從視頻中提取,其中包含陸爸陸媽和兩個兒子的聲音,容場景分析,應該是雙方在打電話時無意間錄下的通話記錄。

“你們老師一直在夸你,兒子真棒。”

剛開始只有陸宴臣在跟母親通話,不久之后,開著玩闖的陸習突然沖進來,喊著要跟媽媽說話。

陸宴臣把手機遞給弟弟,陸母在電話里問小兒子,“玩好不好玩?”

小陸習說:“好玩,還要。”

陸父的聲音進來:“買,只要你喜歡,爸媽都給你們買。”

小兒子想要什麼都直說,大兒子卻很懂事,從不主提要求。夫妻倆不偏心任何人,便問他有什麼生日愿

那清秀的年音卻說:“沒有。”

這時那道稚聲重新電話:“要爸爸媽媽回來玩。”

陸宴臣告訴弟弟:“他們很忙。”

小陸習不聽,手機里的父母用另一種方式安小兒子:“小習,你已經許愿要玩了哦,不可以貪心。”

小陸習不依不饒,纏著他向父母許愿:“哥哥,許愿,要爸爸媽媽回來陪我玩。”

六歲弟弟直白而簡單的要求中了十二歲年對父母的思念,在弟弟循環式的催促下,年終于許愿:“我希,你們能夠回來陪我跟小習過生日。”

陸爸陸媽很是為難。

小兒子好哄,簡單的玩就能讓他開心,可大兒子不一樣。那麼懂事的孩子,唯一的生日要求只是見他們一面,夫妻倆猶豫很久,終于不忍拒絕兒子的要求。

至此,錄音結束。

這才是,十七年前的真相……

姜予眠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彈。

回過神來,發現臉上的眼淚都快干涸。

姜予眠跑去洗手間沖了個冷水臉,鼻尖紅彤彤的,出來又差點撞到陸宴臣。

“怎麼了?”陸宴臣一眼察覺不對勁。

“沒,沒事。”姜予眠心慌慌的。

那條錄音的存在,不確定有多人知曉,但肯定,那通電話的經過,陸宴臣一定記得。

那時他已經十二歲,有著清晰的認知能力和記憶,怎麼會不記得許愿的起因和經過。

可他什麼都沒說。

剛經過冷水刺激的鼻尖再度泛酸,姜予眠展開手臂:“陸宴臣,你抱抱我。”

陸宴臣,我想抱抱你。

孩一臉無法言喻的可憐勁兒把男人堅的心得稀爛,他把人攬進懷里,下輕輕頭頂,似把整個人包裹起來,以一種充滿安全的姿勢。

“遇到什麼事要跟我說,嗯?”

姜予眠隨口扯了個慌:“真的沒什麼,剛才打盹做了個夢,夢見火災,心有余悸。”

有人在公寓接電線,不慎起火,又恰好到易燃易,所以火勢蔓延很快。除了像他們這樣平安逃的人,還有兩個重傷院,不知生死。

到了后半夜,天降大雨,重刷了火燒的痕跡。

陸宴臣信了的話,整個下午都陪待在書房。

傍晚又下了一場雨,吃飯時,姜予眠有意挨著陸宴臣坐下,理由是陸宴臣右手因傷,要肩負起照顧陸宴臣的責任。

陸老爺子沒有懷疑,只有陸習注意到兩人之間每一,心里難極了。

自己喜歡的生喜歡別人,那個人還是自己大哥,除了吃醋,還有疑

他難以想象,差別這麼大的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陸宴臣才回國半年,突然就跟姜予眠兩相悅了?還是說他們很早之前……

那時姜予眠還是個高中生,如果陸宴臣對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心思,那可真惡心。

還有姜予眠,日記本里明明白白寫著“哥哥”,卻親了陸宴臣,這算什麼?背德.倫?

陸習越想越氣,直接扔了碗筷:“不吃了。”

“這臭小氣,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陸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卻又拿小孫子沒辦法,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讓人去問問。

陸習心不好,不待見任何人。直到陸宴臣主敲開他的房門。

“喲,大哥來了。”陸習一開口,滿嘲諷,“剛表演一出英雄救,不抓時間培養,來我炫耀?”

陸宴臣不輕易怒,這點稚的言論還不足以擾他的心緒,依舊沉穩訓道:“你現在這幅怨天尤人的樣子做給誰看?”

“我怨天尤人?”陸習不甘控訴,“明明是你們自己做了齷齪事。”

“不會說話可以閉。”陸宴臣不接把那些難聽的詞用在姜予眠上。

“這就聽不慣了?”陸習勾嘲諷:“也是,外面都夸您神俊朗、潔自好,他們哪知道,你連住家里的妹妹都不放過。”

“你喜歡就是真心實意,我心就是哄騙不堪?”陸宴臣抬手,手指骨結抵在腦袋輕敲幾下,“陸習,二十三歲的人了,長長腦子。”

“還有,別用你這幅表來面對我,面對。”陸宴臣頭一次出手,警告這位肆意妄為的弟弟,“我跟,沒有任何人對不起你,不要用你這充滿惡意的眼睛看。”

陸習的確算不清那些賬,但不妨礙他認定:“你奪走了爸媽,還要搶走我喜歡的人!”

陸宴臣簡直氣笑,他怎麼會有如此蠢笨的弟弟。

“這麼多年,我為陸家付出一切。”

“陸習,我不欠你。”

他沒想跟兄弟來個煽故事然后握手言和,故事的結局早已注定,從此他只想護住自己想護的人。

陸宴臣轉離開,影果決,充滿堅毅。

只留陸習在原地,憤懣不已。

窗外雨聲四濺,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燈下出現了姜予眠的臉。

“小啞……”陸習還像以前那樣喚,想起復雜的關系,又改口稱呼:“姜予眠。”

姜予眠毫不在意這些,一步步走到陸習面前,走廊燈下的面孔冷若冰霜,連聲音,都是生的:“你為什麼,要那樣說他?”

“我。”氣勢洶洶發火的人突然變問的一方,陸習梗著脖子,氣:“我怎麼了?我有說錯嗎?他本來就欠我的。”

“啪——”

從未主手打過的人的姜予眠,第一個掌扇在了陸習臉上。

陸習難以置信,眼底一下子冒起火:“姜予眠你!你居然為他打我!”

從來沒人打過他耳,從來沒有!而姜予眠居然為陸宴臣打他!

“你該打。”姜予眠聲俱厲,“我從來都不屬于你,何來搶走一說?”

又想起陸習殷切向表白的話,跟當初在電話里聽到的無男生截然不同,姜予眠再也無法和跟他好好談話。

直接把最狠絕的話扔到陸習臉上:“你說喜歡我,要追我,但你知道嗎?我本不可能喜歡你。”

陸習咬牙切齒,不甘地追問原因:“為什麼。”

姜予眠笑,回憶起很多年前的一通電話:“你還記得吧,高中時候我遇到過校園暴力。那時我覺得自己快熬不下去,唯一一次想跟你們求助的時候,是你接了電話,諷刺我癡心妄想,警告我不準再打。”

“其實,不用你威脅,我本不會打第二次。”因為那一次已經耗費了所有勇氣,磨滅了所有希冀。

那是陸爺爺的孫子,陸宴臣的弟弟,怎麼會質疑他的話呢。

只能相信,爺爺曾托付的陸家也不會對施以援手。

于是只能靠自己撐下去,直到陸爺爺主提出帶回家。

姜予眠是個明白人,也從未因那件事記恨陸習,“其實我不怪你,幫我是分,不幫是本分。只是,你那時候真的很惡劣,你生活在云端,不知道陷在泥潭的人多麼絕。任何一句話,都可能是到他們的最后一稻草。”

從來不提往事,甚至在后來的相中跟陸習為朋友,卻不代表,會忘記那些傷痛。

陸習囂張的氣焰瞬間減弱:“這事我的確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

在看到日記本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做錯事,匆忙趕去醫院之后撞見的畫面讓他充滿嫉妒,連帶歉意也一并消失。

如今姜予眠親口提起,濃濃的愧疚再次席卷而來,得陸習悔不當初。

“不,你真正對不起的人不是我。”姜予眠揚起手機,當著他的面按下播放鍵。

當陌生的對話從手機里傳出來,陸習從疑到震驚,最后已是滿臉難以言喻的驚慌。

直到最后,姜予眠故意問:“聽清楚了嗎?當初真正胡攪蠻纏,鬧喊著要爸媽回家的人究竟是誰。”

陸習面如死灰。

姜予眠卻沒打算放過他。

當著陸習的面,剖開鮮淋漓的真相,“是陸宴臣,替你瞞,代你罰,還因此自責多年。”

“你每年生日瀟灑無忌,肆意揮霍著陸爺爺對你的寵,可這一切本該是屬于陸宴臣的。”

“他那麼努力,從小就那麼優秀的一個人,為了你,為了保護他唯一的弟弟,一個人默默承所有指責和唾罵,背負任害死雙親的罪名,一夕之間失去所有。”那個看似無的男人其實最重

陸習被犀利的言辭得節節敗退,姜予眠仍不肯停。

“可你呢?你做了什麼?”

“你仗著陸爺爺的偏不學無,任妄為,常常我行我素跟陸爺爺頂。”

“你靠著陸宴臣掙取的資產和地位揮霍度日,從未想過擔起守護陸家的責任。”

陸習啞口無言,猶如失語般,頹喪靠向墻面。

“我從來不喜歡跟別人分自己的,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一句實話。”為陸宴臣到不公,明明氣勢滿滿,自己卻先紅了眼眶。的眼里充滿了的倔強,第一次袒心扉,是為了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貪心的人不是他,是我。”姜予眠指著心臟,“我瞞著所有人,喜歡了他九年。”

從十四歲到二十三歲,整整九年,姜予眠都在追逐陸宴臣。

那是生命里,唯一能夠的星星。

姜予眠哭聲里摻著笑,像在嘲諷他盡保護卻毫無作為的這麼多年,“陸習,你對得起誰啊?你誰也對不起。”

作者有話說:

我陸總,真的了很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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