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心第66章 第66章

吵完架, 把想說的話通通發泄完,姜予眠才覺到一暢快。

待人禮貌,很對峙, 更不會故意用犀利的言辭刺傷他人。然而這次陸習的做法和態度,讓實在無法忍

他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用充滿歧義和仇恨的目看待陸宴臣?

全世界,他是最沒資格指責陸宴臣的那個。

罵完陸習, 姜予眠回到房間敷眼睛,怕被人發現端倪, 借故在房間工作,不讓人進來打擾。

姜予眠在洗手池前站了會兒, 聽到臥室傳來的電話鈴聲,干手指出去接聽。

是沈清白的來電。

姜予眠一接通, 對方慌張急切地關心迅速撲向耳朵:“眠眠,抱歉我才知道公寓出事,你現在怎麼樣?平安嗎?傷沒?”

姜予眠依序回答:“沒事,我很平安,也沒傷。”

沈清白是在職研究生, 最近正在外地跟老師研究一個實驗課題,恰好逃過公寓火災。只是等他收到外界消息時, 已經晚了一天。

得知姜予眠完好無恙,沈清白松了口氣, 他此刻正馬不停蹄趕回景城,開車也要六個小時。

這些事他沒告訴姜予眠, 怕覺得麻煩。

在看到嘉景公寓被大火包圍的視頻的視乎,沈清白突然明白, 世界充滿未知和意外, 不能等失去那刻才追悔莫及。

他要回到景城, 回到姜予眠邊,把自己的想法和,全部告訴

沈清白開車沖進雨簾。

六七個小時候,沈清白疲憊地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半夜的天,才想起,即使他趕回來,也不可能在半夜跟相見。

第二天,沈清白收到嘉景公寓負責人那邊發來的短信,讓業主去領取部分失

發生火災的現場暫時被圍起來,有些房間的生活痕跡然無存,有些房間尚且算完整,但是為了安全保障,暫時不允許隨意進理后續的工作人員通知住戶去認領部分品。

姜予眠什麼也沒找到,瞬間消沉下來:“什麼都沒了。”

“你丟了什麼?我陪你去買新的,還有新配置的筆記本,已經讓人送去青山別墅。”

“不是這些。”姜予眠失落地把頭埋下去,“你送的禮都沒了。”

“雪人沒了,溜冰鞋沒了,我的蝴蝶也不見了。”失去的財都可以不在乎,唯獨這些禮,意義非凡,不可取代。

“這只是一部分,或許你房間并沒有損。”陸宴臣也不敢保證那些東西一定還在,先哄人:“損壞的東西,重新給你補回來好不好?”

姜予眠毫不猶豫拒絕:“不好,那都不是以前的。”

“送你新的。”

“不要。”

陸宴臣都順著:“等限制期結束,我陪你進去找找,說不定那些東西還在。”

“嗯。”姜予眠勉強應下來。

兩人準備離開時,一位老人扛著東西路過,由于堆太高,頂部的東西快要松。老人隨機求助:“小伙子,能幫忙把上面的東西拿下來嗎?”

他恰好看向陸宴臣,陸宴臣用沒傷的左手去拿,沒想到旁邊一件跟著帶下,陸宴臣反出右手,然后再到重時,右胳膊的時候仿佛沒有任何支撐似的傾斜下來。

東西重重砸落在地,陸宴臣額頭冒出麻麻的汗水。

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姜予眠,趕打車去醫院檢查,醫生說,陸宴臣的手臂神經到損傷,產生了局部無力現象。

袖發現,手肘逐漸腫脹。

姜予眠難以置信:“可他昨天還沒事。”

“人復雜,不能一概而論,當時沒有察覺到不代表沒有傷。據他本人描述,應當是下落時靠墻到重擊,可能已經損傷了手臂神經,這段時間要多注意休息,配合治療。”

醫生說,陸宴臣的手傷比看起來嚴重,需要觀察進行治療,姜予眠聽了心里痛。

忍住沒哭,在醫生面前表現得理智堅強,認真記下注意事項。

回到陸宴臣面前,看見那被包裹的手,姜予眠就撐不住,“你不是那麼理智嗎?你等專業救援來不行嗎?干嘛要自己逞英雄。”

的吼人,自己倒先掉了眼淚,不敢直接往他懷里撲,就趴在膝蓋上:“其實你來找我,我好高興。”

“可是,我寧愿自己傷也不想你為我傷。”

火場炸九死一生,明知危險,他也毫不猶豫闖進去。他把完好無損地護在懷里,自己卻承擔下所有傷害。

這個人,這個人為什麼就不自私一點呢!

金豆子直往下掉,陸宴臣沒提半句傷痛,反而出自己最干凈的那只手,替輕拭眼角:“還好啊。”

蒼白,角還掛著淡笑,看向孩的眼神溫極了:“還有一只手可以給你眼淚。”

姜予眠吸著鼻子把哭腔都咽回去,捧起他的手在臉頰:“我不哭了,我會好好保護自己,也會好好照顧你。”

為觀察況,陸宴臣在醫院住了兩天。

聽說這樁意外,秦舟越拎了兩條煙來看好友。

秦舟越把兩條煙往桌上一放,陸宴臣皺眉:“我戒煙。”

“我知道你戒煙,這兩包煙,是買給我自己的。”說著,他就自顧自地拆起煙條,從兜里掏出一墨綠打火機,給自己點驚。

“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你這麼瘋。”

陸宴臣不要命踩油門、闖紅燈,這事兒陸氏了下來,他還是聽到點風聲。

“你不是一直很……”秦舟越抬手,想了幾個詞去形容,“穩靜、理智,不是嗎?”

“理智嗎?”陸宴臣坐在床上,手里捧著一本書,緒淡淡的,“也不見得。”

他要是完全理智,就該在查清姜予眠傷真相后,把當做完的任務,毫無地存檔。而不是在說完再見后,依然堅持不懈送去禮

那些意義非凡的禮,都承載著一份無法言喻的牽絆。

秦舟越手指夾煙,拇指按太

聽說為了救姜予眠,徒手爬窗戶,還差點廢了一只手,這種為犧牲的壯舉旁人聽到都要拍手嘆一句“英勇無畏”,可作為兄弟,他當然更偏向于陸宴臣。

“我以為你承認自己喜歡姜予眠就已經是件很了不的的事,沒想到為了,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有些人的,表面無聲無息,心已經波濤洶涌。

陸宴臣就是那種人。

他沉穩斂,不會大肆宣揚那份喜歡,卻默默付出了一切。

*

姜予眠向公司請了假,上面批得很快,姚助理著快禿的頭頂讓給陸宴臣帶話,祝陸總早日康復。

姜予眠被他的作逗笑,離開公司時跟沈清白見了一面。

其實昨天辦失招領,沈清白就打過電話約見,但實在不出力,推遲到今天。

如今見面,沈清白慶幸安然無恙,又擔心的現狀:“你現在住哪里?”

姜予眠微微一笑:“跟我男朋友一起。”

沈清白臉上流的錯愕掩蓋了眼底的驚慌:“男朋友?你……談了?”最后那幾個字,嗓音都是啞的。

“嗯。”姜予眠大大方方承認,“確定關系不久,但我們認識很久了。”

藏在桌下的收悄悄握拳,沈清白自己冷靜,表現得像真正的朋友那樣,問:“我可以知道,他是誰嗎?”

姜予眠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然告訴他:“你見過的,就是陸宴臣。”

沈清白閉上眼。

其實他早已猜到,還不敢確信,姜予眠的果斷讓他徹底死心。

從計算機流會那天開始,陸宴臣就表現出對姜予眠的與眾不同,可笑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剛認識,應該沒什麼關系。

徘徊許久,在分別之前,沈清白忍不住問出最后一個疑問:“那你,曾經喜歡那個帶你看星星的大哥哥呢?”

姜予眠錯愕不已:“你怎麼知道?”

“有次‘逐星’團隊聚會,大家問你為什麼取這個名字,你說覺得好聽就取了。”只有那晚跟姜予眠同路回家的沈清白知道真相。

那晚夜,繁星點綴天空,姜予眠站在小區門口著天空看了許久。

就算是賞月亮賞星星,時間也過于漫長,沈清白終于忍不住問:“你在看什麼?”

“星星。”著遙遠天邊最亮的那顆,“我喜歡的人,像星星一樣遙遠。”

姜予眠醒來后仿佛忘了那件事,沈清白也從未提起。

沒想到自己曾經暴,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姜予眠已經不計較那些小事,如今可以明白告訴所有人:“我剛才跟你說過,我跟他認識很久了,帶我看星星的人,也是他。”

沈清白心如死灰。

原來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是贏家。

-

公寓災后,姜予眠沒了去,陸宴臣順理章提出邀住的請求。

姜予眠淺淺的思考了一下,答應了。

不缺錢,甚至可以全款買一套新房,不過當前要照顧傷的陸宴臣,住到青山別墅最方便。

兩人沒去公司這兩天,就躺在別墅小院悠閑度日。

這天,姜予眠正捧著一份文件念給陸宴臣聽,忽然接到電話,抬手示意:“陸爺爺給我打電話了。”

原來是趙家陸老爺子大壽,發來請帖邀人參加,陸老爺子本打算帶陸習去,結果陸習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每天見不到人影。

小孫子不靠譜,陸老爺子就想帶姜予眠去,孩子乖巧討喜,帶出去也倍兒有面子。

趙家就是曾經喜歡陸宴臣的趙漫兮那家人,說起來,高中時還因為演講比賽作文跟趙家產生過矛盾,不過長大后發現,人往來就得能屈能

趙漫兮曾經是最忌憚的人,也是為的那種人,直到后來陸宴臣告訴,應該為最好的自己。

所以現在,已經比趙漫兮走到更遠更好的未來里。

“爺爺讓我陪他去參加趙爺爺的壽宴,應該會見到漫兮姐,最近好像上了什麼雜志,你知道嗎?”

朋友當著自己的面提起曾經喜歡自己的人……

陸宴臣頓時警惕,故意不回答問題,卷起懷里的文件,慵懶地敲著膝蓋:“小眠眠,你不會還在吃醋吧?”

姜予眠坐回去,搖頭笑:“漫兮姐孩子出生了,我吃什麼醋。”

而且跟趙漫兮,早已不是敵關系。

趙老爺子大壽那天,姜予眠陪陸老爺子出席,其中還有人認出,優秀的年輕人走到哪里都讓長輩驕傲。

姜予眠見到了趙漫兮,懷里抱著一個六月大的寶寶,一見姜予眠就笑。

“看來他很喜歡你。”趙漫兮抱著兒子,滿臉母輝。

結婚生孩子之后并沒有放棄自己的事業,依然是個又漂亮的人,甚至比曾經更有韻味。

“他好可。”姜予眠仔細看,小寶寶的兩只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又大又亮。

兩人坐在一起,小寶寶被逗笑。

趙漫兮問起跟陸宴臣的事,姜予眠坦誠相告。

趙漫兮真誠祝福:“恭喜你啊,得償所愿。”

姜予眠輕輕握著小寶寶乎乎的手指:“你也很幸運。”

雖然一開始是家族聯姻,但后來趙漫兮跟現在的丈夫真心相,孕育一子,也算圓滿。

姜予眠想起往事,真誠地著趙漫兮說了句:“漫兮姐,謝謝你。”

當初趙漫兮舉辦婚禮,也是陪陸爺爺參加的。

趙漫兮坐在化妝間,說要單獨跟見一面,本以為趙漫兮會暗諷或說些不中聽的話,結果卻是出乎意料。

趙漫兮坐在化妝鏡前,背對著,說:“我結婚了,你最大的威脅就沒了。”

那時們還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敵關系,姜予眠也不甘示弱:“他不喜歡你,你不是威脅。”

“也對。”趙漫兮緩緩轉,看著這個不施黛的,模樣還稚的客人,“他喜歡你,你才是贏面最大的那個。”

“他也不喜歡我。”時至今日,倆都是輸家。

趙漫兮抬手輕扶頭頂皇冠:“你以為我為什麼追了那麼多年,卻在他走后答應聯姻嫁人?”

“其實陸宴臣出國前,我找過他坦白自己的心意,他卻告訴我,以后不必再聯系。”

“他就是那麼無,不說的時候可以裝糊涂,他不會主打破,一旦說了,他就不會再留余地。”

一番話打了姜予眠的思緒,“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趙漫兮側坐著,一會兒打量鏡子里的自己,一會兒又打量旁邊的姜予眠,說:“因為我好奇。”

姜予眠不解地問:“好奇什麼?”

趙漫兮拿起桌上的耳環,“我很好奇,如果他知道你的心意,又會是什麼反應。”

陸宴臣做事太狠絕,所以邊很干凈,沒有什麼逢場作戲的鶯鶯燕燕。這樣就更顯出某些人的特別,盡管們并不清楚,這份特別屬于什麼關系。

“如果有那一天,記得告訴我。”趙漫兮戴上耳環,幾顆明亮的珍珠在耳邊晃

撥弄著漂亮的首飾,卻聽見背后傳來姜予眠的聲音:“有。”

趙漫兮作一頓,聽繼續說道:“很巧,在他出國之前,我也坦白過心意。”

但陸宴臣放不下,這就是答案。

壽宴結束后,司機要送他們回家,陸老爺子這才想起嘉景公寓被毀后,姜予眠的住宿問題:“對了眠眠,你現在住哪兒?”

姜予眠猶豫了一下,回道:“青山別墅。”

陸老爺子知道陸宴臣最近一直在修養,下意識以為,姜予眠又是為了照顧,提醒道:“畢竟你們都大了,孤男寡同居,說出去到底不好聽……”

隨著陸老爺子話音落下,他們已經走到路邊,接人的司機早已在這里等候。

除了陸家的車子,還有陸宴臣出行常開的那輛。

趙老爺子過窗戶一看,車門從里面被人推開,陸宴臣下車,徑直走到姜予眠旁,牽住了的手:“爺爺,我跟眠眠在一起了。”

見兩人握的手,陸老爺子當場變了臉。

這天晚上,陸家傭人紛紛避開前廳,他們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只曉得陸老爺子發了很大的火。

他不贊陸宴臣跟姜予眠在一起,兩人卻不肯分開。

他更接不了,往日乖順的姜予眠因為陸宴臣而站在他的對立面。

“眠眠,爺爺對你不好嗎?我待你像親孫一樣,你要為了他,跟爺爺翻臉作對?”

陸老爺子打出牌,姜予眠心里難,“陸爺爺,你對我很好,我也很激你,但這跟我喜歡陸宴臣有什麼關系呢?”

陸老爺子聲俱厲:“當然有關系!你們可是兄妹,怎麼能在一起!”

姜予眠搖頭反駁:“我們沒有緣,也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系,年人自由選擇對象,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

“你十八歲就來陸家,那時你才多大,現在你跟陸宴臣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那些話陸老爺子說不出口,總歸不是什麼好詞。

“陸爺爺,陸宴臣在國外三年,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我只是陸家故脈,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姜予眠反問,“別人從小相識就是一段佳話,我們年后才相遇,時至今日才走到一起,怎麼就不正常了呢?”

撇開頭,有句憋了很久的話終于忍不住:“一切不過是您對陸宴臣的偏見罷了。”

“胡說!”陸老爺子怒而拍桌,被勒令站在外面的陸宴臣終于忍不住破門而

陸老爺子艴然不悅,揚聲質問:“還有沒有點規矩?”

陸宴臣神清冷:“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當他想做事的時候,什麼規矩都攔不住。

他平時溫和帶笑,真冷淡下來,連陸老爺子都不敢與之對視。

陸老爺子拄著拐杖敲地:“你們兩個如果非要在一起,那就不要認我這個爺爺!”

姜予眠還要說什麼,被陸宴臣按下:“既然爺爺這麼看不慣,我跟眠眠就不在你面前礙眼。”

他撇頭看姜予眠,姜予眠義無反顧握他的手。

兩人就要離開,陸老爺子忽然橫出拐杖:“站住。”

“你忤逆長輩,不聽忠告,要想走出陸家,先陸家家法!”他就不信,他敲不碎兩個年輕人的骨頭。

那時間,整個空間都安靜下來。

老人氣吁吁的憤怒,男人沉穩的呼吸,還有孩加速的心跳,都愈演愈烈。

陸宴臣緩緩回頭:“我接。”

姜予眠瞬間皺眉,急忙道:“我們沒有做錯。”

陸宴臣卻沖笑:“不是認錯,是謝。”

他最后一次用那樣的眼神著自己的親爺爺,一字一句,聲聲泣:“就當謝爺爺一時善心,讓我找到你。”

認識姜予眠之初是因為陸老爺子,所以現在,他愿意承陸老爺子的怒火,以此了斷一切。

姜予眠瞬間懂了陸宴臣的想法。

為親、為手足,他忍了這麼多年,早已瀕臨繃斷邊緣。

如今他擁有了第三份,恰好為斬斷他對陸家留的最后一把刀。

他本已麻木,不再奢求任何,直到現在,他終于找到值得自己守護的存在。

拿他當工一樣利用的家人,和一個勇敢奔向他的孩,他很清楚該怎麼選。

姜予眠懂他,卻還是不舍:“不可以,你本就傷了。”

越過陸宴臣,用自己較小的擋在前面:“陸爺爺,我替他罰。”

“有些了斷只能我來做。”陸宴臣牽走到門口:“在外面等我。”

抬手頭,哄道:“再等一會兒,就帶你回家。”

姜予眠連連搖頭,拉著他不肯放手。

陸宴臣低聲對說:“眠眠,這麼多年,我真的很累。”

姜予眠的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慢慢的,松開了手。

“乖啊,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會了。”陸宴臣溫地替拭去眼淚,義無反顧走進那扇門。

陸老爺子面鐵青。

本沒真想上家法,只是想年輕人服,哪知道陸宴臣格那麼烈、那麼絕,現在他下不來臺,只能著上。

落下那刻,姜予眠死死捂住,屋里發出一聲慘猛地推開門:“陸爺爺,你太狠心了。”

姜予眠好多話沒說出,卻見趴在地上的人翻了個面,赫然是陸習。

誰也沒料到,陸習會突然沖出來替陸宴臣當下那一,他疼得齜牙咧,陸宴臣因為被他推那一下到傷口,臉也不太好看。

“你跑出來干什麼!”見陸習痛得打滾,陸老爺子連忙扔了手里的

陸習著發燙的后背,咬牙道:“爺爺,是我們對不起大哥。”

一個兩個三個都跟他作對,老爺子摔杯發泄:“都走!都走!”

姜予眠扶著陸宴臣,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陸習,猶豫片刻,頭也不回離去。

出了門,姜予眠還在哼聲:“他還算有點良知。”

陸宴臣覺得詫異:“這倒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按照姜予眠的格,即使陸習不高興見他倆也在一起,也不會這個態度才對。

“因為我……”姜予眠遲疑片刻,選擇坦白,“舊手機里面有個錄音,我聽到了,當初是陸習纏著你許愿。”

“你替他了這麼多年的罪,一怎麼還得清。”

瀟瀟灑灑、無憂無慮在哥哥的庇佑下活了這麼多年,替哥哥挨一家法,實在太輕。

“我也偏心,我只希我喜歡的人過得最好。”姜予眠靠近距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你就是我最喜歡的人。”

所以陸宴臣,我最偏心你。

這一次,他們終于徹徹底底自由,不再顧及任何人。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完結,今晚更

陸總的的確沒有熱烈轟的山盟海誓和大聲宣告,需要細品。

他從不說,卻,對親人、對朋友,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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