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配》第83章 第083章

紉機停轉, 手指抬起板,最后一次斷線。阮溪拿起剪刀,把服上的每一個線頭都剪干凈。剪完服翻到正面, 站起來拎肩放在前, 展示給李曉芳和另外兩個室友看。

三個室友看了都眼睛明亮,李曉芳子,“還真做出來了。”

阮溪笑著問:“怎麼樣?好看嗎?”

李曉芳連忙點頭道:“好看啊!特別好看!太洋氣了!”

阮溪忍不住笑得更開心了些, 看著說:“你的形差不多, 這件子應該可以穿,你要不要試試看?”

李曉芳有些寵若驚,“可以嗎?”

阮溪果斷點頭, “可以的。”

李曉芳欣喜得手, 接下子后小心拿著, 忙跑去把寢室的窗簾拉起來。

等換好了子阮溪去把窗簾拉開,李曉芳直接轉一圈,掩不住眉梢角的笑意,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問阮溪幾個人:“好看嗎?”

另外兩個室友連忙點頭說:“很好看!”

宿舍里只有一面平時用的半鏡子,李曉芳站到鏡子前,捋著辮子仔仔細細看了看穿著漂亮子的自己,臉上的笑意更是濃了很多。

這連是長袖的, 正好春天這時候可以穿。

正看著的時候,另外幾個室友又回來了。看到穿著新子的李曉芳, 們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喜和驚訝道:“哇, 這子還真是漂亮誒。”

李曉芳很是開心, “是吧?街上也沒有人穿過這麼漂亮的子。”

一個室友過來拍阮溪的肩, “可以啊,你還真是有一手。”

阮溪被夸得只是笑,然后又見寢室門上有幾個其他寢室的頭進來看了看。們看到李曉芳穿的子,無一不興趣,眼神流連片刻都直接進寢室里來看。

因為不是阮溪們寢室的,有個生問:“你這是在哪買的呀?好漂亮啊。”

李曉芳手指一下阮溪,“阮溪自己畫自己做的。”

人家聽到這話都驚了一下,刷一下轉頭看向阮溪。目又瞥到寢室里放著的紉機,于是便驚嘆著說:“天吶,阮溪你也太厲害吧。”

阮溪笑著謙虛道:“也就一般般吧。”

這哪里是一般般,在們看來都太神奇了!

不過比起阮溪,們的注意力更多還是都放在子上,一直拉著李曉芳看來看去。因為寢室門沒關,不消一會就吸引了很多人過來,宿舍里很快被得堵上了。

孩子都漂亮的東西,尤其是漂亮服漂亮子。

生看完出去到自己的寢室又說,于是這件款式特別的漂亮子很快在生宿舍區引起了很大的關注。很多生聞風跑過來看,走了一波又來一波。

因為子不是給做的,李曉芳并沒有多穿,試完很快就下來了。下來后架把子掛起來,讓其他宿舍的人只看子不看

整個晚上宿舍里來來往往沒有斷過人,關門以后,李曉芳把子從架上拿下來抱在手里,送給阮溪的時候笑著說:“都不想還給你了。”

阮溪知道是在表達對這條子的喜歡,自己聽了當然也是高興,笑著手接下子說:“你要是真想要,你可以買布回來,我給你做。”

李曉芳聽到這話眼睛亮起,“真的呀?”

阮溪點點頭,“不過呢……要收手工費……”

“那肯定不能讓你白做。”

李曉芳笑著道:“你等我下個月讓家里寄點布票過來。”

李曉芳話音剛落下,又有另一個室友問:“阮溪,我們也可以嗎?”

阮溪轉頭看向,“都可以啊,有手工費就行,所有人都可以。”

另幾個室友互相看一看彼此,通過換眼神在想法上達一致,然后其中一個又看向阮溪說:“那我們也讓家里寄點布票,買了布也做一條,到時候一起穿出去。”

阮溪點頭,“好,到時候我給你一個一個做。”

阮溪做的這第一條連,是特意為那個扎藍頭花的姑娘做的。拿謝東洋這兩天給淘來的電舊熨斗把子熨一遍,熨好疊起放進布袋子里。

星期天的凌晨,仍是早早起來,洗漱吃飯去擺攤。

因為紉機給搬回來了,吃完飯自然又回了宿舍一趟,從宿舍把紉機搬出來,再把車棚里的三車洗到宿舍大門外,把紉機搬到三車上。

搬來搬去雖然是有些吃力,但也沒有很艱難。

阮溪騎著三車出學校,仍是先到謝東洋的修車鋪。到修車鋪拿上自己的貨,再和謝東洋一起迎著朝的暖去大柵欄,到街上擺下攤開始做生意。

因為阮溪時間張,進貨的事便暫時都拜托給謝東洋了。不然一周只有一天的時間,跑廠區進貨就跑完了,也沒時間再來擺攤了。

攤位擺好,阮溪在紉機后面坐下來。

有人拿活過來找就接活,有人到攤位前買東西就收錢賣東西。空下來的時間不多,但也不閑著,不是在畫畫就是在看書——辛苦考上的大學不能廢。

上午半天時間下來,上周那個扎藍頭花的那個姑娘并沒有出現。

謝東洋也還記得那個姑娘,中午閑下來吃飯的時候,他坐在阮溪旁邊,一起借用紉機當桌子,和說:“你做服那的,不是不來了吧?”

阮溪無所謂道:“不來我就給掛起來,多的是人想買。”

謝東洋吃著飯看向:“是嗎?”

阮溪看他一眼,“你們這種不修邊幅的男人不懂。”

謝東洋微微睜大眼睛,有些不樂意,“我哪不修邊幅了啊?”

阮溪笑一下,不和他爭論,“反正你不懂。”

謝東洋拌一拌碗里的面,“行行行,那就算是我不懂吧。”

吃完飯趁人,謝東洋趴在攤位上瞇覺去了。

阮溪沒時間用來打盹,便就趴在紉機邊畫畫,畫一會再看看書。

等到街上的人慢慢多起來,有人來到攤位前看東西,便打起神開始接活賣東西。因為剛擺攤不久,接的都是修服改服的這種小活。

慢慢往西斜,在下午快三點鐘的時候,上周那個藍頭花姑娘出現了。

這次不是扎的藍頭花,而是扎了橙的頭繩。而且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了一個和年齡差不多的姑娘過來,兩人手挽手一直走到阮溪的紉機前。

阮溪一抬頭就認出了,于是忙笑著起道:“您來啦。”

藍頭花姑娘問:“子你做了嗎?”

阮溪點點頭,忙去把布包里的子拿出來。

子送到藍頭花姑娘手里道:“你看看喜不喜歡。”

藍頭花姑娘接過子抖落開,眼睛瞬間就亮起來了。然后連忙把子提起來比在上,歡喜地轉朋友看,問朋友:“怎麼樣怎麼樣?”

朋友看了也喜歡,只連連點頭道:“好看的。”

主要是款式沒在大街上見過,做得洋氣又漂亮,剛抖開就人眼前一亮了。而只要是特別又人眼前一亮的東西,也真的是很難讓人覺得不好看。

阮溪看著藍頭花姑娘問:“你要不要試試?”

藍頭花姑娘轉頭問:“能試嗎?去哪里試啊?”

阮溪指指旁邊的店鋪,“我認識這家綢店的售貨員,家有地方試。”

不止有地方可以換服,店里面還有能照全的穿鏡。

藍頭花姑娘很高興,手挽上朋友的胳膊,“走,陪我一起去試試。”

阮溪把攤位給謝東洋看著,自己帶著藍頭花姑娘和朋友去了綢店。

到里面借地方讓藍頭花姑娘換了服,又讓在鏡子前照了照。

藍頭花姑娘一邊照鏡子一邊笑,微微甩著擺問朋友,“你覺怎麼樣啊?”

朋友在旁邊一直盯著,抿笑點點頭道:“穿起來也很好看。”

藍頭花姑娘自己也非常滿意,覺撿到了寶一樣。尤其綢店的售貨員,還有店里進出的客人,看到穿這子全都往上看,眼睛都快粘上了。

綢店售貨員問阮溪:“這是你做的啊?”

阮溪點點頭,“是啊,我做的。”

售貨員笑著說:“沒看出來你手藝居然這麼好,我還以為你就會修修拉鏈扣眼改改服什麼的,沒想到還真會做服,還做得這麼好看。”

阮溪并不多謙虛:“不會也不敢寫出來了。”

售貨員又問:“你什麼都會做嗎?襯衫制服子那些,都會?”

阮溪點頭,“只要您能說出來,我都能做出來。”

售貨員哎喲喂一聲:“你是真不錯,會做其實不稀奇,裁都會做裳,但你做的這服的款式新奇又好看,真是從來沒見過,這姑娘穿得真漂亮。”

藍頭花姑娘被夸得完全收不住角。

從鏡子里看夠了自己,又轉看向阮溪問:“這子多錢啊?”

阮溪沒猶豫,看向回答道:“八塊錢。”

藍頭花姑娘微微愣一下,覺得這價錢對于的工資來說,是有點貴了。但要說貴得有多離譜,倒是也沒有,這就子確實值得起這個價錢。

朋友在旁邊小聲說:“差不多的,那些款式不稀奇的連也得五塊錢。”

藍頭花姑娘沒說話正猶豫的時候,又有一個中年人找阮溪說話,問:“小姑娘,你是不是常年在這擺攤賣東西做服?”

阮溪看向說:“上學的時候就星期天過來,等過陣子放暑假,就天天過來。”

中年人又繼續問:“那你也像其他裁一樣,接做服的活?”

阮溪點頭,“對的,想好做什麼買了布料過來就行。”

中年人道:“那行,我得空來找你做裳。”

阮溪和中年人聊到這里,那藍頭花的姑娘也下定決心了。去把子換下來抱在手里,然后從包里掏了八塊錢出來,笑著送到阮溪的手里。

阮溪看到錢也笑,接下來跟說:“你要是滿意的話,以后就都來找我做,春夏秋冬所有服都可以。還有你的朋友,喜歡的話也可以們過來。”

藍頭花姑娘笑著點頭,“好,我穿這子到單位給你宣傳去。”

試完服收了錢,阮溪也就沒在綢鋪呆著了。

急忙忙跑回自己的攤位邊,賣了幾樣東西給攤位前聚集起來的幾個人。剛收下錢抬起頭來,看到藍頭花姑娘和朋友還沒走,兩人也跟過來了。

阮溪看著倆問:“還有什麼需求嗎?”

藍頭花姑娘指指的朋友,“現在就想做一件。”

生意上門自然是好事,阮溪連忙去到紉機后面,問朋友:“你是想做一件和一樣的,還是想做一個新的款式。”

這姑娘比較保守,不太敢自己嘗鮮,但是又確實喜歡阮溪做的子,于是看著阮溪說:“我想和做一樣的,是不是我去買布拿過來,做好直接付手工費?”

阮溪點點頭,“對,我星期一到星期六不過來,你下個星期天直接來拿就行。”

姑娘和阮溪說好,挎著藍頭花姑娘的胳膊轉就走,“回家拿布票去。”

藍頭花姑娘后知后覺,“欸?我沒用布票,我不是賺了?”

藍頭花姑娘和朋友一起回家拿布票,到布店買了布又立馬來找阮溪。然后把布料留給阮溪,讓阮溪量了形尺寸,便心里揣滿歡喜和期待回家去了。

看著兩人在街面上走遠,謝東洋回頭看向阮溪說:“這子的威力還真大嘿。”

阮溪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你也不看是誰做的。”

謝東洋給豎起個大拇指,“我誰都不服,就服您溪爺。”

布料和紉機都拿回宿舍,接下來在校的一周,阮溪仍是用課余時間在宿舍里做服。當然練且手速很快,做一件子并不需要太多時間。

星期天的時候再去擺攤,把做好的子帶過去。那姑娘過來付了手工費,歡歡喜喜拿走子,阮溪這便做了自己的第二單裁生意。

有了第一件第二件,兩個姑娘把子穿出去同事和鄰里看到,還有那些在綢鋪看到過阮溪賣服的人拿布來找,接下來自然就有了第三件第四件。

李曉芳們也要做換季的新服,有了布票以后,們去布店買了布回來,也讓阮溪給們做服。等們把新服穿出去,又有別的寢室的人拿布來找阮溪。

這樣短短兩個月下來,找阮溪做服的人就排了隊。

阮溪把活接在手里,按先來后到的順序做。

于是平時在宿舍也能賺錢,學校里的同學自會拿布到宿舍找,而星期天擺攤接的活也是拿回宿舍里做。到了星期天的時候,再去擺一天攤賣東西。

這樣下來,一個星期也能賺個好幾百。

累是真的累,但數錢的時候也是真的高興。

時間飛轉,一學期很快過了大半。

課間商店人最的時候,陸遠征進去拿起電話,按了一串號碼等著。

片刻后電話接通,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他輕輕吸口氣說:“媽,我是遠征,你怎麼兩個月沒有給我寄生活費了?”

聽筒傳出來的聲音很不高興,“你還有臉打電話來問我?給你的生活費你都拿去干什麼了?葉秋雯在你那里是不是?你嫌坑你坑得還不夠?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現在是大學生了,你是想把這輩子都毀在上嗎?”

陸遠征又輕輕吸口氣,片刻出聲:“我總不能不管吧?”

聽筒里的聲音更不高興了,“你是什麼人?!爸媽不管,你去管在拖你后在拖累你,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和分開,以后都沒有錢!”

嘟嘟嘟——

電話里傳來盲音。

陸遠征拿著話筒頓片刻,想撥號再打過去,想想又算了。他把話筒放下來,付了錢出商店。回到教學樓上課也是心不在焉的,放學后沒吃飯便出了學校。

葉秋雯這些日子過得都不好,因為臉腫得太厲害,起先連門都不出。陸遠征這兩個多月也沒怎麼過來看關心,但也沒有攆離開北京。

為男人,他還是知道要對自己的人有擔當,對自己的人負責任的。畢竟葉秋雯跟了他這麼多年,什麼都給他了,他不能說分就分,毀了一輩子。

這麼多年的,也不是說斷就能干脆斷的,他對葉秋雯有責任。

這些天葉秋雯臉上的傷已經好全了,但也不常出門。有時候會很想陸遠征,想到恨不得立馬去學校找他,但是全都忍住了。

怕再惹煩了陸遠征,他會直接讓回家去。

不要回家,這輩子都不要再回去了。

在出租房里沒什麼事,便在書店里租了些小說書回來,看小說書打發時間。

今天正看到劇部分的時候,家里的門忽被人推開了。

忙從床上坐起,放下小說書便看到陸遠征進了屋。

看到陸遠征立馬就驚喜得不行,連忙起道:“遠征,你回來啦。”

陸遠征看到卻沒什麼歡喜的神,他給自己倒碗水在桌子邊坐下來,沉默片刻開口說:“我手里快沒錢了,可能沒辦法再供應你的生活,你要不……去找點事做?”

葉秋雯聽了這話一愣,“我戶口不在這,怎麼找工作?”

其實就算戶口在這里,也很難找到工作,很多本城知青回城都找不到工作,連掃大街的活都搶不到。城里的工作崗位有限,一個蘿卜一個坑。

而且改革開放這才剛開始,政策上允許擺小攤賣點東西,但并沒有說可以雇傭人干活。因為雇傭人帶著點剝削彩,所以暫時也沒人敢這麼干。

沒有私人敢雇傭人干活,那在城里找活自然也就很難。

陸遠征想過了,看向說:“要不就像阮溪那樣,出去找點廠子弄點雜貨,去街上擺個小攤賣點東西。起碼可以賺點生活費,能糊口養活自己就行。”

葉秋雯屏屏氣,好片刻小聲說:“我抹不開臉做這種事。”

陸遠征當然知道,擺攤跌份,會被人看不起,這事實在是不面。之前葉秋雯就因為這個,奚落了阮溪和的那個伙伴。

可是,現在這不是沒有辦法了麼?

臉面難道比填飽肚子更重要?

他看著葉秋雯說:“我爸媽知道了你在我這里,把我生活費斷了,已經兩個月沒有給我寄錢了。我手里存的一些錢,現在差不多快要花完了。”

葉秋雯看他片刻,在床邊坐下來,低著頭小聲道:“肯定是阮溪告的狀。”

陸遠征現在不想管是誰告的狀,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家里人遲早都會知道。事現在已經這樣了,總得想辦法解決不是?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學校有生活補助,平時節省一點能湊合得下去。但他沒辦法再養著葉秋雯了,他要上學也不能出去找活掙錢,只能自己養活自己。

他說:“阮溪都能拉得下這個臉,你不能試試嗎?”

葉秋雯低著頭摳手指,摳了一會低聲開口:“我和阮溪不一樣……向來就是不在乎面的人……我是真的拉不下這個臉……”

陸遠征深深吸口氣,站起來就要走。

他難得過來一次,葉秋雯連忙站起來拉住他,“你幫我找點別的事做?辛苦一點也沒有關系,我真的不想去大街上做這種事,實在是太丟人了……”

陸遠征停下步子緩了幾秒,輕輕吸口氣,沒辦法也只能說:“那我看看吧。”

說完他仍是要走,葉秋雯卻不松手,留他:“你不留下來嗎?”

陸遠征的手,和之前來的兩次一樣,臉上無多表,“學校里還有很多事,我還是回學校去住吧,我這兩天再看看,能不能給你找到點事做。”

說完他沒再給葉秋雯說話的機會,立馬出門走了。

葉秋雯追出門外看到他推上自行車直接騎走,想他又忍住了。看著他騎車拐進胡同里,著眼眶咬住,心里的委屈不下,回屋坐著流眼淚去了。

剩下的小半學期過得很快,馬上便到了暑假。

阮溪暑假不打算回家,直接申請了留校,方便每天都能擺攤做生意。

放假前阮潔來找,得知要擺攤賺錢不回家,阮潔也便申請了留在學校。阮潔打算暑假的兩個月陪阮溪一起去擺攤,幫分擔擺攤的辛苦。

于是在暑假正式開始,其他同學都買票回家了以后,們每天起早貪黑拖著貨紉機去大柵欄。阮溪接活干活做服,阮潔則在旁邊收錢賣東西。

第一次看到阮潔的時候,謝東洋說阮溪:“喲,你膽子不小,還雇了個小工呀?”

阮溪直接白他一眼,“這是我妹妹!”

阮潔跟著阮溪擺攤以后,謝東洋閑下來的時候便找阮潔說話。主要是阮溪一直在紉機上忙做服,本就沒時間理會他,他自然就逮著阮潔叨叨。

今天吃完午飯他正和阮潔叨叨得起勁的時候,攤位前忽傳來兩聲清嗓子的聲音。

阮潔先轉頭去看,只見是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姑娘。這姑娘穿著一淡藍,長發用皮筋扎起來一半,腳上蹬著一雙黑的小皮鞋,子雪白雪白的。

本來謝東洋還叨叨叨的,轉頭看到這個姑娘,他瞬間收了臉上所有的表

這姑娘黑著臉,站在攤位前無聲瞪視謝東洋片刻,然后甩臉就走了。

看姑娘黑著臉走掉,謝東洋著急忙慌站起來對阮溪說了句:“溪爺,麻煩你妹妹幫我看一下攤,我去去就回。”

話音都沒落完,人就追著那姑娘跑了。

看著他追那年輕姑娘而去,阮潔小聲說了句:“對象?”

阮溪目:“他有對象?”

阮潔轉頭看向阮溪,“你不知道?”

阮溪搖頭,“我還真不知道。”

看他平時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哪里像是有朋友的人啊。認識這麼長時間,從來也沒見有姑娘找過他,這還是這半年來的頭一次。

阮潔說:“還漂亮的。”

阮溪笑笑,收回注意力繼續做服,沒再管這事。

約莫過了半小時,謝東洋才回來。

等他回來坐下,阮潔看向他好奇問:“剛才那是誰啊?”

謝東洋緒明顯不高了,沒了叨叨的興致,簡單道:“一個胡同里長大的朋友。”

阮潔又問:“朋友?”

謝東洋看向,“別瞎說,是鞍前馬后了好幾年,但人家沒答應。”

阮潔想了想,“剛才好像生氣了,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

謝東洋搖頭道:“不是,是生氣我在這擺地攤。”

阮潔看著他又想了想,“嫌你丟人啊?”

謝東洋笑了一下,有些強歡笑的覺,“倒沒有嫌我丟人,就說我這是不務正業,讓我趕找份正經工作,不然父母看不上我,這是為我好。”

了,阮潔不跟他說虛話,只道:“那就是嫌你丟人。”

謝東洋:“……”

他想要再解釋,但是想了半天沒整理好措辭,于是胡甩給阮潔一句:“哎呀切!你不懂!你一看就年齡小!”

阮潔看著他,“其實你心里知道,只是你不愿意承認。”

謝東洋:“……”

這個丫頭!!

阮溪轉頭看到謝東洋的表,沒忍住笑出聲來。

阮潔聽到聲音回頭看阮溪,“姐,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阮溪清清嗓子道:“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

謝東洋瞇著眼看阮溪阮潔半天,然后手一揮道:“我暫時跟你們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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