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為夫》第49章 第 49 章

只是輕輕的一, 傅知寧心底卻好像掀起了巨浪,繼而想起自己答應要離他遠點的事,趕往旁邊躲了躲。百里溪不悅地看一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到底沒說什麼。

何中沒想到百里溪和趙懷謙會去而復返,還要幫傅知寧說話,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先前還滔滔不絕的,眼下只會訕訕說:“是……是……”

傅知寧趁機道:“抱歉了何公子, 是我配不上你, 也祝你早日覓得良緣。”

“好, 好的, 多謝傅小姐意。”剛才一直聽不懂人話的何中, 仿佛一瞬間變得善解人意。

傅知寧著實松了口氣,跟著百里溪二人離開了。

投壺那邊有二皇子, 無心過去,于是走到一半便停下腳步,向前面兩位福了福:“多謝二皇子和掌印出手相助,小出來太久,長輩該等急了,就不陪二位過去了。”

與二皇子的恩怨,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清楚,因此沒有拆穿

“那你先回去吧, 咱們改日再聚。”趙懷謙笑道。

傅知寧應了一聲,抬眸看百里溪, 見他連半點目都欠奉, 只能訕訕轉

后又發一陣歡呼, 其間摻雜著對二皇子的夸贊, 似乎是他又投進了。傅知寧想到二皇子如今不人不鬼的那張臉,忍不住抖了一下,快步離開了。

回到后院,周蕙娘還在與人閑聊,一扭頭看到回來了,便低了聲音問:“怎麼沒跟那些小姑娘一起?”

傅知寧尷尬一笑:“如意不在,也沒有太要好的。”

“所以你平日多出來朋友,你別看這些姑娘現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將來都是一家主母!”周蕙娘當即小聲教育。

傅知寧左耳進右耳出,敷衍地點著頭。

周蕙娘見還算聽話,心里頓時有些小得意,轉而又去同其他人說話了。

轉眼到了晌午,正廳已經擺好了桌椅,賓客們依次落座準備開席。傅知寧跟在周蕙娘后,剛準備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便聽到一道悉的聲音:“傅小姐?”

傅知寧一僵,扯著角回頭行禮:“大殿下。”

“聽說你先前去了安州,何時回來的?”趙良鴻與攀談,稔得仿佛多年舊友。

周蕙娘瞧瞧他又瞧瞧傅知寧,余瞥見周圍人都在往這邊看后,不由得驕傲直腰板,默默在背后傅知寧的腰。

傅知寧知道,這是與大皇子攀關系的意思,可惜現在看見這些皇子,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半點都不想沾上。

“前不久剛回來,”傅知寧笑道,“今日二殿下喜事臨門,大殿下定然很忙,小還是不叨擾了。”

“也好,”趙良鴻也不糾纏,“傅小姐先座吧,咱們改日再敘。”

……誰要跟你敘啊。傅知寧微笑:“是。”

說罷,低著頭便去了角落坐下,周蕙娘連忙跟過來,一坐下便抱怨:“難得大殿下如此親切,怎麼不好好同他說說話?”

傅知寧無視

周蕙娘卻笑了出來,神叨叨地低了聲音:“我說你怎麼看不上那些個世家子,原來是心里有主意了,也是,大殿下儒雅隨和,的確是個……”

“夫人,慎言。”傅知寧聽得眉心直跳。

周蕙娘被貿然打斷,心里頓時有些不悅,可一對上嚴肅的視線……還別說,冷下臉來倒是跟傅通有幾分像。

勾起了被丈夫訓斥的回憶,周蕙娘瞬間閉,然而只安靜了片刻,便又興致地拉了傅知寧一把:“大殿下正看你呢。”

傅知寧愣了愣,一回頭便對上了趙良鴻的目,他邊幾個是榮國公府的公子,與他是表兄弟,見狀頓時一陣哄鬧,仿佛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趙良鴻不干擾,溫和地對笑了笑。

傅知寧驀地想起宮中的元宵夜,雖然不知道皇后下藥的事他知不知,但還是一陣反胃,木著臉便別開了視線。

周蕙娘捂著輕笑:“看起來,大殿下當真是對你有意思呢。”

傅知寧很在外面不給面子,這一次直接無視了

周蕙娘卻不死心,還想再說些什麼,一個丫鬟突然來了:“傅小姐。”

傅知寧認出是吳芳兒祖母吳老夫人的丫鬟,便立刻站了起來:“怎麼了?”

“我家老夫人請您過去敘敘舊呢,”丫鬟笑著說完,落落大方地看向周蕙娘,“老夫人許久未見傅小姐,思念得,可否向傅夫人借個人?”

“自然自然,知寧快去吧。”周蕙娘也認出了丫鬟,連忙起答應。

傅知寧見狀,向周蕙娘福了福便離開了。

一走,榮國公府的幾人也瞧見了,于是又議論:“殿下,沒想到這位傅小姐不僅模樣段也這般好,可惜是塊骨頭啊。”

“什麼樣的骨頭咱們殿下啃不下來?”

“那是那是,若實在不聽話,也要將服了……”

幾人污言穢語,趙良鴻只是無奈地看他們一眼:“好了,別胡說了。”

眾人頓時收斂了許多,卻還是笑嘻嘻地聊著天,整個席面上唯有他們這桌最熱鬧。

主桌上,一群人客套之后落座,趙良毅便不說話了,臉沉郁地閉著眼睛假寐。趙懷謙始終掛著隨意的笑,玩了會兒杯盞后,扭頭與百里溪聊天,只是還未聊上兩句,便聽到外頭一陣嬉笑,約還聽到了傅知寧的名字。

趙懷謙看過去,不由輕笑一聲:“大哥怎麼還不過來,待會兒有了好吃的,孤可不給他留。”

這沒出息的話語,引來趙良毅一聲嗤笑,只是他才玩了一會兒投壺,此刻神正差,倒也沒有出言嘲諷。

趙懷謙隨口一句,引起了今日主家的注意,李連忙就要去請,只是剛一就想到什麼,又趕詢問趙良毅:“二殿下,可要請大殿下過來坐?”

趙良毅似笑非笑睜開眼睛:“你是主人家,要不要請來坐你說得算,問孤做什麼?”

言語間,半點不將李放在眼里,李也不介意,反而認真揣測他這句話的含義。

正僵持時,外頭的吵鬧聲越來越大,一直未說話的百里溪突然開口:“請大殿下過來,不要耽誤了吉時。”

相都發話了,還不快去?”趙良毅冷笑。

連忙答應,小跑著去了。

趙懷謙看了眼匆匆忙忙的李,失笑:“二哥果然厲害,連在岳家都能這般威風。”

“不過是抬個妾,算個屁的岳家,若非李寶珠整日纏著不放,鬧出些風言風語,孤才不會許進門。”趙良毅眼底閃過一不屑。

涉及姑娘家清譽,趙懷謙沒有再接話,只是隨口敷衍一句:“二哥說得是。”

兩兄弟說話間,李已經引著趙良鴻過來了,主桌上眾人紛紛起,只有趙良毅還坐著不

“二弟,恭喜啊。”趙良鴻笑道。

趙良毅只當沒聽到,不耐煩地催促李:“開宴吧。”

“可還不到時辰……”

“孤沒功夫等這麼久,再不開孤就走了。”趙良毅冷聲道。

今日特意辦這麼大的宴席,便是為了告訴世人,即便他兒做妾,那也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妾,若趙良毅臨時走了,跟打他的老臉沒有區別,于是頓時顧不上什麼吉時不吉時的了,趕吩咐開宴。

趙良毅說話時,全程無視趙良鴻,趙良鴻臉極為難看,還是趙懷謙主給了臺階,這才蹙著眉頭坐下。

剛坐好,外頭又是一陣嬉笑,百里溪放下手中杯子,扭頭看向李:“李大人,咱家今日來也帶了幾個屬下,不知可否討一杯喜酒喝?”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下這便人再備一桌。”李忙道。

百里溪擺手制止:“不必,他們自行尋空位坐就是。”

這樣更省事了,李激答應。

另一邊,傅知寧雖然已經來了吳老夫人跟前,但還是被榮國公府幾人若有似無的視線擾得煩躁不已,正當要忍不住直接回家時,視線也好嬉笑聲也罷,一瞬間散了個干凈,頓了頓扭頭,便看到幾人邊突然坐了東廠的人。

這幾個再無法無天,也不敢招惹東廠和司禮監。

“東廠的人怎麼跟榮國公府的爺們坐一起了?”

“隨意坐的吧,那幾桌也有呢,應該是找個地方吃酒。”

“沒讓另開一桌,掌印當真是給面子,李家這回真是攀上高枝了……”

吳老夫人噙著笑,與一位夫人寒暄之后,一扭頭便看到傅知寧正在笑,一時間也忍不住笑:“笑什麼呢?”

“哦……為李小姐高興。”傅知寧咳了一聲,莫名有些心虛。

吳老夫人微微頷首,拉著的手詢問:“你去安州這麼久,可遇到什麼心儀之人了?”

“……老夫人您饒了我吧,我近來實在是一聽到這樣的話,便忍不住頭疼。”傅知寧立刻求饒。

本就長得好,略一活潑些極為討喜,吳老夫人被逗得大笑,更是舍不得放走了。兩人親切地說著話,遠遠看去猶如親祖孫一般,周蕙娘這邊的夫人們瞧見,紛紛問周蕙娘是如何搭上吳家的。

“不過是吳老夫人痛失孫,瞧著知寧順眼罷了。”周蕙娘也不知道是怎麼搭上吳家的,一邊敷衍眾人,一邊心里泛酸,想著到底不是親母是半點也沒向自己過這些。

一簾之隔的客主桌,李夫人悄悄拉了拉李寶珠的手,示意看正在說話的一老一小,然后低了聲音問:“們是怎麼攪合到一起的?”

“你管們作甚。”李寶珠此刻有些心煩,說話也嗆。

李夫人被親閨兇了,心里只覺得委屈:“我也是好奇,畢竟份云泥之別……”

“今日起,我與傅知寧也是云泥之別了。”李寶珠說著,驕傲地直腰板。

李夫人看到的樣子,捂著笑了一聲:“我家寶珠最有出息了,先前周蕙娘還總跟我炫耀貴妃娘娘送了知寧多禮,如今還不是與我了親家。”

李寶珠聞言,發自心地覺得高興。

一屋子人心思各異,傅知寧渾然不覺,只是乖順待在老夫人旁,正聊安州的景致時,外頭突然一陣鞭炮聲,接著便是管事拉長了調子的唱和。

“怎麼這個時候就開宴了?”吳老夫人疑

“可能是重新算了時辰吧。”傅知寧回答,心里卻也覺奇怪,畢竟宴席的吉時一般定在午時,鮮

眾人七八舌,說著話便已經開始上菜。

李家今日的宴席極為盛,已經盛到有違禮法的地步,以李的膽量是萬萬不敢的,想來也是趙良毅做的決定,而趙良毅之所以敢如此,背后定然有人撐腰,而僅憑齊貴妃還是不夠的……莫非是圣上撐腰?

似乎看出傅知寧的疑,吳老夫人低了聲音道:“是二殿下的意思,但圣上不會管的。”

“什麼意思?”傅知寧不解。

吳老夫人笑笑:“你離京這麼久,許多事不知道,二殿下閉門思過那陣子壞了子,如今一直靠湯藥度日,圣上心疼又愧疚,便比從前還要寵著他,已經到了他要做什麼都行的地步了。”

“原來如此,”傅知寧點了點頭,又有些不解,“我瞧著二殿下骨瘦如柴,可是生的什麼病?”

“脾胃壞了,多吃一點就要吐,喝酒更是直接嘔,他起初不當回事,等意識到嚴重時,已經連半點飯都吃不得了。”吳老夫人回答。

傅知寧沒想到已經嚴重這樣,心里突然有些張:“那、那圣上只心疼二殿下,可知是誰將他害這樣的?”

雖然吳芳兒定親宴那日,如意同說過宮里查出是皇后作梗,可還是覺得是百里溪所為,如今聽到趙良毅變這樣,第一反應也是擔心事,所以迫不及待想知道,先前宮調查的結果可有變

吳老夫人聞言,笑答:“知道又能如何,到底是一家人。”

傅知寧眨了眨眼睛,聽懂的意思后突然松了口氣:“二殿下都這樣了,貴妃娘娘愿意就這麼過去?”

“不愿意又如何,二殿下眼看是子壞了,四殿下又是個不堪重用的,連差事都辦不好,心本不在朝堂上,如今能堪大任的也就只有大殿下了。”吳老夫人搖了搖頭。

傅知寧懂了:“可世事難料,若二皇子能先誕育皇長孫……”

吳老夫人失笑:“你呀,真是個機靈鬼。”

“所以呀,鹿死誰手尚不得知呢。”傅知寧也跟著笑。

吳老夫人搖了搖頭:“無論如何,大殿下與二殿下這仇怨,算是擺在桌面上了,如今朝堂局勢也愈發迫,好在你父親不過領個閑差,倒不必擔心會卷這等風波。”

“這些事便不是小心的了,老夫人也不必太焦慮,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著,咱們只管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傅知寧說著,起為吳老夫人布菜。

吳老夫人拍拍的手,突然說了句:“芳兒有孕了。”

傅知寧一頓,立刻驚喜地看向:“當真?”

吳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近來吐得厲害,吃什麼都不香,我便派了婆子去照料,昨日來信說是好些了。”

“怎麼這麼快?”傅知寧是真高興。

“傻孩子,兩人子健全,親之后可不就很快……罷了罷了,你一個沒出閣的丫頭,我與你說這些作甚。”吳老夫人搖了搖頭,眉眼間全是笑意。

傅知寧母親去得早,從未有人教導這些,那點男之事全是從話本和百里溪上學的,可對于懷孕生子這些卻是一竅不通。乍一聽老夫人提起,傅知寧愈發好奇,只想多追問幾句,可惜吳老夫人怎麼也不肯說,反而要多嘗嘗桌上的生腌蟹。

“這可是好東西,平日京都是吃不著的。”煞有介事。

傅知寧哭笑不得,只能多吃幾口螃蟹。

一頓飯吃完,賓客便陸陸續續離開了。傅知寧重新回到周蕙娘邊,一起去與主家道別。

“今日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改日定再請你們來府中小敘。”李夫人笑得合不攏

周蕙娘也跟著客套,站李夫人側的李寶珠百無聊賴,扶李夫人的胳膊時,無意間出一截胳膊。傅知寧無意一瞥,便看到了胳膊上的青紫。

瞧著像指痕,也像是磕

李寶珠注意到的視線,連忙將袖子攏起來,輕咳一聲笑道:“傅小姐到時候也記得來,多見見人,才能覓得良緣。”

話題轉移到傅知寧上,眾人的注意力也集中過來,李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就是就是,多見見人才好,不能整日悶在家里,也不要太挑剔,尋個不錯的嫁了就是,也好你爹娘早日放心。”

“聽到了沒,你李伯母可都是為你好。”周蕙娘也跟著加碼。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一個意思——

嫁不出去定是因為太挑剔。

傅知寧起初還能保持善意的微笑,漸漸地便生出些煩躁,就在忍不住要離開時,吳老夫人的聲音突然笑呵呵進來:“知寧漂亮懂事,自然要好好挑選才行,哪能只尋個不錯的就隨便嫁了。”

眾人連忙屈膝行禮:“吳老夫人。”

吳老夫人噙著笑握住傅知寧的手:“的婚事,李夫人就不必心了,這丫頭得我眼緣,我自會為考量。”

“如此就太好了。”周蕙娘忙道。

李夫人也訕笑:“是呀,真是太好了。”

傅知寧激地看了眼吳老夫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回到家后,周蕙娘將吳老夫人要幫傅知寧夫婿的消息告訴傅通,傅通頓時高興不已,連帶著傅知寧也好過了些。

傅知寧默默松了一口氣,轉回了別院。

蓮兒瞧見回來了,當即笑著迎上去:“小姐回來啦!”

“怎麼這麼高興?”傅知寧看到滿面,心也跟著好了。

蓮兒忙與:“李婆子的兒有孕了!”

“是麼?”傅知寧今日一連聽了兩家添丁的喜事,一時間也有些驚訝,“兒不是剛親麼,這麼快就有了?”

“奴婢也是這麼問的,婆婆說這事兒有快有慢,都是正常的,估計下午就該親自來向您道喜了。”

傅知寧笑著應了一聲,著懶腰便回屋了。

出門一上午,見了各人,也乏得厲害,一進門便倒頭就睡。

按照平日習慣,這一覺至要睡到傍晚,然而這次剛睡下不久,便被一陣惡心得醒了過來,趴到床邊的瞬間頓時吐了一地。

蓮兒聽到靜急忙進來,看到吐了當即慌了:“小姐!您怎麼了?”

“沒事嘔……”傅知寧又是一陣反胃。

蓮兒匆忙為倒了杯水,服侍漱口時擔憂道:“奴婢人給您請個大夫吧。”

“沒什麼大事,不必興師眾。”傅知寧答話。

蓮兒嘆氣:“可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李家的宴席做得極好,應該沒有吃壞。”傅知寧漱完口,略微好了些,只是還一陣陣犯惡心,連帶著頭也暈暈的,四肢發

蓮兒見堅持,只好先扶倚著枕頭,自己去將地面清理了,再打開窗子點上熏香氣。做完這一切,先前提到的李婆子也來了。

“你家的好消息,蓮兒已經告訴我了,”傅知寧說著,蓮兒遞上一個紅包,“這是一點心意,你拿回去給兒補補子。”

李婆子激道謝,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老、老奴這次來,其實還有事相求。”

“但說無妨。”傅知寧還是難,但盡量沒有表出來。

“老奴那婿不是個的,所以老奴想去照料一段日子,想同小姐告個假,”李婆子訕訕說完,見傅知寧沒有立刻答應,便以為不太高興,又忙道,“老奴兒自弱,此次有孕更是子虛弱,這都好幾日了,一直惡心想吐,飯也不想吃幾口,子更是懶得厲害,整日躺在床上不愿……”

傅知寧本來因為子不適正在發呆,回過神后聽到說的這些癥狀,心跳突然快了起來……吳老夫人似乎也說,吳芳兒有孕后,也是惡心想吐……

深吸一口氣,盡可能鎮定地問:“你說的這些,都是有孕的癥狀?”

“是呀,子有孕猶如生病十月,最常見的便是這種癥狀。”李婆子忙道。

傅知寧藏在被子下的手指都在了:“那……如何才能有孕?”

這算什麼問題?李婆子疑一瞬,只當是小姑娘家好奇,不比吳老夫人有分寸,當著沒出閣的傅知寧也能直言:“自然是了親,有了夫妻之實才能有孕。”

傅知寧愣了一瞬,頓時渾發冷。

與百里溪……可不就早有夫妻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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