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為夫》第54章 第 54 章

自那一晚后, 傅知寧再無面見百里溪,于是整天躲在家里不出門, 盡可能避免偶遇的機會。

京都一進五月,就徹底熱了起來,傅知寧本就怕熱,加上近來總是想起百里溪,想起那個下過雨的夜晚,又不知將來該如何自,便愈發燥熱不安, 連續兩晚沒睡好后,鼻尖起了一個通紅的痘, 整個人也變得神懨懨。

又是一個清晨, 隨意用了些早膳,便要重新躺下, 蓮兒趕拉住:“小姐,再躺真是要連骨頭都松了,還是出去走走吧。”

“懶得。”提不起神。

蓮兒無奈:“您每年天兒一熱就這樣……就去園子里走一圈嘛, 奴婢方才看見爺在釣魚,您可以去跟他說說話。”

傅知寧不知道自己跟傅知文有什麼好說的, 但見堅持,只好懶洋洋地去園子了。

五月的京都連早上都帶著燥意, 好在園子里花木多, 涼地也不,加上有一汪池子, 風拂過湖面時, 會帶來些許涼意。

傅知寧的心境總算沒有那麼煩躁了, 巡視一圈后找到傅知文, 便到他邊坐下。

“喲,傅大小姐怎麼舍得從屋里出來了?”傅知文打趣。

傅知寧斜了他一眼:“要你管。”

“嘖嘖嘖,你何時能像對旁人一樣溫地對你親弟弟,我便死而無憾了。”傅知文搖了搖頭。

傅知寧輕嗤一聲,盯著水面發呆。

傅知文都釣半天了,一條魚也沒釣上來,索放下手中魚竿,與明顯心事重重的親姐姐閑聊:“說吧,又遇到什麼麻煩了?”

“能有什麼麻煩。”傅知寧下意識反駁。

傅知文挑眉:“沒麻煩都急出紅瘡了?”

“……這只是一個疙瘩,不是瘡。”傅知寧無語。

“都差不多嘛,”傅知文笑嘻嘻,“馬上就該端午了,爹整天忙于祭祀之事,也沒空再給你相看人家,按理說你該松一口氣才是,怎麼還是一副煩躁不安的樣子,不會是因為天氣熱了吧?可現在還沒到你嫌熱的時候呢。”

傅知寧扯了一下角沒有回答。也實在沒法說,自己是因為百里溪。

“得,你總是有許多,我也不問你了,”傅知文說著,懶腰,“你整日悶在家里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帶你去書社玩吧,柳家夫人近來一直問你為何沒……”

話沒說完,管家便走了過來:“小姐,爺,徐家小姐來了。”

姐弟倆同時一愣。

傅知文最先反應過來:“誰?徐如意?”

“是呀,除了,還能有誰不遞拜帖不提前招呼便來家里的?”管家笑呵呵道。

傅知文被管家的話逗笑,隨即意識到話中人是徐如意,當即又板起臉。

傅知寧連忙起:“不是在安州麼,怎麼突然來了?”

說著話,已經小步快跑地朝外走去,哪里還有半分剛才懨懨的模樣。傅知文搖了搖頭,糾結一瞬后也跟了過去。

“跟著我作甚?”傅知寧斜了他一眼。

傅知文冷笑:“誰知道怎麼突然跑來了,我得盯著點,別讓你吃虧了。”

“想太多。”傅知寧輕嗤一聲,眼角眉梢卻掛著喜意,顯然對徐如意的到來很是高興。

傅知文看著神采奕奕的樣子,角也不自主地揚了起來。

姐弟倆匆匆走出園子,又經過一個拐角往外,還未等走到前院,徐如意便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知寧!”

“如意!”傅知寧笑著迎上去,一把將人抱住了。

傅知文頓時嫌棄:“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趕松開。”

“要你管!”徐如意白了他一眼。

傅知文冷笑:“我才不想管你,只是我姐姐板單薄,你別給撞壞了。”

“你……”

“好了好了,別吵,”傅知寧說著,拉徐如意往廳走,見傅知文還在跟著,于是提醒一句,“去廚房送兩碟剛蒸的糕點來。”

“給吃了都浪費。”傅知文上這麼說著,卻還是來了下人。

傅知寧同徐如意一起在廳坐下,不多會兒傅知文也來了,不遠不近地坐在門口,也不上前同們說話。

兩個姑娘早就習慣了他這副樣子,于是自顧自地聊天。

“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傅知寧問。

徐如意嘿嘿一笑:“不止我,還有我爹娘都回來了,回來過端午,順便接祖父去安州。”

傅知寧和傅知文同時一愣。徐家人丁單薄,這一家三口去安州后,就只剩下祖父一人在京都了,若他也跟著離開,那徐家便等于徹底從京都搬走。

“外祖不是一直不肯去麼,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傅知寧好奇。

說話間丫鬟已經端了糕點來,坐在門口的傅知文沉默接過,親自端到二人面前。

徐如意聽了傅知寧的問題,突然紅了臉,傅知寧頓時看出不對:“你該不會是……”

傅知文聽語氣不對,頓了頓后扭頭看向徐如意。

只見地點了點頭:“我爹娘已經幫我相看好了人家,是安州臨縣的一位參事……”

“你要親?”傅知文突然打斷。

徐如意白了他一眼:“不行嗎?”

傅知文怔怔看著,突然冷笑一聲:“這才去安州幾日,便相看好了人家?確定那人對你是真心實意嗎,別是瞧上了你的家世想攀高枝吧?”

“傅知文!”徐如意怒了。

傅知寧也蹙眉:“知文,別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只是提個醒而已,”傅知文滿不在乎,“世間男子多薄幸,你若不提高警惕,不得被賣還要幫人數錢。”

“謝謝你了,但是不好意思,柳言他心里只有我,也只對我一個人好,并非是沖著我的家世來的,讓你失了吧?”徐如意冷笑。

傅知文噎了一下,半晌憋出一句:“……我有什麼可失的?我不得你早點嫁出去,別總跑來煩我姐。”

“那你放心吧,不管我嫁不嫁出去,我都會一直來煩知寧的,氣死你!”徐如意挑釁。

“你……”

“知文。”傅知寧警告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傅知文,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傅知寧和徐如意以為他會離開,結果只是走到原先門口的位置坐下。

他在那邊黑著臉,姐妹倆全然不影響。

“當真要定下了?”傅知寧笑問。

徐如意又開始害:“嗯……他好的。”

傅知文冷笑一聲。

傅知寧無視他:“打算什麼時候定?”

“就這兩日吧,簡單定個親,也不宴請了,等到親時再風大辦。”徐如意回答。

傅知寧頷首:“這樣也好,省去許多麻煩,只是確實太快了。”滿打滿算,也剛離開安州一個月而已,走的時候如意還沒相看人家呢。

“也不算快,先將親事定了,再慢慢相,半年之后親。”徐如意說。

傅知寧看連什麼時候親都想好了,眼底閃過一笑意:“看來這位柳參事,真的深得徐小姐之心吶。”

“他就是好的,”徐如意臉更紅,“,溫,也包容。”

傅知文突然起,扭頭便離開了。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徐如意莫名其妙:“他又什麼瘋?”

“不知道,可能想起魚竿沒收吧。”傅知寧也一臉迷茫。

徐如意定親一事,雖然決定不宴請了,可到了那日,傅家一行人還是去了,周蕙娘份尷尬,便借口不適留在家里,傅知寧本以為傅知文也不打算去,結果到了出發時,他還是臭著臉上了馬車。

“你也去?”有些驚訝。

傅知文冷哼一聲:“我娘已經不去了,我若再不去,豈不是不太好看?”

“你倒是長大了,還知道顧一顧兩家的面。”傅通夸獎。

傅知寧卻不這樣想,見他一直沉著臉,便提醒道:“今日是如意的好日子,你莫要招惹。”

傅知文懨懨看一眼:“我沒那麼不懂事。”

傅知寧知道他是個有分寸的,便沒有過多提醒。

一家三口很快到了徐家,徐正和馮書笑呵呵地招呼幾人進去,傅知寧才發現院里還是來了不親戚,一時間都有些局促了。

“這不像你啊?”傅知文打趣。

“你懂什麼,”傅知寧咳了一聲,“我臉上的紅包還沒消呢。”

傅知文失笑:“我看看……還行,遮了水,不太明顯。”

“真的?”傅知寧懷疑。

傅知文一本正經地點頭:“真的。”

傅知寧這才松一口氣。

“知寧。”徐如意紅著臉走過來,看到傅通后福了福:“姑父。”

“如意今日真好看,像個大姑娘了。”傅通笑呵呵道。

徐如意臉頰更紅了,今日一改往日利落的裝扮,穿了一條繁瑣華的紅,額間還點了花鈿,多了一分和怯意。

傅知文冷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別開視線。

徐如意也注意到他了,今日是自己的好日子,便大方許多,等傅通去跟祖父問好時,笑盈盈地看向傅知文:“你今日怎麼舍得來了?”

傅知文張口便要嘲諷,可對上的眼眸卻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許久,他憋出一句:“穿這樣厚的子,不熱麼?”

……就知道他沒什麼好話,徐如意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出一個假笑:“不熱。”

傅知文年英氣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分挫敗。

徐如意沒有理會他突如其來的緒,看到他后的來人后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阿言。”

傅知文回頭,便看到一個秀氣文弱的白面書生。

定親宴的另一位主角來了,眾人紛紛上前,柳言跟在徐如意后,溫和地同眾人行禮問候,走到傅知寧面前時,眼底閃過一驚艷,突然有些移不開視線。

傅知文沒有錯過他眼底的愣神,頓時心生反:“你有事嗎?”

他這一句問得毫不客氣,只有柳言明白其中警告,其余人都覺得有些過了。

“傅知文,你干嘛呢?”徐如意不悅。

傅知文剛要說完,傅知寧便越過他,笑著同柳言問候。

柳言咳了一聲施禮,便跟著徐如意去廳了。

姐弟二人目送他遠去,傅知寧當即訓斥:“我來時怎麼同你說的?”

傅知文蹙眉道:“姐,他剛才一直盯著你看。”

傅知寧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看錯了吧。”

傅知文扯了一下角沒有回答。

傅知寧扭頭看去,只見柳言時刻跟著徐如意,又是端茶又是整理的悉心照料,隨即斜了傅知文一眼:“你肯定看錯了。”

傅知文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了。

因為柳家父母年邁,不了奔波之苦,今日便只有柳言來了,一切事宜從簡,換完庚帖和生辰八字便算是定好了。

當聽到管事高呼一聲‘禮’,傅知寧恍惚一瞬:“便這樣定了親?”

“……嗯。”傅知文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

“真快,覺像做夢一樣。”傅知寧慨,一旁的傅知文卻不說話了。

定親儀式一結束,眾人便在廳中座用膳。雖然柳家只來了柳言一人,但徐家的親戚卻來了不,尤其是馮書那邊的幾個侄子都來了。

馮家家教森嚴,偏偏出了幾個浪紈绔的子侄輩,傅知文一向看不上他們,他們也不屑與傅知文為伍,于是各坐一邊,誰也不理會誰。

午膳時,柳言挨個桌子敬酒,敬到子侄輩一桌時,被眾人笑嘻嘻地留了下來。他面為難,徐如意當即便要去救,他連忙安好徐如意,同眾人一起坐下。

“一丘之貉。”傅知文冷笑。

傅知寧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對他意見很大啊?”

“我覺得他不像個好人。”

傅知文剛說完,柳言便因為喝酒嗆到了,白皙的臉上染了一層薄紅,看著好生青

“我沒看出哪里不像好人,你看他連跟他們一起喝酒都別扭。”傅知寧點評。

“他若真覺得別扭,早就該找借口離開了,而不是一直跟他們混在一起,”傅知文輕嗤。

傅知寧聞言,不由得多看柳言兩眼,發現他雖然有些張,卻沒有什麼反之意。

抿了抿:“舅舅和舅母相看之前,定然已經調查過了,他人品應該是沒問題。”

傅知文扯了一下角,姐弟倆對視一眼,突然沉默了。

許久,傅知寧嘆了聲氣:“確定不是我們小題大做麼?”不過是喝個酒而已,應該不算什麼大事。

傅知文剛想說話,徐正便端著杯子來給傅通敬酒了,兩人連忙站起來,之后便沒有再聊這個話題。

一行人在徐家用了個午膳便要離開了,徐如意和柳言一同送傅家人,一路送到了大門外。

“明日若是有空,來我家吃飯吧。”傅知寧拉著徐如意的手道。

徐如意笑著答應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傅知寧最后在傅知文的催促中上了馬車。

馬車遠去,一旁的柳言突然問:“這位傅公子是不是不喜歡你?”

“看出來了?”徐如意笑問。

柳言蹙眉,似乎有些煩惱:“他對你很無禮。”

“別理他,他一直都那個樣子。”徐如意說著,便往院里走。

柳言嘆了聲氣跟上:“我只是不想你委屈,只恨我職不高,否則他定不敢如此對你。”

“想什麼呢,我平日對他也很差,我們半斤八兩。”徐如意并不糾結這個問題。

柳言見狀,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另一邊,傅通急著回府衙忙端午祭祀的事,傅知寧姐弟倆只好先去送他。

去府衙的路上,傅通叮囑:“這次祭祀要在行宮舉行,皇親國戚朝廷命都要攜家眷前去,若無意外咱們也會去,要在那邊待上三五日,你們記得準備好,莫要到時候突然著急。”

傅知文扯了一下角:“清明剛祭祀過一次,端午又要祭,圣上有閑心做這些事,怎麼就不能自己看奏折……”

話沒說完,便被傅通敲了一下,當即哎喲一聲捂住腦袋。

“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傅通訓斥,“連圣上都敢編排,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隨便說說也不行?”傅知文無語。

傅通瞪眼:“不行!再有幾日就是春闈放榜,你若是現在隨便慣了,到殿試的時候萬一也胡說,豈不是要搭上全家命?!”

“我哪有那麼無知,”傅知文說完,還不忘找同盟,“你說是不是啊姐。”

“是是是,爹你想開點,他未必能考上呢。”傅知寧正心不在焉,聞言隨口回答。

傅知文:“……”

傅通:“……”

一瞬之后,傅通的訓斥聲再次響起,一路上經久不衰,直到馬車停下才口干舌燥的閉,黑著臉下去了。

姐弟倆同時松了口氣,傅知文朝抱拳:“姐姐,真勇猛。”

傅知寧扯了扯角,正要開口說話,馬車外突然傳來傅通殷勤的聲音:“參見掌印大人。”

傅知寧:“……”

“他怎麼來了?”傅知文好奇。

傅知寧也想問,京都城難道就這麼小麼?已經為了躲他好幾日都沒出門了,好不容易出門一趟,竟然又遇上了?

“姐?”傅知文遲遲沒等到的回應,于是又喚了一聲。

“噓……”傅知寧捂住他的

馬車外,傅通笑呵呵地與百里溪說話,車夫牽著馬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祭祀的事,百里溪隨意看了眼馬車:“聽說徐家小姐今日定親,傅大人怎麼沒休息一日?”

“公事繁忙,不敢怠慢,這不剛去飲完喜酒便回來了,”傅通忙道,“祭祀迫在眉睫,真是一刻都耽誤不得,從徐家出來都沒顧得上回去,便直接來了。”

“傅大人辛苦了。”百里溪神平靜。

馬車里,傅知寧低聲音,暗示傅知文車夫趕走。傅知文一陣無語,將捂在自己上的手拉開:“你又不讓我出聲,又要我吩咐車夫趕走……我是神仙嗎?”

“噓!”

傅知寧再一次捂住傅知文的,傅知文哼哼兩聲抗議,傅知寧以為他要反抗,于是愈發用力地捂著。

傅通正與百里溪說話,安靜的馬車突然輕晃幾下,接著便是傅知文的一聲嗚咽、杯盞滾落在地的靜,正在說話的兩人同時停下,扭頭朝馬車看去。

“是犬子與小,也不知在鬧什麼。”傅通尷尬一笑,接著對馬車訓斥,“還不快下來向掌印大人請安?!”

馬車倏然靜了下來。

百里溪抬眸,若有所思地看著馬車。

片刻之后,車簾被輕輕掀開一個角,傅知文探出頭來,對著二人訕訕一笑:“掌印大人。”

說罷,他從馬車上跳下來,對百里溪施了一禮。

百里溪微微頷首,算是回應,然后又看一眼馬車。

“你姐姐呢?”傅通見傅知寧遲遲沒有下車,頓時蹙起眉頭。

傅知文輕咳一聲:“我姐說……我姐睡著了,睡前說不準我打擾,我便沒下來。”

“睡著了?”傅通狐疑,“剛才鬧這麼大靜,你跟我說睡著了?”

“睡著了呀,我方才不慎打翻了杯盞,險些將吵醒,不過又接著睡了。”傅知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辜一點。

傅通卻不怎麼信他,當著百里溪的面便去掀車簾,只見傅知寧倚在馬車榻上,雙眼閉睡得正

“還真是睡著了……”傅通嘟囔一聲,放下車簾后才想起百里溪還在,趕抱歉行禮,“掌印大人見笑了。”

“既然令嬡困得厲害,咱家便不耽誤了。”百里溪不不慢地開口。

馬車里,支棱著耳朵聽他說話的傅知寧眼皮,突然有點不知所謂的窘。

傅知文很快上了馬車,車夫掉頭離開。傅知寧長松一口氣,悄悄著車窗往回看——

真的只是好奇百里溪在做什麼,只是想看一眼,結果一探出腦袋,便對上了他玩味的視線。

臉頰刷地紅了。

“姐,你怎麼了?”傅知文不明所以。

傅知寧僵地坐回馬車,半晌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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