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為夫》第63章 第 63 章

馬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 百里溪便要離開了,傅知寧立刻抓住他的手,眼地看著他。

“近來事忙,過幾日再來看你。”趙良鴻的朝中勢力如今正是一片散沙, 若能收服, 將來或許會是一樁助力, 若非屬下來報說的馬車被趙良毅挾持, 他方才不會匆匆趕去。

傅知寧也明白他在忙什麼,只是還有些不舍:“過幾日是幾日?”

百里溪已經不知多久沒見過這樣依賴自己,長年冰雪覆蓋的眼眸有了回春之意:“五日好嗎?”

想的時間要長一天, 但也算可以接。傅知寧思索片刻,依依不舍地松開他的手:“那你要遵守約定。”

“好。”百里溪答應完,卻遲遲不走。

傅知寧眼眸微, 反應過來后臉頰微微泛紅, 卻還是主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百里溪的臉,從馬車后的擋板離開了。

傅知寧長呼一口氣, 心里缺失的一角慢慢被填平,甚至還有些滿了。

“傅知寧, 你也太重輕友了。”小聲抱怨一句,眼角卻掛滿笑意, 下了馬車之后,突然想起五日后似乎是……六月初一?

傅知寧眼底閃過一怔愣, 臉頰瞬間紅了。

他他他是故意的吧!

五日的時間說長不長, 但也足夠發生許多事。趙良鴻一倒臺, 圣上發落了許多員, 如今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連傅通這樣的閑差都不能幸免,尤其是趙良鴻一事還因他兒而起。

傅通簡直吃不好睡不好,生怕哪天圣上想起來了發落自己,連六品閑差也沒了。好在圣上足夠忙,半點顧不上他,他才漸漸放下心來,但仍然夾著尾做人,除了上值旁的時間一直待在家中,連好友相邀都沒有出門。

當爹的都這麼低調了,傅知寧自然也不能跑,不過樂得自在,整日待在小院里數日子。

“今日二十幾了?”又問。

蓮兒無奈地放下手中活計:“二十九了二十九了,小姐,您今日已經問了三十遍了。”

“胡說,我哪有問這麼多。”傅知寧底氣不怎麼足地否認。

蓮兒輕哼一聲:“奴婢特意為您記著呢,準確來說,已經是第三十一遍了。”

“……誰讓你記這種東西的。”傅知寧別開臉。

蓮兒沒忍住笑了,被嗔怪地橫了一眼后,只覺得心都快了:“小姐,您一直問時候,可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來了。”傅知寧繼續否認。

蓮兒想了想:“后天便是初一了,晚些時候可要提前為您備水?”

傅知寧頓了頓,臉上浮起一熱意:“……嗯。”

他都特意那天來了,怎麼也不好掃興。

蓮兒聽到應聲,當即記下了此事。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很快便到了初一的傍晚。

蓮兒忙著去燒水,傅知寧不自覺走到柜前,剛要將白紗取出來,便突然想到現在好像用不著這個。傅知寧抿了一下發干的,又將白紗重新放了回去。

熱水很快燒好,挽起頭發沐浴更,一切準備就緒后剛要到床邊等著,便看到蓮兒一臉神地走了進來:“小姐,奴婢方才出去買艾葉,聽見有人說皇后娘娘病重了。”

傅知寧一愣:“病重?何時的事?”

“說是這兩日,但奴婢覺著,肯定一早就病了,畢竟唯一的兒子被貶為庶民,娘家也倒臺了,是個人都不了這樣的打擊。”蓮兒分析得頭頭是道。

傅知寧卻眉頭皺:“可宮里的事,外頭怎會傳得沸沸揚揚?”

“那就不知道了,大約是……世上沒有不風的墻?”蓮兒跟著疑

傅知寧扯了一下角,不覺得是這個原因。難道是皇后為博取圣上同故意裝病?可也不應該啊,若真如此,只在圣上跟前裝就是,何必宣揚得到都是,顯得好像圣上苛待了一般,豈不是將事搞得更糟?

傅知寧越想越疑,索什麼都不想了,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等候百里溪。

蓮兒分完八卦已經離開,此刻房門閉,只有兩扇窗子開著,對流的風吹熄了蠟燭,為寢房添了一分涼意。

漸漸深了,傅知寧昏昏睡,又一次險些栽地上時,猛地驚醒,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別管皇后是真病還是假病,事既然傳得到都是了,百里溪應該很忙吧?

今晚或許不會再來了。輕輕打了個哈欠,心里有些失落。

皇宮書房燈火通明。

趙益冷笑一聲:“皇后真是好本事,竟能想到裝病朕放了,朕若是不同意,日后是不是還要落下個苛待發妻的罪名?”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或許是真病了,圣上不如請太醫先去看診再做決定。”百里溪不急不慢地開口。

趙益一臉厭煩:“若真是母儀天下,也不會將朕的兒子教那樣,再說病了又如何,朕雖關了,卻從未苛待于,連份例都未曾減若再病,也只是不知好歹!”

百里溪聞言,便沒有再說什麼。

趙益沉著臉抄寫佛經,試圖從經文中尋求一平靜,可惜越抄越浮躁,索摔了筆往外走。百里溪平靜地跟著,將他送去了新封的婕妤宮中,這才折回司禮監。

司禮監,趙懷謙已經等候多時。

本打算換裳便離開的百里溪一頓,一臉平靜地看向他:“殿下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了?”趙懷謙眼下一片黑青,顯然近來也是累得夠嗆,“你家那丫頭真有本事,靠一己之力將趙良鴻拉下馬,還能全而退,與一比,我這幾年的苦心經營倒像小孩子過家家了。”

如果沒有傅知寧,他或許還在徐徐圖之,一兩年之后再趙良鴻,現在可好,計劃直接提前這麼多,每日里要忙的事猛地翻了幾倍,兼簡直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

百里溪掃了他一眼,下外袍開始解腰帶:“既然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

趙懷謙樂了:“說得也是。”

“所以你還未說為何而來,”百里溪說罷,側目掃了他一眼,“別說你只是閑逛。”

趙懷謙把剛到邊的話咽下去,直接提了正事:“皇后是真病了?”

“嗯。”

趙懷謙勾:“貴妃娘娘也太沉不住氣了些。”

“當年圣上還是皇子時,皇后與貴妃同時進府,就因為皇后比貴妃大了一個月,便二十余年,貴妃心中積怨已久,如今自然不肯放過翻做主的機會。”百里溪面平靜,將袍疊好了放到一旁,只穿著中來到柜子前。

趙懷謙搖了搖頭:“都忍這麼久了,再忍個一兩年又能如何?敢這麼明目張膽,是自認宮中已無的對手了吧?”

“圣上年紀大了,心總是格外些,皇后在宮里一日,便會為趙良鴻謀劃一日,說不定哪天母子倆就復寵了,貴妃不敢等,自然要趁病要命。”百里溪換了裳,垂著眼眸扣腰帶。

“貴妃已殺心,難怪皇后要破釜沉舟,冒著與圣上夫妻斷的危險將自己生病的事宣揚出去,們兩個這次算是謀,貴妃是執意要皇后的命,皇后則試圖用坊間輿論,圣上放過自己,若圣上不答應,將來真的死,那圣上只怕會對趙良鴻加倍愧疚,橫豎都會喚起圣上對趙良鴻的父子親。”

趙懷謙說完,自己先笑了:“這二位可真有意思,簡直一個比一個自信。”

“所有貿然行事,都是深思慮罷了,圣上顯然對皇后已沒什麼分,如今賭的便是皇后死后,圣上會對趙良鴻生出多愧疚。”百里溪平靜開口。

趙懷謙扯了一下角,眼底一片冰涼:“最好不要太多,否則只怕死得更快。”

百里溪看向他。

趙懷謙與他對視,下一瞬總算發現他換了一裳:“你要出門?”

“嗯。”百里溪沒有否認。

趙懷謙無語:“都這個時候了,去哪?”

“去找那個有本事的丫頭。”百里溪說完,直接丟下他獨自離開了。

趙懷謙愣了半天,才想起有本事的丫頭是誰。

不知不覺已是子時,宵之后的京都城一片寂靜,連清風都約有了回聲。

百里溪進到寢房時,傅知寧已經睡了。

穿著一輕薄的衫,半張臉都埋在被子里,汗意浸了發也不知道。

“怎麼睡得這麼沉。”百里溪有些無奈,將被子扯下來。

傅知寧只覺上猛地清涼,頓時舒服地舒展眉眼。

百里溪定定看了半天,視線最后落在了的腰上。他沒有猶豫,輕輕拉開了衫,連并著小肚1兜也往上掀了一半,出纖瘦的腰肢。

傷口已經結痂,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徹底痊愈,只是痊愈之后,多會留下痕跡,與周圍潔的格格不

百里溪薄輕抿,拇指輕輕拭過疤痕。傅知寧輕哼一聲,終于在莫名的意中幽幽轉醒。

黑暗中,覺到了百里溪的存在,才隔了許久勉強看清他的廓。傅知寧眨了眨眼睛,默默抓住了他的手:“你怎麼又服。”

剛睡醒,聲音還著懶意,像是在撒

百里溪揚了揚角,反手將的手指攥在手心:“看看你的傷。”

“有點丑吧。”傅知寧嘆氣,前幾天就發現了,這傷搞不好要留疤。

“不丑。”百里溪回答。

傅知寧扯了一下角,似乎不太相信。

百里溪定定瞧了許久,突然傾下去。傅知寧心下一驚,本能地想往后退,百里溪察覺到的想法,當即扶住了骨,輕輕吻了上去。

……是親傷口啊。傅知寧猛地松了口氣,隨即意識到自己方才生出了什麼大膽的想法,臉頰瞬間就紅了。

百里溪也沒錯過小小的呼吸,眼底閃過一笑意,抬起頭問:“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以為,”傅知寧強作鎮定,將他從下面拉起來,“上面還涂了藥,不嫌苦啊?”

“甜的。”百里溪說罷,在上親了親,“你嘗嘗。”

傅知寧鬼使神差,真的輕一下,結果被苦得皺起臉。

百里溪沒忍住輕笑一聲,被傅知寧強行捂住了:“你就會欺負我!”

百里溪笑得愈發清晰,眉眼溫潤著溫,看得傅知寧心都快化了。

不知不覺中,屋里靜了下來,輕松的氣氛中似乎又添了些別的。傅知寧紅著臉不敢看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沐浴了,如果你想要的話……”

這已經不算是暗示了,傅知寧說完,覺得自己太過直白,男人未必會喜歡,驀地生出一分忐忑,正要再說些什麼,百里溪已經在側躺下了。

“睡吧。”他低聲道。

傅知寧頓了頓:“現在就睡?”

“知寧,”百里溪聲音平靜,卻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克制之下藏了什麼,“我上的春風醒已經徹底退了,我不會再你,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傷人,換了尋常姑娘定然是要誤會的,可偏偏傅知寧不是尋常姑娘,聽完輕易地知到他言語中的珍視,連帶著眼角都熱了。

百里溪將人抱在懷中,在額上印下一吻,正準備無視的變化陪睡時,傅知寧突然小聲開口:“可是我想要你呀。”

轟隆——

仿佛一道驚雷在腦海炸開,理智瞬間搖搖墜。

傅知寧默默鉆進他的懷中,悶悶開口:“我想要你呀,你也要拒絕?”

“知寧……”

傅知寧默默攥了他的袖,無聲傳遞自己的堅持。

許久,百里溪艱難開口:“我今日來時,沒吃避子丹。”

“可你不是子嗣艱難麼,就一次,應該沒事的。”傅知寧眨了眨眼睛,說完還想再勸勸,紅便突然被堵上了。

上次在宮里,他只是單方面照顧了,這還是知道他的份后,第一次真正與他做些什麼。傅知寧心下張不已,連子都變得僵

百里溪知道還不適應,便耐心地吻著,直到放松后才進行下一步。

衫一件件落到地上,床幔輕輕晃,對流的風原本還著一涼意,漸漸就變得燥熱起來。

一夜無話,傅知寧翌日醒來時,上已經洗干凈,也換了新的里,床單被褥更不用說,而本該早就離去的某個男人,此刻卻靜靜坐在床邊。

傅知寧愣了愣,之后滿是張:“你你你怎麼還沒走?不怕被發現嗎?!”

“想等你醒了再走。”實際上是怕自己像以前一樣不告而別,心里會不是滋味,可看到此刻張的神,百里溪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傅知寧匆匆穿好裳,跑到門口往外看一眼,確定外頭沒什麼人后,趕催著他離開。

百里溪臉上閃過一無奈:“我不會被發現。”

三年多來是進出這個院子都數不清多次了,傅家的守衛與布防,恐怕他比傅通還清楚。傅知寧卻不管這些,堅持讓他趁現在大多數人還沒起床趕離開。

的催促下,百里溪只能答應,只是走之前突然想到什麼:“我之后恐怕還是會忙……”

“我知道的,”傅知寧打斷他,“我哪都不去,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你不必掛心我,只管顧好自己即可。”

百里溪沉默看著,半晌輕輕抱了一下:“乖。”

傅知寧笑笑,將他送了出去。

接下來幾日,他果然也沒有再來,消失得干干凈凈,仿佛溫存的一夜只是傅知寧的錯覺。

坊間依然在議論皇后重病的事,傅知寧偶然聽到傅通提起,說是趙良鴻寫了許多信,想要見皇后一面,圣上卻因為懷疑他們別有用心,直接拒絕了。

“天家果然沒什麼親。”傅通嘆了聲氣。

傅知寧眼眸微,心里覺得有些微妙。

轉眼又過了十日,天氣已經徹底熱了起來,已經到了不用冰鑒睡不著的地步。傅家存冰稀,每晚只能放一塊冰降溫,對于傅知寧是完全不夠的。

折騰了兩夜之后,下定決心要下本買些冰來,結果還未等出門,便有人送冰上門了。

“這是您前些日子定的冰,小的給您送來了。”兩個短衫打扮的小伙計殷勤道。

傅知寧眨了眨眼睛,正想說沒定這些,便看到某個小伙計袖間一道腰牌閃過。頓時恍然,咳了一聲道:“存到地窖里吧,多謝二位了。”

說著話,傅通和周蕙娘趕來了,看到冰塊頓時驚訝。

“我買的。”傅知寧主代。

傅通大怒:“買這麼多冰作甚!奢侈!”

“老爺息怒,你昨晚不還說太熱睡不著嘛,現在有了冰,晚上就能睡個好覺了。”周蕙娘趕勸。

傅知寧相當懂事:“對啊,都是給爹和夫人買的,我只用一小部分便好。”

周蕙娘聞言笑得更開心了,連哄帶勸地將傅通拉走,傅知寧趁機趕人把東西裝進地窖,再拿了兩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奉上:“二位辛苦了。”

沒想到跑一趟還能拿到這麼多賞錢,兩人寵若驚,趕接過去道謝。

有了冰之后,日子倏然好過起來,傅知寧每日里都待在房中,順便了院中幾個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進來,一群人在炎炎夏日中難得的清涼。

可惜這種好日子沒有過太久,宮里便傳出了皇后薨逝的消息。

皇后薨逝是大悲之事,需天下服喪。

文武百按照規矩早早進宮,傅知寧等人也在家中換上了素服。

七日的停靈之后,便要殮了,所有員及家眷都要去送喪,傅知寧覺得皇后大約是不想見到自己的,可規矩就是規矩,就算想裝病不去都不行,只能默默跟在周蕙娘后。

送殮這一日,趙良鴻也被特赦來了,傅知寧遠遠看了他一眼,頓時心下震驚。

這才多久沒見,他仿佛老了十歲,整個人形銷骨立瘦了相。從前的他偏圓潤些,與趙良毅半點都不像兄弟,如今瘦之后,反而有那麼五分相似了。

傅知寧雖私心覺得他活該,可心下還是有些發虛,只能默默低下頭遠離他,免得會引起他注意。好在送喪的人數有一千多,還都是一躲在人群之中,本不會被瞧見。

傅知寧低著頭,默默挪到最后一排。

送葬的人雖多,但大部分人到了皇陵便要停下了,只有皇親國戚和幾個重臣進去,其余人都跪在外頭等著。

烈日炎炎,曬得人頭暈腦脹,傅知寧早上本來就沒怎麼用膳,這會兒跪得久了,漸漸開始冒虛汗。

正難時,一個小布包突然落到手邊,傅知寧怔愣抬頭,突然對上一雙悉的眼睛。

“噓。”他無聲提醒。

傅知寧恍惚一瞬,悄悄背著其他人打開布包。

是幾塊糖點。

激抬頭,那人已經遠去。

京都喪葬一向都是晌午殮,晚上宴客,中間的一段時間是各自離開的,就連皇家也不例外,所以等到喪葬之后,眾人便各自散開。傅知寧本想找到周蕙娘就走,結果看到正與李夫婦聊天,旁邊是趙良毅和李寶珠,而傅通那邊,則有趙良鴻。

果斷轉,打算獨自離開,卻又一次遇見人。

“傅小姐。”吳傾客氣開口。

傅知寧福了福:“吳公子,剛才的事多謝了。”

“舉手之勞,傅小姐不必在意,”吳傾微微頷首,“我與祖母前些日子去了周山,昨日趕回來才知道京都近來都發生了什麼事,你可還好嗎?”

“多謝吳公子掛心,一切安好。”傅知寧笑了笑。

吳傾看一眼周圍的人,察覺他們正在朝這邊看,頓了頓后問:“祖母回來之后便立刻進宮了,但聽了你的事后也很是掛念,若你下午無事,不如先去祖母的馬車上如何?待會兒便來了,你們也好一起說說話。”

傅知寧也許久沒見吳老夫人了,聞言應了一聲,便朝著吳老夫人的馬車去了。吳傾見狀并未跟上,而是繼續站在原地等候祖母。

專程過來找人的劉福三瞧見這一幕,猶豫片刻后還是回去了。

百里溪剛將趙益送走,一轉便看到了劉福三,沉默一瞬后問:“糖已經給了?”

“……尚未。”劉福三言又止。

百里溪不悅:“但說無妨。”

“傅小姐……傅小姐上了吳老夫人的馬車,奴才找不到機會給,便先行回來了。”

百里溪微微頷首:“吳老夫人離京多日,如今回來定是聽說了先前的事,對掛心也是正常。”

“可是同吳傾說完話才去了馬車,而吳老夫人還沒回去呢。”劉福三補充。

百里溪一頓,許久都沒有說話。

傅知寧安靜坐在馬車里等著,正等得認真時,車窗前突然傳出吳傾的聲音:“傅小姐,糖點你吃完了嗎?”

傅知寧頓了頓:“只吃了一塊,還有兩塊。”

“能先給我麼,祖母似乎不太爽利,要吃一塊緩緩,”吳傾有些不好意思,“我來時備得了,還傅小姐別嫌我唐突。”

傅知寧一聽就知道,這些糖點是他特意給吳老夫人準備的,只是剛才看到不舒服,才會先悄悄給。于是連忙掀開車簾,將東西給他。

“可要我一同前去?”擔憂地問。

吳傾微微搖頭:“大殿下也在,你還是別去了。”

傅知寧愣了愣,隨后激地點點頭:“多謝吳公子提醒。”

百里溪來時,便看到坐在馬車上,正低頭淺笑與吳傾說些什麼。

兩人都生得極好,在一片青山綠水中,得好似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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